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从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kekekexin
“那怎么办,怎样才能让我的娇娇昱儿不生气呢?”裴青倾身上前,用鼻尖蹭了蹭萧昱的鼻尖。
萧昱想了想,冲裴青嘟起嘴巴道:“可能裴将军亲亲我,我就不那么气了。”
裴青笑笑轻啄了一口萧昱的唇瓣,问他:“公主殿下还生气吗?”
萧昱仰起头,摆出一副骄矜的样子:“还气。”
裴青又亲了一口,问道:“这样呢?”
萧昱没忍住笑了一下,又赶紧把脸上的那点笑意憋了回去,板平着脸说:“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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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到底会不会哄人啊,亏你还是镇远将军呢,都不知道怎么哄本殿下开心吗?”
裴青又吻住萧昱,但这次并不是浅尝辄止的吻,裴青亲的很深,很认真,他舌尖细细的扫过萧昱的牙床,直到把萧昱整个身子都亲软了,只能靠在他怀里急促的喘息的时候才放开他,问道:“公主殿下,这样呢?”
萧昱红着脸软软的靠在裴青怀里,他嘴唇红润,上面覆了一层粼粼水光,显得愈发的诱人。他眼中也有水光,软软的瞥了一眼裴青道:“尚可。”
裴青低声的笑了,萧昱靠在他怀里,能够感受到他胸腔穿来的震动,连带的萧昱的心也震动起来。
真的喜欢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可能从七岁那年,裴青站在树下向他张手说别怕时就埋下了种子,可能是他在宫里,听到镇远将军又打了胜仗时就仰慕他了,可能是裴青穿着大红喜服向他伸出手而他把手递出去的时候,今日的一切也都有了定局。
喜欢的,是喜欢的,是从七岁开始就喜欢的裴青。他们俩是命中注定的金玉良缘,是天生一对,是怎么分都分不开的。
萧昱盯着裴青的眼睛,道:“说你喜欢我。”
裴青乖乖的说:“我喜欢你。”
萧昱道:“说你最喜欢我。”
裴青道:“我爱你。”
萧昱笑了,问:“你怎么就爱我啦?”
裴青叹了一口气,道:“怎么就爱了呢?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今生就应该是爱你的吧。”
没有理由也没有原因,他今生就该是爱他的。是萧昱值得人爱,他天生就应该锦衣玉食万千宠爱,而他天生就应该爱他,终此一生至死不渝。
“你嘴怎么这么甜啊。”萧昱问道,“是不是故意说漂亮话哄我开心?”
裴青还没回答,萧昱又说:“不管你是不是说漂亮话哄我,我都很开心。”
他做出一副忧愁的样子叹气道:“怎么办啊,裴将军太会说情话了,我今天听了今天开心,明天要是听不到了可怎么办?”
“那我以后天天说给你听。”
“那要是没有天天说呢?”
裴青拧眉想了一会儿,要是没有天天说,那就得请公主殿下治我的罪了。”
“治罪好,我得好好给你安一个罪名。”萧昱捏了捏裴青的脸,“罪名我得好好想想,不过我还是希望裴将军不要知法犯法。”
萧昱还在兴冲冲的给裴青想罪名,可裴青却在酝酿着语气准备开口。
探子来报说突厥大军暗暗集结,这场仗怕是避不了了。裴青不怕打仗,可是萧昱还在这儿,他心里就害怕,怕有一个万一出现。他现在什么都承受的起,唯独萧昱。
纵使他有万千办法来保护萧昱,可那终究不是万无一失的,要想万无一失,就得要把萧昱送走,只有萧昱不在这里,只有他远离了战场,那他才会真正的放下心。
裴青看着还在苦想罪名的萧昱,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昱儿”
萧昱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裴青努力维持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不让萧昱看出半点端倪:“太后生辰要到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皇城?”
萧昱先是一愣,母后的生辰还有些日子,现在提这事干嘛?随即他才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他一脸震惊的望向裴青:“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赶我走?” 裴青沉默不语。
萧昱的心沉了下去,他不知道为什么上一刻还在说着喜欢他爱他的裴青却在此刻竟要赶他回京。他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不出,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假的!是裴青在骗他!说什么爱他,现在还不是要赶他走!
萧昱盯着裴青的眼睛,他想要一个原因。如果裴青据实以告,不管他说什么,萧昱都会选择相信他。哪怕是让他走,只要一个原因,他也不会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但是裴青别开了头,什么都没有说。
萧昱失望了,他再一次开口问道:“你真的要赶我走?”
裴青还是没开口,他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萧昱。
萧昱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开口说什么,他张了张口,才发觉自己自己心里如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没有生气,没有怨恨,没有委屈,什么都没有,仿佛裴青刚刚开口让他走的那一刻把他心底所有的情绪都带走了一般,什么都没有了。
最后,萧昱开口,他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不太像自己的,“好,不用你赶我走,我会自己回去。”
“我现在就回去拾东西,明天就走。”
他站起身,然后才感觉那些情绪重新的回到了自己身体里,萧昱深吸了一口气,后知后觉才尝到了难过的感觉。
很难受,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口,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萧昱眨眨眼,他感觉到了眼睫上的一点水意,然后他用力的咬住下唇,把眼眶里的那点水意逼了回去。
不能在裴青面前露出脆弱的神情!不可以!走就走!又不是离开了他就活不了了!谁怕谁啊!谁稀罕呆在这!
萧昱愤恨的走出去,临到门口时尤觉得气不过,一腔情绪无处宣泄,他踢了一脚旁边摆着的架子。
架子上的瓷瓶晃荡了一下就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清脆的瓷片碎裂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裴青心里一震,他紧紧的盯着萧昱的背影。
萧昱静静地站在那里,半晌,他微微偏了偏头,裴青看到了萧昱眼睛下方有一道血痕。
应该是刚刚飞溅起的瓷片不小心划伤的。
有一点血迹从伤口渗出,蜿蜒向下。裴青盯着萧昱脸上的那点血痕,心都快碎了。他恨不得现在立马冲过去把人抱在怀里,然后轻轻的把那点血迹擦拭去。
一定很痛吧。
要放在平时,他的昱儿肯定现在已经过来给他撒娇说他痛了。可现在他却静静地站在那,仿佛觉不到痛一样。
裴青没动作,只盯着萧昱的侧脸,把他的身影一笔一划的镌刻在自己的眼眸之中。
战场无情,他以前觉得自己孑然一身,什么都不惧怕,哪怕死在了战场上,那也是裴家人最终的归宿。
可现在他怕了,他不怕自己战死,他怕自己死了独独留萧昱一人在世上。
可他更怕萧昱留在这里。他死了,或者萧昱只会伤心一阵,他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即使没有他,或许也会有其他人陪萧昱走。
或者他能活着,那他就会陪在萧昱身边,一生一世都不分开。
可是如今他不能冒这个险。裴青知道,只要他说,以萧昱的性格必定会要留下来陪他一起。他也有能力来保萧昱周全。
但是他不愿意,他不想萧昱陷入任何的险境之中,不愿承受失去萧昱的风险,一点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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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萧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见裴青都没有要上来哄自己的意思,怒气之后是无尽的委屈心酸。
大骗子!之后哪怕他在怎么赔罪哄他,他都不要原谅他了!
太过分了!大骗子!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眼眶里的那点水意再也忍不住,眼泪冲刷伤口,刚才刻意忽略的刺痛又一次席卷而来,甚至更甚。
萧昱抹了一把眼泪,把脸上伤口渗出来的那点血痕抹掉,他抬脚就走,这次他不抱有裴青会过来陪他的希望了,他要流云去拾行李,明天就走,一天也不想在多呆!
裴青呆呆的看着萧昱的背影,直到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后已经很久了,他才如梦初醒般的叹了一口气,唤人进来吩咐下去道:“让王庆年带一队兵护卫公主回去,务必要把人平平安安的互送到皇城。
29
萧昱第二天就走了。
本来也用不了这么快,要真的拾东西回京,没个三五天是拾不下来的,可萧昱人在气头上,流云再劝都没用,只草草拾了几件东西,萧昱如今在这里竟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流云想了一个晚上,头发都揪断了一把,愣是没想出来怎么裴将军和他家殿下就吵成这样了呢。按理说他们两个人正是蜜里调油腻歪的时候啊。
流云心里不解,倒也没敢问萧昱。小殿下眼眶一直都是红的,面上看上去是一副暴怒中生人勿进的样子,内心里还指不定怎么委屈,想让裴将军来哄哄他呢。
可是裴青一直都没有出现,他也没在府里呆,连第二天早晨他们要启程了裴青都没有回来,只让王庆年带了一队兵护送,还没忘记捎带的带上了沈星这个半吊子军医,以防萧昱路上身体出现什么不适。
萧昱在马车旁站了许久,迟迟没有上去。大家都知道他在等谁,却没有一人敢开口催促。最后还是王庆年硬着头皮道:“夫……公主殿下,将军他在军营还有要事,暂时抽不开身过来,您……”
“他有没有要事关我什么事,”萧昱冷哼一声,掀开帘子坐进去,“赶紧出发,这个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启程,萧昱坐在马车里,心里百感交集,与当初要来时的欢喜不同,此次回程,他多了一件东西,也失了很多。
多的,就是心尖上记挂的那个人,失去的,是初来时的满腔欢喜。
萧昱昨晚没睡好,今晨头痛欲裂。马车摇摇晃晃,倒把他仅存的那点睡意晃了出来。萧昱闭着眼睛,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他睡不甚安稳,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是一片焦土,尸横遍野。他在战场上来回穿梭,像是要在寻找什么,却遍找不到。
地上尸体的脸上都覆了一层白雾,乍眼看去分不出谁是谁,可萧昱偏偏知道,这些都不是他所要找的人。
他一路走一路寻,踏过地上流淌的血水和燃烧着的旗帜。他找了许久,心中的那股失落感越来越强烈,他好像要失去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了。
但萧昱依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依旧寻找着。
终于,在山坡上他发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人半靠在枯树上,手里握着剑,胸前的银甲没入了一个箭矢,箭翎轻轻晃动着,一股鲜血顺着银甲淌下,渗入在泥土中。
那人脸上满是血污,看不清容貌,但萧昱知道,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急忙跑过去,蹲下要唤那人的名字,刚刚张口,他就兀的从梦中惊醒。
梦中的心悸感未散,萧昱的心脏仍砰砰的跳个不停,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珠。
流云被萧昱的动作下了一跳,急忙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担心的问:“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萧昱接过茶水一饮而尽,他呼吸急促:“流云,我刚做了个噩梦,梦里……”
流云宽慰道:“殿下,梦都是相反的,您做的是噩梦,可在现实中,说不定是好事呢。”
萧昱的心口还慌,他摇摇头:“不是,我只是……”
他突然脑子里回想起刚刚的那个梦,他认出了那张血污之下的脸。
是他无比熟悉的脸。这人的嘴唇曾吻过他的眼睫,他的脸颊,他的嘴唇。他也曾用眼神描绘过那张面容无数遍。
“裴……裴青。”萧昱呢喃道。
“您说什么?”流云没有听清楚。
萧昱的理智在一瞬间全部回来了,裴青平常宠他哄他都来不及,为什么会突然叫他走,还不告知原因,明明可以等一段时间一起回京的,他说他爱自己,怎么可能会伤自己的心呢?
林林总总的猜测横在心头,萧昱想不出原因。
突然梦中尸横遍野血流遍地的战场在脑中闪现,那么一切都能说的通了。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他就说,裴青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会不要他,怎么可能会赶他走。
“停车!快停车!”萧昱突然掀开窗帘大喊。
“……殿下,您怎么了?”流云满脸担心。
王庆年也策马过来,问道:“殿下,您有何吩咐?”
萧昱脸色苍白,紧紧的盯着王庆年的眼睛。
王庆年被萧昱盯的尴尬,不自然的扭过头。
萧昱突然笑了,看着王庆年的神情,他能笃定了。萧昱张口吩咐道:“掉转方向,我要回去。”
王庆年一愣,挠挠头道:“公主殿下,这好端端的,突然回去干嘛……”
萧昱才不理他,道:“我想回去了,我舍不得北境的好风光,想多住些时日在走,不行么?”
王庆年被萧昱这胡搅蛮缠的说法说的懵了圈,“可咱们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了,在折回去,怕是有些不妥吧。”
萧昱一挑眉,不耐烦道:“我都不嫌舟车劳顿,你怕什么?还是说你有事瞒着我,故意不让我回去?”
王庆年心里一惊,还以为萧昱察觉到了什么,出发之前,将军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把人安全送到皇城,中间哪怕公主掉了一根头发丝都有拿他是问,这要是折回去,保不齐将军直接就要军法处置他了。
“公主殿下……您这是干嘛呀,我……”王庆年还想再劝,可萧昱就是铁了心的不松口,王庆年笨嘴拙舌,说不过萧昱,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放在旁边的沈星身上。
沈星到了王庆年的求救信号,咳了咳嗓子正要开口,却听到一旁的流云疑惑问道:“殿下你看那边是什么?”
萧昱顺着流云指着的方向朝后看,只看见远处的天边有一道狼烟升起,漆黑的浓烟在天空下格外的明显。萧昱的心突然之间沉了下去。是一种沉不到底的落空感,他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梦里的场景再度浮现在眼前。
不能让裴青死!他绝对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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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昱双眼赤红,紧紧的盯着王庆年,一字一字道:“给我掉头!我要回去!”
王庆年自知再瞒不住,道:“公主殿下,沙场上刀剑无眼,您此刻还回去干什么,将军命令我要把您送到安全的地方!军令难违啊!您就别难为末将了。”
“是啊,公主殿下,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沈星也在一旁帮腔。
“军令难违……”萧昱品了品这四个字,“你以为我回去单单只为了他裴青?”
“不是吗?”王庆年喃喃道。
萧昱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我父皇艰难创业时,都是亲自带兵,与众将士吃住都在一起,我母后,也曾亲自带兵苦守城池十日之久。我虽是公主,但也知什么叫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如今我皇兄远在京城,我这个做妹妹的当然要替他守我大周的国门,绝没有将士在外流血牺牲,而我却独自逃命的道理!”
“你说的不错,我回去一半是为了裴青,而另一半却是为了我大周的将士!”
“你刚说军令难违,那你敢不敢违抗皇令!”萧昱从衣服中掏出一块金牌,王庆年不甚识字,倒是旁边的沈星将令牌上刻的四个字念了出来。
“如朕亲临。”
王庆年顿时神色一凛,周围人全部跪了下来,高呼皇上万岁。
萧昱道:“如今我要回去,你还要拦我吗?”
王庆年低下了头,恭声道:“末将不敢。”
“好!”萧昱道,“众将士听令!”
王庆年与沈星齐声道:“末将在!”
“沈星,你带着流云,快马轻骑去最近的地方给我把援军搬来,没有虎符,你就拿这块金牌去。”
萧昱把手上的令牌扔给沈星,临了叮嘱道:“一定要快!”
“至于剩下的人,就随我一起杀回去,让突厥人看看什么叫神兵天降!”
“可……殿下……”王庆年还是不敢让萧昱去冒这个险,“您不知道战场的残酷,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向将军交代啊?”
流云也在一旁劝道:“是啊殿下,万一出了什么事,您可怎么让奴婢和太后皇上交代啊。”
萧昱道:“什么怎么交代?我只是座守城中,又不上战场。要打赢了仗就无事,要输了,我就和众将士一起殉城,绝不辱了大周皇室的名头。”
“你要真的想和我皇兄母后交代,就赶紧去给我搬援军去,别在这磨蹭了。”
见萧昱说的决绝,王庆年也不好再劝,他问道:“公主可会骑马?”
萧昱跳下马车,点了点头道:“当然会。”
沈星也问:“那流云姑娘你……”
流云道:“会的,公主殿下教过我。”
“那就好,来人,牵两匹马过来。”王庆年吩咐道。
萧昱翻身上马,他一夹马腹,带着一队人马,冲着狼烟升腾起的地方奔去。
30
等萧昱赶到的时候,突厥已经退了兵,在城外驻扎着。先前他被廖玉汝掳走时,裴青有派人去突厥查探,提前知道突厥有异动,也提前做准备,这才能游刃有余的应对这次突袭。
只是在打仗时,裴青不小心中了一箭,伤不深,但箭头上却喂了毒。
萧昱没有回将军府,直接去了军营。
军营里乱糟糟的,镇远将军受伤中毒昏迷不醒,军医也判别不出来这是什么毒,也不敢贸然用药,只把伤口包扎了。剩下营中大将群龙无首,在大帐里吵吵嚷嚷,谁也拿不下个主意来。
萧昱走进大帐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么一个吵嚷的画面。
王庆年跟在萧昱身后见自家兄弟们争吵的样子觉得有些丢脸,故意很大声的咳了一声。
众人暂时停战望向他们,萧昱径直走到主位坐下,问道:“都吵什么?裴青人呢?”
军中只知道镇远裴将军娶的是天子亲妹,但真正见过萧昱的人没有几个。萧昱如今这般行径,立马有人看不惯,扯着大嗓子问他:“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大帐!你知擅闯大帐该当何罪吗?”
王庆年忙打圆场道:“……那个他是将军夫人,是明昭公主殿下。”
那汉子不依不饶:“公主怎么了,公主也不能擅自闯进来,这里是军营,她一介女流……”
萧昱没见到裴青,本来就心急,这个人又不断的在这里吵吵吵更是把萧昱心里的最后一点耐心都消磨殆尽。他从怀里又掏出一块令牌拍在桌子上,冲王庆年道:“把这上面的字给他们念念!”
王庆年走上前,特地清了清嗓子拖长了声音道:“如!朕!亲!临!”完了还没忘记把令牌拿起来在众人眼前晃了一圈,众人立马跪下高呼皇上万岁。
王庆年趁着空档压低声音,在萧昱耳边道:“公主殿下,您怎么还有两块令牌啊?”
萧昱也压低了声音回他:“一块是我皇兄给我的,一块是我父皇给我的。”
原来如此,皇上的令牌交给了沈星去搬救兵,先皇的令牌拿来吓唬吓唬这帮大老粗,公主殿下果然高明。
萧昱环视大帐中跪下的众将士,问道:“怎么?我现在能擅闯军营了吗?”
见无人回话他又问道:“裴青人呢?”
一人回道: “将军他中了箭,至今还昏迷不醒。”
听到这话,萧昱的心头猛的一惊,他双手紧握成拳,死命的压制住自己声音的颤抖:“伤严重吗?大夫看过了吗?怎么说?有无性命之忧?”
“军医看过了,伤无大碍,只是箭上有毒,是什么毒现在还不知道……”
萧昱的指甲已经掐破了掌心。原来梦不是相反的,梦中裴青胸前贯穿了一只箭翎,鲜血蜿蜒,现实中裴青中了毒,生死未卜。
“军医不知道是什么毒,总有一个人会知道吧,城中还有其他大夫,那就把他们全都找过来,让他们一定要把裴青给我治好!”
萧昱觉得自己脑子现在已经彻底停止运转了,裴青中了毒,军医还不知道是什么毒有无性命之忧……万千想法在脑中盘旋,最终萧昱脑中闪现出一个迷糊的念头。
裴青会死吗?
这个念头顷刻就被他自己打消,裴青不会死,没有他的允许,裴青不许死!他不准裴青死!
还有人,应该还有人能有办法。对了,还有一个人。裴青当时不是说他大师兄不善武艺通药理吗?大师兄一定会有办法,他一定有办法的。
“王庆年,”萧昱声音颤抖,“你去碧云巷最后一户把方云涵请过来,他是裴青的大师兄,他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快去!一刻都不能耽误!”
王庆年领命,立刻出发,走之前他忍不住问道:“公主殿下,你不去看看将军吗?”
萧昱深呼出一口气,表情坚定:“不,我先不去看他,我先替他守着这里,等他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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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再去看他。”
他心中憋着一口气,一刻也不敢放松。
萧昱现在心里怕的要死,他怕裴青死了,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裴青对于自己的重要性,好像心被人活生生剜去的痛楚充盈在他的身躯里,令他呼吸都困难,他的指甲死死的掐着手掌心里的伤痕,把那点伤掐的更深,更痛!
现在唯有肉体上的痛楚才能抵消一点他内心的痛楚,让他还能保持住理智清醒一点不至于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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