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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首辅贾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区区某某
再者,他还从鸳鸯口中听到了太太欲请同仁堂大夫一事,便想着尽孝心,岂料
到现在也不知为何到底就好端端的病情加剧,变成了中风,但是当贾政回眸看见贾赦手牢牢握着贾史氏,而他先前被冲击开,而王氏带着一双儿女下意识的避开,便忍不住眉头拧了拧。
贾政恨铁不成钢的瞥了眼王夫人,急急忙忙又靠近床榻,想要手紧紧的抓住贾史氏。现在不管如何,太太可是他们这一房的支柱,绝对不能出任何事情!
“老二,你、他、娘的就是这么给老子孝敬的?!”一见贾政冲来,贾赦毫不客气一手拎着人衣领,一巴掌扇了过去。
为了应对连续九日的考试,他可被逼着天天跟着亲卫连军体拳的!这三年下来,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绝对没问题!
贾赦心满意足的看着贾政那白皙脸上上那清晰可见的五个手指印,面色却是随着自己心底那一丝的不甘,对往事的怨恨,有一分的扭曲,咆哮道:“你当初怎么说的,住荣禧堂是为了孝敬太太,你自幼养在老太太膝下,知晓老太太的饮食起居,生活习惯!好,我给你住!你哥我忍受着亲朋好友的探究,迎着满朝文武“是个傻逼”的眼神,无视着百姓茶闲饭后的冷嘲热讽,还得给御史送礼说好话,给皇帝陈请!结果呢!”
贾赦喘口气,双手揪着贾政的衣领,恨不得直接掐上人的脖颈:“你这个废物!文不成武不就,连当富贵闲人都没个拿得出手的琴诗书画诗酒茶,现在连伺候个老太太都不行,我要你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被贾赦这般连、珠、炮、弹的辱骂,贾政脑中一片空白,目光泛着一丝怨毒盯着贾赦的衣服,只觉自己被刺的睁不开眼,面颊上又火辣辣的疼,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反声咆哮,道:“母亲就是被你气的!倒数第一,你以为很能耐吗?”
贾政这话一出,原本想劝一句的王太医当即脚步往后退几步,看着不忿怨怼的贾政,眼眸闪过了一丝的鄙夷。虽说世家大族少不了阴私,但他行走高门大院多年,都还未见过像贾政这般厚颜无耻的。
贾赦话是重了一分,但他的怒火合情合理啊!而且这贾赦就算从前拿不出手,但如今却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及第,浪子回头的代表人物。
这普天之下还是头一回听闻家中长辈会因金榜题名而大动怒火的。贾政这话在诛所有士林的心呢!还真以为科举是过家家。本朝科举录取相比前朝三百多名的录取率来说,那是愈发严苛了一分,最多不会超过二百五十名,是三四百人中择一个。
贾赦哪怕是倒数第一,那也是从七八千考生中单枪匹马闯过来的。
被王太医感叹的贾赦此刻双手松开了对贾政的禁锢,眼中带着浓浓的失望,一字一顿却是铿锵有力道:“虽说长兄如父,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管你了。”
说完,贾赦也不去看贾政等人的神色,毕恭毕敬走到王太医和李大夫跟前,弯腰道:“小子性子急躁,倒是让两位看了笑话。但情之所至,还望两位莫要介怀。我娘她身体状况如何了?”
“贾将军无须多礼,此乃人之常情。”王太医捋着呼吸,叹道:“这具体如何发病老夫倒是不知。但老夫人如今年老体迈,又兼之先前染了风寒。观其脉搏,倒是久病郁结,肝阳化风,气血逆乱,才直中犯脑。”
被请来的李大夫听到王太医第一句话心提到了嗓子眼,但随着人后面解释的话语,倒是微微松了口气。他被贾家请进门把脉的时候,发现这老夫人肝火旺盛,极易动怒,又滋补过盛。
刚跟前来探病的贾政说几句,这贾史氏便忽然莫名其妙倒下了。
待再醒来,却是中风了。
哎,真是没准人老了。
李大夫将自己知晓的情况也一一说了出来。贾赦又细细问过治疗之策后,目光缓缓看过回过神来哭天抢地的二房一家子,讪讪对两位大夫一笑:“还烦请两位见谅,我这边还有些事,便不送了。笔墨纸砚,代我送两位大夫。”
“贾将军客气了。”
颔首还礼之后,贾赦回眸,目光沉沉的看了眼贾政,又垂首看了眼自己的还泛着红的双手,眼底划过一丝的笑意没有罪恶感呢!
贾史氏不是中风,只不过像罢了。他在温泉庄子里下的不过是药引罢了,直接简单粗暴倒进用来灌溉蔬菜的水池里,反正无毒还强身健体的。真正的毒却是在贾史氏的洗头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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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发根一点一点点浸透。
这个秘法名为情丝,还是当年抄家的时候从人自己屋子里抄出来的,从密室里取出来那箱子还保存的小心翼翼,一打开里面包裹的药包泛黄,却还有一句话从今后,我就是贾家真正的当家主母。
当年,他祖母就是中风瘫痪在床半年后亡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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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毫不客气的派人把贾政压到宗祠反省,至于二房的家眷也自然全部请回去,迎着那些谩骂哭啼还有威胁,贾赦温柔含笑,一字一句:“王家?很了不起?史家算得了什么?你们现在所在的地,叫做贾,当然准确来说叫做敕造!”
“连本家主都无法住进荣禧堂,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贾赦嘴角上钩:“押下去,让他们冷静冷静!”
目送着贾政等人的身形消失,贾赦目光缓缓转向了病榻上眼睛带着凶光的贾史氏,看着人极力的抬手,似乎努力的要指向他。
“太太,以后我会好好孝顺您的。”贾赦俯身,牵过贾史氏的手缓缓将人放入被窝中,还细心的掖了掖被角。
说完,贾赦又看了看屋内一帮漂亮的丫鬟们,意味深长的笑了又笑,也不管众人神色如何,起身负手离开,看眼门外站立的护卫。
他爹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好歹还信他一分,自己培养出来的亲卫全给了他。
所以,哪怕府里人全听贾史氏的又如何,他有武力,而且他还是名正言顺的家主。
“好好照看着。”贾赦吩咐了几句后,回眸看了眼荣庆堂,毫不犹豫的转身去了账房,也不管账房先生如何的神色,拿着先前分家时早已分好的一大匣子,狠狠深呼吸一口气,贾赦泪眼汪汪去了皇宫,求见皇帝。
正打算赴琼林宴的泰兴帝闻言,倒也没多想。以贾赦这朝堂上都能如此厚脸皮姿态,没准来走后门呢!
但岂料会见到一个泪人。
贾赦行礼便带着哭腔,行过里之后也不等泰兴帝叫起,直接抽抽噎噎:“皇上,我……我很努力了,可是……可是太太还是不喜欢我,都被我倒数第一气得中风了!”
“什么?”泰兴帝是真真实实惊骇到了,侧眸看了眼戴权。
戴权当即悄声退下。
泰兴帝眸光转向了贾赦,想着早上还在朝堂上那般熠熠发光的笑容,再看看如今这一副脆弱的仿佛灰烬,微风轻轻一吹,都能随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贾家两子间又龃龉,贾史氏偏疼幼子,整日昔年老国公夫人疼长孙一般,都是勋贵圈子里出了名的。对于夫人间的偏疼偏宠,他原本是没什么感觉,老话说得好幼子长孙,老太太的心头宝。
可是三年前老贾上了遗奏为次子请官,但那贾史氏却是不依不饶,仗着一个孝,还要贾政居荣禧堂,枉顾礼法尊卑,那就过界了。不过到底是给了贾家一分颜面罢了。
现如今……
泰兴帝手指敲敲御案,听着贾赦絮絮叨叨哭声委屈,倏忽间嘴角一抽:“贾恩侯,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爹临终前分好了家产的,我守着金山银山都会败光,而且那些个管事仆从又不听我的,把我当小肥羊宰,我想来想去,还不如上交给皇帝叔叔您好了。我……我每月从您领些钱零花。年终您再稍稍给我些分红压岁钱。”
泰兴帝:“………………”
第6章攻略泰兴帝
泰兴帝差点气乐了。
他为帝一晃眼也三十六年了,就别说他皇子时期了,确切说应该是这辈子,打他从娘胎生下来时候起就没听闻过这么奇葩的事!说白点,他若下了“孝敬”,下了就是他皇帝的,还从来没有还回去的可能性。
瞧瞧这贾赦算盘打的,连年终压岁钱都要!
等等压岁钱???
泰兴帝面无表情的看着说着自己是只小肥羊的贾赦。
小肥羊还在抽抽噎噎着,话语里带着点自豪又有点忧伤:“公中的我有七成,各种产业杂七杂八算下来……算下来也有两百万多,这些钱都是战争财,不是您和太、祖爷赏赐的,就是我祖父和我爹打仗的时候抢的;然后我祖母的私房,基本上九成都给了我,她是商贾出身,有了我祖父抢的本钱后,噼里啪啦的赚了不少,我祖父嫌用娘们的钱不爷们,所以都是让她自己藏着的,她老人家就给了我,怕我不会经营,临走前产业全部折价出售了,钱一半存票号里一大半兑成金条,我这些年花了不少,现在大概还有一百多万;再然后我还有一笔张氏的嫁妆,这个……这个就给琏儿吧。反正也没多少,全部折价才五六万而已。”
“其实我爹担心我捧金于闹市,除了忧愁我这脸外,还愁我这家产。我很有钱的!现在靠着他的余威,还能震住一二,可若是以后……”贾赦想起贾家被抄,是彻彻底底发自肺腑悲从中来,几乎声声泣血:“所以他说交给皇帝叔叔您好了。这世上所有人都没准会嫉妒我,就您不会。因为贾家能够有这一切也是靠您。”
“…………”
泰兴帝端着茶抿口,看着还在张张合合的贾赦,非常想问一句口渴不?他只说了一句“礼”,然后就听人哭哭啼啼了快半个时辰了。要不是看着人好看,没准他早就命人乱棍打出去了!
不想承认这种掏家底孝敬的方式打动了他这个如今处处被自家儿子挖墙脚的帝皇,泰兴帝幽幽的看眼哭得一脸泪的贾赦。
贾赦也觉口干舌燥呢,但没办法豁出去了,要拼一把!获得了泰兴帝的信任后,小到赖家这种扎根荣府的蠹虫,大到王家史家,什么金陵四大家族四王八公一派,他都不用担忧。至于皇子夺嫡,他也压根不愁!
他贾赦从来没想过要从龙,与其讨好下一任那小气抠门还睚眦必报的皇帝,与其从其他皇子中押个宝,还不如当个纯臣!只要泰兴帝不提前退位,他贾赦只要在官场上坚持十年!
只要十年,他家琏儿就可以顶门立户了!
他可以回家当老太爷啦!
脑海里展望着对未来美好的期待,贾赦硬着头皮继续坦诚,眼角余光却是幽幽扫过正悄声无息进来的戴权,心理默默松口气终于来了!
戴权一走进内殿,差点被一堆文书契约给惊到,但转眸见泰兴帝虽面无表情的模样,可人容忍贾赦啼哭,便也心中有数,故而将自己得到的消息斟酌了一番语句,悄声禀告了荣国府发生的种种。虽客观陈诉,但语言上略偏了一分贾赦。
泰兴帝原本就不喜后院女眷偏疼插手到前院,在听闻戴权的禀告,尤其是贾政那一句因为倒数第一气的,当即面色一沉,眸光不由扫了眼御案上的奏章。这中间有多少是让他立太子的?有多少是那些个弟弟们在上蹿下跳撺掇着?
由贾家两子的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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龊,泰兴帝又是想起自家的槽心事情。再看看贾赦这泪眼汪汪哭肿了眼的小模样,面色缓和了一分,叹道:“好了,都几岁的人了,别哭鼻子了。你也不是很厉害的教训了你们家老二一通?”
“可是他们伤害了我的心。”贾赦闻言,眼圈顿时一红:“我待母亲还不够孝顺吗?我觉得我待老二也是友善的,家产怎么分是国法礼法决定了,是我爹临走前决定的,我拿了大头不假,可是分家后也是我养着他们一家的啊!老太太明里暗里借着我的孝顺,拿着多少好东西,什么孤本字画给老二鉴赏了,我一句话都没说。像我爹说要好好学习了,我连最爱的扇子都不把玩了,就整天拿他送我的那把呢!像他呢?哼!”
尤嫌不解气,贾赦重重哼了一下:“做事不会一心一意,只会三心二意,落第了怪我聪明啊?还暗戳戳内涵我走后门,哼!老头子能耐真有那么大,他当年回金陵参加童试难道会不中?”
听着贾赦埋汰贾政都还要自夸自己一句,泰兴帝失笑一声:“好了,朕才说一句,你就叽里咕噜长篇大论的。还真以为自己很能耐,都说锦绣文章,你倒好,跟个老太太裹脚布一般,用语简单粗俗!你能榜上有名,也真是老贾在天之灵庇佑你!”
贾赦虽然答到点子上了,但是那张策问卷子,是他为帝以来见过最没文化的一张。都快让他怀疑礼部到底有没有私通舞弊的了。
“我……咳咳咳……”贾赦一破音,轻轻咳了几下,张着破锣嗓子为自己证明:“我这叫白居易!说话办事不认识字的老妇都能听得懂。皇上!”
贾赦面色难得正经,抹把眼泪,郑重问道:“可……当官不让老百姓听得懂话还叫官吗?我先前虽然不成器,可也听我爹念叨过的,武将守卫国土,管打坏人,而文官是治理。治理什么啊?不就是老百姓吗?这老百姓有几个能够读书写字的,跟他们扯之乎者也的,这不是就跟爹揍我似的,雷声大雨点小,屁、股不疼。得先跟他们聊吃饭吃饱了没?衣服穿什么好啊。”
那纯真单纯的神色,耳边回荡着那简单朴素的语言,让泰兴帝有一瞬间的呆怔。为皇到底为了什么?从前雄心勃勃,可如今一年年下来,未曾治民,反是治官。
这个念头一浮现脑海,泰兴帝思索少年登基以来的事情,陡然惊出一身的冷汗。他少年登基,治六部,革弊端,定律法,御驾亲征平南部叛乱,杀海寇,修建千里海塘大提预防海上宵小,开通海外商埠……
渐渐的耳边似乎就只剩下恭维,一声声明君一句句霸主,感觉四海升平,河清海晏了,一回头发觉不经意间自己老了,已经有了一根白发。而他的子嗣们呢,尤其是太子,那般年轻力强,那般神奕奕,那般经天纬地。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他害怕了起来,渐渐朝堂就乱了,分出了皇帝的人,东宫的人,皇子的人,开始的党、争。
泰兴帝眼眸缓缓一闭。哪怕这个理他隐隐的有些早已知晓了,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东宫病魔缠身,剩余六子中,也只有经过争夺,他才能定下人选。
掠过了对朝政对未来继承人的思索抉择,泰兴帝睁开眼,带着锐利之色看了眼贾赦,心中暗叹了一句:“这贾赦顽石倒是假,雕琢一分倒能成璞玉。”
因为殿内长时间的静默,正暗自焦急帝王心思的贾赦偷偷掀起眼皮瞄了眼泰兴帝。这话倒不是他往自己脸上添,而是大概脑子哭抽了,一听人提及,便想也没想的说出来了。当官从老百姓衣食住行开始,还是他昔年祖父带着他走街串巷玩耍的时候提及的,只不过随着他爹愈发能耐,他祖父也就不提了,只说他生得好,可以守成的小爵爷,富贵闲人便可以了。
当年,他还真以为夸他长得好看呢!
两人目光正好在半空中相碰。
贾赦当即垂首。
泰兴帝目光定定的看眼贾璞玉,后幸叹自己幸亏没把话说出口,否则忒打脸了。但不管怎么说这傻孩子终究实诚。
觉得贾赦实诚,泰兴帝自然也怕这个人受了委屈,好生安抚了几句,见戴权使眼色小声提醒“琼林宴”,才回过了神,看眼贾赦身上还穿着的贡士袍,笑着鼓励道:“别耷拉脑袋了,先参加琼林宴。这好歹是你考上来的,一生一次。”
“可太太病了,我……”
“天地君亲师!”泰兴帝理所当然的开口:“朕亲口叫你参加了,谁还敢说句不对?都是个大男人了,别再把自己当小孩子,局限小情小爱,记着眼睛放长远点。像这种什么心灵受伤了,朕都没听哪个人提过。”
贾赦闻言,像是为先前的事情羞愧,面色红彤彤的,但嘴巴一张,却是拍着马屁,无耻的让戴权都差点拂尘落地。
“因为那个时候,我觉得全天下没人要我疼我了,”贾赦道:“我就想着我爹的话,来投奔皇帝叔叔您了。这民间,世交子侄过不下去了投奔亲友也是常见的。只是您这友人稍微官大了点。可我爹打小就给您当伴读,据说我祖母也抱过您奶过您呢,不论官场情谊,我们交情也老铁了。”
泰兴帝笑了笑,但眼底的笑意却没有达到底,状似无意的提及:“你怎么不说你爹还因朕而亡呢?当年可有不少人因此不断上奏陈请说朕给你的爵实在太低,寒人心啊。”四王八公煊赫无比,文臣武将也多有求情,贾代善这人脉够广的。
落后一步的戴权这会彻底拂尘要掉地了,也亏得多年素养在,紧紧抱住,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而前头贾赦似乎没听出泰兴帝话里的冷意,一开口语气里是遮掩不去的得意和尊敬:“我爹什么人啊!论私,您是他朋友,是兄弟,插两刀都不喊一声的。他那性子这这样啊,肝胆相照,两肋插刀!论公,您是皇上,他是京城节度使,您没追究他渎职失察了,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再说了,您当年国库私库的赐下多少保命药材了。这一码归一码啊!按着律法爵位继承,我就那么点能耐,这还是靠爹靠祖父荫庇呢!当然,也靠我爹生我早,是老大,否则都享受不到。”
贾赦挺挺胸膛:“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比起爵位,我爹肯定更高兴有个进士儿子,哈哈哈!”
闻言,泰兴帝眉眼间带着笑意,拍拍贾赦,忧心忡忡问道:“三甲如夫人,听过没有?”
“……我本来想靠脸考探花的。”一听泰兴帝这亲昵无比,恍若邻家大叔的话语,贾赦敛住心里上翘的小尾巴,哀怨的看眼泰兴帝:“您都接了我卷子了,那礼部也……也太公正无私,都不给开个后门。”
泰兴帝彻底乐了,“就是,礼部这帮人太坏了!看恩侯这脸长得多有探花相!”
“就是啊!不过我当不成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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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叔叔我还有儿子呢现在七岁,侄孙五岁了,再过十来年,就算蠢点,二十来年就差不多可以考探花!”贾赦正儿八经道:“皇帝叔叔,您到时候记得啊,要是名次不像我这么差的,前十的,正着数前十的,保准他们名至实归的探花相貌。不信的话,我什么时候带来给您看看,特好看。走街上怕拐子拐走呢。”
“好好好!”泰兴帝应得极为痛快。这话就像在恭维他长命百岁的,听得格外舒坦。
第7章与岳家恩怨
虽然泰兴帝没说,但是随着皇帝赴宴,贾赦觉得自己日后会没有同窗好友的,曾有诗描写琼林宴盛况:“奉诏新弹入仕冠,重来轩陛望天颜。”
顾名思义,这宴会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让新科进士在皇帝面前露脸。
“哟哟,你还能拽诗文了?”泰兴帝闻言,笑着调侃了两句,倒是颔首许了贾赦之请。
哪怕现在相对晚了点,没礼部带人进殿。但世家子弟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贾赦可随他祖父和爹蹭过不少宫宴。这入宫规矩都是会的,宴会地点百花苑也是熟的。再者说了,戴权这般乖觉的,察言观色本领俱佳,当即派了个内监引着贾赦前去了。
贾赦早已换了套衣裳,也让宫女敷了下脸,化了个淡妆。贾赦这脸皮厚的还秉承“不否认就默许”的原则,留下自己的家产后,从皇帝手中先顺来了一只骡子黛。
怀揣着千金难求的骡子黛,暗自瑟买卖不亏的贾赦待到了宴会之地,迎着新科同僚和所有朝臣投射过来的视线,坦坦荡荡笑脸相迎,骄傲的往最后一列最后一桌,简言之最旮旯角落里,一坐。
以往都是最默默无声的一个位置,但现如今因为有贾赦的异类,周边的几个新科进士都快因各色打量的视线而不敢动弹,导致全身僵硬。可偏偏这个罪魁祸首还跟没事人一样,举着酒杯笑眯眯的跟他们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贾赦,字恩侯,祖籍金陵,我们交个朋友吧。
周边的同进士们:“…………”谁想跟你做朋友了!
其他人:“…………”
向来埋汰户部,嫌户部尚书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朝臣们如今是逮着机会打趣贾赦他岳父几句。哪怕贾赦会续娶,可也改变不了贾赦原配他爹这名号。
“恭喜张大人,贺喜张大人啊!令婿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李大人此言差矣,恩侯本就是天之骄子,时时刻刻引人注目!”
“要我说,还是张大人最有福分了。想当年,谁都没想到啊!”
“…………”
贾赦原配他爹户部尚书张青山面无表情的应和了同僚几句。十年前,他送女进京,本想在京城替人找个好婆家罢了,岂料被家眷先斩后奏送入宫中选秀。但他却也无力悔改,因为岳家强势。
他自己虽然是靠着科举入仕,但却是得益榜下抓婿,成为当时首辅吴阁老的孙女婿,而逐步青云。虽然随着吴阁老的致仕,吴家渐渐落败,但终究树大根深。当年,吴家谋取太子侧妃而去,因自家无适龄女儿,便谋算上了他家大姐芸娘。
还因为自己奈何不过家中老母亲。他家老母亲终究有些农村老太太思想,想着皇家威权,想着一个丫头片子能入皇家便是天大福分,老张家祖坟冒了青烟,自然是欢喜同意了,还对他一哭二闹三上吊。
可谁也没有想到,选秀到最后终选之际,泰兴帝会神来一笔,将芸娘指配给了贾赦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两家希冀竹篮打水一场空。
哪怕这些年过去了,他依旧不知该如何面对贾赦这女婿。因为会由他想到芸娘,想到那时自己追根究底会同意的缘由为了权势。
脑海浮想往事种种,张青山面色愈发沉了一分。见状,原本调侃的朝臣倒是讪讪住了嘴。哪怕是与人有仇,但琼林宴会上闹毕竟不好,而且他们也不乏有消息来源,贾赦刚去找泰兴帝,手里抱着个匣子,两人暖阁密谈了快一个多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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