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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100个男人接吻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脸谱
温晴朗没敢想别,吃一堑长一智,既然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就不会再傻得往坑里跳。四年,谁都会说这个数字。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堆叠起来,不是他用个三个多月就能釜底抽薪把所有的痕迹从身体里拔出来的。无论是他还是柯劲,两人的身上都有对方影子,那是时间印上去的,要去除靠的依旧是时间。
然而,三个月的短暂分离,柯劲身上却多了一些让温晴朗哑口无言的东西。
温晴朗手上的盘子被柯劲夺过,几乎是令他觉得错愕的力道,男人留下一句“面钱我不付”就又钻进厨房里了,随即哗哗的水声响起,显然根本没把温晴朗的话听进去。
一个名为“气急败坏”的情绪在温晴朗身体里升起,又被身体主人及时有意地压下。
半小时后,客流多了,两人忙碌起来。又一个小时,拾完毕,调整好情绪正欲再次赶人的温晴朗,迎接他的是男人埋入胳膊疲惫的小憩。白炽灯下,柯劲乌黑的短发上掺杂的几根银丝尤为明显,温晴朗搓了搓脑袋,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又不想说了。
最后一波客人走后,柯劲也离开了。走前,柯劲说:“今天限行。”
回过神来的温晴朗一脚踢上椅子,说了声“操”。
细面的汤加的是黄酒,前不久还有新闻说有市民吃完细面被查是酒驾。温晴朗对此上了心,无意识地把柯劲的面给换了。他自己也没注意,不是不说,就像看见柯劲的第一反应是看他气色好不好。
温晴朗是,柯劲也是。
第12章
又一股冷空气扫过,南方的冬天是透进骨子里的湿冷。
“阿嚏。”
第十个了,温晴朗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身着病还往他这儿跑的柯劲,干脆转身进了厨房,眼不见为净。
柯劲擦完外面的玻璃门进来,一眼就看到第一张方桌上放着的那碗冒着热气的姜汤。拿着抹布的手指微颤,厨房里身穿黑色羽绒服的青年身型依旧有些单薄,柯劲心中发紧,端起碗,一口一口,缓慢又小心地喝着。
脑中一幕幕的回放着前四年他生病时的场景。每一次温晴朗几乎都是片刻不离地照顾他,炖汤,煎药。往往他病好了,温晴朗的脸色总要差许多。他心中满满感动之余,又心疼青年憔悴的脸色。以至于,那次直播的事情他才擅自做主。可是,晴朗生病时,他在哪里?一次次地把他丢下,都是他的错,是他……
激烈的自责和心疼再次将柯劲淹没,犹如溺水的人呼吸被抽离,他甚至不知道能做什么才能得到对方的原谅。
端着面条出来的温晴朗无语又不耐地看着直愣愣处在原地的男人,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碗上,因此没有看到柯劲通红的眼眶。
温晴朗忍不住腹诽,真是不帮忙还添堵,怎么看怎么烦
客流高峰一过,温晴朗终于忍无可忍地对开始闷声咳嗽的男人,微扬着声音说:“赶紧回去,你影响到我做生意了。”
桌椅回归原位,地面也恢复整洁,柯劲放下手中的拖把。戴着口罩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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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声好让温晴朗听得有些不真切,然而柯劲接下来低哑的伴随一阵阵被压抑的闷咳说出的话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好,我回去养好了再过来。晴朗,你别烦我。我不会再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以后所有的事情我都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我改,所以,别把我推开……咳咳咳……那年,我肺炎住院的时候,你瘦了5斤多,我心疼,所以才把产品代言的事情给你推了。你做深夜直播,我生气,是担心你把身体弄坏了,因为我看到网上有主播猝死的事情……咳咳咳……我害怕失去你。还有后来我们之间许许多多的事情,多怪我,都是我的错。你别烦我……”
最后那句到了嘴边的“再给我一次机会”被他咽了下去,柯劲不敢太用力,只是轻轻地伸手像抱个易碎品将温晴朗往怀里靠了靠,以强大的自制力控制住满身的不舍,转身离去。
温晴朗怔住,熟悉的气息散去,透过玻璃,柯劲的身影被夜幕掩盖,他越来越看不清了。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店里少了那个沉默高大的帮工,有几个熟客还特地问起,温晴朗在对方以后都不来了和只是临时来帮忙的两个答案间稍作犹豫后选了后者,唯独没有对方以后还会出现的那份自信。
几天之后,三辆豪车极为壮观地出现在海鲜市场,温晴朗不动如山得静坐在店里迎了几尊大佛,又因为他的庙小而不得不和隔壁陈姐连手挥着扫把和拖把将几尊大佛送走后,前段时间对柯劲的出现有了些摇摆的心彻底冷了下来。
那群人的老大汤俊用温晴朗的小店威胁他,让他不要破坏柯劲和他们几个发小间感情。许思明和许思琪姐弟俩对他说,柯劲有病,神方面的。陈航远给了他张支票,唯一正常估计就是那个叫吴浩的,来面店真的就是吃完一碗面就走了。
等温晴朗回过神来,拖地的那桶水已经泼到几人的身上,无一不遭殃。他茫然中有些庆幸,平日和市场里的人相处的好,见他和人争吵,大家没有选择围观反而帮了他,把那伙儿看着就是和他们两个世界的人赶走了。
温晴朗想,他控制着不去自以为是,结果无意识间又犯了一次蠢。他压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泼的水,只是等到反应过来时,手中的拖把已经挥出去。是不是只要和柯劲沾上边,他的病就不会好了?
第二天晚上,柯劲再来时,脏乱的店已经恢复了原样,但是温晴朗脸上以及眼底的神色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了。变得比狂风暴雨那夜更加冷,更加淡,柯劲心中慌乱,眼中是最真切的关心和紧张,“晴朗,怎么了?”
温晴朗的视线未在柯劲身上多做停留,将“暂停营业”的招牌挂到门外后,拉起玻璃门,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柯劲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强烈,他挺直脊背在温晴朗面前坐下,几乎是仓皇无措地问:“晴朗,发生什么了吗?告诉我,有我在,不……”
温晴朗冷着声反问:“你有神病,我都不知道呢。”
闻言柯劲下颚猛得紧,放置在身侧的双手握拳,眼底的夹杂着惧意的慌乱在温晴朗眼中无所顿形。
温晴朗嗤笑出声,“几天前,你和我说,无论什么事情都说地清清楚楚,呵呵呵,我差点就信了。可是,你看,我连在自己身边躺了四年的男人是个神经病都不知道,我做人是有多失败。还要你那群朋友好心过来提醒,让我不要刺激你。”
“闭嘴。”神经病这个词戳中了柯劲的逆鳞,尽力掩盖的丑陋被赤裸裸的袒露在他最想珍惜的人面前,柯劲额角青筋,下一秒又意识到他的语气不好,柯劲把温晴朗搁置在桌上的手抓住握紧,“对不起,我隐瞒你,是怕你介意会离开我,我……”
“那你就没想过,被隐瞒的我在知道真相那刻会怎么样?”不是嫌弃,只是介意。温晴朗不可否认心里的挫败感让他极力控制的平静表象面临被击碎的可能,“四年啊,我以为我不会介意。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想问,柯劲,我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占据一点位置,就凭你对我的那点顺眼,你是不是曾经有一刻想要向我坦白的冲动。还是说,被你藏在心里的许思明才是最信赖的人,可是,既然分手,你一次次地出现在我面前到底为的是什么?”
温晴朗嘶吼着红了眼眶,他一眼不眨地看着眼前对着他眼底情意和紧张控不住的柯劲,以及柯劲漆黑的瞳孔里,强装的平静被击破,狼狈不堪的自己。只是已经失了控制的情绪再也拉不回来,温晴朗将心底的怨和恨全部都发泄了出来。
“我,温晴朗,到底被你们当成什么了,是不是就因为我爹不疼妈不要的,你们就可以一次次地作践我,是不是真要我走头无路,无家可归,横死街头你们才愿意放过我?柯劲,你说啊,是不是,是不是?”
第13章
温晴朗歇斯底里的控诉让柯劲胸膛泛起窒息般的疼痛,他手足无措地踉跄起身,不顾温晴朗的挣扎用力将对方紧紧抱在怀中,指尖微颤着将青年眼角的泪擦去。
这一刻柯劲方才恍然大悟,病情被戳破的惶恐抵不过此刻对温晴朗心疼的千分之一。
他想珍惜的此生唯一,却被他亲手弄得遍体鳞伤。
因为自私和懦弱,曾经的他不敢将最真实的自己袒露在珍惜的人面前,害怕失去却终食恶果。此时的苦果该是他的,但千不该万不该再次将他的晴朗弄得伤痕累累。
怀里的温晴朗放弃抵抗,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爆发完,浑身如脱了力般靠在柯劲身上。柯劲想要忏悔,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然而他明白此时无论说什么温晴朗也听不进去。
漫长的沉默萦绕在两人周身,柯劲一动不动地站立着,想要抚摸温晴朗头发的手举起又放下,如此反复,直至温晴朗再次说了句,“别再来了,求你了。”
第二次,他求他。
手掌最终落在熟悉的位置,带着坚定和决心,柯劲喉结急速滚动,稍许,胸膛和眼中的酸涩感减缓,低哑地说道:“晴朗,我只想你快乐。是我太心急了,到你回来的消息时,我正在……在做心理治疗。我想把最好的自己展现给你,可是,那天听到许思明说,说你变了,我又害怕又心急,所以忍不住还是过来了。死缠烂打也好,臭不要脸也行,只要能够挽回,我什么都愿意做,可是……”
有水珠打在脸上,温晴朗一脸惘然地用手指擦去,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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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不是他的,身体依靠的热度离去,男人高大的身体缓缓低下,眼前柯劲满是泪痕的脸令他有些发怔,很不真实。
单膝跪下的柯劲低沉的男音带着明显哽咽,“可是,事与愿违,我还是让你受伤了。晴朗,别求我,我求你,我想让你幸福,哪怕倾其所有。晴朗,请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好吗?我会把自己拾得干干净净后再出现在你面前,只求你不要再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
视线越过脆弱和悲伤交织的刚毅面孔,心中的违和感发酵成酸涩,温晴朗茫然地看着玻璃门上他们的倒影:他坐着,柯劲跪在水迹未干的地上,上身逐渐向他靠近……
唇上干燥温热感传来,湿润的舌尖抵在他的唇瓣上,沿着唇纹一点点舔舐,柯劲吻地小心又虔诚。
时隔多月的吻,以为再也不可能的吻,在那一百个陌生的吻之后,他的唇再次被熟悉的温度覆盖。温晴朗视线终于聚焦在眼前盈着水光微红的深邃眼眸上,没有厌恶,没有排斥,柯劲的眼中只剩下满满的他不想看懂的幽深。
温晴朗合上眼,放弃了,逃不掉,躲不开,他还能再去信,再去等?
一年后,y集团营销总监办公室。陈秘书时不时地抬头,紧闭的门内挡不住的男人气急败坏的嘶吼,他心中有些担忧,以防万一最终还是拨了保安室的电话。
胡子拉渣的许思明歇斯底里后,更显狼狈,“柯劲,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不过才一年,一年的时间,他想不明白,他们怎么就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柯劲毁了和大哥汤俊公司的合作,把对方逼上死路面临破产。二哥周航远和姐姐的婚事因为他也黄了,姐姐的名声败了最后只能流落异乡。还有他,这几年国外旅行的成果都毁了,他视为命根子的照片,摄影展也没了,家族的公司也受到打压,都是柯劲,都是他的错。
柯劲坐在办公椅上纹丝不动,将最后一句话写完,按下发送键,这才抬头看向许思明,“说完了,就请离开。”
不耐、厌烦、排斥,许思明瞪大了眼,一次又一次,这一年里柯劲见到他时,除了反感还是反感,情绪再次失控,口不择言道:“今天,你如果不给我一句解释,我就把你有病的事情告诉报社杂志。”
“随便,如果你发得出去的话。”柯劲目光阴冷中带着不屑,剥下那层皮,这姐弟俩的本性真是丑陋,他有些发燥地打发道,“许思琪背着我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还有你,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姐,姐姐?
“那个温晴朗就是个小白脸,男狐狸。”
“小明啊,我找到那个地方了,今年国庆我们把劲哥叫出来一起玩。”
“劲哥让我给温晴朗定制的那个手表我给忘了,回头我直接给他张卡就好,小明你要可要帮帮姐姐别让劲哥知道我没做好秘书的工作哦。再说,给他钱,温晴朗心里保不准有多高兴呢。”
“……”
脑中回想起姐姐私底下对他说的话,对于温晴朗无一不是诋毁,许思明仿佛明白了些什么,质问的底气渐渐有些不足,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小朗的坏话。”
“是,你是没有说过晴朗的不好。可是,他们包括你那个姐姐在后面诋毁晴朗,以及晴朗被他们欺负时,你帮过他?”
“还有,许思琪手中的那本日记本哪里来的,还有你每次和我说的那些巧合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我会查不到。”
听着柯劲一声又一声冰冷的讽刺质问,许思明强装的镇定被彻底击垮,脸色发白,即使在心里不断暗示自己,这不是他的错,都是别人干的,他是无辜的,但是当“日记本”这三个字从柯劲口中说出时,许思明彻底失了音。
日记本,柯劲母亲的日记本,记载着柯劲点点滴滴和柯劲母亲年轻时去过的国家旅游日志的日记本。
柯劲母亲自杀时,从遗物中失踪的日记本。被六岁的他当成玩具带回家的日记本。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许思明的理智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晰。
那一年,柯劲将温晴朗带到他们面前,脸上的笑是他从未见过的温和喜悦。也是那一年,许思明心中开始不断地涌出莫名的危机感。
温晴朗清秀可爱、安静乖巧,这是一个与他的性格截然不同的男孩,许思明也在他身上发现了好多自己身上没有的东西。不安、失落,以及柯劲逐渐从他身上转移到温晴朗身上的聚焦点,他心里涌现出巨大的落差感。他害怕周遭从小到大关心他爱护他的人也会像柯劲那样把视线移到温晴朗的身上。
他压抑按捺着心中的不安,并且又极其厌恶这样自私的自己。直到家里大扫除清理杂物时,他和姐姐无意间找到了那本日记本。于是,在姐姐的帮助下,他一次次地寻着柯劲母亲的笔记找到她去过的地方,然后告诉柯劲,并且模仿柯劲母亲的形容,向他介绍那些景物。
毫无意外,许思明每次的用同一个理由把柯劲叫到他的身边,柯劲的目光也再次回到了他身上。许思明松一口气后,更是想在温晴朗面前表现出优越感,于是不余遗力地在温晴朗面前证明他是柯劲喜爱的弟弟,甚至在聚会时,察觉到圈子里哥哥姐姐对温晴朗的冷落时,他心底的欢呼雀跃。
柯劲的冷笑将许思明的思绪拉回,眼底的阴鸷让心底一阵又一阵发寒,柯劲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明白,完了,一切都完了。
“许思琪那个贱人勾引有妇之夫是她咎由自取,如果你想你的父母晚年有个清净日子,就别再来烦我。还有,离晴朗远远的,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失魂落魄的男人识相地自己滚了,陈秘书淡定地请保安大哥喝了杯咖啡。
办公室里,柯劲站在落地窗前,仰头望着万里晴空,此时他的晴朗在哪里?
第14章
大年三十晚,因为飞机严重晚点迟迟归来的温晴朗毫不意外在租住的公寓门前捡到一个男人。
将近一米宽的防盗门被蜷缩在门前酣然入睡的男人堵了个严严实实,柯劲的头埋入双臂中,只留一个漆黑的后脑勺在外面,灰色长大衣衣摆堆在积满灰尘的楼道间地面上。
肩上的登山包压得温晴朗肩膀酸疼,旅途的疲惫让他不想多花力气弯腰,于是直接抬起一只脚去提醒柯劲,他要回家。
蹲的时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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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久,柯劲起身的动作因为脚麻有点不稳,温晴朗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面无表情,反正每次只要他回来,柯劲总会在门口等他。
“你回来了?”
“嗯。很晚了,回家睡吧。”
赶人的话也是千篇一律,温晴朗木着脸没回头,身后跟着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提着大大小小购物袋进屋的柯劲。如今这个男人的脸皮厚得他懒得用一把钥匙打发,得寸进尺的结果肯定不止现在的登堂入室。
黑色登山包被随手扔在地上,温晴朗仰倒在沙发上,闭着眼,长舒口气,旅途的疲惫终于在回到家的这刻得到放松。
这间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是离开柯劲那年租的,温晴朗没换过地方。去年柯劲出现在面馆没多久,温晴朗就到一个同城快递,正是底下这张非常舒适的单人沙发。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寄的,他没有矫情地下了,推来推去反倒显得拉扯不清。
客厅很小,一张沙发就占了个大半。柯劲特地放轻的脚步声在逼仄的空间里是令人不能忽视的存在,温晴朗懒洋洋地躺着,只当不存在。
温热的毛巾擦过脸颊、脖颈、双手,直到脚上的鞋被人脱下,温晴朗回被柯劲握在手中的脚,坐起身,无奈道:“你不用这样,我躺一会儿就去洗澡。”
“好。”
温晴朗视线跟上口里说着好,双手却从带来的一大堆东西里巴拉出一个泡脚盆,转身进了厨房的男人。
隔了一会儿,温晴朗正要再次闭上眼,便见到柯劲端出正冒着药香的泡脚盆出来,在他眼前蹲下身。
进来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也不知道里面的泡脚水是什么时候弄得。
“泡个脚,就可以吃饭了。”
大衣和裤子上的褶皱和脏污应该是蹲在地上的时候弄上的,柯劲像是没有看到似的,专心蹲在地上给温晴朗脱袜子。
温晴朗回过神来,急忙回脚,快速扯下袜子,“……我饿了。”
闻言柯劲立即站起身,话音里不掩心疼,“今天过年,我多做点,吃点好的。”
微烫的温度从脚底上升至全身,通身的毛孔随着弥漫的热逐渐打开,温晴朗再次合上眼瘫软在靠背上,脚掌无意识地拨了拨棕色液体中的四方药包。
耳中听着厨房里的动静,思绪有些飘远。
这一年,温晴朗陆陆续续去了很多地方。海鲜市场的面馆他雇了一个帮工,温晴朗只在繁忙的捕鱼季呆了两个月,其余时间基本是个甩手掌柜。
不同于先前漫无目的如同流浪的旅行,这一年里每次出行温晴朗都会事先做好规划,明确具体的方位,想要看的风景,想去尝的味道或者想体验的项目。没有限定时间,尽兴即归。
第一次旅行时,他在绍兴乡村农舍刚尝了口村民自酿黄酒,就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泥人吓了一跳。外面下着雨,泥泞的土路上满是坑坑洼洼的水坑。很明显柯劲摔了,很可能不止一次。
柯劲伸手抹去脸上滴着的水珠,解释道:“昨天新闻上说有辆旅游大巴出了事故,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当时的温晴朗错愕不已地看着湿淋淋浑身找不到一点干净地方的人,因为太过吃惊,反问的话音音量有些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陷入沙发中的温晴朗抬手附上眼睛,当时柯劲的神情在他脑中留下的痕迹擦都擦不掉。
安心中带着极力掩饰的小心翼翼,眼底还有着明显的疲惫,而且他理解错了当时自己那句无意识的反问的意思。
“我没有派人跟踪你,现在你没事就好,我马上就走。”
昨天的新闻他也知道,是他目的地的临城。从新闻出来到柯劲到达的时间,不到12个小时,可想而知,不知道他具体目的地的柯劲了怎样的周折才找过来的。后来,他带柯劲在农舍洗了澡,让他睡了午觉后,还是把人赶走了。
不过,自那次过后,每次出行他都会将自己的目的地和所有乘坐工具的时间发给柯劲。这样,大家都轻松。
但是,不知不觉间,两人的相处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柯劲的脸皮怎么会变得越来越厚,还是说这也是曾经他隐藏起来不想被人知道的……
挂着疑问的思绪飘远,温晴朗陷入了黑甜。
下一刻,正在厨房做八宝鸭的的柯劲关上火走出来,蹲下身动作极轻地把药水中的脚拿出用毛巾擦干后,将青年平放在沙发上,拿起一旁的毛毯盖上对方的身体。深邃的目光在温晴朗沉睡的脸上停留许久,而后抑制不住地俯下身……
额头和嘴唇传来痒意,温晴朗嘟囔着翻了个身,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陷入了梦乡。
第15章
新年的钟声敲响的那一刻,轰天作响的鞭炮声在大街小巷陆续响起。意识朦胧间,耳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温晴朗微睁开眼,随着眼睛感受到的余光转过头去。
满室昏暗,只余厨房一盏灯。
“醒了,饿吗?”男人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温晴朗听不真切,目光怔愣地往上看去,直直迎上另一双等待许久的眼睛。
柯劲的头一直低着,漆黑的眼眸牢牢地锁定温晴朗。他根本看不够,也舍不得把视线从对方的脸上移开,眼里凝聚的光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黑暗中,两人一坐一躺,坐着的那人渐渐俯下上身……
唇瓣上温热的触感,小心翼翼地,轻柔的,像在对待一件珍宝,舍不得碰,但又忍不住接近。
嘣地一声大响,近处有人放了一个响炮。温晴朗下意识地撇开头,两张紧贴在一起的唇瓣分离开来。
柯劲忍下心中的失落,捂住对方耳朵的手挪开,“是接着睡,还是先去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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