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探花[古穿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开云种玉
“你醒了!”陶清风很激动道,“我去叫医生……”
陶清风并没有注意到严澹的眼神比以往更深,大梦初醒,大病初愈,本该是脑子混乱的时刻,却奇迹般,一桩桩,一件件,清晰如石碑上的刻纹。
严澹在医生再一次的全面检查中,依然一言不发,终于做完了各项指标的核对,证实都恢复了正常水准后,医生叮嘱了今天开始可以吃流食,要继续住院调养。
雪白的病床前,只剩陶清风目不转睛地盯着严澹。
严澹却一直未发一言,只是带着一抹柔和、朦胧的微笑,望着陶清风的方向。陶清风以为严澹是刚醒来,刚才又被仪器折腾了检查一遍,没有力说话。于是陶清风又事无巨细地,把通知了严澹亲属等事宜,以及这件事牵连的后续诸事告知,让严澹放心。
“……总之你这段时间就好好休养。你学校那边,也托人给你请假了。病去如抽丝,医生也说,你起码要卧床休养一个月,你饿吗?要不要喝点粥?”
严澹摇了摇头,依然好整以暇地望着陶清风,就像要把他深深刻入脑海中。
陶清风见状又忍不住道:“下次你千万别这样替我遮挡了,我是宁可死了,也不愿看你出事的。”
严澹眼神湿润,终于溢出轻微的一声叹息:“……那你懂了,我听说你死去时的心情吗?”
第98章恢复记忆
陶清风怔望向严澹,禁不住浑身颤抖,无声地瞪大眼睛。
严澹见状又叹道:“到头来,反倒是你给我写祭文……流水席遗琴,紫梁街肆马。我后来继续弹“卿云”琴,弹‘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陶清风恍惚想站起身,又觉得大脑一片晕眩,他握住严澹的手,一片寒湿的冰凉。他艰难地沙哑道:“你……是……”
“广川,上辈子我是没福气,和你过一段林下同唱牡丹的日子。”严澹反握住陶清风的手,道,“幸好,我今生可能有这个福气了。”
陶清风怔然道:“燕……你……你究竟……”
“我本来以为,我会抗拒这个问题。”严澹笑了笑,“不过这辈子学的东西,果然还是更能帮助人生活得轻松一些。这里,”严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该有的都有。就像一条河水的,上游与下游。我是燕澹生,我也是严澹。”
陶清风依然很恍惚地看向他,哆嗦沉默着。严澹又笑了笑。
“记忆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严澹又指了指自己的头脑,“前段时间,我总是头疼,觉得自己脑袋里像是灌满了很多东西,但是又看不清。前几天扑上去那一下……”严澹伸手按住肩头那道疤痕,“忽然就像被打开了。”
陶清风恍然若失道:“燕,燕澹生的记忆?”
严澹轻轻笑了笑,眼眶周围一片却是红的,像是朱鹭一种红眼白羽的鸟类色泽。
“是啊。景园、礼部、国子监……”
陶清风心中炸了一片惊雷。他紧紧握着严澹的手,胸膛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酸楚。
“燕兄?真的是你吗?”陶清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如今他已经不需要去区分相似度了。他终于明白:那活脱脱就是燕澹生年长十岁后的容颜。
“是我,又不完全是你认识的那个十八岁的我。”严澹陆续说了后来的经过。
他后来又经历了三十年的朝局,拥有着位高人臣圆满的一辈子。而后那个变得沧桑、从容与沉遂的灵魂,渡过黄泉岸、走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时并未完全入喉,悄悄地吐了几口出去。意外的,却也被鬼差睁眼闭眼,放了德高望重的功臣一马。
在轮回井前,还听到背后的小声议论:“……错判枉死的清白者,魂魄还阳续命。”
睁眼闭眼,已换了人间。从一张白纸开始的灵魂,深处埋藏的禀赋从未改变。
严澹继续思量着自己这两辈子:家世相似,却接受者完全不同的古时与现代不同的教育,它们却又奇妙的耦合在一起,形成了独一无二的人格。
严澹想着这辈子:他从小就对历史有天然的亲近度,好学又聪颖,很多事情仿佛不是从书本上听闻,而每每有一种重逢之感。虽然学的是历史,但经论词赋也一点就通,张口成诗,诸子之言无所不通。饶是以严家良好的教育资源来看,这样的天赋也实属罕见。这使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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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依旧在一种“天子骄子”环境中长大。
但与上辈子的阶级固化通道不同,这辈子他生活在一个多元且自由的时代中。他活得更自然、舒心、熨帖,无需用古灵怪般的机敏去抵抗那些与本性相违的封建规则道理,去掩盖他的困顿、愤怒与迷茫。他就像上辈子的晚年一样,活得顺遂、平静且自足。
严澹现在能很从容说出那些话:“上辈子老了之后,时常做梦。有一次梦到斗边坊和西市坊交界的小院落,就是你暂居的院落。我站在巷口远远看着院门那边,你开门了,却没有看到我。我想走过去同你说话,你又把门关上了。”
陶清风还沉浸在被冲击得大脑空白,刚接受了他就是燕澹生的震惊中,“燕兄?”半响才跟上话头:“你知道我住哪里?”他忽然醒悟过来,“难道当时在我门口的花盆里每次留下一些银子的人……是你?”
严澹点头道:“听说你回绝的那些人颇有慷慨解囊的高士之辈,知道你担心被纳入阵营。虽然燕国公府也没在哪个阵营中,但……”
“但你们本身就是阵营了。”陶清风苦笑两声,感激道:“多谢你的考量,当时的我要是知道了,估计是真不敢要那些银子。”
“我从来没有……笑过广川。”严澹想到了陶清风当时昏倒时嘟囔的那句话,当时和陶清风不算是很熟,还在疑惑他怎么直接叫名字,不叫“严老师”,又为什么要笑他。记忆恢复之后,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陶清风道:“我相信你不会笑我。但从前……”
士庶之别的天堑,陶清风从不敢逾越,更不敢放任自己……
“广川,后来我官越做越大,手中权力也变大,我会很痛苦地产生一些无法实现的想法。”严澹眼眶红得更厉害,“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拥有那些讯息和韬略。我无数次在深夜里梦到我回到多年以前,带着我的权势、线报和人脉,把你阻隔在半路,不让你回京城;又或者是快马加鞭,比驿报更快带着消息去到你的故乡;又或者是在你走过朱雀大街时,差使家丁拦截住你的去路;甚至是在你下狱那一天,带兵提刀把你抢出来,从此浪迹天涯……”
严澹边说着,眼泪涌出:“可是当年的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做不到。我只是被大哥用马鞭捆住塞在马厩角落里,关了三天。饿得动也动不了。我当时真的好恨我自己。”
陶清风情不自禁伸手去擦拭对方的眼泪,哽咽道:“这并非你的过失,你不要为此自责。”
“后来我进国子监,主持开设陶馆,这个名字是为你而起的。”严澹说,“张小梨的诗‘山中丹桂自扶疏,东壁陶馆闻天悟。’,我下令有陶馆处必栽桂树。每次去看那些诵读诗书的年轻学子,我都在想,会不会多年后我能碰到一个跟你相似的小孩子。我就把我的知识和本领都交给他。我了很多弟子,他们每个总有一点地方像你,可都不是你。我一直找不到你。”
陶清风惊讶万分,鼻尖一酸,眼泪盈眶:“原来陶馆……那么新南县的石碑也是你?”
严澹道:“那是你走了的第十年。我借着督建陶馆的理由去了南山,在那里和你的太守、县丞、乡绅见面。从你的家里起出了文稿。他们给你修了探花祠,我就在那里扩建了陶馆。把探花祠扩成一座碑堂。把你的诗作文论选了一部分雕刻成石碑。剩余的我带回京师,其中你的校勘手稿,我给了弘文局,那时候也正好准备重新组织编修《大兴史》,后来也都用上了。”
陶清风心中感动:原来能在《大兴史》上看到几页残篇,还有燕澹生一层功劳。
“我一直寄希望……来生可追。我终于又找到你了。烧掉那些书时我就决定,我下辈子一定要去找你。”严澹的眼泪滴在手背上,还有一句话没对陶清风说:要是下辈子找不到,他就下下辈子再去找。
陶清风见状伸手覆盖在那掌背上,也落下泪来。“你为什么要烧掉那些著作,为什么不许学生录你言状。”
严澹温柔笑了笑:“这不是很简单的原因吗?我的著录里,总是情不自禁地提起你,怀念你,惋惜你。我每年还给你写一篇祭文。写了三十多年。亲近的弟子们很容易看出来我对你的心意,我怕言辞碍你清誉……自然不能录下。”
陶清风心脏猛然像是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攥紧,几乎喘不过气来:“……心意?”
“《越人歌》曰‘山有木兮木有枝’。上辈子我就一直喜欢着你,你却不知……”严澹温柔地看着陶清风。
陶清风双瞳雾色泛起,哽咽道:“沅有芷兮澧有兰,我亦是……”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原来那些年,他们都任由这段青涩情谊在内心煎熬地发酵,醇香醉人,却也不为对方所知。以为江之广矣,不可方思。
幸好跨越千年,他们终于挣脱了狰狞的命运罗网,盈握住最珍贵的彼此,再不怕浪急天高。
严澹听到陶清风诉说心意,心中激动,明明很开心,却又情不自禁落泪。又哭又笑的,脸都花了,表情却很认真,“你会喜欢我……我知道,我一直就知道的。”
陶清风小声害羞问:“我上辈子喜欢你,你从前也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都是来到现代后,才意识到分桃断袖,非分之想……”
严澹闻言笑得更开怀了,“上辈子你虽然不自知,但我感觉得到。但是怕你被吓到,我反复试探、铺垫、暗示。你却都不回应。后来才明白……”严澹低低笑出声,“你听不懂。”
陶清风闻言耳尖红透,一张脸“轰”地整个烧起来,刚才温情脉脉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小声道:“我怕误解你的正直和友善。”
严澹闻言噗嗤笑了,他心想陶清风给他戴的好人滤镜可非常严重。毕竟他上辈子做得最多的旖旎又苦涩的春|梦……严澹脸一红,心想:就是在解救陶清风出来之后,把他锁起来,不让他再出事,也不让别人看到他。把陶清风关在自己房间里,然后对他……但这个念头是万万不能告知对方,会把陶清风吓坏的。
严澹把手按在心口道:“但我发现我上辈子错了。我应该早点把最真实的想法剖出来给你看。要是你知道就好了。”严澹正色,定定望着他:“我喜欢你,我问心无愧,没什么不能直白讲的。”
陶清风心中又暖又酸,还有些不好意思,他的心怦怦直跳,只觉得再看严澹一眼,心都似融化一般。他连忙转移了话题:“可是,个人思悼虽然不便录辑,但你的文论著作,应该无碍吧?为何也要烧掉?”
严澹道:“文论著作……文传鸿胪青史,你都没有践约,我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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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留存于世。”
天涯海角,随君去也。
陶清风鼻尖发酸道:“太可惜了,你知道我来到现代后,有多想去找燕公文集来看。”
严澹破涕为笑,指了指自己太阳穴:“都在这里,想看?我再写出来给你看就是了。”
陶清风看到他耀眼的笑容,只觉得心又化了似的,问了另一个困扰他多时的疑惑:“你真的就不……娶亲生子?当时怎么做到的。”
那些铁一般的规则,还有燕公府的等第观念,以及封建成家立业传宗接代的孝道大旗,当时怎么能由着燕澹生任性?
严澹叹了口气:“差点断绝关系。不过父亲母亲也算是通情达理,再加上我头上两个哥哥,不愁传宗接代。真把我逼迫成那样子他们更心疼,最后也只能同意了。”
严澹仔细对比着他两辈子的家人,他们都非常开明、慈祥且尊重自己。严澹对他们抱有同样深厚的感情。不知是不是冥冥中也被安排好的轮回?
虽然严澹说得轻描淡写,但陶清风经历过那个时代,想象着对方因抗争而折腾自己很有可能至形销骨立的地步,心中就涌动着深重的酸楚阵痛。他很想回到那个遥远的时刻,为他拂去肩头的落雪、尘埃和血痕。
上辈子做了那么多为他深情之事,这辈子又舍命相救,陶清风心中感动、内疚又难过,他哽咽道:“不要……不要再为了我如此……”
“我甘愿的。”严澹握住他的双手,郑重放在手心,“那天的话你可能没听清……当年琼林宴我又看到了你。探花红袍,帽插宫纱,翩翩郎君……我当时就想:这个人,我是不止想做朋友的。”严澹眼神闪闪发光,“你呢?你那个时候在御马游街时,对我有什么想法?”
陶清风情不自禁道:“琼林玉宴复见,君之风采更盛往昔。惜哉无法与此辈为友……我想着鲤跃龙门平步青云,位极人臣后,方可与此君比肩。”
“所以你拒绝与我称友,”严澹禁不住委屈道,“连我的表字都不叫……”
“焕白。”陶清风颤抖道,“我心中将这个名字,暗念过千遍万遍。”
严澹闻言把陶清风紧紧搂在怀里,四行泪流,低低抽噎。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中,感受着两心交契的心跳声。陶清风闭上眼睛,片刻后分开起身,眼肿如桃,严澹亦是泪河干涸。
严澹拉着陶清风的手,道:“广川,这辈子就一直和我在一起好不好,不要再分开了。”
陶清风呼吸一窒,只觉得浑身都麻了,他一边擦拭眼泪,道:“好……我听你的。燕兄……”
“叫表字。”严澹一直在怨念这件事。
“焕白。”陶清风表情温柔道。
严澹闻言心痒痒的,忍不住想低头亲一亲他,低头熏到一片呼吸的热气,他心跳得厉害,舔了舔嘴唇道:“我……我想……”
陶清风却没听懂,他只是愣愣地任严澹把头靠在自己颈脖上。严澹双手还往陶清风胳膊下面伸过去。陶清风以为严澹是要拥抱一下他,便轻轻拍着对方的脊背。
严澹看他这样乖顺,一时间心花怒放,然而他还没亲下去,忽然陶清风想起什么似的,推开严澹,一个激灵起身道:“差点忘了,你哥哥的飞机马上就到了。他们都很担心。你既然醒了,给他们报个平安吧。”
严澹连忙了那份绮念,正襟危坐:“自当如此。说起来我比较想知道,那位发疯大影帝怎样了?”
陶清风把夏星痕来赔罪之事说了,又掏出据说存有几百万的那张卡递给严澹:“他说要掏腰包出的医疗和赔偿都在里面。不过你哥估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严澹皱眉道:“所以他是真的有神病?神病人过失伤人,他倒是服不了什么刑。我也不想太为难,毕竟也是个难得的人才。但这神病还是得治好了才能重新进入社会,得再危害别人。”
陶清风问道:“你哥说要把他扔在没人的南太平洋岛上去待个三五年。”
严澹笑了:“这倒是个好主意……开玩笑的。其实我家还真的在南太平洋小岛上有个火山温泉旅游项目。寻常人还想去度假胜地呢,可不能便宜他,起码疗养得出几百万吧。”
陶清风闻言笑了起来,道:“你们定夺吧。”
严放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时差都没颠倒过来,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虽然之前已经接到了严澹的电话,知道弟弟已经清醒没事了。但进门时还是紧张地打量着严澹,事无巨细地一项项过问,又亲自去视察医院各种设备,了解住院情况。并且感谢陶清风这几天尽心的照顾。
“我应该的。”陶清风不住地说。
然后严放不住地一边问严澹感觉如何,这几天都吃什么,医院的疗养流程安排,一边发出嫌弃的啧声,最后说:“我知道我们家下一个产业做什么了,做私人医院。”
严澹无奈笑道:“你还真是处处都能启发商机。”
严放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对了,那个戏疯子呢?听说也在这家医院?敢伤我弟弟,我饶不了他。”
严澹说了个病房号,严放抓起公文包,吩咐了一下秘书,就气势汹汹过去了。
陶清风给他们兄弟俩留足单独叙话的时间,在外面转了一圈再回来时,正好看到严澹尝试下床走动,问:“咦?你哥没在了?”
“去找夏星痕的麻烦了。”严澹对陶清风说,“麻烦你替我去看一眼吧。吓一吓也差不多了,别让我哥真的真的搞出什么事情来。”
第99章电视剧的宣传
陶清风赶到夏星痕病房外面,严放的秘书和保镖守在门口。
秘书拦住陶清风道:“陶先生,老板吩咐过我们,如果是你来,还请稍等。他要单独和夏先生聊聊。”
陶清风觉得,其实把他拦在门口也并没有什么隐私对话的意义,因为屋内严放吼的声音大概这层楼都听得到。
“电视剧那句台词怎么说来着: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然后又有一段时间听不到声音,应该是夏星痕在说话。
不一会儿又轮到严放的吼声。
“苏晓楣那个该死的婊|子到底是不是你金主?”
声音又终止了一段时间。
还好只有间歇爆发的对话声,并没有任何象征的暴力举动的殴打声音。
不一会儿严放又说话了,他的音调没有刚才那么大,但语气依然听上去愤慨。
“在小破岛上老实待个三年五载”
声音隐下去没几瞬又跳脚般道:
“谢什么谢,才不让你占便宜给我乖乖交钱”
严放隔了几分钟后,语气已经渐渐和缓下来。
“很自觉啊。行,还算上道。我暂时先不跟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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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又凶巴巴道:
“不许随便靠近我弟,等他病好了再去探望。”
陶清风从头到尾听完这交流语气的变化,心中松了口气,严放凶几句、吼两声、替严澹一堆神损失,情理上倒也应该的,不闹出事情来就行了。至于海岛疗养之类的事情,夏星痕愿打愿挨的,说不定真能帮他恢复正常心志。陶清风就放心地重新回病房去,顺便去餐厅打了份粥。
陶清风盛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严澹已经躺下睡着了。他大病初愈,身体虚弱。前几天昏迷了那么久,眼下刚醒来,一天能清醒几小时就不错了。
陶清风打开手机通知,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苏寻提醒他,这几天肯定有很多人都会来私下里朝他打探消息,告诫陶清风不要随意透露。事实上:自从剧组出事之后,陶清风的私人联络圈内,以前合作过的演员同事,不少都来问候他。一是关切他有没有受到惊吓,二是旁敲侧击问问那个大饼剧组究竟怎么回事、问问夏影帝是不是像传闻中一样真的疯了。
杜和白依依把陶清风拉到了单独的一个分组,叫做“骨科和挂件们”,陶清风看不懂这个标题。白依依已经在里面疯狂艾特他。
“@陶清风@陶清风@陶清风,宣传期快开始了,你有没有被夏大影帝打破相啊?”
陶清风:“没有,被打的又不是我。”
杜:“是谁?”
陶清风避而不答,问:“上面这句‘骨科和挂件们’是什么意思?”他是真的不懂。
白依依:“‘骨科’就是你外形很好看,说明骨相好。‘挂件’就是我和@杜像挂饰一样漂亮。”
陶清风:“原来如此,受教了。[抱拳]”
杜:“@白依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真的信了?[鄙视]”
陶清风:???
白依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清风果然还是这样的迷糊老干部。
陶清风:“咳,宣传期快到了,我们要统一什么?”
杜:我和@白依依的一致口径是:骨科真爱,感天动地兄弟情;bg天边浮云,最多磕一丢丢阶级战友或相爱相杀。”
陶清风:“对不起,看不懂。”
白依依:“所以才要找你来排练。先把这几个基调定了在充分领悟了编剧神的基础上。这样我们接受采访时,就能都保持一致了。”
陶清风虽然听不懂她们的一致口径,但听得懂“领悟编剧神”,于是听她们问起来。
“虞山海和梅忘雪最后既然都解开心结,重逢同归,为什么没有明确表白也不结婚?”
陶清风想了一会儿,道:“花月风根尽,儿女浓情消梅忘雪成为抗击北国的武林盟主,和虞山海聚少离多,两人心中都有更重要的事。”
杜:“太完美了,就是这个意思,我们标准答案还没你这个好听呢。记下来,就按这个说。”
“东君骆琅宁听了表妹临死前的表白时,为什么不满足她的心愿,骆琅宁真的不喜欢她吗?”
陶清风道:“情乃自缚,这是骆琅宁一辈子都在逃离的东西。他还没来得及真正喜欢表妹,以后也没机会了。”
白依依赞叹道:“这才对,千万别松口,得人设就崩了。”
陶清风忍不住问她们:“这不都是剧本人物最基本的理解吗?你们是担心我记不得,帮我复习一遍?”
杜打了个汗颜表情,很委婉地说:“哪能啊,是反过来,是我们担心记不得,才找清风你这个背剧本狂魔来复习的。”
陶清风:“[呵呵]”
看到那个虽然陶清风别无他意,但容易被衍生很多内涵的表情,杜和白依依更心虚了。白依依扛不住道:“这不是怕……宣传时瞎炒cp,结果发现内容货不对板被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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