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成了白月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召徕
它可真是全宇宙最最最苦命的统了^。
一人一统各怀心思,但好歹目标一致。
所以没多久,系统突然莫名兴奋道【主人,主人,快,快去你的西北方,快】
陆家宁心随意动,转眼就消失在原处。
短短两三秒,陆家宁就到了系统指出的目的地。
然后………
“统啊!你说那么大块“肥肉”,咱们吞得下吗?”陆家宁眼珠子都移不动了,如果有实体,口水说不定都流一地了。
系统也是眼冒绿光,势在必得吼道【吞!吞得下也吞,吞不下还是要吞。主人,你们不是常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吗?你想想另一个主人,还犹豫什么。】
陆家宁犹疑不过几秒钟,然后目光一凝,“行,咱们过去。”
在一人一统的前方,一条淡金色的龙影围绕着一个人影,若影若现。
陆家宁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白衣飘飘,温润淡然,他对着虚影拱了拱手,嘴角含笑问道:“兄台好,在下陆家宁,不知这位兄台,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家宁愿效劳。”
虚影淡淡瞥了他一眼,陆家宁也才趁机看清了对方的眼眸,清澈透明,看样子无欲无求,这样的魂体是最不容易说动的。
以往陆家宁遇到这种百里存一的新鲜魂体都是直接撤的,转而去找那种怨气未消,经久未散的冤魂。
可是看了一眼对方身上的龙气,陆家宁心都在滴血啊。
啊啊啊怎么办?真的好舍不得啊。
可是可是,看对方样子怕是再过几日,对方就能直接投胎了,先不说他现在诱拐了对方,道不道德,就是他真的丧了良心,也不敢跟真龙之气硬抗啊。
所以,这一次,陆家宁表现得很老实,他介绍完自己,就眼观鼻鼻观心立在原地不动了。
等了不知多久,虚影才终于开口,“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陆家宁捏了捏手指,决定实话实说,“在下,在下是这虚无空间的一抹魂体,特意帮他人报仇雪恨,只需要那魂体,消失即可。”最后一句,陆家宁说的心虚极了。
果然那虚影闻言之后,警惕的看向他,陆家宁估摸着这单无望了,只可惜了那些龙气啊。
罢罢罢!不是他的强求也不来,陆家宁心灰意冷,都打算离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结果哪知道对方见他要走,反而把他拦下了。
虚影,也就是闵阿烛不解的望着陆家宁,略有些不满道:“你这人怎的说走就走?”
陆家宁死鱼眼看他,心想,哥哥我若是不快点走,待会儿反悔了,你可就惨了。
可惜闵阿烛完全没get到他的点,自顾自道:“我都在这里好久了,第一次见到能与我交流的魂体,就不能陪我多说说话吗?”
陆家宁瞳孔猛缩,脱口问道:“这怎么可能!!”
闵阿烛疑惑看他。
陆家宁轻咳一声,解释道:“这里存在久的都是心中执念未消,或者怨气未散的。兄台眼神清明,怎么可能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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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怨魂呢。”
闵阿烛奇怪的看着陆家宁,“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执念呢?”
陆家宁:………麻蛋!难道他这次看走眼了?!
陆家宁不再自作聪明,乖宝宝似的望着闵阿烛,准备倾听他的故事。
果然,闵阿烛很受用陆家宁的态度,叨逼叨的说起了往事。
他所在的朝代是一个陆家宁仍然不知道的朝代,好吧,又是个架空世界。
闵家原本是武将世家,但是天子荒淫无道,百姓民不聊生,各地纷纷起义。
闵家原本就有优势,又因为手握重军的缘故,头领又不是太奇葩,自然吸引了大部分有才之士。
然后有权有财还有才的闵家理所当然的推翻前任天子,翻身武将把歌唱。
闵阿烛他爷爷还把国号改为“豫”,闵爷爷做了第一世皇帝,可惜只当了三个月就死了,闵阿烛他爹继位,闵爹完美继承了闵爷爷的优点,文武双全,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一把好手,但也因为闵爹前三十多年太忙,就只守着闵阿烛他娘。
闵爹如此上进,他们治理下的大豫朝达到了空前盛世。
然而就是因为如此出色的成就,闵爹骄傲了,自满了,花花肠子也出来了。
彼时闵阿烛才十三岁(他娘身体不好,二十七八岁才怀了他。),本来前十三年都好好的,可不好吗,他爹娘就他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哪知道他爹四十六岁高龄出了趟江南,同年就给他整了个小弟弟出来,气死了他那体弱多病的原配娘。
闵阿烛不干了,叛逆了,闵爹又因为新欢气死了发妻,对大儿子百般容忍。
然后闵阿烛理所当然的长歪了。
五年后,闵阿烛十八岁,闵爹忧思过重,死了,闵阿烛顺理成章继位了。
十八岁的少年天子,突然扛下重担,面对百官指责,少年天子怒了,干脆撒手不管事了,整日躲在内殿里钻研一些奇淫技巧。
闵爹的新欢也趁机搞事,一面楚楚可怜,花言巧语稳住闵阿烛,一面四处散播闵阿烛荒淫无道的流言。顺便通过踩闵阿烛,抬升闵稔。
由于闵阿烛的自甘堕落,落红月(闵爹新欢)迅速网络势力为儿子铺路。
最后愚蠢的闵阿烛竟然被成长起来的闵稔以清君侧的名义,软禁了起来,同年冬月赐下毒酒,死在冰凉的冷宫里。
听完奇葩故事的陆家宁:…………
他抬头宛若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闵阿烛,嘴唇张张合合好几次,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闵阿烛本来都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哪知道眼前的人只是一脸的不忍(??)看着他,闵阿烛一时百般委屈齐涌上心头。
“汪”的一声哭出来,边哭边说,“我知道我不好,可是那些夫子根本就没好好教我,我听不懂,他们就跑到我父皇那里告我状,还四处说我天资愚钝,不堪大任,还有那些大臣也是,全都拿我不懂的来问我,我怎么知道豫朝有多大,多一块少一块又怎么了。他们全都说我不好,全都指责我,还有那个落红月,她气死了我母后,我就是骂她打她怎么了,但是那些人就知道抓住我痛脚,说我不敬后母,她一个妃子,哪来的勇气敢当我娘啊。”
好不容易组织好语言又土崩瓦解的陆家宁:…………
陆家宁艰难的抹了一把脸,扯了扯嘴角,问道:“所以,你想我做什么呢?”
闵阿烛闻言,羞羞答答的看他一眼,不好意思呐呐:“我就是想,想当个明君,流芳百世。”
陆家宁默默咽下一口心头血,僵硬的笑着道:“还有吗?”
闵阿烛还真的仔细想了想,说:“如果可以把那些坏夫子好好整顿整顿就更好了,最讨厌那些满口之乎者也的酸儒了。啊,对了,还有落红月,她气死了我娘,我也要让她不得好死。”
本来只是想客气一下的陆家宁不得不跳下自己挖的坑,为防闵阿烛再出惊人之语,陆家宁连忙道:“你知道的,我们这种人从不做白工,以往那些冤魂,我们帮其报仇是以魂体为代价,但是你不一样,你身上有真龙之气,所以我最大的程度,除了完成你所愿,就只能帮你投胎一户普通殷实人家,保你一时荣华,但作为代价,你就得把你身上的真龙之气全给我,你,愿意吗?”
闵阿烛静默了一瞬,小心翼翼问道:“真哒?”
“嗯?!”
得了肯定答案,闵阿烛高兴坏了,竟然冲过来抱住陆家宁,欢呼道:“愿意,愿意,我太愿意了。真龙之气都给你,但你得给我找一户特别殷实的人家哈。”
看在真龙之气的份上,一人一统齐齐点头。
然后系统跟着它渣主人一起出力,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闵阿烛送去投胎了。
一切完成以后,这方世界再也没有闵阿烛的魂体。
陆家宁如果再想伪装这个身份,就得从闵阿烛他娘肚子里再钻出去一回。
陆家宁:………玛德!亏大了。
第73章昏君的首辅大人(二)
“啊……痛啊…痛死我了……”大豫十年,冬月里某日,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声震震,永庆宫内,却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只因为庆和皇后她,生产了。
“娘娘,坚持住啊,娘娘,孩子马上就出来了,娘娘。”好几个产婆额头大汗,围着庆和皇后助其生产。
庆和皇后听了产婆的话,几次深呼吸,憋足了一口劲儿,尔后用尽全力缩某处,伴随一声惨叫,庆和皇后彻底晕死了过去,同一时间,庄严华贵的永庆宫传来一道如幼猫般低弱的呜咽声。
“生了,哈哈,生了,快,快去禀告皇上,皇后娘娘生了一个小皇子。”殿中的人喜形于色,奔走相告,其中两三个产婆小心翼翼的给新出生的小皇子拾妥当,内里裹上柔软的棉布,外面则套上颜色大红的丝绸。
没多久,嘉裕帝闻讯匆匆走进来。
还隔着两三米远,嘉裕帝突然停下不动了。
随侍的大太监喜公公疑惑道:“陛下?”
嘉裕帝置若罔闻,缓缓走过去,短短几步的距离,他都把产婆怀里的婴儿打量了好几遍。
皱巴巴,红通通的,跟只小耗子似的,一点儿都不好看,可是嫌弃归嫌弃。嘉裕帝看着那小小的一团,只觉得心都快化成一滩水了。
这个小团子是他的儿子,身上流淌着他的血,他们是血脉相连的。这个认知让嘉裕帝心跳加速。
他小心翼翼的从产婆怀里接过小团子,心里暗暗想道:这孩子真是太软了,就像没有骨头似的。
嘉裕帝抱住之后一动不敢动,那谨慎的样子吓得周围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好半晌,嘉裕帝抱够了,把小婴儿递给产婆,周围的人,包括嘉裕帝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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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松了一口气的。
看过了儿子,嘉裕帝也想起了他的发妻,不担忧的问道:“庆和如何了?”
其中一名医女跪下回道:“禀告皇上,娘娘生产过后太虚弱,昏了过去,但是性命并无大碍,之后月子里只要好生将养着,便没什么了。”
嘉裕帝微微颔首,对着身旁的福喜吩咐道:“去把朕私库里那几支百年野山参,还有一干珍贵药材,全都送来永庆宫。”
“是,陛下。”
~~~
转眼一月过去,作为大豫朝的大皇子,陆大皇子家宁的满月宴自然是要大半特办的。
早早的,陆家宁被几个奶妈妈给拾掇好,身上着了一套红艳艳的婴儿装,刚出生时皱巴巴的皮肤也长开了,变得白白嫩嫩的,跟个年画娃娃似的,可招人喜欢了。
把小主子拾妥当,奶妈妈抓紧时间给小皇子喂了一次奶。
陆家宁木然的张着嘴,闭着眼,视死如归的喝下了奶妈妈的尽心喂哺。
真特么的腥啊!
喂奶结束,小皇子整个人都有点恹恹的,无奈大家太忙,谁有空去注意一个婴儿的表情啊。
众人抱着小皇子,风风火火去见了皇后。
此时,永庆宫内已经坐着一个僧人,皇后娘娘身着华服坐于上首,等了好半天终于看见自己的儿子了,庆和皇后都差点绷不住面上威严的神色。
哪知,儿子刚到,儿子他爹也跟着来了。
嘉裕帝朗笑着进了永庆宫,提前一步把大儿砸抱入怀里,成功截胡。
皇后娘娘:…………
还好那僧人起来行礼,及时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嘉裕帝大方的了僧人的礼,对着对方点了点头,“大师,我们开始吧。”
“是,陛下。”僧人说完,就从怀里唰的拿出一把小剃刀,缓缓的向着陆家宁走来。
陆婴儿家宁可耻的怂了,别,别,你别过来啊。
“哇啊啊啊哇……”大皇子突然啼哭,着实把嘉裕帝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抱着小婴儿摇了摇,口中直说“阿烛不哭了,朕的小乖乖,不哭了啊…”
然后,陆家宁哭的更凶了。
嘉裕帝无奈之下只得求助发妻,庆和皇后忍笑忍的肚子疼,不过顾忌外人在场,还是崩住了面色,把大儿砸接过来抱着。
口中不时唱着歌谣,听得陆家宁昏昏欲睡。
然后那个可恶的僧人,以掩耳不足盗铃之势趁机剃下了他的第一刀胎毛,不疼,可是太特么吓人了啊。
现在这副婴儿的身体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搞的他胆子都跟着变小了。
于是在大皇子“哇哇”的哭声中,嘉裕帝亲自接过那缕胎毛,揉成一团,装入一个致的布袋里,然后轻轻的把布包放到陆家宁怀里。
旁边的僧人见了,眉眼含笑,道:“发如血余,血为气之本,陛下和娘娘还需将装了大皇子胎毛的布袋缝在大皇子穿的背心上,以后可保诛邪不侵。”
皇后娘娘抱着儿砸和身旁的皇帝一起向僧人道谢:“多谢大师。”
僧人含笑回礼,随后就光荣退场了。
陆家宁现在只是一个婴儿,今天的工作量对他来说已经够大了,所以接下来他也可以退场好好休息了。
剩下的就是他皇后娘和皇帝爹的事了。
满月酒虽然是家宴,但皇家无家事,所以基本上数得上名号的大臣早早就送了礼过来。
皇后的母家,镇远侯府,袁老夫人也早早领着一干女眷在永庆宫侯着了。
皇帝还要去召见个别大臣和皇亲国戚,所以在大儿子剃了胎毛也走了,皇后这才有空去寻她母亲。
袁老夫人是个面相威严的老太太,看起来很不好相处,但是当她面对着自己一年都见不上几面的女儿时,眼眶刹那间就红了。
庆和皇后一时急了,连忙快步走过去安慰老母亲,嗔道:“母亲都是当外祖母的人了,怎的还红了眼眶。”
袁老夫人握着女儿的手,老怀欣慰,“母亲是高兴啊,你今后终于有了个依靠了。”
“母亲……”庆和皇后看着袁老夫人,欲言又止。
袁老夫人摸摸眼角,重展笑颜,说:“嗨!瞧我,今日是我们阿烛的满月之日,当开心才是。来,皇后娘娘,看看老身做的这几样东西可还满意。”
袁老夫人递给庆和皇后两顶小帽子。
一顶帽子的前檐用红线绣成大寿桃、荷花莲子藕等图案,这种帽子没有顶,戴在头部的周围。
另一顶是风帽,帽的周围嵌着玛瑙、翡翠雕刻的福禄寿,帽边上坠了一排珍珠,帽后吊着排小铃铛,帽子底边上也钉有两颗略大一点的小铃铛,五颜六色,十分致。
此外,袁老夫人还拿出几双虎头鞋,样式憨厚可爱。
庆和皇后摸着手中的帽子和小鞋子,爱不释手。
她抬头看向袁老夫人,眼中水光乍现,“母亲,您,我……”
袁老夫人急了,忙道:“哎哟,我的皇后娘娘唉,你可千万不能哭啊,你这才出了月子呢,哭多了伤眼啊。”袁老夫人连忙拿出手帕去拭庆和皇后眼角的泪。
皇后也知道哭多了不好,连连敛情绪,平复心情,好半天才恢复如常,看着对面的老母亲,庆和皇后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呐呐:“让母亲您见笑了。”
“噗!”袁老夫人忍俊不禁,摆摆手,“行了,你我母女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话落,袁老夫人又有几分落寞,“只可惜今日怕是见不到老身的小外孙了。也不知道小阿烛有没有长胖一点。”
“母亲。”
“母亲。”见此,皇后和袁老夫人身边的女眷都忍不住来宽慰她。
袁老夫人摇了摇头,领着一干女眷对着皇后一拜,说:“时间已到,老身也要出宫了,还望皇后娘娘日后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
庆和皇后忍住泪意,连连点头,而后派人把袁老夫人送出了皇宫。
永庆宫,一干女眷依依不舍。太晨殿倒是人来人往,热闹不凡。
嘉裕帝应付了几个大臣,就匆匆往永庆宫赶了。
他的小团子啊,香香软软的,真是离开一会儿都想得紧。
于是,伤感不已的皇后娘娘回到内殿,就看到她的丈夫正在逗弄熟睡的儿子。
然后儿子不堪其扰,醒了,大声啼哭,嘉裕帝慌乱无措的样子总算逗笑了皇后。
她站在门口制止了宫人的通报,然后悄无声息的带着人离开了,途中一缕阳光穿过层层宫墙洒在她身上,温暖宜人。
庆和皇后抬头目视远方,回想过往种种,眨了眨眼,会心一笑。
还是阿娘说的对,这男人在有了孩子之后和没孩子之前的确是有很大区别的。
她这一生何其幸运,有一个专一的丈夫,尊贵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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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女人渴望的所有东西,她都有了,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第74章昏君的首辅大人(三)
“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贝阙珠宫的宫殿内,一个白白嫩嫩的糯米团子,摇头晃脑的跟着他身前的男人奶声奶气的念着。
念完之后,小团子眼睛猛的睁大,咦!这不是李世民说过的话吗,这架空世界怎么也有。
但是这一幕落在不知情的嘉裕帝眼中,就误以为大儿砸琢磨出了其中的意思。不由得缓了神色,蹲下来问道:“阿烛可知这话的意思?”
陆家宁僵硬的点了点头。嘉裕帝大喜过望啊,他家儿砸就是这么聪明,完美继承了他的智商。
陆家宁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爹的表情,黑线脸,他爹肯定又脑补什么东西了。但他又对这话好奇得紧,不得不放软了声音,可耻的卖萌道:“父~皇~,你知道这话出自哪里吗?”说完,陆家宁还不要脸的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嘉裕帝缓缓转过身,抬手摸住了自己的胸口,艾玛!儿子太可爱了肿么破?
嘉裕帝还在平复情绪呢,突然感觉衣角被人拉了拉,又听到小团子软软唤他,“父~皇~”
嘉裕帝强压住亲宝贝儿砸一口的冲动,清咳一声,“嗯,这话父皇也不知具体是何人所说,但是有道理的东西咱们就要听。阿烛啊,父皇只有你一个儿子,以后这天下迟早是要交给你的,父皇希望阿烛以后能做一个心胸宽广的皇帝,不要被一隅之地迷了眼睛,多听多看,知人善任,唯才是举,古今而来,多少英雄是不问出处的。”
陆家宁正了正脸色,对着嘉裕帝拱手,恭敬认真回了句:“父皇所言甚是,阿烛定当铭记于心。”
嘉裕帝欣慰的摸了摸大儿砸的头,笑言:“不愧是朕的儿子,一点就透。想来他日,咱们阿烛一定会成长为一代明君的。”
陆家宁闻言,心中复杂至极。
“父…皇啊?”小身子突然腾空,陆家宁下意识抱住了身边的依靠,惊呼出声。
嘉裕帝难得看到大儿子如此惊慌的模样,甚为好奇,他抬手点了点怀中小童的鼻尖,揶揄道:“今日中午,父皇与你母后说好共进午膳,可是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若是依着你,咱们肯定会晚到,到时候你母后舍不得说你,父皇可就倒霉了。”说罢,嘉裕帝还坏心眼的掂了掂怀中小孩儿的身子,又引来对方一声惊呼。
嘉裕帝心情大好,大摇大摆的抱着儿子招摇过市去了永庆宫。
陆家宁早被羞得不行,干脆把头埋在嘉裕帝肩膀上,装鸵鸟。
一炷香后,父子两人到了永庆宫,庆和皇后早已等候多时,当他看到埋在丈夫怀里恹恹的儿子,不担忧,“阿烛可是病了?怎的这般没神。”
陆家宁扭了扭小身子,涨红了脸,闹腾着要下来,嘉裕帝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庆和可是想错了,咱们阿烛是臊着了。”
“喔?”庆和皇后想去看儿子,却被陆家宁别扭的躲开了,错开的一瞬,陆家宁看见庆和皇后明显失落的神情,于是抿了抿嘴,又扭扭捏捏的走到他皇后娘身边,咬咬牙,抱住了他娘的腿,低着头软软唤了声:“母~后~”
庆和皇后重展笑颜,顺势把儿子抱入怀中,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亲了亲宝贝儿子的额头。
“母后?”陆家宁抬头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娘。说好的古人特别含蓄呢,现在亲额头是要闹哪样啊qaq!
庆和皇后心情贼好,抱着儿子落座,不停给大儿子夹菜,不一会儿小小的白玉碗里就有满满一大碗的菜了。
嘉裕帝坐在一旁,冷眼旁观,默默夹了一口虾,哼道:皇后真是太鸡贼了,每次都用同一招,偏偏傻儿子就是看不透,唉!他这个唯一清醒的人真是痛并快乐着啊。
一顿午膳终了,庆和皇后亲自哄睡了大儿子睡觉,然后绕到外殿与嘉裕帝商量:“陛下,如今阿烛已经七岁了,我们是不是该给阿烛找个老师了。”
嘉裕帝不甘不愿哼了一声,“难道朕教的不够好。当初朕就是跟着阿烛他祖父学的,现在文武双全,试问普天之下,还有谁比朕更有资格教导朕的皇儿的。”
庆和皇后抽了抽嘴角,虽然早就知道闵家人向来自信,但是像嘉裕帝这般的,还是,还是……
庆和皇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既然陛下想教,就让他教好了。这样还能加深他们父子的感情。而且陛下说的也并无道理,阿烛是铁板钉钉的太子,未来的天子,这天底下若说谁最有资格教导阿烛,怕也只有身旁这人了。
于是陆大皇子家宁的进学之事就这么被嘉裕帝给一票否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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