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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姿势都摆好了,你都不上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秽寒
“走了。”
秦生住的地方不算太差但也说不上好,几十平米的地方虽然简陋,但厨房浴室家具样样俱全。
丛君站在门口,看着那个薄弱身躯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样子,突然有些烦躁。
递给秦生一张银行卡:“密码1到6,钱不多,但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不用。”秦生把手搭在门上,视线平稳的与丛君对视着:“闫少已经给了我好处了。”
再者,闫益铭曾说过,让他需要帮忙的时候搭把手就行了。
虽然他不知道搭把手的意思是让他做伪证牵扯到这么深的事情里面。
“那是他的份,这是我的份。”丛君看秦生紧的手指,皱了皱眉:“还是说你以后打算拿这事威胁我?”
“我没有。”秦生抬起头,看着那双质疑的眼睛伸了伸手,接下了那张银行卡。
丛君拿出烟点燃一根放到嘴边吸了一口,眯着眼将烟盒放进口袋里:“秦生,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想帮我,但你要从我这得到什么都可以,唯独闫益铭没商量。”
提到闫益铭的时候,秦生沉默了。
丛君抖了抖烟灰将烟放回嘴边:“再者那也不是你能触及的。”
“丛君,闫益铭是不是死了?”
放在嘴边夹着烟的手一顿,丛君也只是愣了一瞬:“谁说的?”
“闫少。”
不可能的。
交到闫若皓手上闫益铭还有气息,临走前闫益铭的情况也是稳定的。没道理他一走开他就从别人嘴里得到了那个人的死讯。
“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少管。”丛君把烟扔到地上踩灭,嘴上虽然这么冷静,但一转身就迫不及待的去了闫家。
闫若皓看着这个刚被洗清嫌疑就正大光明走进他家的人勾了勾唇:“你有事?”
“闫益铭怎么样了。”
书房里一阵静默,然后闫若皓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
“死了。”闫若皓在文件上签上名字,合上放到一边,语气像是在平述一件他所看到的故事:“到了国外没撑到医院,路上死的。”
“尸体呢?”
闫若皓挑了挑眉,对上那双异常平静的双眸,怎么也没能料想丛君会这么冷静。
“闫若皓,没见到尸体我不会信你的话。”丛君他不信,不信闫益铭死了闫若皓还能若无其事的待在这件书房批阅文件,不信闫益铭死了闫若皓一点动静都没有。
像是看出丛君心里所想的,闫若皓取下眼镜拿出镜布小心擦拭着:“丛君,我这么冷血就算了,没想到你也一样。闫益铭的墓就在m国,你如果想去我随时安排人带你去看。”
一句话,突然砸在丛君心上让丛君呼吸困难。
是了。
他闫若皓是什么人,能用手段把闫肖逼下位,自然也能从容的接受闫益铭的死亡。
闫若皓的血从来就不是热的。
那双眼睛一如平常的冷漠,似是看不到任何一点光芒。
丛君的信念有些崩塌了,甚至让他勉强站在这里都有点困难,逃一样的躲开闫若皓的视线回了自己租的那间房。
躺在沙发上,丛君脑海里全是闫益铭倒在那件废弃仓库里满身是血虚弱的身影。
当时他还没有什么反应,现在想想心里突然弥漫出了一种恐慌。
当闫若皓那么平淡的让他去看闫益铭的墓,丛君突然怕了。
第64章
丛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大学时代他和闫益铭出车祸的时候。
丛君记得那时候他刚结束校外兼职,回学校的路上几个人突然围住他,是闫益铭意外出现把他救了出来。
上了闫益铭那辆机车没多久在转角处就出了车祸。
一辆面包车从车侧旁边过来,闫益铭那时候急行右转弯还是避不了被撞,丛君身体不受控制的被撞了出去。
那时候丛君也不知道闫益铭怎么想的,整个人丢掉车扑到他身上抱着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丛君只是受了一点擦伤,闫益铭整个人躺在地上闭着眼,头上流出鲜血,身上衣服磨破了几处,向外渗着血丝。
任凭丛君怎么叫都叫不醒,那模样,就跟死了一样。
丛君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那么久的事,但梦里那种压过来的窒息感和恐惧感,真实得像是要把他吞没。
看了眼时间,已经早上九点了。
局里来了电话让他过去,毕竟被关好几天要处理的时候也堆积了不少。
一到门口,丛君站在墙边听着里面嘈杂的声音忽然停住了脚步,靠在墙边点燃一根烟慢慢抽着。
“诶,听说闫家那个二少死了?”
“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不知道,也是听说的。不过苏队不是说那一枪打到心脏了嘛,所以应该是真的。”
丛君夹着烟的手突然将烟折断,伴随着烟吐出来的一口气像是还不足以发泄他心里所压抑的暴动。
转身去了苏晖的办公室,苏晖看到丛君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一边,笑着:“丛君,听说闫益铭……”
话还没说完,就被丛君拎着衣领揍了一拳,像是不解气丛君又一拳下去,最后直接把苏晖摁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一顿。
每一拳下去都带着沉重的声响,可能是动静过大外面的人一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丛君坐在苏晖身上,揪着苏晖的领子。
一群人上前把丛君跟苏晖拉开,丛君才恢复一点理智。
丛君被降职了,因打人事件降职为一个小警员,后来因为上班迟到还总是酗酒直接被踢回了s市。
回到s市丛君窝在以前那间房子里窝了几天,期间丛盛打过几次电话但都被丛君拒接了,后面觉得烦了直接把人拉进了黑名单。
而手机里那一串陌生的号码,拨过去永远都是在关机状态。
刘队来过一次,看到满地啤酒瓶跟垃圾的客厅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丛君就在那样的环境里待了几天。
气氛压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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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了,他就开几瓶酒灌醉了睡觉,一周下来丛君憔悴了不少。
等到重新打开那扇门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丛君忽然觉得有些刺眼,拾了房间洗了个澡去了警局报道。
虽然警局的人都感觉丛君有点不对劲,但一整天下来也没发生什么事,直到给一个混混做笔录的时候……
“名字。”
“年龄。”
“为什么打架?”
“留下家属联系……”
混混看着那一行漂亮的字体,忍不住打断:“警官,我名字不叫闫益铭。”
顿时,整个警局都寂静了。
丛君僵直着身体,眼睛看着姓名那一栏,那姓名后面的闫益铭三个字刺痛了丛君的眼睛。
低着头紧紧握着笔,丛君突然觉得那三个字太沉重,压得他透不过气。
“警官?”
王琦诶了一声,拿了一张表格:“你过来,我给你做笔录。”
混混看了丛君一眼,乖乖坐到王琦对面。
丛君错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已经调整好心态了,但事实上他不堪一击,甚至连去面对闫若皓的勇气都没有。
他生怕,他一去问闫益铭的消息闫若皓给的回答还是那几个字。
丛君,闫益铭已经死了。
第65章
夜晚楼顶上的风吹醒了丛君的一大半醉意,坐在围栏上长长吁出一口气。
楼底下灯火辉煌车流不息,橘色的光像是这个夜晚唯一的象征。
丛君手搭在膝盖上看着那璀璨夺目的光突然想起了高中时候闫益铭拿着一封情书坐在他桌子上的场景。
那时候微风不燥,阳光从外面照射过来。
那个人就那样背着光,当着丛君的面撕了那封信:“丛君,以后你的一辈子交给我照顾怎么样?”
虽然不是陈述句,但闫益铭那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现在回想起来丛君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
吹了阵风,丛君刚从围栏上下来,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怎么样?有消息了是吗?”
“警局的人没多大行动,但也查不到踪迹。”林立则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不过警局这边也不是没查过,只不过m国那边的人说医院跟墓地都没有那个人的消息。”
林立则犹豫了一下:“丛队,我觉得是不是闫若皓把人藏起来了,不然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有……”
“虽然都说闫益铭死了,但既然死了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人都死了闫若皓还封锁消息干嘛?”
“我觉得闫若皓是为了保护闫益铭放出的假消息,但我这也是一个猜测……丛队,你有在听吗?”
是的,也许是闫若皓的一个保护措施。
又是像上次那样,直接无视掉闫家门口的保镖冲入书房,跟上次不一样的是闫若皓没在书房里面。
“丛君,你把这当你自己家了?”闫若皓看着跟在丛君身后的保镖挥了挥手,整理了一下袖口,依旧一身笔挺的西装:“有什么事?”
“带我见闫益铭。”丛君目光里闪烁着一丝光芒,这让闫若皓愣了愣,抬手看了眼时间,现在去m国的话到那里也刚好是早上。
“行,这几天我正好有时间。”闫若皓招来人吩咐出国的事宜,转头看向丛君:“我带你去看他。”
闫若皓答应得太快,来不及等丛君反应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安排好了。
只是等抵达m国的时候,闫若皓没有带丛君去别墅区而是去了郊区的一块墓地。
天还没亮带着一层灰蒙蒙的薄雾感,墓地没多少人,就只有闫若皓他们。
墓地里从上而下几十块井然有序的墓碑排列着,青石板的小路干干净净。
一块墓碑静静的矗立在墓地的最上头,墓碑前面放着花束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的,上面刻着的几个字清楚的说明了闫若皓带他来看的是什么。
丛君手微微握紧:“你知道我要看的不是这个……”
“人就在这。”闫若皓站在一边,也不愿多说。
“我不信……”
“我不信!”丛君扑到墓碑后面的那块草地上,用手挖着那一块的泥土:“不见到他尸体我不会信……”
说着丛君声音都弱了下去,手指深深插进泥土里,想扒开那厚厚的一层泥土。
丛君跪在地上,衬衣上沾染了泥土,身体微微颤抖着在几个人当中显得有些薄弱。
越挖心越凉,那层厚土像是连着把他也埋在了里面,窒息感接踵而来,丛君跪在地上突然模糊了视线。
闫若皓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保镖把丛君拉开,看丛君太过挣扎直接把人打昏了。
“闫少。”
“把人抬回去吧。”闫若皓淡淡说了句,看着那块被丛君挖出来不小的泥坑:“把这处理一下。”
沿着原路返回,闫若皓往后看了一眼。
他知道丛君倔,但没想到丛君倔到了这种地步。明明都已经摆出那么有力的证据事实了……
第66章
偌大的房间里,落地窗前一个男人躺在睡椅里,窗纱被风微微抚起,一下一下碰着男人的脚尖。
男人轮廓深刻看上去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有些虚弱。一双眼睛闭着一副睡沉了的模样,但一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男人睫毛颤了下,睁开了眼。
一开口,声音有些无力沙哑,像是牵扯到心脏的跳动,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不稳。
“你怎么有空过来?”
“没事来看看。”闫若皓走过去打开阳台的门窗让新鲜空气透进来,回头看到男人眼中的猜疑。
尽管人变成这样,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锐利。
“送丛君来看墓。”
一句话让男人愣了下,然后又听到闫若皓说:“丛君听到你死讯怎么都不信,倒是秦生落了几滴泪,我原以为带他来看墓能让他死心,没想到。”
“跪在地上失控的样子让我以为我看错了。”
那是闫若皓第一次看到丛君那么慌,嘴上说着不信但行动表现却慌得不成样子。
闫若皓说:“我还以为丛君不会哭呢……”
闫益铭笑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怎么不会哭,只是丛君善于把情绪藏起来,把那些情绪全都堆积在心里,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意什么。
“他人在哪?”
“隔壁躺着。”
所谓躺着其实把丛君绑了个结结实实,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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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蒙住了丛君的眼睛。
丛君已经洗了澡被换上了浴袍,手被绑在床头视线也是黑暗的,躺在床上挣扎着,手腕磨出痕迹也没放弃。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丛君停止挣扎转头望向门口:“闫若皓,你放开我!”
回答他的是寂静,然后床边陷下去一块,像是有人坐在了那个地方。
丛君顿时警惕起来,闫若皓从不会离他这么近:“你是谁?”
一双手抚了上来,拇指揉着丛君唇瓣。丛君抬起脚根据感觉往床边那个地方踹过去,那个人虽然预料到了但行动还是慢了一步,一脚踹在那结实的胸上疼的那人咳嗽了几声。
“丛君,这么久不见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那声音沙哑轻微,却让丛君一愣。
丛君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是一场幻觉。
闫益铭把绑着丛君的绳子解开,看着丛君躺在床上不动的模样皱了下眉:“怎么了?”
丛君突然安静下来了,默不作声的任由黑布蒙着眼睛也不扯下来。
没有想象中的欣喜,那双眼睛被遮住,闫益铭也不懂丛君现在在想什么。
伸手把那块布扯下,一如闫益铭出车祸的那个晚上,丛君红着眼眼眶里蓄满泪水,顺着脸颊往后滑落。
扑过来撞在闫益铭怀里,丛君紧紧抱着。承受着那巨大的冲击力闫益铭把人抱在怀里,刚想说话却被颈肩打湿的液体弄得怔了怔。
丛君脆弱,但从不轻易展现。
听着耳边的抽泣声,闫益铭像是看到了出车祸时的那个丛君。
当时他被撞得全身无力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半眯着眼看着丛君慌张失措的跪在他旁边哭着,紧张的喊着他的名字无助得想让闫益铭去安慰。
但那时候闫益铭连抱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然后陷入昏迷。
昏迷前想的不过也是……
时隔一年,原来丛君还喜欢他啊。
伸出手抚摸着丛君的头发,闫益铭突然庆幸他自己从生死边缘爬回来能看到这一幕。
“闫益铭。”
“嗯?”
然后丛君就没声了,像是只为了喊他的名字确定什么一样。
闫益铭笑了笑,贴着丛君的耳侧:“丛君,国内我回不去了,你是想待在国内还是国外?”
“国外。”丛君想都没想,得到闫益铭的沉默,丛君红着眼把手搭在闫益铭肩上目光坚定:“我就待在这,哪也不去。”
闫益铭贴着丛君的额头,勾起唇:“我需要静养,你在这我静养不了……”
“不行……”
“就算我死了也可以?”
“不行……”
“那你回国内。”
“不行……”
说到最后丛君的声音细弱如蚊全被埋在了闫益铭覆上来的唇间,没几秒察觉到闫益铭的气息不稳丛君轻轻推开闫益铭。
闫益铭低笑着碰着丛君的额头:“你看你,磨人。”
丛君别开视线,泛红的眼眶活生生就跟被闫益铭欺负哭了一样:“反正我哪里也不会去的。”
闫益铭被丛君气笑了:“你这是赖上我了?”
“闫益铭,你要对我一辈子负责的。”
抛弃了所有,唯独只有闫益铭一个人。这个人虽然是个男人,但却也是他唯一的神支柱。
没有你,我可能会疯。
闫益铭看着那双像是被雨冲刷过清澈的眼眸,望着眼中自己的倒影,笑着轻轻应了一声:“好。”
这一辈子既然开始了,他就从来没有想过放手。
就算死,他大概也不会放开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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