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影别动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秋月春风矣
“哦,小姐,我想请你帮个忙,行吗”傅星瀚彬彬有礼地对女侍者笑了笑。
“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我是个电影导演,正在物色我电影里的女演员,我看你的气质比较符合我电影里的角色,所以我想请你试试镜,不知小姐是否愿意”傅星瀚又开始忽悠了。
女侍者听了,喜不自禁:“愿意愿意,这是真的吗我行吗”
“你跟这位小姐换一下衣服,你试试她的衣服。”傅星瀚对着安娜努努嘴:“安娜,你去洗手间跟这位小姐换身衣服。”
安娜点点头,和女侍者一起进了洗手间,两人把身上的衣服对换了一下,女侍者穿着安娜的连衣裙走了出来:“导演,你看我这样行不行”
傅星瀚装模作样地打量了一番:“要是把头发盘起来,效果应该更好一点。你进去再把发型改一改。”
女侍者连连点头,再次走进洗手间。
“来,伯爵夫人,委屈你跟我演一对情侣,如何”傅星瀚朝伯爵夫人笑了笑。
伯爵夫人耸了耸肩:“好吧,没问题。”
傅星瀚把西服外套脱掉,放在座位上,随后把伯爵夫人的盘发放下,伯爵夫人长发披肩,另有一番风韵。
“安娜,我们一起走吧。”傅星瀚招呼了一下安娜。
三人走出摩天厅,乘坐电梯来到了底楼,此时警察已经站在了大厅里。
“安娜,你一直往前走,别回头。”傅星瀚吩咐道。
安娜点点头,低着头穿过大厅,走出了旋转门。
傅星瀚连忙一把搂住伯爵夫人的腰,随后和伯爵夫人亲吻起来,一边吻着,一边朝门外走去。
伯爵夫人没想到傅星瀚来这一手,只能顺从地吻着傅星瀚,像木偶一般被傅星瀚搂抱着朝旋转门走去。
警察们见一位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子吻着一位金发女子朝门口走去,不忍直视。
守在饭店门口的秦守义见安娜出来了,连忙拉着车走到安娜面前:“快上车,安娜。”
安娜认出了眼前的黄包车夫正是给她吸蛇毒的秦守义,脸上露出了微笑,连忙上车。秦守义拉着安娜立刻离开了帕克饭店。
“先生太太行行好,赏个小钱吧。”阿辉见傅星瀚和伯爵夫人也随后出来了,连忙上前乞讨,随后轻声对傅星瀚说道:“老大在对面右拐的小马路上等你呢。”
傅星瀚点点头,朝马路对面望去,果然,有辆汽车在路口等着。
“走,夫人。”傅星瀚拉着伯爵夫人的手朝马路对面走去。
凌云鹏已经脱掉了牧师袍,正坐在车上等他们呢。傅星瀚和伯爵夫人上了车,凌云鹏立刻发动引擎,一踩油门,雪佛兰后面拖着长长的尾气,扬长而去。
“安娜呢安娜还没上车呢快停车,快停车。”伯爵夫人用力地拍了拍驾驶座。
“放心吧,夫人,安娜已经坐上了二弟的黄包车了,他们很快就会到家的。”凌云鹏安慰了一下惊慌的伯爵夫人。
“二弟是拉黄包车的”伯爵夫人疑惑地望了望身边的傅星瀚和前面的
124. 金石为开
这时,阿辉也回来了,伯爵夫人见阿辉一身乞丐的模样,仔细辨认着:“我想起来了,那天就是你突然横冲过来,把黄包车撞翻的,我后来发现我的手袋里的银行钥匙不见了,是不是就是你偷的”
“伯爵夫人真是好眼力,这么快就把我给识破了。”阿辉耸耸肩,呵呵一笑。
“骗子,你们都是一群骗子!”伯爵夫人双手捂脸,痛哭起来。
安娜走到伯爵夫人身旁,抱着伯爵夫人,主仆俩相拥而泣。
“安娜,我们完了,我们彻底完了。”伯爵夫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绝望地望着安娜。
“夫人,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们,你和安娜还是有出路的。”凌云鹏望着这对走投无路的主仆,不免心生怜惜。
伯爵夫人抬头望着凌云鹏:“你是说,我们还有活路“
“只要你把藏宝图交出来,我可以向你保证,送你去英国,让你跟你的瓦西里团聚。“凌云鹏给了伯爵夫人一个承诺。他觉得跟藏宝图相比,他的这个小小的请求一定会得到上级的恩准。
“你们知道瓦西里“伯爵夫人再一次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我们还知道瓦西里是你的情人,伯爵夫人。“傅星瀚不无得意地说道。
“难道你们偷听了我和瓦西里的电话,你们懂俄语“伯爵夫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这四人。
“我不仅能听懂俄语,还能听懂英语,日语,法语,德语,我们那个圈子里都叫我语言天才。“傅星瀚朝伯爵夫人眨了眨眼睛,用俄语说道:”夫人,你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伯爵夫人犹如当头一棒,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夫人,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们也知道藏宝图在哪儿。“凌云鹏的脸上又露出那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你知道藏宝图在哪儿“伯爵夫人难以置信地望着凌云鹏,她觉得这个秘密是如此隐秘,应该没人会发现,可是却被眼前这几个中国人识破了。
凌云鹏指了指安娜:“就在安娜的背上,是吗“
伯爵夫人彻底被击垮了:“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那位姓杨的医生告诉你的,他也是你的人“
“对,不过在这之前,我已经大体确认了藏宝图就纹在安娜的背上,谢尔盖教授不仅是一位擅长临摹名作的画家,也是一位出色的纹身师,他就是在他那间别墅的地下室里把那幅藏宝图纹在了安娜的背上,是吗“
“你全知道“伯爵夫人心里已经充满了凉意:”那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
“我说过,我们不想伤害你和安娜。“凌云鹏轻轻地说道,语气里流露着真诚。
伯爵夫人走到安娜面前,用俄语说道:“安娜,真相总有大白的这一天的。“
伯爵夫人把安娜带进房间里,大家莫名地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伯爵夫人带着安娜出来了,安娜挽着发髻,身着傅星瀚给她买的那件白色的露背晚礼服。
眼前的安娜犹如仙子一般,庄重,恬静,典雅,高洁,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怦然心动的美。
安娜转过身去,后背上那幅真正的藏宝图立即跃入众人的眼眸中,屋子里静得出奇,只有众人的喘息声和暗自发出的惊叹声交织在一起。
“戏痴,把我房间里的相机拿来。“凌云鹏小声对傅星瀚说了一句
125. 事情原委
伯爵夫人目光深邃,似乎把记忆拉到很远很远……
“我叫娜塔莎,我父亲是沙俄的尤里耶夫男爵,二月革命之后我父亲就开始了流亡生活,当时我还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瓦西里和安娜是管家尼古拉的孩子,他俩是亲兄妹,是我们家的仆人,我从小与瓦西里一起长大,我们很相爱,但是我父亲执意要我嫁给安德烈伯爵,所以我与瓦西里分开了,我最终嫁给了安德烈,安娜成了我的贴身女仆。
其实十月革命之后,贵族的生活大不如前,大多数贵族都在逃亡,安德烈家的状况并不像我父亲想象中那么殷实,婚后不久,安德烈就带我来到了上海,买下了安和寺路8号这幢小洋房,从此我就在上海定居了。
而瓦西里后来去参军了,参加了几次战役,因为表现英勇,所以被授予中校军衔,后来在一次战役中受了伤,伤愈后被派往苏联驻英国使馆,现在担任大使馆的武官。其实我跟瓦西里这些年的联系一直时断时续。
半年多前,安德烈在赌场里认识了马克西姆博士,马克西姆是莫斯科大学的矿产资源学的博士,曾经发现过好多矿产资源,当时马克西姆输光了自己全部的家当,他对安德烈说,他有一张藏宝图,是在中国东北地区的一个大型金矿,只要安德烈帮他还清赌债,他就把这张藏宝图送给他。
安德烈起初半信半疑,但马克西姆给安德烈看了他的研究报告和开采样本,安德烈这才相信了这事是真的,于是便想方设法筹钱,家里的积蓄全拿去了,甚至还向柳爷借了高利贷,替马克西姆还清了赌债,马克西姆把藏宝图交给了安德烈,但不久,这个马克西姆就死于一场车祸。
这之后,安德烈发现有人一直盯着他,他觉得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所以还特地从莫斯科把伊凡诺夫请来当保镖。他知道这些人一定是冲着藏宝图来的,于是他想方设法要把藏宝图藏起来。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海因茨,他介绍安德烈认识了谢尔盖教授,安德烈从谢尔盖那里买来了一幅赝品,就是莫奈的《睡莲》,无意中得知谢尔盖还擅长纹身,便想到把藏宝图纹在安娜的身上,因为安娜是女仆,一般不会引人注目,所以安德烈就带安娜去了谢尔盖的小别墅,在地下室里把藏宝图纹在了安娜的背上,随后把原图销毁了。
安德烈给了谢尔盖一笔钱,但谢尔盖并不满足,狮子大开口,否则就威胁安德烈把秘密说出去,安德烈觉得谢尔盖这个人不可靠,想要除掉他。于是第二天就约他去钓鱼,说是会再给他一笔钱的,谢尔盖信以为真,跟着他去江边钓鱼,结果被安德烈击昏之后扔进了江里,谢尔盖就这么死了。
安德烈担心安娜会把秘密透露出去,便悄悄地用毒药毒哑了安娜,安德烈也怀疑我,他知道我跟瓦西里藕断丝连,所以也想要除掉我,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于是我悄悄地从田中那里要来了含有蓖麻毒素的药物,放进了安德烈的咖啡里,安德烈最后死在了我的手上。
田中知道我毒死了安德烈,所以经常以此来威胁我,逼我说出藏宝图的秘密。后来我就画了一幅假图纸,让安娜绣在几条绢帕上,用于迷惑那些想要得到藏宝图的人。我现在才清楚原来田中是日本樱机关的人,他可能早就知道藏宝图的秘密了,否则海因茨介绍给我的私人医生河野先生也不会突然间回国,让他的这个所谓的徒弟来接替他当我的私人医生,现在想想,田中就是为了藏宝图所以才接近我的。
我跟瓦西里联系,让他尽快找到买家,把藏宝图卖给他,随后我和安娜就能去伦敦跟他团聚了。没想到他所联系的那个大富翁萨缪尔却在美国被美国陆军情报局的特
126. 信鸽传信
凌云鹏驾车来到了博仁诊所,随后走进1号病房,转身把房门锁上,走到床头柜前,拿起电话,拨通了赵锦文的电话:“晚上九点半,老地方见。“
“好的。“赵锦文说完,便挂了电话。
凌云鹏从书桌里拿出定影液,随后将房间里两块厚实的窗帘拉上,把灯关上,整个屋子一下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凌云鹏将西服内袋里的胶卷拿出来,进行处理。
胶卷处理完了之后,凌云鹏从衣橱里拿出那只黑色皮箱,便下楼去了,路过杨景诚的后院,跟杨景诚和林曼芸匆匆打了声招呼便开车离开了。
“哎,这个云鹏,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神神秘秘的。这么晚了都不休息,这伤才好了没几天又忙上了。“杨景诚望着凌云鹏的身影不禁感叹道。
“他不就是干这个的吗“林曼芸微微一笑。
远在延安窑洞里的电讯科收报员忽然收到一份明码电报:东经130.32度,北纬47.33度处地下富含金矿。我已重启死信箱的联络方式,请予以配合。信鸽。
当收报员把电报交给电讯科科长丁学峰时,他一刻不敢耽搁,连忙把电报交给了潘荣之政委,潘荣之看完电报之后,觉得这份情报的内容非同小可,不敢怠慢,得赶紧向首长报告。
“老丁,你先回电讯科,我这就去找首长。”潘荣之赶紧拿着电报前往三号首长的窑洞。
“报告。”潘荣之在门外喊了一声。
“进来。”
潘荣之走进窑洞,三号首长此时还在油灯下起草文件。
“报告首长,电讯科刚才收到一份电报。”潘荣之把电报原稿递给三号首长。
“信鸽”三号首长扫了一遍电报内容,随后看着电报最后的署名,略有所思,嘴里轻声念了一下。
“首长,这个信鸽是不是就是当年给我们收集了不少情报的那一位“
“应该就是他。“
“信鸽是我们埋在国统区里的一枚暗棋,已经多年没有联系了,当年上海地下党遭到破坏时,他便失联了,难道他还活着”
“他可是九头鸟,哪这么容易就被打死了,这小子命大得很。”三号首长笑了笑。
三号首长站起身来,对照着地图,把这地理坐标标注起来:“在东北的鹤岗”
“应该就在那里,以前我也听一些东北籍的同志说起过东北那块有金矿,有些村民无意中开采到一些含金量很高的矿石。”潘荣之回忆道。
“这么看来,这份情报的可靠性还是很高的,我会和其他首长一起研究一下的。”
潘荣之连连点头:“这要是真的,那可是太好了,我们也能有自己的金矿了。”
“这个信鸽不简单呢,能搞到如此有价值的情报,他在电报中说他已经重启死信箱的联络方式,那上海地下党那里是否还保留着跟信鸽的联络方式你马上跟上海地下党组织联系,让他们立刻恢复先前跟信鸽联络的死信箱,我推测信鸽一定还有图纸需要通过死信箱传递过来。”
“好,我立刻给上海地下党组织发报。”潘荣之刚要转身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问道:“那我们是不是
127. 重启联络
电影已经开演了,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凌云鹏怕打扰别人,便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下,这个位置太靠后,也太偏,所以这个位置基本上不会有人去坐。
凌云鹏感到有些疲乏,几个小时之前的那场打斗,让他元气大伤,左臂还在隐隐作痛,他靠在椅子上,与其说是来看电影的,不如说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凌云鹏眼睛望着银幕,却一个镜头也没在脑海里停留,看着看着便眼皮耷拉下来,倒在位子上睡着了。
忽然,那首经久不衰的片尾曲《友谊地久天长》的曲调骤然响起,把凌云鹏从睡梦中唤醒,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二十分了,他连忙从座位上起身,走出剧场,来到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随后离开了影院。
电影散场了,观众们纷纷离开剧场,几个清洁工忙着进来进行打扫,这是最后一场电影了,所以大家想快点干完回家。
而在电影院的洗手间里,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一只红色的千纸鹤在玩。
小男孩的父亲从便池里出来,看见小男孩在玩一只红色的千纸鹤,连忙问道:“浩浩,这只千纸鹤哪儿来的”
“在肥皂碟的下面压着。我觉得好玩,就拿过来玩了,叠的还真好看。”小男孩拿起千纸鹤拉拉捏捏,爱不释手。
父亲一把把那只千纸鹤扔进了垃圾桶里:“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种脏兮兮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快用肥皂洗洗手,搓一搓,小心细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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