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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魔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之幺
蒋家兄妹就这样飘忽忽地被送上了镶嵌在金壁上的悬空宝座,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整个地板瞬间反转了过来,他们从光明再次进入了黑暗之中。
***
“这是哪里?”
“唔”
黑暗带给人本能的恐惧,众人摸索着周围,揉着自己被摔疼的身体。
直到黑暗中亮起了一盏灯。
灯光映照着谢木佑和景安的脸,众人陷入了沉默。
他们不是惊讶谢木佑从哪里找出了一盏灯,而是惊讶这么一摔,谢木佑竟然还被景安牢牢地抱在怀中。
“咳,这里是哪里?”蒋斯瑞打破了沉默,他多少猜到了自己是被当钥匙使用了。但就算生气也来不及了,而且他一点都不想被这两个人呛声。
“坟墓。”
“谁的坟墓?”
从景安怀中爬到他背上的谢木佑用扒着景安肩膀的右手拎着灯,闻言勾起了唇角:“这里埋的可不是人。”
谢木佑清冷的嗓音,为墓中增添了几分寒气。
蒋斯瑞嘴角抽了抽。
“走吧。”
他们跟着谢木佑拎着的灯一直往前走,并非他们自己没有灯。而是他们发现他们携带的灯全都失去了作用。
“太师祖。”骆子鲤在后面喊他,好奇地打量谢木佑手中的灯笼,里面像是有着盈盈火光,“这是什么灯?”
“是冥灯。”白无常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看着景、谢沉稳的背影犹豫地开了口,“这……里当真是地府?”
“不,这里是冥界,但不是地府。”谢木佑看着手中的灯,这盏灯还是当年他私闯地府的时候顺手摸来的,却没曾想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一晃千年……
也该结束了。
“什么意思?”白无常追问道。
谢木佑的声音慢悠悠的,仿佛又回到了在下台阶时讲故事的声音:“因为千年前有一个人答应了看守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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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制作了结界,制作了密码锁,将里面的辛秘牢牢地锁了起来。”
“可是啊……”谢木佑像是讲到了什么笑话,“噗嗤”笑出了声,“这个守墓人他自己也想要墓只的东西,你们说有趣不有趣?”
“所以这里是?”白无常已经猜出来了谢木佑说的究竟是谁。
“这里是当年冥界的一部分。”谢木佑虽然也是最近才集齐了所有线索,但是不妨碍他一到这里就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守墓人也想要这里埋的东西,但是他没有办法来到这里。所以把密码藏在了一个人身上,让他转世轮回成为人,代替他来这里。”
白无常突然握紧了殷森的手,在殷森错愕的目光下继续问道:“那他为什么不让他另一个属下去?而且为什么非要轮回转世?”自己在这里不就代表着鬼差是可以到达这里的吗?
“大概有人主动请缨了。”谢木佑的声音慢悠悠的,仿佛当事人并不在场,“这件东西要是那么好拿,为什么大家兜兜转转了千年?更何况,人心莫测,算计过旁人的人是最难相信别人的。不轮回转世又如何保证他什么都不知情?”
殷森察觉到自己的手掌被越攥越紧,他察觉到他以为这辈子只会笑嘻嘻的白无常动怒了。就连他去跟谢木佑打擂台时都只是替他疗伤然后告诫他不要再想着伤害自己身体的白无常动怒了。
“那个东西……”白无常的声音越来越艰涩,“拿了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说呢?”谢木佑趴在景安的背上,看着他的侧脸,目光带着浓浓的不舍,“你说,一个大周折建成的墓要是被人盗了,墓主人生气不生气?”
白无常目光流露出了无助,他突然能和蒋斯瑞刚同身受了。
他们都是棋盘中的人,是当年他们自己的抉择导致了今天这一步。
明明都是棋子,可谢木佑和他们却都不一样。
当年闯地府的谢七还是一个莽撞的少年,而如今他已经变成了操控局面的人。再反观自己,似乎还在原地踏步,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自己不努力,去怨别人为什么要努力吗?白无常自嘲地笑了笑,怎么想,这都是一个本末倒置的笑话。
***
“我们还要走多久?”
一开始还有人讲话,到了后来已经没有人出声,双腿在黑暗中机械地运动着,随着大家逐渐粗重的呼吸声,最后是蒋斯瑞出声打破了这一沉默。
“累吗?”
“废话。”一开始蒋斯瑞还负气地抱着干脆大家都别找到的念头,他就想看看谢木佑挫败的脸,但走到后来就彻底没有脾气了。他也背着蒋斯婕,可是他没有景安那么好的体力,只能走走停停。
“你想找到墓中之物?”
“不然呢?”蒋斯瑞无语地反问,差点就爆了粗口。不明白谢木佑到底在磨磨叽叽什么,他要不想找何苦走那么多路?
“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们一起找到。”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睚眦必报吗?”被气狠了的蒋斯瑞反驳道,明明谢木佑一个脏字都没说,可他就被气得肺叶子疼。
谢木佑此时的笑容变真诚了许多:“对,是我太小心眼了。多谢你,我们快到了。”
到、到了?
众人对眼中终于有了神采,他们看向了黑暗中的尽头,那里亮起了一簇微弱的火光。
谢木佑勾着景安的脖子,抿唇忍住笑意。
景安拍了拍在脖颈磨蹭的毛茸茸的脑袋,以示表扬。
也许别人不清楚,但他知道,那簇火苗是在谢木佑引诱蒋斯瑞说出那番话后才出现的。
第二十四章伺机
【心魔潮,伺机动】
在黑暗中燃起来的那一簇火苗也燃起了众人无限的希望。
“蒋少。”一个人突然开口,“虽然我们没有拿到什么宝贝,但是说好的最后的宝藏是您的就是您的。”
有人表了态,其他不明所以的人纷纷附和。而且都走到这一步了,他们只想着快点出去安全回家就好。
蒋斯瑞一愣,他条件反射地看向走在最前面的谢木佑。那是他跟他带来的人的约定,却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一想到自己下墓之前还想着关键时刻把谢木佑他们当成垫背的,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
墓中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惊险,更像是个神秘的花园,但是谢木佑和景安的存在却让蒋斯瑞觉得他们才是自己危险的来源。
谢木佑倒是没太在意他们的话,只是时不时跟景安轻声说些什么。
开始还有人小跑,想抢先到达火苗的位置。但是很快他们再次绝望,那赢弱的火光一直在前方,但是他们似乎永远都到达不了。
超过景、谢二人的那些人再次没有了力气,垂头丧气地喘着粗气,而景安还是背着谢木佑稳稳地走着,仿佛永远不需要歇息。
“我们还要走多久?”蒋斯瑞说完话就后悔了,他想封住自己的嘴巴,再次深刻反省自己为什么憋不住话,为什么要去招惹谢木佑。
“看你想走多久了,反正我们就当是约会,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谢木佑用脑袋眷恋地蹭着景安的脸颊。
景安只知道今天的谢七格外地黏自己,但一直看着前方的他错过谢七眼中满满的歉疚和不舍。
蒋斯瑞:“……”有对象了不起吗?
“哥哥,我累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蒋斯婕终于忍不住,如果有灯就会发现她通红的脸上满是汗水。
蒋斯瑞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有对象……还真是挺了不起的。
“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本来是安慰她的话,但是随着蒋斯瑞的话音刚落,一直注意前方的人就发现火苗逐渐变大了。
不是因为火旺盛了,而是因为他们离火苗越来越近了。
“蒋少!快看!”还是之前那个跟蒋斯瑞献殷勤的人。
骆沉逸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他记得那人叫蒋许,听他们之前的对话,这个人好像是蒋斯瑞的一个远房表亲,这次本来不想带他的,结果蒋许求上了蒋斯瑞的母亲,死皮赖脸地跟了上来。
骆沉逸之前以为蒋许是不是想趁机抱大腿献殷勤什么的,因为据他所知蒋家是个大家族,家底丰厚,而蒋斯瑞是现任当家的长孙。
但是现在骆沉逸却觉得有几分诡异,蒋许似乎对那个簇火苗特别感兴趣。
他还在想该怎么提醒谢木佑的时候,谢木佑已经若无其道:“景安,你说我们来了,蒋少也来了,阎王也派人了,凤君耗了那么多心机难道就没有一点动作?”其实宋歆然和蒋斯婕在这里,天帝也算是派人了,但是这两个女孩子天帝对他们到底有多少掌控,谢木佑也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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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有一点特别不明白的是,我研究心魔是因为你,可凤君为什么对心魔、对心魔壁那么感兴趣?”
“也许他早就有了动作。”景安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意外地让人觉得安心可靠,“既然这里的东西那么重要,他为什么不直接自己来而是派人来,应该就是因为他来不了。不仅他来不了,阎王应该也来不了。”
如果能来早就该来了,又或许说这里有东西让他们忌惮着,明知道在这里却不敢触碰。
“也是。”谢木佑幽幽道,“蒋斯瑞,我宁愿东西你拿走,也别被凤君坐享渔翁之利。”
蒋斯瑞此时心中的想法跟他差不多,东西就算是被谢木佑拿走了,也不能让凤君拿走。
严格意义上说,凤君于他有灭族之仇。
但同时所有人也都明了了,谢木佑这已经是在明着说他的目标也是那簇火苗。
他们就这样各怀鬼胎,走过黑暗,踏上冰面,待他们走近火苗,才发现此处并不能用常理所推断。
众人一直以为的微弱火苗,其实周身火焰冻于冰层之中,摇曳着的是其中最亮的焰心。
和刚刚的黑不同,此处白得眩目,漫天盖地的冰雪,盯久了让人眼睛生疼。
谁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地方,为什么会隐没在黑暗之中,他们之前谁也没能发现。
不知道何时从景安背上下来的谢木佑此时也仰头看着巨大的冰层。他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这会是朵小火焰,但这样一来,他想把火苗带走是不可能的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蒋斯瑞不敢置信自己找的东西会是这么一个扛不走的大家伙,难道他要拿来做冰箱还是做烤箱吗?
“蒋少,你摸摸看。”蒋许双手趴在冰层上,一双三角小眼流露出了贪婪。
蒋斯瑞皱了皱眉头,本能地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谢木佑看向蒋许,看着他此刻周围萦绕着许多黑黑的重影,突然明白了之前的疑问。
为什么凤君要研究心魔,为什么要研究如何培养心魔再将其取出……
“躲开!”谢木佑掷出铁铸剑,剑身堪堪从蒋斯瑞的眼前飞过,还未等蒋斯瑞反应过来蒋许已经捂着自己被划伤的胳膊。
“哥!”
“三少!”
蒋斯瑞带的人愤怒地看向谢木佑,似乎蒋斯瑞一发话他们就会攻上去。蒋斯瑞看了看谢木佑,又看向蒋许受伤时的位置,最后沉声开口道:“蒋许,你刚刚想做什么?”
蒋许“嚯嚯”的笑着,笑容狰狞而扭曲:“你猜一下?”随后,板起脸,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低吼道,“都给我上!”
谁?
这里除了他们还有谁在吗?
“景安,是心魔。”谢木佑手掌一张,铁铸剑飞回到他手中。
心魔吗?景安手持着斗天破,歪着脑袋看着张牙舞爪冲他们扑过来的黑雾,冷笑了一声:“现在的年轻魔都这么不讲理数了吗?”
谢木佑顿时乐了,反手砍碎一个心魔后,向后退了几步和景安背对背站着:“你年纪可比他们大多了,好好教导教导他们该怎么做心魔。”
骆姓师兄弟顿时都有些无力,骆子鲤小声道:“太祖师娘是和太师祖学坏了吗?”
骆沉逸干笑地揉了揉小师弟的脑袋,心中却忍不住腹诽,到底是谁跟谁学的还真不一定。
“景安,你的洞府能用吗?”
景安听见谢木佑问他,也心中一动,可几秒后他就失望了:“不能。”
“我估计也是。”谢木佑想了想,只能看向白无常,“白大人,这些普通人靠你了。”
白无常:“……”
“谁让你是大人呢。”谢木佑幸灾乐祸地笑着。
白无常叹了一口气,是啊,谁让他是地府公务员呢,这些人真死了他也不好交代。边叹气边拉着殷森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都聚到一处,而他们则守在他们的前面。
“小心,别被黑雾缠上。”谢木佑告诫着其他没有跟心魔打过交道的人。
“七弟!”和一个心魔纠缠在一起的祝焱一脸恼火,“这玩意怎么打不死?”
“找弱点。”
“一个肉团子哪来什么弱点啊。”祝焱抱怨道,他生平最讨厌打架了。
“那你就把它切成肉丁。”谢木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心魔杀心魔已经成了本能,真让他教人他也不太会教。
景安更直接,直接飞身到祝焱身前,一棒子下去心魔就烟消云散了。祝焱刚想道谢,结果就听见景安淡淡地说:“凭直觉打。”
祝焱:“……”他是被嘲笑了,被嘲笑了吧?
宋歆然见此景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她现在是肉体凡胎,自然也被保护了起来,看祝焱委屈巴巴地看过来,憋住了笑,手掌呈小喇叭状:“小心点,注意安全。”
祝焱一瞬间就被治愈了……
原来,真正喜欢你的人是不在意你到底能不能干,而是惦记着你平不平安。
宋歆然的话对祝焱宛如神助,他不再去纠结到底哪里能一击必中,而是凭着本能去斩杀那些心魔。
越来越多的心魔死于他们的兵器之下,可越来越多的心魔从蒋许的身体里涌出。
它们你推我攘,争先恐后地向外挤,本就不胖的蒋许身上的皮肤逐渐耷拉下来,裹在他的骨头之上。
蒋斯瑞骇然地看着走向自己露出变态笑容的蒋许,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哥!”蒋斯婕惊恐地喊道。
蒋斯瑞就看着掏出一张赤红符咒的蒋许扑向了自己。
在蒋斯瑞逐渐绝望的时候,蒋许的背包突然炸开了,一个白色的物体迅速地膨大。
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蒋斯瑞就被一个巨大的冲力扑倒在地,他的身上仿佛压了一个巨型的绒毛山,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挤了出来,耳边还听着叽叽咋咋的吵闹声
“笨猫蠢猫!你压到小爷的羽毛了!”
而回应他的是一个低沉的嗓音:“闭嘴,吵死了。”
第二十五章明悟
【终明悟,莫空等】
除了景安和谢木佑,所有人都被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惊呆了。
就连祝焱也有些茫然,这只大老虎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老、老虎?这是哪里来的老虎?!”
小脏辫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蒋少被这头超级大老虎给扑了……这、这还有得活命吗?
这只老虎是怎么出现的谁都不清楚,他们就看见蒋许扑向了蒋斯瑞,紧接着蒋许的身后突然冒出了一头老虎,扑向了他俩。而现在老虎的右爪子按着蒋许,身下压着的是蒋斯瑞。
这只老虎比寻常他们在动物园里见到的老虎都要大上许多,至少所有人看着他都必须是仰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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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像一座雪山,仔细一看发现他白色的皮毛中还夹杂着黄黑两色。
当“老虎”这个词再一次出现时,大老虎不耐烦地磨了磨左爪,冲着这些无知的人类吼道:“谁是老虎?!”
刚爬起来的小脏辫双腿瞬间抖了抖,妈妈呀,竟然会说话!他颤巍巍道:“大老虎?”
大老虎用长啸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小脏辫“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毕恭毕敬道:“虎大仙。”
大老虎:“……”
而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只聒噪的鸟不甘寂寞道:“不是老虎!不是老虎!”
大老虎欣慰地想,这笨鸟终于懂点事了,紧接着他就听见笨鸟叫嚷着“不是老虎!是小猫咪!”
大老虎:“……”他到底为什么还没吃掉这欠拾的大肥鸟?
“花锦。”谢木佑强忍着笑意,“别把蒋斯瑞压死了。”
花锦“嗷”了一嗓子,随后变成了正常老虎的两倍大小,将身下的蒋斯瑞放了出来,另一只爪子像滚煤气罐一样将蒋许往谢木佑那边滚。
而死里逃生的蒋斯瑞此刻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他因为被压得缺氧,此刻的脸涨得通红,目光涣散地瘫倒在地。
花锦将蒋许滚到了谢木佑的面前,他的脑袋则是微微低下,看着景安。
谢木佑见到这一幕笑了,抬手揉了揉花锦脸上的绒毛:“辛苦了。”
花锦有些害羞地“嗷呜”了一嗓子,继续盯着景安看。
景安看着他,挑了挑眉头,在花锦紧张的视线中张开了嘴:“不是能说话了吗?”
被缩成迷你版当做挂坠挂在花锦脖子上的白孔雀嘎嘎直笑:“害羞了害羞了。”
“闭嘴!再吵把你做成标本。”花锦没能憋住,低吼道。
白孔雀用羽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乖巧地当一枚好挂坠。
景安也学着谢七的动作,摸了摸花锦顺滑的皮毛:“我见过你,在幻境之中。”
“不是幻境,是过去的记忆。”谢木佑笑了笑,“那是你过去的记忆。”
其实在心魔壁前,景安抱着谢七想了很多。
他在想他不安的来源,他在想他跟景安仙君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想到最后才发现,他其实并不是不相信前世今生的这件事,毕竟自己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很匪夷所思了。宋歆然的出现也验证了前世今生的存在,而且祝焱能找到她就证明寻找转世不是碰运气而是有迹可循的。再加上在大漠里遇上的蒋家兄妹似乎都在证明着这件事并不奇怪。
在雀氏族地,藏书阁里对此意外亲昵的白孔雀,而后来谢木佑说要为他报仇讨回公道。
那个时候还不太明白,但是现在回想起来,神像被毁后,他似乎恢复了部分的能力。
再到洞府之行,一个明显有主人的洞府为何听他的指挥。而且为何洞府中所有人都不认得的字迹他却认得。
还有一个已经被他遗忘但是现在想起来的一个画面,落星派晚宴的时候他曾经看到了一个画面他唤上首男子为“凤君”,而上首的那个红衣男子称他为“景安君”。
再到后来祝焱和宋歆然对待他的态度,还有幻境之中他上的是景安仙君的身,而谢小七并没有认出来自己。
如果追溯到最早的时候,盲眼婆婆见到他的第一眼说的是:“别来无恙。”
还有斗天破,他用斗天破用得非常顺手,他也曾用过谢七的铁铸剑,但是感觉完全不一样。在使用斗天破时,他有一种和兵器融为一体的感觉。
再加上眼前跟自己撒娇的花锦,他记得花锦最早是谢七的六姐茯苓送来的,她当时说花锦也要闹着过来。他一开始以为花锦想找的人是谢木佑,但是在幻境之中他发现花锦是景安仙君的坐驾。
如果说谢七一人认错,尚且情有可原。那其他人呢?从洞府到故人到兵器再到宠物,总不可能通通都认错吧?
可景安想不明白的是,他在梦境中跟景安仙君面对面交谈过三次,甚至最后一次他直接问挑明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而现在回想,其实景安仙君应该一早就知道他是谁了,毕竟自己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他可以看见自己的脸。可景安仙君为什么什么也没有说明?
景安想不明白后,开始把自己代入景安仙君,如果自己是景安仙君呢?
如果他是他,会不会搞出个梦境,拒绝告诉他自己他们是一个人?
想了很久,景安悲哀地发现,大约真的可能。如果他能见到未来的自己,未来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大概他真的会生起逗一逗的兴趣。
而唯一能阻止这件事发生的是他对谢七的担忧,他会担心如果以自己的占有欲误认为小七心有所属的话,也许会做出伤害小七的事。
但景安仙君没有这样做。景安一开始凭借这个否认了他们的相似性,但是转念一想,谢七的变化其实也很大,因为这中间过了千年。
而他所见到的景安仙君,仅仅只是一千年的景安仙君。
他不认为景安仙君对小七的在乎会少,至少从所有人透露出的信息来看,当年景安仙君是用他自己的命换回了谢七。唯一的解释就是,千年前的他并没有感同身受的经历过,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有伤害到小七的可能性。
“小七。”景安缓缓道,“我和景安仙君是一个人?”
谢七突然笑了,伸手摸了摸景安的额头:“干嘛突然问这种啥问题,我不早就说了吗?”
“说什么?”
“你们没有分别。”
“是吗?我其实也见过他,但是我觉得我们挺不一样的。”
谢木佑却摇了摇头:“五哥也觉得你们不一样,但是……在我眼里你们是一样的。”
“不是恋人滤镜。”谢木佑勾着景安的下巴,亲了一口,“是因为他们隔了千年才见你,而我追着你跑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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