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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高手[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光中尘
这家伙胆子真大,昨天刚刚开罪了吴家,今天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地来朝会,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么?
慕容白心里很不爽,但还是不由开始思考怎样才能保住梁君禄。
家族显赫到孙吴两家这个地步,很多时候做事是不会太用理智的。他们用直觉。对他们来说,希望梁君禄和流民消失,仅仅就是因为看他们不顺眼。用更妥帖的理由来说,就是因为直觉觉得他们有朝一日可能会成为麻烦。
当然,他们除掉麻烦的方法也不是像对待国事那样,大张旗鼓控制风向,而是简简单单找个黝黑的小巷套上麻袋,打死为止。当然,这条黝黑的小巷多半在大理寺的牢里,麻袋是官府装尸体的袋子,打死叫做重病不治,没有一点不合法的地方。
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说,王子办的事那不叫犯,那就是法。
不过,今日的吴家毕竟不是之前的吴家。比起报仇,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要梁君禄乖乖待着不要惹事,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观念,吴家说不定也能放他一马。
慕容白正这样想,忽见梁君禄上前一步,拜道:“臣有事参报。”
慕容白脸上的笑消失了,他睁大眼睛盯着梁君禄。这个人是不清楚他目前的处境么,居然还主动做出头鸟?
吴丞相看见他眯起眼睛,带着火气道:“梁都尉,你之前办事不力,尚未罚你,这次又有什么事情?”
梁君禄道:“臣见二相为叛军一事殚竭虑,愿为二位分忧。臣以为,援军来得太晚,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投降更是无稽之谈,大陈乃天子之国,岂能拱手让给一帮流寇?”
孙丞相道:“那依你,应该怎么做?”
梁君禄朗声道:“当迁都!古有越王卧薪尝胆,十年而霸;今有二相领守军出,隐大国于小城,不出三年必能回返!总好过一朝城破国灭,礼崩乐坏。二位丞相,请三思啊!”
他再三拜首,一副决心已定的模样。
他说罢,孙丞相当即大笑,高声赞道:“好!说得好!我以为梁都尉果真有见地,迁都正是个办法。”
孙丞相昨日虽说提了要挟皇帝出逃,但宫中布置复杂,吴丞相肯定会给他下绊子。但迁都那就不一样了,他有光明正大的借口把皇帝带出宫中,待出了大都可不就是天高任鸟飞么。
吴丞相道:“此事必须谨慎,还是……”
孙丞相道:“如何谨慎?叛军已然兵临城下!吴相,还是你要闭锁城门,如越城那般以巨石堵门,全城上下不准一人出去,全力送死?若吴相有这种决心,在下倒是愿意奉陪!”
吴丞相听出孙丞相的威胁之意,若是这次不成全孙丞相,对方宁愿鱼死网破,让两家一个人也出不去。
他无奈之下想到了慕容白道:“此事还是过问一下太子殿下的意见吧?”
慕容白用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含糊道:“啊……嗯,我得好好想想。”
他现在还处于难以名状的震撼当中。
沈方轻昨日明明说过,梁君禄已经对大陈心灰意冷,准备出城投奔叛军了。怎么一回头,对方不但没有逃跑,还斗志昂扬地提出了迁都?这和说好的完全不一样啊。
难不成自己竟然输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感到天昏地暗,充满了即将被支配的恐惧。
慕容白总算还记得这里是朝堂上,最后做了个中立总结:“如果两位丞相达成一致,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孙丞相:“呵。”
吴丞相:“哼。”
这事就算是成了。
散了早朝,慕容白在恍惚当中拦住了梁君禄,开口道:“梁将军……”
梁君禄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在下不过一介都尉,于殿下毫无用处,殿下拦住我干嘛呢?”
慕容白道:“梁将军,那时我说的是气话,实在是……”
梁君禄打断道:“太子殿下,我都知道,剑客阁下同我说了。”他压低声音在慕容白耳边道,“我佩服殿下的决意,若不是剑客阁下,我是不会拒绝殿下的。”
慕容白这才明白刚刚梁君禄是在逗他,咬牙道:“没有改变的可能性了么?”
输了梁君禄不要紧,输给无争实在是叫他憋气。想到对方会顶着那张智障的笑脸在他旁边转来转去庆祝胜利,慕容白恨不得砍死他。
梁君禄道:“殿下,你干嘛非要和剑客阁下过不去?我看他很为你着想,一直在考虑你……”
慕容白脸黑了:“梁将军,你到底是干嘛的?”
梁君禄道:“我也不知道,军师让我这样跟你说的。”
慕容白:“……”
梁君禄看见不远处的孙丞相,神情严肃起来低声道:“不说了,我还有要事要做。”
慕容白也看见了孙丞相,脸色一沉。
梁君禄把一张纸条塞进慕容白手里,快步走到孙丞相面前。





佛系高手[快穿] 分卷阅读49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孙丞相眉开眼笑,很高兴地拍了拍梁君禄。两人便同行,末了梁君禄坐上孙丞相的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慕容白目送他们离开,张开手去看那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世有屠龙术,亦有驯龙术。龙驾祥云而降瑞霖,何以要屠?盖不得驯服之法耳。”
明显是无争的手笔。
慕容白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喃喃道:“驯龙?那家伙以为这是话本小说么?”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强者的天真啊。真是令人憧憬。
但也只是憧憬而已了。
第36章窃国者侯
憧憬是个好东西,会让你觉得生活还有盼头。
但是如果把憧憬当作现实,自以为可以入景流盼,那就不了要当个傻子了。
慕容白当过弃子,当过太子,就是没有当过傻子。
他走到偏僻的地方,陆西庄从他身后出现道:“殿下。”
慕容白道:“西庄。”
他难得没有立即给出命令,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陆西庄就站在他身后看他沉思。
国字脸的暗卫头子开口道:“殿下,你和姬无争的赌局……”
慕容白道:“是我输了。”他顿了顿,“那又如何?我一开始找他在身边,不过是为了看住他,不让他给我找麻烦。之前对他很好,遵守诺言,也就是为了这个而已。关键的事情,我筹划了这么久的事情,怎么可能就为了一个赌局而放弃?”
太子白脸色冷酷,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有投注任何感情,若是别人在这一定不会有半点怀疑,只是觉得心冷。但是在这里的偏偏是陆西庄,从童年初见到现在,十几年一晃而过,如白驹过隙,马尾却在两人的生活上重重扫了一下,搅得不分彼此。别人看不出来,陆西庄却清清楚楚见到了慕容白的挣扎和心虚。
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殿下,我追随你,是因为你的理想是我的理想,不是为了为任何人复仇。”
慕容白道:“这和你无关,是我的愿望。到现在,有多少人已经死了,他们或死于战乱,或死于宫乱,终究是死于孙吴之手,我必血祭!”
陆西庄道:“殿下,能让我说句心里话么?”
“说。”
“我以为,令殿下感到痛苦的愿望,不如放弃为妙。若有人能帮殿下完成理想,殿下何必拒绝呢?”
慕容白大怒:“梁君禄就算了,连你都被他买了?!”
陆西庄道:“殿下,冷静。其实他给我了一张纸条,求我劝劝你,说如果你高兴,就去后花园的亭子那里找他。我就是个传声筒,只有嘴没脑子的,做什么全凭殿下吩咐。如果殿下坚持按原计划,我这就去准备!”
慕容白:“哼!吃里扒外,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他给你纸条你就接了?”
“属下知罪了,属下这就去把那个小纸条扔了。”
“等一等!”慕容白伸出手,“纸条给我看一下。”
陆西庄心里暗笑,乖乖伸手把纸条递给主子。
慕容白展开纸条,上面写着:“我有驯龙术,愿与君共习。”
他有一瞬间忘记了呼吸,过了半晌才能动作。
陆西庄问:“殿下?”
慕容白低低笑了两声道:“我怕他不成?去后花园。”
陆西庄口中称是,心里感叹,主子在姬无争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嘛。
无争坐在凳子上,吹着口哨迎来了慕容白。小白气势汹汹,面色阴沉地朝他一路走过来,手里一把扇子捏得快要折断了。
无争浑身的汗毛竖起,不由自主站了起来:有杀气!
他说:“小白,我们说好……”
慕容白道:“我不会答应你的。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正式拒绝你!”
无争傻眼道:“可是我们说好的。”
慕容白道:“你要是真的相信,也不必明里暗里搞这么多小动作了。姬无争,我绝对不会改变,不要白功夫了!”
无争道:“求求你。”
慕容白道:“好吧,真拿你没……不,就算你求我也没有用!”
陆西庄侧过脸,不忍直视。在他看来,自家太子殿下保住尊严不至于丢盔弃甲的唯一办法,就是一开始就全面投降。姬无争太了解太子了,太子也太纵容姬无争了,这大概是因为太子从姬无争身上看见了自己的憧憬,不忍心亲手打碎吧。
人总是容易被自己的少年梦想征服,年轻时不得不放弃的东西,最后都会以另一种方式找回来。对儿女的万般宠爱,八十二恋上二十八,对某些人特定的宽容,不外乎如此。
听到慕容白斩钉截铁的拒绝,无争苦恼地挠了挠头,叹气道:“小白,时间紧急,我本来不想说那件事让你伤心……但是你现在如此执着,到底是因为对自己的计划足够有信心,还是为了给陆长仁报仇?”
“啪!”在反应过来之前,慕容白已经甩出了巴掌,重重落在无争脸上。
他看见无争脸上的掌印愣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慕容白的拳头在身侧紧了紧,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控制住。”
无争揉了揉自己的脸道:“陆长仁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之前和我说他的故事,不像是一个会死得无声无息的人。”
慕容白平日并不会拒绝无争,但是这一次他紧闭嘴唇,一个字也不说。
无争并不着急,仿佛还有无穷无尽的时间,在一瞬即永恒的虚空中,平静地望着慕容白,两人用目光无数次交流、争吵、失败、再重新开始交流。如果说慕容白的目光是穿不破的盾,无争的目光就是刺穿一切的矛,矛盾相争的故事在他们的对视中无数次上演,最后以盾的溃败为结尾并不是矛真的能刺穿一切,是盾之后的故事已经寂寞太久,渴望一见天日。
慕容白嘴唇颤抖着,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般道:“……是我杀了陆长仁。”
无争冲他笑了一下,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慕容白的语速很快,像是已经压抑了许久:“陆长仁杀了贵妃的儿子,事发后贵妃要杀他。我就砍下他的头,送给贵妃,和他撇清关系,获得了贵妃的信任。陆长仁之前杀人是为了我,我想回大都,必须成为贵妃的养子,所以他替我杀了慕容玄……”
无争握住他的手,走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慕容白起先有些抗拒,很快在无争的温度下投降,搂住无争的后背,在对方的心跳中浑身都热了起来。慕容白闭上眼睛,思绪飘回上一次感受到这种亲切温度的时刻。
慕容白控制柳州之后,整日想着回大都。
但不管他把柳州治理得多么好,每年给朝廷上供多少税,给父皇写上多少情深意切的奏表,对方都没有任何要把他调回去的意思。




佛系高手[快穿] 分卷阅读50
陆长仁很高兴地跟他说,不要回去了,柳州也很好,地势复杂,外人很难打进来;在这里训练军队,过几年自立为王,不也美滋滋。
慕容白说他是天潢贵胄,堂堂正正的皇族后裔,就算当不了皇帝也该封个亲王,凭什么要在这种破地方当山大王。
陆长仁说你没本事就别说大话,孙家凭一个贵妃快要登天当神仙,过两年慕容玄长大当了皇帝,改姓为孙,哪还有你慕容家什么事情。
慕容白觉得他说得很对,脸色煞白,身如落叶簌簌战。
陆长仁看他可怜,给他出了个主意:“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如果慕容玄死了,你不就有机会了?”
慕容白道:“那算什么办法,我杀不死他。而且我也下不去手。”
“我替你去吧。这是我欠你的。现在柳州已经是个好地方啦,你答应我的事情都完成了,不妨定个新的约定。既然你用了这么大力气要当上皇帝,就要当个好皇帝,待事成,便赐天下百世兴隆。”
陆长仁给了慕容白一个拥抱,第二天带着一车好东西上路。
陆长仁厚币委质在大都疏通关系,不久成为孙家幕僚,每日进献宝贝给贵妃,请她为慕容白说好话。
几月后,慕容玄坠马身亡。贵妃悲痛异常,为稳固地位将慕容白与慕容殷兄妹召回身边,为养子。
再几月,陆长仁东窗事发,贵妃悲泣病倒,陛下雷霆震怒,甚至要将慕容白贬为庶人。慕容白声明对陆长仁的事情一无所知,砍下陆长仁的头送与贵妃,此事方平息。
一年后,贵妃巫蛊案事发,不得不杀。陛下鸠死贵妃,自称身体不适封慕容白为太子监国,从此再不上朝。孙家与吴家把持朝政,肆意妄为,大陈越发民不聊生。
“我并不是想要为陆长仁复仇,否则,我第一个就该自杀。”慕容白坐在无争对面的凳子上,很认真道,“我就是觉得他说的话都是对的。”
当初陆长仁认为杀光豪绅才能救柳州,以此类推,杀光孙吴才能救大陈。
慕容白也知道自己执念过重,但自己的心魔自己哪有那么容易解呢?
无争说:“他那个时候比你大了那么多,当然比你知道得多。现在不一样。”
慕容白道:“他没你想象的那么大,也很年轻,但他如有鬼神之眼,看到往事来者,所以知道什么才是对的。我有的时候在想,也许他才是应该做皇帝的人。”
无争道:“你们慕容家祖上得了江山,你就该是皇帝嘛。”封建制度不就是这样么。
慕容白道:“若论打江山的功绩,我们不如沈家;若论治理,我们没有什么成绩;若论弄权,我们不如孙吴;唯一自豪的决断,也不如陆长仁。也许一开始,慕容家就不该坐上这个江山。且看父皇,先皇,他们都做了什么好事?”
无争沉吟片刻道:“想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你父皇尚在人世,何不去当面与他对质?”
慕容白挥挥扇子:“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个废物,只知道宠幸女人,不敢在朝堂上说一句话。遇到事情也只知道当和事佬,没有什么作为。”
无争道:“在世人眼中,你也是个挂名太子。”
慕容白一愣:“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是说他也……”
“去问问吧,做个了断。”无争道,“我的私心希望你能履行约定。如果你还有心结,我们就击破它。然后按照约定,你和我
“一起创造一个和平的盛世。”
第37章窃国者侯
经过一番不说也罢的举动,无争和慕容白来到寝宫的时候,皇帝正在绣花。不是拿起针线随便乱戳的那种绣花,而是心在锦带上滚掺铺晕,用针线画出一路锦绣。无争看陛下在锦带上纵横韬略,不由想起另外一位以绣花而闻名的人,如临大敌地挡在慕容白身前。
慕容白不知道东方不败,自然不领他的情,推开他对皇帝道:“父皇,你在闺阁久待,也染上太监和妇人的习气了么?”
皇帝叹了口气:“贵妃在世时,曾教过朕做这些,朕不曾认真学。马上就是她的忌日了,朕在这里无事可做,便想做点事情怀念她,倒是上了心。”
慕容白道:“贵妃,贵妃!除了贵妃,你还知道什么?”
皇帝道:“朕对不起她。朕对不起很多人,但尤其对不起她。她一个弱女子,愿为大义背弃家族,与朕共谋诛杀奸臣,受了无数侮辱利用,最后还被朕下令鸠死。朕对不起她。”
房间里一片寂静,无风亦无声,慕容白和无争都被皇帝突然说出的消息震撼得呆若木鸡。
慕容白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不可能,那当初贵妃案,沈将军一家被流放……”
“这件事情你不太清楚,沈将军从未与贵妃同处一屋。是我秘令沈将军率兵勤王,贵妃助我瞒过了孙吴耳目,可惜沈将军那里却因为奸细泄露了消息,功败垂成,以至于后来的一切后果。我本欲鱼死网破,谁知道他们对后宫动了手,我只好放弃,将你们流放到各地,也算是保护。”
慕容白哑声道:“保护?根本没有几个活下来的!”
皇帝道:“朕知道他们现在还好好地活着,换了名字,在朕安排的人的帮助下做山大王。白,这本也是朕为你安排的生活,但你和陆长仁都太过出色了。你们太超过朕的预料,所以朕为你们改变了计划,也因此愧对贵妃。朕知道你们必定会对玄儿动手,但没有阻拦,因为那孩子会成为你最大的阻碍。后来陆长仁东窗事发,你们是不是一直奇怪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现在你们可以安心了,没有人走漏消息,是朕安排人捅出了这件事情,因为陆长仁会成为你的第二个阻碍他杀生有余,圆滑不足,容易让你走错路。他之前在信上对朕说,他已经把知道的一切都教给你了,你已经做得比他更出色。那时他恐怕已经有预感。”
慕容白脸色苍白,无争伸手扶住他。慕容白靠在无争身上,伸手去摸腰间的离乱剑仿佛命运一般,陆西庄在他偷入寝宫前把这把剑带给了他。
离乱离乱,乱世而现,盛世而隐。
为子杀父,为臣杀君,纲常倒坠,破军高悬,这可算是乱世?!
慕容白缓缓抽剑出鞘,皇帝仿佛无知无觉,还在继续讲述:“白,你这些年所作所为,朕比孙吴更清楚。他们以为你还是不懂事的孩子,只有朕知道,你所谋甚远甚大。你在柳州招兵买马,沈将军的后代为你驱使,大都亦有你的布置。虽然不足以绞杀孙吴,但假以时日这张网越铺越大,终究能困死那两只蛟龙。但是你没有那么做,反而如陆长仁当年酷厉行事,一心要快刀斩乱麻,朕实在不明白。”
慕容白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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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不明白什么?”
皇帝道:“快刀斩乱麻,那是孩童的做法,君子会耐心把线头一个一个解开,理清每一条线所归所属。你何以还不懂这一点呢?”
慕容白握紧剑俯身抬臂自下向上挑去:“说得简单……”
无争一直注意着他,在对方抬臂时便伸手拦去,叫道:“不要!”
皇帝安详道:“朕后来明白了,原来第三个阻碍你的人,正是朕。”
慕容白的剑尖在皇帝面前一尺,颤抖着落不下去,只因他的手臂被无争牢牢扣住。他叫道:“放开!”
皇帝道:“姬无争,放开他,让他除去阻碍。”
无争叫道:“不放!皇帝陛下,你要他在这件事上快刀斩乱麻,又要他在国事上抽丝剥茧,你把小白当成什么了?他不听话,我会好好教育批评他,不要你多管闲事!”
无争此言一出,场景中的矛盾顿时发生了转移,两个冲突的对象握手言和,向他开炮。
慕容白:“批评教育?”
皇帝:“小白?”
无争企图萌混过关:“哎嗨~”
慕容白盯着他瞧了片刻,刚刚被皇帝一番话冲击的心绪慢慢落地,理智逐渐回笼,方感到后怕。多亏无争在这里阻止了他,否则他就要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了。
他剑回鞘,没好气道:“这笔账我们回头算。父皇,我现在想明白了,你让我杀你我就杀你,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皇帝:“等等,你们还没给我解释小白那个称呼,我……朕都没那么叫过你!”
慕容白道:“这不是很明显么。”
他突然转身按住无争的肩膀,踮起脚尖凑近吻了上去。无争的眼睛瞪大,瞳孔缩,感觉像是被蝴蝶扑面,刚感到令人不敢轻易动弹的柔软,就已经失去了它。
可怜无争还没有从自己阻止人伦惨剧的喜悦中回过神,就必须面对另外一重灵魂拷问:到底是承认关系被父亲追杀,还是否认关系被小白鄙视?
……不对!
无争使劲摇了摇头,刚才真是被亲晕乎了,他根本和小白就不是那种关系,对方只是为了气皇帝陛下啊!
系统:“哎……”
无争:“怎么了?”
系统:“你不会有老婆的,绝对不会有的。”
现实中,皇帝张大了嘴巴,突然哎哟一声,原来是无意间针刺破了手指,血流不止。
他慌忙把刺绣丢到一边,刚想把手指塞进嘴里,慕容白已经握住了他的手,摸出棉球按在他的手指上。片刻,血已经止住。
皇帝不自在地转过头,慕容白神情冷淡中又带着无奈道:“父皇,事情本来不至于此。”
如果父皇不是如此一意孤行,本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也许他们父子联手,本可以更轻松地除掉孙吴。
皇帝讷讷道:“朕只是担心……看来是朕杞人忧天了。”
“为时不晚。”慕容白拉住无争,轻轻吐了口气,把满腹浊气吐出,把怨憎从头脑中清理出去。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不是在如今的大都,而是十几年前的柳州,仍满怀深情和热血。无争的言语无法打动现在的慕容白,却在这一瞬间抵达了过去的少年,穿透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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