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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首辅贾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区区某某
贾敬懒洋洋的,无所谓:“反正又不是你顺天府查案,你个小通判急什么?”
贾小通判扶额。他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乾清宫内的泰兴帝对宁国府这盗窃非但很急而且很气。
“俞爱卿,确定丢的是前朝失传的《样式建筑图档》?”泰兴帝看着跪地的心腹臣子,忍者不发火气,咬着牙问道:“这最为重要的皇宫定稿丢了?”
“回皇上的话,老臣……”俞寺卿对此也很不知该如何表述自己这复杂的心绪,最终千言万语化成一句最为平常的话语:“臣无能。”
泰兴帝:“…………”
所以说,房子还是要自己建的好。
像这种住在别人家,什么时候被挖密道埋伏了都不知道。
“俞爱卿,两个月之内,此案彻查清清楚楚,不管哪个孽障还是前朝余孽,全给我查!”泰兴帝说完,深呼吸一口气,又问起了另外一件事:“坊间对宁府藏书有何看法?”
“回皇上,士林不过人云亦云泛酸几句,尚在情理之中。”俞寺卿叹口气,那账册名录不知怎么的就被传了出去。
然后隐隐的有股逼捐之音。
“不过微臣发现倒是书局之中有人在控制某些言论。那行为颇为隐秘,微臣一时查不出头绪来。”说完,俞寺卿小心翼翼看眼泰兴帝。对于宁府藏书,这泰兴帝什么看法?
泰兴帝揉头:“朕派人控制一二罢了。这些都是宁府正常所得,不能因为贾珍无才,便不配拥有。清北书院也算夺了贾珍继承权。这回再逼捐,朝廷颜面何在。”
“皇上仁德之心……”
“好了,俞爱卿也别说这些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趁早查清结案。”否则他的脸都要被打肿了。
这一个个的怎么就那么多才多艺呢?
俞寺卿看眼面带疲倦之色的泰兴帝,开口告辞,心理无奈,偷偷回一句:“谁叫您儿子多呢?还个个要养成才!”
看着俞寺卿离开后,泰兴帝左手揉完头换右手,揉来揉去,最后长叹一声,问:“戴权,继宗有消息了吗?”
直接把这一群孽障全部送海外去!
“回皇





红楼之首辅贾赦 分卷阅读113
上,刚一个小时前密卫来报,牛统领已到通州。”
“很好!很好!非常好!”泰兴帝眉头松了松。
=====
通州官道上,有一队轻骑快马加鞭而来。行到进京的驿站,为首之人抬手拦下队伍,道:“驿站休憩,明日入城。”
闻言,队伍中人齐齐下马,有人打趣道:“少爷,您这是近乡情怯?”
为首之人闻言眸光看向京城方向,笑了笑,回道:“总得锦衣华服,衣锦还乡。”
三年了,终于回家了。
第54章竹马阔土豪
翌日清晨,秋风送爽,碧空如洗,倒是难得一见的好天,非常适合秋游,不对,适合下乡体察民情。
贾六品小通判如同往常又是骑着穷衙门的标配小毛驴,去城郊巡视了。他比较乐意看着老百姓低头割稻子打麦子,黑黝黝的脸上满是丰的喜悦,哪怕露出一口大黄牙也可以……可以……接受。
贾赦叹口气。真可以接受的!等农民丰了有钱了就可以买稍微便宜的牙粉刷个牙了。而且今年京城周边老百姓的丰里有他一半的军功在!要不是他打破常规,大方无比的及时推行“美贾宴”,打开玉麦种植之路,还派人手把手教人如何种植。否则,今年京郊百姓可得成减半,旱得慌。
现在,他贾赦在老百姓心目中口碑可好了!老百姓个个知恩图报,叫玉麦为“玉贾”呢,夸他贾赦跟玉麦一样,好看!
哪里像在士林口中那般……
贾赦眉头拧了拧。他在城内,不管是外出办理公务还是在府衙内,都会巧遇某些人。宁府关系走不通,就走到他这里来了。他还得耐心应对,不好撕破脸。赔笑过后,他耳朵里还时不时得听着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穷酸在捏酸。
烦得要死!
还不如出城玩。
崔宇手松松挽着缰绳,面色带着警惕,眼睛时不时望着光看脸色变化就知道心思神游的贾赦,又示意衙役直接替贾赦牵着缰绳,生怕贾赦一时思绪想远,然后情绪失控。
他跟贾赦一眨眼也相处了将近六个月,但是他永远都猜不透贾赦这脑袋里在想什么。因此他……
崔宇挽着缰绳的手不由紧了又紧。他似乎目光放在贾赦身上太多了。从一开始的被迫到如今不知不觉替贾赦忧愁起来。
贾赦似乎永远是全京城的话题人物,这热度止都止不住。
清北书院刺杀案刚了,又有乌盆案。还没等众人闲话散去,宁府又冒出个惊天盗窃案。别说他本就不放心贾赦这性子了,便是大理寺也递送了消息过来。宁府这盗窃案棘手,恐怕幕后主谋还有策划,让他帮忙注意点贾赦人身安全。
一想到此事,崔宇眉头都拧紧成川。虽然被大理寺调走了全部的案件资料,包括那一箱子被啃噬的文物,以及暂且封存起来书库里所有的数目,但是转眼间宁府的藏,甚至金库却被传得沸沸扬扬。这中间没有点猫腻谁能信?
几千年来形成的官场文化,其中有一点便是谁成为皇子的伴读,那便会打上谁的烙印。宁府的贾敬是太子伴读,哪怕其入道,但是在官场众人眼中依旧是太、子、党。
崔宇以自己的出身以及对官场的理解来推断“泄漏藏账册”一事幕后推波助澜的人。转念一想,崔宇忍不住长长吁口气,暗自腹诽一句:皇上什么都好,就是儿子生得太多了,个个成才的,想从几个成年皇子中挑出那么一个不太显眼的,发觉人也是有所特长在的,诸如政治资源不太显眼的六皇子,他爱书画;九皇子,尤爱雕刻。
腹诽过后,崔宇再一次抬眸看看贾赦,又脑海浮现出“别打扰我飞升”的贾敬,“别打扰我吃喝玩乐”的贾珍,莫名的觉得背后主谋有什么阴谋诡计,没准在贾家一家子这“奇葩”性子下,完全达不成。
这边,贾赦自己止住了偏飞的脑洞,看眼崔宇,见人一言不发神色肃穆的模样,撇撇嘴。这崔师父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死板了。像今日,明明是体谅他烦透了那些厚颜无耻仗着官职来顺天府串门的老狐狸们,寻了一个“教他征税”的借口带他出门散心。可是呢,光有行动,也不说话。
要不是他聪明伶俐体贴人,哪里会念着崔宇的好,反而还觉得崔宇多事磨蹉他。征税务这种事派捕头下去就可以了。
于是,崔宇不说,贾赦自己就此叽叽喳喳说开了,莫了,还语重心长道:“崔大人,有时候需要沟通的,否则谁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
闻言,崔宇眼眸闪了闪,看向贾赦,恰巧触碰上贾赦望向他的目光。那目光真诚纯粹的恍若星辰,看得崔宇心头猛地一颤,深呼吸一口气,回道:“谢谢,需要沟通的时候我铁定一定会跟你开口说的。不会说一半留一半,给你想象发挥的空间。”
“…………你这是在损我,对吧?”
“没错。”崔宇应了一声,而后厉声:“你的税制度怎么学的?”
“怎……怎么了?”贾赦不解,下意识的想掏掏自己怀里的《赦青天语录》。他先前说的事难道错了不成?不都是派衙役税,然后他拿着鱼鳞图册核对一下?
“税这里的……”眼眸扫眼跟随的捕快等人,崔宇眉头蹙起了一分。有些事情也不能当着衙役等人的面说。
规定的征税率是一回事,可秋的时候,捕快要抽拿也是潜、规则,甚至层层剥削,连底层的征的衙差也要踢斛淋尖的。
顿了顿,崔宇接口道:“这里的学问大了,等你回去再翻翻律法,熟悉相关条文后,我再跟你详细说明。”
跟随而来的捕快闻言心头一震,纷纷低头不语,唯恐贾赦眼下就追问起来。他们的崔大人寒门出生,又是自己一步步上来,是实干型的官员,自然知晓某些规矩。可是贾赦,完全是蜜缸里长大的,民生疾苦这四个字从来没在他赦大少的生涯中出现过。
作为三班六房这些衙门不入流的人员,他们也是要过日子,要养家的。每月的月例不过四钱银子,一个人算能活,但一家子却养活不了。再说了,在前朝捕快还是贱籍,得生生世世,祖祖辈辈都从事这一行业。
所以缺德也只能缺德了。
不过作为皇城脚下的地方衙门,他们这些捕快衙役还算“仁慈”了,若是搁远一些,原本三什税一的税率都能变成十五税一。
眼尖的发现牵着驴的小衙役都瘪哒下来跟霜打茄子一般,贾赦再看眼面色慎重的崔宇,跟着慎重的点点头,应了一声“是。”
知晓是不好当着捕快下属的面指着他们说税潜、规则,贾赦倒是不想把话题聊死了,便说起了其他,道:“崔大人,我……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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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间,贾赦顺着声源看向前方官道。只见一列车骑将地面上的黄沙掀起小半丈高,一片茫茫黄土飞扬中一匹白马明显缓下了步伐,驮着主人朝他奔驰而来。
待没了灰尘,贾赦定睛一看,脸上满是喜悦之色,急忙夹着腿敦促小毛驴急行几步,“大牛!”
原本见贾赦动作也跟着紧跟而上的崔宇一怔。曾几何时,贾赦貌似也给他取过诨号。
只不过眼前之人,到是真切切实实,不是诨号,而是昵称。
此人,他也认识,昔年曾经打过交道。海商首富,宝通商号的东家牛继宗,镇国公府的嫡长孙。镇国公亦是四王八公之一。许是这样,传闻冷硬寡言的牛继宗倒是对贾赦另眼相待。
不对,这好像不是另眼相待,是非常宠溺了!
崔宇眼眸透着股不可置信,看着牛继宗下马,那长臂直接一揽将贾赦搂在了怀里!而贾赦也是直接回抱着人!
崔宇惊呆了!
贾赦也惊呆了,在给了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后,后退了几步,围着人左右转了一圈,而后定定的看着那记忆中白皙的脸庞,再看看如今明显被海风吹的糙汉脸,心疼道:“你脸黑了,还瘦了,都跟你说了钱赚不完的,你还往那些不毛之地跑。”
这话一说完,贾赦神色又一僵。
他从上辈子那经验以及这辈子他爹的猜测和他那些年写过旁敲侧击叫人回京的信,约莫得出了个结论牛继宗是在替泰兴帝办事的。
上辈子牛继宗在参加完他那神秘的大侄孙媳妇秦氏的丧礼后,没两月,也亡故了。那能生金子的宝通商号被他弟弟牛承宗继承了。那牛承宗心黑的,又不会从商,直接将商号贱卖给了当今。因此,他跟贾珍的红利都没了,连本金都不还给他们。从此后他们日子就越过越穷了,贾珍倒是比他好点,哪怕继续奢侈,宁府就他一房。而他这个大老爷日子相比从前那个“阔绰”,直接掉进了十八层地狱里。
可哪怕穷了,这辈子重生,他想想自己的发小朋友,还是屡次三番写信让人早点回来。毕竟海风无情。
“我……”贾赦现如今挺纠结的,看看牛继宗,又看看那停下来明显很具有军人之气的队伍,眼眸透着一股担忧:“你……你怎么忽然间回来了?也不提前写信说一声。我都跟你说了中举当官还有玉麦!”
“嗯,你很棒!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牛继宗迎着贾赦忧愁不已的眼神,面色又柔和了几分,抬手想要一如既往揉揉贾赦脑袋,但当看见人身上那青衣官府,还是改了手势,只拍拍贾赦的肩膀,道:“家里突发了急事,便先动身归来了。等过十天半月的,商队进京,到时候给你送些洋玩意当赔罪可好?”
听到“急事”一词,贾赦闻言头皮一麻,心理隐隐有种感觉,他之前的猜测真是对的。那既然如此,他也不敢过多跟牛继宗再叙旧。毕竟,一回来不见老大,这个问题要是小心眼追究起来还是很严重的。
“好!那你先回家吧!”贾赦忙不迭道。
“乖!”牛继宗闻言,还是没忍住,抬手揉了揉贾赦脑袋,这触感依旧柔顺若从前。
“偶遇”到贾赦,见人好,他才能够安心入京。
虽然作为某个密不可言的队伍统领,作为镇国公的嫡长孙,他在外归家回来首先得秘密拜皇帝,而后回镇国公府见过父母。但是若是归京路途上“偶遇”了贾赦,那谁也没法挑理,是不?
而贾赦这边原本就经常在外巡视领悟民生疾苦,巧合遇见的可能性完全可以有。
牛继宗看着贾赦,眼眸跟着笑了又笑,带着抹不舍又恋恋不舍揉揉贾赦柔顺的发丝,而后看向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他们身边的崔宇,颔首道了一声:“崔大人。”
“牛掌柜。”崔宇微微一笑,眼眸飞快从牛继宗身上一眼掠过到贾赦。瞧着人开开心心,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的模样,忽然间感觉自己心理竟然产生了嫉妒之情,这股情绪瞬间燃烧成熊熊烈火。
“劳烦崔大人心教导了,我这弟弟虽然性子有些娇,但却是心善,也是聪慧非常的。”牛继宗谦虚中带着无比的骄傲,跟崔宇寒暄道。
“我那里娇了?”贾赦闻言不满,双手推搡着牛继宗:“你走,你走,不要你在上峰面前诋毁本大人的名声。”
再聊下去耽搁时间,万一被皇大东家晓得了怎么办?
“好好好。”牛继宗应了一声,而后弯腰向崔宇赔罪:“崔大人,牛某今日还有要事,来日再登门道谢。”
“牛掌柜客气了。”崔宇脚步侧了侧,避开牛继宗的礼。虽然牛继宗从了商,是众所皆知的海商首富。可他到底还是镇国公府继承人。
这世道便是如此,权贵阶级哪怕从商,那也是特权人士。不捧着那也别缺心眼的踩一脚。
闻言,牛继宗看眼旁边欲言又止的侍从,也不在寒暄客套,最后含笑看了眼蜕变的无比耀眼的贾赦,定了定心神,策马离开。
望着一群铁骑绝尘而去的背影,贾赦捏着鼻子,护着嘴。待被马蹄掀起的灰尘渐渐落回尘埃中,才扭头看眼崔宇,好奇:“你跟大牛认识啊?”
“在甬台的时候见过几回。”崔宇干巴巴的回了一句,而后看向贾赦:“我看你跟他倒是亲昵的很。”
“那当然了!”贾赦昂首挺胸,神气十足:“我跟他非但是好朋友,我还是他合伙人呢!”
“…………”崔宇闻言沉默了一会,好半天才找回声音,道:“是吗?”
贾赦点点头,索性跟崔宇边走边聊起自己如何慧眼懂投资,得跟之前一般聊税把话题聊死了。
“也不说镇国公家务事,但你想想啊,世家子弟继承人就算真缺钱缺要命了,可有几个会自己抛头露面从商的?”贾赦叹息一声:“我之前也劝过大牛,感觉人脑子进水了,可大牛就爱这一行。那就没办法了,到底我们是从小长大的哥们。我把自己的私房钱点了点,又问祖母提前支了三年的月钱,而后直接把珍儿这小羊羔撸秃毛了。”
“崔宇,你是不知道,说起来我都要嫉妒大侄子了!”贾赦气鼓了腮帮子:“他这小日子打小就爽飞的,后来找回来,我大伯愈发那个疼,在我们一群王孙子弟还靠着月钱,靠着撒娇求娘告奶的时候,他就直接脖子上挂着库房钥匙了!”
“我们叔侄两义气啊,凑了十万两给人当本金。”贾赦下意识的揉揉屁股,忽略自己当初被爹揍得血肉模糊,就连贾珍也被他爹训了一顿的事情。因为贾珍那时候还不太懂钱意味什么,只晓得银票好,就直接送了一匣子的银票,大方的点都没点里面多少钱。牛继宗接到手后,第一时间去宁府赔礼道歉。
然后事情爆发了,他就被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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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倒是欣赏牛继宗,而且满足乖孙,决定支持一下。
再一次忽略最重要的因素长辈最终的同意,贾赦耀武扬威,自我感觉火眼金睛,恨不得捋捋不存在的胡子,感叹道:“老夫就没错估大牛的才能啊!不到三年,大牛成功闯出一条富贵道来,非但赚回了本金,而且一年年的红利送过来,那小金山小银山堆积的,哈哈哈哈哈!”
“哎,只怪我当初私房太少,才凑了一万六千两,现在每年个二三十万的。”贾赦兴奋完,看眼崔宇,压低了声音:“你可别给皇帝叔叔告黑状。这笔钱我是让珍儿一起的。毕竟我家先前没分家。”
崔宇:“………………”自打认识贾赦后,他发现自己不认识钱了。
与此同时,直接在自己农庄接见了牛继宗的黄大官黄员外翻着账册,感觉自己不认识钱了。
从汉朝开始,陆路上的丝绸之路发展,海运也在逐步摸索着。不管历朝历代或着重视,或者抑制的种种政策,史书典籍都是有所记载的,有迹可循的。以海运繁华起来的广州,明州,泉州等地子民更是热衷于海外贸易。前朝末年,几乎一批批的下西洋,下南洋逃生。
自打本朝成立后,也是开放海运,而且他还一力促成多增加了一个对外的港口城市甬台。
但饶是如此,看看账本,他发觉自己还他真是个穷土鳖啊!
都认不得那一串串的数字了。
三年的利润等于十个国库呐!
感觉都可以税了一年了!
嗯,等自己五十大寿,普天同庆,税,想想就很阔气!非常的千古明君风范!
泰兴帝在脑海内壕过一遍后,目光带着凝重,说起了正经事,“小牛,那毒可有追查到下落了?”
“属下无能,”牛继宗跪地,面色带着一丝内疚。不管于公于私,他查了三年都没寻到当年贾代善中的毒的来源。
“只在茜香国境内发现一种迷魂香,与那毒、药一味药引相似。”牛继宗说完,看眼泰兴帝,沉声道:“还望皇上恕罪,容属下大胆。虽毒、药未有确凿证据,但属下走访查探之时,发觉暹罗、爪哇、孟加拉等附属国贵族吸食阿、芙蓉,上瘾后,【其人涕泪交横,手足委顿不能举,即白刃加于前,豹虎逼于后,亦唯俯首受死,不能稍为运动也。故久食者,肩耸项缩,颜色枯羸奄奄若病夫初起。】一旦成瘾,无药可医。”
“放肆,牛继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泰兴帝愤怒之下倒是冷静下来,只不过捏着账本的手露出的青筋依旧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怒火。
“属下正因为知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必须说。”牛继宗匍匐跪地:“还望皇上除却药用,能够下旨彻底杜绝阿、芙蓉流传民间。”
一听到这话,泰兴帝沉默许久后,揉揉额头。他是被“一旦成瘾,无药可医”八个字气的。
自家那个孽障!
长叹了一口气,泰兴帝道:“这阿、芙蓉一事,朕命小崔暗中在调查着。朕……”
看眼还跪地的牛继宗,泰兴帝深呼吸一口气,张口:“你先起来吧。朕知晓你这心是好的。”
“属下多谢皇上。”牛继续磕头过后,缓缓起身,眼眸扫了眼颓然坐在椅子上的泰兴帝,垂了垂头。
泰兴帝算是个好皇帝,而且他有个小爱好,没事爱微服私访当伯乐。当年,他便是在贾代化的引荐下见到了泰兴帝,而后说动了泰兴帝进行风险投资。
“罢了,你也回去休息几天。”泰兴帝看眼风尘仆仆,面容带着疲倦之色的牛继宗,颇为慈和说道:“你跟老牛性子都倔,但到底他是你爹,你先回趟家。”
“多谢皇上挂念。”牛继宗颔首感谢道。
“还有朕知道……”泰兴帝捂脸:“贾家叔侄跟你交好,也的确真金白银帮过你,但你也别直接真金白银的给他们,帮人另外存个地方也好啊。宁府书库被盗,不说书籍之类,那一库金银,贾家都得打嘴仗解释由来。”
“什么?”一听被盗两字,牛继宗面露担忧之色:“宁府没什么人员伤亡吧?”贾赦待贾珍好,况且贾珍也待他不错。
人就是这样偏心的,亲疏远近分明。
至于红楼主角,红楼故事与他何干?
第55章书库被盗中
哪怕心心念念这个故事,念着那阆苑仙葩林妹妹是他的亲娘。
他的母亲牛林氏,在这个时代被很多人羡慕过。
虽为孤儿,寄居姑母家中,但随着天下大定,其姑父得了镇国公,衣锦还乡,接糟糠之妻回京城。林氏亦随京入住,成了金尊玉贵的大小姐。而且因为青梅竹马表哥表妹的情谊,没过几年,林氏便摇身一变成了镇国公府的当家少奶奶。婚后,她的表哥她的丈夫待她也是恩爱信赖有加。
哪怕两人成婚多年未有身孕,又是姑母又是婆婆的老夫人也没张罗着给儿子娶妾纳小。
一切都挺好的,而且在两人成婚十年时,终于有孕。所以,他名字都直白无比牛继宗:牛家后继有人,香火有传承。
偏偏眼看日子越过越好,但林氏,她的亲娘却犯了“小性子”。
牛继宗至今想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的母亲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话本人物,无视牛贾两家的父辈战场上过命的交情,四王八公多年守望相扶同气连枝的关系,想着给贾赦教训,更漠视着贾珍被拐走。
当年,前来查证的大理寺话说的饶是委婉,可听了都脸红“约莫手下护卫怕女眷被流民侵扰受惊,便驱赶走了。”
原来贾珍发觉被拐挣扎呼救的时候,镇国公府去上香的车队路过。就贾珍那小螃蟹一样的性子,别说衙门还没说从别处调查来的话,便是他们多能想到“我是贾家珍大爷,我祖父是京城节度使贾代化!我叔祖父是征寇大元帅!”
知晓此事,镇国公,他的祖父第一次彻彻底底放在台面上发了怒火,押着儿子上贾家道歉,帮忙寻人。老夫人也心惊了,别说两家有交情,便是没有,贾珍作为一个普通小孩子,都没恻隐之心不成?当然,更为重要老夫人就算怜惜自己娘家唯一的血脉至亲,可也不敢拿为牛家生儿育女操劳的那点糟糠之情跟怒火滔天的老国公,跟他丈夫心理的战友情相抗战场上你救我,我救你,互相帮扶着活下来的一帮人,也就那么几个还活着,人越老越恋旧,越回忆往昔。故而劝着林氏先低头认错,哪怕顺着也解释一句误会贾珍是跟“护卫”淘气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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