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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街一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兰拓
甲板上,王鲲风带来的人已经撒了好几张网下去,却依然没有捕捉到潜伏在他们船底下的那个神秘的东西,说是鱼吧,看着不像,可说是水妖,为何不露面呢?本朝对妖族可算是十分友好的了,妖族在朝中的待遇,比番邦待遇还好呢。
“就是这个?看着倒是不小,也不知道这么大的鱼,肉会不会太老了,算了,先抓上来再说,实在不行就拿来炖汤或者做鱼面,有侄媳妇的好手艺,总不会浪的。”鱼鳞皇叔卷起袖子便要拿了鱼叉去抓鱼。
没想到水底那神秘大鱼竟然还是条鱼,一时间和鱼鳞皇叔战到一处,王鲲风皱了皱眉,捏起一支鱼叉也跳了下去,旁边的人看着帮不上什么忙,赶紧将他们乘坐的客船转移到战火外围,以被打斗带来的浪涛掀翻了船。
王鲲风越战越是烦躁,他已经隐约察觉到,水下这只水妖,应该也是到了繁殖期,恰好路过他们的客船,感受到了他家河蚌散发出的求偶气息,这才忍不住种族的本能跟上来的,看样子还想和他媳妇来一段露水姻缘?
手中的鱼叉挥舞得越发凶狠,那鱼以一敌二,没过一会儿便力竭了,身体内求生的本能瞬间压过了求偶的本能,一个深潜,搅起水底的泥沙,借着泥沙的掩护遁走了。
“呸!算你跑得快!”鱼鳞皇叔本以为今日可以大饱口福,尝一尝鱼的味道,方才打斗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他家侄媳妇好像也是水妖,当着水妖吃水妖,仿佛不太好,顿时有种上当的感觉,一恍神,便被那鱼给逃走了。
不过,他们打了这一架,也并非全无获,俗话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们三个妖打架,附近被震晕的鱼虾实在不少,鱼鳞皇叔跳上船,便命人拿了网兜去将那些漂浮在水面,已经翻肚皮的鱼虾捞了出来,好歹也算没白下水一场。
鱼鳞皇叔上了船便忙不迭地借了别人的船舱洗澡去了,他那船舱现在侄媳妇睡在里面,即便再不懂事,他也知道这时候该避嫌的。
他们家大侄子的心眼可不是一般小。
王鲲风赶走那水妖,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也去洗了个澡,匆匆洗好之后,便赶回去看他家河蚌去了。
“他怎么样了?”王鲲风问守在屋子里的毛大夫。
“有我在,死不了!给他扎了几针,主子,方才是我估量错了,这河蚌血统非常纯净,散发出来的求偶气息也十分强悍,只怕接下来,咱们不能继续乘船了……”毛大夫阴沉着脸回答道,他最恨坐马车了,不如乘船平稳不说,还十分气闷。对他这种容易晕车的体质来说简直一点也不友好!
王鲲风想到今天若不是有鱼鳞皇叔在,只怕他一个人对付那水妖也十分艰难,再加上这一路还要路过好几个大湖,深不可测的大湖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厉害的水妖呢,这些水妖散漫惯了,都不爱到岸上来生活,因此关于他们的情报也很难查找,王鲲风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尤其事关他家河蚌的安全和清白,那还用考虑吗?
“吩咐下去,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码头,弃船上岸。”
毛大夫叹息一声,他就知道会这样。
他们家主子自从看上那只河蚌之后,整个猫都变了!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拾东西?”猫大爷开口赶人了。
黑心街霸奴役完属下之后,关上房门,立刻变成二十四孝相公,蹑手蹑脚地凑到床边,看着半张脸藏在被子下面的河蚌。
他从没有想到,这只河蚌看起来像是早就成年了的,却还是第一次进入繁殖期,而且一来就招惹了那么多外面的野妖,简直就是……
“我就不该带你出来!”猫大爷恨恨地捏了那白嫩软乎的脸蛋一下,看着凶狠,实则手劲小的跟棉花团似得,刚说完这句话他就恨不得把话给回去,就他家河蚌现在这样子,若是这次他没有坚持要跟着一起来,而他按照原定计划,会将这只河蚌留在镇上,到时候这只蠢河蚌突然进入发情期,而他偏偏又不在家……
那画面太美,他简直不敢想象!
“还好将你带出来了……”猫大爷脸色奇差地哼哼了两声,只要稍微想象一下这只河蚌对着其他水妖散发求偶的气息,猫大爷整个猫都要炸毛了,哪里还有什么理智?
想了想,猫大爷气哼哼地将某只睡得香甜的河蚌从被窝里捞出来,狠狠叼住那香软的唇,大力吮吸了两口,又将人抱在怀中。低下头看着他的河蚌。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家河蚌简直美得好似美玉雕琢的玉人一般,如玉的脸庞上连一丝绒毛也无,鼻若琼瑶,两排小扇子一般的睫毛乖巧地盖在眼下,猫大爷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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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爱,忍不住凑过去,一路从额头亲到眉间,又从鼻尖亲到嘴角,连形状优美的下巴都没放过,细细啃咬过去,热烫的大掌捧着那如玉的脸庞,仿若捧着一件绝世珍宝一般,重一分,怕捏碎了,轻一分,怕摔坏了,偏又舍不得放开手,圈着河蚌的两条胳膊肌肉都有些僵硬了,却还是维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将他家的宝贝河蚌圈在怀里,整个猫都快神经分裂了。
半晌,猫大爷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怀中肉质鲜嫩多汁的河蚌,回到他们之前住的那个船舱,将白春笙的衣物找出来一套,替他换上,担心他醒了又像方才那样浑身散发着求偶的气息,也不敢叫醒他,只能将人抱在怀中,外面罩着一件纯黑色的披风,带着众人下船登岸了。
岸上,沿途负责接应的人已经准备好了马车等一应物件,还有些热的方便携带的饭食之类的,他们此番急着靠岸,码头也没得选,只能就近找了这一处几乎快要荒废的码头,附近没有街市也没有客栈,距离最近的驿站也要骑马走很远,没办法,这一夜,他们注定是要露宿荒郊了。
“大哥,春笙哥哥这样没事吧?”三郎走过来,透过马车的车窗,看了看在里面沉沉睡着的白春笙,不由得有些担心。
他虽然已经成年了,但原形还是幼猫状态,不太清楚进入发情期是什么感觉,看着白春笙这样也不好意思问太多。
毕竟是嫂子。
他哥的小心眼和爱吃醋的性子,可是不分亲疏、无差别攻击的。
“无事,到时候迟了几日,他们问起来,就说你嫂子路上病了,船上不方便求医,买药也不方便,咱们便下了船走官道了,路上耽搁几日也是正常的。”白春笙这一“病”,可以说是病的非常及时了,又成功给他们拖延了几日时间。
为了防止半夜有不长眼的水妖偷袭,上岸之后,他们又赶着马车向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的脚程,寻了一处废弃的茶棚,勉强能挡风,燃起篝火,便打算在此处凑合一夜。
“主子,这是刚熬好的汤药,是不是请白掌柜起来先把药给喝了?”毛大夫带着徒弟过来送药了。
虽然他老人家觉得成亲之前就圆房不算甚么大事,况且,白春笙现如今情况特殊,就算他们家主子真的与他提前圆房了,也算是为了他好,真不知道他家主子到底在坚持些什么,他们家主子向来都不是这般迂腐顽固的性子。此番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他老人家解!
“不急,先生,且与我来。”王鲲风让三郎在马车边帮他守着,自己带着毛大夫走到一边的篝火旁,清场之后,这才面色微红地低声问道,“先生,方才在船上时间仓促,不及问询,春笙现如今这样子,若是一味以药物压制,对他的身子,可有何妨碍?春笙的身子您也是知道的,素来娇弱……”
“主子,您既然这么问了,那老夫也只能实话实说了。”毛大夫正色道,“若是偶然一次,以药物压制,事后辅以调养之法,倒也不会伤身。可是,白掌柜身子骨素来娇弱,此法绝不可常行!否则损了根骨,恐他日有损寿元。”
“好,我知道了,那就劳烦先生多多看顾了,缺了什么药材,只管命人去采买,若是铺子里也没有,就来找我。万事以春笙的身体为要。”
“不急于回京谢恩了?”毛大夫笑眯眯地看着他。
“谢个屁!”猫大爷终于忍不住发飙了,“若非那一纸封赏,如今我已与春笙成亲圆房,哪里会让他遭这一回罪?”
王鲲风觉得他和自己那对亲生爹娘真是上辈子的孽缘,这辈子便一直犯冲,但凡与他们相关的事情,他总会倒霉,这次更是连累他家河蚌差点在外面出事,如果可以的话,这次回去之后,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入那个地方了。
离那帮衰神远点,说不定他还能多活五百年!
毛大夫看到自家主子气得都快口不择言辱骂亲爹了,识趣地摸了摸鼻子,回去找人采买合用的药材去了。
王鲲风坐在火堆边生了一会儿闷气,到底还是回去,亲自将白春笙唤醒喝药了。
“我不会又生病了吧?”被自家猫爷半抱着唤醒的时候,白春笙懵了一会儿,想到自己之前几次生病的黑历史,顿时有些无语了。
他不是妖吗?为什么妖也会经常生病?这怕不是妖,是个病鬼吧?
“咳~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先起来,洗漱一下吃点粥,将药喝了,我再慢慢告诉你。”猫大爷有些不自在地扭过头,亲自取了热水和布巾过来,给他洗漱一番,又端了一碗粳米粥过来,让他慢慢吃了,肚子里有些东西垫着了,这才让人去将汤药重新热一下,待温了之后再拿过来给他服用。
趁着消食的时间,王鲲风一五一十地将毛大夫的诊断和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你是说,这个,春天来了,我、我们河蚌要、要求偶了?”白春笙如遭雷劈一般,整个人都凌乱了。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代入了动物世界赵老师的配音……
“哼!我听闻你们水中妖族求偶的时候,可不管是不是同族,只要在水下遇到了,便……”猫大爷十分不爽地瞪了他一眼,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习惯性劈腿的渣男一般。
白春笙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他们家猫爷的醋罐子铁定又翻了,听听这酸溜溜的语气!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被无端端扣上了一顶渣男的帽子。
不过,白掌柜深谙一个道理:千万别和盛怒中的猫讲道理,就像不能和盛怒中的老婆拌嘴一样……不然你以为那些女人们为啥都喜欢吃榴莲?剥下来的榴莲皮留着做什么用的?
求生欲十分强烈的白掌柜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顺便唾弃了自己为了撸猫甩掉节操的行为,熟练地在脸上挂起讨好的笑容,凑到自家猫爷身边:“你看,幸亏我这次厚着脸皮跟你出来了吧?不然我这样要是在家里出事了,谁来救我啊?”
“哼!你知道就好!往后万不可离开我左右知道吗?”猫大爷被顺毛顺得身心舒畅,不过,想了想,还是哼哼唧唧地强调了一点,去了皇城之后,一定要听自己的安排。
这种时候白春笙自然是什么都答应下来,说起来他和他家猫爷的性格也算是十分互补的,他这个人懒散惯了,万事有人替他做了,他能宅在家里一个月不出门,而猫爷的性格却十分强势霸道,凡事都喜欢自己安排好,白春笙乐得让猫爷给他将生活都安排妥帖,到了皇城,他就跟着去玩好了。
顺便看着不让他们家猫爷做傻事。
那位陛下和皇后的心思他还没琢磨透呢,他家猫爷看着十分强横霸道,实则就是个心软又嘴硬的,在外面受了再多委屈,回到家也是一个字都不提,担心他一个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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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受委屈,他自然是要跟着看着点了。
只是,咳!没想到半路竟然会发生这种乌龙的事情,简直是他妖生最大的黑历史!一想到三郎方才看自己的眼神,白春笙整个妖都不太好了。
晚上,为了防止随行众人想歪,白春笙坚决要求和王鲲风分开睡!大约也是担心自己受不了河蚌的引诱,铸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猫大爷这次倒是没有反对,从善如流地将马车车厢让给了白春笙,自己却变成了猫,睡在车厢外面的马车踏板上。
夜深露重,车厢里的河蚌却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大概是白天昏迷的时间太久了,也大概是因为知道他家猫爷就睡在外面。这个季节的夜晚还是很冷的,外面还有霜,他一个猫睡在外面,也没有盖被子,虽说有毛,可是……
白春笙在暗夜中睁开眼睛,耳边传来的是篝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还有巡夜的人踩踏草丛发出的声音,想了想,他叹息一声,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爬起来,打开车厢门,正准备将睡在踏板上的猫爷捞在怀中带到车厢里睡呢,就看到他家猫爷已经张开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做贼一般的手。
“那个,更深露重,外面睡着容易着凉,你进来睡吧?”白春笙缩回手,半张脸卡在半开的车厢门上,一脸讨好地看着他。
“我不冷,快进去歇着吧,明日还要赶路。”猫大爷酷酷地拒绝了心爱之人邀他同床的提议,内心的苦逼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是不是傻?你都变成这样了,难道我还能强逼你做什么非礼之事不成?”白春笙都快被他气笑了,他再没节操,也不至于连一只猫都不放过吧?
猫大爷酷酷的一张脸,瞬间有些崩裂。
对哦~他怎么没想到,他变成猫的样子,就算他们家河蚌有什么“遵循河蚌本能的行为”,对着一只猫也没法下口啊!
那他还纠结什么?
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寒露,猫大爷迅速钻进了车厢。
温暖的车厢里,有河蚌的味道,带着一丝丝水汽和不知名的香气,他知道,这大约就是毛大夫提到的“河蚌求偶的气息”了。心里不由得对远在皇城的新皇恼恨起来。
若是那圣旨晚几日到,此刻他与河蚌已然成亲,自然做什么事情都无需担心外人会说些什么。
可是,没有成亲,他想做的那些事,对于他家河蚌来说就是莫大的伤害,尤其是一旦被后宫那个女人知道了之后,一顶“不知廉耻”的帽子,定然会被扣在他家河蚌头上。
旁人怎么说他,他一点也不在乎,可是,说他家河蚌,半句都不成!
第62章
“啊嚏!”皇宫内,正在观赏新妃子献舞的新皇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旁边伺候的内监们忙着上前伺候,又唤人去请太医来,献舞的妃子早已胆战心惊地停下舞步,惴惴不安地跪下请罪了。
今夜为了得到陛下宠幸,她特意花了重金买了陛下身边的内监,在御花园内自导自演了这场十分清凉的献舞,美人月下起舞固然赏心悦目,然而大晚上的,外面的寒露之气也不轻,担心陛下因此染病,新入宫的妃子吓得差点瘫软在地。
“跳得不错,来人,厚赏丽妃。”陛下又打了一连串喷嚏,摸了摸鼻子,对这位新入宫的丽妃也有些不满了起来,跳舞便跳舞,燃这般浓厚的熏香,难道是想弑君不成?
正阳宫,皇后听说了丽妃做的蠢事之后,冷然一笑,这个蠢货,倒也不枉她暗中助了她“一臂之力”,那般浓烈的熏香,陛下厌恶尚且不及,又岂会临幸她?
解决了一个潜在的情敌,皇后娘娘的心情却依然没有太大的好转。
“清河郡王一行,到何处了?”
“回娘娘,郡王一行乘船离开清河县,船行不过百里,突遇水妖袭击,如今转走官道,尚未抵达绒城呢。”
“果然不愧是半妖,运道也是如此之糟,罢了,不提这扫兴的了,太子殿下今夜歇在何处?”
“回娘娘,太子殿下……今夜依然歇在书房,并不曾临幸两位贵人。”
“没用的东西!再换两个过去!”
致的茶盏碎了一地,千金难求的极品春茶浸湿了华贵的地毯,却依然浇不灭皇后娘娘内心的愤怒和焦躁。
眼看着连那个半妖都要成亲了,她金尊玉贵的凤儿却依然对男女之事十分懵懂,太子无嗣,如何立足朝堂之上?
东宫,太子王鲲凤正在挑选着手里的十几张宅院房契。
“秋芦,你说大哥他们是喜欢热闹些的地方呢,还是僻静些的?”
“大公子久居乡间,想必不爱京中繁华……”
“那就这个吧!这里虽说靠近外城,附近恰好都是几位老臣家的宅院,等闲之人也不敢在此处喧哗,正适合大哥他们呢。”太子殿下高兴地将那张房契挑出来,放在一边的盒子里,预备再挑些别的什么,到时候一起送给大哥。
大哥虽说获封郡王,可是这么多年一直不在皇城居住,在这里也没有自己的宅子,外祖家给自己送过好几处宅子,可没有听说给大哥也送过,想来也是,从前大哥连个封号都没有,外祖家的舅舅们速来眼高于顶,自然是看不上大哥的,又怎么会给他送宅子呢?
父皇也是,给了大哥封号,却命人将郡王府“原地修造”,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了,虽然本朝半妖血统的待遇会比先帝在位时稍好一些,可也绝不能越过血统纯正的皇族的,又岂会命人在皇城给大哥和三弟修造郡王府?
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哥和三弟好不容易回一趟家,结果却还要住在外面的驿站里吧?除了宅子之外,他还另外预备了一些伺候的人手和致摆件什么的,连给贵人们做衣裳的绣娘都安排了五个,自觉应该足够大哥他们在这里的日常所需了,这才命人拿了东西先去布置着,到时候他将房契交给大哥,他们便能住进去了。
“殿下,夜深了,该就寝了。”看了看快要被塞满的盒子,商秋芦微微叹息一声,忍不住出言提醒道,“皇后娘娘赐下的那两位小娘子,不知殿下可要宣来伺候?”
王鲲凤正在整理东西的手一顿,一股难言的苦涩涌上心头。
他知道,母后必定在他不在的时候,宣召商秋芦去正阳宫提点过什么,否则的话,以商秋芦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涉足他的私事的,尤其是这种事情。
他也知道,商秋芦心心念念的,便是他大哥已经订下的未婚夫,他未来的大嫂。
可是,那又如何呢?白掌柜终究会是他大哥的,而他,才是会与商秋芦一辈子捆绑在一起的人。
无论以何种身份。
他已经很努力地在心里说服自己,只要两个人能朝夕相对、不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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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无论是主仆还是别的什么关系,他都甘之如饴。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妖就是比人还要贪心啊,想要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个,想要他们身边再没有其他任何人,想要光明正大地牵着他的手,想要明媒正娶地让心爱的人成为自己的太子妃……而这些,他一样都做不到!
所以,他已经习惯了什么都不说,假装懵懂地拒绝了母后赏赐的侍妾,假装看不懂那些贵女们期盼成为太子妃的眼神,假装听不懂商秋芦一次又一次的撇清关系……
他真的很羡慕大哥。虽然大哥不是太子,没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和尊贵,甚至在这偌大的皇城连一处落脚的宅子都没有。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他所爱之人,都在自己身边,这便是天底下最美满的妖生了。
不像他,喜欢上一个人,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默默在心里叹息一声,再次抬起头来,太子殿下的眼中便带着一股浓浓的委屈,软着嗓音近乎哀求地对他的贴身侍卫撒娇道
“秋芦,孤今日实在乏累,你帮孤打发了她们吧?孤还是只刚化形的幼猫呢,也不知道母后怎么想的~反正孤不要她们!谁也不要!孤要歇息了,你去外间守着!不许旁人进来!”
说着,便将商秋芦推了出去,太子殿下的寝殿有内外三进,最里间是太子殿下的卧室,中间一层是值夜伺候的人晚间歇息的地方,外间才是他寻常洗漱用茶的,自从走失了回来之后,太子殿下便将晚间守夜的人统统赶了出去,每夜都让商秋芦守在此处,对商侍卫的宠幸可见一斑。
也难怪皇后娘娘见自己说不动儿子,要找商秋芦去“提点一番”了。
商秋芦苦笑着被太子殿下推了出来,不顾外间伺候的两个大宫女的取笑,将太子殿下的吩咐转达给两个大宫女,门外候着的那两位侍妾的事情,自然由她们出面去解决,他自去柜中取出守夜要用的铺盖,铺在外间的榻上,和衣而眠。
只不过,今夜似乎是要失眠了。
看着窗外冷白的月色,商秋芦一颗心如坠冰窖。
今日,皇后娘娘宣召他去正阳宫问话,绝非只是想让他劝说太子殿下宠幸那两个侍妾那么简单,世人都赞当今陛下的原配皇后多么贤良淑德,只有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的可怕!
只怕最凶恶的妖,也不及她万分之一!
皇后娘娘问他的那一句“你可知太子殿下在太学,可识得了谁家的俊俏郎君”的时候,那冷然的,带着探究和试探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一般,让他训练有素的一颗心都忍不住战栗了起来。
那一刻,突然有种近乎荒唐的直觉,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好在,作为太子的众多贴身侍卫中的一员,他出身低贱,并没有资格踏足太学博士们教授课业的学堂,他据实已告,只说自己身份低微,并不曾被允准踏入学堂,也并不敢窥侧太子殿下与朝堂贵子们,皇后娘娘倒也没有起什么疑心,便放他回来了。
只是,经此一遭,只怕今后皇后娘娘定然会派人严查与太子殿下相交的权贵子弟们了。
本朝律法,只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子亦可结为夫夫,与寻常夫妻无异。可是,身为一朝太子,皇后娘娘膝下唯一的子嗣(半妖血统的大公子,在皇后娘娘看来根本不算是自己的孩子),这个女人又岂会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喜欢上一个男子?一个注定不能为太子殿下诞下子嗣的男子,在皇后娘娘眼里,是绝对没有资格成为太子妃的!
别说太子妃了,这样魅惑太子殿下的妖,若是被皇后娘娘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只怕到时候即便没有真凭实据,以皇后娘娘的手段,想要让一个权贵子弟从此不能靠近太子殿下,也是小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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