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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探花[古穿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开云种玉
陶清风很乖地吃完了粥,有一线不小心漏了出来。严澹没来得及拿餐巾纸,怕那抹白痕漏到他脖子去,赶紧用拇指顺着陶清风下唇|瓣揩过,接触到柔软嘴唇的触感时,差点让严澹心驰荡漾又忍不住低头亲吻下去,还好他意识到现在陶清风醒着的,制止着了这股念头,却趁着对方看不见,悄悄把拇指上残留的那点粥水抿去了。
然后严澹又去取了中成药,让陶清风吃了。陶清风吃完药后,药效上头又困倦欲睡。严澹把陶清风轻柔地放在靠枕上,凑着他耳边道:“你先休息几个小时,待会儿药效过后,药膳也炖好了,你醒来喝点汤。”陶清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的,只感觉到一双掌心火烫的手,在探自己的额头温度,就失去了意识。
过了几个小时,陶清风果然又被云山雾罩地抱了起来。这回他连眼睛都不愿全睁开,半闭半睐地,依稀看到有个勺子凑到嘴边,他就张口含|住。药膳汤水,有山药、党参和乌鸡的鲜香味道。除了汤水,严澹还喂他吃了几块山药和几颗党参,吃完后陶清风又睡了过去。这一回他都没反应过来并没有平躺进被窝里,是直接在严澹怀里睡着的。
这药膳本来就有补气效果,陶清风喝了后额头上现出细密的汗珠,严澹却没舍得放开他,只想这样一直抱着。一边轻轻用手指揩去细汗,手不由得从额头抚摸到陶清风脸上。
这张脸让严澹又产生了恍若隔世的错觉。他的视线在陶清风闭目的容颜上流连徘徊,不舍得眨一眨眼睛。心中有一只小螃蟹在敲敲打打,带着雨水潮气的味道。他的母亲会弹古筝,有一首曲子叫《雪山春晓》,韵律中的切切嘈嘈仿佛欢快化冻的冰棱,雪水冻泉从山间缓缓流下,润泽大地,万木复苏,芦花吐紫,草鸭衔泥……
窗外雨势不大,绵密细织地挂在天幕间。其间严澹又研究了一下药膳、用药量和食水配比,确定都无碍后,用小瓦罐熬起了明天给陶清风喝的虫草鸭汤。今晚他不准备离开,毕竟明天也是周末,他想多照顾陶清风一两天。这段时间陶清风昏天黑地地拍戏,严澹都没能好好见他。严澹预备在隔壁房间里歇下身为一个文化人,柳下惠的神还是要有的。抱着陶清风他都很克制才没有继续亲了,要是躺在一张床上,他还把持得住那就不是人了。
临睡前,严澹又给陶清风试了试额头温度,倒是没有发烧,反而温度有点低。看药物说明也属于正常。严澹正准备关灯起身,忽然听到陶清风喃喃念了句类似牧童歌谣般的句子。一开始严澹还以为是句诗,语意很直白,像是小孩子蒙学时的句子。
“朝驱牛,平野草正肥……暮驱牛,烟斜山雨微……※”
陶清风念得很轻,唇边微微带着笑意,而且陶清风用的并不是普通话,而是带着一点点不知道何处的方言,只不过那方言语调也很容易听懂。严澹把句子记下,他并没有听过这首牧谣,随手搜了搜,也不曾找到出处。当然他也没在意,很多东西普通网络是搜不出来的,他回家还可以用资料库再检索一遍。
流行于民间的诗歌、牧谣、俚调等,乡野间有许多未被文献记载录,却往往是区域文化的重要研究素材之一。严澹对此非常的敏|感。他意识到,陶清风病中念出来不同的口音,并不是他所知的a省海箕村那边的方言(那边的方言是一种严澹听不懂的少数民族言语)。
这首生僻的牧童歌谣,有没有可能是附身的陶清风的“灵魂”的童年时代唱过的歌谣呢?如果是,那么严澹可以利用这个线索,去查找陶清风真正的籍贯了。如果籍贯里的乡志县志保留得好,甚至有些古建筑遗迹,或者著名私志笔记流传下来,会不会能证明历史上那个“陶清风”曾经存在过呢?这是除了查找和燕澹同科的“登科录”名单外,第二条确认陶清风身份的方法。
第二天清晨陶清风醒来,一看窗外天色还黑着,生物钟四五点唤醒了他。陶清风的病好了很多,他本来就是年轻人恢复得快,之前累病本质上就是吃得少睡得少消耗太多,他一个囫囵觉睡了两天三夜,吃药加上饮食照料,把陶清风的元气补回来不少。
陶清风洗漱完毕后,还是有些头重脚轻,来到厨房发现昨晚熬好的粥和一锅新的药膳,正严丝合缝地温在灶台上。陶清风刚揭开盖子看了看,就被虫草鸭汤的香味熏得五脏庙一阵阵打鼓。陶清风还隐约记得昨晚严澹给他喂了药、粥水和药膳,但是他不确定严澹是不是后来走了。
严澹能进家里来,陶清风也没多想,以为是昨天来探望时,苏寻给他开的门。
正这样想的时候,主卧旁边的小房间门开了,严澹穿着晨衣走了出来,关切地问陶清风:“你起来了?身体怎么样?”
陶清风惊讶地发现严澹还在这里,不由道:“严老师,那小房间里没床,你昨晚怎么睡?”
陶清风住的单人公寓户型,是有一个主卧室和一个很小的次卧。但是次卧小得像饭厅似的,所以搬进来时也没在里面安床。被陶清风当成书房了。
严澹笑了笑说:“移了沙发垫子,拿了些被子打了个地铺。本来是躺沙发上的,但沙发侧边我总是有掉下去的错觉。后来就移到那个房间里去了。”
陶清风简直内疚得无以复加,严老师一个家里面几千万随便拿来玩的,居然在他这里睡沙发垫子打地铺?而且昨天还一直下雨,地铺更容易受潮了。陶清风连忙关切道:“你受凉没?用不着打地铺啊,我知道严老师是想照顾我,那你就一块儿躺我那张很大的床上就好了。这不是更方便吗?”
陶清风单纯以为严澹是不想打扰自己养病,所以才去打地铺的。这的确在某种程度上和严澹的想法不谋而合:要是自己躺到陶清风那张大床上,陶清风的病不但好不了,估计还会更严重。
第72章回乡
严澹咳嗽两声转移了这个话题,道:“没关系,我一个人睡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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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了。地铺也很舒服。早餐先别喝药膳吧。我昨天买了包子和牛奶。但我不知道你的肠胃能不能吃,要不还是喝粥吧。”
不得不说严澹在饮食方面的习惯从来没有身价豪门的自觉:或许跟他常年在学校里用餐有关。食材选择都是虽然普通却营养充分,口味清淡却也不寡,荤素合理搭配,还特别经济实惠。
陶清风感觉脾胃已经好多了,喝了点粥,吃了包子。前两天那种昏沉阴暗,整个人都烧糊了不清醒的状态已经远离了。雨后的空气又特别清新,推开窗子都是饱含着草木的湿润气息。
严澹划开了手机上的通稿给他看:“真的像你们公司发的声明里写的,累成这样?”
陶清风这才看到星辉娱乐公司这篇溢美他如何敬业到昏倒的通稿,来作为安抚,给粉丝一个交代。基本写的是事实,但陶清风就是很不好意思,在他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些事情是本分。既然他当了演员,那么把戏演好就是最基本的工作。累昏了他还很愧疚,觉得自己没有安排好时间,也没调节好身体,是他自己的错。耽误了大家的时间。结果现在这种事情居然被写成通稿来正面宣传报道?而且那通稿里的溢美之词真是太过誉了。
陶清风看了就觉得,特别尴尬,也相当羞耻。他无奈道:“是有这些事,但我觉得不该这么夸,发一份道歉声明比较合适。耽误工作了。好多事都做不了。”
严澹说:“别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而且你不是要解约吗?”
陶清风说:“我也不是很热心去揽事的。但有些事情总得去做,尤其这部戏我的戏份最大头。至于解约……”陶清风一阵惘然,这个念头在他日复一日的忙碌中,都差点快想不起来了。
难道自己真的想在演艺事业上继续走远吗?寒暑天气的刺激,拍摄进入角色心境时的大起大落;熬夜背台词的艰难,找各式职能部门沟通时的辛劳;一遍遍说服演职人员的心累……
分明特别辛苦,可是为什么他脑中从来没有一丝“泄气”或“放弃”的念头呢?如果自己一点都没有获得感,无论片酬多少钱,都不会那样付出的吧?
陶清风渐渐发现:所以自己是能从演戏这个职业中,得到满足?之前那种积极引导教化人的“使命感”虽然被他视为责当,却和“获得感”是不一样的,这是他很久都没有的感受:从前读四书十三经,做策论文章。很小的时候,他在徐棠翁的教导中,明白自己的“获得感”就是儒门经纶书卷。可是来到这个时代后,他没有大儒教导,一开始还颇为反感戏子身份,到了今天能有“获得感”,真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
忽然间他双肩披上了一件风衣,严澹一只手给他披上的,另一只手端着杯热牛奶递给陶清风,说:“看来你的肠胃是能喝牛奶了?待会儿可以煮个鸡蛋了。”又笑着说:“我母亲说:只要能吃下牛奶鸡蛋,身体的病都会好起来。”一边站在陶清风身边,和他一起看窗外景致。
陶清风站在窗边,看雨后的人工湖上几片残荷孤零零地立着,不由得依稀想到了昨天模糊的雨声,继而牵连出倚靠在严澹怀里温暖又沉溺的记忆。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动,有股无法言状的情绪闷在心中,像极了细如牛毛的针雨,淅沥绵密地在心中织成新的湿润和柔软。
他侧头看了看严澹,侧面看过去,他戴着的眼镜就像一条线,少了这个区分,那和燕澹生相似的轮廓,陶清风不慎涌起一股迷失的情绪。
陶清风情不自禁地想:他不知道严澹这种温柔的语气和体贴的举动,到底是把陶清风当做“对象”在扮演那种“角色”,还是发自朋友的关切真诚。陶清风总觉得严澹的视线中,若有似无的灼热,偶尔划过脉脉波澜,大概是在“扮演”吧?
可是陶清风在这大病初愈的当口,力不济,并不想配合严澹演那个角色。而且莫名的,他总觉得严澹对他病中亲昵关切的举止,还有此刻的殷切照顾,如果自己都是承蒙“角色”的身份才能获得,总觉得心口堵了什么。
陶清风又迷茫地对自己说:想要什么呢?难道想要摒除了这种“角色”扮演的条件下,严澹对他那样的情意绵绵吗?那就不对劲了,陶清风自己也会吓坏的。
陶清风又想:产生这种念头,难道他是个小肚鸡肠之辈,明明说好了要帮严老师。却因为脸庞的相似,而产生了一股诡异的独占欲?还是因为严老师是他唯一的朋友。是陶清风来到这个陌生世间后,最在乎的人。但是相对的,自己并不是严老师最在乎的人。他竟然会为此而委屈吗?
这种心情太奇怪了。陶清风告诫自己,人我之际看得平看得淡,平淡则不求不惧,不是一直以来他的信条吗?他为什么像是回到了五岁的时候:那早就被丢掉的“贪”……是病中的人,更容易软弱的缘故吗?
小的时候,陶清风没有父亲。看见别家孩子跟着父亲学吹口哨,自己却没有,也想要父亲。但是陶清风的娘亲说:人,不能贪。他后来就不贪了。没有父亲也不想要。家贫也不会想求更多的钱。没有时髦的小玩意也不去想。他只会放任自己“贪学”和“贪书”,至于其他的“贪”,以为自己都成功丢掉了。没想到今天,这股久远的感觉又浮现在脑海里。
蓦然意识到自己在“贪”更多一点的关怀和温柔,无论是源自和燕澹生相似的那张脸,抑或是来自严澹的友爱,都让陶清风赶紧反省,希望把“贪”赶出脑海。急于撇清般地,刻意问严澹:“严老师,你还是别在我这里呆太久吧。谢谢你的关照。我已经没事了。你要是待的时间久了。那位‘他’知道,应该不好吧?”
严澹嘴角扬起笑意,顿了顿才说:“你是不是忘了,‘他’,心里有别人,并不喜欢我。为什么会在意我和谁待得久?”
“可是你……”陶清风绞尽脑汁组织着措辞:“你不是在追他吗?他如果即将被打动,忽然误会。以为严老师你的追人诚意并不是那么的……”陶清风想尽量委婉地用一个不带贬义的词,却找不到合适的发言。
“他不知道我在哪里。”严澹落寞笑了笑,替陶清风取走空杯子,“他是个小傻子……在他没能走出来前,我不会惹他烦心的。”
陶清风觉得严澹虽然损对方“小傻子”,但是语气中的维护却是非常明显的,而且有一丝对方不知他心意的埋怨。陶清风暗自想:他一定要调整好心态,好好配合严澹演那个角色。让对方更快能追到心上人,实现严老师的愿望。这大概是他唯一能替严澹做的事情了。
严澹下午要回去带学生,临走前他又给陶清风炖了罐药膳。陶清风请严澹接下来不需要心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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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休息几天就能回剧组了。
陶清风其实挺想尽快重归工作,拍戏拍到一半,他用个现代词“强迫症”有点难受。但他也知道要是休养不到位,拍大场面戏时又容易昏倒耽误事了。就每天按时吃药规律作息,还吃各种富含营养的食品,争取把自己早日重新养得结实起来。
陶清风心想,这几天不用拍戏,刚好可以琢磨一下从虞山海到骆琅宁的转变。以便于到时候开工后直接拍东君接下来的戏份。他又把剧本拿出来研究,但是刚琢磨一晚上又不行了,觉得自己脑海里住了两个小人在打架,吓得他赶紧又把剧本放下好好休息。
休息了三四天,陶清风被养得神好了很多,但还是不敢立刻回到剧组投入紧张的拍摄。可是他已经不需要每天躺在家里,按捺不住又想去图书馆。可是去图书馆看书又容易损耗他好不容易养好的神。陶清风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他之前就想去替身体原主人陶清实现的一个心愿。
回陶清的老家海箕村看看。
海箕村在a省边的沿海线,现在还没修建高铁,只有国道和省道。需要先去到一个二级地州市,然后再从省道去到乡下。陶清风联络了苏寻,请他开车一起去。预计两天一|夜。
陶清风心想:身体原主人陶清大概很小就流落了,因为没从记忆白雾里看到过乡下的片段。如果身体原主人陶清是不小心走失离家的,即便被庄宇徽控制着身份和财产,应该也会有想给老家人递消息的念头吧,但是没有。顶多是像那半页歌词上寥寥的一句“躺在海边咂根烟”或者含糊地“回去看一眼”这种情绪。这是不是变相说明,陶清在老家已经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人了,不过是怀着几分乡思呢?
即便如此,陶清风去之前,还是尽可能地回忆着白雾里零星印象,陶清虽然是个十八线小红炸子鸡,但好歹在电商综艺上露过脸,也有一定的红黑流量度。他的“乡亲”们会不会关注他?这些都需要提前考虑好应对。
陶清风还请苏寻去找公司换了辆车,一来宾利车太高调了,而且也太长了,不适合走省道县道。苏寻就换了辆吉普车。
开车去要三个小时,一小时到二级市,两小时下乡。苏寻四平八稳开着车时,终于忍不住问陶清风,那天在严澹去了他家后就一直憋着的问题:
“小陶哥,你和严老师……真的恋爱了?被粉丝知道了怎么办?公司也不允许的。”
陶清风愣了愣,难道昨天严澹过来时,对苏寻说他们是“恋爱关系”吗?严澹把戏做足,来解释他的举动吗?陶清风纠结着想,到底是告诉苏寻他们只是在“假扮”,还是配合严澹把戏再做足一点?陶清风并没有纠结太久,就选出了答案。对于他来说,事业虽然重要,但是严澹的恩情更重要。如果他“圆滑”一点,这件事其实并不难处理。但陶清风没有选择那种方式。
“我会很小心的。我不会让粉丝知道的。你会告诉公司吗?”陶清风问。
苏寻一瞬间像是回到了以前给陶清拾烂摊子的心情,壮着胆子问:“如果我真的告诉公司呢?”
换了从前,苏寻绝对不敢用这种语气和陶清说话,只会在心里面抓狂。但是现在小陶哥脾气好很多了,他才斗胆这样问。
陶清风叹道:“你想跟公司说就说呗,这不是你的本职么?”
这招其实是以退为进,陶清风看得出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知道了苏寻是那种“不愿捅娄子只想安安稳稳”的调调。以前自己“失忆”都不给公司说,反而帮他一起弥补和丽莎的关系。陶清风有信心,苏寻其实是不愿意说的,因为那意味着接下来要应付一大堆麻烦事。
苏寻被哽住,好半天才无可奈何道:“小陶哥你……唉……算了,我不给公司说了。那你多小心吧。低调低调再低调,求你了。”
苏寻抱着最坏的打算想:哪怕真的万一被不小心发现了,严澹是一个圈外的“素人”(就是和娱乐圈无关之人),本身综合素质又特别高,其实是在被曝光恋情中最好的一种情况。可惜严澹是男人,被知道偶像性取向是弯的之后,大量少女粉会脱粉的(虽然会吸引来另外一些粉)。
陶清风忍不住笑道:“你放心,我懂的。其实比你想的情况好得多。而且应该很快就结束了。”过了这几个月,严澹应该能在“经验”加持下,成功把那位心上人追到手吧?
苏寻又吓了一大跳,却没敢吭声,什么叫“很快就结束了”?哪有人恋爱时就预测“很快结束”?除非那种随便玩玩的心态,预备着新鲜劲儿过去了就好聚好散?没想到小陶哥居然是这种恋爱观,也不知道是他和严老师达成了协议,还是小陶哥一个人单方面的想法。后者的话……苏寻默默地给严教授点了三根蜡烛。
他们早晨出发,中午到二级地市吃了午饭后,继续开车。公路从四车道的国道变成了二车道的省道,按着地图到了镇后,还要走县道。县道弯弯曲曲,高低起伏,陶清风坐了一会儿,居然出现了晕车的症状。
因为陶清风以前没怎么坐过车,穿越过来后迄今为止,要么是在大城市里的道路,道路都宽且平直,要么坐高铁等交通工具。这是第一次坐着吉普车爬山上下,还弯弯绕绕,颠来倒去,他就晕车了。
说来也神奇,虽然海箕村靠海,但是去的半路上,都是起伏丘陵。看地图显示,这是个类似海岛那边“高山临海”的地形。也是a省公路最欠发达,区域经济最落后的片区了。
苏寻不得不把车开得慢些,以缓解陶清风的晕车。他勉强撑下来了,但是原本预计花的两小时旅途变成了三个半小时。直到下午四点多,才到导航上显示的村路入口。
然而看着那地形,陶清风还是惊呆了,问苏寻:“导航显示……真的是这里?”
苏寻心想:小陶哥失忆得连回趟老家都要用导航。他也很抓狂,导航显示登上前面那座山崖就可以进村了。可是从他们脚下的山坡路,到对面的山中间,是一道无路可走的险峻的峡谷,中间仅以两根铁索,和无数缆线相连。他们低头看下峡谷,落差五六百米深,下面传来的湍流江水的咆哮声。
难道是走错了路?人怎么可能顺着这两根铁索爬到对面的村子里?他们又不是猴子。
第73章海箕村
陶清风和苏寻面面相觑,傻乎乎地站在原地。陶清风不会操作,苏寻开始查地图,他打开了详细步骤,一条一条地看,前面还是“g198国道下立交转742省级公路”之类的说明,猛然间看到了导航到最后一段临近崖边,文字赫然写着:游过去。
陶清风:“……”说好的现代高科技很靠谱呢?“




娱乐圈探花[古穿今] 分卷阅读143
游过去”这种说明是怎么回事??
苏寻欲哭无泪:“真的没有正常路上去啊。小陶哥你们村子里的人,到底是怎么进出的?算了要是你记得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他们脚下站的这条路,说得好听一点是县道,说得不好听些就是条比黄泥巴路强一点的土路,连水泥都不铺,更没通什么公交车,周围一个人都看不到。过了一会儿,才从下面慢悠悠走上来一个提着两箱东西的老农民,苏寻连忙跑过去问:“老大爷,请问这对面的海箕村怎么过去?”
老农民打量了他们两眼,问:“你们是来旅游的?”他说话方言口音非常重,差点没听懂。陶清风说出了一早想好的理由:“不是,我有个远方亲戚在这个村里……从没来过,来看看。”陶清风还买了一些礼物,得到时候真的有“熟人”或“亲戚”认识他。
老农民说:“我也不是这个村子勒。他们村子的人很少出来。”他走到路边,使劲摇晃那两根铁链,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对面山头出现一个人影,用方言吼了句听不懂的话。老农民也回吼了一句听不懂的话。然后不一会儿,就有一架像是绑在铁链下方的滑索椅子,顺着两根铁链溜了过来。
陶清风和苏寻都惊呆了。老大爷看他们木在原地,说:“抓紧滑过去,一次一个人。小心点不要掉。”
苏寻看着那“滑索椅子”,说得好听是个椅子,说得不好听就是两片铁架子,而且上面还生锈了。只用一个大钩子挂在铁链上,山风吹来摇摇欲坠的,简直要吓坏了。
这么落后的进村方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陶清风问老大爷:“坐上去后,怎么滑呢?”
老大爷说:“两根铁索嘛,你前半截正常就滑下去了,滑到中间后,那边会拉你的。”
陶清风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着已经吓得两股战战,瑟瑟发抖的苏寻,说:“要不你在车上等我,我去看看就回来。”
虽然陶清风看着下面的深渊急流也心里打鼓、头皮发麻,但是无论如何,他还是要替身体原主人陶清回家乡看一趟。他不能给这位可怜的原主人立坟墓祭拜,那至少得去确认一下,他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没完成,最不济安慰一下对方的乡思之情。
苏寻想阻止他:“小陶哥,太危险了,还是算了吧。”
陶清风摇摇头,他放下不必要的行李,只随身携带个小包。抓住滑索两端,把身子夹进座椅的铁缝里,深吸一口气,顺着铁链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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