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男人会捉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苌楚七
终于,肖长离的指尖绕过肋骨接近了那颗已被血煞侵蚀的心脏,魑魅火顺着指尖瞬间便透入肌骨将其包裹。
只见苏苏心口异光乍起,他的皮肤血肉变得几近透明,可见胸腔之内一颗黑红色的心脏正在极速跳动着。那黑暗正一点点被魑魅火幽蓝的光芒驱逐挤压,最后凝为一团黑血,被肖长离驱出了体外。
肖行之赶紧扶住瘫软在地满身血污的苏苏,眼看着那团黑血在肖长离的掌心左冲右撞,最后被蓝芒尽数包围,一点点分解消散,化为了乌有。
就此,那纠缠至今不死不休的仇怨终于有了彻底的了结,唯有苏苏心口的巫图样会一直存在着,提醒着什么。
第102章乱臣贼子
“大哥,你这也太历害了!”肖行之就像看了场戏法似的,还拍起了手,“大哥,你这是哪里学来的本事,也教教我呗。”
肖长离满手血污,面色煞白,平复了体内混乱的真气,见苏苏尚无性命之忧,道:“快去请大夫来,好好照顾他。”
肖行之感受到少年软软的身子,心里有点发慌,不知道心都成那样了,人还能不能活。
不过大哥让他去找大夫他就肯定会去找,大哥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见肖长离身子有些摇晃,脸色难看的吓人,他担忧道:“大哥,你没事吧?我这就去找大夫,你先去歇着……”
“不用了。”肖长离勉力维持着体内的冰蟾内丹,“我还有事,你照顾好他们。”
肖行之想拦住他,手里却还有个病患一时无法脱身,只好大声道:“我会跟爹解释的,大哥,你……你一定要小心。”
肖长离点了点头,面露欣慰,正要翻身上马,便听肖乾林威严的声音传来:“给我站住。”
“爹。”他只得停下,手却扔抓紧缰绳,随时准备着上马离去。
肖乾林板着脸走过来,见他这满手血污苍白憔悴的模样,眉头都快搅成麻花:“你这成日里都在折腾些什么?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个小舅子!你和那小子又是什么关系?你给我说清楚!”
肖长离正要解释,自家老爹却又数落起来,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你在外头成亲也就罢了,还跟云钰瞎折腾什么?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脸色比鬼还难看,你又要干什么去?你听听这城里都把你说成什么样了!帝王禁脔,祸国男宠,你……你真是……”
肖乾林被气得几乎是语无伦次,本以为这是最省心的孩子,结果来了这么一出,这一番操心下来起码得减寿好几年。
“你给我进屋去老实呆着,不许再回宫去!”
肖长离深吸一口气,道:“爹,宫中恐怕有变,我必须回去。”
肖乾林冷哼:“人家打着诛奸邪正朝纲的名头去杀迷惑君王的祸国男宠,你去做什么,怕他们寻不着你么?你与云钰本就是孽缘,你受他所累一世清名尽丧,他因你而背上昏君之名,谁也得不到好,不如就此断了。若在京城呆不下去,咱们便去荆州,天高皇帝远的,今后再没有瓜葛。”
肖长离没有说话,定定看着肖乾林,目光清冽沉定,并无丝毫犹疑动摇,把他这当爹的都看得矮了半截。
“就算只是互相拖累,不得善终,这个结果,我们也要一同承担。我绝不会留他一人。”
肖乾林一时语塞,他怎会不了解自家儿子的性情,一看这个眼神他就知道这是八百匹马也拉不回来了。
“来来来,快搭把手……”肖行之将人事不省的苏苏扛了过来,靖妃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捂住云麒的眼睛,让人去请大夫烧热水,一阵手忙脚乱将肖乾林的注意力分散了过去。
“你这又是搞的什么鬼……”
肖乾林吹胡子瞪眼又要骂,肖长离却已径直上马,扬鞭策马而去,只留下一句话:“爹,请恕孩儿不孝。”
“逆子!真是反了你了!”肖乾林气极,只能眼看着马蹄踏过浮尘无数,人终究是义无反顾得去了,不知前路是凶是吉。
忽觉眼前一黑,他身子一歪几乎站不稳,靖妃忙过来扶住他。
“爹,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靖妃轻抚他后背,真怕自家老爹气出个好歹来。
肖乾林捂着心口急喘,踉跄着走到石桌旁坐下,喃喃低骂着逆子,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靖妃正是劝慰,忽见一只手横空而出,捏住肖乾林的嘴,将一粒药丸塞入他的口中。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肖乾林未反应过来那药丸就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一把年纪了,脾气别这么大,小心短命。”青衣洒脱的年轻男子笑嘻嘻又倒了杯茶给他灌下去,“儿孙自有儿孙福,想开些也就是了。等他们成了事,你可就是国丈了,多威风。”
肖乾林见了眼前之人气就更不顺了,重重哼了一声:“你来做什么?”
广岫道:“你可别误会,我才不是来看你的,不过恰好路过,见你一副快死的样子,好心赏你颗救心丸。”
肖乾林被气得一口气险些走岔,气呼呼别过脸去,似想到了什么,又回头看了一眼。
广岫此时肚子平瘪,看来是已经生了,心下觉得荒唐又有些好奇,想看看两个男人生下的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不过他可不会开这个口,倒是靖妃盯着广岫的肚子左瞧右瞧,直接问出了口:“你这……真是生了吗?”
广岫一脸得色:“那是,一个大胖儿子,模样就跟我一般英俊帅气。”
他这当了爹的心情自然是要多乐呵有多乐呵,要不是放心不下这些人和事,他才不乐意刚生完儿子就往外跑。
他又吹嘘了一阵后便走近屋内,想看看苏苏的伤势。肖行之见了他又惊又喜,拍拍他肚子也问了同样的话,广岫十分大方的说可以让他抱抱他的宝贝儿子。
苏苏伤势看上去虽重,因肖长离并未伤及要害,到并无性命之危。广岫帮他止了血,又喂了粒停云观的灵丹,稳住了伤情,再由大夫处理好伤口即可。
他走出屋外,叉着腰看了看天色,一阵风来冷得他一个哆嗦。
前朝生事,内忧外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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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动荡,百姓积怨,短短时日内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如果这就是玄所说的天意,那这老天爷也忒欠揍了,搅得人不得安生。
虽然不太情愿,他还是得去看看。
此时皇城之中,情势已十分危急。史坤成挟天子以令诸侯,假借云钰口谕召集了不少宗室和重臣入宫,明为议事,实为立威。
如今大缙武将多已去往边境御敌,留守的文臣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法反抗,听话的留着,不听话的便当着云钰的面斩杀,用鲜血做出最为直接的警示。
在这样生与死的警示前,没有多少人能够扛得住。
杀到第四个的时候,云钰的心理便已崩溃。他拿出了天子王印和兵符,看着眼前的鲜血和牺牲,第一次流露出了脆弱和无助。
他不能眼看着忠于自己的朝臣就此丧命,大缙可以没有自己这个无能的君王,却不能没有忠义之臣。若史坤成当真杀尽了忠臣,这个国家也就真的完了。
数十名朝臣跪拜在地,面露绝望,眼睁睁看着这位少年天子捧着王印和兵符,交到史坤成跟前。
“即便得到了王印和兵符,你也堵不住悠悠万民之口。”云钰沉着脸,年轻的脸上没了稚气,只有深刻的决然,“你要想清楚自己的后果,待原仕杰与卫将军击退出班师回朝,你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在自掘坟墓。”
史坤成坐在本属于天子的御座上,如同一个倾尽了所有的赌徒,没了理智不顾及退路,有的只是目空一切的疯狂:“我的皇上啊,你还指望他们吗?我现在得到了你的一切,所有知情的人都会牢牢闭上嘴巴,而我,是诛杀灾星的功臣,受皇上临终遗托继位,有兵符在手,有诏书王印为证,谁敢置喙?”他起身重重拍在案上,将座下朝臣吓得瑟瑟发抖,“我问你们话呢,谁敢?”
一个不屈的官员挣开架在脖子上的刀刃冲了上来:“史坤成,你这乱臣贼子,你不得好……”
话还未完,利刃已从他胸口透出,乱溅了一地血花。
云钰浑身都在发抖,死死捏着拳头,眼中似要迸发出烈焰。
史坤成笑容癫狂,一把揪住柳原,将笔塞进他手中:“老东西,我让你拟写退位诏书,怎么还没动笔?活腻了么?”
柳原苍老的面上满是坚毅不屈,狠狠瞪着他:“你做梦!”
第103章自投罗网
史坤成一把将他推在地上,拔剑欲杀,一个禁卫仓惶来报,说宫门外珩王已集结了兵马,意图闯宫而入。
云钰眸光一动,看来珩王已经察觉宫中异变,只要有人没被蒙蔽,一切便还有转机。
即便自己真的死了,史坤成也休想一手遮天。
史坤成一怔,他没想到珩王竟能这么快就察觉,略做沉吟,放下剑飞快写下一纸诏书,盖玺加印,让那禁卫取走。
云钰扶起柳原,冷冷看着他:“假传圣旨,又能拖延多久?”
史坤成笑道:“你在期望什么,以为珩王能够挽回一切吗?这个时间,他不可能调集到多少人马,就算他能攻进来,也救不了你。对了,你那位肖大人呢,怎么不来救你?丢下你一人独逃,真是好生无情。”他凑近云钰耳边,戏谑道,“你与他,谁在上啊?”
云钰铁青着脸,不发一言。
他不知道肖长离在哪里,却知道他必定不会丢下自己。他只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危险无法脱身,是不是真的不能再见最后一面。
回想往昔,似乎想和他在一起后便当真从未顺利过,或许这真的是因自己违逆天道而降下的惩罚吧。
一念及此,他感到眼中酸涩,阵阵无力席卷而来,比肩上的伤更令他痛彻心扉。
史坤成见他面露凄然,微红的眼眶为他本就出众的脸庞平添了几分艳色,竟是比他见过的不少女人都要美上几分。
他不由生出些龌龊心思,抬手捏住云钰下巴:“还真别说,咱们这位皇帝本事不大,模样是当真俏得很。我还真是好奇,你和肖长离在床上的时候是怎么办事的,是不是也像个女人一样……”
云钰甩开他的手,在极度的气恼之下反而镇定了下来,冷冷道:“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下场吧,一个刺杀亲王的通缉逃犯,妄图称帝,何人会服?就算你杀了我,你能杀尽所有人吗?卫将军是何等人也,手握重兵忠义骁勇,你以为他会轻易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他这番话正说中了史坤成的痛处,卫家父子手中的兵马确实是个难题,不过对此他也早有了打算。出兵马毕竟不是吃素的,就算不能大败,至少也能损耗些战力,届时寻机将二人控制,有了兵符在手,要统御兵马便不算难事。
还有那个原仕杰,原本只是个小小修撰,竟莫名其妙授任监军之职,短短几日竟能将出兵马压制在了边境线外,委实不可小觑。
然而此时此刻,他已无暇去顾及那些,先夺下这座皇城再说。
此时的宫门之外,两方人马正在对峙,这份诏书的到来使得局面更为僵持。
禁军其实并未完全叛变,他们只是按照宫中传来的皇上谕诏行事,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宫。
诏书虽不是云钰的手笔,却赫然盖着天子王印,如同圣驾亲临,让珩王心中一凉,对宫中局势更为担忧。
他顾不上许多,挥手命都尉府的五百人马直接冲进去,却无人响应,因为与珩王简单粗暴的杀将领夺兵马调度之权相比,司马晟这手中看似名正言顺的诏书更有说服力。
司马晟手持诏书,口口声声宣天子之谕,擅闯宫城者以谋逆论处,都尉府的兵士不明白此时状况,哪敢擅动,毕竟谁也不愿意不明就里的就背上谋逆这死路一条的罪名。
“王爷,皇上此时正与诸位大人在宫中议事,命我等严守宫门,王爷这无缘无故得领兵擅闯,莫非是要行谋逆犯上之举?”司马晟有恃无恐,贼喊捉贼十分从容。
珩王心里急切,怒道:“司马晟,你这已被降职之臣有何资格统领禁军?如今宫中是何情形你我心知肚明,若皇上有任何差池,本王一定宰了你!”
司马晟道:“王爷这话说的,下官实在惶恐。宫里是什么局势下官不知道,下官只知道遵从皇上旨意行事。若今日让王爷领兵入宫,下官才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还请王爷稍安勿躁,不如先回府中睡上一觉,等皇上商议完了要事再来如何?”
珩王急怒攻心,眼下情势实在经不得耽搁。虽然广御和广陵已经潜入宫中伺机行动,到底寡不敌众,数千装备良训练有素的禁军绝不是轻易就能对付的,若是不慎逼急了史坤成痛下杀手,一切就都完了。
“今日本王定要入宫,若皇上怪罪本王一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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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心一横,拔出腰间佩剑,凛然道,“身后将士听令,随本王入宫立功者,赏银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都尉府众人听得此言,犹疑渐去,纷纷拔出兵刃,逼近而来。司马晟亦是挥手下令,身后禁军皆上前一步。
照目前人数来说禁军大为占利,司马晟还真怕珩王真的就此回去,少了个除去他的理由。此时他若是真的领兵硬闯,乱军之下伤了死了,闯宫谋逆的罪名正好坐实,省了日后诸多麻烦。
眼看双方一战即发,却有一人快马赶来,挡在了珩王身前,风尘仆仆却神情自若,正是肖长离。
他面容沉静,对珩王摇了摇头。
珩王明白他的意思,两方悬殊的兵力注定这是一场无法打胜的仗,强行闯宫只会平添伤亡,可他心急如焚,脱口道:“可是阿钰他在里面……”
肖长离没有说话,只是勒马转身,看着司马晟。
司马晟感到一股无形之力压迫而来,不由咽了口唾沫,给自己壮了壮胆后,大声道:“肖长离,你胆子不小啊,竟然还敢回来。”
肖长离紧紧盯着他,目光凌厉令人不可逼视:“史坤成打着诛灾星正朝纲之名逼宫,我怎可不来。”
司马晟不由后退了一步:“我……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受皮肉之苦。”
肖长离下马,径直走上前去:“好,我便在此束手就擒,请吧。”
司马晟心里打鼓,不过见他真的毫不反抗,便命左右将他制住,押入宫去。
珩王何尝不知他自投罗网的用意,只是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一个能进宫的法子了。
肖长离刚入宫不久,司马晟便接到了密令,眸中寒光一闪,举起长剑大声道:“珩王举兵攻城图谋不轨,奉皇上谕令,杀无赦!”
大殿之上,史坤成自己写了退位诏书,将王印塞进云钰手中,半是威胁半是哄骗道:“来,乖乖按下去,我保证你什么事都不会有。”他目光在云钰脸上逡巡,面露猥琐之色,“若你能像伺候肖长离一样把我伺候好了,说不定我还会放了你。做不成皇帝,也赏你个男后当当。”
此言极尽羞辱,云钰气得浑身发抖,欲将王印砸过去。史坤成哈哈大笑,拽住他的手顺势就按在了诏书上,还在他腰间搂了一把。
史坤成此举可谓是无耻至极,座下几位朝臣皆已怒不可遏,尤其是柳原,不顾一切扑了上来,年迈的身躯暴发着惊人的力量,愣是将史坤成都撞得一个趔趄。
史坤成恼羞成怒,一把揪住他衣襟,举起了手中长剑。
“不要!”云钰大呼,一时间心跳几乎都要停住。
史坤成却突觉腕上一痛,剑脱手落地,一个白色人影掠了进来,一脚就踢在他心口,将他整个踹飞了出去。
“狗东西,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广陵扶住柳原,见他并无大碍,两道利剑般的目光就朝史坤成刺了过去,两手关节捏得咯咯作响。
史坤成连滚带爬惶然后退,大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啊!”
门外禁军立即冲了进来,一时间长刀利剑齐齐招呼了过去。
以广陵的身手对付他们并不难,恼的是史坤成溜得比兔子还快,他不过片刻分神,人就不见了。
这个时候若是广陵顾全大局,先救出云钰与一众官员,局势便会完全逆转,可惜他向来随心行事,只想着逮住史坤成为柳原报仇,压根没想到其他,自己反而被禁军团团围住,给了史坤成喘息之机。
殿内大乱,云钰扶起柳原正欲逃离,一道寒锋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史坤成一手箍住他脖颈,一手持剑,将他整个人拖了出去。
“皇上……”柳原毕竟老弱,此时已是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看着云钰受制而去。
禁军人数众多,训练有素且装备良,此时的广陵犹如众矢之的,疲于招架。这些个活生生的人又不似邪祟妖物几张符纸就能解决,一时便落了下风。
正是苦战之时,广御赶了过来,帮他挡开数人围攻,问道:“皇上呢?”
广陵心里正窝火,见他一开口就问别人,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直接给了他一脚:“自己找去!”
广御无奈,将他拽过来护在身后,一人面对着眼前黑压压的禁军。
广陵看着他的后脑勺,心里那点火便飘悠悠得又散了。
第104章真龙护主
广御的到来使得局势有所逆转,两人一攻一守合作无间,凭借一招定身法将大多禁军都给定住了。
史坤成眼看情况不对,赶紧挟持着云钰在几个部属护送下逃了。
他手中的剑在忙乱中已划破云钰皮肤,血染红衣襟,与肩上的血混在了一处。
此时的云钰已如同血人,他却毫无惧意,反而镇定下来:“史坤成,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后悔为何不老老实实苟活下去,偏要回来自寻死路?”
史坤成将剑刃往下一按,切齿道:“不想立即身首异处,你最好给我闭嘴!”
“你若要杀我早就动手了。”云钰冷笑,“眼下我是你最大的筹码,你是不会轻易让我死的。”
史坤成被他的镇定激怒,恨不得立即就割断他的喉咙。可正如云钰所说,他是他最大的筹码,更是一张护身符,眼下还不能轻易就舍弃了。
他恶狠狠揪住云钰衣襟:“就算我一时无法杀你,也多得是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想试试吗?”
云钰从他眼中看到了疯狂,下一刻就被一把推了出去,同时衣襟也被扯开,本已凝结的伤口再度开裂,痛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史坤成面露狞笑,对边上几个禁卫道:“瞧瞧,咱们皇上这姿色不赖吧,你们哪个喜欢男人的尽管试试,别让他死了就成。”
那几人可不比他这般穷凶极恶,毕竟那也曾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哪个敢如此轻薄,一时面面相觑不敢擅动。
史坤成啐了一口,上去拉扯云钰的衣服:“原本就是个让男人压的废物,有什么好怕的!”
“史坤成!”云钰拼命挣扎,厉声道,“朕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呦,还朕呢?”史坤成拍拍他的脸,“就你这样的兔爷,有什么资格当皇帝?”
云钰狠狠瞪着他,双目通红,恨意如同烈焰,几可灼天。
便在此时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连带着还打了个哈欠:“这是干嘛呢,乱糟糟的,吵死了。”
史坤成停下动作,见苌楚靖尧正抱臂站在廊下,一脸戏谑。
“此事与殿下无关,还请殿下回去。”毕竟是个外邦皇子,史坤成不好在他面前行事太过,理了理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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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正色道,“待诸事了结,我定会派人护送殿下回国。”
“那可真是多谢了。”苌楚靖尧看看云钰,啧啧做声,“呦,堂堂天子怎地如此狼狈?还受伤了,流了这么多血,你们也不照看照看。如此失职,这要是在我出,可是要被杀头的。”
史坤成道:“见他这样,殿下难道不该高兴吗?”
苌楚靖尧悠悠道:“应该是要高兴的,可是一大清早就看到了一只肮脏的臭虫,再高兴也难会有些觉得恶心,还请大人体谅。”
史坤成冷笑:“既然如此,殿下请回吧。”
“请回就请回,你们记得安静些,别太吵了。”苌楚靖尧伸了个懒腰,转身要走,似想起什么,回头道,“对了,提醒这位大人一句,做事最好留一线,若是太过了,老天可都是会看不下去的。”
仿佛附和他一般,天际阴云翻滚,暗沉如幕,一道闷雷响起,惊得史坤成不由一抖。
此时一人匆忙跑来,急道:“大人,宫门外禁军大多已被珩王招降,快……快打进来了!”
史坤成预感不妙,可此时此刻他已没了退路,抓起云钰粗暴得推进一间偏殿,命人守住,再去打探。
云钰看着殿内熟悉的摆设不由心痛如绞,原来史坤成误打误撞,无意竟将他带到了肖长离曾住过的寝殿。
在这个地方他们曾有过最亲密的肌肤相亲耳鬓厮磨,一切都和他们那时离开一样,桌上放着《符全录》,连那本春宫图册都还被挤在书架的最里头。
此时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到这里,往日场景泛上脑海,云钰深吸一口气,寒意入心入肺。
他既希望肖长离能出现,又害怕他会出现。
这个时候这样狼狈的自己,他不想让他看到。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走过去拿起那本《符全录》,书中记载了百余种咒诀异法。他神情一凛,翻看起来。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肖长离被带入宫中,押送他的几个禁卫见宫内局势已然扭转,赶忙将他放了,只求一个宽大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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