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生死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闲听竹林细雨
杰哥与涛哥就是这样的生死之交。杰哥全名宋世杰,是涛哥的室友,因为涛哥是我们班的教官,所以杰哥和我们这些小学弟的关系也很不错。涛哥白天给我们军训,晚上偶尔也需要去给我们传达一些学校的指示或者系里的通知什么的。但是因为是他是教官的缘故,我们都不怎么敢和他聊天,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是让杰哥传话,就这样一来二去的熟悉了。
在我与涛哥分开的那些年,我们两个人的消息基本上都是由杰哥传递的。其实主要是告诉涛哥一切关于我的消息,并封锁一切我能找到涛哥的渠道。因为涛哥说他对不起我,要让我赶紧从他的阴影中走出来,学会一个人坚强地生存,而杰哥也被他说服,做了他的帮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杰哥一直都没有放弃我,他苦苦地等了我那么多年。
我抱着杰哥的时候,那一刻全身都放松了,好多年不曾有这样的感觉了。人一旦放松下来,神自然也就放松了,情感也无法控制,所以这些年的委屈与无奈都化成了泪水。他什么也没有说就抱着我,让我尽情地哭泣,哭到我实在没力气哭,才把我放在沙发上。涛哥信任的人我也信任,对杰哥我从来没有半分的怀疑。
他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我就先开口了。
“杰哥,这几年你过的好吗?”
“我挺好的!倒是你……”
我苦笑,“我一个人也挺好的啊,哥你找对象没有?”
他尴尬地笑一笑说:“没有合适的,先别说我了,你怎么过来了?”我何尝不明白他的意思。
“晨晨妈给我的钥匙。”
杰哥说:“既然这样就是说你从那里回来了,晨晨的妈妈应该也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你。他走了,这些年是他总觉着对不住你,所以他从来不敢联系你。也不让我们告诉你关于他的消息,他想让你尽快忘了他,开始新的生活。”
“我懂,我也知道他的不易。”
“他虽然和晨晨的妈妈结了婚,但是他一直住在这里,晨晨妈是不知道这里的。你应该也知道了晨晨是一个意外,这也是老三(涛哥在宿舍排行老三,所以大家都喊他老三)没办法的事情,他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老三临终的时候让晨晨妈把东西交给你,也是希望你可以原谅她。”
“恩,我相信涛哥。说起来,晨晨妈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爱上了永远不会爱自己的男人。我曾经确实恨过她,但是自从我见了她,我就知道我错了,她过的也不容易。错就错在爱上一个错的人。”我接着问道:“这栋房子是怎么回事?”其实这个时候我最想问的是为什么会发生车祸,但是事情不可能一下子都讲完,再者我也不想这么快去碰那个伤疤。
“这房子其实老三早就买了。就是那年我们要毕业,他让你等他几天然后给你答复。其实他是回来买房子了,这栋房子他早就看好了。你知道的他每个假期都要回家帮忙,那些钱他的父母都给了他。然后他又用他爸妈给他的房子办理了贷款,一部分付了首付另一部分拿去做生意。他不让我告诉你,还骗你说是租的房子。”
听他说完我轻轻的点点头。
他接着说:“你稍等一下。”然后他出去了,没几分钟他就回来了。交给我一个红色的本子。
我纳闷到:“房产证?”
杰哥说:“你打开看看。”
房产证上赫然写着我的名字。
“老三买这栋房子的时候是以你的名义买的,为的就是给你一个安心。在国内你们是不能结婚的,所以他只能以你的名义给你治办一些固定资产。在他接手他家的生意以后,他还用每年的利润购置了一些房产和店铺店铺,所有的都在这里。”
说罢他交给我厚厚的一沓产权证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拿在我的手里无比地沉重。
杰哥接着说:“这些的所有人都是你。他说,现金容易贬值,股权容易流失,比较起来只有房产还靠谱一些。万一他不在了你也可以过比较安稳地生活。”
我又哭了:“他知道我懒,什么都不愿意做,只想读读书、旅旅游。但是这些都需要资金的支持。他说他愿意永远为我提供资金,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在外面给我挡风遮雨。可是现在人都没了,我要这些有什么用。他是不是每个月还给我打钱?”
“其实他没有那么多钱的,后来投资店铺以后把店铺的利润每个月固定打给你一部分剩下的他接着投资。他说过他要养着你,即便是离开你了他依然要养着你。”
这时的我已经泣不成声,口中还喊着“哥”。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太伤心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当我醒来以后已经第二天了,朝阳已经升起,好多年没有这样睡过。睡梦中好像涛哥还在抱着我,只有在他的怀抱里我才能睡得踏实,房间里到处都是他的气息。我站在阳台上,就像他在背后抱着我一样,是那样地幸福。
我闻见厨房里粥的香味,那一刻我真的以为他又回来了,昨天关于他的消息都是假的。厨房里一个背影帅气的男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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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切菜,粥已经熬好了。我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那个男人,我们住在一起的每个清晨他都会为我做好早饭,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出门,他上班我上学。那样幸福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
可是那个男人说话了,是杰哥,不是涛哥。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杰哥说:“快去洗漱吧,你这一觉睡得可真长。”我走向主卧的卫生间,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在一起时那样摆放的。情侣牙具、情侣毛巾,都是我喜欢的颜色。从镜子里可以看见就连睡衣都是我以前穿的款式。一个绿色大恐龙,带着一个小尾巴,但是尾巴被剪断了。
我特别喜欢小恐龙的睡衣,但是涛哥不喜欢,因为小尾巴让他抱着我的时候不舒服,所以他把我所有小恐龙的尾巴都剪了。
我洗漱完出来,杰哥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我喜欢的八宝粥,八宝饭是自己配的,我的胃不好所以米中以小米居多。桌子上的菜都是我爱吃的,虽然是早饭但是比午饭和晚饭还丰盛。因为不怎么吃肉,所以桌子上没有肉。看着这些饭菜我的研究都湿润了。对杰哥说:“谢谢你,杰哥。”
他说:“赶紧吃饭吧,都是他告诉我你爱吃这些菜。你昨天晚上没吃饭就睡着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吃吧,不然就饿坏了。”
说到这里我下意识看了一眼我的睡衣。杰哥说:“是我给你换的。看你睡的挺香的,就给你换上了。我还给你擦了一下身体,要不然睡觉不舒服。”
听着他说的我的脸都红了。我的身体除了涛哥没人动过。以前在学校是公共浴室,大家都光着屁股洗澡也没感觉有什么,但是和涛哥在一起以后他就不让我在公共浴室洗澡了。他说我的身体只能他看。
我没说什么就赶紧吃饭了,我确实已经饿的不行了。
吃完饭,我和杰哥一起拾。本来他不让我动,但是我说得运动,以前总是我们俩一起拾的。他也就再没说什么。拾的时候我就问他,涛哥是怎么走的。
杰哥说:“那天本来要和老三一起出差的,但是临时有情况他让我留下处理,自己开车去邻市。路程也不太远,所以他就自己去了。可是在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文件又着急用所以他开的很快。在一个改弯的路口和一辆大车撞了。”
我没说什么,就在那里静静地发呆。想着车祸的惨状,想着他的痛苦。
“我想去看看他。”我对杰哥说。
“好,我带你去!”
我去换衣服,所有的动作是那样熟练,因为一切都没有变。我打开衣柜以后看见一个小小的保险箱,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以前没有见过。我喊过来杰哥,杰哥也说不知道。
杰哥说:“你打开看看吧!”
“我不知道密码啊。”
“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你们两个人的,想必保险箱的密码也是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吧?”
我就试着用了我们以前经常用的密码,他向我表白的日期,果然打开了。里面是一封封的信,都一样。信人都是我,落款人都是涛哥。抱着那一箱子信,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那样盯着那些信,没敢打开。我要去他面前一封一封打开来看。
我回头时杰哥已经不在了,我换了衣服,带上了信。走进客厅时杰哥在沙发上坐着等我,随手翻着旁边放的《半月谈》。那是我以前订的杂志,想不到涛哥还在订。
然后我们出了门。杰哥指着旁边的房门说:“我现在住在这里,有一次晨晨妈跟踪老三。老三担心她找到这里,就让我也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现在我和老三算是合伙人,他接手了生意以后我和家里有合作。所以我们俩整合了资源一起做。”
一路无话,杰哥开着车带我去见涛哥。
第6章墓前情书
思念是连接人与人情谊的枢纽。无论你是爱一个人还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家人,走到哪里都会思念他们。他们是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神寄托。
涛哥就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神寄托,但是并不是因为我爱他,他就可以占据我心灵的全部,因为我还有我的父母。爱情并不是一个人生活的全部,爱情与亲情才是人类的全部。爱情要得到亲情的认可,这才是我们应该追求的方向,我和涛哥自相爱以后所追求的就是得到双方父母的认可。只有父母才与我们息息相关,其他人的看法对我们来说无关紧要。爱情或许会随着时间的变迁而变淡,但是亲情不会,爱情变淡的那部分会转化为亲情,亲情会越来越浓厚。
这是一座公墓,他就躺在他妈妈的身边,即便他故去了,他仍旧是妈妈骄傲的儿子,是妈妈年老以后的支柱。
哥,我来了。苏轼在悼念亡妻的词中这样写: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不知道我哥是否还能记清楚我的面容。
让我诧异的是涛哥的墓碑上并没有刻着晨晨妈的名字(虽然我不恨她,但是也不喜欢她,我不会再提及它的名字)。我抬头看看杰哥,杰哥说:“这是他交代的,他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去车上等你,你要好好的。”
“杰哥,你去忙你的吧,待会儿我自己能走。”
他没有说什么就安静地走了。
我独坐在墓碑前不知道该说什么。
“哥,好久不见了!我先给妈磕个头吧。”
“妈,对不起!或许我不应该这样称呼您,但是我和我哥是真心相爱的,希望您在那个世界可以接受我和我哥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我,您也不会突发疾病。如今您和我哥都去了那边,我哥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我会在这边好好照顾爸和晨晨的,您放心吧。”
我对着涛哥的墓碑说:“哥,你一定让妈接受我们了吧。你在那边好好过,我在这边也会坚强的。但是我离不开你啊,我们那么多年没见,终于知道了你当年的苦衷,你却不在了。你说好的保护我一辈子,为什么不能兑现你的诺言。我不会原谅你的,你来给我解释啊。”我无奈,不知道应该怎么发泄自己的情绪。
“哥,我爱你!我已经习惯了你给我遮风挡雨,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我看见了你给我写的最后一封信,我已经把回信写好了,你自己看。”
哥
我确实恨过你,但是我也一直爱着你,我早已经原谅了你。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我只希望你可以回到我的身边。没有你我再也不会有幸福,我的心只属于你。
但愿我们能在天堂再见。
爱你的宝贝儿
我静静地靠在他的墓碑上。九月骄阳似火,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热,靠在他的墓碑上就好像他抱着我一样。他的体温是能给我带来温暖也可以为我驱走炎热。。
我打开他留给我的信,一封封拆开来慢慢看。
亲爱的羽毛:
对不起,我把咱俩的事情和爸妈说了。妈很激动,我和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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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了一架,妈着实生气了。本来想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但是想想还是等做好他们的工作再告诉你吧。结果那天半夜,妈突发脑溢血住院了。手术还算成功,你放心等妈醒过来我就回去,带你一起来。
爱你的涛
亲爱的羽毛:
对不起,我要和刘清涛结婚了,为了妈就要先委屈你了。我不敢告诉你,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等妈身体一好我就会和她离婚的,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
爱你的涛
哥,我懂你的无奈。你即便是告诉我我也会同意的,你小看了我的坚强,但是你对得起我们的爱情。或许当时我不会理解你但是你应该懂得我的心、懂得我对现实的无奈,这一点你确实做的对不起我、对不起他。
亲爱的羽毛:
妈去世了,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
爱你的涛
亲爱的羽毛:
我向她提出离婚了,她没有同意。不过你放心,我会让她同意的。
爱你的涛
亲爱的羽毛:
我今天去校门口看你了,你瘦了。你要多吃点,照顾好自己。不要因为我而伤害自己的身体,要多运动不能整天学习。
爱你的涛
亲爱的羽毛:
她竟然怀孕了,我从来没有记得和她同床,我跟她没有爱。我不会和她……,可是她怎么会怀孕呢?我也不知道,我会调查清楚的。
爱你的涛
亲爱的羽毛:
要放暑假了,你暑假会做什么呢?我想你但是不能去找你,只能默默地看着你。
爱你的涛
亲爱的羽毛:
你从咱们家搬走了,自己过得还好吗?听同学说,你又回宿舍住了。看来你已经挺过去那段时间了。忘了我吧。
我对不起你。
爱你的涛
是啊,我挺过去了。你可知道我那段时间的煎熬,为了你我做了什么。我不敢去你家找你,只能夜晚在你家楼下看着你们进进出出。你可知道我的滋味?虽然看得出你和她没有感情,但是我看不下去你在一个女人身边而抛弃我。我该怎么办?我不放弃你又能怎么样。
我到处打听你的消息,可是我打听不到。我只知道你结婚了,你妈去世了。就连杰哥都不愿意告诉我更多的消息,我只能恨你、恨你,恨你或许就是我余生的快乐。
亲爱的羽毛:
那个孩子出生了,我去做了亲自鉴定,竟然是我的孩子。我该怎么办?我不能背着有婚姻的名义和你在一起,那样就更对不起你了。可是现在提出离婚也……
我已经没有资格说爱你。
对不起。
涛
亲爱的羽毛:
好久不见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那年的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相见,你看着是那样的无助,我就想去帮助你可是你身边还跟着其他人,我不方便过去。
开始军训以后,发现你竟然在我训练的方队。我就决定要好好训练你,让你的身体强壮起来。所以对你要求很严厉,但是军训是辛苦的,有时候故意对你做错的动作视而不见。每次军训间隙都很想找你聊天,看着你和别人侃侃而谈我就觉着气恼。偶然一次看见你在玩手机,就很好奇你在做什么。你竟然是在军训的间隙看《红楼梦》,真实震惊我了。其实我没怎么读过红楼,平时都是听我爸讲,我就赶紧恶补,后来才以红楼为借口跟你有了交流。
那时候咱们几次聚会完我都会喝醉,喝醉以后我不想让别人扶我,每次都找你扶我。觉得你是一个特别暖的男孩,越来越喜欢你了。那次我喝醉,你把我送回宿舍偷亲我,我也是知道的,因为我是假装喝醉,只想和你独处罢了。真可惜,我想亲你的时候宿舍的那些人都回来了。所以我决定要向你表白。
几年过去了,看着你还在等着我我真的好伤心,又担心去找你会让你更伤心,只能默默地看着你。
你要坚强起来。
我依然爱你。
张龙涛
信上写的内容确实有些是我不知道,我也总是在暗处观察你,不知道你是否发现。你依然爱我,我又何尝不是依然爱你。我坚守的是你对我的承诺,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抛弃我。
后面的信还有很多,基本上都是他每次看见我后写的。这时我才知道,他只要有时间就会去学校门口默默地看着我。我们学院邻近学校门口,他知道我的作息规律和饮食习惯,知道我会出现在哪里,所以只要他去就能见到我。
虽然他结婚了但是他没有和晨晨妈同居,而是搬回了我俩曾经的爱巢,算是守候他对我的承诺吧。
这些信也是时断时续的,有时候多有时候少,几年下来也写了几百封了。他的字迹越来越老练了,越来越漂亮了。
哥,我原谅你了!你确实对不起我,但是你有你的苦衷。我不是因为你的苦衷而原谅你,而是因为我爱你。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只是爱的更加深沉。我恨你是因为你不让我和你分担这一切,殊不知你的保护反而没有保护好我。
这么多年我以为你那么了解我,可是正是你的过分了解与保护而造成了我们俩数年的误会无法解开。只在阴阳两隔以后才再次坦诚相见。
说起来,我们俩用信交流还需要交代一下。说起来,我们俩用信交流还需要交代一下。想一想我们过往,书信已经成了我们彼此进行心灵交流的粘合剂,我们写信也是有一个故事的。我哥总是嫌弃我的字写得丑,其实我总觉着这是一种折磨我的方法,他让我联系写字。个人感觉我的字写得还是可以的,没有他说的那样不堪。
每当我练字的时候他在我身边悠闲地看书,或者玩手机我总是感觉不自在。于是我就问他:“你能不能干点正经事,我在这里辛苦地练字,你也不能闲着啊。”
他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那我能做什么?我又不用练字。”
我怒道:“不行,不能总是我一个人写,你也得写。”
“我写什么?”
“随你,反正我写多长时间你就写多长时间,不能偷懒。”
其实他写与不写又有什么关系呢。但是他还是选择了陪着我,跟我一起写字。写完让我看,我才知道他写了一封情书,那是他写给我的第一封情书。虽然内容没什么,但是我喜欢那种感觉。后来也是为了练字,我们都渐渐养成了写情书的习惯。
习惯、情书、思念、爱情。
我看着看着,觉着天色暗了下来,抬头一看太阳已经落山,夜幕降临看不清楚了。可是我不想走我想和他在一起。就在这时杰哥来了,他看见这些信封也知道大概的内容是什么,也没有多问。就跟我说:“天快黑了,咱们走吧,你在这里已经一整天了。”
我说:“我还不想走,好不容易找到他了……”
杰哥说:“那行,再待会儿。正好我还有点东西给你。”
“什么?”
他拿出手机说;“你仔细听着。”
那是涛哥的声音:“子羽,我快不行了,写不了字了。我这辈子欠你太多了,以前还能默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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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你,现在不行了。以后就把你交给世杰了,他一直都喜欢你,你们要好好的。我对不起你,只能下辈子再补偿你了,永别了。”
是他的声音,是他的声音。好多年不曾听到了,是那样的熟悉、温暖。杰哥一把把我抱过去,说:“都听见了吧,以后要好好过,不能像以前那样苦着自己了。”我什么都没有说,把东西都拾好和杰哥回我和涛哥的家了。我一遍遍地听着录音,直到的二天醒来。
第7章沉重的路
学校是铁打的营盘,学生是流水的兵。每年的六月一批批学生毕业,九月一批批新生入学。一样的故事每年都在放生,只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曲折。我与涛哥的校园恋情只是其中的一个插曲而已,斯人已逝,活人奈何?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醒来,看见杰哥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知道这两天照顾我他很辛苦,还得处理生意上的事情。想不到的是他睡得很轻,我刚走进沙发他就醒了。
他揉揉眼睛说:“我起晚了,还没给你做早饭。”
“怎么能总是麻烦你呢,今天我来做。最近你也很累,再休息会儿吧,天还早。”
我去厨房做早饭,他没有睡,去另一个洗手间洗漱去了。
我们两个人安静地坐在餐桌上吃早饭,杰哥先开口说话:“你还好吧?”
“我很好。”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不是因为他的托福我才照顾你,而是因为我……”
我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杰哥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现在我还没有心情想其他的事情。我的心里都是他。”
“我懂你的心,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我想回一趟以前的学校,再回趟家,过几天就回来。”
杰哥说:“我陪你去吧?”
我说:“不用了杰哥,你还有工作要忙,最近也挺麻烦你的。”
杰哥一脸为难的说:“可是,你自己……”
“没事的,我这么大的人了。回去的还是以前熟悉的地方,没关系的。这几年我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等我回来再联系你。”
最后杰哥还是坚持把我送到了火车上,我不能太不给他脸面。
从我现在的住的城市到我以前上学的城市做普通的火车大概需要三四个小时,坐高铁需要将近两个小时。虽然路途不长,但是心情却十分沉重。这样沉重的心情已经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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