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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首辅贾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区区某某
贾赦听了这话,感觉自己得投桃报李,脑中灵光一闪,笑着道:“没准他在微服看周边庄稼呢!皇帝叔叔你不知道,他当初来道观探病,结果给探到稻田里去了,夸我们庄子上那庄稼长得好!我敬哥都惊呆了,直接把我嘲讽的,结果他呢,他自己也是个不辨五谷的!”
泰兴帝让人去叫了崔宇,又听着贾赦叽叽喳喳数着他跟贾敬两哥两忘记了“美容养颜”的玉麦,结果庄头记得牢牢的趣事。
“当时到的时候,我正守孝呢,见老牛信上说说这个种子在海外很神奇,有美容养颜功效,而且广西那边也有栽种的,就想种着看看效果,把这事拜托给我敬哥。敬哥转手交给了庄头,然后我沉迷学习,他沉迷炼丹,都忘记了。那天我下地一看,哟,那玉麦杆子绿又长的。”贾赦道:“一打听才知道庄头试着种了两年,第一年失败了,而后去年有个路过的广西那边来的行商队,有人知晓种植方法,今年看起来要成功了。”
“叔,成功了,我……”贾赦拧着眉头想了想:“今年就不送给您尝了,等我们吃过了,证明好吃没啥毛病,明年给您送进宫尝尝!”
“好好好。”泰兴帝脑海里回旋着“美容养颜”一词,对于玉麦倒也没怎么上心,以为是一种新种野菜之类的庄稼食物,含笑的应了一声:“既地方已有种植,不必这般小心翼翼,只不过若是没养颜功效,你可别往宫里送。”
贾赦:“…………”皇帝叔叔,你这样会失去主粮之一的!养颜功效好像只有那么一点点,最为重要的是抗旱。
正说话间,崔宇寮了车帘,进来行过礼,规规矩矩坐一边。
见人如此,贾赦看看自己都快靠近皇帝,不自觉屁股往外边挪了挪。
泰兴帝扇子一,直接敲了一下贾赦脑袋,和声对崔宇道:“不过私下相见,不必如此守着规矩。对了,小崔,你这策论之风朴实,倒是接近恩侯,记得给恩侯润笔一番,将他的事迹好好写写……”
说了要写将帅传奇之事,以及他一点的小私心,想把贾赦塑造成浪子回头金不换,以及皇家与开国将帅君臣得宜的典型事例司徒皇家不没狡兔死的毛病,但将帅子孙也要自个成器,鼓励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
当然,后面这一点,含蓄了一些,靠崔宇自行领悟了。
“皇帝叔叔,你又埋汰我,我文笔怎么就不好了。”贾赦拉着泰兴帝袖子,撒娇求说法。
泰兴帝懒得理贾赦,继续跟崔宇道:“小崔你经此练笔后,也关注着将帅传奇的编著工作,到时候学了经验,你领头写本有关子弟劝学的,教人如何正确上进。”
经过清北书院以及被买设计贾赦的穷酸书生还有贾家那老二,泰兴帝觉得自己得好好关注一下读书人这个群体了。
现在的读书人,尤其是平庸却自负清高的群体,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放着正路不走,偏偏旁门左道学了个通。
“是,皇上。”崔宇领命,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虽然他不会抗拒帝王旨意,但想着先前皇帝堂而皇之地让他替贾赦代笔,总觉得心中微微有些酸涩,但听得最后,便觉得自己有些无地自容了。皇上这是给他攒政绩呢。
他太不应该了。
“皇上,您可偏心呢!”贾赦闻言,倏忽间灵光一闪,靠近泰兴帝,谄媚的替人捏肩,笑着:“您光记得关心那些穷酸了,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武生呢?他们也需要上进啊!我之前听了霍……霍大元帅说的,在想想我爹,还有我自己那求学路,觉得一个人呐,最为重要的还是要认清自己,摆正自己的地方,最为重要的,不管有才没才,还是先学会做人。”
“嗯,听起来倒是挺正经的。”泰兴帝喝口茶,示意贾赦继续往下说。
“我爹说了,做人最要就是德行。”贾赦开口,感觉自己原本乱糟糟的思绪,随着那一道灵光是越闪越清晰,建议道:“不如就让那霍





红楼之首辅贾赦 分卷阅读91
珏,不对……应该是皇帝叔叔您亲自出马,建立一个武生的学院!民间是穷文富武,有些有武学天赋的,若是没有机会,听说最多只能出卖体力活,替人扛包裹之类的。我之前有个护卫,就是我出门走两步走不动,他就背我抱着我逛街的,后来我爹回京述职的时候看见了,差点连我祖母都训了,说是耽搁人,问过他后,我爹就把他带军营里去了,听说发展不错。”
“是牛力那小将?”泰兴帝闻言,面色多了分郑重:“的确有些人就是缺少个机会。听说人还认识几个字,也是蹭了你这大少爷的光。”
“好像是,反正我爹抢我人,还逼我走路,我讨厌他。”贾赦哼唧了一下:“我就小心眼,记得特劳。”
“你这熊孩子还好意思说?”泰兴帝失笑了一声,对崔宇道:“以后连驴都别给他骑,让他自己走!”
崔宇闻言,大着胆子笑了一声:“您这话一出,我自当照办。不过以后您心疼了,不能怪微臣头上。”
泰兴帝看眼贾赦,瞧着人一脸气冲冲:“我不给您说了,真是说多错多,不说不作,还正好呢。”顿时失笑了一声,泰兴帝忙道:“好好好,继续说你的。说的好,朕让小崔给你换头好驴。”
“我要骑马!”
“这得看衙门财政入了。”泰兴帝拒绝。
贾赦:“…………”
说了几句闲话,贾赦倒真觉得自己点子不错,说回了正题,悄声附耳:“您还能给他们教育,找个您的拥趸,天天抽出一个时辰来,给他们上课,宣传您的事迹,让他们自然而然的忠君爱国。”
崔宇看着贾赦亲昵的凑泰兴帝耳边悄语,自己默默垂首。有些话,他听不得,哪怕就这点距离,他耳朵听得到。
贾赦说完,看眼崔宇垂首恍若石雕的模样,看眼听了他这话后,有些面无表情的帝王,心理微微喘口气,给自己这颇为大胆的话找例子,道:“你看呐,老话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像我们贾家,那叔侄三个,一起睡觉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一起上课做功课翘课,蔷儿那孩子就比之前活泼开朗许多了。”
泰兴帝:“…………”
泰兴帝定定的看了眼贾赦,瞧着人黑漆漆的眼眸写满了认真为军队为他这个帝王考虑的眼神,才默默吁口气。
这例子举得真他娘的扎心。
太子再怎么奇葩,那也是他自己既当爹又当娘的一手带大,跟其他子嗣自然有所不同。况且之所以太子会被废,乃至如今重新确立,他的确是提防和利用“太子”这身份了。
现如今,他们父子之间,太子对他只剩下君臣情分,可他却又是慈父难为。
做人,终究是屁股决定脑袋。
再来一次,他依旧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所以,他也不想去管太子如何了,只想着能够善待自己的嫡孙一分。岂料这孙子……
泰兴帝回宫唤来了贾蔷身边的暗卫,细细看过人到贾家的一点一滴,而后抬眸看了眼自己的暗卫。
这些人从小培养起来,自然忠心他。
可为何会忠心他,自然是有人从言行举止各种方面教着。
泰兴帝手指敲敲,沉默了许久,招来霍珏,两人密谈了两个多时辰,最终决定了现在京城建立周朝皇家军院。
第一批的生源便先内、部招:武举选出的武秀才,武勋后裔子弟,鼓励军中小士兵报名参与,需要一定的识字基础便可。年龄要求在二十岁以下。
若有些成效后,再行扩。
至于学习的内容,自当是按着小将后备役进行培养。
另外年老的暗卫不在圈地养老,捏造相关身份,送到军中,关注底层士兵的思想动态,帮人学习最新制定出来的《军规十条》,教导人如何正确忠君爱国。
对此暗卫们激动的热泪盈眶,对泰兴帝愈发忠心耿耿。对于提建议的贾赦,也有了些香火情谊在。
贾家不错,宁府的给了他们养老休闲的思路写话本,荣府给了他们正大光明出现人前的机会。
霍珏觉得自己既然跟贾赦说开了,而且这主意又是贾赦出的,所以据理力争,帮贾家争取了不少好处,诸如皇家军院第一任副山长必须得是贾代善。
对于霍珏因此前来邀功,贾赦沉吟半晌后摊手表示元帅你自己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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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周朝皇家军院还是军中肃清一事,对于如今不过六品的通判贾赦来说,那都是实权大佬们该思量的事情。像他这种深藏功与名的小人物,也就关心柴米油盐酱醋茶,知晓京城最新的物价,以及有关自身,终于被大理寺彻查出结果的“乌盆”案。
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时间了。
距离王子腾“自动请辞”和驱逐军籍也有一个月时间了。
一个月足够大理寺内将所有涉案人员调查的清清楚楚。
贾赦作为受害人沉默的看着激动得怒骂的史家老太君,他的嫡亲外祖母。
他是真万万没想到,这事背后还有他亲娘的亲娘手笔。而且因为这件事,他的大舅和大表哥都竟然被一起召了回来。
皇帝叔叔这手笔太大了。
王家和史家全一锅端了。
王家发家不干净,外加王家上任家主借着掌管海运贡品,巨贪,而王子腾也有冒领军功之罪,最为重要的是他跟皇子有联络,而且还藏着没坦白,现如今自然是数罪并罚,阖家问斩。
史家虽然干净点,现任家主也兢兢业业,但后院却是不干净,夺了史家老太君的超品侯爷夫人诰命,保龄侯被了军职,让其先管好自家后院,闭门思过。
案件宣判后,贾赦看眼忽然间老了十几岁的舅舅,想想自己还写过信叫人跟大表哥在边关注意安全,能想办法回京就回京(得几年后殉国了,大嫂子又成大傻子,殉夫,留下个孤女,然后史家双子争爵),但岂料他们会以这种方式回来戴罪之身。
“舅舅,我……”
贾赦刚靠近,岂料就被人迎面煽了一巴掌。
“啪”得一声落下,整个大理寺都惊呆了,保龄侯哪来的资格打贾赦?
保龄侯眼中带着抹红,看着被他一掌煽着原本白皙的脸庞都红肿起来的外甥,一字一顿,硬声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外甥,若非你先出言不逊,不孝长辈,后又道观中侮辱史家,你祖母又岂会如此!”
“保龄侯,你莫要颠倒黑白!”大理寺有官员看不下去了,边去搀扶明显被煽晕头的贾赦,便喝道。
保龄侯闻言笑笑:“律法判了,情理上贵寺能判?”
说完,保龄侯直接拉着自家老母亲,也不去看贾赦如何,大步离开大理寺,徒留众人的惊怒。
这是他最后能做的一件事了。
世人怜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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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立场定言行
因涉事双方都乃勋贵且朝中有任职,故而虽说是在大理寺,由俞寺卿宣判,但所有人都知晓这不过一个过场,对于两家最终的定罪判刑皆是帝王旨意。
对于王家,王子腾出生入死过不假,有军功,可他也冒领过他人功绩,功过相抵了;再者他又自己作死站队五皇子,在如今帝王肃清朝堂,而且还非常宽容,允许坦白”,既往不咎的情况下,王子腾却是一条道走到黑。光凭这点,帝王雷霆震怒,杀鸡儆猴也是众人完全理解,更别提王家还有其他罪行爆出来。
作为最初查王家的引子乌盆刺杀案,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但史家却不一样。
史家当家男人是清白,经得起查的。至于后院乱,有些乱,诸如磋磨侍妾,故意废庶子庶女,甚至放些贷,这些都是高门大院“潜、规则”。若真要以此彻查定罪,那没准发狂的史家老太君……哦,是史家老太太能将满京贵妇都拉下马。
首当其冲的便是她的女儿,贾代善之妻贾史氏,超品的国公诰命夫人。
贾史氏是贾赦之母。
换句话说史家是贾赦的外家,贾赦身上一半留着史家的血。在世人的眼中,哪怕外祖母有些坏心思,但贾赦不是没事?那便是“家丑”,而且这策划实行的主谋还是王家太太,史家老太太不过气糊涂,老糊涂了。一家子骨肉亲的,更何况皇帝都因此把半辈子从戎的保龄侯都宣进京问责了,贾赦何必再借个“屎盆子”仗着帝王宠爱,追究到底?甚至朝中有臣子都觉得泰兴帝有些小题大做,偏宠贾赦了,这事按着以往的某些案例,最多查到王家,那便一切尘埃落定了。至于史家是否会被秋后算账,那也是等秋后再说,而不是一下子将一切曝光公众视野之中。
但这一切的“世人观念”随着这一巴掌……
俞寺卿坐在主审位上,看着一下子暴怒起来的几个下属,看了眼愣愣傻傻只剩下呆看保龄侯远去背影的贾赦,再望眼似乎一夜白发满头的保龄侯,心理长叹息一声。
哪怕大理寺案件是密审,不会像地方衙门与刑部某些案件审判的那般,普通百姓可在公堂外围观,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这案子,这一巴掌,该知晓的都会知晓。
到时候……
但愿贾赦能懂吧。
俞寺卿感觉自己老了老了,也多愁善感起来,毕竟若非他是断案老手,阅览过无数利欲熏心之争,这颗心早已被千锤百炼过。否则瞅瞅贾赦这对比强烈的半边小白脸和半边巴掌脸,也得理智尽失,骂句保龄侯。
就贾赦现在这模样,出去走一圈,史家都得被砸烂大门。
俞寺卿压下心中种种思索,吩咐了下属扶着贾赦先去内室,然后又派人寺外找贾赦家眷。嗯,现在贾家能当门面的也就是贾珍了,今日宣判,也是贾珍陪着人一同到来。只不过不是涉案人员,在外等候。
想着贾珍贯日作风,俞寺卿不又细细叮咛了几句:“先让珍小将军莫急莫气,边派人请太医,边入寺……”
他若是派人去请太医,那就代表大理寺偏颇了。
闻言,贾赦恍惚回过了神,拿着帕子捂着脸,努力的张口,忍住疼痛,道:“俞……俞大人,小……小子无礼,厚颜了,能否请贵寺狱卒大夫先替我看看?”
军中有专治跌打损伤的,但是军中大老爷都糙,只追求好得快,不追求皮肤效果,哪里像这大理寺,用刑了抹一抹,不留疤好得快,肌肤水润有光泽,罪犯都有苦难说。
他之前也有苦难说。
屁股被打肿了,太医来治,太医用药就非常温和,得十天半月都还没好。然后,某次他爹忍无可忍,拿着某寺出品的秘药一巴掌抹下去,疼的那个酸爽,但第二天他就能下床了,连个“淤青”都不给他留着告状用。
这等邪药,他当然煞苦心打听到来源,但没胆惹。
地方衙门,诸如顺天府随便进没事,像专职的有司衙门,刑部和大理寺,专门审案判案的,公堂鬼气森森的,哪里敢碰?
可如今……
贾赦垂眸,手捂捂自己的脸。
他脸不疼,疼的是心。
一听到贾赦哑着嗓子说这话,俞寺卿自是允了。贾恩侯到底是脱胎换骨了,成熟稳重起来了。
这边贾珍听闻消息后风风火火进来了,敷衍的对着俞寺卿见过礼,旋即立即看向他叔。就一眼,要不是周围人机警在堂外拦住了,贾珍便已经跨出门找史家算账了。
贾珍此刻像油锅里的朝天椒,光是味道便呛人的很。
贾赦努力不去思索史家的种种,看看眼前的大侄子,默默翻腾着自己肚子里的墨水,感觉形容很贴切。
“珍……珍儿,叔没事。”贾赦还起身给大理寺的几位大人物表歉意:“我侄子很乖的,就是有些少年脾气,易冲动,还望大人见谅。”
大理寺的人万一想要给人穿小鞋子,那完全是怎么死都不知道,绝对不能惹。
“贾大人严重了,令侄也是性情中人。”俞寺卿瞧着贾赦摆着叔叔款,彬彬有礼的模样,那会说话的眼睛里似乎还带着丝历经沧桑的世故圆滑,不禁嘴角抽抽。他们看起来会公报私仇的?
不过回想回想还在几年前,贾赦带着贾珍耀武扬威,雄赳赳气昂昂的恍若小雄鸡,见谁啄谁,现在却似惊弓之鸟,小心翼翼的,俞寺卿感觉自己嘴角抽抽的更厉害了。
成熟与不成熟,有时候就差个爹。
寒暄几句过后,狱卒大夫看过伤,又友情赠送了大理寺秘不外传的秘药,贾赦直接坐进马车,准备回家。
车内,贾珍这火气憋不下去,彻底爆“赦叔,那史家老虔婆除了靠辈分,还什么能耐的?那保龄侯还有胆打你?叔祖父都没打过你,最多只是吓你而已呢!我就点了宁府护卫,去砸了史家。”
“珍儿……”
“我知道,他是你外家,可他又不是我贾珍外家,就算老子外家如何,我要砸就砸!”贾珍很光棍:“我又不想着做官,不在意仕途的。”
论岁数,他是本朝最年轻进入乾清宫大殿的人,至今无人突破。说句大胆的话,他比泰兴帝进入大殿还早呢。皇上十四岁继位进殿,他十二继承爵位。
你想想,再别人十二岁的时候,一觉睡到天大亮,他每逢朝会就要早起,请假都不成,隔壁叔祖父会亲自来被窝里揪人。
虽有他叔祖父镇着,也没人拿他这个小爵爷打盹补眠说事。
可还是很有阴影的。
他四书都还没学,就开始见证着朝堂血雨腥风,骂人不带脏字的,而且时不时还有贾家政敌借着他找茬,打瞌睡都被吓醒过来,便完全“厌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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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以他的出生,外加他叔祖父的能耐,他之前拿个实职肥缺很容易的。
故而,他贾珍喜欢权势,但不喜欢自己奋斗,最爱狐假虎威。不过也因此他大概是全天下最好的族长了,巴不得贾家子嗣全部成器成器再成器。
现在不说他跟贾赦之间的情谊,光是作为族长,眼看着贾氏宗族内最成器的一根苗被人打脸责骂,他也受不了。
况且这事完完全全他叔是受害者!
气!炸!了!
“珍儿,”贾赦深呼吸一口气,面色难得正经了一分,忍着腮帮子疼,提高了音调,将自家大侄子理智拉回来:“你会因为敬哥押着你锻炼而讨厌他吗?”
“什么?”
贾赦又重复了一遍:“你爹无视你潇洒日子,押着你锻炼,还放狗咬你,你恨他吗?”
“我爹说你建议的。”贾珍闻言,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他还说你会把责任推他头上。”
贾赦:“………………”
看着一脸崩溃的贾赦,贾珍忙不迭道:“不过他后来说过他干的,让你背锅不好。但这跟这件事完全没有可比性啊!我爹拾我,不过只是想让我锻炼身体,出门打架都有气势点。”
“我……”贾赦喝口水,缓缓嘭嘭跳的小心脏,他敬哥可真亲哥,吓死他了!
缓过神后,贾赦鼓着腮帮子,缓慢而郑重的说来他的想法:“很多时候屁股决定脑袋……”
像他身为儿子可以给自家亲娘下药让其中风(当然,这个例子就掠过去了),贾赦在心理默默道:“那是因为亲娘彻底损了他的利益。”
王家之所以会出手要他的命,是因为他的妹夫是贾代善的嫡次子。当贾代善的嫡长子亡故,嫡长孙又年幼,贾政可以理所当然的先代替贾琏接手贾家。哪怕爵位一时未到手,可是荣国府的钱财却是无人可以干涉贾政取用。哪怕之前他已经明明白白说过他爹贾代善压根没什么人脉资源,但光是所谓的“余威”两个字,便让王子腾有了争夺之心。
王子腾是王家次子,但是他很成器,靠着自己得了官,他想要王家更进一步。上辈子他做到了,哪怕最后失败了,但起码风光过一段时间,可这辈子他一步错,然后步步错。
泰兴帝是少年继位的霸主,他如今执政多年,完全不像那捡漏忽然被扶持起来的九皇子,他的帝位很稳。在他面前玩“挟功”以退为进,完全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当然,他那点功劳在泰兴帝面前还不算能耐,现如今武将虽说不多,可也是平稳发展的。不像上辈子,搅合进夺嫡之争中,乱成一锅。
史家老太太也想要他的命,因为对她来说贾赦和贾政谁是家主没什么区别,若是她女儿偏爱的贾政,没准她更好说话一些。当然,老太太还自觉自己颇为慈和,在决心动手实行计划前,她是想着给大外孙子找继室的。她要贾家家主听她的话,是为了史家。想要贾代善所谓的“人脉资源”帮助她的儿子,她的孙子。
而保龄侯这一巴掌,是自动打断了史贾两家的姻亲关系,是将世人口中的“不孝”“薄情寡义”转到了自家身上。
说到保龄侯,贾赦叹口气:“我虽然懂是懂,知晓舅舅是为我好,可……可终究无法接受,但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份好意。他是史家的家主,他母亲想杀我,想要挖贾家的利益是为了他,为了史家。现如今这世道讲究个“孝”,他无法当面给我道歉,因为这样就是说他的亲娘做错了,到时候舆论如何攻讦。他替我考虑,也要替自家子嗣考虑。”
“…………叔?”贾珍忍着伸手去摸摸贾赦额头,看看人是不是被扇昏头了,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你替考虑,我倒是懂,意思是那些穷酸卫道士们,不用砸钱就会去骂保龄侯给自己刷名声,对吧?”贾珍道:“那既然如此,保龄侯名声肯定坏了,他儿子名气能好不成?”
贾赦闻言,眸光微垂:“等过几年,事情褪下去了,史家子弟立个军功,不就好了?他拿自己的名声给他孩子铺路,就那什么歹竹出好笋?文艺点,叫出淤泥而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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