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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是戏精[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奚染
徐大师摇摇头,道:“那也不行。”
在他看来,无争山庄避世百年,丫鬟仆从换过好几代,其间“人味”到底还是太重,光是不打扰他没有什么意义。
原东园:“……”
原东园耐着性子继续问:“那您是想我替您另外寻一座宅院吗?”
徐大师:“倒也不用宅院这么大,在太原城郊常年无人的地方随便盖个草庐便够了。”
对于家财万贯的无争山庄来说,要做到这一点可谓不吹灰之力。
所以原东园当然应了。
商议完毕,一切都有条不紊地继续进行着。
这期间原芙月在练剑之余拜访过徐大师几次,每次都聊得很愉快。
作为徐鲁子的后人,徐大师不仅懂剑,也懂刀,懂枪,但他本人最喜欢的还是剑。
他告诉原芙月,剑是兵中君子,所以真正能在剑之一道走到极致的人,也必定是君子。
“你的天赋很好,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这番天赋。”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始终非常柔和,和传闻中的眼高于顶脾气古怪完全是两回事。
原芙月听得出他言语里的期待之意,便也认真地点了头。
“我记下了。”她说。
之后又过了大约五日,徐大师便离开了无争山庄,独自一人住进了原东园为其准备的那间草庐。
离开前他告诉原东园,四十九日之内,勿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间草庐。
“至于那两柄剑,四十九日后,原庄主再派人来取便是了。”
前后折腾准备了这么久,如今只差最后这关键一步,原东园更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他以无争山庄的名义向其作下了保证,并道:“那原某便静候大师佳音了,等大师铸完剑,原某再另外设宴答谢。”
徐大师仍旧摆手拒绝:“不用,我铸完就走。”
原东园:“……”行吧。
原芙月得知徐大师要闭关整整四十九日,顿时又不想再无争山庄住下去了。
第二日一早,她便用老借口去跟父亲申请开溜。
过去几年里,原东园对她这种行径十分放纵,往往都不用她发挥什么演技就毫不犹豫地应了。
然而这一回他却皱起了眉头,道:“你在家中与你哥哥切磋也是一样的,何必总去打扰人家?”
原芙月:“???”这他妈能一样?
就算抛开原随云是个热衷于气她的戏这一点不谈,他和西门吹雪的剑术水平也根本不一样啊!
见她一脸惊诧,原东园又继续道:“何况你才回家几天?”
原芙月小声道:“好多天了啊……”
原东园:“……”
他深吸一口气,弯腰平视这个女儿,神情复杂道:“乖,听爹的,好不好?”
她不明白:“爹的意思是,以后都不准我去万梅山庄了吗?”
原东园旋即否认:“当然不是。”
“爹只是希望你能多待在家中,陪陪爹和娘,何况”
“何况?”直觉告诉原芙月,这何况后面的内容恐怕才是重头戏。
果然,再开口之前,原东园的表情又变了好几番。
最终他叹了一声,道:“何况男女有别,你也十二了。”
原芙月:“???”
什么玩意儿?男女有别?
她睁大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幽幽道:“爹,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原东园:“?”
原芙月继续:“我同阿雪哥哥根本谈不上什么男女有别,真的。”
“他在我眼里就是剑,我在他眼里怕是也差不多。”
如果一定要说区别的话,可能就是特别爱万梅山庄糕点的剑。
话说到这个份上,原芙月自认足以让原东园打消某些莫名其妙的担忧了。
可惜原东园还是没同意。
原芙月差点气死,之后一连好几天都没出绣水阁。
不让她出门,她就自己练呗,至于把练剑对象换成原随云,那就别多想了。
唯一令她庆幸的大概就是这段日子原随云没主动寻过来烦她,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时也相对消停。
如此,原芙月也稍微松了一口气,重新将心神都放到了剑上。
四十九日的时间眨眼而过。
无争山庄的人马依照约定去草庐取剑的那天上午,徐大师连面都没露,似是在他们到来之前便已拾好了包袱离开。
原芙月听说后,顿觉可惜。
她是真的很尊敬这位对剑怀有敬畏的大师,希望再同他多聊几次的。但既然对方不愿在太原久留,那也强求不了。
算了,好歹大师亲口承认了有被她的剑法打动,还开炉为她铸了剑。
这样想着,她不由得抬起眼,将目光放到了侍卫们捧着的那个沉香木盒上。
下一刻,她抬手掀开了盒盖。
映入眼帘的是一柄配了青色剑鞘的宝剑。此刻这宝剑安安静静地躺在盒中,尚未出鞘,便有一股森然剑气。
原芙月只看了一眼便拿起了它。
她在侍卫们屏息凝神的目光里拔出了这柄剑,还未好好端详,便一眼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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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之处。
她是见过无争山庄兵器库里珍藏的诸多神兵利器的,对一柄剑的好坏,自有一番常人无法企及的评判标准。
而此时握在她手中的这柄剑,毋庸置疑是一柄再好不过的剑。
可它却比原芙月之前的佩剑更宽了一分。
凭徐大师的铸剑水平和对剑的敬畏程度,绝不会在见过了她的剑法之后,还为她铸这样一柄其实不适合她的剑。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柄剑不是徐大师为她铸的那一把。
思及此处,原芙月几乎是瞬间起了剑,目光如电,直射向面前的这帮侍卫。
原芙月问:“你们取了剑回来后,先去呈给我哥了?”
侍卫们被她严肃又冰冷的语气搞得一怔,竟是没立刻反应过来回话。
她皱了皱眉,又问一遍:“你们过来之前,是不是先去找我哥了?”
这一回他们终于点头。
“是。”为首那个捧着沉香木盒的侍卫如此道。
“他现在在哪?”原芙月的语气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在、在夕雾阁。”侍卫战战兢兢地回答。
话音刚落,她就带上手里这柄剑,毫不犹豫地跨出了绣水阁的大门,往原随云平日起居的夕雾阁方向过去了。
这两座院子其实隔得不远,穿过门前那道十二曲回廊便到了,否则原芙月也不会这么不想住在家中。
过去这些年里,她只要能不去,就不会踏足夕雾阁哪怕一步。
可这一次她实在是太愤怒,一路穿过回廊后,竟是越走越快,叫庄中那些来来往往的侍从纷纷侧目。
原芙月其实听到了他们正窃声议论,但她没有理会。
走到夕雾阁大门口时,她恰好撞上了一个满面春风从里头出来的小丫头。
小丫头见到她惊讶极了:“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原芙月斜睨了她一眼,反问道:“怎么?听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来?”
底下的人哪见过她这样啊,当即吓得不敢作声。
而她在一片寂然中轻哼一声,抬脚迈入大门。
原随云就站在院内最大的那棵梨树下。
他背对着门口的方向,手里拿着一把剑,听到了她寻过来的动静也没回头,反而吩咐一旁的两个侍女,让她们先下去。
侍女们看看他,又看看刚闯进来的原芙月,几度张口,但最终还是一齐退下了。
她们退下后,这院中便只剩下了原随云和原芙月兄妹两人。
原芙月没有上前,只盯着他的背影道:“把我的剑还我。”
至此,原随云才转身回头。
尽管他看不见,无法直迎她的目光,但他还是显得很气定神闲。
他说:“阿月说什么呢,高侍卫不是已经把你的剑送到绣水阁中了吗?”
原芙月本就出离愤怒,再看他抢了自己的剑还要继续装模作样的态度,当即什么都顾不得了,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别以为我不敢同你动手!”她说。
原随云不仅完全没躲,还始终维持着笑意,道:“阿月的武功这么好,怎么会不敢同我动手?”
“我看你不仅敢同我动手,还敢抢我的剑罢?”
“那是我的剑!”原芙月高声道,“本来就是我的。”
“是吗?”他仍是不敛笑意,但语气却带上了些嘲讽,“上面可不曾写你的名字。”
原芙月真的不懂:“你明知道徐大师是按照我们用剑的习惯分别为我们铸的剑,也明知道另一把更适合你,为何非要与我作对?”
原随云当然不会承认:“我怎么会与你作对?我只是拿了我的剑而已,是你想多了,阿月。”
饶是原芙月已经被他气了十多年,在此情此景之下,仍是止不住地气血上涌,胸口翻腾。
她松开他的衣领,连道了三声好,再最后一次确认:“所以你是打定主意要强占我的剑了是吧?”
原随云浅笑着道:“是我的剑。”
见他这般有恃无恐,原芙月也多半猜到了他的打算。
无非是期待着她像儿时那样闹到父母面前,然后等她被父母数落。
倘若这件事发生得再早几年,原芙月恐怕真会忍不住这么做。
可事到如今,她已经彻底认清了自己在无争山庄的地位。她知道,就算真的闹到了父母面前,他们也不会公正地处理这件事。
别的事她可以当看猴戏一样看过就算,但剑不可以。
她深吸一口气,望着他满是嘲弄的嘴角,忽然笑了一声,道:“行啊,既然你这么想要,你就留着吧,我不稀罕了。”
话音未落之时,原随云就已察觉到了她语气里的破罐破摔意味。
他终于有点紧张了:“你”
第一个音节尚未彻底冲破喉咙,他便听到了原芙月拔剑的声音。
原随云:“!”
原芙月的确拔了剑,拔了徐大师给他铸的那把剑,将其横到了他面前。
剑气扑面而来之际,原随云也回过神,本能地回击应战了。
“你疯了?!”他听到自己这么问她。
“我清醒得很。”原芙月根本不给他反客为主的机会,瞬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还每一下都往他面上招呼。
她本就天赋好,此时又是凭着一腔怒气出的手,气势骇人不说,招式也行云流水得叫原随云根本找不到破绽。
他找不到破绽,应对起来自然格外吃力。
原芙月可不管他吃不吃力,此刻她只想不管不顾地狠抽他一顿。
而她也的确这么做了,百招过去,原随云的外袍已被她划破了大半,人更是被她逼至了梨树后的水塘边。
“你到底要干什么?!”原随云怒声道。
“揍你啊,还能干什么?”她冷笑一声,同时翻转手腕,迎着他手里那把本该属于她的剑,送出了最后一招。
剑锋贴着他的脖颈擦过,带来一阵冰凉。
除了身后的水塘,他已退无可退。
扑通一声过后,原先候在门外的侍卫们也按捺不住冲了进来。
原芙月趁侍卫们集体傻眼之际将手中那把剑往水塘里一扔,道:“这把也是你的了,高兴吗?”
说罢这句,她便拂袖转身离开了夕雾阁,完全没管这一院的惊慌失措。
大概是因为她临走前的那个眼神太过冰冷,出去的这一路,竟愣是没一个侍卫敢上前拦她。
就在她即将回到绣水阁的时候,她忽然伸手摸了摸腰间那把已陪了她两年多的剑。
这地方真没意思,她想。
事实上决定出手揍原随云的时候,她就已经这么想了。
现在揍完人,这想法更加强烈。
思忖片刻后,她调转方向,直接往离绣水阁最近的那个山庄侧门走去。
谁爱呆谁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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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反正她是不想呆了。
侧门的守卫见她出来,还愣了一下:“大小姐?您这是要去万梅山庄吗?”
原芙月摆了摆手没有回答。
她走到杨树林里,骑上西门大夫送她的那匹白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身后的无争山庄,迎着太原八月的艳阳绝尘而去。
事实上她并没有想好自己该去哪里,但她知道这种时候她不能去万梅山庄,因为去那里实在是太容易被找到了。
这样想着,她干脆让白马往同万梅山庄相反的方向走。
万梅山庄在太原城东,而无争山庄在城西,所以上了官道后,她便一路往西去了。
第8章爷爷
原芙月走这条路是出关必经之路,常年鱼龙混杂,人来人往不计其数,其中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也不在少数。
不过她毕竟生了一张哪怕还未彻底长开也足够漂亮的脸,所以一路上还是获了不少有意无意的打量目光。
这些目光算不上有多讨厌,但还是令她微妙地有些烦。
所幸随着这一路西行,能有空瞧路上行人相貌的闲人也越来越少。
原芙月原本以为自己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会有诸多不习惯,但事实上离开无争山庄后的这些天,她的心情反而好了许多。
此时的她看着眼前古道上的苍茫景色,只觉自己走得一点都不亏。
一定要说有什么遗憾的话,那也是遗憾走之前那顿揍下手不够狠,只让他吃了皮肉上的苦头。
想到这里,原芙月就忍不住抬手狠敲自己的脑袋。
敲过两下后,她听到前方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吆喝。
她循声抬眼望去,只见约十丈远的古道岔路口竖了个“茶”的旗子。
八月里暑气尚未彻底消散,尤其是这种艳阳高照的正午。原芙月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坐下喝一碗茶。
虽然她这趟完全是一人一剑一马就离家出走了,但随身的锦囊里却藏了不少足以让她出门在外也过得舒心的好东西。
这锦囊是年初的时候西门大夫给她的,一共分三层。第一层里放了他自己研制的避毒丸;第二层则是解毒丸,据说能解这江湖上绝大部分毒;至于第三层,则是装了小面额的银票。
当然,西门大夫给她的时候并没有料到她居然会离家出走。
他只是知道她不来万梅山庄的时候也不太喜欢在家待着,常常会一个人溜到太原城的集市上。
那些面额很小的银票,便是为她逛集市地摊时准备的。如今拿出来用,却也正好。
原芙月下了马,选了个茶棚边角位置坐下,给自己要了一碗凉茶。
为遇到黑店,在喝茶之前,她还特意从锦囊里挑了一颗避毒丸出来吃了。
烈日炎炎,面前的黄沙古道上,来往行人的速度随着日头减缓,所有人看上去都是一派有气无力的模样。
原芙月喝过半碗凉茶,算是解了渴。她撑着脸望了望远处依稀可见轮廓的潼关,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到底要往哪走。
就在她思考得最入神时,她听到了一阵急促且整齐的马蹄声。
下一刻,茶棚内立刻有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响起。
“糟糕,拔虎寨的人!”
“完了完了,赶紧坐边上些……”
“瞧他们这样,怕是又在关外劫了别人的货罢?”
原芙月稍微听了两句,便大概猜到了眼下的情形。
她偏头朝马蹄声来源处望了一眼,只见到一群光着膀子又满脸写着凶神恶煞的持刀大汉正下马进棚。
而此时的茶棚里,大部分人都已自动让出了最中间那六张桌给他们,唯有一个头发花白的灰衣老人例外。
老人正捧着茶碗垂眼喝茶,仿似没有听到那什么拔虎寨的人发出的动静,也没有听到茶棚内其他人的议论。
拔虎寨的人进来后见到这番场景,几乎是立刻骂出了声:“没看见你爷爷们来了?!”
说罢还抬脚踢向了灰衣老人面前那张本来就有些摇晃的桌子。
眼看那桌子就要翻到地上,那人的脚也即将碰到老人的胸口,原芙月当即抓着剑飞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剑鞘抵住了那人的靴子。
“阁下莫要欺人太甚了。”她说。
那拔虎寨的人原本被她的速度吓了一跳,但听到她开口发现是个小姑娘,又立刻有了底气。
“哟。”他嗤笑一声,目光落在原芙月被晒得略微发红的脸上,再开口时语气竟带上了几分惊喜,“这丫头可真水灵。”
原芙月:“……”
行吧,她果然不该和这种干杀人越货买卖的人废话。
迅速地翻了个白眼后,原芙月几乎是瞬间拔出了自己的剑。
虽然在此之前她根本没真正意义上出来行走过江湖,但出手的时候她非常清楚,这不是在万梅山庄和西门吹雪切磋。
对方有浩浩荡荡十余人,虽然武功都不算好,但若是一齐冲进来,也麻烦得很。
原芙月不担心自己,但她担心身后的灰衣老人。
于是刺出第一剑的时候,她还顺便回头交待了一句:“老人家您躲好,我不会让这群强盗伤您的!”
对面人听她这么说,只当是大放厥词,不仅半点不敛,态度还更加凶狠了。
原芙月看着他们那副完全不把她这个小姑娘放在眼里的表情,嗤笑一声,直接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剑割断了离她最近那人的脚筋,再轻巧地翻身将其踢出茶棚,反手以剑锋迎上第二第三个人的刀。
可惜那样的刀在她的剑面前完全不够看,她甚至不用出全力,便能将他们彻底打至脱手。
两个半呼吸过去,这拔虎寨的气焰便被她打得再起不来了。
整座茶棚鸦雀无声。
而她了剑,冲最后一个冲过来的人抬了抬下巴,道:“你若不想尝你同伴的滋味,便赶紧带着他们滚。”
她年纪小,身量也小,这么抬着下巴同人说话时,总有一股令人心喜的娇憨气。
可惜拔虎寨的人是不敢再欣赏这份娇憨了,他们看着她手里那把剑,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一大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马蹄声渐远后,原芙月才回头转向那灰衣老人。
“没吓着您吧?”她眨了眨眼睛如此问。
老人摇摇头,抬头对上她明亮似星辰的双眼,道了一声谢。
原芙月:“不用不用,举手之劳而已。”
尽管她说得很轻松,但这老人还是坚持要再请她喝一碗凉茶。
原芙月:“……好吧,那您跟我坐那边那桌去?”
她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位置。
茶棚主人听着这一老一少的对话,立刻有眼色地为他们盛了两碗新凉茶端过去。
原芙月接了一碗抿了一口,舌




兄长是戏精[综] 分卷阅读13
尖尝到甘甜后,又本能地眯了眯眼。
老人见状,也眯着眼笑了起来。
他认出了她身上的衣服料子皆价值不菲,也认出了她方才用的那把剑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好剑。
再看她坐下喝茶时较一般少女更优美的姿态,便大概知道她身份一定不简单。
他想了想,问她怎么一个人来这荒郊野外。
原芙月唔了一声,实话实说道:“同家里吵架了。”
“哦?”他从这短短一句话里听出了委屈的意味,不由得好奇道,“你家中有人欺负你?”
“也不算欺负吧。”原芙月还是很诚恳的,“就是格外针对我,看不得我好过。”
老人闻言,顿时不解:“谁会舍得这般待你?”
这么漂亮可人,还侠义心肠的小姑娘,怎么看都该是被捧在掌心里才是。
可能是很久没找西门吹雪倒苦水了,也可能是面对陌生人时根本没有平时的诸多顾忌,又或者是眼前的灰衣老人实在和蔼又慈祥,在这一瞬间,原芙月竟真生出了一番倾诉欲。
她鼓着脸叹了一口气道:“是我哥哥。”
“他从小就不喜欢我,长大后发现我比他更适合学武练剑,便更不喜欢我。”
“其实他不喜欢我就不喜欢吧,反正我也不喜欢他。”说到这里,原芙月又开始往外冒气了,“可是他居然抢本该属于我的剑!”
灰衣老人知道她这会儿大约不会想回答旁人的问题,干脆没有开口,只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原芙月气呼呼地继续道:“我以前只是觉得他幼稚,所以不跟他计较,可是他抢我的剑,我再不计较,我也不用继续学剑了。”
至此,灰衣老人才开口问她:“你没跟你爹娘说?”
原芙月说没有,因为爹娘肯定不会站在她这一边。
老人顿时更加解:“怎会如此?”
她扁着嘴道:“因为我哥看不见,所以他们觉得我得让着他。”
此话一出口,这老人的表情忽然微妙地变了一变。
下一刻,他试探着道:“你是不是姓原?”
原芙月:“……”
她立刻张望起四周,确认没人在听他们的对话,确认完毕后又压低声音道:“别声张啊!我可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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