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神棍傍上了禁卫统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柠檬西柚不加糖
当神棍傍上了禁卫统帅 分卷阅读46
药。陈太医来京之后,他也跟着过来了,就隐居在青龙寺旁。”
孟青听他如此说,倒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觉得孟柔得救的希望大了一些,说话也轻快了一些,开始好奇这位陈先生的身世起来:“陈先生既然无意仕途,为何还是随着兄长到京都来了?”
梁锦回道:“他一心扑在了研发上,也不出门诊病,如何生活。陈太医爱惜他的才华,就将他带到此处,让他帮忙找些奇珍药材,或者配一些偏奇的药方,每个月给点钱,又不用娶妻,也就过过来了。”
孟青道:“可是谢统帅说,陈太医已经告老还乡了,如今这陈先生独自在此处,如何生活呢?”
梁锦笑道:“这世间,又不止陈太医一人爱惜他的才华,我也很欣赏他。”
说话间,众人已经绕过了青龙寺,来到一片清幽的竹林前,走入其中,众人发现,竹林深处,竟然有一间面积不小的别致小木屋,两名小童正在屋外的院子之中晾晒草药。
孟柔被苏桥喂了点安宁药,已经昏睡过去了,被放在轿子中,安安稳稳地抬了过来。
“锦公子!”院中的两名小童见到了梁锦,放下手中的东西,兴高采烈地迎了过来。
梁锦朝随行的小厮招了招手,小厮会意,将一个黑漆食盒呈给了两名小童。打开之后,里面盛满了各式各样的糕点,捏成各种小动物的形状,两名小童抱着食盒,连声道谢。
“没的惯坏了他们!”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木屋中传了出来,一名身材魁梧、面色红润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发现自己的这间寒舍有史以来站了这么多的人,露出了些许不解,之后又露出了深深的愁虑,“可是有人中毒了?”
梁锦朝陈先生拱了拱手,说道:“有劳陈先生了。”
陈先生的眉头更深了:“先把人给我看看。”
*
陈先生将搭在孟柔手腕上的手回来,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摇了摇头:“下毒的人用的剂量大了些,而且时日有些久了。”
孟青本以为有了陈先生,孟柔定能平安无事,此刻看他摇头,好不容易落下来的心,又一下子被拎起来了,哆嗦着嘴巴问道:“先生……你救救小妹。”
“诶,我只能试试,不敢保证能不能救得了。”陈先生站起身来,朝药房走去。众人也都随了过去。
“上次托人将东西送来,也未问清楚先生,这究竟是什么毒,平常大夫竟然一个都诊断不出来。”梁锦问道。
陈先生一面在柜子里翻来翻去,一面回答道:“这是离魂散,毒粉无色无味,毒发的比较慢,所以很难察觉得出来。中毒者一开始会变得脾气暴躁,然后渐渐变得与一个疯子无异,最后会血管爆裂而亡。。”
苏桥闻言,惊道:“原来这就是离魂散!”
谢青风看他:“这你也知道。”
苏桥点点头:“我以前在南边的时候听说过,离魂散以蓝血毒蝙蝠的毒液为引,集南边山林八毒草、五毒虫为材料炼制而成,所需药材本就稀有,那蓝血毒蝙蝠更是无几个人见过,我还以为这□□已经消失了。”
“没错,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够碰见这种毒。”说话间,陈先生已经亲自称好了药材,紧接着朝众人招了招手,一同走了出去,“我曾经偶然看过一本游记,详细地介绍过这个□□,毒草毒虫的毒倒是不难解,难就难在蓝血毒蝙蝠。我之前也是闹着玩,自己研发了解药,没想到有派上用场的一天,就是这雪山冰狐血实在难得,我废了好大的劲才弄到手的呢。”
说到此,魁梧的陈先生居然将手掌放在心口上,露出一个十分不舍的表情,着实让人忍俊不禁,还好在场的人都没有心情笑。
梁锦似乎对他的样子习以为常,只是催促他:“陈先生只管配药,这个冰狐血再怎么难得,陈先生能弄到,我自然也可以。不管废多大的劲,我都会给陈先生再找一些来。”
陈先生“嘿嘿”地笑了:“有您这句话,我可就放心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离魂”的时候,打成了“离婚”。。。
第35章地下龙宫
陈先生领着绕过木屋,来到了一个黑洞洞的小石屋前。推门而入之后,微微的阳光挤入屋中,众人才总算看见了一条黑漆漆、通往地下的阶梯。
“这是仓库?”孟青凭直觉发出了疑问。
“差不多,不是普通的仓库,是冰窖。”梁锦回答,随即跟着陈先生的脚步走了下去,其他人也不再犹豫,一同走了下去。
地下黑漆漆一片,众人才落入平地,只听见“轰隆”的沉重之声,像是千斤巨石被抬起,白色的荧光随着寒气一同流溢出来。
“来来来,都是锦公子的朋友,给你们展示一下我的冰窖,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陈先生说罢,便朝那荧光流溢的冷寒之处走去。
“你刚刚是在编故事吗?我绝对不相信这个陈先生是靠着老爹和哥哥的救助,艰难谋生的人。”苏桥搓着手,跟上梁锦的步伐,指着两旁的光源,硕大的夜明珠,不断惊叹,“饶是我见多识广,在多少大户人家坑蒙拐骗,也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亮的夜明珠!还这么多!”
谢青风拽过苏桥的手,给他呵气,搓着焐热,朝他说道:“他跟着陈太医的时候可能不富有,但是你要想想他现在跟着的是谁。”谢青风这句话说的不冷不热,若是听得仔细了,就会察觉出一点讽刺的意味。
梁锦是何等敏感之人,自然听出其中滋味,一巴掌拍在了谢青风的肩膀上:“你小子说什么呢!我和你从小玩到大,光着屁股睡一个炕头的交情,你就这么想我?我就只有两颗夜明珠,还是我十六岁的生辰的时候我老爹赏赐给我的。当初他抱怨冰窟太黑了,影响他做事效率,我想着夜明珠我留着没用,就给他了。我可不干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情。”
苏桥立马挡到谢青风面前帮劝:“你别理他,左耳进右耳出罢了,他讲话就是这样。”
梁锦叹气,意味深长道:“以前若是别人派遣他,都是我这么站出来给他说话的,如今倒是别人在我面前帮他说话了。”
谢青风本来板着脸,听梁锦揶揄他,竟然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
那厢,陈先生在规整的冰块之中快速搜寻着,这个冰窖的制作非常别致,似乎为了起到更好的冰冻效果,大小一致的冰块的内部被掏空之后叠放起来,像是一排排带有小柜子的冰柜,放满了形状不一的小盒子。这些的做工极为致,或错金错银,又或是嵌着螺钿,在夜明珠光辉的映衬下流光溢,裹挟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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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寒气,像是一场无边无际,绮丽的梦境。
“有了!”陈先生停了下来,从一个小冰柜中拿出一个细长的盒子,掀开之后,又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装着小半瓶鲜红色的液体,“这就是狐血。”
“喂,我不在京都的这段时间,你都拿着我的钱做了什么?一个冰窖整得像是东海龙宫一样,你不会把我的积蓄都花光了吧?”梁锦一路浏览过来,脸色越来越差,他自己不怎么花钱,离开京都的时候把钱都留给陈先生等几个好朋友,如今陈先生将这个之前还空空如也的小冰窖弄成如今这幅样子,梁锦觉得把自己的积蓄花光了都填不上。
陈先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公子都给出手了,就不要计较我花了多少了,反正花也花了。你看,我花了你的钱,关键时刻,却能够救命,多划算,是不是?”陈先生晃了晃手中的瓶子,脸上尽是讨好的笑。
梁锦哼了一声:“行了,行了,不和你计较了,救人要紧,以后再算账,快出去吧,这里面太冷了。”梁锦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若有若无地瞥了瞥孟青。孟青看起来比苏桥还要瘦弱,但是苏桥虽冷,却有谢青风在一旁给焐手,孟青似乎不习惯捂手这些动作,梁锦看他嘴唇都已经冻得泛白了,依旧强撑着站的直挺挺的,心中竟然一抽一抽地觉得难受。
梁锦甚至一度要冲上去将他的手抓住,但是终究忍住了,能做的,只有催促众人快点离开。
孟青果真是冷得不行了,陈先生的脚步一动,他倒是先跟上了,梁锦则默默与他平行走着,挡在靠近冰柜的那一面,希望能够通过这种办法来减少涌向孟青身边的寒气。
不知不觉中,几个人出来已有一段时间,才将冰窖的门关上,陈先生忽然一拍自己的脑门:“安定药的药效估计快过了。”
话音才落,石屋外边就响起了脚步声,小童的声音闷闷地传了下来:“先生,小姐醒了,正闹着呢,茯苓的力气比不过她。”
孟青闻言,先一步跑了出去,后人紧随其后。
还未到屋前,就已经听见屋中摔打东西的声音。孟青才踏入屋中,就看见一个茶杯迎面而来,躲闪已来不及,孟青骇然,将脸堪堪偏过一边。
过了一会,孟柔打闹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疼痛却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到来,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伟岸的身躯挡在了他的前面,手上正抓着那个本应该砸在他头上的茶杯。
“动作真慢,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想保护你妹妹?”梁锦说完,也不看他,抬腿向前几步,一掌劈在了孟柔的后颈,硬生生将她打晕过去了。
“小柔!”孟青惊呼,就要冲上前去。
随后而来的谢青风拉住了他:“没事,就是打晕了罢。一会陈先生也方便行事。”说到这,谢青风忽然好奇地转过头,问身后的陈先生:“陈先生,敢问您大名是?”
陈先生闻言,奇怪道:“我就叫陈先生,字不畏,谢统帅若叫不习惯,叫我陈不畏也可以,哈哈哈,阿锦看我不顺眼的时候,就这么喊我的,哈哈哈~”
谢青风:“……”
梁锦帮着孟青将孟柔搬到了床上,朝陈不畏大喊道:“陈不畏,你还愣着做什么,人命关天。”
“来了,来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陈不畏从边上的柜子上拿出一个条状的布包,摊在桌子上,是长短不一的一套银针,他朝众人摆摆手,“行了行了,都出去吧,茯苓留下来帮我,青柚你到药房去,将我放在桌上的药拿去煎了。”
陈不畏才说完,就已经将银针抽了出来,梁锦约莫知道陈不畏要帮孟柔延缓毒素侵体,不能受到任何影响,也就让谢青风等人出去了。
他见孟青恋恋不舍,只得又安慰道:“陈不畏比北周第一太医的医术还要高一筹,你不必太担心,先出去吧,你留在这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孟青闻言,半推半就地出去了。
屋外阳光大好,几个人在石桌边的石凳上坐开,梁锦显然对这里十分熟悉,不知从哪摸出了茶叶,又去端出一套致的茶具,开始给众人泡茶。
“孟老板,你就将就喝点,这个茶纵然比不过你兰屏斋的东西,但是价格也不便宜。这个装茶叶的盒子看起来价格也不菲,这个陈不畏究竟上哪搞来这么多钱,他不是一直窝在这个地方做他的研究吗?奇了怪了!”
梁锦将茶倒入孟青面前的茶杯,一边审视面前那个方形的小盒子,一片片薄薄的螺钿,在黑色的盒面围成几条人鱼,神秘莫测。
“七色螺钿。”孟青只扫了一眼盒子,便下了个结论,“这东西,南洋群岛上遍地都是,在京都却价值千金。哦,但是近来五十多年,也没有人运来卖过了,贵还是其次,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梁锦听闻,面上一惊,他到底是皇家贵胄,却着实没有听过孟青说的什么七色螺钿,陈不畏一个赤脚大仙,居然有这等好东西!
当然,这只是第一重打击罢了。
孟青端起茶看了下汤色,脸上显出惊异之色,又闻了闻,一阵惊喜:“百年的老树普洱!我前几年,年年去西南守着,居然有幸在这品尝一番!真是太幸运了!”
大爷的!陈不畏趁我不在的时候,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梁锦咬咬牙,也不管茶汤滚烫,一口气惯了下去。
孟青看不过去,说道:“好茶需要慢慢品,公子如此牛饮,可浪了这等好茶。”
梁锦瞪了他一眼:“我乐意!什么好茶我没喝过,陈不畏的东西我还看不上眼了!”
孟青叹了一口气:“公子这是不知道百年老树普洱的价值。”谈及茶叶,孟青的话一下子多了起来,将那百年老树普洱的来龙去脉、以及它的特殊之处娓娓道来。
梁锦本就觉得陈不畏把他的钱都花光了,孟青在这么一说,梁锦甚至开始怀疑陈不畏会不会拿着他的名头在外欠了一屁股的债,不然哪来的钱买这多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我们不要纠结百年老树普洱好吗,那是我瞎掰的。然后我解释一下,这段看似有点水,其实不水,是为了引出后面的一个人物!会有一个萌萌哒土豪!
第36章心有抱负
太阳落山之时,陈不畏总算是从房中出来了,手里还拿着条毛巾,不断拭着头上的汗。
孟青当先一步冲了过去,手居然不自觉地抖着,只好互相捏着,话到嘴边,却又问不出口了。还是梁锦帮他问了出来:“怎么样了。”
陈不畏一脸疲倦,估计是天生乐观,还是强行“嘿嘿”地笑了:“多亏小姑娘身体健朗,挡得住烈一点的药性,不然我也是回天乏术了。”
众人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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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孟柔这是脱离危险了,皆松了一口气。
“但是……”陈不畏又蹦出两个字。
孟青的心又悬了起来:“但是?”
“小公子不必紧张。不是多大事。”陈不畏朝他笑了笑,“小姑娘还没有醒过来,药呢,也还要再用几次,身体的毒素才能够排干净。所以,人就暂时先放在我这里。”
“先生,我能在这里守着吗?也可以帮把手。”孟青道。
陈不畏道:“你能帮什么,你刚刚有帮忙吗?用不着你,回去等着吧。要是放心不下,每天过来看看就是。对了,你来的时候,可以到城南的鸿运楼给我带只烧鹅,我好久没有吃了,今天累坏了,越发的想吃。”陈不畏说完,还咽了咽口水,似乎真的是馋的很。
孟青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褪不去的担忧之色。
梁锦扫了一眼,朝陈不畏说道:“吃吃吃!成天就知道吃,你若想吃烧鹅,我托秋蝉给你买去,别麻烦别人。还有,你这空房多得很,我让人拾一间给孟老板住,也碍不着你什么。”
陈不畏气道:“我不留生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梁锦道:“我也留下来,和孟老板住一个屋,这下你放心了?”
陈不畏许是没有料到梁锦会这么说,不知如何应对,愣了一下,只好点了点头:“随,随你好了……”
“阿锦,你?不回去了?”谢青风也是想不到梁锦会这么决定。
梁锦道:“你担心什么?我功夫又不比你差。若真有人想害我,我倒是希望能够把他引出来呢,躲在暗地里面,我才不知道如何是好。”
谢青风心想也是,但是终究放心不下,又苦口婆心地劝了几句,还是苏桥打断了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妈子了?瞎操心什么?跟我回去!”
谢青风:“……好”
此时梁锦还不知道谢青风只是贪恋苏桥的美色,已经弯成了蚊香片,只是觉得这个小公子莫不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谢青风竟然对他如此服气,自己日后定当要请教请教。
*
陈不畏疑心很重,对于孟青留宿这件事情非常在意。也难怪,家里藏了这么多好东西,生怕被人偷了去,非得要梁锦和孟青睡一间房。
孟青只要能够守着孟柔就心满意足了,再加上陈不畏还救了孟柔,所以就算陈不畏存了如此疑虑,他也不以为意。
只是陈不畏客房的床着实小了一些,两个大男子睡在一起终究是挤了一些。再说了,这个孟青终归不是喜欢女孩子的人,和梁锦这么个身材健壮、面容俊朗的青年挤在一张床上,他估计躺着躺着都要想入非非。
望着那张孤零零的床的时候,孟青居然先脸红得要滴出水来了,将床上的另一套枕头被子给搬了下来,铺到了地上。
梁锦拦着他:“你睡床上,我打地铺就成。”
孟青躲闪着,担心梁锦看到他红透了的脸,低着头说道:“还是我睡下边吧,怎么能让三殿下睡下边。”
梁锦手一顿,疑惑道:“什么三殿下?”
孟青道:“三殿下与谢统帅交好,这是满京都都知道的事情。再说,达官显贵来来往往我兰屏斋,多少都在我这里混了个脸熟,只有你是我没有见过的。近日传言三殿下回了京都,恰好你又和谢统帅出入我兰屏斋,你自然就是三殿下。”
梁锦笑道:“你这个断定,草率了一些吧?”
孟青也随之笑道:“何来草率?陈不畏医术了得,是已归乡的北周第一太医陈丰年之弟,不是皇家贵胄之人,如何使唤得了?若是这个理由不够,我们可以再说说冰窖的夜明珠,有两颗是你送的对不对?那可是南海夜明珠,试问京都中富甲一方的商贾,贪得无厌的官员,谁会舍得随随便便赏两颗有钱都买不到的夜明珠给孩子当礼物。”
梁锦挑眉:“就这些?”
孟青道:“最重要的一点,你并不重视这些东西,唯一的原因,就是见怪不怪,见的多了的宝贝,也就和废品差不多了,可有可无,随手就可以送了出去。久闻三殿下品性纯良,视功名权利、金银财宝如身外之物,以前权当茶余饭后之闲话,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孟青这话说得有理有据,还给梁锦戴了顶高帽,梁锦固然对这些虚的东西不重视,但是听见别人说他好话,总归是心里舒坦,用手指挠了挠鼻梁,以此掩饰自己满心欢喜。
孟青见自己的话奏效了,也十分愉悦,毕竟从他猜到梁锦的身份之后,他就一直心惊胆战,自家妹妹要害皇帝的儿子,指不定要一同被杀了,没想到梁锦不仅救了孟柔,现下态度也好了许多,等孟柔醒了,再劝孟柔说出幕后黑手,说不定就能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以,殿下不必再争了,于情于理,都是我在下面才对。”孟青说道。
“你睡上边。我在外行军打仗,睡下边也睡得安稳,至于你?”梁锦将孟青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风若是大一些,都能够将你刮跑了,想来也是好日子过惯了的,睡下边怕你睡不好了。”
孟青还想再说,却被梁锦及时制止了:“你都叫我三殿下了,是不是得听我的”
孟青无法,只能够听梁锦的,默默躺到了床上去。
梁锦说的倒是实话,铺床的动作行云流水,竟是十分娴熟,孟青见此,心里倒是好受许多,也多了点好奇心,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殿下为何要领兵出征?若是真有抱负,坐镇这京都之中,发号施令也是可以的。”
梁锦闻言,低低地笑了:“你也说了,达官显贵你见得多了,朝廷的那些官员们什么脾性,你总是知道一点的吧?”
孟青点点头,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不知道梁锦究竟想说什么。
梁锦看他皱着眉头的样子,十分可爱,心中一喜,起身坐到了床上,与孟青面对面:“傻乎乎的。我和你说了故事好不好?”
孟青听说他要说故事,倒也来了兴头,朝他挪进了一些,说了声“好啊”。
梁锦道:“我皇祖父在位的时候,有一名镇守西北的将军回京复命,祖父设宴为他接风洗尘,见他脸上脏兮兮的,心中不忍,命宫女端了盆水给他洗手洗脸。那将军望着那盆水,也不洗,竟然端过来喝了一大半,剩下小半盆水,才就着洗了洗手,洗了洗脸。席间的大臣们笑他,皇祖父也不解,那将军只好解释道,西北本就干旱缺水,他们在野外行军打仗,别说喝口干净的水了,就算是脏水,都不一定有的喝。如今让他拿这么一大盆水,只是洗手洗脸,他实在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所以。”梁锦接着说道,“只有真正走入这北周的山河之中,才知道百姓、士兵们真正的生活。若我一直呆
当神棍傍上了禁卫统帅 分卷阅读49
在宫廷之中,我不会知道他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那我如何知晓要为他们做什么?再说了,宫中尔虞我诈,倒不如走出去,真正做些有用的事情罢了。”
梁锦说着说着,满腔热血涌入心头,眼神也不自觉地变得坚毅了许多,连孟青也深深地被他感染了,不仅感慨道:“三殿下有此决心,着实让孟青佩服,若是人人都像殿下如此,北周定能与天长存。”
梁锦笑道:“你怎么说的一口官话。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给你听,与天长存这种话,我是从来不信的。只要天下太平,每个人都有一方避风港,都不用颠沛流离,我觉得,这皇位,谁坐在上面都没有关系。”
孟青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想起小时候的颠沛流离,若是天下真能够如梁锦所言那般,他就不用逃荒,父母也不会死在逃荒的路上,来了京都之后不会受人欺凌,自己会无忧无虑,安安稳稳地长大。
念及此,孟青心中一片火热,不仅涌上一个念头,这天下,若是在梁锦的手中,是不是,真的能够变成这个样子呢。
梁锦可不知道他想到什么,看他望着自己愣神,圆溜溜地眼睛盯着自己,忍不住划了一下他的鼻子,这才起身下床,说道:“早点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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