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成了白月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召徕
容明珠呆愣愣的看着徐氏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心中居然没有一丝愧疚和难受,果然,他们不是亲生母子,所以没有感同身受。
容明珠冷眼看了一眼徐氏,确定对方不会再救他了,也就冷漠的走开了,只是在临走前他突然靠近徐氏,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容砾知道是他的亲娘下毒害他的。”语毕,容明珠畅快淋漓的跟着衙差走了。
容砾,就算我落魄了又如何,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而徐氏在听闻那句信息量颇大的话后,整个人如遭雷劈,砾儿知道她是他的亲娘,也知道她给他下了毒,那为什么?
徐氏回想往日种种,砾儿幼时,她便轻则辱骂他,罚跪祠堂,重则克扣餐饭,后来那少年好不容易出头了,她却一次又一次阻挠,甚至对那人动了家法,彻底伤了少年的身子,之后又是扇耳光,后来还对其下毒……
徐氏这个时候突然清晰的回忆起那日青年殿试,用早饭之前似乎看了她一眼,还无力的叹了口气,尔后仰头将调羹全数吞吃了。
徐氏简直不敢想她的砾儿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亲手接过了掺了□□的调羹,还若无其事的喝下了。
徐氏只觉得心口好疼,只要忆起往日种种,她的心就疼的厉害,眼泪更是怎么也止不住,最后竟然哭昏了过去。
昏过去之后,柳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的儿子没有被调换,她看着她的砾儿一点点从牙牙学语慢慢长大,她为爱子寻来世上最好吃的点心,每当这时她的砾儿都会跑过来抱着她的腿,甜甜的叫着“阿娘”撒娇。在这个梦里,没有容家,没有柳氏,更没有容明珠,只有她和她的砾儿。他们像寻常的母子一般,她温柔慈祥,砾儿孝顺敦厚,她还给砾儿娶了一房漂亮的媳妇儿……
这个梦美好的不真实,以至于徐氏不愿意醒来。
直到头顶传来一阵剧痛,徐氏缓缓睁眼,她的“好丈夫”正一脸责备的看着她。
他有什么资格责备她呢?徐氏讽刺的笑了。她现在一无所有,还怕什么。
容裕海见徐氏醒来,就不太对劲,此刻对方更是突然笑了,容裕海烦躁不已,“你笑什么?看看你教的好儿子,给我容家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徐氏机械的扭过头,诡异的翘着嘴角:“你说的对,我的确没教好儿子,甚至我连谁才是我亲生儿子,我都没弄清楚,如何有资格教导他们?”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容裕海色厉内荏的吼道。
徐氏现在可不惧他了,“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容裕海,如果不是你拈花惹草,如何能招惹了柳氏,如果没有柳氏,我怎么会跟砾儿日日相对却不能相认,甚至,甚至我还………”徐氏恨啊!恨的眼泪不止,她这一生委实过的糊涂,尽做些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如今她的砾儿怕是已经恨死她了吧。
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她的砾儿也毁了,那害了他们母子的人也别想好过!!
第58章真假明珠(完)
太清殿内,康元帝敛目低垂,他面前的龙案上,大大小小的纸张记录了容砾从出生起到现在的大小事。
若非亲眼所见,康元帝简直不能相信这世间还有如此荒唐事。
柳氏,好个柳氏!到底是谁给了她的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混肴嫡庶,真是杀了她都是便宜她了,那种心思歹毒的女人就该千刀万剐。
可恨那容裕海,有眼无珠,二十多年来,竟然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这样愚昧糊涂的人真的能当我朝的官员?
康元帝那个气啊!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让他愤怒的,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跟他心意相通,又是个治国良才,本以为他能携手贤臣开创盛世年华,哪知道特码的,贤臣还没携手呢,就被后宅的那些腌事给祸祸了。
这就好比康元帝好不容易得到一块绝世宝贝,结果眼睁睁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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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识货的人,把宝贝摔了个支离破碎,康元帝那个心痛啊!流泪啊!恨啊!
如果不是顾忌下毒的人是容砾亲娘,容裕海是容砾亲爹,康元帝都恨不得把这两人直接给发放边疆了,真是太特么糟心了,这都叫个什么事啊!
就在康元帝暴躁不已的时候,外面小太监传话,说文华殿大学士求见。
康元帝想了想,这大学士貌似,好像就是容砾的亲外祖父啊!
对方这个时候来,是做什么来咯?
康元帝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对着小太监发话:“既然大学士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微臣徐有仁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行了,起来吧。”康元帝现在对那徐氏也很是反感,所以厌屋及乌,对这位正一品的大学士也没什么好感度。
徐有仁苦笑一声,缓缓的站起来,他也不知道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临了了,被人这么摆了一道。
可恨那容裕海害得他幼女,亲外甥反目成仇,如今那天之骄子般的人物就要殒命而去,爱女也憔悴不堪,一夜之间犹如苍老十岁。
徐有仁心中又痛又恨,只是蓦然想起昨晚幼女来找他说的事,这位年迈的大学士又重新打起神来。
徐有仁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一沓纸,康元帝身边的喜公公特别有眼色的接过呈上去。
“启禀皇上,这些都是这么多年来容裕海受贿赂,卖官,结党营私的证据。”
吏部尚书掌管全国官吏的任、考课、升降、调动、封勋等事务,是吏部的最高长官,为中央六部尚书之首。可想而知,这些年来容裕海通过手中官职,如何以权谋私的。
意料之中的,康元帝在看了那些证据之后,都快气的冒烟了,好,好,好得很哪。
他原本以为容裕海只是蠢了点,不太适合吏部尚书这个位置,现在看来容裕海不仅蠢,还特么贪。
康元帝看着纸张上记录的种种钱财笔细,恨不得直接让人把容裕海拖过来乱棍打死。
这些钱财全部加起来,都够得上他国库的几年存储了。
康元帝怒归怒,不过到底是当皇帝的人了,所以他很快敛好情绪,打量着下首老实站着的大学士,淡声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徐有仁眼眶突然就红了,好不容易才压住泪意,哽咽出声:“求皇上开恩,让小女明.慧见一见我那受尽苦楚的外孙罢。”
殿内,年迈的大学士痛哭流涕,康元帝见了,心中也很是不落忍,只是他想起前两日暗卫来报的事,终是无力的叹了口气。
佛家常言因果,这种了什么样的因,注定会得什么样的果,即便他是皇帝也无能为力。
罢了罢了,终归是他们徐家人的事,他还是莫要当这个坏人罢。
康元帝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摆摆手,“行了,你也别哭了。那容砾自知没有几日好活,谢绝了太医的医治,到普陀寺出家了,说什么佛渡众生,在他死后,佛祖必定是能容得下他的。”
徐有仁闻言,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出来了,那孩子真是能让人疼到心里去。
也不知道回去告诉明.慧这个消息,她又能否受得住?
罢罢罢!他们母子之间这场孽缘,都是剪不断理还乱。
徐有仁心情沉重的向皇上告了辞,回去把消息传给了幼女,果然如他所料,幼女听闻此事,又是涕泗横流,哭的肝肠寸断,最后更是连夜赶去了普陀寺。
普陀寺只是一小庙,建于山顶,上山道路崎岖,但这些困难在一心想要见儿子一面的徐氏面前都不是问题,她只担心到了山顶,进了普陀寺,那人却不愿见她。
徐氏满心苦涩,提起裙摆,坚定的向山上爬去。
徐氏身后,徐家大哥和徐老爷子也是面色沉重。
“父亲,你说砾儿会原谅妹妹吗?”
徐有仁不语,只是疲惫的摇摇头。
徐家大哥不吭声了,两父子只能回到马车里默默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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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陀寺外,一名身着藏青色长袍的青年立于山顶,他微垂着头,似乎在俯视山下。
【嘤嘤嘤………徐氏好可怜哪!主人你待会儿会见她的吧!】系统殷切期盼道。
陆家宁摇了摇头,“不是我愿不愿意见徐氏,而是真正的容砾愿不愿意见徐氏。”
【主人?】系统不解。
陆家宁扬了扬手,他的手腕上有一截透明的丝线。
【魂体!!】系统大惊【主人,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个世界不是只能容纳一个“容砾”吗?】
陆家宁失笑,扬了扬手:“小傻子,你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系统没有注意到那个称呼,它的注意力都被陆家宁手腕上的“丝线”吸引去了,仔细观察半晌,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执念啊!难怪了。】
“是啊!这是容砾最深的执念,他可以不在乎柳氏对他的伤害,不在乎容明珠对他的算计,不在乎容裕海对他的冷漠,唯独放不下徐氏,爱不了,恨不得,唯有魂飞魄散,只求一个解脱。”
【主人,你不要这么】伤感啊。
陆家宁温柔的用神识摸了摸系统,然后将一道清心咒打入“丝线”内,神识传音“她来了,你要见她吗?”
“我………”[丝线]犹豫良久,还是摇了摇头。
那人的确生了他,他最后也因她而死,算是还了她的恩情,但这么多年他受的苦楚却是抵消不了的,多少个夜晚,他愤怒哀嚎,绝望哭泣,种种经历还历历在目。
忘不了,放不下,恨不得,唯有永世不相见,方得解脱。
随着这么一个念头,原本缠绕在陆家宁手腕上的“丝线”烟消云散,同一时刻,山下徐氏脚下踩滑,整个人摔倒在地,好在及时被身边的丫鬟扶起,徐氏望着天空,觉得月亮似乎更亮了些,但她的心里却空落落的,好像她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徐氏心慌意乱,用力甩甩头,继续向山上爬去,这一次因为月华大盛,整个山间诡异得亮如白昼,徐氏再没有踩滑过。
月华之下,一阵轻烟飘飘渺渺:母亲,这或许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一件事了。
尔后轻烟散去,徒留山顶一声叹息。
这又是何苦!竟是连自己最后一点执念都不愿保留,苦了自己,苦了他人。
【呜哇哇哇………,主人,不知道为什么我好难过啊!我是不是哪里坏了?】
陆家宁低头看了系统一眼,轻声道:“若是觉得哪里坏了,不如休眠一段时间再重启。”
【那也好。】
系统休眠了,山顶又恢复了它原本的冷清,一阵寒风吹过,冻的陆家宁打了个哆嗦,突然肩上被披上披风,温暖裹住全身。
陆家宁回头一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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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矣还能有谁。
这段时间,经过陆家宁的悉心“治疗”,方矣已经可以用拐杖柱着走路了。
陆家宁抬手解开披风,又走近方矣,然后一扬手,披风将两人都裹住了。
“走吧!回去了,这么冷的天,不知道跑出来干什么?”陆家宁扶着方矣,口中抱怨着,方矣都好脾气的应下,两人相携而走,身后月光两人的身影越拉越长,直至重合。
这个晚上,徐氏注定没有见到容砾,徐氏也没甚抱怨,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终于在寺庙僧人做完早课后,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人。
徐氏满心期待的等在禅房,突然门被打开,徐氏惊喜回头,下一刻,笑容僵硬在脸上,来人一身素衣,三千青丝披于脑后,手中拿着一串佛珠,只看这身打扮,只会感叹一声,好一个风姿绰约的俗家僧人。
但是目光触及到青年脸上,眼底泛乌,面色苍白,嘴唇干裂青紫,任谁见了,都能看出青年命不久矣。
“砾儿。”徐氏短短唤了一声,才发现声音沙哑的厉害,眼眶红红。
陆家宁不为所动,对着徐氏双手合十,“贫僧法号了尘,施主可莫要再叫错了。”
“了尘?”徐氏呆呆重复,了尘,了却前尘,尽忘往事。
砾儿他,终究还是不愿原谅她啊!
希望彻底破碎,徐氏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捂面痛泣,哭叫哀嚎。
她在悔恨,如果她曾经不是那般尖酸刻薄,容不得人,她和她的砾儿如何会走到这般不可挽回的地步,都是报应,都是报应哪!
徐氏哭的伤心,陆家宁唯恐自己心软做错事,偷偷溜了出来。
他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感慨颇多: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陆家宁甩了甩头,心里难受极了,他慢吞吞的往回走,打开自己住的厢房,小几上温着一壶酒。
方矣偏头看他,摇了摇被子,问:“要来一杯吗?”
陆家宁二话不说,拿过酒壶就开喝。
温热的酒液顺着喉咙划过,带起丝丝辛辣。陆家宁闭着眼默默感受,忽地,他开口:“阿矣,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出过陵都,你愿意陪我出去走走吗?”
“求之不得。”
第59章那个渣了我的教主想回头(一)
清风不再,明月依旧。
三日后,容裕海因为贪赃枉法,卖官等种种罪行,被抓捕入狱,经大理寺审问后,确认罪行,被判处边疆流放,永世不得回陵都,容府家产全部充公。
老太太周氏因为年纪太大,皇帝仁慈,了她的罪责,贬为庶人,而徐氏因为有徐有仁力保,也逃过一劫,只是徐氏肉体上逃过一劫,心中却再也走不出自己划的牢笼,一生活在悔恨,自责里。
这恰恰也是应了真正的容砾心中所想,让曾经伤害过他的人都得到报应。
陆家宁确认此间事了,就带着方矣游历大好河川了。
值得一提的是,方阖废了,方矣的亲娘偶然得知方矣能重新站起来,曾经跑到普陀寺来要求方矣重回方家,帮她夺权,可惜被方矣冷着脸赶出去了,然后当日下午,方矣就派人准备好东西带着陆家宁一起跑了。
脱离了陵都,脱离了各自家族背后的掌控,两个小年轻犹如鸟回林,鲸向海,玩得那叫一个嗨啊。
好在方矣还记得陆家宁身体带毒呢,连连唤道:“砾儿,别跳得太凶,你的身体?”
陆家宁回以灿烂一笑,“没事儿,妙音大师医术可好了,生死人肉白骨,那都不叫事儿,这不,你都能重新站起来,我这点儿小毒算什么。”
方矣虽然疑惑,妙音大师以前为什么没有这么高的医术,不过只要一想到他们身体都能好起来,那其他的又何必追究。
方矣的点到为止,让陆家宁非常放松,两个人以陵都为起点,先南下,据说南方水土养人,等他们把底子养好了,再北上。
至于钱财,对于这两个“白切黑”来说,那都不是事儿,容府家产充公时,陆家宁可没少仗着神行靴敛财,而方矣比他还厉害,光明正大从他老子手里夺来了一笔横财,交易条件就是他永不回陵都。
方矣嗤笑一声,说得他多稀罕这里似的。
两个人有钱,任性,一路买买买,看见什么好吃的都大包大包买回去,多余的就给他们路过时看见的那些乞儿,偶尔遇上几个能帮的,他们都会帮一帮,但其他的,他们也是无能为力,天下可怜人那么多,如何都帮得过来。
这人要立起来,还得他本身有这个心才行啊!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不过,总归来说,陆家宁和方矣的旅途还是非常美好的。
年轻时天南地北的游历,老了却在一个草原部落定居下来了。
自从方矣腿好后,就特别喜欢奔跑,骑马,喜欢广阔无垠的草原。反正陆家宁也不讨厌这些,所以也就依着爱人的心意在草原定居了。
只不过这游牧民族,生活条件也委实艰苦了点,陆家宁最开始只是打算想着法改善一下生活,哪知道后来一发不可拾,最后几乎是被时势逼迫着走上了建设草原的道路(什么鬼?)
最后更是以草原大使的身份(易容之后),面见康元帝,促进两个民族友好,和平。
直到几十年之后,方矣老去,陆家宁虽然哀伤不已,但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重回虚无空间,陆家宁看着魂体上的淡淡金光,惊诧不已。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功德金光?”
【嗯。】
“统,你咋了?”话居然这么少,好不可思议呀。
系统冷酷一笑,【呵!】
陆家宁:…………
算了,系统的心思你别猜,因为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陆家宁耸耸肩,走了,系统,怒了,【坏主人,你是宇宙最坏最冷酷最无情的主人了!!!】
陆家宁转身,挑眉:“我干啥了?”
系统悲愤的控诉【如果不是你忽悠我,让我休眠,我至于憋了几十年吗。你知不知对于一个喜欢聊天的系统来说,憋了几十年是个多么残忍的事情。】
陆家宁总算想起他干了什么“好事”,最开始系统的确被他忽悠到自我休眠,但是没多久,他察觉到系统想要重启,可那时候他跟方矣正是你侬我侬,怎么能容忍系统这个大号电灯泡,于是他使了点小手段,让系统一直“休眠”到现在。
现在被系统这么抖出来,陆家宁也是心虚不已,但事情做都做了,又不能重来,所以陆家宁只能说句干巴巴的 “对不住。”
系统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倒是接受了,但同时也提出一个要求,那几缕功德金光,也要分它一点儿。
陆家宁仔细思考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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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同意了,分了三分之一给系统,他自己则是把剩下的全部吸了。
功德金光不同于气运,前者温润如水,后者由于是强夺的,所以获取的过程并不美妙。
当功德金光融进陆家宁魂体时,他都快爽.得晕过去了。
回头一看,果然系统也是一副舒.爽的模样,没看数据都荡漾了吗。
陆家宁啧了一声,暗道:又被系统给算计了。
不过对方憋了几十年,也该获得点补偿,这么想,陆家宁又能想通了。
对于这个意外获,系统也很是满意,从它诞生至今,还是第一次尝到功德金光的滋味了,整个系统都升华了,果然跟着主人有肉吃,它的主人是全宇宙最好的主人啦~~~
一人一统都很是满意现在的结果,加之才充实了自己,俱是干劲满满。
陆家宁没找多久,就锁定了范围,刚刚那个方向又传来熟悉的波动。
陆家宁欣喜不已,快速移过去,然后在那个小世界周围寻找了一个魂体。
之所以选定那个魂体,是因为对方一会儿黑雾缠身,一会儿又魂体透化,随时快要消散的画面。
陆家宁好奇不已,抬手打了一道诀进入魂体。
“你是?”黑雾散去,露出魂体原本的样子,妖娆美丽的青年疑惑的看向陆家宁,问道。
陆家宁温和一笑,“我是陆家宁,一个能为你报仇的人。”
“陆公子说笑了,在下并无仇怨。”话不过三秒,黑雾涌现,“不,我有仇,有恨,只要你能帮我报仇,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不,我没有,我没有怨,也不恨,不需要你帮我报仇。”黑雾时而散去,时而涌现,一会儿要报仇,一会儿又不报仇,看得陆家宁有些烦躁。
既然对方还没想好,他又何必上赶着,毕竟这个魂体可与容砾那种情况不一样。
青年眼看陆家宁要走,急了,闪身拦住对方,“你不是要帮我报仇吗?怎的又走了?”
陆家宁冷声反问:“你不是不想报仇吗?”
青年作出一个咬唇的动作,而后似乎下了决心,“求你帮我报仇,我要天下人都知道江川的真面目,我要江川身败名裂,我还要,还要越无牙爱上我,还要………”话音未落,青年突然面色凄苦,“算了,不要越无牙爱上我,只求你在天下人面前揭穿江川的真面目就行。”
“就这样?”陆家宁狐疑问。
青年郑重的点点头。
“那好吧!但是这代价可是要由你魂飞魄散,你可愿?”
青年继续点头。
“行!如你所愿。”
陆家宁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毕竟一个人的魂体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品德的。
眼前这青年倒不算大奸大恶之辈。
陆家宁抬手,温和的光芒包围了两个魂体。
半晌,陆家宁融合了青年的回忆,面色古怪极了,最后还是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
青年名唤子鸢,是魔教教主越无牙的男宠,之一。
子鸢年幼失恃失怙,因为男生女相,被大伯母一家卖去南风馆,所幸老鸨见他姿色不俗,一直心养着,在他十五岁那年,遇上了来南风馆找乐子的越无牙的眼,被买回去做了男宠。
子鸢因幼时经历,自卑怯懦埋进了骨子里,但面上又十分自负。
之后得知越无牙竟然是魔教教主之后,子鸢这种病态的心理越发严重,他视越无牙为他的救赎,并深深迷恋着对方。
而意外的,越无牙对子鸢这种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占有欲感到愉悦,平日里对子鸢也是颇多宠爱。
若是事情照这般下去,子鸢与越无牙未必不能修成正果。
可惜,这个时代来了一个不该来的人。
江家公子,江川,不,或许该说是来自22世纪的穿越者,江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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