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疯子毛
“不叫小医生的话,那叫什么……”
“少爷,”miki见此赶紧转移话题,“现在司靳哥回来,我们的房间可能不够用了,因为人越来越多,加上人质的看管又占了不少地方……”
因为组织的分崩离析,穆谨原来在澳门的房产不少已经被变卖。如今穆权带着一大批人回来,人事还未完全安置好,未有些房源紧张。
“我们刚才安排了一下,可以在书房或者客厅临时弄一个地铺怎么样?”
李司靳点点头,笑着对miki做了个谢谢的手势。
“不用这么麻烦,”穆权忽然道,“两个人挤一挤就行,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说。”
李司靳还没反应过来,但miki已经会意了,鞠了个躬,然后眼神示意剩下的人该干嘛干嘛去。
“刚才……穆的意思是,”青田一脸呆滞和震惊,“他们两个要一起睡吗?”
“少废话,快干你的活!”miki踹了他一脚让他赶紧闪。
穆权从浴室里出来时已经凌晨一点了。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不知为何今年澳门的冬天尤其冷,甚至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温。雾气裹挟着刺骨的湿寒渗进屋里,不得不打开电暖,才能缓解不适。
李司靳站在衣柜旁,穿着一套深蓝色的旧睡衣,见他进来便走上前,笑意温和:“穆学长,你今晚要和我说的话,刚才刘伯都告诉我了,我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穆权看着那双弯起来的鹿眼,眼角已经隐约有点细微的纹路,突然发觉这三年李司靳老得有点太快了。
“这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吗?”他问。
“这是重新恢复组织实力最快的方法,也是最安全的方法,有羌良和施家的人在,老蛇就不会轻举妄动……咳。”
穆权点点头,示意他别继续说了。
但李司靳还是继续道:“我刚才听说,青田那边有多的床单,我去他那里打地铺吧。”
“他那张床单都多久没洗了,你想螨虫过敏吗?”
“但和学长挤一张床,感觉不太得体。”
“不太什么?”他最后两个字声音太小了。
“不太得体啊。”
穆权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司靳。
直到对方被盯得有些脸红,他才开口道:“以前球队去比赛时也这样过吧,没什么不得体的。”
他指的是他们十几个少年某次外出比赛时一起打地铺的经历。那时酒店房间满了,教练只好出此下策。他和李司靳正好是挨着睡的,但由于场面太混乱,而且呼噜声四起,根本记不得什么细节。
李司靳似乎妥协了,口型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如果我睡觉时有不好的习惯,学长别……”
“别说话了,是不想嗓子好了吗?”穆权听着那极力发出的耳语声,忍不住打断道。
李司靳立即噤声,笑着将枕头放在靠床边的角落,躺下后朝他做了个晚安的手势,然后盖上被子背过身去。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
穆权关了灯也躺下去,感觉到对方的体温从床那侧传过来,还有平稳的呼吸声,刚才微微的烦躁似乎消却了一点。
这是他三年来最安心的时候。
作为一个黑帮少爷,而且是喜欢男人的黑帮少爷,穆权是从来不需要克制自己的性`欲的。
而他发泄的方法向来简单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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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高效,那就是找鸭子,而且是派人找干净的鸭子,做的时候再戴套,达到双重保险。之前负责这些事的都是穆谨的另一个忠实手下,后来在才转交给了李司靳。
而冲突的爆发也就是发生在那个时候。
那是穆权第一次看到李司靳赤身裸`体的样子,那表情和神态,就和那些用屁*眼伺候人的鸭子毫无区别。
[你在干什么。]穆权震惊地看着他。
李司靳那时满脸通红,被他看得兴奋到战栗,神情里充满着病态的期待:[穆学长,如果每次都要这么去找的话,不如就我来……]
[你以为自己是男妓吗?]穆权语气里有怒火。
[我只是想帮学长的忙,你也知道、我没有病的……]
[谁让你这么帮我?你疯了吗!]
李司靳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把衣服穿上,立刻出去!]
李司靳低下头,那四肢瘦削苍白,仿佛稍微那么一用力就可以折断。他眼睛是红的,呼吸因为抑制着情绪而急促:
[穆学长,我愿意这么做是因为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让你出去。]
[……是。]
他拿衣服的手在抖,整个穿衣服的过程安静得让人害怕。
[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
[……我知道了,学长。]李司靳飞快地抹了下眼睛,然后快步走出去。
这声学长叫得实在太久了,久到这十几年他一直认为李司靳就像自己的弟弟,以至于那时第一反应就是震惊和愤怒。
一声惊雷将穆权从梦中扯回现实,闪电窜进房间内,在墙壁上映了一面光,也映进了他眼里。
转过头,只见李司靳正面向他睡着,嘴巴微微张着,五官自然地放松着,三十多岁的人了看竟然还有种少年感。
他轻轻拉开窗帘,突然看见对面的房子灯竟是亮着的。
不好。
穆权猛然坐起,从枕头下拿出手枪。他的动静惊醒了李司靳,对方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看见他这架势赶紧也跳起来。
两人穿好衣服打开门冲下楼,正好看见青田他们神色慌张地跑进来。
“不好了穆!那个小鬼差点跑了,现在在墙上坐着,拿着把刀想要自残啊!!”
“去看看。”穆权面不改色,推开门就要往外走。
突然他被人用力拉住,回头只见李司靳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挡在了他的头上。
“雨很大。”对方的口型在说。
夜雨越下越大,树影被风吹得映在草地上摇曳。
穆权远远地就看见那花园的高墙上,正坐着施家的小少爷施辰,十一二岁的少年,那两条腿正在轻轻晃着,浑身都被淋湿透了,冷得脸色发青,一双眼睛充满警惕和敌意。
穆权来到高墙下的灌木丛旁,问守在这里的下属道:“解释一下。”
“老大,这小子今晚趁我们睡觉的时候,想拿刀杀了看守的人逃走,但动静太大被发现了,就被追到了这里。他是爬树上去的,现在这棵树的枝干已经被他砍掉了……”
“他的刀从哪里来的。”
“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好像是他自己就随身带着的,我们之前也没想到这小鬼会带这种东西,也没搜过他身……”
“我知道了,”穆权看着上面拿刀的施辰,道,“看来这小少爷比想象中危险一点。”
“你们别过来!”这时施辰大喊道,用刀抵着自己的手臂:“你们敢过来,我就再划一刀……这样的话你们也休想拿我去跟良叔谈条件!”
“那你不如直接自杀吧,或者让我们帮你一把,在这里开一枪可以。”他的威胁对穆权丝毫不起作用,后者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施辰咬咬牙,真的狠下心来又划了一刀,血被雨水冲刷,滴落在墙上。
“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青田着急道。
穆权侧过头,示意李司靳靠过来,在对方耳旁说了几句,后者立即会意,转身悄悄离开。
过了一会,miki也匆匆赶来了,用她女性的优势走近墙边,对少年柔声道:“小辰,你在上面不冷吗?”
“别叫我名字!”施辰怒道,“我要良叔,你们把他叫过来!”
“可即使他现在从北京出发,到这里也是第二天了呀,”miki继续拖时间,“你这样只会冻坏自己的。”说着还让人拿了热水袋,示意要给施辰抛上去。
“我不要……不需要!你们通通都不是好人!”施辰嫌恶地避开,执拗地握着那把小刀。
穆权听到这里笑了,“你以为你那所谓的叔叔就是好人吗。”
“至少他对我好。”施辰倔强道。
“他要是真对你好,也不会把你送来这里。”
“骗人,他是因为上了你们的当……”
“小辰,你当心点,别碰到那些玻璃渣了。”miki难得非常有耐心地道,“你要点吃的吗?”
这时,夜色中一枚肉眼可见的针弹从后面快速射入施辰的背脊,少年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然后失去知觉地从墙上摔下来。
下面早就做好准备的人立刻接住,马上把这一个麻烦的人质小少爷带回屋内。
“穆,我们哪来的麻醉枪?”青田疑惑。
“阿靳他随身会带,以备不时之需。”穆权看着刚才射击的方向,“他应该从墙后面绕回去了,我们走吧。“
“那真是神射手啊,这么黑的天也能瞄中,看来三分球投得好还能这么用……”青田托腮陷入思考
穆权打开门,一眼就看见地板上一路滴满了小水洼,从玄关一直延伸到楼上,不禁皱起眉:
“……这笨蛋是没穿雨衣吗?”
第十一章修罗场
穆权坐在床上,看着一本很久没有翻开的漫画。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这样看起来有点可笑,但他就是突然兴起想翻一下高中时看的漫画,感受一下自己再也回不来的青春。
好像这本漫画当初还借给了李司靳,是对方可怜巴巴地拿着年级前三的成绩单求着他,迫不得已才给的。
门把转动,李司靳轻手轻脚地回来了,看到他还没睡吓了一跳。
“有那么急吗,连雨衣都不穿。”穆权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李司靳,问。
对方张了张口又闭上,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穆权能想象得到,如果嗓子正常,李司靳此时估计能花五分钟向他汇报工作。
李司靳走到床边,看到他手中的漫画书,讶异地张嘴:“这不是高中时候……”
“睡前看一下,闲着也是无聊。”穆权合上书放到一边。
李司靳赶紧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似乎在为自己耽误了穆权睡眠而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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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赶紧把灯熄了。
一片黑暗中,穆权轻轻叹了口气。
李司靳的眼睛睁大了,里面映着忧虑、忐忑还有更复杂的情绪,确定穆权没有再说什么后,才敢慢慢闭上。
第二天穆权是被阴郁的阳光唤醒的,那稀薄的光线透过窗帘投射到床上,伴随着阴雨的潮湿和寒意。
旁边的李司靳动了一下`身体,腿无意中碰到他又立即缩回去。
穆权看了眼钟,“八点了。”
李司靳“嗯”了一声,从床上慢慢撑起来,揉了揉脑袋。
“我先过去,等到时间了再叫你……阿靳?”
他发现李司靳脸色不太对,明明红得厉害,嘴唇却白得异常,伸手一探果然烫得厉害。
“躺回去。
“他们一会就到了,我不去的话……”
“我叫你躺回去,”穆权抬高声音,“那小鬼都看到你了,羌良还会不相信吗?”
李司靳笑了笑,不说话了。似乎“羌良”这两个字是个魔咒,只要一从穆权口中说出来,他就无话可说。
“我去叫刘伯拿药来,今天你好好睡一觉。”穆权声音和缓了一些,“什么都别想了。”
羌良是昨晚接到紧急电话后,从北京连夜转了两趟飞机,又做了快船才赶过来。他带了十几个人来到茶馆,走进来时杀气腾腾,背后看不见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
穆权已经坐在包厢恭候了,桌子上茶已摆放好,飘着袅袅热气。
“最近澳门天气不太好,想必路上一定很折腾吧。”他看到羌良第一句话便道,“喝点茶吧。”
“小辰呢?”
“还没睡醒,不过你放心,除了那两道他自己划的伤外,完好无损。”
“他为什么会这样你不应该最清楚吗?”羌良语气里带着怒火,“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你以为我们会对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做什么,要不是你给他的那个防身武器,他哪有机会自残?”
“穆权你什么意思,这反倒是我们的责任?难道你就想让我这么转达给施老?”
“说起施老,他最近应该被老蛇折腾得很难受吧,”穆权也笑起来,“如果不尽快找到同盟,他在拉斯维加斯的酒店产业很快就会遭殃。”
“……这消息你是听谁说的?”
“拉斯维加斯我很熟悉,父亲生前有几个隐藏的眼线在那边,没有被老蛇发现。”
“看来你父亲还留了一手。”
“现在放眼整个地下世界,有这个意愿合作对付老蛇的,好像只有我们了,我可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因为这一点小事出现裂缝,”穆权道,“能把小少爷交给我,施老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只是现在我想要的人已经找到了,希望施老能再施以援手,帮我迅速复国内的产业,以他的能力想必举手之劳。”
“那你开出的条件呢?”
“我从没指望能从老蛇手中回全部的产业,但只要能回,必不会亏待施老,还有你。”穆权说着推给他一份文件。
羌良打开看了一遍,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穆权,我现在还能相信你吗。”
“这取决于你,”穆权道,“我建议你现在打电话给施老,确定一下他的意向。”
“那小辰呢。”
“确定之后自然会还给你。”
羌良眯起眼,蓦然举起手枪:“你未也太得寸进尺了。”
穆权身后的人也在一瞬间拔枪,双方顿时剑拔弩张。
“杀了我,你们小少爷也活不了。”穆权波澜不惊,继续喝了一口茶。
羌良握枪的手轻颤了一下,抵着他的额头,“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就在双方僵持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包厢外穿出来。
“好久不见啊,羌先生。”
李司靳掀开珠帘,面带微笑地走进来,后面还跟着被几个壮汉押着的小少爷施辰。
“良叔你来了唔……”施辰说到一半就闭嘴了,因为李司靳已经用手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嘘,还请小少爷像刚才那样,继续安静下去。“李司靳温柔地威胁道。
羌良微微讶异:“看来老蛇真是失误大了,竟然没有把你除掉。”
“现在施老应该也在喝早茶吧,正好适合谈话,还请羌先生尽快打给他吧,”李司靳笑道,“不然,小少爷发着高烧却不能休息,可是很难受的。”
羌良表情一冷,“你在威胁我?”
“学长的意思很明白,我们是唯一能帮、也愿意帮老蛇的人,如果合作失败,我们大可以在靠着澳门这里的山吃一辈子,“李司靳轻声道,“但施老要面对的,可是整个海外市场的崩溃吧?”
“良叔……”此时施辰烧红的脸,双腿弯曲站都站不稳,被几个壮汉架着任由宰割。
羌良看着少年的脸,慢慢把手枪放下:“把电话拿来。”
交易很顺利地进行了。
施老最后同意了穆权的条件,羌良也将烧得有些神志模糊的人质少爷带走。虽然结束时的气氛并不愉快,但结果是穆权满意的。为了表示友好合作的心愿,他亲自将对方一批人送去了码头。
“小医生,你什么时候能讲话了?”码头旁,从头到尾参与会谈的青田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
“这个啊,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穆学长被人用枪指着,就觉得必须要说点什么,然后就意外地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李司靳笑道。
“医学果然很神奇啊……,你还好吗?脸色好像有点差啊。”
“昨天淋了会雨就有点发烧,吃点药就好。”
青田赶紧道:“那快回去休息啊!不然等穆回来看见会骂的。“
“没这么严重,而且能说话了,让我开心得都忘了自己在发烧。”李司靳说着笑意更深了。
刚说完,就感觉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身影来到了身后。
“这么开心,那要不要再淋一会?”
“穆!他们走啦?这船开得也太快了吧?”青田赶紧转身打哈哈。
“开玩笑的,穆学长,我们现在就回去吧。”李司靳朝他微微鞠了个躬。
穆权冷冷地看着他们俩,不苟言笑的表情让青田打了个寒战。
“先回去吃药。晚上给我好好解释刚才的事。”
第十二章
穆权打开书房的门,第一眼就看到躺在地铺上的李司靳,额头上还放着一个医用冰袋。
“你跑这来干什么。”他关上门,拉了一把椅子在地铺旁坐下。
李司靳见他来了立刻从地上跪坐起来:“我总不能传染穆学长吧,你可是肩负整个组织生死的人。”
穆权弯腰把他冰袋捡起来,放在李司靳头上,“没那么夸张,我就算死了他们也能活。”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李司靳一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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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能用词不准确,应该是肩负整个组织振兴的人。”
“先别管哪个词,我要问的是,刚才你在茶馆经过我允许了吗?”
“穆学长,擅自作主是我错了,但如果不把小少爷拿出来,很难让羌良妥协。”李司靳低下头,冰袋啪唧一下掉在地上,“而且他拿枪指着你,我不可能不管。”
“我没说那个小鬼。”穆权皱眉,“不是让你好好休养吗,瞎跑出来做什么。”
“谢谢学长关心,因为我还是觉得,不出现没有办法说服羌良,”李司靳微微抬起头,嘴角浮现笑意,“而且这一去意外地恢复了声音,也算获不小。”
“把冰袋捡起来。”
李司靳捡起来,抬头眼神与穆权交汇时怔了一下,道:“虽然学长你肯定知道,但我还是想亲口说出来,能再见到你……我很荣幸。”
不是高兴,不是欣慰,也不是而是荣幸。李司靳对他的感情,似乎永远带着一种无法企及的仰慕。
“我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学长了,”李司靳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叔叔原来在海外的眼线一直在找你,但一点消息也没有,连刘伯都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穆权没说话,他听得出李司靳在尽力把自己声音控制在一个稳定的状态。
“我甚至想过去找老蛇报仇,把他杀了之后,我估计也活不了了吧,可我心里还是有你会回来的念想……”
他紧攥着那个冰袋,手背上瘦得青筋凸起,随着话语的起伏微微颤抖。
“所以还能见到你,我觉得应该是这辈子最大的好运了,”李司靳笑起来,“这两天我非常开心,因为我发现还是能帮学长完成一些任务的,我还是有价值的……”
穆权一瞬间想让他别说了,可李司靳还是自顾自地、毫无停顿地道:
“所以穆学长无论有什么打算,请允许我继续追随你吧,帮你实现你想实现的一切。”
书房里的整点钟声,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响了起来,回荡在书架间,回响在沉默的沟壑里。
见他依旧不说话,李司靳神色里露出不安:“穆学长,我没有别的要求的。”
没有别的要求。
“你刚才说的这些,”穆权终于开口了,表情看不出什么波澜:“都想好了吗。”
“我很早就已经想好了。”李司靳立即答道。
“无论帮我做什么事情。”
“无论学长让我做什么事情。”
穆权点点头,站起来,“我知道了,你休息吧。病好之后把身体练练,过两周跟我去趟拉斯维加斯。”
**
这半个月风平浪静。
现在整个赌场的人都知道他们老大有两个得力的左右手,一个是他们熟悉的小医生,还有一个是据说是在地下拳场共患难的日本人,青田浩一。
新欢旧爱两手抓,两手都很硬,涅归来的穆老大真是人生赢家。
“根本不是这样!”听到这一说法青田第一个跳起来反驳,“我就是个干苦力的,真要说左右手的话,小医生才是啊!”
在这两周,青田是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体贴入微到几乎合为一体”。
比如穆权的作息表。
“穆学长一般早上六点会准时醒,所以我们也不能起太晚,而且他明天要坐最早那班渡轮去香港,所以还要提前半个小时。”
“原来穆起这么早的吗?”青田吓了一跳,“可第一班渡轮是八点吧,五点半起来是不是太早了点?”
“因为他每天起来后都需要用一个小时来训练,你之前没见过吗?”
“呃,我一般八点起,所以没怎么注意哈哈哈哈……”
“中午一点他会小睡上一刻钟,晚上十点后,如果没有什么紧急的事就不要去打扰了,但也要时刻注意电话哦。”
再比如穆权的饮食。
“青田,以后采购,记得是这个牌子的玫瑰海盐。”
“这个名字的盐,是有特殊的玫瑰味吗?”
“它烹饪出的食物会更有风味,学长虽然不挑食,但他很挑剔食材本身,像油的话,最好用这种橄榄油。”
“soga,这么看来……”青田陷入回忆,“穆真是一个很能忍的人呢,在地下拳场的时候,其实我们每天的食物都很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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