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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探花[古穿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开云种玉
严澹话说得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觉,:“什么……哦,好啊,谢谢了。等我回来就去看,看电影是吧。”他顿了顿道:“你知道‘新南县’吗?我现在就在这里出差。”
严澹说起这句话时,语气一下子低沉了许多,刻意压低着嗓子。
陶清风心想居然这么巧,自己前几天刚知道这个县的消息,严澹居然就在那里出差。陶清风就问:“我听说那里有最大的‘陶馆’遗迹?好像国家考古研究所在……保迁?”陶清风后知后觉道,“严老师,你该不会是去支持考古研究所工作的吧?”
严澹若有所思道:“原来……你还知道这件事?”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的确是去帮考古研究所的忙。这里的文物保护区,除了‘陶馆’外,还有一栋大兴年间的‘登第阁’。你知道吗?”
陶清风蓦然从座椅上站起来,抑制住激动的心情。
原来“新南县”真的就是“南山”。那栋登第阁,虽然离陶清风小时候住在乡下的家还有十几里地,是县中心比较有代表性的古建筑。始建于大兴朝,曾经叫做“来仪阁”。大楚时又修葺过几遍。
因为出了陶清风这样的人物,南山郡的太守,就把“来仪阁”改为“登第阁”这个名字。这栋阁楼里曾经挂满了大兴时期文人骚客的词赋、画作。
陶清风守孝丁忧那三年,南山的县丞、里正、乡绅等大大小小的人物,无不来逢迎这位新科探花,把他当做家乡出的大人物。不过陶清风孝期不能宴饮,所以总是委婉谢绝他们的邀约。但许多时候,地方上的秀才、童生,或是老师徐棠翁那边的客人来访,陶清风还是得出面接待。陶清风会带着他们去这栋阁楼赏玩前人墨画,纵览欣赏南山优美的田园景色。
当时的县守希望能在“登第阁”上加一幅描绘此地盛景的长联,拜托陶清风赐墨。那时候陶清风刚要回京述职,匆匆写就长联,并没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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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县丞。而是把初稿和自己的其余诗稿文作,一起埋在南山乡下。
陶清风准备等回到京城鞍马周顿歇息好了,再把长联润色好一些,通过驿站给县丞送去。可惜他回京就出事了。这个想法当然没有实施。
所以陶清风虽然听到严澹提到“登第阁”,但并不太担心,因为自己的长联肯定没来得及刻在上面。不会留下自己什么痕迹的。
因此陶清风就能在电话里,单纯向严澹感慨道:“我知道那个地方……风景挺美的。”
严澹的呼吸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是啊,我现在正在爬阁楼。”
陶清风想象着那栋阁楼现在和英华皇宫博物馆一样,成为游人们参观的古迹,人来人往的样子,心情就很愉悦,对严澹说:“有七层呢,慢慢爬。”
严澹呼吸在那边又顿了一会儿,才道:“在阁楼上,可以看见一条河,河上还有一座白色的石桥。是不是被称为‘白龙卧波’?”
陶清风笑道:“是啊,严老师,如果你往北边看,还有一座高台,因为有九个方位的阶梯,所以又叫做九门金台,是不是很壮观?”
严澹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又沉默了,半响道:“是啊。看着就让人想起“凤凰台上凤凰游※”那句话。江心有块三角洲,形状像……”
陶清风道:“那叫做大雁矶。现在是冬天,应该能看到大片黄白的芦苇,就是‘蒹葭苍苍’里的那个白色的‘霜’了。所以这一片又叫做‘荻芦川’。”
严澹被噎住般顿了顿,随即低沉的声音传来:“……东边有很高的石壁,下方乱石险滩。是不是叫‘牛头渡’?”
陶清风说:“看来保护得很好……”他赶紧住嘴,差点说漏了嘴,连忙想打个补丁,“我,我小时候去的。”
严澹在电话那一头,久久沉默着,从听筒里传来了一声悠长的叹息。这让陶清风内心有些打鼓。
然而下一秒陶清风打鼓的心脏,就仿佛血液逆流般地冻住了。
严澹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声线还是颤抖的:“多小的时候呢……一千二百年吗?这里没有什么‘登第阁’,这栋阁楼消失于大楚末年的战乱。这里不是文物保护区景点,没有遗迹复原。我现在站在一块水泥地上。”
陶清风大脑一片空白。严澹刚才那些话都是编的?把自己的话……套出来了?他怎么会知道……
严澹的声音更温柔了:“我跟你说的那些……是编的,根据一幅对联。写得真好啊,你听一听,我有没有念错?毕竟挖出来的字好多都模糊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还原正确。”
严澹不顾陶清风在电话那头死寂般的沉默,清清嗓子念了出来:
“三百年高陵大雁矶,七层宝塔镇边陲。极目远眺,看东南湘楚、西襟衡越,南屏滇水,北带巴关。迢迢风雨几度,跨江山半壁,马踏雄州。白龙卧波,漫卷云国荒野,胜慨今论。”
陶清风依然不发一言,手心汗湿,只觉得每个字,都像是重锤打在眼前,敲得他一片晕眩。
严澹的声音就像这迷雾中唯一的清明,兀自道:“这是上联。我也不知道我的断句对不对,毕竟你那个时候没有标点。这大雁矶、七层塔,白龙卧波,想象着,都是很好看的景色。可惜现在不能一饱眼福。听县政府的人说,南水河,几百年前就改道了。或许当年是有一座石桥吧。只能在对联中窥见一点景观了……要不要听一听下联?”
陶清风虚弱地倒在沙发上,攥紧手机话筒,脑袋里飞速转过一个又一个说法,却一次又一次被否定掉,死死地握住话筒,听严澹不受干扰地念下去,自己那副当年写完以为永不见天日的长联。
“六千仞险滩牛头渡,九门金台挽天河。凭栏静听,忆周成诸礼、鲁书春秋,秦通函谷、汉拒匈奴。昭昭千秋此辈,觉神州咫尺,王行正道。金凤游日,醉来荻芦斜阳,于嗟何有。”
严澹还不紧不慢,正儿八经地点评着这个长对联:“牛头渡险滩,现在是个水力发电站。你说的东边九门金台那个方向,被垦平了。荻芦斜阳……千年前这里水边长满芦花,是挺适合长醉的。但现在河流改道了……”
陶清风终于虚弱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知道这回是瞒不下去了,喃喃道:“为什么这副对联……”
这副对联,为什么会重见天日?自己南山乡下的书稿,难道没有腐烂成灰?但如果有人给自己挖掘出来,并流传于世,为什么在现世,自己又完全找不到那些痕迹?
“这副对联,刻在一块发掘的楚碑上。”严澹道:“落款是:大楚佑光三十年一甲登第探花陶生广川庚子年秋撰。”
陶清风艰难道:“其实我……”
严澹又起了话头:“别着急。这次发掘的楚碑,并不只一块。还有一块是我找了很久资料,却没找到的大楚佑光三十年登科录。上面记载了三甲共六十二人的名字。你都很熟悉吧……听一听,一甲状元:应大砍。一甲榜眼:燕澹生。一甲探花:陶清风。”
陶清风再次眼前一黑。
“陶清风。”严澹是第一次这样叫他的全名,道:“这个名字,也不能说没有同名同姓。至于陶广川,这个名字,也不能说没有同名同姓。但是既叫陶清风,又叫陶广川……一千二百年前,应该也只有那一位探花郎。至于这一千二百年后,想来也不会是别人了。”
陶清风终于从沉默中找到一点理由,道:“你说过,我是古人‘神授灵魂’上身……”
“带着所有的记忆、知识和性格?别再说失忆断层了,”严澹的音调虽然依然低沉温柔,内容却不容置喙,“还挖到了一块石碑。刻着《南山小调》,那天你生病在睡梦里唱过:‘朝驱牛,平野草正肥;暮驱牛,烟斜山雨微’※。”
陶清风又陷入了沉默,原来自己梦里,还念了这首儿时的歌谣。只是为什么这些都会刻在石碑上,现在又被挖掘出来,现在“新南县”进行的保迁工作,不是大楚最大的学堂‘陶馆’的挖掘、迁移和保护吗?
严澹仿佛听懂了他沉默的问询:“这些碑都是从‘陶馆’里挖出来的。全国最大的‘陶馆遗址’有一座‘碑堂’。这是其他的‘陶馆遗址’都没有的。二十来块碑。其中能辨认的碑,有五块。一块是《登科录》,一块是《登第阁长联》,一块是《南山小调》,还有两块是……”严澹顿了顿,改了称呼,“陶探花,你写的诗。”
陶清风心底一酸,不仅为这个恍若隔世的称呼。更是因为……竟然真的有人把他的诗稿文论从乡下整理出来,并刻碑保存?
陶馆是崇安年间国子监祭酒燕澹倡建……那些文论诗作长联稿件,是燕澹生起出,然后为他刻碑的吗?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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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南山”是陶清风的老家,那里的太守县丞乡亲们替他操办的呢?
无论是谁帮他把那些文集留存于世,陶清风都觉得心中感动又酸楚。
虽然现在并不是抒发情绪的时候。
陶清风对着话筒道:“严老师,我,我只是……”
严澹在话筒那边摇头:“你别叫我老师了。一想到我在和古代成千上万人选出来的儒生栋梁说话,我就压力好大。”
陶清风为他淡定的语气,提起来的心脏重重落下,迟疑道:“那我怎么称呼你?严……严兄?行吗?”
严澹在话筒那头一愣,随即道:“行。我可真是荣幸。当时和你在图书馆第一次见面时,怎么想得到……”
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回忆着那时候的场面,两人对坐读书,一开始并无交流,却恰巧在取书看时,两人双手相碰,交叠于《大楚史》书上。
仿佛冥冥中的昭示。
“你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对吗?”严澹顿了顿。
陶清风刚才那股惶恐的情绪,很奇特地平静下去。哪怕是被知道了这么荒诞不嵇,不似人间之事,但严澹并没有大惊小怪。听得出严澹今天这番话,无论是刻意套他话而进行的一番想象,还是掌握那些发掘碑刻的事实,对方语气都是非常从容的。听得出那种……深思熟虑。
想到此节,陶清风不由得对严澹说:“反正就算我不说。你也能套出来。严兄,你,”陶清风这样称呼的时候,把严澹摆到了另一个位置上,评价道,“你很聪明。”
严澹在电话那头轻笑着,有磁性的声音传来:“聪明?你不知道我看到碑上名字的时候,心里简直像被惊雷炸了。说实话,虽然我很早就在着手去找。但是,我终于找到你的时候……”严澹叹息着,又重复了一遍,“终于找到你的时候,我还是被吓坏了。”
不止是惊吓,看到那几块碑上的名字,严澹胸口一闷,差点昏倒过去。脑中嗡嗡作响,就像有千百根针扎。仿佛要刺出血般。可是等严澹清醒后,胸中升起的那股浩大迷茫的影子,就如同每次他竭力在火中看清的影像一样消散了。
哪怕碑上字迹残损,严澹还是在一眼看到后,就能迅速地联想出上下文。同事们都赞他才思敏捷。可是严澹却知道,他并没有用方法论或语境上下文去推测。
而是不假思索地张口就来,仿佛那些文字,隽永地刻在心底很多年,被唤起了印象,从沉睡中苏醒。
他心中只有一个悲伤又欢喜的感觉:终于找到你了。却不知那个念头从何而来。温暖的胸怀中,就像流淌着一条宽广却沉默的河流。
陶清风沉默了一会儿,没想到严澹那么早就开始有针对性地去调查自己的情况,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去查的?”
严澹说:“甲骨文那时候。”
陶清风想到那次随口认得甲骨文露馅,果然还是“想当然”的错,“祸从口出”啊。
不过,如果只有严澹知道,应该也不算是祸。
“严兄。我想相信你。这件事请你……”
“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严澹郑重道:“但你要答应我,等我回来后,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陶探花。”
第82章问今朝
这几日,每天都有数场《归宁皇后》的点映,在几个大城市播放。虽然场数不多。但每天增加的新repo的小范围样本里,都是好评居多。而且基本都是夸故事本身好看,哪怕大部分是明星粉属性,有王婆卖瓜的嫌疑。但夸奖是否违心,声音多了,总是能看得出来。
据熊子安说,影院方根据点映反馈,排片量又上升了。但是钟玉皎他们依然没有流露出太乐观的反应:春节档期的电影,总是竞争最激烈的。而且大过年阖家欢乐,大部分拖家带口的选择电影,总会选择全家欢喜剧片。哪怕《归宁皇后》并不是基调沉重悲伤的片子,内容还颇积极与激昂,但“历史电影”这种题材,把许多人一开始拒之门外了。
当然,陶清风就更不为这种事操心了。他这两天主要在研究一个问题:如果他想报考电影学院需要一个高中毕业证,可是他没有。
陶清风用现代的逻辑去倒推流程:没有高中毕业证上高中需要初中毕业证上初中这怎么可能呢?要说服星辉娱乐公司让他去电影学院提升学历都是非常困难的事,人家怎么可能让他去上初高中他也根本不想去。
陶清风心有不甘地想:难道这条路就真的走不通了?他沉下心来,决定冷静地再想一想,多搜集一些信息,再做决定。
何况……他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
陶清风的手机震了一下,他看过信息后,披上衣服穿戴严实,伪装的扮相出了门。他走到了公寓楼下,就看见对面那栋楼梯灯亮起,一个高瘦颀长的身影也同时走下来。
严澹从新南县的保迁现场回来了。他们之间,有一场未完成的对话。
严澹还顺便提议:聊完还能去看场《归宁皇后》电影。
陶清风觉得严澹的反应真是太符合他的心意了:陶清风最担心的就是被人认出来后,对方大惊小怪恐惧万分……不过,如果真的那样,也不能怪别人,子不语怪力乱神。所以严澹这种镇静又处变不惊的样子,让陶清风真是越瞧越顺眼,心里暗赞严澹的心理素质真强。
其实陶清风并不知道严澹表面看似淡定,内心用个现代网络用语来形容“看似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容后再证虚实了。
点映的电影都是凌晨开始,所以他们约出门吃晚饭,一路还能慢慢聊。陶清风被围巾帽子包裹得严严实实,这让严澹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道:“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个不想露脸的学生,后来又以为,你特别怕冷,才穿成这样的。没想到你……”
严澹显然有一肚子的问题,但他还是选择了循序渐进。
陶清风也说了实话:“那时候我倒是觉得你,是我来到这里后,遇到的交流起来最不劲的人。”说着他笑了。
严澹顺理成章地追问:“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如果我猜得没错。”严澹字斟句酌,“谢国珉的事情,和你从来都没关系。”
陶清风眼神一黯,叹了口气。他把这具身体原主人服//毒//药自杀后,自己才在他躯体上醒过来,模糊记得身体原主人的一些事情,一开始又不了解现代常识,无奈按合同演戏,又被谢国珉盯上的事,大略说了一遍。去过海箕村,了解了陶清从前的经历后,陶清风没法不为此而惋惜。
严澹听了心情也有些沉重,但是另一方面,他心中为陶清风“不懂事时被谢国珉……然后失忆……”生出的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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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刺,终于彻底消失,长长舒了一口气。和陶清风一起祈愿了身体原主人下辈子能有一个美好的人生。
“那你之前……”严澹沉吟着:“我找了所有能找到的‘熙元断代资料’,你明明和应元帅、燕太师同科同榜,居然根本找不到史料?”除了那几块深埋在陶馆里的碑。
这充分说明了严澹的准备周全。事实在,在找到那几块碑前,他寻找“陶清风”也已经搜遍了大楚断代的史料,却一无所获。
陶清风转头过去,带着围巾帽子,但他没戴墨镜,眼睛并没有被遮住。陶清风那双眼睛中有许多话,可他最终只对严澹说了四个字:“熙元政变”。
严澹立刻瞪大了双眼,那句话没有说出口:熙元改年号离陶清风那一科只过了三年他只是愣愣盯着陶清风,他身上从来具有的那种忧郁又沉静的气质,生疑的地方都有了答案。
这是一个年纪轻轻,却已遭受生死劫难的灵魂。在还未来得及施展才华抱负,最好的年华中,像风一样的逝去了。
幸好老天有眼,没有真的夺走这样美好的灵魂。年轮暗换,斗转星移,还能再度,苏醒人间。
严澹心中感慨万千,饶是他素来口舌过人,此刻半响竟不知该说什么。他下意识握住了陶清风的手,道:“你刚来的时候一定很不适应。怪不得手那么冷……”
严澹的手心,还是暖如火炭般,柔软地包覆住陶清风的手。严澹感觉到陶清风的纤瘦手背上依然分明的血管脉络,却不再那样冰得吓人了。
“谢谢,刚来的时候,和身体不太适应,经常四肢僵硬。我现在已经不冷了。”陶清风一语双关地回答。顿了几秒后,从严澹掌心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严澹倒是没有攥着不放,只是看着他,欲言又止。
“陶……探花。”严澹不住地从并行的姿势瞥来视线,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到更多的东西。关于历史,关于灵异……虽然严澹表现得很镇定,但他内心波澜远不止如此。他的视线几乎根本无法从陶清风脸上移开。
“像原来一样称呼我吧。”陶清风也明白严澹频频掷过来的视线为何,道:“而且我只是‘灵魂’到了这副身体上。”
严澹问:“你从前,长得和现在很不一样吗?”
陶清风又摇头:“其实和我本人,长得还挺像的。”
严澹有很多问题,都心痒痒的想问。
“你听得懂普通话?我记得大楚的官话发音不是这样。哦……差别不大啊。”
“你看得懂简体字?哎不过你的学习能力挺强……”
“生活很不习惯吧?衣食住行全都不一样了……怪不得你有的时候不懂的样子,我以为你是失忆呢。”
“这么多汽车水泥钢筋高楼大厦,有什么感想?记得你那次看到电视新闻里的武器,一脸惊吓的样子……”
“现代的衣服穿起来很方便吧,大楚那时候要裹三四层……”
“手机用了多久学会的?你给我发短信的时候,感觉已经很熟练了啊。”
陶清风从来没发现,严澹竟然有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他不得不耐心一一回答。又或许,是称呼的改变,让陶清风觉得严澹不再是年长于他的良师益友,更像个活泼的同龄人。
“严兄,”陶清风指了指餐馆门口,“先吃饭吧”。
他们在江景小区外围的中餐厅停下脚步,走进这家本地特色菜餐厅,挑了个小包间坐。
严澹的问题仍然意犹未尽,点菜诸事,陶清风都淡定地包揽了。还贴心给严澹倒了杯茶,说;“慢点问,不要呛着。”
这“茶”又勾起严澹的话头了。
“我还记得你嫌弃人家蚌中月的‘陈茶不放盐’呢。你自己真的要喝那种放姜葱蒜盐和糖的东西吗?”
陶清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道:“现代喝茶方式,的确要便捷许多,茶的种类也更丰富了。”
严澹挑眉:“比如?”
“益母草红糖茶。我的女助理经常喝,看上去挺香的。我就储备了一些。”陶清风还一本正经地说,浑然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严澹险些一口茶呛出来,扶额委婉道:“你其实……不用喝……那种茶一般只是女孩子喝的。”
陶清风愣后反应过来,感觉更尴尬了。连忙转移了话头,说:“虽然现代很多东西都方便了。但感觉又有新的问题出现了。比如,”陶清风指了指柜台上没有拆封的万宝路,“那个‘烟’。”
严澹顺着他的视线,指着窗外车水马龙道:“这种‘烟’和车子后面的那种‘烟’,都是新问题。”
陶清风指着窗外驶过了一辆拥挤的大巴车,里面高峰期上下班的人贴在门边,个个生无可恋的样子:“明明很不开心,但又喜欢从乡下跑进城。”陶清风想起了海箕村里空巢老人居住,年轻人许多外出打工不回来的现状。
严澹说:“因为在他们心里,有比洁净空气更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呢?”
“进步。”
陶清风沉默了一会儿,琢磨那个词:“进步。”半响才说出了他来到这个世间后,一直很困惑的问题之一:“这个时代,比起大楚。在‘科技’你们用的是这个词吧,这方面进步得很多。比如医院、电子产品。在生活上的确也非常进步,衣食住行各方面都便捷多了……但国学、历史这些方面……”
“因为这些学科研究的是从前发生的事情,在方法论上可以不断进步。但在内容上是寻找过去的经验。不能用‘进步’来形容。但也并不是‘退步’,而是‘往回看’。”严澹目不转睛地盯着陶清风,“所以,你活生生的在这里,我要好好地看。”
陶清风感觉自己像被严澹当成了个活样本,眼中正架着一面看不见的放大镜,目光在他脸上一寸寸地审视着。将陶清风,当做一个包涵着象征意义的活物……
陶清风就笑道:“严兄,之前你怀疑‘神授灵魂’的时候,怎么就这种反应呢?”
严澹道:“我之前也说过,‘神授灵魂’主要发生在川藏地,说唱《格萨尔王传》的艺人身上。而且他们只是想起了‘长诗怎么念’,顶多有些人坚持说,自己前世是格萨尔王的部下,曾经和他一起战斗。可是认知是模糊的。其他灵异事件中,类似于小孩子说‘自己上辈子的家乡子女’,但是随着他们长大,这部分记忆也渐渐散去了。这跟你不一样。你是‘完完整整’过来的。而且你的存在,能够得到碑刻的印证,这才是最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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