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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魔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之幺
***
谢木佑回到房间后,蹲下身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樟木大箱。
上面布满了尘埃,但拂去厚厚的尘埃后,掩盖在尘埃下美的雕工渐渐显露了它的模样。
他叹了一口气,眼中流转着岁月变迁的无奈。
这个箱子已经有些年头了,若是放到黑市上一定能够拍上高价。这个箱子也有个故事,那是翠羽族人在摆脱皇家的追兵后为了酬谢他赠与他的箱子。
这么一个箱子却能保其中之物千年不变,百年不腐。这样的箱子,并不是翠羽族的镇祖之宝,翠羽族有比这个更珍贵的东西。
不说翠羽族不把它放在心上,礼的谢木佑也不曾把这个放在眼中,只是拿来装些古籍。
但时光流转,他却在摸上箱体的纹路时莫名地感到难过。





心有魔障 分卷阅读29
那么多鲜活的生命,那么多惊才绝艳,怎么最后就只剩下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孩儿?
送礼物的人没曾想过,礼物的人也不曾想过,最后这么一个箱子恐怕是翠羽一族残留下来为数不多的物品了。
谢木佑其实在知道林思渺是翠羽时,就为翠羽族起了卦。
连起三卦,每次卦象却都不一样。
和大哥比起来,谢七其实并不擅长占卜,卜人事问题还不大,可像翠羽族这种被天地所钟爱的生灵,就连他自己都信不过自己占卜出来的结果。
但昨夜夜观星象得出来的结果,倒是和丁钰说得差不多。
翠羽一族是真的濒临灭族,而不仅仅是他那时放出来的谣言。
谢木佑带着沉重从箱子翻出了一本古籍,就和他当初放进去时是一样的,其实这本书才是他跟翠羽一族商定的酬劳。
关上箱子的一瞬间,他能明显感受到口袋中的翠鸟魄的蠢蠢欲动。
他轻轻拍了拍口袋:“莫急。”
***
“这是什么?”
谢木佑一推门差点撞上了堵在门口的景安,景安斜倚着门框,指了指他的手上的书:“你把自己弄得灰不溜秋的就是为了找这个?”
“你看看?”谢木佑把手上的古籍塞到他手上,赶紧扒了扒自己的头发,顺带瞄了眼斜对面高悬的铜镜……
“《百兽谱》?”景安挑了挑眉,转念一想就想起了翠羽,他就知道谢七不会就这么放弃。一边遗憾,一边又莫名地隐约有些庆幸。
似乎是在庆幸他没有被别人影响了心情,也是在庆幸他并非真像表面那样冷漠。
也不对……景安搔了搔下颌,这么想他还是不高兴。
生疏于人类情感的景大爷并不知道有时候人还分为“外人”和“内人”。
这么想着,谢七已经凑过来用苍白的指头给他翻着书页。
呼吸拍打在景安的耳根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成功地心跳漏了一拍。
至于心魔到底有没有心?景安表示那不重要,只要大爷他乐意,刚刚的“咚咚”声响就是心跳声。
书被他拿在左手上,谢木佑是从右边靠过来的,相当于半个身子都靠在他的怀里。景安就这么盯着谢七的侧颜,狭长的凤眸,高挺的鼻梁,没有血色的薄唇。
“你看。”谢木佑找到了那一页,手指轻捻书页。一扭头就见景安盯着他发呆,苍白的脸颊染上一抹血色,“看、看什么呢?”
景安清了清嗓子,没好意思接话,更不好意和他对视。
不得以将视线转回书页上,出乎意料的是,谢七指给他看的那一页书页,上面画的并非翠鸟。
而是……一个异兽人面羊身,虎齿人爪,目在腋下。
第九章失踪
【此非彼,了解你】
“这是什么?”景安盯着书页上的画,觉得这种动物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审美。
谢木佑又翻了一页,这页背后的开头写了两个大字“饕餮”。
“嗯……”景安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谢七,认真地问道:“龙王长得很丑吗?为什么儿子这么难看?”
谢木佑突然想到,不知道这算不算现世报。
那个时候自己也是跟书有仇一样,那人逼着自己看书,他就专门挑稀奇古怪的问题去骚扰他。
被问烦的那人不负责地一甩手道:“你该去问龙后,是不是只有龙王一个男人,不然为什么儿子长得都不一样。”
同样的话谢木佑坏心眼地复述给景安听,景安一听就挑起了剑眉:“那你一定被人骗了,要我说,此饕餮非彼饕餮。能纳入百兽谱的肯定是个族群,先不说龙子是神仙,就算算作百兽那也只有一个,不值当写进百兽谱。”
谢木佑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又转头瞅了眼外头的夕阳,没错啊,是从西边落下的。
景安看见他的动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谢木佑似乎还不能适应他突如其来的靠谱,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开玩笑,清了清嗓子道:“我们先去小宝家,把他体内的东西给解决了,翠羽的事之后再说。”
“你是说那个小子体内是饕餮?”景安拔高了声音,又看了一眼图谱,这玩意能塞进一个小男孩的体内?
谢木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也不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景安撇撇嘴,哪来那么多不好说的,不就是不想告诉他吗?这么想着语气也带上了火星子,硬梆梆道:“那就长话短说。”
“那不如边走边说?”谢木佑手一摊,意思是,景大爷您先请吧。
***
“那个……”
走在去秦家的路上,两人异口同声的开了口,又非常有默契地咽了回去。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一次异口同声,景安瞪他:“你先说。”
谢七投降,能怎么办呢?人家是大爷。
“那个……你刚刚真没事?”他还惦记着刚刚景安突然正经的样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景安不是不靠谱,但是那样的靠谱从来没有被他挂在嘴上。他会说出来的要么是忽悠人的,要么就是没边没谱的。
听见谢七的问题,景安顿时黑了一张脸。在会术数的人眼中,原本他的眉心就凝着一团黑雾,此刻更是往外丝丝缕缕的冒着黑气。
他能说他就是单纯想反驳谢七的话吗?那句话,那个腔调明显就不是谢七会说的。
而他,非常讨厌谢七说着别人曾经说过的话时,眼中闪现的怀念与欢愉。
谢木佑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景安的问题最终也没有问出口。他想问的其实就是,究竟是谁跟谢七说的那么些没边没谱的话?
但他觉得知道答案的他,一定不会开心。
从盲眼婆婆到翠羽一族,景安猜测谢木佑应该是个活了上百年的人,有这么多手段的人在怀念而不是去寻找,那只能说明
谢木佑念着的那个人,应该是不在了才对。
活人他还能宰了,而死人,他就算刨了那人的坟都没有用。
***
谢木佑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戳爆了景大爷的雷区,但景安越走越快,快到谢木佑都快要跑起来才将将赶上他的步伐。
“跑什么跑?”景安先他一步按响了秦家的门铃,杵在门口瞪刘海有点湿的谢七,“灰不溜秋还湿漉漉的,你以为你是小奶狗吗?”
什……什么……?
谢木佑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大黑狗叼着一只灰扑扑的小奶狗从他面前路过,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无情地攻击。
刚要抗议,就被门铃里吴溪气喘吁吁的声音打断了:“是、是谢先生吗?小宝不见了!”
谢木佑和景安对视一眼,眼中都是不可思议。





心有魔障 分卷阅读30
标不应该是林思渺吗?为什么会有人对秦锐阳下手?
……
进了大厅,吴溪急得掉眼泪,秦旭也是眉头紧锁正在跟电话那头的警察沟通。
一见谢木佑,吴溪差点扑到他身上:“谢先生,小宝他……”
“我知道了。”谢木佑示意吴溪跟景安讲事情的经过。
他则是摆出罗盘,在正中放上了小宝掉落的头发。
吴溪抹了抹眼泪,现在不是她该哭的时候,于是把下午到晚上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跟景安讲了。
“林思渺呢?”景安突然问道。
“她不是在……”吴溪四下一看顿时脑子都乱了,“是她告诉我小宝不见了,后来我没注意她去了那儿,要不去房间看看?”
“不用。”景安叫住了她眯着眼睛环视了这个房子,“这里就我们四个。”
景安话音刚落,谢木佑突然开口道:“东南方位。”
“那是哪里?”吴溪脑子还是懵的,那个小女孩突然跟自己的儿子连上了一条似有若无的线,让她非常害怕。害怕自己的心善害了自己儿子,更害怕儿子第一次对人释放善意就到了这样的回报。
谢木佑闭着眼睛用在脑海中描摹着当九市的地图,突然间他的手指停住了,重新在罗盘的某一处放上了一枚铜钱。这一次整个罗盘都剧烈地震荡了起来。
谢七睁开双眼,一字一顿道:“幼、儿、园。”
***
幼儿园……
一个吴溪从来没有怀疑过的地方,哪怕出了曲菀这样的插曲,她也只是想着找校长解决问题。
“小宝会不会有危险?”
车被秦旭开得飞快,坐在副驾驶的吴溪结结巴巴地问。
“有危险。”谢木佑阖眸仔细想着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些什么。
吴溪的心刚提起来,景安紧接着接了一句:“但是暂时还安全。”
她重重地倒回副驾驶的靠背上,被这个大喘气几乎弄得虚脱了。
谢木佑睁开眼睛略微惊异地看了一眼景安,景安冲他邀功似地挑了挑眉。
满脸写着“我还不了解你吗?”。
谢木佑觉得这样的景安着实太招人了一点,这么想着刚刚刚要捋清的思绪又乱成了一团,索性也就不想了,总归现在秦锐阳还是安全的。
车内很安静,秦旭专心地开车,谢七和景安还沉浸在刚刚那一瞬的交锋之中,可吴溪却受不住这样的安静了。
这样的安静下,她总是忍不住想会不会有人在折磨她的小宝,小宝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哭……
这么想着也就念叨了出来,可车上没有一个会安慰人的人,唯一肯安慰她的还处于不能分心的高速驾驶状态。
直到吴溪口不择言地说了一句:“我宁愿我替他受苦,你们还没为人父母,不能体会我的感受,你们要是有了孩子就能知道什么苦都愿意替他承担的……”
“那你有没有问过孩子的意愿?”谢木佑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吴溪被问得措手不及。
“你有没有问过他,他想不想你替他承受这一切?”
景安的目光原本落在窗外飞闪而过的路灯上,闻言转头看了一眼谢七。
吴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还小……”
“他不小了。”谢木佑目光幽深,似乎是在对她说也是在对别人说,“他是孩子,但也有自己的判断、坚持和感情。”
这个时候车子一个急刹。
谢木佑推开车门看着今晚格外阴森的幼儿园,景安也下了车走到了他的身后。
今晚的风很大,树枝碰撞在一起张牙舞爪地盯着幼儿园。而景安则是看着谢木佑背影,谢木佑此时的风衣衣摆被吹得猎猎作响。
景安的神色很严肃,不是因为担心秦锐阳,就像他在车上说的那样,小宝没事。
他没有谢木佑能掐会算,但他了解他,如果小宝真的出了事,谢七绝不可能安静地坐在车厢里。
他在意的是谢木佑,刚刚谢七和吴溪最后一段对话里面他明显听到了怒气。
可这怒气又是从何而来?
或者说,因为谁?
第十章血碗
【碗中血,变故生】
幼儿园很寂静,寂静得几乎阴森,风刮起了地上的落叶,呼啸而来。
吴溪追着谢木佑和景安跑进了幼儿园,也不知道谢木佑怎么找寻的方位,不多时他们就拐进了一个走廊停在了门口。
吴溪不敢置信她看到了谁,又看到了什么,不禁张嘴要发出尖叫声。
下一秒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噤声。”
谢木佑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她的身后,手上正拎着一桶石灰。
景安就这样看见一个铁桶被塞到了自己手上,这是……
“等等找准机会扣到他脑袋上。”
景安:“……”
虽然里面的人是变态了点,但他怎么觉得……谢七有点像个恶作剧的小孩子?
吴溪不敢叫出声,但她整个人都是抖的,她不敢置信她跟这位老师说过那么多次“麻烦您多照顾照顾小宝,他挑食,午饭让他多吃点。”
窗户里的场景不禁令人从脚底生起了寒意。
秦锐阳被绑在座位上,面如白纸,脸上晃动着光影。
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海碗,看不清楚内容,但从秦锐阳拼命摇头向后瑟缩的动作能看出来碗里东西并不好闻甚至让人害怕。
屋内所有的光源都来自于桌上,不是电灯,而是三根摇曳着烛光的红烛。
“秦先生秦夫人,报警,然后安静地呆在这里。”谢木佑不放心地叮嘱道:“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还记是为什么来找的我吗?你儿子能不能恢复正常,就看今晚了。”
吴溪咬着下唇点点头,秦旭叹了一口气,把妻子搂在怀中:“会没事的,小宝会没事的。”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相信,也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谢木佑和景安身上:“拜托了。”
“嗯。”谢木佑看向景安,景安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既然谢木佑要当螳螂捕蝉的螳螂,那他就当黄雀好了。
屋内还在僵持着,秦锐阳拼命地晃动着,躲避着喂到嘴边的大碗。
“乖一点,吃掉它,吃饱了就不饿了。”
秦锐阳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但端着碗的人却判断出了他的口型。
“你说我是骗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父母不是因此多花了时间陪你?你想要的重视和关心我不是都送给你了吗?”
“那如果他不想要了呢?”谢木佑推门而入,看向烛光下的青年:“滕老师,这么晚还没下班呢?”
里面的人赫然是唯唯诺诺的生活老师滕其波。
“是你?”滕其波有些讶异,他表现




心有魔障 分卷阅读31
出来的依然是那么的懦弱小心,但是眼中一闪而过的扭曲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随即坦然地笑了:“我就是想跟锐阳谈谈心,唔,当然,你可以明天报告给校长,不过现在别管我们的事。”
滕其波的话让谢木佑心下了然,这个人不是跟李晴她们是一波的,至少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我能看看吗?”谢木佑抱臂倚靠在墙边,“有点好奇。”
滕其波突然笑了,那个笑容忍不住让人浑身升起不适感。
他手指习惯性地捻动着衣角,神秘兮兮小声地说:“怎么,谢老师你也享受掌控他们的感觉吗?”
谢木佑强忍下不适,他从来不知道老师和掌控这个词联系起来,那么的让人反胃却无力。他再不通人情,也能想象到现在秦锐阳父母心中的懊悔。
他没有回答,滕其波也并不在意他的真实想法,只要谢木佑不妨碍到自己就好了,妨碍了……不过是个普通人,除掉了就是。
有了谢木佑在场,滕其波就像是有了观众,他拿起碗后却不再急着给秦锐阳喝,而是给谢木佑介绍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一个引子……”
说话时候,滕其波对着碗深吸了一口气,一脸餮足:“美味佳肴,小孩子就是不知足。”
谢木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隔着窗户时看不出来,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他不可能看不到碗里头的是什么。
海碗里是满满当当浓稠的鲜血,血腥味混合着翻腾的热气扑面而来。
鲜血的味道,大概是所有生物从骨子里发自本能警惕的味道,就连谢木佑也难以忍受地蹙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
滕其波看着他脸上明显地厌恶,指着他哈哈大笑,笑起来就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大男孩:“你以为这是人血?!这是宝贝,这是兽血。”
兽血……
谢木佑凝眸,目光落在不断冒着血泡的碗中,脑海中回忆着百兽谱,究竟是什么兽血有这样的疯狂?
当他看到血碗中的血泡咕嘟咕嘟莫名地突然变高,吞没了飞过的无辜蛾子后再次归于平静,谢木佑心中突然有了猜测。
可惜滕其波并没有想要跟他废话的打算,不等谢木佑确定自己的答案,就转头走到桌边捏着秦锐阳的下巴,语气中隐约透着疯狂:“喝吧……喝吧,喝了就舒服了。”
他并不知道他身后的谢木佑已经手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背包里摸出的铁铸剑,高高举起。
突然间,咔嚓一声,绑着秦锐阳手腕的绳子突然被挣断,变故横生。
第十一章服
【人与兽,撑死的】
谢木佑眉头一皱,但比他反应更大的是滕其波,他猛地跌坐在地上,谢木佑注意到他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秦锐阳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稚嫩的手指变成爪状在桌上摩擦着,嘴巴大张,冲着滕其波咆哮,嘴里发出野兽的声音。
与其说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不如说他体内的东西……苏醒了。
秦锐阳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逼近滕其波,不时还吸吸鼻子。牙尖上的口水滴答一声落在了滕其波脚边,滕其波顿时像是挨了烫,蜷缩起他的脚向后瑟缩着。
直到后退到谢木佑身后,他猛地用力把谢木佑推到秦锐阳面前,手忙脚乱地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造型奇怪的长哨。刚吹出一个音符,秦锐阳的动作就顿住了。
耳朵动了动,像个小兽一样有些迟疑,神色中还带着些挣扎痛苦。
在滕其波喜出望外要吹响第二个音符时,一枚铜钱打掉了他的长哨。
哨子咕噜咕噜滚到了谢木佑的脚边,滕其波竟然也不生气。就要伸手去捡,边嚯嚯地笑着:“你以为我在害他吗?我是为了让小宝恢复神智,他这样下去会沦为禽兽无异。”
“是吗?”谢木佑撩了撩眼皮,踩住了他刚摸到哨子的手,随后在滕其波的惨叫中碾动着脚掌。
“啊”
秦锐阳失去了哨音的威慑,手脚并用地快速跑到滕其波身边,张大着嘴垂涎地盯着滕其波的脸。
“什么都吃?也不怕坏肚子?”谢木佑对他也是一样的冷淡,甚至多了讥讽,“知道神兽和兽的区分吗?”
秦锐阳似乎有些委屈,动作僵持住了,仰头看着谢木佑。
“神兽有人性,而兽只有兽性。”
谢木佑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镂空铜球,滚到了秦锐阳的面前。
“你出来,那碗血我给你喝。”
滕其波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突然大笑了起来:“你以为由得了他们,饕餮心魔没了肉身无法生存,离了肉身喝下饕餮血也不过是魂魄而已。更何况,心魔若是能自由脱离,这世间岂非乱了?”
“有你这样的人,这世间才会乱。”谢木佑将所有的力道注入左脚之中,盯着秦锐阳一言不发。
秦锐阳用手掌拨了拨铜球,上面散发着丝丝缕缕地凉意让他很喜欢,可,进还是不进呢……
“从他身上离开。”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讲台后面响了起来,谢木佑似乎并不惊讶她的存在,林思渺额前的碎发被汗沾湿黏在了额前。
林思渺握紧了小拳头,鼓起勇气道:“我给你喝一口我的血。”
秦锐阳猛地转向她,眼底流露出贪婪垂涎。
“你够献血年龄了吗?”谢木佑嘴角微扬,“等你年纪到了再说。”
随后他作势要捡走铜球,秦锐阳反应迅速地一把按住,眼中流露出艰难的挣扎。
“你自己比谁都明白,你还留在这个身体里能活多久。”谢木佑低声道,“知道你的族人都是怎么灭绝吗?”
秦锐阳似乎有些好奇,但手指却执着地勾着铜球不肯让他拿走。
谢木佑缓缓吐出了三个字“撑、死、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天窗进到房间里的景安差点笑得摔下了房梁。
谢七也太坏了,不过这招对“秦锐阳”却格外的好用,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口吐人言:“你要让我吃饱哦。”
随即秦锐阳的身体外就冒出了黑气,一股脑儿地从铜球的镂空处涌进了铜球。
景安在上面看着,忍不住想这心魔是吃了多少东西,大半天功夫它才把自己满满当当地塞进了铜球中。
又过了一会儿,铜球突然晃了晃,探出了一只爪子型的黑雾,把散步在球外的最后一丝黑气彻底了回去。
就像是猫咪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尾巴在外面。
谢木佑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香炉,景安顿时一怔,如果他没记错那是他曾经呆过的地方。
他就看着谢七弯腰捡起了巴掌大的铜球放在了香炉之中,随即阖上了香炉盖。
谢七服了那个饕餮心魔……
这个念头盘桓在景安的心头,让他很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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