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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晴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盐之海
“喻文州你这人有点过分啊,说好一起聊天谁想到你居然先睡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谴责你!
“既然睡了就算了,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
“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
第6章蜻蜓
图书馆空着大半,黄少天看了眼表,十二点多,继续埋头补觉。
喻文州把车锁在校门口对面的奶茶店前,进校门后拿出手机又看了一遍黄少天发送的照片,确定了位置之后背着小半包试卷往图书馆走。
图书馆确实很空,黄少天也的确很好找,喻文州轻轻放下书包,把黄少天占座位的书从椅子上拿起来,《飞鸟集》,桌子上摆的是王尔德的《夜莺与玫瑰》,感情这人过来就根本没打算学习。
黄少天脑袋一动不动,喻文州把《飞鸟集》摞在王尔德上面,翻出书包里去年的物理联考题,十班十一布置了一堆卷子,再加上明天一上学就是月考,怎么的也得搞定几张。
选择填空基本没什么力气,喻文州一边转笔一边分析受力。四十分钟后黄少天胳膊又压麻了,他迷迷糊糊睁眼,看见坐在自己旁边的喻文州,压低声音问:“来了?”
“嗯。”喻文州点头,在卷子空白出用铅笔写,“刚好一点。”
黄少天咬牙切齿地揉小臂,喻文州又迟疑地写:“正好你醒来,带草稿纸了吗?”
黄少天点点头:“你等一下,我找找。”
喻文州有点惊奇,黄少天连作业都没带,他对黄少天带草稿纸本来不报什么希望,刚才问差不多也是鬼使神差,没想到还真有。他看着黄少天从书包里翻翻找找,拿出一张空白的卷子。
“忘了是什么时候的政治卷子,”黄少天拿过喻文州的铅笔漫不经心地写,“大题那部分空白特大,一张卷子三分之二是白的,当草稿纸还可以。这卷子我教室里还有几张地理的,下次给你带。”
“……”喻文州诚恳道,“谢谢。”
“不客气。”黄少天写,“反正我也写不完。”
黄少天没带两只笔,居然还拿了块橡皮,乘着喻文州演算的功夫擦掉物理卷子角上的浅浅的字迹,又把卷子推回喻文州那边,顺手拿起摞在上面的《飞鸟集》翻。
喻文州拿着黄少天空白的政治卷子一张一张往下刷,黄少天懒懒地趴在桌上看完《飞鸟集》又看《夜莺与玫瑰》,
“写完了?”黄少天问停下笔的喻文州。
“嗯。”喻文州低声说,“还剩半张数学没写完,不想写了,头疼。”
“那吃饭?”黄少天看喻文州手里的半张数学,“还真够麻烦的……这是哪套的?”
“第十套。”喻文州说。
黄少天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手底下把书折了个小角,王尔德里的年轻学生还在大声说,她说过只要我送给她一些红玫瑰,她就愿意与我跳舞。喻文州在夹子里分类拾整齐卷子,黄少天站起背着书包把椅子推回原样,“走吧。”
“吃什么?”黄少天在图书馆门口问喻文州。
“随便,”喻文州回头看了眼挂在图书馆的电子表,“六点半了,食堂吧。”
“……”黄少天难以置信地看了喻文州一眼,“行吧。舍命陪君子了。”
十月的六点半,日头已经开始发昏,橙黄色的天光浮在紫色的晚霞上,天色是偷工减料的浅淡,篮球场上是难得的冷清,图书馆里的女生把左手递给男生的手里,自习室传了大半个班的纸条上是无关痛痒的瞎话,小情侣们顶着高中这座高山偷偷拉手并肩,风先一步冷了下来,男生从超市出来把热乎乎的奶茶放在喜欢的人的头上,食堂开了两个窗口,帮工的家长对自己的孩子招手塞一份有荤有素的米饭,苦逼的高三学生慢慢从校门口进入校园,肩上的书包巨大沉重,塞满了做不完的资料。
黄少天慢慢吃汤面,食堂的拉面可能还真是手工拉的,粗细没有个标准,他挑挑拣拣先把土豆片和胡萝卜片吃干净,碗里只剩下几根可以和筷子比高下的面条。
喻文州还在吃杂酱面,黄少天从书包里拿出纸包抽了一张擦干净嘴,把纸包推给喻文州,“我去买个饼子。”
喻文州点点头。
黄少天拿着饼子回来的时候喻文州也吃完了,“你没吃饱?”
“我还是个孩子。”黄少天说,“还处在身体生长发育的重要阶段,高三的重担压垮了我,所以我要吃多点长个子。”
“好的。”喻文州从善如流,“这位黄少天宝贝儿,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黄少天瞪喻文州:“喻文州?你胆肥了不少啊?”
“走吧。”喻文州面不红心不跳又摸了一把黄少天的头,“快五十了,晚读都开始十分钟了。”
“你的手要是真没地方放,”黄少天危险地眯起眼睛,“就把手给我留下。”
“好的。”喻文州保证,“我下次会记得用左手。”
“左手你大爷!”黄少天摩拳擦掌,“是时候让天哥的威名重现江湖了……”
喻文州笑着告饶:“天哥饶命。”
“不了,”黄少天面无表情,“我们还是打一架来的快一点,你放心,看在你脸还算不错的份上我今天就不打你脸。”
喻文州:“为了展现天哥的风采,我们能不能以德服人。”
黄少天琢磨了一下同意了:“以理服人吧。给我一张理综卷子,我教你做人。”
喻文州闻言立刻从书包中翻出一张白的理综:“刚好我还剩一张没写……”
“滚蛋。”黄少天气得笑了,“我他妈连我作业都挑三拣四不做,你还指望我给你写理综。你怎么不去做梦呢?”
“晚上做了,”喻文州态度诚恳,“梦见作业都写完,高考还结束了。”
黄少天笑:“给你根棍子还向上爬了?那不就行了。”
“后来醒了,”喻文州摊摊手,“什么都没了。”
黄少天被噎了一句,停了老半天才说:“我操,喻文州,我前面是要打你的吧?”
“嗯?”喻文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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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操?喻文州?你别跑!给我站住。”
一路鸡飞狗跳,黄少天在楼梯口抓住了喻文州,“你书包那么鼓还他妈跑这么快?”黄少天喘息,“你他妈不是长跑吗?”
“我他妈也从没说,”喻文州也艰难喘气,“我短跑不好啊。”
黄少天揪着喻文州的书包看着喻文州,终于把气缓过来:“行啊,我喻哥厉害,喻哥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喻文州求生欲强烈:“比如说我想请你吃饭。”
黄少天歪头看他:“你很欣赏我。”
喻文州点头:“是的。”
“所以你想请我吃饭。”黄少天总结道,“作为你的好朋友,我怎么能不给你这个面子,我同意了。”
喻文州:“……我是不是还要谢谢您给我这个面子。”
“不用谢!”黄少天豪气万丈,“作为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
“……”
“你们考场怎么了?”李轩打着哈欠问黄少天,“大老远听见胖刘骂人?”
“有个女生手机作弊让胖刘抓住了。”黄少天跟着李轩一起打哈欠,“胖刘过来的时候看见女生拿手机作弊,管那姑娘要手机,姑娘也厉害,硬嘴不承认。胖刘说了两句考试诚信问题,你是没看见,那女生推开桌子站起来骂回去了。两个人吵起来了,胖刘后面把那姑娘拉出去了,好像是去校长办公室。”
“我靠。”李轩惊叹,“文科一考场的姑娘哎……这次不是说严抓手机作弊,撞枪口上?差不多完蛋了。”
“常在河边走,偏向虎山行。”黄少天不在意,“一考场就不作弊了?照学校监考老师力度,没几个考场不作弊的。我听说这次好像抓的挺多?”
“是挺多,”李轩抬头,“处分写了三张纸,楼门口都贴的是谁谁谁考什么科手机作弊,我昨天看考试晚自习安排表都被处分糊满。”
“今天还有个作弊的,”方锐感叹,“英语考试翻英语高考必备。哥们真是个人才,这么厚的书还拿着查单词,让陈妈抓住的时候我们考场笑疯了,太逗了,他是当老师是瞎的还是嫌自个一身是力无用武之地?”
“牛逼啊。”李轩惊叹。
“说起来今儿算是考完了,”方锐提议,“天仔你去外面吃不?”
黄少天看见不远处的喻文州冲着自己笑,往那边招招手:“不了,今天喻文州说要还我一顿。你们先走吧。”
“好嘞,”方锐说,“我晚自习请假回家不回宿舍,晚上别给我留门。”
“记住了。”黄少天说。
喻文州看着方睿几个走了:“少天?想吃什么?”
黄少天缓缓道:“清蒸鲈鱼。”
喻文州提醒黄少天:“我不是不乐意请你吃,你想想二中的地理环境,荒郊野外,荒无人烟,我到哪给你找鲈鱼去?”
“水煮鱼?”黄少天想想补充道:“红烧鱼?酸菜鱼?糖醋鱼?都行,我不挑食。”
“……”喻文州虚心求教,“少天,你是和鱼过不去了吗?”
“是啊,”黄少天目光幽幽,“我还想吃鱼翅。”
喻文州立刻停止这个话题:“校门口有家小厨,你想吃回锅肉还是红烧肉?”
黄少天坚持:“红烧鱼。”
“没有鱼,”喻文州说,“你要吃鱼我给你抱一箱□□鲜虾鱼板。”
“也可以。”黄少天点头。
“我不可以。”喻文州面无表情,“我做东,我不吃泡面。”
黄少天心满意足地看着十五分钟前装过鱼香肉丝的碟子,两个人风卷残云解决掉两个菜,米饭填了两碗,喻文州付了帐走回桌子边等黄少天,黄少天起身跟上。
“谢谢。”黄少天说。
“朋友之间不要说那么多谢谢,”喻文州说,“你前两天说的。”
“那是看你左口一个谢谢右口一个对不起,怪冷的。”黄少天挠挠头,“我的意思不是那个……算了算了,下次我请你。”
路灯接二连三亮了,二中门口的灯线路不太好,总是时亮时不亮的,下晚自习有时候走到路灯下还会突然一黑,晚意伴北风,暮色愈近浓厚,花园里的花早凋谢了,树叶也落了一两片,广播站里的歌放完了,灯下飞蛾扑向光源,勇敢地近乎奋不顾身。
黄少天没有说话,喻文州漫无边际地想要说些什么。
黄少天突然停下了。
喻文州有些疑惑地看向前面,有个人明显是在堵人。
“刘皓?”喻文州问。
黄少天这次没时间给他排解疑惑了,他冷冰冰地对喻文州说:“你先走吧。刘皓可能有事找我。”
“少……”
黄少天闷声笑了:“行了,和你好学生没什么关系。”
刘皓也笑:“这位好学生有些面熟啊?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不关他的事,”黄少天笑了一下,“要打架我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
“她说过只要我送给她一些红玫瑰,她就愿意与我跳舞,”一位年轻的学生大声说道,“可是在我的花园里,连一朵红玫瑰也没有。”王尔德《夜莺与玫瑰》
第7章屋檐
“哎,黄少,我们也是老朋友了,”刘皓说,“见个面把气氛弄这么紧张干什么。”
“瞧您形容的,这老朋友里朋友俩字可够一厢情愿的。”黄少天漫不经心道,“动手随时奉陪,你也别扯那有的没的,没意思。我还是那句话,要打打,不打滚。”
刘皓脸色难看地让了几步,喻文州没走多远,看样子一言不合就和黄少天联手干架了,他恶狠狠地说:“今晚放学你给我等着。”
“成啊。”黄少天点点头,又想起什么提醒他,“我今晚上二晚。”
刘皓不可思议:“你他妈一年上几次一晚,今晚还上二晚?”
“是啊,”黄少天坦坦荡荡看了眼喻文州,昏黄色灯光下的少年的身影挺拔又清瘦,喻文州低下头研究地面,抬起头的时候还朝黄少天下意识地笑了一下,黄少天舔舔嘴有点想抽烟:“完了吗?我晚自习快迟到了。”
“操。”刘皓骂,“黄少天你是故意的?”
“你猜?”黄少天拍拍刘皓的肩,“走了,不送。”
刘皓转过身,黄少天对喻文州说还傻站着不走,两个人慢慢走向灯火通明的教学楼,不太亮的路灯光笼了勾肩搭背的人一身意气风发,叶修好像也是这样,总是一副看不起人的吊儿郎当。刘皓掏出手机拨号,那边是鸡飞狗跳的市井,二中门口的电子屏上还滚动着“努力造就实力,态度决定高度”,高考喜讯只开学播了半把月,时间长河永远滚滚向前,把身边的浪花甩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喂……”
“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是明天打算从西边出来?”戴妍琦问黄少天,“黄少你居然上二晚?”
“是啊,”黄少天靠着栏杆从窗户往外看,“我对自己狠起来自己都害怕。”
戴妍琦没再探究下去,她盯着另一扇关住窗户发呆,天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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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也看不到星星,风还是冷厉的,万神都没有睁眼,天地一派空荡荡。
打闹的人和聚众扯淡的人都嚷嚷着“我还什么都不会怎么又要考试”,课间还有不少翻书的愁眉苦脸的学生,拿着手机打游戏的被人围着起哄技术臭,操场上的灯熄灭了,还有不少散步放松心情驱赶瞌睡的学生转圈说话,同一个考场的学生亲切地互相吹嘘,女生拉着手去卫生间,男生在操场跑了几圈把两个小时前刚晾干的满头大汗找回来,还有这个点往超市跑的饿死鬼,一天五顿加餐,晚自习总冒着一股浓郁的泡面味,情侣旁若无人站在没有灯的台阶上地亲吻和拥抱,女生埋住脸可连耳朵都红了个彻底,是千言万语藏不住的心声激烈。
喻文州在操场上绕圈,旁边是一对闺蜜,有些胖乎乎的小姑娘问另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你想去哪个大学。
漂亮的姑娘说我想去北京的大学,我和他约好了。
喻文州突然停了下来站在操场上,大晚上绕着跑圈的人居然也不少,人潮一遍一遍穿过他,所有人都急切地盼望逃离高三,拼命想把没完没了的考试和资料永远地甩在身后,巴不得这一年凭空消失,直接跳到梦想的未来,柏杨树的叶子在无边的夜色中无声地往下落,高一那边还有老师抓紧时间还敲着黑板讲“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并不是将军就死了,当壮士反而活着回来,化学老师林杰考了半晚自习的方程,挨个问候上次周考里被喝掉的水。
当时他转着笔把化学笔记本过了一遍,又把物理错题本仔仔细细重做了一遍,林杰站在讲台上,旁边的学生绞尽脑汁七拼八凑一氧化碳的方程。
黄少天在他上面的教室里,耳朵上挂着耳机,做着魏琛上周额外布置的数学题,草稿纸杂乱地堆在桌子上,后来实在是没地方放了,就一把揉成球丢进桌兜,语文老师坐姿端庄,手里翻着一本新出的作文素材。
二晚的铃声打响了,停留在树枝上的飞鸟一哄而散,学生走进教室,摊开刚才看到的那页,小车还停在斜面上,前1/4和后3/4摩擦和前1/2后1/2的倾斜角都不相同,草稿纸画了一个受力分析又划掉从头开始。
“喻文州?”黄少天吊儿郎当挂着一根书包带吃惊地看向门口的人,六班教室已经走空了,“你这么迟了还不回家?”
喻文州站在门口答非所问:“我跟你一起走。”
黄少天走到教室门口关了灯,锁好门,抬头站得笔直的喻文州:“等了很久?”
喻文州摇头:“没有。”
“士隔三小时,没看出来你还学会了睁着眼睛说瞎话。”黄少天半笑着看了眼喻文州,“走吧,下次我快点。”
喻文州答应了一声,楼管阿姨摇着肥胖的身体喝:“三楼那灯刚亮着的,快点下楼,锁楼了锁楼了。”
“比比?”黄少天看喻文州。
喻文州犹豫了一下,“楼道灯关了,跑着下楼不安全。”
黄少天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就知道你要说这个……现在亮了,走吧,弟弟。”
“下次吧,”喻文州说,“下次再比。”
黄少天点点头。
楼管阿姨拉住两人唠叨了半天,什么晚自习下了赶紧回家,都十一点了还在教室逗留,要是真没看看锁在楼里可得呆一天,晚上一没人二没个睡觉的地方,黄少天乖乖地拉着喻文州保证了无数次楼管才放行,临行还送了一句“赶快回家,过会学校大门都锁了。”
“你车放哪了?”黄少天问喻文州。
“外面。”喻文州说。
黄少天庆幸道:“那就好。这一路灯都灭了,看车棚那边也黑乎乎的,估计车棚也锁门了,你要放在车棚还真有点麻烦。走吧,我送你出校门,顺便买点夜宵。”
“嗯。”喻文州说。
黄少天又说:“校门口?那家奶茶店?”
“是。”喻文州说,“奶茶店门口车多,放那我放心。”
“小戴说那的茶前两天买一送一,”黄少天说,“有段时间满学校的情侣都人手一杯,挂的什么横幅来着?热烈庆祝二中高考升学率还是出了省状元?”
喻文州想想:“普天同庆省状元吧。”
黄少天问喻文州:“吃夜宵吗?”
喻文州婉拒:“不用了,谢谢。”
黄少天也没往心里去:“门口那小摊,校领导查了几次,生生不息,还天天陪着到晚自习下了见面,比学生还上心地起早贪黑。你不知道有天方锐半夜饿到醒来,两点半多翻墙出去烧烤摊还坚强地冒着白气,简直是感动中国。”
“更值得敬畏的是校门口还有个小书店,夹在烧烤店和麻辣烫店的中间,也是什么书都买,连五年前的《故事汇》都能找到,”黄少天说,“还有前年的作文素材,李轩上次还看见了一本机器猫,估摸也是穿梭时空与他见面。”
喻文州默默听着,校门口的“努力造就实力,态度决定高度”和“不为失败找借口,要为成功找方法”反复交替,门房大爷背着手站在门口,看见两个人还说了一句下次快点,走这么迟下次就不留门了。
黄少天跟着喻文州过了马路,喻文州弯下腰开锁,推着车子和黄少天告别:“我就回去了,你也早点回。”
黄少天冲他挥手,“拜拜。”
喻文州推上马路边,骑上车前还回头看了一眼。
黄少天身边突然多了四个人,看见喻文州回头又和喻文州笑着摆手:“快点回家吧,今天都迟成这样了。”
喻文州把车子停下,走近黄少天,冷冰冰地问:“你们要干嘛?”
“你觉得呢?”刘皓皮笑肉不笑,“好学生?”
“拉架?”喻文州看黄少天,“我觉得没意思。”
“和你没关系……”黄少天话还没说完,喻文州把书包甩到地上,挥拳打向刘皓的脸。
“操!”刘皓没躲开,吃了这一拳的亏。挥手又招了个人过来,黄少天见状甩书包砸向一个人的头,他拉链没拉紧,除了之前装的小石头撒了一头卷子,乘乱拉住喻文州的手:“跑!”
两个人花了好半天功夫才把四个人打昏绕走,黄少天在小巷子里喘气还抽空给喻文州比大拇指:“喻文州……喻哥……你真是我哥。”
“彼此彼此,”喻文州扶着膝盖,“天哥您太客气了。群殴敢一个人杠,你也是我哥。”
“我操|你不知道刘皓是个牛皮糖吗?还干?干个屁。”黄少天突然爆发,“你他妈就不能安安心心早点回家吗?你他妈明天不月考吗?你是不要名次了还是不要成绩了?和刘皓干架你很牛逼啊?打刘皓一拳你就天下第一了?要不要我赶明儿给你定做个‘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锦旗眼巴巴送到你家挂起来?还是您更喜欢除暴安良?别客气,百八十个都能给您赶着做,时间绝对不耽搁。”
“这话不该应该是我问你吗?”喻文州直起身盯着黄少天的眼睛问,“黄少天,你没看见你没




[喻黄]晴天 分卷阅读13
下过138的数学成绩吗?你是傻逼吗?你他妈不知道他是块牛皮糖吗?”
“刘皓是什么东西我比您清楚,”黄少天控制住了怒气,平静地说,“就那几个人我见过的次数比你看见我的数学成绩的次数还要多,我在干什么我非常清楚,我是什么东西我也比您更清楚,你他妈在干什么玩意你清楚吗?”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黄少天没给喻文州说话的机会,“我他妈还知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你想讲的我也能扯,说不定还比你讲的还要多。”
黄少天走出巷子弯下腰捡起喻文州的书包拍拍土,折回来把书包递给喻文州,“早点回家吧,明天还要考试。”
喻文州接过书包:“我不想和你讲什么虚度光阴浪时间,”他很慢很慢地组织语言,“我只是觉得……”
“觉得,”黄少天淡淡地说,“觉得我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还是觉得黄少天逃课打架都是瞎几把的校园传说。”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捡了一根烟,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烟:“我没当过你的面抽过烟,不代表我不抽烟。”
喻文州摇摇头:“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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