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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一世长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鹿未凉





[七五]一世长歌 分卷阅读113
告包大人了。
包大人从凌晨被惊醒之后到现在就一直未曾合眼,像个陀螺般周旋于各个触目惊心的案发现场。此时听到马汉来报,略有些疲惫的神情又变得神奕奕起来,连忙带着公孙策他们赶往案发现场。
老于到底是撑不住晕了过去,人过半百,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好的家庭一夕破碎,搁谁身上都得疯。公孙策先给老于把了把脉,确认人没事就是受到剧烈刺激导致的昏厥之后,就派人去煎药了。
杨迟章看着眼前两具身体保存基本完好的尸体,面色凝重,招手把公孙策喊过来说道:“阿策,你看看这两具尸体,是不是比我们凌晨见过的那几具完好度要高上很多?”
凌晨时分他们到达第一个案发现场的时候,现场简直能用血肉横飞来形容。尸体被撕碎的七零八落,地上满是肆意流淌的红色血液。碎肉、眼珠、肠子......整个一大型碎尸现场,还是那种热乎的,地上踩在血液里的硕大脚印都没有完全干涸。
“除了死者都大量失血这一点完全相同之外,这几起案子的现场越来越干脆利落,就好像幼狮一样,从一开始磨磨蹭蹭杀死猎物到后来的一击必杀,这感觉......”公孙策一时语塞,找不出能准描绘的词语。
“进化。”
杨迟章语气笃定:“或者说是成长、学习。”
“如果说第一起案子的凶犯还是只凭本能去掠夺的毫无人性的残暴野兽,那么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这一起案子的凶犯已经变得能更有技巧性地去攻击人体的薄弱点咽喉部,从而快速地杀死目标。”
公孙策捏捏尸体的皮肤肌肉,感受尸体僵硬的程度,从而好判断死亡的时间。听到杨迟章的话,顿时想起第一个案子中那个巨大的脚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杀人的怪物并不是人喽?而且那个诡异的脚印又如此巨大。”
“这是一种可能。”杨迟章作为一个超自然现象的亲身体验者,对于这个世界上到底能发生多少奇妙的事情从来不敢轻易下结论。“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怪物并不是天生地养的,而是某些人的后天异变,或者中蛊或者毒.药。”
包大人绷着一张黑熊脸,开口道:“若是本官没记错的话,每起案子的人家都不见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难道是有人劫掠了这些孩子,然后先下手为强把其他人都杀人灭口?”
老于还算幸运的,昨晚他跟十多年没见的老友喝酒聊天至早晨才回来,就稍微合了合眼,连脑袋都没沾到枕头上,洗了把冷水脸立马就起来了。而在此之前的人家,除了莫名其妙消失的少年之外,几乎无人幸,通红的血液看红了其他人的眼,满院子的血腥味就连身经百战的开封府衙役们都忍不住跑出去狂吐。
展昭摇摇头道:“大人,属下已经仔细查过了出事的这几家,发现他们就是非常普通的开封人民,老实安分,没有什么仇家。加上最近这段时间皇城军几乎是日夜巡逻,别说强盗了连小偷都见不着一个。死者与死者之间也几乎没有任何关联性。排除了以上各点,不论是为财还是为色,都没有要劫掠这些少年的必要。”
“若是那些少年就是杀人凶手呢?”杨迟章脑子里有亮光一闪而过,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整个脑子都活络了,猛地一拍桌子,激动地来回踱步:“若是这些少年是杀人的真凶,那么一切就解释的通了。为什么要挑这些平凡至极的人家下手,是因为他本身就是这个家里的一员!”
不得不说,杨迟章这个堪称残酷无情的脑洞把周围一圈人都惊呆了。公孙策迟疑了一会儿才反驳道:“可是迟章,你想想第一个现场留下的脚印,哪有人十三、四岁的少年脚有这么大的?”
“所以接下来就要靠你了,公孙神医。”杨迟章拍拍公孙策的肩膀道:“我就不相信这些人就这么等死不挣扎一下,说不定哪里就有残留的毛发皮肤等证据,说不定能判断我的猜想。”
做个甩手掌柜可还行,公孙策看着杨迟章一脸“我相信你”的样子,眼睛里积聚满璀璨的笑意,惹得杨迟章一边心动的不行一边上手揪了揪脸颊软肉,过了过手瘾。
“真有人能穷凶极恶到这种地步?这些死的人都是他们的血脉至亲啊!”展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虽然排除了种种之后,只有目前这个猜测最为合理,但是这种惨绝人寰枉顾人伦的悲剧实在难以让人一下子接受。
白玉堂拍拍展昭的肩膀,道:“一定还有什么被我们忽略了,或许是我们过于关注这几户人家在交际方面的相通处,反而忘记了最表面的东西。”
“最表面?”展昭抬起头冲白玉堂道:“你是说”
白玉堂眉眼柔和,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好的凶杀现场成了屠狗大会,一旁的包大人觉得黑眼圈更重了。
由于需要解剖验尸,杨迟章和公孙策先一步带着两具尸体回了开封府的验尸房。
不管多么形状可怖的尸体,躺到了公孙策的专属验尸台上的时候就跟一块冷冻猪肉没什么分别,任他切割拿捏。本来验尸这种事情是仵作的事儿,但是刚才杨迟章高帽子那么一戴,公孙策已经迷迷糊糊给糖衣炮弹击中,磨刀霍霍向死尸了,于是原本的衙役暂时下岗,高高兴兴地给公孙神医打下手去了。
说剪子不给小刀,那叫一个听话哟,屁颠屁颠的样子看得杨迟章直郁闷。
然而仵作的殷勤那也是有理由的,说起当今杏林第一人,公孙策不当第一至少也能挣个前三。手段之利落,切割之准,对人体每一处穴道每一处器官都了如指掌,不仅很快把尸体开膛破肚,还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可能会伤到的地方。
“呀!”公孙策一声惊呼,声音藏在面巾后面有些闷闷的,但还是清晰地传达出他话里面的惊讶。杨迟章连忙把头伸过来,顿时也大吃一惊,只见这具尸骨胸腔胸腹里的所有内脏器官都变得极为萎缩,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这是什么邪功造成的?这人的五脏六腑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大。”被公孙策这么一问,杨迟章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孤陋寡闻。不是他不想考,而是这张卷子太难了呀。
正想转移公孙策这个好奇宝宝的注意力,杨迟章无意间瞥见死者一侧的手指指甲。“阿策,你看这个人他手指甲里面是什么?是不是人的皮肤?”
公孙策闻言凑过去看了一眼,道:“看颜色应该就是人的皮肤了。”说完,小心翼翼的用小工具把手指甲里面的碎屑等东西全部取出来,重新准地查验了一下,这才去掉了“应该”,笃定道:“是人的皮肤没错。”
“那我的猜想应该八九不离十了。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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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死者手指甲里面残留着人类的皮肤碎屑,说明袭击他的人应该还保留着人类的特征。之前我也说过,怪物在慢慢进化,越来越趋近于真正的人类。”
公孙策歪着头沉思了一会儿道:“或许进化这个说法不太对。第一起案子到现在这起案子相隔不过几个小时,这么短的时间内如何能进化得这么快。照我说,与其说是进化,不如说是回忆。或许有些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有的人变成了残暴的毫无理性的怪物,但是有的人慢慢回忆起一些作为人的技能,但是感情却完全丧失了。现在咱们必须找出这种怪物化的缘由,不然这种血案只会越来越多。”
杨迟章登时眼前一亮,看着公孙策有理有据侃侃而谈的脸,目光灼灼。
“呃,怎么了,难不成我脸上还长了一朵花?”公孙策下意识地想要去摸自己的脸,却被杨迟章一把抓住,非常情深意切地表白:“阿策,咱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公孙策:“......”
真是白瞎了我的感情,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说大实话!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真的有毒,有读者问了个关于作案手法的问题,我居然傻乎乎地提前剧透了,唉,只好再重新修改一下设定。其实之前有不少读者问了案情啊凶手啊之类的问题,有的实在太准了,所以我只能假装没看到......写完这本再也不想写破案了,我的智商真的跟不上了。
第84章线索
城中一连好几起灭门惨案,百姓们人心惶惶,皇城军们草木皆兵,一时间整个开封的气氛都变得格外凝重,不复往日的祥和安乐。
赵祯已经连续好几天在早朝上大发雷霆了,好好的新年偏偏摊上这样祸事,真是一点都不吉利,若是不尽快抓住凶手,别说单纯的百姓了就是他这个九五之尊,睡觉也合不拢眼。
平常说起来滔滔不绝的文臣们,此时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鸭一样,徒劳的张了张嘴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赵祯锐利的眼神转了一圈,盯住了这段时间和副将传出了桃色绯闻的蒙统领,道:“蒙爱卿,这段时间你巡视皇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就没有一点察觉吗?”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上“龙阳”、“断袖”等标签的蒙统领苦着脸,又主动背上了一口大锅,请罪道:“属下失职,还请皇上责罚。”
赵祯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任由蒙统领跪在冰冷的地上,所有人都看的出来今日皇帝陛下的心情比以往更加糟糕。连一向尽忠职守深受宠信的蒙统领都这样了,他们这些素日就碌碌无为的官员可怎么办呢!一时间大部分人的心都高高的提了起来。
果然,赵祯板着脸,高声道:“前朝每届取进士三四十人,而我朝动辄数百人。州县不曾广于前朝,而官五倍于旧。俗话还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而你们这么多人加起来都抵不过一个包拯!都是些蠢材!”
金銮殿里噤若寒蝉,一大群人死死地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任由冷汗点点慢慢滑落在地上。
果然赵祯每次发火都不是单纯为了发火,每次早朝他看那些乌压压的人头不顺眼很久了,总算借此机会可以顺理成章地裁掉好些干吃饭不干活的蛀虫了。
很快,就有太监高声宣旨,一个接一个的名字从那尖细的嗓音中冒出来,跪伏的文武百官无不胆颤心惊,生怕那张嘴巴念出自己的名字来。随着名字报完,面色煞白心若死灰者有之,劫后余生放松心神者也有之。
但是官场这个大染缸,是个姻亲师生利益等各种关系交杂的大染缸。很快,这些留下来的官员们就发现他们的亲家公/弟子/外甥等全部被皇上赶回家了。
赵祯是个讲道理的皇帝,振振有词道:“朕知道有很多人心里都不服气。”无视下面一群高呼“微臣不敢”的大臣,继续道:“朕可以给你们其中一些人机会,只要你们能找出灭门血案的真凶,朕不仅会让你们官复原职,加官进爵、黄金万两也不再话下。”
一席话说的不少人都哭丧着脸,他们要是能解决这种棘手的案子,包拯的位置就该轮到他们来做了。赵祯还嫌不够刺激他们,继续夸奖包大人:“包爱卿真不愧是我大宋的顶梁柱,依朕看这次还是要靠包爱卿他们。”
这话说的,直接给包大人拉了一大波仇恨,就跟五毒明教长歌似的,自带脸tbuff。幸好包大人不在这里,不然非得被这些平时笑脸相迎的同事眼里的幽幽寒光射成筛子。
包大人确实不在这里,他连轴转好几天,身体负荷早就超额了,现在还在开封府补眠呢。
这几天开封府人人如此,一个个的黑眼圈比后世国宝熊猫还要大,出门办案神萎靡的样子惹得不少朴实的开封百姓心生感激,于是开封府后院被丢进了好些新鲜的食材,厨房大娘连出门买菜的功夫都省下了。
公孙策睡得并不安稳,一直蹙着眉,不知道梦境里是否也是那样鲜血淋漓的红色。杨迟章动作轻柔地给人把被子掖紧,在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才又离去。
白玉堂已经在前厅等他,看着杨迟章背着青玉流缓缓前来,挑眉道:“公孙先生睡下了?”
“是呀,公孙有时候思虑过甚,哪比上你的展昭”杨迟章戏谑一笑:“说睡就睡。”
白玉堂想起刚才展昭吵着要一起前来却沾着枕头就睡着了的样子,不禁有些莞尔。
“这件案子的棘手程度远超以往任何一次,为了他们能轻松点,咱们怎么说也要把那个赵文休给揪出来。不过你和展昭查到的消息属实吗?”杨迟章脸上柔和的微笑一闪即逝。
白玉堂点点头,拿着一块洁白的绸布擦拭着画影,道:“首先,出事前一天这些少年都曾到天香楼吃饭。天香楼是开封城里最昂贵的酒楼,但是其中有些人家并不是大富之家,按理说是承担不起这样的钱财消耗的。其次,我深入调查了这些少年的品性与生平经历,发现他们都曾去过聆音楼,还是在同一天。”
杨迟章倒抽一口凉气:“这才多大,就学会上青楼楚馆了!”聆音楼名字听起来比莳花馆还要正经文雅,表面上是以琴会友,大家坐下来一起谈谈琴聊聊诗词的风雅场所。但是实际上这里却是一家暗娼,只要有钱来者不拒,百无禁忌。
白玉堂对于聆音楼也有所耳闻,据说里面纸醉金迷声色犬马更甚莳花馆,但是白五爷平生最厌恶这种当了那啥还要立牌坊的行为,相比聆音楼来说,还是莳花馆里面的姑娘敢爱敢恨,行为随心,也从来无惧人言,活得自在。
杨迟章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若真是若此的话,咱们还非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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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音楼查一查才成。不过这个聆音楼听上去乌烟瘴气的很,本文人还是很爱惜羽毛的。”毕竟他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书香世家、大家弟子,文人的品格那是深深烙印在骨子里的,自然不愿那些污秽脏了自己的衣角。
白玉堂无语地看着自称“文人”的杨迟章,想着新买的宅子里面还缺了一幅装点门面的书画,生生按捺下吐槽的心,扶额道:“上次咱们去莳花馆,展昭和公孙先生就反对成那样,要是这回又去聆音楼,展昭指不定要和我怎么闹呢。”
杨迟章顿时心有戚戚。
“所以快刀斩乱麻,让皇城军随便编个罪名把聆音楼给封了,剩下的慢慢审问就好了。这件事情我已经让王朝去通知蒙统领的副将了,估计这会儿聆音楼已经被查抄的差不多了。”
“所以,你在这儿等我是为了”杨迟章挑眉问道。
“已近午时,不如一起去天香楼用个便饭可好?”白玉堂嘴角上挑。
*
杨迟章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天香楼了,不过天香楼的王掌柜可还记得这位又矜贵又才华横溢的俊美公子,尤其身边还有“人形金元宝”之称的白五爷,这简直是行走的春.药、飘逸的画卷啊!王掌柜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仿佛看见漫天的元宝向他砸过来,心里美得很。
也幸好白玉堂没听见那句“人形金元宝”,不然一怒之下真的很有可能立马实现王掌柜的愿望下一场元宝雨砸死他!
王掌柜满脸春花开,殷勤道:“杨公子、白五爷好久不见啊,两位果然还是一如既往风采照人、玉树临风啊,要是我是个闺阁女子一定非两位不嫁!”
能想象吗?一个大腹便便四十出头的男子一脸娇羞(?)地说着类似怀春少女的话,杨迟章和白玉堂的脸纷纷裂了。
谢谢厚爱了,可是你这样的我们也是真不敢娶的。这一刻杨迟章和白玉堂神奇地心有灵犀了,非常一致地嫌弃王掌柜这个老不羞。
王掌柜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嫌弃了,还非常热情地说:“二位还是老样子去楼上厢房吧,我这就让”
杨迟章笑着打断了王掌柜:“不必了,这次就我和玉堂,就在楼下大厅里面吧,没什么事。”
杨公子哟,你是不是对于“没事”的理解和掌柜我有什么不一样?你看看周围那些食客的眼神,恨不得把你俩当盘菜吃下去好么!
看出王掌柜的迟疑,杨迟章随口编个理由:“景色不错,大厅里看的仔细。”
王掌柜噎住了。
外面这光秃秃的树木和呼啸的北风,也能叫“景色不错”?果然文化人的品味和他这种一天到晚只知道“钱钱钱”的人不一样,人家看着外面的枯木说不定还能吟句“寒冰不能断流水,枯木逢春绿油油”呢。
自觉自己读懂了文化人的心理,王掌柜殷勤地给两人找了一个观景视野最佳的位置,还一边推荐今日的菜单:“今天有新鲜的小羊肉,那都是从小羊羔身上取下来的,吃起来又嫩又滑,而且天气寒冷,吃个羊肉锅子还可以暖暖身子。”
杨迟章完全没有异议,兴致勃勃地又点了清蒸螃蟹、辣子鸡、芙蓉烩、火腿鲫鱼汤等。
旁边看不下去的白玉堂忍不住提醒道:“迟章,你还记得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
“吃饭呀!”
声音欢快、眼睛发光。很好,这人已经完全沉浸在美食中了。
白玉堂扶额半天,终于冲小二招手道:“再来一坛竹叶青!”
真是的,没有酒怎么能叫吃饭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两个小攻男友力max的一章啊~~~~
ps.原句是“寒冰不能断流水,枯木也会再逢春。”,但是王掌柜没啥文化,所以我就改了改(王掌柜:???)还有,不知道今天十二点之前还能不能再上传一章,这里我就先汪为敬了,溜了溜了。
第85章若隐(二更)
酒过三巡,准确是白玉堂酒过三巡,他一个人默不作声喝完了半坛子竹叶青,就吃了几口杨迟章给他夹过来的菜和小半碗鲫鱼汤。而杨迟章,竹叶青沾了沾嘴皮子,就没有再多喝一口,反而战斗力十足地干翻了一桌子的菜。
就是吃完之后,腰腹也没见鼓,简直让人怀疑这人的胃是个无底洞。
虽然胃口惊人,但是吃相优雅,赏心悦目得就跟画卷似的。王掌柜莫名就觉得今天的天香楼好像挤满了人,明明这段时间开封城不平静,大家都不爱上街来着。
“哇,你看白五爷端酒杯的样子,好好看啊!你看他仰头喝酒了!我的天哪!”微微滚动的喉结,透明酒液滑落的下巴,配上那清冷如高山雪水的气质,说不出的撩人。
白玉堂端着杯子的手僵住了。
杨迟章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调侃道:“我们五爷喝个酒也这么勾人啊。”
白玉堂瞥他一眼,冷声道:“我劝你最好别笑。”
杨迟章有些不解,不过下一秒那压抑着兴奋和惊喜的声音又传来了:“杨公子笑了!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在发光啊!”
杨迟章:“......”
白玉堂:“怎么样啊,发光的杨公子?”
杨迟章:“不是说好来查案的吗?”
现在才想起来查案,也是服气。
“好了,说正经事。”白玉堂好心放过了杨迟章一马,配合他谈起了案子:“据我所知,今年是天香楼开业的第十年,所以这一年里天香楼推出了各种各样的酬宾活动,其中随机邀请人来品尝当季美食是每个月的固定活动。”
“你是说那些少年都是天香楼邀请来的?”
“若是这些少年都是官宦子弟或者权臣之后,那么说邀请他们是合乎情理的,但是实际上这些人里面有的人家境非常普通,天香楼根本不会给这些人送邀请函。”
杨迟章皱眉道:“这些少年是被故意邀请过来的,看来我们必须找老王问清楚了。”
王掌柜顶着一群人火热的视线,走向那两个自带美男光环而不知的人。就像天鹅群里蹦进了一只鸭子,清明上河图被人涂抹了一朵大红花一样,画风突然留不一样了,多了些喜剧效果和世俗气息。
王掌柜:呵呵哒,怪我咯?!
“不知道两位爷找我有什么事啊,莫非是酒菜不合口味?”王掌柜这厮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看不见这桌上都空了大半么。
杨迟章微微一笑,安抚看起来有些惴惴不安的王掌柜:“不,天香楼不愧是开封第一楼,名不虚传,我们都很满意。找王掌柜来,是有一件事情想问王掌柜。”
王掌柜被夸赞了一波,整个人通体舒泰,高兴地一拍胸脯道:“杨公子有事尽管问,只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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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好,王掌柜快人快语,那在下也不兜圈子了。”杨迟章抚掌道:“敢问王掌柜五日前在哪儿?”
五日之前,也就是发现灭门惨案的前一天。
王掌柜搔搔下巴,然后掐手指算了算日子,双手一合道:“啊!我想起来了,那天我老娘千里迢迢从老家过来看我,我从早晨就开始在城门口等着她。好不容易接到她,结果发现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老人家有些受不了,我是寻医问药端茶倒水忙活了一整天啊。”
“你的意思是,你那一天都不在天香楼是吗?”白玉堂敏锐地抓住重点,然后问道:“那你那一天的生意是谁照顾的?”
王掌柜心大地说:“嗨,虽然我是天香楼的掌柜,但是五爷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认识多少字,一时不在影响不了什么的。一般我不在的时候,生意就交给店里的小二先看着,那天也是这样。”王掌柜这个人既是传奇也是奇葩,他这个人二十八岁的时候身无分文来开封打拼,三十岁的时候开了天香楼,三十六岁的时候天香楼一跃成为开封第一楼,但是他本人却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也没有多少知识的农村小伙。本来生意红红火火,但就是不肯开第二家,还动不动就做甩手掌柜,明着把钱往外推。
杨迟章忍不住笑了一下:“那你们酒楼邀请客人来品尝的名单是谁拟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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