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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君容与
在黑暗中,温邵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哪怕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也没有一丝晃动。然而膝盖处的刺痛和麻木却提醒着他身体的不堪承受,腹部的隐痛也叫嚣着饥渴。哪怕他的修为达到了半步宗师之境,可他依旧还是个人,会痛,会饿,也会心里难受……
温邵包括所有王府中人当然不会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部落入了一个人的眼中,虽然商时序在苦恼自己的武学进境,但作为当世唯一的大宗师,他的武功足以称得上是登峰造极。
若说温述尧和温邵两人之间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其实说到底还是缺乏沟通。一个心有误解,一个不知重点,所以明明该是世间最不可斩断的血脉亲缘,却生生被折腾成这幅相处模式。
且不说温邵自六岁起就在神庙长大,单说温述尧最难以忘记的那件事就是一个误会。
皇家视龙凤胎为祥瑞,却忌讳孪生兄弟或姐妹,毕竟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皇子极有可能动摇皇帝的统治。而孪生公主则被视作皇室血脉断绝的象征,月盈则亏,帝生双阴,皇脉断绝。所以,谁都不知道,昭华公主会有一个在市野长大的孪生妹妹昭云,一个被身为母亲的楚皇后一力保下的孩子。
也没有人知道,那位与燕国战神相知相守,相亲相爱的秦国女子楚云染就是这位一出生就失去了公主身份,失去了父母的楚国皇女。
有野心成为一代女皇的昭华公主在知道这个消息时是惊讶的,但很快,她就将之化作为一个机会。
掳走即将临盆的嫡亲妹妹,兵发燕国,亲临战场。
以为被心爱的人背叛又失去了期盼已久的孩子的燕国战神在面对熟悉的面孔时节节败退,这场战争的胜利成了楚国昭华公主最大的政治资本和燕国战神宁王最大的人生耻辱。
然而不论是为权力疯狂的昭华公主还是没能认出与自己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心上人的战神都顾及不到夹在这场战争中间,刚得知自己拥有亲人却又被这般沉重打击的楚云染。
她在最艰苦的环境下生下心上人的血脉,在最艰难的处境中给予这个孩子她所能给予的最好的教导,然后寻觅一线生机,将孩子托付于自己在秦国时的旧友。
那年血染漓江百姓苦,谁晓无言堂前三春晖。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可以准备码第二卷的容与发现最近又忙起来了/(ㄒoㄒ)/~~
存稿只有六章,不知道能不能在六天内做完工作[沉思脸]
【2016/2/25】
修文。
文中关于纯钧的描述引用自百度百科√
ps:修文的作者君发现一修文字数就有点爆表,所以看在作者君那么努力地完善细节的份上,就多爱我一点好吗[星星眼]
第3章何以悔平生(三)
本来作为温邵的师父,神庙的大祭司,晏九殊是最适合讲明这一切,将误会解开的人。可是晏九殊的身份却实在是……
商时序想到原身曾经的决绝和狠辣,亦有无奈。
比起身为命运之子的温邵,晏九殊更像是他曾经遇到过的那些命运之子。不光是天赋,更是心性。
温邵六岁入神庙,弱冠之龄已是半步宗师,这样的天资足以让任何人惊叹,然而比起晏九殊,却又是远远不如。
晏九殊十二岁入神庙,其时初初接触武学。六年后武功直逼宗师之境,为心魔所困,不得突破,故闯降仙路,入世。后游历天下三载,几番际遇,最终归秦国,血屠晏氏满门,报幼时欺辱之恨、父母之仇。晏氏满门皆亡之际,宗师境成。
秦国晏氏把持国祚多年,一朝覆灭,天下皆惊。
秦王合楚、燕、齐三国之主,共发诏书,追捕晏九殊。然而倾天下之力,竟未能寻其所在。
晏九殊以杀破境,后五年沉寂,以道平杀,境界已至半步大宗师。他心知其后突破无关历练,复闯登天台,领神庙大祭司之职,潜心于神庙幽境闭关二十载。
其人容色姣姣,风姿气度无不是当世一绝,即便至今已二十年未现江湖,当年血名威名犹存于天下。
普通人未必认得换了内芯的晏九殊,可宁王身为燕国皇族又怎会不记得。毕竟,晏九殊肖似其父,当年晏氏三公子之名,可着实是名动四国。
也因此,商时序实在不知道自己若是直接现身于宁王面前,会引起怎样的一番混乱。
夜,愈发地深了。
黑暗的正厅中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一人。
温邵本能的戒备因为暴露于月光下的容颜而放下,他舒了一口气,有些疑惑地开口,
“……师父?”
随即,他看清了商时序手中拿着的东西,神色便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师父……”
“你还记得我下午说过的话吗?”
“记得。”
温邵低声答道。他没有想到师父竟然会夜探王府。不过也好在是师父,若是他人,那么……想到这里,温邵的脸色略微发白。他本就为保护父亲而来,如今竟被人悄无声息地摸进王府。虽然这个人是他师父,但是师父能够在他身处王府时进来,那么别人呢?
温邵的表情太过直白,他从未学会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了解他的人都会知晓他的真诚,明白那坚毅的身躯下藏着的那颗赤子之心。而先入为主对他有所误解的人尽管会对他有所怀疑,却也会在不知不觉中交付信任。
就像之前偷偷为他送来饭食的福伯。
他亦是当年那场战争的受害者,他也因为兄弟的死,主子的痛而怨憎造成这一切的那个女人。
可是他到底不曾亲身经历那样的背叛,所以在温述尧意识到自己的动摇之前,比自家王爷更早地感受到了一种诚意。
商时序看着这样的温邵,又何尝没有动容。
也罢,麻烦就麻烦吧,反正以他如今的境界,这世上又有何人能够动他和他要护的人。
世间误会与悔恨大多因沉默与错失而产生,想到原本的命运主线中温邵用鲜血为温述尧铺就的坦途和温述尧终其一生都不曾放下的悔意与自责,商时序





北游 分卷阅读5
不愿袖手旁观。
他给他们两人一个机会,让两人之间不再夹杂着那么多的误解与仇恨。在这之后温邵是去是留,是随他回神庙追求无上武道还是陪在他父亲身边享受父子亲情求得一世安康都交由温邵自己决定。
“师父……”
商时序的沉默让温邵失措,他敏锐地察觉到师父应该不是在生气,师父似乎也不喜欢自己请罪,可是,除了这些,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温邵的眸子是纯粹的黑,因为纯粹,所以纯净。
他的无助和失措都清晰地映在眸子里,落在商时序的眼中。
下意识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发,商时序将他打横抱起,笑得温柔。
“师父?!”
被商时序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的温邵本能地挣扎起来,却在对上商时序的眼睛时停住了动作,然后,微微红了耳廓。
“师父,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商时序轻笑出声。哪怕活过了这样悠长的岁月,他也极少以长辈的身份来对待一个成年人。因为即便经历了那么多世,他对自己的认同依旧停留在最初那段平静而寂寞的时光。他无法将之后的一世又一世视作他人生成长的一部分。他知道自己与最初的那个商时序已经全然不同了,可他却始终放不下最初的那个自己。
不过,温邵在他眼中,太像个孩子。
他或许足够强大,却也足够脆弱,很多人都可以以情感为刃,轻而易举地伤害到这个武功已经登峰造极,智慧也不容小觑的孩子。
因为,他的成长太过单纯,他的生命过于纯粹。
顾及到温邵的意愿,商时序将他带到他在王府的小院,然后,亲手替他上药,按摩着他以青紫的膝盖。
这一晚,温邵是在商时序的陪伴下入睡的。他本来不肯,可师父却坚持要看着他休息。
在他沉沉陷入睡乡的那一刻,嘴角稍稍弯起,即使睡着了,也掩不下去发自心底的微笑。
自从六岁那年母亲离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再这样温柔地对待他了。
那种快要溢出来的幸福感,让温邵一夜沉眠。
商时序在温邵睡着后,轻轻地拂了一下他的睡穴。虽然不明显,但是他没有忽略温邵眼下那淡淡的青痕。
想来,为了保证王府的安全加上之前息烽鞭造成的伤口的疼痛,这个孩子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了吧。
他静静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确定温邵不会被他的动作惊醒后,才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王府。
次日。
自从二十年前那场战事后,燕国的战神就已经基本上赋闲在家了。在很多人眼中,这是对于那场失利的交代,可是温述尧和温述怀都知道,这不过是在养蓄锐,等待着四国间这虚假的平衡最终被打破,而他们也都明白,这个时刻,快要到了。
或许温邵的出现就是一种契机,这也是两人默许这个有着他国皇室血统的孩子明目张胆地出现在燕都长弘的原因之一。
然而,今天,一直处于一种明面上悠闲状态的宁王府却表现出了异常的紧张氛围。
“王爷,神庙大祭司前来拜访。”
福伯将手中的拜帖交给温述尧,神色是与他家王爷一样的凝重。
而站在温述尧身后的温邵则是一惊,眼中闪过明显的错愕。
师父?
温述尧接过拜帖,剑眉紧皱。
不同于普通百姓对神庙的神化,各国高层都知道神庙其实是很多武者冲击宗师、大宗师乃至破碎虚空之境的地方。自从当年那位提出破碎虚空境界的神奇女子从神庙中走出后,大多数强者都会默认在达到或即将达到宗师境后进入神庙闭关。而这些超出常人境界的武者自然也就摆脱了国家对其的控制。
好在当年那位女子与各国皇室都定下了协议,神庙中人不闯过降仙路便无法再入世,不重登登天台便不可以神庙作为躲避世间法规的庇护所,一旦达到宗师之境不得参与战争,而且皇室若有利于百姓的大事需要宗师境高手相助,可向神庙求助,这才使得各国皇室捏着鼻子放任了这样一个地方存在。
如今神庙大祭司来拜访他一个“被闲置”的王爷,又是所为何事?
温述尧心底有些不安,但是他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因为能够成为神庙大祭司,就意味着这个人绝对可以算是当世第一高手。
以一当十是匹夫之勇,但神庙出来的高手却绝对不是普通军队能够困住的,他们都可以称得上是能够以一己之力影响天下大势的存在。
白衣胜雪,赤纹古朴,额间火纹如凤凰般华美贵奢。然而那人一袭墨发轻挽,素颜如镜,却凭空压下了一身的华丽繁复,只余下月华清辉般的雅致。
缓步行来,已是如画风景。
饶是宁王府训练有素的侍从婢女也经不住看直了眼,前来奉茶的侍女更是忍不住眉眼轻横,流连不愿离去。
可是,这样的人物落在温述尧的眼中,却让他心头一跳。
昔年秦王寿辰,他曾随皇兄一同前往秦国贺寿。那年他不过九岁,虽勇武异常却也还是个孩子。可是,他依旧清晰地记得,宴席之上,那个只是走几步就要轻咳一声的病弱男子是如何一辩压四国,一语动天下的。
晏三公子修,字叔宜,少多病,天资慧然,绝艳惊才。世人仰之而不能至,景行而行止。
只可惜,这个人早已于秦太业四年病逝,而世间还能得其风采的人,便只余下他的独子
晏九殊。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温述尧的手微微地颤抖,复又平静。难怪当年四国同发诏书竟也未能找到这个人的下落,原来,他竟是回了神庙,闯了登天台。
如此,又怎么可能有人能找得到他,有人能抓得到他?
其实当年四国的联手追捕何尝没有私心,不论有心无心,他们都想看一看,那个人的孩子是不是和他一样惊才绝艳,是不是,像那个人一样,能一个人守住一个国。
智者劳其心,愚者劳其力。
晏家一直奉行这样的家规,所以才在不经意间便从臣属走到了掌控者的位置。
但为国劳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晏家有过衰落,却总是在彻底跌落底谷前出现一个能够力挽狂澜的天才。
当年的晏修就是这样的人,但晏修不可能背叛晏家,所以秦王不需要他。
可晏九殊不一样。
父母之死让他用整个晏家陪葬,那么,他就有可能为他国,为秦皇室所用。
只是,见到了如今的晏九殊,温述尧才明白当年各国的算计心思是有多么的可笑。
这样的人,是天上的云,山巅的雪。他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也不会落于任何人的脚下




北游 分卷阅读6

他,生来便合该立于人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各种苏苏苏苏……容与花痴ing:-d
【2016/2/28】
修文。
第4章何以悔平生(四)
“晏公子。”
“宁王爷。”
见商时序神色淡淡,温述尧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简单地打了声招呼,两人便各自落座下来。
“不知晏公子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可温述尧知道晏九殊可以等,但他却不能。他不相信晏九殊的到来不会落入旁人眼中,神庙大祭司在王府里待的越久,宁王府,或者说燕国便越危险。
商时序看向自他进来后就几次抬头欲言又止的温邵,不语。
温述尧顺着商时序的视线望去,自然也看到了自己这个所谓的儿子此时的不同。
见温述尧也向他望来,温邵终于不能再犹豫下去了,他低头,略微上前一步,
“师父。”
师父?
闻得此言,温述尧面上不显,心里已是一片惊涛骇浪。
闭了闭眼,眼底有暗色划过。
福伯也没有想到会有这般变故,他看着自家王爷神色的变化,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是……哪怕他从来不说,不原谅,他也看得出邵少爷是真心想要王爷认下他的。
那种想要,并没有掺杂什么利用或是目的,只是单纯地希望有一个父亲的意愿。
商时序微微垂眸,已将在场之人的心思都看在眼底。他捧起手边的茶盏,紫竹翠流,果真是好茶。
“本座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找回我那私自下山的徒弟而已。”
神庙大祭司,即便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所谓的神庙或是大祭司之称只因世人愚昧,却也明白不论如何,他都有自称“本座”的资格。
温邵确实缺乏常识,也的确不解世情,可是他不会听不出商时序此言之意。商时序否认了他们前两次的见面,更将旧事重提,这绝对不是为了当着他父亲的面责怪他私自下山。
而温述尧也猜到了那日在醉仙楼轻而易举带走温邵的到底是谁。
雪玉膏虽是当世罕见的极品良药,但是谁都可能拿不到,唯独神庙不会没有。
只是,温邵怎么可能有机会拜入神庙?
神庙中确实有专门负责下山挑选天赋出众的幼童为弟子之人,但这些幼童无一不是因为神庙中人自身突破无望,不愿一生所学付之东流,才入门下的。一旦踏入这条路,基本就是斩断尘缘,所以哪怕是为了更好地将这些武学传承下去,神庙中人也只会挑选孤儿上山。
而以神庙的偌大势力,自然不可能查不出一个人的身家背景,所以按理说,温邵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拜入神庙之中的,毕竟以他的身世,很多事都可能成为武学进境上的障碍。
便是晏九殊,也是在当年父母双亡后才被人秘密接入神庙为弟子的。毕竟当初晏修虽然受晏家、秦王忌惮,但是却是秦国无数百姓真心爱戴的对象。秦国上下受他恩惠者不知其几,这中间,出了一个能踏入神庙的自然是也并不奇怪。
短短几漏时间内,温述尧的心思已经转过了千转。他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商时序抬手制止。
“他既闯过了降仙路,私自下山一事本座自然也不会再做计较。到底王爷与邵儿父子情深,想必比起神庙,他也更愿意留在王爷您的身边吧……”
商时序说到“父子情深”四字时,似嘲似讽。
温述尧当然明白他在暗指什么,只是他并不认为他做错了什么。从一开始,就是那个孩子一厢情愿地想要认他这个父亲的。
只是他忘记了,不管温邵的母亲做过什么,至少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温邵甚至都还未出生。他将自己所有的愤怒都化作冷漠来伤害这个孩子,岂非残忍?
稚子何辜?
“邵儿。”
商时序明明叫着亲昵的小名,但语气却依旧是平平淡淡地不起一丝波澜。
“世间庸碌之辈往往为情所困,不得解脱。故半步宗师之境,磨死了无数英雄。为师当年入世斩尘缘,你既然选择了同样的路,就好好走下去。看在你叫我一声‘师父’的份上,为师自会助你成就宗师。”
森冷的杀机在商时序身上一闪而逝,晏九殊确实是个天才,抹去了自己的一身煞气,却留下无尽杀机为己所用。
接到消息的温述怀匆匆赶来时,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入世斩尘缘?!
这五个字虽然听起来毫无烟火之气,但由这位身上染尽了血亲之血的神庙大祭司说来却是犹如地狱幽火。没有人会忘记二十六年前一夜间消失的秦国晏氏,即使此时这人一身白衣如华,清冷似月神,可刚刚那无尽杀机也足以证明晏九殊的决绝与狠辣。
不论是温述怀还是温述尧此时的脸色都变得难看,只有温邵有些不明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曾经做过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师父简单的一句话就让父亲的脸色变得那么难看。
对于踏足武道的武者来说,他们已经不算是简简单单地在习武了,更多的是对天地自然的一种感悟。而人间百态也是这些感悟当中的一部分,入世斩尘缘并非单单指舍弃世俗的情感,武道万千,无情道只是其中之一,一个“斩”字,讲究的更多的是能够拿起也能够放下。
温邵选择的武道是有情道,而晏九殊的道,其实也是。
若非重情,他又何必为了父母犯下血孽?
要知道,即便是这样的杀戮能够在短时间内助他消灭心魔,但天道轮回,因果相报,血孽缠身无疑会让他在日后的道路上步履维艰。
纵使晏九殊天纵之才,也经不起这样的重重险阻,若是当初他换一种方式,也许也不用闭死关二十载依旧突破不到大宗师之境,最后身死道消。
只是,没有达到道境的武者并不会知晓这些,他们只能看到但凡武功臻至化境的人大多无情冷漠。殊不知武学一途何其艰难,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如此这般,天才多磨难,心中所牵所挂未必能够等到他们真正强大的那一天,而时光流逝,斯人不在,物是人非,又哪里还有别的心力去放下世间其他的人或事。
几人的脸色变化商时序自是尽眼底,他放下手中茶盏,碟盏轻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一声似乎惊醒了一些人。
温述怀做到温述尧让出来的首座上,脸色平静地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大祭司,神庙不得干预天下大势,朕想,这个约定大祭司应该还记得。”
“自然。”
商时序似乎并没有将燕王




北游 分卷阅读7
隐含地威胁放在眼中,他微微颔首,继而话锋一转,
“只是当初师姐既然将邵儿托付于我,本座自当尽教导之责。”
如果晏九殊的徒弟不是温邵的话,此时商时序的话一定会被腹诽到底的。毕竟如果将一个孩子扔在那里十几年不管不问叫做“尽教导之责”的话,那这份师姐弟之情也未太寡淡了。
好在晏九殊的徒弟是温邵,而商时序的重点自然也不在“教导”上。
显然,不论是温述怀还是温述尧都不是傻子,他们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
温邵拜入神庙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那么自然是有其他隐秘在其中,如果说是师姐托付的话倒也合理,可是,这个“师姐”会是谁?有谁能够被晏九殊称作“师姐”又与温邵有所联系?
莫非,是昭华公主……
不可否认,大概除了知情人,所有人心中都只有这一个解释。可是,一国公主显然不可能是神庙弟子,即便是在晏九殊拜入神庙之前,一个楚国公主也不可能与晏家子弟有所牵扯。
温述尧隐隐地感觉到了自己似乎有什么地方产生了误解,可是他想不出来到底会是什么事情。
“大祭司,莫非昭华公主也是神庙门下?”
温述怀与温述尧不同,温述尧虽是武将,却也是重臣,他有很多事不能问不能说不能想。可温述怀是帝王,既然有了疑惑,他并不介意问出来。毕竟为帝者,虽也要运筹帷幄,机关算尽,可同时亦不能失了坦荡广阔之胸襟。或许对有些人他也要机锋暗藏,但是向晏九殊这般的人物,倒不如直言相问。
“云染师姐曾随在家父身侧学习。”
今日前来,商时序所做的一切本就是为了为说出这件事做铺垫,面对温述怀的疑问,他自然不会不发一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犹如晴天霹雳划过两人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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