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魔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之幺
太多不合理的事情,但恰恰相反,所有的不合理其实都是合理的。
那就是,为了凶手的利益。
“谢先生,您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吗?”他指了指谢木佑手上的白卡,“我知道他们一直都挺缺人。”
“谬赞了,我能遵纪守法已经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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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木佑笑了笑,他并没有兴趣去维护人族的秩序。
人族为天道所钟,极度聪慧。也因为过于聪慧故而天道权衡之下寿数有限,也正是因为光阴短暂所以七情六欲为开启灵智的族群之最。
有限的寿数并不代表人族脆弱,六道轮回生生不息。
他们的因果最易沾,最难还。
……
早谢木佑一步出询问室的景安却被于桐堵住了。
“有事?”景安不耐,也不知道谢七跟那个警察说些什么呢磨磨蹭蹭的。
想用刚掌握的灵力听个墙根,于桐就拉着他往外走。
“松手!”
不用于桐松手,景安自己就甩开了她的手,于桐被吓了一跳,但还是鼓起勇气把想问的问了。
“景老师,你知道灵犀角吗?”
什么玩意?
景安想了想,觉得没听过,可说没听过岂不是下了谢七的面子。
突然间觉得自己是谢七教出来的所以不能丢谢七脸的景安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嗯,有事?”
于桐见他听过,心想自己果然猜对了,语气都欢快了起来。
“那你想不想要?”
景安:“……”他是人……不对,他虽然不是人可也不需要长一个犀牛角。
于桐见他沉默,以为他只是不好意思,再接再厉问道:“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帮你,你只要答应”
景安:“……”并不想要谢谢,长角就不好看了,不好看谢七就不喜欢了。
“答应什么?”谢木佑一出门就看到刺激他的这一幕,“于老师,不好好在房间呆着吗?”
于桐一噎,顿时紧张得脸红了起来。
“你脸红什么?”景安瞬间从无语变成了警惕,打量着她,“你脸红,他也不会喜欢你的。”
于桐张了张嘴,就听见景安继续说了一句“你长角了,不好看,他不会喜欢你的。”
***
将呆若木鸡的于桐仍在了原地,谢木佑和景安往回走,这一路上空气却是凝窒的。
景安几次张口,却都悻悻地闭了嘴,谁让他想讲话的对象全身萦绕着一股低气压呢?
快到竹楼了,谢木佑突然抿着唇看他,狭长的凤眸瞪得像只猫。明明很可爱,可景安就是莫名地就觉得他在难过。
他伸手在眼前那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一把:“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想到谢七比他晚一步出询问室,景安脚比脑子反应快,一抬腿就要往回走:“他欺负你了?我去宰了他。”
谢木佑没忍住笑出了一声,随即又故作严肃憋了回去:“你。”
景安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天地良心啊,他欺负谢七?明明今天早上被欺负的是他好不好?
等他什么时候能打过谢七了,这样的指控他才认。
“角好看。”
景安傻眼了,什么叫角好看?
谢木佑红着耳朵重复了一遍:“有角也好看。”
景安跟着他重复了一遍,谢木佑才满意,抿着笑率先走上竹楼。
看着谢七通红的耳根,景安眯起了眼睛,喃喃道:“有角也好看?”
有角好不好看他不知道,但是谢七红着耳朵是挺好看的。
景安追进了竹楼,再接再厉补了一句:“有角好看。”
还没有来得及欣赏谢七红得滴血的耳垂,景安就听见大肥鸟煞风景的叽叽喳喳:“秀恩爱!秀恩爱!”
谢木佑抿着笑睨了他一眼:“单身鸟知道什么是秀恩爱吗?”
“知道知道!”他翅膀一指旁边的仿若无人亲昵的魄,“就是拼命夸对方好看。”
“闭嘴!”谢木佑恼羞成怒,一记指风甩了过去。
大肥鸟赶紧扑棱翅膀,却还是躲避不及被削下了一根羽毛。
景安觉得这鸟聒噪得很,恨不得把他鸟嘴给绑了,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僵硬着脖子一点一点地将视线转向白孔雀,“这只胖鸟怎么……能说人话了?!”
第十四章丹药
【灵言丹,吐真言】
大肥鸟瑟地飞到高空,炫耀式的摆弄着自己的尾屏,漂亮的大尾巴开成了一个扇形。
白孔雀魄用翅膀默默地捂住了小绿球的眼睛,这种东西还是少看为妙。
“没想到吧,没想到吧,以后不准秀恩爱不准秀恩爱。”
景安:“……”
谢木佑眯着眼睛,手上捏了诀,凭空打了个结,一个结结实实的绳结就出现在了大肥鸟的鸟喙上。
景安没忍住笑出了声,学着他说话:“没想到吧?”
大肥鸟:“……”确实没想到,不能惹啊,惹不起惹不起。
“怎么回事?”没有背景音后,景安继续刚刚的问题,“大肥鸟怎么突然能讲话了?”
“喂他吃了颗灵言丹,想问问雀氏的情况。”谢木佑正在床边整理他们的背包,摇摇头,“没想到他这么聒噪,孔雀不都很高傲吗?”
景安摇摇头已经放弃了这个鸟设崩塌的孔雀,却对丹药来了兴趣,向谢木佑要了一颗灵言丹,足尖轻点就蹿上了吊床,把这个朱砂色的小药丸拿在手上把玩着:“这玩意真能让万物说话?”
“开了灵智的就行。”谢木佑指了指那个骚包的大肥鸟,“藏书阁那个地方有上千年的历史了,灵气足再加上书读多了,估计就开了灵智,而且他应该是雀氏族长的伴生鸟,他们族群确实有些天赋。”
大白孔雀听到谢木佑夸自己读书读得多,张张翅膀从高处飞到他面前,骄傲地挺起自己的胸脯。
景安他冲着谢木佑瑟的小模样觉得挺碍眼,补了一句:“鸟丑就要多读书,他再不读书就没药救了。”
在一旁忙着给小翠鸟捂眼睛的雌孔雀闻言也点了点头,然后又用羽毛拍了拍小翠鸟的脑袋,让她也跟着点点头。
大肥鸟:“……”这世界上没有鸟权了!!!
那究竟有没有鸟权呢?
很显然是没有的。
谢木佑嫌大白孔雀不能说话就上蹿下跳地闹腾,干脆给把他定在了原地,乖乖地被迫当了一樽孔雀摆件。
“这个我能吃吗?”景安抛了抛手上的小药丸,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似乎蕴含着一股吸引他的力量。
谢木佑显然没想到景安会这么问,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药丸的攻效,略微有些迟疑:“好像也可以,但是……”
他说了一个可以,景安就干脆地把药丸扔进了嘴里,就跟嚼糖豆一样,末了还点评论一句:“味道挺好的。”
“等一下!”谢木佑突然后知后觉地想到了副作用,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突然回笼。
谢木佑绝望地想,这大概这也算他和景安之间的因果吧。
“怎么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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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木佑看了看外面已经黑了下来的天,含糊其辞道:“也没什么,估计睡一觉就好了。”
他记得这东西是那人发明的,因为一个不能说话的前辈拜托的他。但这东西做出后却刚好相反,对于修为越低的越管用。
像白孔雀这样的禽类,估计能管一辈子。
但对于那位前辈确实没有什么用,只能让他开口一天,不过对于这样效果,前辈已经很意外了,喜出望外地道了谢捧着丹炉离开了。
那个时候那人还骗他吃了一颗,结果发生了一连串让他丢脸的事情。
也发生了一件让他后悔莫及的事,如果没有那颗药没有那件事,是不是也不会发生后面那么多事情,那人是不是也不会沦落于此?
景安不知道谢七在烦恼什么,可这药丸下肚后他本能地感觉对他没有害处。就是吃完有点困,打了个哈欠倒在吊床上:“应该没事吧,我感觉挺好的。”
“你困了?”谢木佑眉头微蹙,“不出去逛逛?”
“有点。”景安的声音都泛起了浓重的困意。外面有什么好的?雀氏族地是很美,世外桃源人间仙境莫过至此,但是他一看见雀氏族人就脑壳疼,这群人的心还敢不敢再黑一点?
比起外面的纷杂,他宁愿在屋子里听着头顶的怒江之水,抱着冰冰凉凉的谢七……
谢木佑脸色沉了下来,一眨眼地功夫就上了吊床,伸手去探景安的脉搏,将灵力送入他的脉搏。
景安不是人,而是心魔,按理来说他不会饿也不会困。但谢七不愿意提醒自己也不愿意提醒他这件事,于是两个都不需要吃饭的人一日三餐和睡眠都是充足的,有时候想起来中午还会打个盹。
可睡不睡和需不需要睡眠是两码事。
景安是不需要睡眠的,也从来没见他犯过困。
怎么今天突然就……
不是自己那枚药丸放过期了吧?谢木佑入乡随俗地想着,可药丸有那人灵力加持,应当千百年都不会变的。
谢木佑又从药囊里倒出了一颗红色的小丸,确定了药丸质量没有变化,心说总不能是药的副作用?
这么说来……
谢木佑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他吃药的场景
他吃了药后晕晕沉沉的,那人喜欢捉弄自己,他早就习惯了不会计较也计较不过,总归那人不会害自己。
等到他再次睁眼时,就看到那人焦急的神色:“出事了?”苏醒的谢七脱口而出道。
“出什么事?没事!”那人语气忿忿,隐约能听到磨牙声。
“没事你脸色这么难看。”话一出口谢七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今天自己的胆子似乎有些大。
那人也没注意,一甩袖子,扔下一句话:“我就是怕你走路都走不稳砸碎了我的花瓶。”
谢七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现在一想,谢木佑抿起唇,笑意从嘴角逸出,看着熟睡的景安,眼底流露出了化不开的情绪。
莫不是那时候自己不是走路不稳,而是昏睡过去?就像现在的景安怎么叫也叫不醒。
那人也不是在担心花瓶,担心的是……他?
***
第二天景安醒来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一夜好眠,可昨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景安记不太清了。
谢七竟然还在睡,嘴角还带着笑意。
“梦到什么好事了?”景安嘀咕了一句,看着他的脸突然手有点痒。
如果昨天的谢七的话他没有理解错的话,谢七是说他自己有角?
一瞬间脑海里脑补出了许多神怪的外形。
这个心思一起,就再也按耐不下了,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谢木佑突然被惊醒,就看见景安的手指在自己额头上动来动去:“怎么了?”
“想看角。”
谢木佑:“……”
“不是有角吗?”景安为了看角,凑得很近,呼吸拍在了谢七的前额上。
谢木佑:“……”
“你是不是骗我了?你给我看看角呗。”
谢木佑:“……”
景安还要再开口时,谢七直接翻身躲开了他的手,落地时面红耳赤慌忙地整了整自己衣裤,确保看起来正常。
“你脸红了。”景安看着他,来了一句,“好看,比没有血气的时候好看。”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谢七脸红得愈发的厉害,景安却是觉得自己不大对劲。
可究竟哪里不对劲?
谢木佑已经夺门而出,再在房间里待下去,不是他要自燃就是景安安全没有了保障。
“呀呀跑了跑了。”似乎随着谢木佑的离开,大白鸟的咒语也解了,幸灾乐祸地嘲笑景安。
“吵死了。”景安瞪他,“以后少往谢七身边凑。”
“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喜欢。”景安理直气壮道,说完之后又觉得今天自己的话有些太多了。
跟一只鸟废那么多话干嘛?
“为什么不喜欢?”大肥鸟再接再厉地打破砂锅问到底,似乎知道能管住自己的人不在了。
“我……”景安眯起眼睛,立起指头学着谢七之前的动作,把他的鸟喙绑了起来。
大白孔雀:“……”失算了失算了,这个也不能惹不能惹!
“我就是不乐意别人凑他身边,鸟也不行,不服气你打我啊?”景安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说罢,溜溜达达去追谢七了。
白孔雀歪着脑袋看着景安的背影,这个一直闻起来很亲切的人是不是今天的话有点多?
……
不过是一夜,外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警方把丁钰监视了起来,很多人的口供都能证明丁钰那天晚上约了她的侄子稚舞外出。
因为格外崇拜这个姑姑,稚舞兴奋地跟很多人讲过这件事。
但是当天晚上稚舞就离奇死亡。
而白璞城丁钰做的手脚也被警方查了出来,目前丁钰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
丁钰却像是疯了一般,逢人就抓着说“她那么爱青闵,怎么可能杀青闵?青闵不是她杀的。”
但如果青闵不是,那稚舞呢?
其实所有人心中都有答案。
雀氏血统里有着神鸟孔雀的血脉,孔雀中只有雄性开屏。
故而,雀氏族人男性比女性更易出天赋之人,但也是因为雄鸟类搔首弄姿和男性雄性激素的矛盾,雀氏男族人有天赋者多,但是有能力者却少。
稚舞因为崇拜丁钰,打小就很用功。
俨然成为了最有潜力的雀族人。
只要族长逊位之前稚舞成年成为青字辈,他就是族长之位最有力的角逐者。
景安找到谢七时,他正跟着雀族人看神明塔下丁钰神神叨叨地说要请出黑龙仙君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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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她的清白。
景安扯了扯嘴角:“就这么个疯婆子,你们当神仙这么闲?”
他的音量没有压低,似乎也没有料到自己会说出来。
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丁钰脸色惨白,眼角似在泣血:“无心无情之人怎么会懂我对青闵的爱?又怎么会知道我绝对不可能杀青闵的,自然也不会明白我的冤屈。”
谢木佑刚想反驳,但景安比他更快,不耐烦道:“我当然不懂,我可比青闵运气好多了,没有喜欢上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人。”
说到这里,景安顿了顿又接着说:“我喜欢的人冷是冷了点,心肠可是最好的。”
第十五章抽丝
【天制衡,真相浮】
谢木佑心头一颤,景安说的是……
耳根的薄红还未消散,景安就已经跟丁钰吵了起来。
应该说是景安单方面碾压丁钰,一个脏字不带就把她从幼儿园的行径数落到现在。
“……驭下不严,放纵滕其波为非作歹;贪得无厌,贪图翠鸟魄袖手旁观小翠羽落难;推诿责任,控制不住能力导致整个车厢的人情绪失控;诡计多端,诱骗我们到雀氏族地;蛇蝎心肠,蒙骗族人。那几条人命暂且不说,单论你把专程来参加你婚礼的好姐妹推下火坑就足以证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都占全了。”
谢木佑看着他的一开一阖的薄唇,刚刚他是因为不可言说的心思而害羞,现在却真的心跳加速了起来。
就仿佛还在那年大殿上,这人也是这样数落欺负他的那些人。
一张嘴毫无顾忌地为他跟别人结下了梁子,只不过那时候的他可不会转头问他自己表现得好不好。
谢木佑突然怔住了,耳边是景安略带得意的声音“我说得对不对?”
眼前出现了往昔的一幕一幕,他突然想,其实并没有分别。
那人虽然不会这样问,可每次听到自己对他说:“我想跟你一样厉害。”时不禁上扬的嘴角,可不就是和眼前若无其事求夸奖的景安重合了吗?
“对。”谢木佑笑着看他,“景安很厉害。”
他们在人群中旁若无人的亲昵,可景安的那番话说出来后,有人坐不住了。
“青钰!”族长狠狠地用用拐杖敲着地砖,“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见到了滕其波却不把他抓回来?你这是为虎作伥,是叛族!”
谢木佑一怔,早在李晴事件中他因为被蒙蔽了天机差点放任李晴误杀了李盼,这些时日他逐渐习惯不再去推算天机,以落入有心之人的陷阱。
滕其波的事情他以为来到雀氏一族就能找到答案,却没想到丁钰对他们隐瞒了真相。
滕其波不是背叛了她,而是背叛了雀氏。
这么看来,丁钰去幼儿园应该是追着滕其波去的,却似乎跟他达成了某种协议,于是丁钰不暴露他的行踪,而滕其波也得以留在幼儿园。
但因为滕其波被捕后逃跑,相当于单方撕毁了和丁钰的协议,导致丁钰无法回族里交差。而她和青闵的大婚在即,她又不得不回族里……
这样一联系,所有的事情就都串了起来。谢木佑恍然大悟,他一直奇怪为什么火车上丁钰会失控,这么看来更像是滕其波的报复。
大概是报复自己的这位盟友没有帮自己出狱。
之前在火车上的电话里,其实吴溪还说了另一件事,就是警方本来说滕其波是可以取保候审的,但是保证人突然反悔所以滕其波继续呆在了拘留所,而那位保证人姓丁。
他那时候也是因为这件事,觉得至少在滕其波的事情上丁钰可以信得过,却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一层瓜葛。
“来人!把丁钰给我关到水牢里!”
有人瞬间煞白了脸,那个叫青琉的小姑娘竟然还帮她说了话:“族长,要不等公安查出……”
族长早已暴跳如雷,整张脸都憋得通红:“这跟命案没有关系!这是叛族叛族!谁帮她求情的一并发落!”
与其说青琉讨厌雀氏的族人不如说她讨厌雀氏的□□,她还想要说些什么,手中就多了一根银簪。
她刚想抬头就听见身后的声音:“这是是丁钰给我的让我们进藏书阁的。”
丁钰……青钰吗?青琉低头端详着银簪,看到那个“琉”字,突然明白了什么。
如果黑龙仙君神像前她认了,怕是这枚发簪就能坐视了她通外敌的罪名。
叛族……
这个罪名太大,就连族长的亲孙女都要被关在水牢里,更不要说她这样父母早逝的人了。
如果没有后面的仙君显灵,怕是在水牢的就是自己了。
青琉终于起了无谓的同情心,想要跟帮她的人道谢时,就见到了两个相偕的背影经过。
“不等了?”
“等什么?”谢木佑失笑,“你直接把人恁进水牢了。”
“刚刚那个警察过来不是说,案情有进展吗?”景安总觉得谢七应该是好奇心非常旺盛的才对,而且一些眼神也让他觉得壳子底下的谢七应该是很活泼的。但是从他们认识开始,谢七就仿佛遇事能躲就躲,仿佛什么都不想粘带。
“你要不要猜猜看谁是凶手?”
“这怎么猜?”景安摊手,他们这次离案件特别远,就连死者关系都没有弄清楚,这么说出来后却被谢七否决了。
“那是普通人的查案方式。”谢木佑摇摇头,敲了敲他的心,“你用这里试试。”
“提示也没有?”
其实景安是不太乐意动用心魔的能力,第一他潜意识里觉得这样的力量并不是件好事,第二是他对于人心的险恶已经不想再去探究了。
真的去听他们的心声,就会发现他们想要的太多太多,贪得无厌不知悔改。
也不知道谢木佑看不看出景安的情绪,但是他没有再提心魔的事,而是让他将灵力运用在耳朵上。
景安照着他说的做,就听见了远处警察在和族长交涉。
“他们说,稚舞的死嫌疑最大的丁钰,而族长坚持要用族规处置。”
“但是其他几个人的死亡,嫌疑最大的是”
突然间,景安的耳朵被捂上了,后面的警察的话就听不清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谢七。
谢七笑得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儿:“你猜猜嫌疑最大的是?”
“我认识?”
“我们都认识。”
……
雀氏的水牢和普通建在地下的水牢不同,它是建在怒江之下的。
怒江奔涌而过,有一处水流岔入了另一条水道奔腾至悬崖时形成了一处湍急的瀑布。
雀氏的水牢就是建造在这处瀑布之下。
高高的玄铁塔楼,一半的牢房无休止地被瀑布冲刷着,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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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瑟缩着一个可怜的女人。
丁钰已经没有力气哭了,她全身都在瑟瑟发抖,手脚都被泡得发白发肿。
她是下午被关进来的,下午有阳光时还能勉强维持着体温。这会儿夜幕降临,本来白璞城的昼夜温差就大,雀氏更是地处谷底。
每一阵风刮来,都冷得丁钰恨不得昏过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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