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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首辅贾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区区某某
崔宇带头谢过,拿起切好的西瓜,咬过一口,感受着清凉甜蜜的果汁顺着咽喉流淌全身,不由得想起之前被分享过的“冰皮月饼糕”,忍不住心理长叹一声。
吃人手软,蹭了贾家那么多吃食,更得好好教导贾赦成才。
贾赦端着个小银碗,正拿勺子一口一口舀着切好的果肉吃,忽然间打个冷颤,总觉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眼神放空了一下,贾赦便止住自己偏飞的心思,他不想去猜想史家如何,舆论又如何了,对于他来说,随着那一巴掌,他尽了对舅舅和表哥最后的情分。
从此后,史家任何人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说到底,他骨子里还真没准流淌着史家的血液,能够利益至上,非常的冷酷绝情!
所以……贾赦看看埋头吃瓜的上司同僚,跟着继续埋头吃瓜瓜。
吃完瓜瓜,看玉麦苗苗。
到了农田,到消息的李老汉早就立在一旁。
贾赦看着相比之前所见,现如今玉麦杆长得一尺有余,这半亩地里相比左右两边焉哒哒的稻苗,完全是神奕奕,一根根的玉麦杆跟立军姿的小士兵一样,威风凛凛,而且玉麦杆上那玉麦苞肉眼看去都觉得沉甸甸的,看起来就跟他家大侄孙似的,胖乎乎,一看就伙食很好!
贾赦有些兴奋,摇着扇子,挡住那刺人的光照,开心在玉麦地里来回





红楼之首辅贾赦 分卷阅读97
走了两圈,昂首挺胸,一根根巡视过去,看看这根很满意,看看那根也很满意。
李老汉见状,面色纠结成一团。他现在知晓贾赦的身份。主人家种玉麦是为了美容养颜的。可他种了一辈子的田,这玉麦能否养颜他不知道,可是这玉麦种植方法对了,那果实多的,能填饱人肚子。
可主人家不缺粮食,他只是仆从而已,这事……
李老汉听着树上的蝉鸣,又迎着被风吹起来的热浪,最后咬咬牙,大着胆子跪倒在贾赦跟前,禀告:“赦……赦老爷,小的关于玉麦,有要事要报。”他之前跟庄头禀告过,庄头拿着两株成熟的玉麦去向管家汇报,管家报告给珍大爷。
珍大爷一句话就把他们打发回来了这什么美容养颜的问赦叔去,他不管。
听得“噗通”一声,正伸手扯玉麦须的贾赦吓得一颤,看眼跪地的李老汉,忙不迭示意人起来:“这地面都滚烫,你不要自己膝盖,爷还要留着你种菜呢,快起来,有事就说。”
听着李老汉小声的,外加面红耳赤,那黝黑的脸庞都透着分红,结结巴巴禀告着玉麦种植的好处,想要让庄子的佃户也跟着种一种的想法,贾赦凝神看着人半晌,长叹一声,道:“你怎么也说今年会旱?成不好?那现在种植这个玉麦,来得及补填饱肚子吗?”
李老汉闻言,激动的擦擦眼:“老爷,来得及,奴才们前一年试着种过,而后又因缘巧合遇到了行商,按着人所言,改进一二,这玉麦能一年两次种植,春种夏,夏种秋。我们也不用农田,先开垦些荒地种就行了。”
“…………就是说现在已经熟了?”贾赦垂首看眼自己刚才觉得胖乎乎神似他家蓉团子的玉麦棒子,只见那玉麦棒子的叶片基本变黄,棒子顶端露着数十跟须子,跟人胡须一般,将几颗可见的玉麦粒遮掩起来,不过倒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感,因为隐约透露出一抹金黄色泽。
李老汉激动的点点头,手颤颤巍巍的想要直接剥个玉麦棒子给贾赦看。
贾赦沉默的默许了人的动作,静静的看着那随着叶子拨开,拔掉须子,露出粒粒晶莹剔透,颗颗饱满,像珍珠一样的玉麦粒。
虽然见李老汉有话和贾赦禀告,崔宇示意捕快跟着他,往后退了退,留出空间。但是他也依旧看到了玉麦粒。
倒不是李老汉手中那颗,而是被人当做弹弓石子打着玩的。
捡起落在地上的玉麦粒,崔宇看着不远处蹦蹦跳跳跑过来的贾蓉,以及后面尾随着浩浩荡荡的十来人。
“崔白青天爷爷!”
“叔祖父!”
崔宇:“…………”
“蓉儿!”贾赦闻言,当即笑了笑,示意李老汉跟随他入庄,然后便自己出去玉麦地,乐颠颠抱了抱贾蓉,旋即自己把人放下,蹲着身,和蔼可亲问道:“这天热的,你怎么跑庄外来了?你二叔他们呢?”
“二叔和小草在学凫水,我已经会啦。”贾蓉得意道:“我看先生被蝉鸣烦的,就打知了,这石子用完了,管家说是庄外田里种的,我等不及就自己来掰一个。”
说完,贾蓉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几颗金灿灿的玉麦粒,道:“这石头长得好看!”
贾赦眼疾手快的把自家熊孩子的小胖手捏紧成拳,然后自己大手覆盖上去。得周围人觉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随后,贾赦柔声道:“乖蓉儿,这不是石头,是用来吃饭的,以后不能拿来玩,知道吗?不是有专门的弹弓石子吗?”
“那带着太沉了。”
“那让小厮护卫拿着。”贾赦边道,边看眼崔宇,起身邀请着:“大人,下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您一起帮忙参详一下,很利国利民的。”
见贾赦如此大大咧咧说了出来,崔宇瞧着人一派坦坦荡荡的模样,一时间说不清自己心理何种滋味。
在半个时辰后,听闻贾赦一系列推广“美容养颜”玉麦措施,争取在京城内大规模实行第二轮播种的计划,发觉自己完完全全被震撼住了。
贾敬对此没什么看法,反正他修道,不管红尘俗世。
贾珍听闻后,倒是发表了看法:“这功绩,赦叔咱家不能自己……额……”
看了眼从侧面帮贾赦和李老汉证明“玉麦”价值的崔宇,贾珍沉吟了半晌,开口道:“外加个崔大人,就算顺天府政绩,也比您这样散出去要好吧?”
崔宇闻言,心理默默松口气,看,贾家还是有个跟他一样很俗气的人,思量过功绩的。
“谁说散出去了?”贾赦看眼一开始就很认真表示不占功的崔宇,又看看一脸不解的贾珍,又耐心说了一遍自己这般做的缘由。
真得要给大侄子买点坚果补补脑子了!
“珍儿,这是我们吃肉带着人一起喝口汤而已。”贾赦耐心道:“你看史家和王家这案例,针对我们贾家,为的只不过是我爹你叔祖父当过大元帅,他们误以为留下了什么资源,个个丧心病狂的。”
“叔……”贾珍面上带着踌躇之色,讪讪的看眼贾赦。这宣判刚过去三天,王家第二天上断头台了不管,可是史家,他带着人去砸门了,没忍住痛骂了一顿,现据闻史家老大倒是知羞耻,回金陵了。
可伤他赦叔最深的还是保龄侯,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必须再去砸一次!
“你什么眼神!”贾赦抬手拍拍贾珍肩膀,继续道:“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弱肉强食。现在,我们贾家正转型期,头上没了参天大树的支撑,光靠我们如何应对得了?还不如借着还有几分香火情,大家一起发财。”
说完,贾赦眼眸一眯,带着犀利的目光看眼崔宇,嘿嘿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崔大人,我贾家这条船,你不上也得上,谁让你被钦定成了我师父呢。”
“那我得有一问。”崔宇眸光定定的看着贾赦:“荣宁一家还是两家。”
“什么意思?”贾珍怒了:“我又不碰政务,都跟着我叔走。”他叔明显受帝王宠爱呢,至于他爹什么太子伴读都已经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他靠着叔就能横着走,干什么要上蹿下跳的,自己找事?
“就是!”贾赦昂首挺胸:“荣宁一贾!犯事了,我们是九族之内,要一起砍头的。”他爹临终前也插手过宁府的,简单粗暴极了,就一句话贾家两府第四代五代,不宜娶姓秦,姓尤,姓王的为妻。
什么理由?
钦天监算过命。
所以到现在,贾珍跟他一样还是个鳏夫。哪怕在铁槛寺遇到了上辈子的继室尤氏,也没被迷倒,直接自己跳水游走了。别人问起来,他也答得振振有词:“我叔祖父遗命,这三姓女人克夫。”总之不管过程如何,但因此,贾珍在双重孝期内没太




红楼之首辅贾赦 分卷阅读98
过份的事情,他的原配郝氏娘家还是认这个女婿。
郝大人虽然官位不显,乃国子监祭酒,但胜在清贵,而且郝氏她娘乃福王的嫡幼女。福王是泰兴帝他二哥,宗正寺寺卿。
当初贾珍能娶郝氏,还是他爹周旋的。亲孙子也就这待遇了。
这么说也不对,这本来是打算给老二找的,但问题老二信娘,不要爹。他爹生气了,但这“岳家”他老人家还是喜欢得不得了,就心思琢磨到隔房大侄孙身上了。贾珍虽然不爱读书,性子有点不着调,但除了这点外,这爵位,这族长位,这脸蛋都是好的,而且他爹还想法给郝氏求了个县主诰命。
郝家也自然看上这“亲家”了。有贾代善压着,贾珍还是听话的。
贾珍打个寒颤:“赦叔,你这例子举得忒凶残了吧?”
“可这难道不是最有利的铁证吗?”贾赦反问了贾珍一句,而后看向崔宇,问:“你到底要说什么?我敬哥和太子?他们之间清清白白。难不成你也想从龙站队?”
说完,贾赦又挺挺腰板。贾蔷现在姓贾了,而且也是皇帝同意的。
一听这话,崔宇当即反驳:“自然不是。皇上待我恩重如山,我岂会知恩不报?再者为官,自当为民。”
“那你刚才废话什么?”贾赦不解。
“很冒昧,但是之前客院那南山老人……”崔宇看眼一直静默,身披蓝色氅衣,头戴芙蓉冠,脚纳云霞朱履,飘飘然若仙的贾敬。
贾赦和贾珍也齐齐转头看眼贾敬。
贾敬挥拂尘,迎着三人的视线,回了一句:“黄大官黄员外的。”儿子。
后面两字还是省了吧。
“谁啊?”贾珍乐道:“这名字……嗷……”
还没来得及吐槽对这俗不可耐野心勃勃的名字的看法,贾珍垂首看看直接一脚踩他脚背上的鞋子,磨牙:“赦叔,你果然只是我堂堂叔而已!”
“我绝对是你亲叔。”贾赦在贾珍耳畔瞧瞧说了说,顺带把他爹的化名也给卖了:“还有听到贾大帅也别吐槽,那是你叔祖父的化名。”
“什么?”贾珍闻言惊讶了:“贾大帅竟然是叔祖父,他老人家还给我说过贾大帅和牧羊女的爱恨情仇呢。”
“什么?”这下轮到贾赦惊骇了:“你再说一遍?”
贾珍重复了一遍,迎着贾赦愤愤的眼神,小心翼翼解释:“叔祖父临终之前吧跟我说过,那时候郝氏不是走了嘛,我就……咳咳……”
略过自己不着调的往事,贾珍道:“他跟我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家,需要小心被仙人跳。然后就说了这故事,说那牧羊女没准就是敌国的探子,否则怎么会找不着人呢。”
他原本不以为意的,可是后来就遇到个仙人跳,差点名声全无,才后怕不已。他贾珍虽对郝氏感觉一般般,但是对叔祖父他还是敬重的,哪怕那时候已经出了叔祖父的百日热孝,而且论礼法他也出孝了,但他自己真心诚意发誓要守满一年的,若是发生“孝、期”、淫、乱的事,他得找块墙撞死得了。
“我爹的情史真丰富啊!”贾赦闻言,忍不住唏嘘一句。
贾珍跟着点点头:“果然我有一个朋友开头的故事都不可信呐!”
贾敬:“…………”他果然就该跟余幕僚一样,直接不列席参与。尽是逗比,又手痒痒想抽人了。
崔宇面无表情,垂首静静的等叔侄两约好会后讲故事。他之前实在是太过风声鹤唳了,就贾家现如今这两家主性子,皇子夺嫡没准都不带他们玩。
感受到屋内氛围倏忽间带着股冷意,贾赦一本正经的甩锅:“崔大人,你没什么问题了吧?那就按着我之前的计划推行了?”
崔宇深呼吸一口气,默默告诫自己为了黎民百姓,点了点头。
“那就等休沐日……”贾赦拉着人献计献策,完善自己的“美贾玉麦宴”美貌的贾大人贡献自己貌美如花的秘笈。
接到邀请函的四王八公和贾家亲友:“…………”看在人刚被打了一巴掌的份上,就算宴会名目奇葩,也给个面子参加吧。
泰兴帝自然也知晓了这次宴会,忍不住眼皮跳了跳。他现在是知晓贾赦自己个也是刚晓得那“美容养颜”玉麦还能成为主粮。
所以人就风风火火开始抓劳动力种植推广了。
一如既往的顾头不顾腚。
所幸,他现在还能跟着后面教导人,派了太医查探,又八百里加急去了广西考察,又紧急暗查了直隶内广西籍行商,多方确定真没问题,才能松口气。
接下来他当皇帝操什么心,自然有富贵小羊羔去验证这玉麦亩产如何,哪里能种植了。
皇帝不操心,霍珏操心。操心的都气上火了,什么叫仙人跳?
不能对贾珍,更不好对贾赦发火,于是就进宫找皇帝唠嗑了。
泰兴帝:“…………”
泰兴帝忍不住咆哮了:“这么可能?!!那牧羊女长得可丑了,朕看过画像的!”
说起这事,泰兴帝觉得自己这也火大了:“当初朕年少义气啊,被老贾那感动的,替老贾被黑锅,跟老国公夫妇打哑谜,还话里话外让人误会,给人感觉那是朕派出去的啊!朕还许诺义妹啊!”
“可结果呢?”
结果没人了!
然后他反过来怀疑是不是贾代善让他放心,所以编出个“完美”梦中情人来骗他了。毕竟,以贾代善的出身,还有性子,挺多老丈人喜欢的,当然闺阁秀丽们也喜欢。贾代善跟他年岁又差不多。基本上有野心的送女入宫,没野心的……那跟贾家成为亲家不是强强联合就是文武结合。哪个都不会让皇帝放心。
泰兴帝越想越气,拍案:“你他娘的是个男的,居然还信物,欺骗少男最纯真的感情啊!”
“谁他娘的信物了?”霍珏不虞对骂后,一回想起来,现如今又有些羞恼:“那是贾代善流、氓无、耻,拔了我三根头发跟他自己头发绑一起了。”
“他……他……他说你们亲了哇。”泰兴帝感觉自家那伴读老友撩汉子手段高超,零成本还寓意好结发呐。
“纯属子虚乌有。”霍珏咬牙切齿,回道。
泰兴帝:“…………”
“等等,他说那牧羊女很温柔的鼓励他要有信心,哪怕屡败,也要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泰兴帝上下打量眼霍珏,倒抽口冷气:“不会是这些都是臆想,你是骂他吧?”
“废话!不过是一次受挫要死要活的怀疑人生,孬种。”
“…………老贾这眼神忒不好了。”泰兴帝喘着气,幽幽回了一句。而后忍不住八卦道:“朕真看过他亲笔画的,你……你是乔装打扮了?就算男扮女装,完全没点相似之处。”
霍珏冷脸:“我是乔装过,但绝对没有大




红楼之首辅贾赦 分卷阅读99
改动,就脸黑一点。”
泰兴帝:“…………绝不可能!等着,朕命人去翻翻,想当年他瑟过的,朕这边就算被吓得扔掉,他哥那边也定会有!”
与此同时宁国府库房内
贾赦看眼泛黄的画像,急忙合上,捂眼:“我爹白月光就是个女包拯?脸上还那么多痘痘。”
“赦叔!”贾珍看眼跟前白嫩无比的贾赦,漂亮的让昏暗的库房都明亮几分,不由后拍叹一声:“叔,幸亏没成啊!果然军营一呆,母猪赛貂蝉!”
“咳咳,那宗……”贾赦话语说道一半,抑郁叹口气。本来想问一句,宗谱上到底有没有改动,但想想还是算了。
就他爹这眼光,他忽然觉得霍珏都好看多了。
“哎,我爹他……”贾赦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当初还年轻!这得什么样的主子用这人仙人跳啊?美人计美人计,起码也得美一些吧?就这……”
贾赦忍不住又展开画卷看了一眼。别人画仕女图,他爹这画的是是女图。除了靠身女性衣裳辨得出是女外。其他的……他都怀疑他爹那儒将名号谁给的。不能上书房里陪皇帝读过书,就闭着眼夸人文武双全啊!
“哎……也亏得大伯居然留着书信,否则我打死都不信。”贾赦看眼贾珍,眼里闪着嫉妒的小火苗:“他居然跟你说,也不跟我说,你居然也不跟我说,还有你爹知道小秘密也不说。”
“那你还知道黄大官的小秘密呢,不也是没跟我说?”贾珍愤愤反驳回去,“叔祖父说这事只是教育我罢了。我当时还以为他捏造的,哪里会在意?后来……后来……”
贾珍话语弱了一分:“不就是忘记了。要不是这男主名字那么雄心勃勃的,谁记得?”
他都被仙人跳吓破胆了,然后都是规规矩矩去青楼,钱货两清。再也不敢买什么孝女,随意展现风流勾搭人了。
贾赦沉默,他怪不了贾珍,他得怪怪贾敬:“要不是这回我掐着你脖子,他慈父心肠发作,还都不肯说这个小秘密。”
“以后对你爹好点。”看看贾珍,贾赦又忙不迭加上一句。上辈子,这熊孩子到最后不知怎么的跟他敬哥闹了什么别扭,直接撕破脸皮,熊的,拐着琏儿一起浪。色、中、饿、鬼,国孝家孝、淫、乱、双、飞。
“那不废话!”
贾珍说完,又看眼贾赦,感觉这常年不见阳光的库房阴森森的,而且还透着股味道难闻的很,“叔,没事走吧,这画要不你带回去看得了,这库房够渗人的。”
贾赦虽然也有这感觉,但是回眸扫眼库房堆积的东西,眼眸闪了闪。这里一箱一箱尘封的大多数书籍字画。
战争时期,胜利品抓阄后分来的。
荣府那几大箱子字画,他爹临走前直接跟他说让余幕僚自己去挑着赏玩。孤品字画对于贾家来说,比不上一个能出谋划策,制定最基础继承发展路线的人才。
相比荣府的四大箱,宁府倒是多了,堆积起来有十几箱子。除了胜利品外,还有一些是开府老太太淘换来的,剩下大部分是温家的。另外剩下一箱子就是些家书往来了。毕竟荣宁两府两代都是军人,驻扎各地的时候就得写信聊聊。他大伯是个爱弟弟的,话痨的都能出书了。
“这些东西,你就留着发霉了?”贾赦捂着鼻子,问了一句。这堆发霉中没准就有传世孤品呢!
“不然呢?”贾珍反问了一句:“我连四书都不想看,还翻字画?还是等以后给蓉儿吧。要不,您老受累挑几幅送给余幕僚?他待蓉儿不错。”
“别逗了,让我鉴赏古董还行,这孤品字画,还是继续……”贾赦眉头一挑,想了想:“你好歹拿出来晒晒,别喂虫子了。留给蓉儿破破烂烂的。”
“嗯。”贾珍敷衍点点头:“咱出去再聊吧,味道怪呛人的。”
“走吧。”
贾赦拿着画像刚走出库房大门,等着贾珍上锁,就听得旁边风吹草动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唤人,就见眼前站着霍珏。
霍珏此刻的脸色相当不好看。
贾赦哆嗦:“你……你有话好好……好好说。”
被突发的声音吓得一颤,贾珍钥匙都跌落在地上,一回头,看见霍珏,跟着哆嗦:“你……你不会……不会来库房直接打劫吧?”
“把画像给我!”霍珏牙齿咬得咯咯咯响。
贾珍松口气,而后目瞪口呆:“你们连这个初恋也要攀比?”
瞧着霍珏似乎理智尽失,痴狂发癫的模样,贾赦叹口气,难得和声道:“我……我觉得吧,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王八绿豆有时候对上眼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把画像给我!”
“你……”贾赦感觉自己好心好意劝人,这说不听的,正气着呢,又听得一声:“恩侯,把画像给他。”
贾赦仰天看着暗卫护着而来的泰兴帝,目瞪口呆。这到底什么关系啊啊啊啊啊啊!
贾珍这边完全僵硬了。在……在他们宁府库房门口,这……他国库欠银还没还完啊啊啊啊啊啊!
库房里堆积着金灿灿银闪闪的好多好多银子啊!有些还是他舔着脸拜托内务府顺带一起整了整宁府仆从,得来的。
瞧着这两张会说话的脸,泰兴帝胃疼得抽抽:“恩侯,把画像给霍珏,他就是那画像上那女的。”
贾赦:“………………”
贾赦看眼霍珏,直接两眼一翻,昏过去了。他……他爹这恋爱谈得忒惊悚了。
霍珏直接从昏倒在地的贾赦手中抢画,然后展开,发愣。
贾珍:“…………”
“扶着你叔,出来谈。你这……”泰兴帝看看因为没有关上大门,传出来的霉味,再瞥眼面色发白,似也有昏过去的贾珍,忍住吩咐人清扫库房,道:“别管霍珏了,扶着你叔,去正堂说话。”
“是,皇……皇上。”
泰兴帝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走,临走前看眼霍珏,心理长吁口气。这叫什么破事!
眼见院落空荡荡的,终于只剩下自己一人,霍珏仿若被人狠狠抽走了脊梁骨,整个人都瘫了下来,跌落在地,眸光看着那画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当年的贾代善爽朗阳光,只有那温馨的家庭才能养出那样的人来,让他嫉妒憎恨。
那个时候他是正在等待,蛰伏准备嗜血吞人的凶兽。
那个时候……
可惜没有如果。
但他这一生,所幸没有错过,能够与人有机会并肩作战。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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