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贪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EXHIS
不旧事重提,不争吵摩擦,少联系少接触,一切顺其自然,万事迎刃而解。苏临想着她和唐欢毫无头绪的将来,sami的人已假戏真做将她和张宁撮合,露露姐逗趣儿也就罢了,连李景也笑她。
张宁领着她去给老大们敬酒,实际上不算敬酒,只算自喝,他们哪里会不知趣的要求李崇李景真喝一口。
这是苏临第二次见李崇,第一次还是k老师的戏,也是场奢华的晚宴,她不太敢看对方,记得李崇英俊非常极有气场,从头到尾她晕晕乎乎,好似在做梦,还是张宁好心拉她走。后来她非让他告诉她当时的情形,张宁一描述,她又闹了个大脸红据说当时李景夸赞她貌美,还跟李崇抱怨找不到男角来配。
这一次,苏临已落落大方不再手足无措,没架子的李景旧事重提,点着张苏两人,李三侧头冲李二乐不知道什么样的妙人配,看现在这个如何。
绝配,李崇如是说。
大老板表了态开起玩笑,下面的人自然也附和跟着乐呵,王露凑到张宁跟前煽动,让他们喝交杯酒,苏临蛮有些害羞,张宁却很是干脆,扶着苏临的手腕,他曲着手臂很干脆的自酌了一口。
决然又坚定,潇洒自如的反倒了酒杯,张宁展示给众人,淡定自若,就像那天挡在她面前,被泼了一身的红酒,还为她撒谎,毫不慌乱的为嘴拙的她解围。
闭上眼,嘴唇碰触到玻璃的杯沿,浓郁的香气,顺滑的口感,微酸微甜,正是那种快乐的惶恐,心虚又心悸,心悸又心动。
主桌上一时间笑语嫣然,隔桌的肖汀却在期待中有些落寞,李崇不找他,他就见不着李崇,他可以不去想男一号,可以不去想明日的地位,但他忍不住想李崇。
这是痛苦又难舍的错误,三年前他在停车,一家四口挤在三十平米的老砖房,三年后他在市区的高档楼盘有自己的停车位,还购置了有花有树的独栋别墅。家里本分的父亲当李崇是贵人,说这缘分是肖家修来的福。
是福也是祸,是缘也是劫数,肖汀躲不过,不想躲,他在隔壁开了房间,他抹了润滑剂喷了香水,他连猫都带来了,只希望李老板能够睹物感怀念一念美好时光,鸳梦重温一朝。
肖汀看着李崇想李崇,唐欢看不见李老板也在想李老板,只是汉字博大深,肖汀在思恋唐欢在琢磨。
李老板说不回来吃饭,可没说不回来住,洗漱完毕的唐欢对着卧室的双人床发了呆,他是睡呢睡呢还是睡呢。
不论恩爱夫妻还是小蜜金主,大概他应该备一碗夜宵静静守候,才算符合。捏着鼻子唐欢用紫砂煲熬上白粥,抱着靠枕和被子他缩进沙发中,要装贤惠贴心人就要做的像装到家,可既然是装也就不必当真了。他闭上眼睛,拉上被单,正儿八百的开始睡觉反正熬夜到凌晨多半也是力不能支的躺倒。
饭局,应酬,大概李老板现在身边陪了个俊俏美貌郎,不知道姓肖还是姓张。会是张宁吧,最近李崇应该比较喜欢他,因此张宁打败了肖汀当了男一号,荣升正宫娘娘。抱着枕头,唐欢翻来覆去没睡着,想起肖张,他又想起苏临,心中酸涩苦闷复杂难当。
心绪复杂的不止是唐欢一个,还有新晋东宫的家属,张蕾担心中途换角,李崇肖汀一同离开,只怕一觉睡出片新山河。
张蕾叽叽喳喳,张宁却不为所动,他低头看手里的香槟酒,浓长睫毛掩映了眼神,抬起脸来他还是满目神采奕奕,呃了一声,拍了拍张蕾的手臂,他端正的脸上浮现起淡淡的微笑,一如他领着她见李老板时候一样。
李崇说绝配,他还从未亲口说过哪两个艺人是天造地和。情意两合,携手同步,才是绝配。一姐配一哥,才是绝配,sami器重苏临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张宁不关心肖汀,如果一夜能变天,当初就不会临阵换成他张宁。给苏临端了杯甜汤,他呆在她旁边,苏临咬着勺子的表情娇憨的让张宁想笑,可爱又可气。
他知道张蕾不喜欢她,也知道那个叫李可儿的学妹恨她。李可儿,也算她点够背命够衰人够蠢,一个副导演承诺的女一,她也会信。圈外人没几个知道,但张宁记得,毕业典礼上她企图用矿泉水瓶砸苏临,惹出了她一脸的愤怒和嫌弃。
没有卖,没有睡,没有潜规则,这是苏临亲口说的,张蕾说她是贱人矫情婊子牌坊,但张宁相信。头挨着头,苏临舔勺子张宁玩酒杯,他们窃窃私语,像是喧嚣中自有一方天地的小情侣。
这个日前绯闻今夜钦定的嫂子,让张蕾嫉嫉恨的牙痒痒。嫉妒来自于比较,来自于距离的相近和关系的紧密,来自于同一个起点后的不同轨迹。
那个生日派对泼酒的女孩子,恨苏临入骨却无计可施,她被她抢走了女一的位置,从此她一飞冲天,她原地踏步,还成了活生生的笑柄。利用校友学妹的身份她混进张宁的生日派对作服务生,她是想来趁机攀点人脉拉点关系,谁知共事的姑娘认出了她,在不远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让她如鲠在喉不得安生,她们谈论她和苏临,说他们的以往故事和而今现实。往事和现实,像是前世今生了,过了奈何桥,作了鬼翻不了身,一人喝了梦婆汤,投副好胎,换了锦绣前程恢弘天地。
天与地,这是她们的差距。
云与泥,也是他们的距离。是唐欢和苏临的距离。
夜宴结束后,苏临急匆匆的回家,等赵蓉雪。赵蓉雪的职业是空乘,她身材高挑,双腿修长,肤白胜雪,是大美女,她常年帮苏临代购外国货,小到一两百的化妆品,大到三千块的coach包,她们还曾经计划着合开一个淘宝店,她就当帮衬下没娘的表妹混不出头的小演员,权当做点善事。
如今这慈善颠倒了次序,是她跟着苏临混,想要认识点货真价实的富二代,只可惜苏临真正的男友是个穷小子,连房贷都得女朋友帮着还。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苏临要还和唐欢不彻底了断,她怎么好意思怂恿她带她和京城富少出去玩。
喝了点小酒,姐妹俩个大被同眠秉烛夜谈。他们谈唐欢,苏临说的少想的简单,赵蓉雪说的多想的长远。
唐欢一天一个短信,怕到手的鸭子飞了,苏临现在什么身价,不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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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认识早恋,他一个小小北漂和大明星谈个屁的恋爱。卓淑芬要来见她,那不是关心小辈,人是全家老少齐上阵,逼她一个弱质孤女结婚表态,用意险恶,其心可诛。至于被人勒索,谁知道网络那一头的是谁,搞不好就是被苏临怒挂电话的唐欢,姓唐的不是个省油的灯,从小就不老实,这种事情他干的出来。
赵蓉雪滔滔不绝,苏临却沉下了脸,翻身以背相对,闷闷不乐,她说困了,早点睡。
日益疏远,总会分开。可表姐的猜测,让苏临着实不快,烦躁不安,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青梅竹马,相亲相爱,唐欢纵千般不好、百般拖累、十分不配,却总不会恶劣歹毒到故意害她,赵蓉雪自以为是的嘴脸很让她讨厌。
只一点她说的对,那房子确实是定时炸弹,她的房唐欢住,两人的关系永远会扯不清楚。姐妹俩各怀心事,堪称同床异梦。
同床是缘,同梦是份,同床异梦是有缘无份,而肖汀从未有机会和李崇同床异梦,因为李老板从不和他一张床上睡觉,无论在酒店或者李宅,李崇习惯一个人过夜,做完后,只会有两个结果,要么他滚要么他走。
在这个微凉的夏夜里,张宁捧着一杯参茶,坐在飘窗上看邻座一扇扇明亮或漆黑的落地窗,陷入长久的沉思,思绪的迷雾中似有陆地将浮出水面,呈现它原本的面目,真切清晰已在咫尺;苏临辗转反侧,她琢磨她那套小两居,冥思苦想的失了眠,当日甜美爱巢如今烫手山芋;肖汀低头看脚下的猫咪,他握住自己光裸的胳膊,好像这样才能汲取热度,获得力量,从失去的怀抱中寻找一丝慰籍和温暖。
微凉,夜,郊外的温度比市内低,唐欢裹着床被子在沙发上打瞌睡,沙发够大够软,舒适得好似一张大号单人床,唐欢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里排骨仔会说话,说人话,它用肉呼呼的小爪子挠他的下巴,不服气的反驳,它才不傻。
大概是不得唐欢认可,排骨仔大声嚷嚷,极力分辨,越叫越响,响的换了语种从人声转为狗吠,响的唐欢从梦里惊醒。排骨仔确实是在叫,半夜鸡叫有黄鼠狼,半夜狗叫莫非是来了小偷,这私人地方不应该啊。
掀开被光着脚,唐欢顺手操起茶几上的水晶饰品拉开后门小心查看。花前月下,李老板半蹲摸狗头,面向探头探脑的唐欢,视线扫过他手里的马踏飞燕,李崇似笑非笑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他当然知道他做什么,否则何来隐约的笑,藏不住的乐,这哪里是意图询问,分明是调情的节奏。难为情的瞟了一眼排骨仔,唐欢扭开头,他把光脚在木地板上蹭了蹭,小声说话,以为是贼呢。
唐欢颔首笑着,恰倒好处的腼腆适可而止的魅惑,正如那晚他要求保留的侧脸角度他知道他喜欢的。李老板曾经跟他开玩笑,说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他不要当出淤泥而不染的荷,也不配为分担风雷共享霓虹的木棉树,如果可以,他想做罂粟,做他解不了也离不开的毒。
从花到毒,炼的过程堪比西天取经,前途坎坷,一路鬼怪,路漫漫其修远兮,只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等修成正果已然落入他人之腹,堕落成茶余饭后的一顿消遣,凋零成一夜风雨后的落红。
接下来的两天李老板少有应酬,他偶尔去会所履行公务,其余的时间他专心致志的和唐欢一起消磨,骑马、钓鱼、跑步、遛狗、打电玩。
唐欢乐的清闲,好吃懒做,无正业可务。
第三天晚上他们去山林的另一边看昙花,途中李崇接电话,他和副驾上的唐欢换了个位置示意他接手,唐欢拧着方向盘如临大敌,他从来没开过车,上一次开电动车,大概是游乐场的蹦蹦,顺着一车宽的小径向前,唐欢生怕把车歪到路外面去,缓缓转动方向盘,试探着稍稍转向,变换角度,还好不是正经的汽车,只是马场用的短途电动车,减速、刹车、加速、方向盘,倒不会复杂得唐欢束手无措,只是李老板坐在他旁边,弄得他十分紧张他不想表现得太过愚蠢笨拙,总不能文也不行,武也糟糕。
第54章迷途
冒了一鼻尖儿的细汗,平平安安行到了目的地,月下美人还羞答答的没显露出真容。昙花一现唐欢常听,可真花他从未见过。
她们是暗夜中的舞者,褪下浅紫的外衣,舒展无暇的肢体,层层洁白的花瓣缓缓打开,呈现浅黄轻颤的蕊。随着时间的流逝,轻盈姿态逐渐沉重,昂扬的头颅缓缓下垂,以死亡谢幕一场完美。
靠着李崇的肩膀,唐欢见证上百朵生命从绽放到凋零,他多愁善感于韶华易逝,但挽着李老板的手臂,他却加了个极富挑逗性的短语,一本正经地来描述这份短暂的美丽韶华易逝、良宵苦短。
半推半就的,唐欢捉着李崇的衣领仰倒,天上是一轮皎洁的圆月,高处是清香袭人摇摇欲坠的花,再近些是李老板火热的气息,英俊的眉眼和他微微弯起的嘴角,更近的是紧贴的胸膛和彼此的心跳,在同一个频率回响。
花开花谢,良宵苦短,悠闲的好日子果然是短暂。
第二天,李老板给唐欢作了安排,他让老薛教他学车,老薛煞有介事的弄来辆帕萨特还有一堆辅助的器材,老师认真,当学生的只能更加用心,唐欢老老实实的按照老薛的指令动作,行驶,倒车,绕着桩子转圈。
午餐时分李老板来验学习成果,老薛给予了唐欢很高的评价,他说他协调性好,反应敏捷,上手非常快。他是李崇的人,学的再慢老薛也不会没眼色到说他笨拙,所以唐欢微笑着作谦虚状,像个上进的好徒弟。
莫非李老板是要训练他作他的司机,瞅着老薛发根处并不泛白的发,端详他脸上并不深刻的浅显纹路,唐欢琢磨着这教车学车的由头,上选自然是类似于学骑马,有个开车的戏等着他,中选当然是豪车相赠瞬间身价百万晋升为房车一组,最不济的老薛的接班人,当个兼职的司机,包吃包住包暖床,等年老色衰,便作专职的驾驶员,接送年轻貌美的新欢,忍受狗男男在后座上翻云覆雨,再放一曲当爱已成往事权当痛苦心声。
雷的五脏俱焚,好似晴天霹雳。
目光从老薛年轻时大概相貌堂堂的脸庞上挪开,唐欢停止了天马行空的联想,专心致志羞涩的甜笑。
下午唐欢去肖邦家搞接,他拿着块新毛巾擦拭厨房的瓷砖,小区绿化不错,家中绿植茂盛,这房子空置几天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尘土。送货速度还算快,没等多久洗衣机就运了上门,翻开短信里的备忘录,他问他们是不是缺货要调,冰箱、空调、洗碗机、微波炉、烤箱、电视、音响竟然一天送一样,完全没有统筹规划,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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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率低下,送货的累,他也麻烦进城出城就为货安装的十来分钟,还得麻烦李老板的司机天天跟着跑,于心难安。
送货员给了一个信息为零的答复,他说他不知道,就是这么安排。什么煞笔的安排,唐欢按图索骥给客服打电话变更送货计划,他说要出远门,没办法三天两头等着,让对方三天内全部一车送达,软磨硬泡,目标达成,高高兴兴的唐欢把战果汇报给肖邦。
敲完短信息,唐欢开门下楼,竟然碰见了个熟面孔,那个和他有几分相似的祝亚。
祝亚站在电梯里,一个工装男正把行李箱和纸箱子往电梯外挪,唐祝两人挺挂像,那搬运工一抬头,面向唐欢吃惊一哆嗦,他下意识的回头看电梯间,大概是确认这雇主没有瞬间移动。
祝亚跟唐欢打招呼,他说,不好意思,耽误他用电梯,他这搬家。
唐欢微笑,说不着急,他等等就好,他让到一边,让工人方便运输。唐欢没有和他相认,试镜mv握过手,闲聊几句,谈不上什么缘分,没必要打招呼,祝亚大概也不好意思相认,一支mv转瞬即逝的星运。实际上他们渊源颇深他们上过同一个男人的床,都伺候过李老板,只是一个是现在时,一个是过去式,都没混出头,他是干涸在沙滩上的曾经,他是视死如归的波涛。
他这波涛已送帆船渡岸,可自己却路遇裂谷一道,成了失去方向的漩涡,原地打转。
唐欢这几天总有小半日在围着木桩子打转,沿着小路行进,练车时老薛还声情并茂有案例有动作的给他讲交规,做示范。报个驾校还需要两千块呢,这的老师和陪练,搞不好还包拿证包分配包提供办公设备。
他学的很认真,可惜英雄暂无用武之地。那天搞完大接,唐欢去找罗嘉打球,半路卓淑芬跟他打了个电话。
离职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妈妈。
这不是不想您老人家担心嘛。
唐欢没跟卓淑芬说失业的事,这让她听闻肖邦的转述后挺忧虑,但肖邦实在是善做人会做事,他抛出一个问题还附带了解决方案,征求卓淑芬的意见。他给唐欢找了一份事做,在小区的物业公司上班,钱不算多但也不太少,毕竟弟弟的资历摆在那里,又不是什么高端人才,胜在活少,离家近,有熟人关照,不会再失业。
这事儿他还没问唐欢,但卓淑芬一听就觉得合适,赶紧帮儿子答应下来。唐欢歇一个月正好回趟家,再陪着二老来京,路上也好照应,肖邦出差回来正好带他去报到上班。压低了声音卓淑芬下了死命令,这么多东西,还有钢琴,既然空闲着岂有不来帮忙的理,肖邦都帮着唐欢找工作了,路上事的哪能再让肖建国来操心。
知道了。
结束通话,唐欢闭上眼在后座上小憩,卓淑芬的安排无可厚非,母命不可违,只可惜好吃懒做的悠闲日子,怕是一去不复返。
几日不见,罗嘉还以为唐欢仍处于事业受阻的低潮期,他蛮文艺地宽慰他道,莫愁前路无知己,柳暗花明又一村,好似他真郁郁寡欢情绪低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唐欢说隔天要回c城,接下几周不参与篮球活动,这让罗嘉张大了嘴巴,半响转回了普通青年,直白询问,小唐哥,你是不打算在这里了啊。
还回来的。
唐欢当然会回来,就像那首二逼青年的主题歌,欢笑哭泣,迷茫找寻,北京,北京,这儿有太多让他眷恋的东西。
回马场的一路,唐欢思索着怎么跟李老板开口,这段日子吃的好,玩的好,共看夕阳,同迎朝露,甜蜜缠绵的好似蜜月期,甭管这暧昧柔情是真是假,这时候拍屁股走人,放弃大好前景,抛开无限可能除非脑子抽筋,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从背包里掏出手机,唐欢绞尽脑汁的遣词造句,他得找个正当的理由,安抚好母亲他不回去。
也许只有在职在岗状态才能让她安心,可在生计问题上唐欢不敢胡扯,这头骗过了卓淑芬,那头谈好的工作就没有了,骑驴找马,马毛都没见,他不敢随便放走驴子。借口排骨仔生了病,脆弱稚嫩的小生命,不能抛着不管,也不能带着回c城,听说宠物上交通工具得有证。这证一时半会儿办不下来,所以他也只能陪着狗狗过日子。
在唐欢的谎言里排骨仔病入膏肓须他寸步不离,可真正的排骨仔正以脱胎换骨的速度茁壮成长,它欢欢喜喜的翘着尾巴扑蝴蝶,一旁的李崇坐在木栈台上用电脑,旁边有一壶红茶和几个点心盘,狗很愉快,人很惬意。
排骨望向跳下电动车的爹地,嗷嗷欢叫扑过来,黏在他腿边亦步亦趋的跟随,远远的唐欢冲李崇问好,他若在处理公务浏览邮件他还不方便坐到一边。李崇合上了电脑,他说他去做饭,若是唐欢饿了,就用甜饼先垫点。
这真是理想的对象,他出门运动玩乐,她在家守候,还乖巧体贴的去准备晚餐若不是李老板本就是烹饪控,唐欢真想给他个五星好评去年过生日苏临给他做的长寿面,里面那个荷包蛋不但煎糊还搅拌着蛋壳碎片。
弯腰拿了一块粗粮饼干,唐欢端着个盘子跟着李老板进了厨房。他啃着饼干观摩李崇料理两只龙虾,不是他不帮忙,这玩意儿他都没吃过,实在是没处下手。他还没见过这么肥美壮硕的大虾呢,捏着饼干唐欢在一旁暗暗吞下口中的唾沫,啧啧惊叹,这么长只,真大。
李崇低头,他手法熟练的去头去尾,剥壳切丁,热锅放油,下肉加料,他动作麻利的好似饭店的大厨,只是他眼里隐约带笑,不知为何偷乐。唐欢放下碟子,洗手撕菜,帮忙做蔬菜沙拉,他用大勺子搅拌玻璃盆儿里的绿叶子,
大概是那两个形容词歧义的有点黄暴。仁者见仁,淫者见淫,风流惯了富于联想,唐欢自以为是的给李老板作了个鉴定,却未想是自己猥琐下流了。
龙虾、清炒芦笋、蘑菇汤、蔬菜沙拉,色香味俱全,唐欢摆好餐具,等着李崇先动筷子,李老板吃第一口,他才开动,这点礼貌他懂。
但李崇没着急下筷,他招呼排骨进屋,美味不独享,饭点不落单,他慢悠悠端起那剩余四五块饼干的碟子放到桌子底下去了。
舌头舔着门牙,唐欢口干舌燥的向李老板确认,这盘是狗饼干?
嗯,李崇给了一个肯定答复。排骨仔大了些,那是宠物店刚送来的二阶段饲料。他一脸淡定,好像方才没偷笑,好像没发现唐欢误拿了一碟狗粮,好像从头到尾没看到唐欢咯吱咯吱啃了半晌。
狗饼就狗饼干,还偏偏说成畜牲吃的饲料,这不是故意逗他吗。
筷子戳碟子,唐欢委屈的蹙眉咬唇,一副受人欺凌的小媳妇儿样既然李老板要调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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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全力配合,他的理想是做歌手,可唐欢做演员的天赋似乎更胜了一筹,照理说二十岁的男人,一米八的汉子,不适宜撒娇卖萌,尺度太难掌握,多一分恶心,少一分不够。
大概他的表现恰到好处,富有天然去雕饰的美感因为演对手戏的一方很受用,五秒,至多八秒,李老板故作正经的表情终于崩了,他捏了一把唐欢的鼻尖,笑道,馋猫,生气了?
生气,怎么会,他连李老板的液都吞过,还会介意什么狗饼干,装哪门子的干净纯情。只是相顾的眼神,他流连在他唇间的手指,他轻柔的撕咬吮吸,倾身而来的吻,由浅入深,缠绵的舌尖,还有耳边的低语,他这样算是也尝了味儿。同甘共苦很公平。
额头相抵,四目相对,淡淡的微笑好像真有爱,仿佛确有情。
放开李崇的手臂,结束这个漫长的亲吻,唐欢拿起筷子用餐,连称赞李老板的手艺都忘记,方才那一刻,他似乎相信他们之间产生了化学反应,甜蜜的,苦涩的,短暂的又永恒的。
右手握筷,左手抓膝,唐欢低头看瓷碗中的米饭,清香可口,他却有坐在悬崖边的窒息感,心神不宁,仿佛再往前一步便是深渊泥潭,温柔是藤蔓,默契是罗网,纠缠笼罩,再多一分钟他便溺亡,再多一秒便被捕获。
没有猎人,没有逼迫,是他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陷进去,他明明知道,明明抗拒,他用理智来思考,用自嘲来解释,可思绪情愫却在霎那间满溢过警戒线他喜欢他,此时此刻,大概,也许。
家里有事,明天我想回c城,紧攥着象牙筷,唐欢抬头,心底有视死如归的决然,语气还保留了一贯的谦卑和恭敬。
落入他眼帘的是李崇一瞬间表情凝固的脸,还有他手边的盒子,李老板的手指还保持着推动的姿势。
我勒了个去!吞了吞唾沫,唐欢心跳如擂,舌头僵硬,回归了理性他似乎把事情搞砸了。莫非李崇此时正打算送他礼物,聊表心意,他倒好,屁股挪窝表示要走人,说轻点是没眼色害得李老板热脸贴冷屁股很难堪,说重点他有欲擒故纵玩弄人心的嫌疑。从来只有金主冷落小情,绝没有小情调戏金主的,就算是正正经经谈恋爱此种作为也是破坏气氛坑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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