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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修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黎明尽头
那是很普通的灼痛,从发梢到骨髓,从皮肉到灵魂,一点点蔓延一点点侵袭,直至最后汹涌席卷而来。就是这样的普通的疼痛,却仿佛能轻易摧毁一个人所有的信念,它能逼得人忘却尊严忘却坚持。所谓的“无惧”所谓的“心死”在它面前更像是轻薄的纸,连稍稍阻挡都做不到。将绝在雷霆中疯狂过挣扎过,他甚至怀疑过是否自己的每一滴血液都在炸裂。
雷霆持续了三天,消散之后大地已然焦黑一片。将绝整整七天没有动弹分毫,不是他不想离去,而是因为他动不了。七天后他渐渐恢复了知觉,他就躺在地上大醉了一场,自此之后亦是大梦初醒。
将绝从未如此清楚地看透一件事。他能苟延残喘挣扎求生,却永远也无法触及到死亡,他能竭尽全力追逐长生不死,他却永远无法做到死而复生。
于是不久之后他便成就了仙帝,成了世人熟知的那个铁石心肠散漫不羁的将绝。也是那个时候,他在雷霆中遇到了那头深情凝视着雷霆花的黑龙。只是一眼将绝便瞥到了黑龙逆鳞处那道永远无法褪去的伤痕,将绝经常和雷霆打交道,他知道那是被雷劈到后留下的印记。
这只黑龙看着气势不凡,若非做过什么愚蠢至极的尝试,绝不至于落得个遍体鳞伤。伤在逆鳞之处,怕是曾与死亡只有一步之遥。帝阙就算威势足到能让万龙臣服,那万龙之中也绝不包括这头黑龙。连死亡都不惧的人,哪还会依着本能臣服在可笑的天赋之下。
那黑龙见到他后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总是跟着他。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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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干过傻事,都有过几近癫狂的岁月,而今都不问世事只愿沉眠。
“关于雷霆花的传说是否流传得极广?”长生听到将绝的回应后扯了扯嘴角,倒也没感到意外。也是,之前他被“死而复生”之事给震住了,所以才异想天开地觉得自己也许能试试这个传说。仔细想想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没有人尝试过,显然传说终究只是传说罢了。
“……”流传得广不广吗?将绝皱了皱眉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当初是在很偶然地情况下听说的这件事,所以他不确定究竟有多少人知道。也许这传说是世人皆知,也许知情者只有寥寥几人。
“算了,小心点总是好的。”长生也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他直接结束了这略显沉重的对话,反而饶有兴致地提到了另一件事。
“还记得琼玉宗要拍宣传广告之事吗?你信不信我们回到琼玉宗后,宗门就会派人来通知我,那个新酒的宣传广告将由我来主演?”长生一边踏上飞剑一边看着自己终于有了余额的灵卡,最初的笑容又渐渐回到了他的脸上。
上了《修真报》的头条后虽然麻烦不少,但是名气却也传了出去。天籁阁能想到利用这一时的名气来出售录像玉简,琼玉宗自然也能想到利用他现今的名字来宣传新酒,所以出演广告的之人非他莫属。
“信。”将绝很给面子地说道。如果他是琼玉宗宗主,绝不会选择除长生外的任何人来拍广告。
“我早就想说了,你对我哪来这么多的信心啊?”长生本想多说几句狂妄的话耍耍帅来着,奈何将绝实在太配合了。唯一的听众这般配合,他反而倒是觉得原先一些夸张的话突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将绝被长生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失神了一瞬,那头的长生也没想过要等他回答,问完后又继续说了起来:
“对我有信心是应该的,因为我如此正直,说的都是事实。也许琼玉宗现在就有人来到了我的殿前,想要亲自告诉我此事。”
将绝静静听着长生大言不惭的话语,他冷漠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男人的目光仍然落在前方长生的背影上,然而意念却已悄然覆盖住了小千世界的琼玉宗。将绝瞬间看清了长生殿前之景,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一切确如长生所言,他的宫殿前真的站着一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长生名义上的师傅薄清。除了薄清外,他的宫殿周围还站着十几位宗门弟子,这些人估计是真的被长生迷住了,所以宁愿等上一天、宁愿等到了现在也不愿离去。
将绝摇摇头刚想回意念,却瞥到一个女弟子匆匆忙忙地想要离去,那位女弟子刚走了两步却差点撞上了刚下飞剑的薄清。
将绝不关心那位女弟子究竟为何突然行事匆忙起来,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女子发间掉落的那朵半枯的玫瑰上。这玫瑰似乎还是大半个月前长生走“拂尘路”时所赠,女弟子不知用何方法将其保留到了现在,使其仍未枯萎。
只见薄清伸手接住了那朵半枯的玫瑰,在他开口之前女弟子便已慌乱地道起了歉来,随后女弟子便一脸羞涩地迅速离去了。
“……你要是等我个百十来年的,说不定我就风靡三千世界了。”前方坐在飞剑上的长生还在肆无忌惮地说着狂言,纵使再狂妄的话语被他用那清浅的声音缓缓说出,也让人生不起半点厌恶之情。长生见自己说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他不禁侧头向身后的将绝看去,而在他侧头的同时将绝也随之回了外放的意念。
“可惜我从不等人。”将绝和长生对视了一眼,随后移开眼懒懒地说道。他倒是不怀疑长生的魅力,他只是不想和长生聊到有关于时间的话题。因为这世事无常,将绝也不知他究竟能陪伴长生多久。无论多久,大抵是没有百年的,他或许无法亲眼看到长生一步步火遍三千世界。既然做不到,那便从一开始就不要提及。
他所能做的,或许只是在大千世界的巅峰等待长生的到来,而到那时,他一定会与长生共饮一坛不醉不休。
“你这家伙……”长生被将绝直白的话噎了一下,他总觉得将绝刚才一定没好好听他讲话,所以现在关注点才会这么偏。
长生不想再理会将绝了,他又翻来覆去地看起了自己的灵卡,灵卡的数字实在太过可爱,这意味着他终于能好好在藏书阁里挑几本强一些的秘籍了。宗门大比他是一定要参加的,在修真界扬名除了靠脸,还要靠实力。比如说那个崇拜者遍布三千世界的将绝,“三千世界最强者”的名头足以让他被捧上神坛。
就在长生和将绝赶着路时,天籁阁的执事们已将录音玉简和录像玉简同时整理了出来。他们打算过几日同时发售两种玉简,只有歌曲没有影像的歌曲可以稍微便宜些,而那录像的玉简可以稍微卖得贵些,凭着如今长生的名气,哪一种都不愁没人卖。等到长生再在小千世界盛会的开幕式上表演一番,玉简的销量或许还要再翻上一番。
“既然我们确定下来要全力宣传这玉简,是否要向阁主汇报一下?”他们言语中所提到的阁主自然不是开创大千世界天籁阁的那位仙帝,而是他们所在位面的分阁阁主罢了。执事们对自己的阁主并不了解,只知他是个断臂之人,向来很少出现,以至于所有事情基本都是执事们在管。
“这是自然。”不管怎么说,阁主就是阁主,该汇报的还是要汇报的。首位的执事将两份玉简给不知在何处的分阁阁主传送过去后,便开始着手准备宣传之事了。
分阁阁主本来正在听着曲子闭目养神,到玉简后便顺势播放了起来。这新奇的曲调使得他越听越喜欢,不禁想献给那位至高无上的帝王。
执事们只知他断臂,却不知他断臂是因百年前率兵攻击了将绝所在的位面,从而被愤怒的将绝挥剑斩断。当初将绝断了他的手臂却没有取他的性命,便是为了无声地向帝阙挑衅。而他现在仍是帝阙的手下,之所以成为天籁阁分阁阁主皆因这天籁阁也能算作是帝阙的产业。帝阙百年前便与原本的仙帝合作,对天籁阁加以改造,从而使天籁阁渐渐火爆起来。
分阁阁主仔细看了看两枚外观别无二致的玉简,他又想到了帝阙那喜怒无常的性格,最终还是选择将那份只有录音的玉简送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帝阙的产业真正的遍布三千世界啊~
绛骨扇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6-2302:17:34
第40章在修真界打赏
遥远的大千世界,帝阙正独自立在巍峨宫殿的殿顶之上。
如今黄昏已去夜色未深,天空仿佛是笼上了一层浅灰色的薄烟,漫天星辰都悄无声息地隐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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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芒。不知何处而来的狂风混着白雪呼啸而过,却在碰到帝阙的前一秒消失得无影无踪。
帝阙淡淡地注视着渐暗的夜色,夜色下似乎还藏着神秘而庞大的身影,那是龙群在空中肆意急掠。帝阙并没有上前的意思,半明半暗的微光隐约模糊了他的表情。他狭长的凤眼中似乎不再是往日的危险孤傲,他的气势也一扫曾经的摄人心神,男人揽着暗金色的长剑似与整个天际融为了一体,又似乎全然凌驾于天地之上。
而就在这时,一枚剔透的玉简穿透了空间而来,打破了这难得寂静的氛围。
帝阙看到玉简后眉头瞬间皱了一下,他冷着脸任由玉简在空中晃晃悠悠地乱窜,完全没有伸手去接的打算。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枚玉简终于安稳了下来,再也不胡乱地飞来飞去,直到此刻帝阙才抬起了手中的长剑,玉简顿时乖巧地落到了剑鞘上。
“录音玉简?”帝阙瞥了一眼玉简后便不感兴趣地移开了视线,若不是这东西是戎弘毅送上来的,他或许自始至终都不会理会。时至今日,当初跟随着他征伐小千世界之人已经基本没几个活着的了,唯有戎弘毅修为算不上多高却一直活到了现在,还被他派到小千世界当天籁阁分阁的阁主。这不是因为他念旧情,只因戎弘毅曾被将绝斩断了手臂罢了。
他帝阙生来不败,然而戎弘毅的断臂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早在百年前他就已经失算过,百年前他就已经败于了将绝手下。便是为了这一点,在他胜过将绝之前,戎弘毅绝对不能死。
帝阙回了思绪,他用剑尖重新将玉简挑到了空中,玉简内所录之声骤然徘徊在了这薄凉的空气之中。
这是……琴声?帝阙听到若有若无的乐声后,刚刚松开的眉又慢慢皱了起来。他本以为戎弘毅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禀告,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只是送来一个录了歌的普通玉简,简直是荒唐。
帝阙漠然地转过了身,当年他在小千世界为帝之时殿内倒是时常有人奏乐,他也愿意欣赏那些阳春白雪,然而今日……他却没心思听下去。
因为这曲调一开始便零零落落,奏琴怕是喝得酩酊大醉才会弹出这种醉酒之曲。也许在戎弘毅的印象里,他还是那个刚刚登基为帝的帝阙,还是那个能与士兵举杯同醉的帝阙,所以戎弘毅才将这枚玉简传送过来。然而戎弘毅错了,这三千世界谁也不知道,帝阙最厌恶的就是扰人神智的酒液。若非最初登基之时难以笼络军心,帝阙绝对滴酒不沾。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1”悠然响起的缱绻之声让帝阙不自觉顿住了脚步,歌词中的张狂与漫不经心使得帝阙英俊的面容上划过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1”帝阙听着玉简内传来的低缓男声,一时间也不急着走了,他甚至勾起了那冰冷的薄唇,只是他的笑容不是出于欣赏或是喜悦,而是出于对这首曲子的嘲弄。
他是帝王,没有人比他更能听懂歌曲背后的意思。与其说这抚琴奏曲之人是抑郁醉酒,不如说那个人太过张狂。那人分明是在借着此曲冷眼旁观这纷杂俗世,而这每一个琴音皆是他的嗤笑之声。他在讽刺帝王不识贤才,也在讽刺这世间容不下他这样的人!
这玉简是戎弘毅从小千世界传上来的,也就是说继将绝之后,小千世界又出了一个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狂妄之辈。
一曲终了,帝阙转身将玉简入了空间戒指内,通过这首曲子,他似乎看到了奏曲者一手执着酒杯一手拨弄琴弦的模样。前不久有位宗主在汇报事务时提及过,他曾在小千世界边缘位面发现了一个歌喉与琴技都极好的男子。那男子容貌妖冶,原是宫内伶人,而后独自建了一艘致楼船成为散修,每日闻名而来之人数不胜数。
宗主说他花了大价钱请此人去天籁阁录曲,想帮小千世界的天籁阁宣传一二,只是那人甚是清高,说是不愿以色惑人,所以故意将面容化成了清秀的模样,只有这样他才愿意前去录曲。那宗主还说此人已向天籁阁提议,要在小千世界开幕式上表演一场,到那时天籁阁一定会更加出名。
帝阙知道这宗主提到这些事什么意思。他话里话外无非是在说他对自己忠心不二,愿意为他处理一切琐事,但帝阙从未把此事放在心上。他是帝王,一个不需要任何心腹之臣也能稳坐龙椅的帝王。若说臣,三千世界之人皆是他的臣子;若说民,三千世界之人皆是他的子民。
今日听到这歌帝阙倒是想起了此事,或许这个奏曲者就是对方所提及的伶人?然而这等傲慢到近乎猖狂的曲子,当真出自一个普通的伶人之手?
远处熟悉的龙吟声又起,帝阙一听声音就知道这是将绝那头黑龙发出来的,他顿时熄灭了刚刚升起的探究之意。帝阙拿出灵卡随意写了一句话,然后便顺着玉简上刻着的灵卡号转了一笔灵币过去。做完一切之后帝阙起了灵卡,手中的长剑仿佛感觉到了他的念头,直接出鞘恭敬地停在他的身前。帝阙面色阴沉地踏上飞剑,飞剑瞬间向着龙吟声传来的方向掠去。
“你觉得我之前所唱之曲如何?”回程路上,长生恰好也在和将绝聊着刚才在天籁阁内所奏之曲。
“傲慢。”将绝一边说着一边扔了一坛烈酒给长生,长生已经多日不眠不休,眉宇间的倦色越来越重,也许烈酒能让他稍微清醒几分。
“傲慢也是应该的,毕竟我可是‘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2’。”长生想起了地球上柳永的一句词,想来原主是个状元郎,若不是被人掳到此处,说不定就入朝为官为相了。那首《酒狂》3也是地球上的曲子,据传是阮籍避世的讽刺之作,和柳永这句词真是再配不过了。
长生刚饮了一口酒,身上的灵卡就震动了一下。这时候谁会转灵币来?长生拿出灵卡疑惑地看去,而当他看清灵卡上增多的数字后猛地咳嗽了起来。
到底是哪个土豪突然转了他十万灵币?既然修真界的功法都是成打卖的,这样的土豪粉丝也请给他来一打吧!
三千世界每张灵卡的卡号都独一无二,并且皆是实名制。出于安全考虑,每个人都可以选择是否隐藏自己的卡号和姓名,长生也不确定这个土豪会不会留下卡号和名字。长生颇为好奇地点开了转账记录,而这一次他不只是因为震惊而咳嗽了,他是整个人都懵住了。
三千世界中有两个卡号流传最广,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能直接背出来。这两个流传最广的卡号一个是将绝的,另一个便是帝阙的。长生自认记性不错,他也知道这两人灵卡卡号,然而他现在却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了。因为这十万灵币后面显示的灵卡号……怎么越看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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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三千世界财富排行榜”榜首的呢?
所以说,打赏他的人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帝阙?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曹操的《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2出自柳永《鹤冲天黄金榜上》: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3《酒狂》据传为晋朝阮籍所作,他隐居后通过这首琴曲塑造出一个醉酒之人的模样,并借此表达对晋朝统治者的不满与讽刺。
黑龙简直实力搅局。帝阙是误会了那首曲子,长生借《酒狂》单纯抒发些许抑郁不满,然而在帝阙这皇帝听来当真就是在讽刺自己了。帝阙和长生的脑洞都和柳永那句词重合了23333。
第41章在修真界回复
“问你个问题。”长生盯着转账之人的卡号,浅薄的月光悠悠划过了黑底红襟的衣袍,衬得他那握着灵卡的手愈发苍白。
长生说这话时将绝正单手拎着微沉的酒坛,男人闻言只是眉梢微微动了一下,仍旧仰头灌了一口烈酒。而当烈酒入喉之后,将绝才放下了那饮了大半的酒坛,他懒懒散散地坐在飞剑上,抬眼回视着侧头瞥来的长生,示意对方有话便说。
“你记得那位‘三千世界财富排行榜’榜首的卡号吗?”这一次长生没有直接点出帝阙的姓名。他之前能毫不在意地说出帝阙的名讳,一是因为他对三千世界了解不深,二是因为那时候他情绪有些失控。他两次提及帝阙之名都与时无常有关,第一次是为了吓吓时无常,第二次是为了祭奠时无常,但现在不同了。
现在长生自认清醒得很,他可不想因为这事给自己找麻烦,毕竟帝阙不是那个不在乎任何事的将绝,“喜怒无常”四个字根本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你是说帝阙?”长生忌惮帝阙,将绝却没半点顾忌。别说他和帝阙皆是仙帝,那家伙不可能感应得到他的存在,就算感应到了也无所谓。他和帝阙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如今不过因为缺少搏命的契机而维持表面的和平罢了。
“嗯,就是他。所以他的灵卡号到底是多少?”长生指尖轻轻敲击着灵卡表面,整个人无端地有些烦躁起来。因为他发现转账之人不仅转了十万灵币,似乎还附带了一条留言。留言的内容长生还没看,比起看留言,他觉得自己还是该先冷静一下理理思绪。
“忘了。”将绝利落地给了回答,他的喉间似乎还隐隐发出了一声嗤笑。他连自己的灵卡号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怎么可能闲来无事去记帝阙的灵卡号。况且他记这灵卡号做什么?难不成他还会用灵币打赏帝阙,借此表示对那家伙阴谋诡计的赞赏吗?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长生听到将绝的回答后,他直接转身将男人刚刚扔来的酒坛给扔了回去。将绝看着破空而来的厚重酒坛,倒是没有控制着飞剑躲开,而是抬手用粗糙的指腹勾住酒坛坛口,他就这么勾着酒坛让酒液顺着薄唇流入喉间。
“怎么了?”许是酒液太烈灼烧着喉咙,将绝的声音渐渐染上了几分暗哑,他那英挺的面容上似是倦怠似是茫然,唯独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长生面无表情地看了将绝一眼,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没常识的了,没想到还有人比他还不靠谱。帝阙的灵卡号早已人尽皆知了好么?将绝身为三千世界本地人,不知道卡号也就罢了,偏偏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长生一时控制不住就将酒坛扔了过去。
“……没怎么。我只是觉得你要是能将喝酒的功夫放在别的方面,这三千世界估计就没你做不成的事了。”
长生说着便想起了将绝刚才的接过酒坛的动作,男人的动作潇洒至极,就仿佛那个酒坛不是被他突然扔出去的,而是由他恭恭敬敬奉上的一般。长生注视着将绝那张平静的脸,脑子里不禁起了一个荒诞的念头。他觉得就算此刻猛地天崩地裂了,将绝也不会露出半点慌乱之色。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习惯了将绝的存在,才能和他毫无负担地说着狂言。
“是吗?你是这么想的?”将绝不知道长生的想法,他半阖着眼低低地反问了一句。男人指尖稍一用力两个见底的酒坛便化成了齑粉,他那低沉的嗓音同时在空中响起:“可惜你错了。纵使我不再酩酊大醉,这个世界上也总有几件我做不到的事。”
酒坛粉末随着夜风消失在空中,将绝又从戒指中取出了第三坛酒。他本想再度将整个酒坛扔给长生,然而仔细想了想后将绝却回了手。他的手掌中骤然浮现了一个温润的玉质酒樽,男人拎起酒坛将酒液倒入酒樽中。虽然这种杯子不适合喝烈酒,但将绝觉得或许长生会喜欢。
今日他难得邀人共饮,这小子刚才只喝了半口就扔了回来,实在是令人无奈。
“你还真能说,你知道这句话在我听来像什么吗?”长生接过了将绝递来的剔透的酒樽,他透着笑意的声音随之模糊在了凛冽的风中。
“这话在我听来压根就不是自谦,我觉得你是在说‘纵使我终日酩酊大醉,我也能做到世间大部分人做不到的事。’”长生说完便喝尽了那杯烈酒,低头看向了疑似帝阙所写的留言。
“不错。”将绝漫不经心地勾起薄唇,算是承认了长生的猜测。因为事实的确如此,就算他终日沉睡,就算他终日酩酊大醉,他也能做到世人无法做到之事。
“为帝者,无需不羁之臣。”长生已经没心思和将绝闲聊了,他低声地念出了转账之人的留言,面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长生本就觉得转账之人是帝阙,现在看着这条留言后便愈发肯定了。他虽不知道帝阙以前是干什么的,但不代表他不能胡乱猜一猜。将绝原本是个将军,选择了姓将,由此来看,帝阙也许原本是个帝王,所以才姓帝,长生觉得自己推测的很有逻辑。
帝阙写下这句话明摆着是听过自己在天籁阁录的那首歌了,长生想到这里暗暗地叹了口气。那首歌的歌词倒是还好,但其所配琴曲就有些问题了。琴曲源于地球,乃是晋朝阮籍所作,这曲子表面上是在写醉酒,实则更像是一首避世之曲,阮籍也未尝没有借琴曲暗讽帝王的意思。
如果帝阙原本真是一位帝王,他又能听懂这曲子中的讽刺之意,那么他会留下这句话简直是理所当然的。
长生想象着自己在帝阙面前演奏此曲的画面,这大概比他和将绝同乘一剑连环撞山还要惨烈。不过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用,他现在还活着就说明帝阙没把这当回事,所以他也不必庸人自扰。长生理清思绪后顺手回了帝阙的留言,然后他便起灵卡继续赶路了。
远在大千世界的帝阙迅速让黑龙消停了下来,他刚回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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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就瞥到了长生的回复。只见长生回的是:“既如此,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1。”你既无需不羁之臣,我便不为汝之臣子,此生惟愿逍遥在美酒歌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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