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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是戏精[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奚染
原芙月还没有正式习武练剑的时候,为了躲开原随云,便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心,时常钻进无争山庄的藏书阁,一待就是一整天。
无争山庄作为一个威名远播的武林世家,不管是藏书类别还是藏书量都不容小觑。
原芙月对正经的典籍兴趣不大,但待在藏书阁内不出去总要看点什么来打发时间,于是她就专门去找那些写武林秘闻的书看。
不得不说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四岁到七岁的三年里,原芙月津津有味地翻完了她能够到的所有“武林异闻录”。
原芙月对这个江湖的大概了解,也正是从那些书里开始的。
而这些书里提到的诸多奇人异事,讲得最详细的大概就是大理段氏,全因两百年前,原家一位先祖曾去大理国游历过,与当时的大理皇帝一见如故,成了朋友。
后来这位先祖游历结束回到太原,同大理皇帝也依然保持着来往。
之后的两百年里,前一百年段家和原家的关系始终不错,后一百年原家自觉在武林中风头太盛,主动远离了许多江湖事,才同大理国稍有疏远。
但稍有疏远并不意味着断绝往来,比如今日段家来了人,原东园还是得敞开大门迎接,并派人把溜出门的女儿接了回来,以失了礼数。
思及此处,原芙月又忍不住问还搭在她手臂上装得一派温柔慈爱的兄长,道:“段家的人,为何忽然千里迢迢来了太原?”
原随云闻言表情未变,语气也依旧柔和不已。
“大理皇帝薨了。”他说。
原芙月:“???”卧槽?这事有点大啊?
原随云继续:“大理皇帝当年与祖父交情不错,据大理来使说,他留下了一道遗旨,与原家有点关系。”
大理皇帝和他们的祖父有交情这件事原芙月是知道的,藏书阁里好几部书上都记着呢。
但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这几十年间,无争山庄对江湖事的参与越来越少,最后干脆彻底不作理会了,同大理国的联系也不曾再联系过。
在这种情况下,大理皇帝居然还会在遗旨里提到原家?
……看来藏书阁里的八卦写得不够全啊。
这样想着,原芙月发现自己已经跟着原随云走到了无争山庄的正堂前,而大理段氏的来使此刻就在里面。
尚未进门,原芙月便率先听到了父亲原东园的声音。
原东园道:“几位的来意我知晓了。”
尽管他的声音听上去同平时区别不大,但原随云和原芙月还是敏锐地辨别出了他略显复杂的语气。
兄妹俩俱是皱了皱眉,而后又一同迈进正堂,在原东园的目光下,见过了那三个大理来使。
对方的态度比原芙月想象中要客气和恭敬许多,见他们一进门就弯腰行礼,忙站起来表示不必如此。
这神态这语气这架势令原芙月愣了一愣。
在原芙月看来,大理段氏怎么说也是皇族,就算是几十年前同无争山庄有过交情,也不至于这么……这么诚惶诚恐毕恭毕敬的。
所以大理皇帝的遗旨里到底写了什么?
怀着对这个问题的好奇,原芙月跟着原随云一道入了座,顺便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对面表情微妙的自己父亲。
待兄妹俩入座完毕,为首的那位使者也重新开了口。
使者道:“我等初至太原时,便听说了原庄主的一双锦绣儿女,今晚一见,果真不负盛名。”
原随云闻言,微笑着和声道:“家妹的确锦绣无双,我便算了,不过是个登不上台面的瞎子而已。”
原芙月:“……”你神经病啊!在客人面前都要即兴演一演!
然而整间正堂里,也只有她知道原随云在演。
大理国的使者听他这么说,当即表示话不能这样讲,而后万般真情实感地将他夸了一通。
平心而论,以原随云的武学天资和造诣,的确当得起那些溢美之词,但原芙月听在耳里,还是很想翻白眼。
好在那三位使者各自夸了几句后就将话题切到了刚过世没多久的大理皇帝身上。
大理皇帝,不,应该说大理先皇驾鹤西去之前,的确留下了一道亲笔书写的密旨。
登基的新皇是他唯一的儿子,向来和善孝顺,打开密旨看完后,便立刻遵循了先皇遗愿,派了使者北上太原。
原芙月听到这里,仍旧一脸懵逼:“那密旨上写了什么?”
使者低叹一声道:“先皇在遗旨中提到了原庄主的身世。”
事情还要从原芙月爷爷与大理先皇的交情说起。
当初两人认识的时候,大理先皇段誉尚是个少年,不仅没当上皇帝,甚至连太子都不是。那时的大理国君是他的伯父,而他则是大理镇南王家的公子。
镇南王段正淳一生风流,欠下情债无数。
有这么多情债,他流落在外的孩子自然也少不了。
后来段誉离开云南来到中原武林行走江湖,不仅结识了几位好兄弟,也认识了段正淳在外头生的那些孩子。
当时的段誉还曾为自己喜欢的姑娘可能是父亲的私生女而深深困扰过,后来几经辗转得知自己原来不是段正淳的亲儿子,才算揭过这一茬。
其间经历之复杂,实非简单的几句话所能表。
后来一切结束,段誉回到云南当了皇帝。为了弄清楚养父段正淳到底有多少子女流落在外,他还特地派人去彻查了段正淳年轻时的荒唐经历。
最后他发现,除了他从前便认识和知道的那些,段正淳还另外有一个女儿。
他本想把这个姑娘接回大理,结果再派人过去的时候,传回来的却是对方嫁给太原无争山庄少主的消息。
无争山庄的少主,段誉是认识的。
所以这么一算,双方倒是都同他扯得上关系。
于是他准备了贺礼,亲自来了一趟太原。
他知道无争山庄在武林中的地位,担心这个妹妹用原本父母双亡的孤女身份嫁入这样的人家会受欺负,便向她说清了上一代的恩怨纠缠及她的身世,并打算封她为大理郡主,算是为她撑腰。
然而这位才嫁入无争山庄的原少夫人,也就是原芙月的奶奶却直言拒绝了他的敕封。
原少夫人说:“我很小的时候,我娘便把我的身世告诉了我,她同段正淳不过见了一面,却爱了他一辈子,最后还为他郁郁而终。”
“我原先替她不值,后来听说段正淳也死了,便放下了这件事,但放下归放下,要我同你们大理国扯上什么关系,我仍是万万不愿的,你明白吗?”
段誉听完她的话,便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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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已决,遂不再作什么勉强,诚心诚意地祝福了她。
不过离开太原回大理之前,他又寻了个单独与她说话的机会。
段誉道:“我知你不愿同段家扯上关系,但不论如何,你总归是我的妹妹,将来你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还是可以与我说的。”
这回原少夫人应了,她说她知道。
之后段誉就回了云南。
怎么说他也是个皇帝,不可能再像年少轻狂时那样任性,一离家便直接以年计了。
此后几十年里,他兢兢业业地治理着大理国,半点不曾懈怠。
等他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他想起了自己在大理国之外的亲人友人,于是他写了一道遗旨,要自己的儿子勿要忘记他们,该帮的时候一定要帮。
大理新君对着这道遗旨琢磨了好几日,最后决定先派几个使者来太原走一趟,问一问当年那位原少夫人的后代如今愿不愿意接受大理国的敕封。
倘若愿意的话,那便再好不过了。
原芙月听完其中原委,可算明白了她爹为什么要这么急急忙忙地把她从万梅山庄叫回来。
因为如果要接受大理国敕封的话,原家人就都得在。
这样看来,她爹的意愿也很明显了嘛。
只是她没有想到,大理新君的敕封对象,并不只是她爹,还有她和原随云。
而且给他们兄妹的封号规格还很高,是郡王和郡主。
原芙月:“……”怎么肥四!都隔了三代了,不用这么大手笔吧?!
对此,大理国使者的说法是,这是他们那个堪称孝顺模范的国君的意思。
原芙月顿时默然。
行了,这下她的身份更牛逼了,不仅是中原第一武林世家的大小姐,还是大理国的郡主。
然而不管她身份再怎么牛逼,她也没法立刻摆脱那个让她心累无比的戏哥哥!
想到这里,原芙月就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练剑,争取早日吊打这个戏,让他对自己有所顾忌,最好没胆量再惹她。
第4章反常
敕封结束后,原东园又专门在庄内设了宴接待这三位远道而来的大理国使者。
原随云和原芙月兄妹也一道出席了。
大概是已经完成了大理皇帝交给他们的最大任务,吃饭期间,这三位使者的神情明显放松了许多,其中有一位甚至还饶有兴致地与原东园聊起了诗词歌赋。
原东园是个大才子,虽然出生在无争山庄这样的武林世家,资质也万里挑一,但对武学的兴趣反而不是很大。
他生平最好舞文弄墨,如今遇上一个愿意与他交流这些的客人,自然高兴得很,就差没直接将其引为知己了。
原芙月在边上听得昏昏欲睡,再看看面前这桌让她毫无食欲的菜,不禁扁了扁嘴。
无争山庄的厨子都是土生土长的晋地人,擅长拿手的全是重油重色的大菜。这些菜倒也不能说味道不好,但原芙月却吃不太惯。
这也是她喜欢往万梅山庄跑的原因之一,因为万梅山庄的厨子完全是另一种风格,特别合她的口味不说,还会依照她的喜好专门为她钻研新菜式逗她高兴。
今日她看过了那边为自己准备的饭菜,再回到自己家吃酒席,说没有落差那肯定是骗人的。
这厢她兴致恹恹地拨弄着碗里那块肉,一个不注意的功夫,边上的原随云便又演上了。
只见原随云挽着衣袖,面带关切地给她夹了一块她从小到大便不喜欢吃的红烧驴肉,道:“阿月太瘦了,多吃一些。”
原芙月穿越十二载,当然不是第一次遭遇他这般做派。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好声气地解释她不喜欢这个,不用给她夹。岂料原随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每每听她这么说,便立刻装出一副愧疚自责又局促的模样开始卖惨。
这把戏在原芙月看来无聊至极,奈何他们的母亲就吃这一套。
于是原芙月就又被教育了“你哥哥也是关心你才给你夹菜的呀,你别怪他好不好?”
原芙月:“???”
她觉得自己就不该搭理原随云,妈的。
然而原随云之所以是戏,就是因为他随时随地都能找机会气一气她。
原芙月不再抗议他故意夹错菜之后,他也没消停。尤其是这几年,他就像是演慈爱兄长演上了瘾,只要他们坐在一起吃饭,他必定要见缝插针地给她添一些堵。
此刻也是一样。
不过原芙月已经懒得同他掰扯了,爱夹不夹,反正她不吃,有本事动手逼她吃啊?
兄妹俩这番表面和谐落在大理国使者们眼中,原随云又得了几句爱护幼妹的称赞。
这回他没有像之前那样自贬,而是轻笑着开口道:“我无兄无弟,就这一个妹妹,理当好好爱护她。”
原芙月:“……”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最终这顿饭原芙月也没吃多少。
走在回自己平日起居的绣水阁路上时,她还在盘算等这几位大理使者走了后她得再找个机会去万梅山庄多住几天。
令她没想到的是,第二日一早,那三位使者便向原东园辞行了。
原东园亦很惊讶:“几位远道而来,总该给原某一个做东的机会,何故如此着急回去?”
使者:“非我等不愿久留,实是另有要务在身。”
原东园不解:“另有要务?”
为首的使者点了点头,也没藏着掖着,把他们接下来要办的事简单讲了一讲。
原来段誉的遗诏上不止提到了无争山庄,还提到了一个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很多年的门派灵鹫宫。
段誉与灵鹫宫当年的主人虚竹乃是关系极好的结拜兄弟,后来两人一个当了大理国君,另一个执掌了位于天山缥缈峰的灵鹫宫。
虚竹出身少林,就算后来离开山门,也依旧慈悲为怀,执掌灵鹫宫后,他一直勉力约束门人,同时也渐渐断了灵鹫宫与中原武林的联系。
联系断到最后,灵鹫宫的存在也就成了一个江湖传说。
至少近二十年里,武林中是没有再出现过灵鹫宫传人了。
“但不论如何,灵鹫宫与我们大理都有旧,而且先皇遗诏里也提到了灵鹫宫。”使者说。
至于到底是怎么提的,他却没有细讲。
原东园也没问下去,只恍然道:“原来如此。”
使者继续:“所以我等还得去天山走一趟。”
对话进行到这里的时候,原芙月还是心不在焉的状态。她昨晚没吃饱,夜里还梦到了她最喜欢的江南叫花鸡,这会儿满心想的都是等人走了就开溜。
然而下一刻,她听到原随云忽然开了口。
原随云叫住了那三个准备离开的使者,表情温和语气随意,道:“原来灵鹫宫还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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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么?”
“江湖上都说他们早已不在天山了。”
使者闻言微微一笑,解释道:“还在的,只是不在缥缈峰罢了。”
原随云一脸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些年都无人能寻到灵鹫宫去。”
虽然他的语气和表情都没什么变化,但原芙月到底亲眼见证了他这些年演技的进步,所以还是瞧出了一些反常。
原芙月觉得很奇怪,他问灵鹫宫做什么?他不是向来都对这些武林传说嗤之以鼻的么?
她在一旁解的同时,原随云又彬彬有礼地同大理国使者攀谈了下去。
使者说,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如今的灵鹫宫究竟在天山哪座峰上,好在他们也不用必须见到灵鹫宫门人才算完成任务。
他们只需要把先皇要他们带到天山去的东西放到缥缈峰上便可以离开了,之后自会有灵鹫宫门人来将其取走。
原芙月:“……”这门派避世避得比他们无争山庄还厉害,也是很拼。
这样想着,她又用余光瞥了瞥原随云听到使者回答后的反应。
这一瞥,倒叫她真发现了些不对劲。
原随云面上的笑意虽然未减,但一双手却不知何时背到了身后,有一只甚至还紧握成了拳。
原芙月:“!”
凭她经验,这家伙肯定又在谋划什么事了。
但到底会是什么事呢?跟他方才旁敲侧击着打听的灵鹫宫又有什么关系?
原芙月对灵鹫宫一知半解,思来想去也没想通这个问题。
于是送走了大理国使者后,她干脆没急着溜去万梅山庄,而是先进了自家藏书阁。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无争山庄的藏书阁里,也是有几本书提到过这个神秘门派的。
循着记忆找了约一盏茶后,她终于在一个积满灰尘的角落里翻出了两本皱得仿佛被水泡过的书。
其实这是两部流传很广的市井话本,话本里讲的正是大理先皇段誉同他那两位结拜兄弟的故事,其中便提到了灵鹫宫的主人虚竹。
既是写出来供人消遣的话本,那就少不了夸张的成分,这两本尤其。
也正是因为里面的遣词造句过于夸张肉麻,原芙月当初才没有认真看完,只是草草阅过,勉强有个印象。
这回为了弄明白原随云这个戏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倒是仔细翻了一遍。
可惜里面关于灵鹫宫的具体描述非常模糊,令她依旧摸不着头脑。
至于藏书阁里其他记载过灵鹫宫这个门派的书就更不用说了,几乎都是用一句位于天山缥缈峰直接带过,神秘得不像话。
午时将至,原芙月出了藏书阁,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院中伺候的侍女见她皱着眉头,还以为她是又挨原夫人训了,忙迎上去告诉她,今天厨房做了她爱吃的蒸鲈鱼。
她们不提蒸鲈鱼还好,一提蒸鲈鱼,原芙月便想起了自己昨晚错过的万梅山庄那顿饭。
她想了想,决定把灵鹫宫的事先放一放,反正也没有头绪,不如先去万梅山庄。
侍女们看她连坐都没坐便重新跑出了院子,顿时一阵面面相觑。
原芙月跑得太快,她们拦不住也追不上,只能任她跑了。
“小姐这是要去哪呀,这么着急……”
“估计是城东了。”
“也是。”
主人不在,侍女们稍微说了两句便各自散去了。
另一边原芙月轻车熟路地从侧门跑了出去,骑上马一溜烟去了城东。
同昨日比起来,今日的天气称得上一句怡人。
原芙月迎着午间的太阳一路策马,抵达万梅山庄时,背上甚至还起了一层薄汗。
她来的巧,西门父子正好在西阁吃饭。
一进去,她便在西门吹雪身旁坐了下来,笑意盈盈地问对面的西门大夫:“叔叔介意添一双碗筷吗?”
西门大夫不仅不介意,甚至还吩咐厨房给她加菜。
原芙月本想拒绝,结果被他堵了回去。
“你还在长身体呢。”他说,“跟着我吃这些像什么话?”
“阿雪哥哥不也吃的这些?”原芙月哭笑不得,“他也才十四呀。”
尽管她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但在西门大夫的坚持下,厨房还是另外为她做了菜,且做得相当用心。
吃到一半的时候,西门大夫顺口问了她一句,昨晚你们家来了什么客人?
对原芙月来说,他就是自己最亲近的长辈。
既是最亲近的长辈,那便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她一边吃一边把昨晚回去后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讲到最后,她又说:“不过那三位使者今日一早就走啦,说是还得去天山一趟。”
西门大夫听到这里,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微妙:“天山?他们要去灵鹫宫?”
“咦?您也知道灵鹫宫啊。”原芙月略吃惊地眨了眨眼。
“听过一些传闻。”他说完又咳了一声。
原芙月顿时来了兴趣:“那您给我讲讲吧!我翻了家里的书,几乎都没怎么仔细提过灵鹫宫。”
西门大夫对此毫不意外,道:“很正常,灵鹫宫本就神秘,最近几十年里又几乎不在江湖上走动。”
“,那叔叔是从哪听到的传闻啊?”原芙月忍不住问。
“我年少时,曾有一段时间在关外四处走动。”西门大夫说,“那会儿灵鹫宫才避世没多久,在关外也时常有人提起。”
原芙月一听,连手里的碗都暂时放下了,只等他缓声讲下去。
西门大夫看她这般好奇,也没催她先吃饭,反而还问她道:“你想听哪方面的传闻?”
原芙月想了想,说她知道灵鹫宫是在那少林虚竹的执掌下渐渐避世的,也知道虚竹是为了约束门人。
“那在虚竹执掌灵鹫宫之前,灵鹫宫难道干了许多恶事么?”
“那倒没有。”西门大夫摇头否认,“凭灵鹫宫的名声,就算什么都不干,也无人敢惹了。”
“这么厉害?!”
“嗯,据传灵鹫宫内藏了无数令江湖人梦寐以求的无上武功心法,所以灵鹫宫的人个个武功卓然,只要他们想,便是一统江湖也不算什么难事。”
这说法令原芙月惊讶的同时,也让她不由自主地思考起了原随云是不是看上了灵鹫宫的武功心法。
不过下一刻,她又立即推翻了这个猜测,因为西门大夫告诉她,除了武功心法,灵鹫宫内还藏了许多各有厉害的典籍。
“不论是八卦阵法,还是机关暗器,甚至歧黄之术,灵鹫宫内都有。”西门大夫说,“按关外那时的说法,如果灵鹫宫想要一个人死,那这个人绝对活不下来,同样的,倘若灵鹫宫想救一个人,那这个人哪怕伤得再厉害病得再重,也定能好好活下来。”
“不过这些都是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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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补充,“我不曾亲眼见识过,如今讲与你听,也不过图个乐。”
原芙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大概知道原随云为什么要打听灵鹫宫了。
他想去灵鹫宫治他的眼睛。
平心而论,原芙月还是能够理解这种好不容易抓住一根可能可以救命的稻草的心情的。
那么问题来了,像原随云这种因毒盲眼的情况,灵鹫宫到底能不能治啊?
别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把他刺激得更疯了啊!
怀着对未来的担忧,原芙月试探着问西门大夫:“灵鹫宫这么厉害啊,那若是由灵鹫宫出手,我哥的眼睛是不是有希望了?”
西门大夫表情一顿,望着她满是疑问的小脸,几度张口都欲言又止。
末了他叹了一口气道:“灵鹫宫的事,最好别让你哥哥知晓。”
原芙月:“???”
她顿时有点慌:“我觉得……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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