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柴啊阿柴
顾钧叫了声杨秘书,便跟着他进了办公室。杨超简单地交代了一些事情,无非是让他先跟着自己从些最基本的事情开始学起。总秘书的办公室很大,他便在里面放了张办公桌供他临时办公。
他借着送资料的空挡走进办公室,看到单晖正专注地翻着桌上的文件,右上角还放了杯浓浓的热咖啡。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单晖工作中的一面。穿着面料考究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往后梳着,专注地翻阅着文件。直到他走近单晖都还以为是杨超,只让他把资料放在桌上就行了,他等会儿会看。
他把手上的文件放在一侧,又把手上的袋子轻轻放到咖啡旁。单晖被早餐的香味吸引,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闻到食物的味道单晖才觉得自己饿了。他把手头的东西放下,边拿早餐边问他:“还适应吗?”
顾钧点点头:“挺好的。”
单晖用筷子拿出一个小笼包放进嘴里,食物的香味顿时萦绕于自己的舌尖。这家的小笼包总是让人好吃地恨不得连舌头都一起吞下去。顾钧帮他把豆浆拿出来,插上吸管递到他眼前。
顾钧看着他若隐若现的殷红舌尖,想到那晚他主动凑上来舔吸着自己的舌头,喉咙就感到一阵发紧。但他又舍不得出去,便微微移开目光,盯着一侧的咖啡发呆。
单晖想来是真饿了,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为了避办公室有味道,顾钧顺便把垃圾一起带出了门。单晖感觉都快不认识他了,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顾钧体贴起人来能这么细致周到。
晚上有个应酬,席间有个东北来的老板,特能喝,而且还很热情地最喜欢劝酒了。单晖虽然能喝,但碰到这种人还是怕了。本想跟往常一样叫上杨超去给自己挡酒的,奈何他老婆最近生病住院了,他也不太好意思拉着人走,其他人虽然也有会能喝的,但能力却大不如他。刚决定只好只身前往,顾钧就进来了。
“你?”单晖挑着眉上下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眼。
顾钧点点头:“哥,我的酒量你也知道,虽然比起你来可能还不行,但也是能喝的。而且杨秘书也教了我一些最基本的,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
单晖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毕竟顾钧迟早是要独当一面的,以后这种应酬更是少不了,让他早点适应一下也好。
那顿饭一共来了8个人,其中一大半都是那位东北来的老板拉来撑场面的。这顿饭局的主角毫无疑问是单晖跟那个东北来的王老板。单晖因为手头有一个大项目要跟那人合作,基本上只要王老板给他倒的酒都会喝下。虽然单晖如今基本是顾氏的管理者,背后有顾家撑着腰,但一来单晖年纪还不到30,资历尚浅;二来毕竟大家都知道顾氏真正的主人还是顾思年。而且那个王老板也是个大有背景的,仗着资历,觉得让年轻人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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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没什么。
顾钧还是第一次见到在外应酬的单晖。觥筹交错之间,全程带着笑意侃侃而谈,圆滑且挑不出一丝毛病。顾钧在生活中最讨厌的便是这种带着虚伪笑容的人。但不知为什么到了单晖身上,他又觉得这样的单晖也很令他心动。尤其是因为酒喝得多了,眼尾微微泛着红,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顾钧见时机差不多了,就开始给单晖挡酒,自然用的还是助理的身份,那王老板对单晖可能还有些顾忌,对他就没有了。
等到终于送走了一桌子人,顾钧终于撑不住了,跑进包厢的卫生间扶着洗脸台就是一顿吐。他毕竟还是个20出头的学生,从小到大又哪里一下子喝过那么多酒。
因为有他挡着,单晖只喝了几杯白酒而已,虽然头有些晕,但还不至于到醉的地步。他本想走进门看看,但门被顾钧从里面反锁了,他只好敲敲门,担忧地问道:“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里面才传来水声。顾钧漱了半天口,才打开门。
“没事。”
单晖见人吐得脸都刷白,这时候也顾不上那些顾虑了,一把扶住顾钧的胳膊,担忧地问:“要不去医院看看?”
顾钧借着他的手半靠在他身上摇摇头,跟着他一起走进车里。他上了车以后,便把头搁在他大腿上。
单晖本身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知道人是为了自己喝成这样的,也不去计较此时这个姿态有多亲昵了,还用手帮他一下下顺着背。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他在自己怀里闷声道:“哥,以后我养你。”
如果当初没发生那件事,单晖听到这句话肯定觉得欣慰又高兴,说不定还会打趣他。但现在,单晖看到他用一种无比专注的神情认真地看着自己说出这句话,他却笑不出来了。他干脆伸手遮住那双眼睛,径直略过了这个话题。
顾钧慢慢把那只手放到自己的脸侧,闭着眼用脸颊一下又一下慢慢地蹭着它。
车才开了10来分钟,顾钧便睡着了。单晖尝试着想把手抽出来,但睡梦中的人像是有意识般,执拗地用自己的双手抓着它垫在自己的脸下。单晖只好作罢,看时间也晚了,想了想便让司机送回自己那里。
到自己那里时,单晖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人弄上楼。打开门,把他弄上床,脱掉了外套,上面只剩了一件白衬衫。单晖怕他睡觉会难受,便帮着他开始解最上面那几颗扣子。才刚解完两颗扣子,单晖就被一双手牢牢扣住,然后被他死死压在了身下。
顾钧看他的眼神,像一头饿了好几天的狼,充满了侵略性。单晖皱起眉头刚想用力推开他,他突然凑了过来,轻轻地碰了那朝思暮想的嘴唇一下,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奖励。”
单晖愣了一会,用力推开他,也不管他到底醒没醒了,逃也似的进了客房,并紧紧关上了门。
顾钧下意识地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此刻的眼睛里哪儿还有半分醉态可言。
第10章
到底是年轻人底子好,第二天单晖起床的时候,顾钧早洗完澡穿着衣服在餐桌旁等他了。
昨天因为那个吻,单晖几乎一宿没睡着,因此连带着对着他也没了好脸色,偏偏那人还笑眯眯一直看着自己。
桌子上放了两碗阳春面,最上面还卧了两个荷包蛋,一盘烧麦跟几个花卷,还榨了两杯橙汁。一大早看到这么丰富的早餐,单晖的气便消了一大半。毕竟他平常吃的最多的就是黑咖啡跟三明治了,其实他更偏爱中式的早餐,奈何有时候时间不够,便只好哪个方便吃哪个。他拉开椅子,尝了一口面条。里面虽只放了些葱,但吃起来却汤清鲜美,清淡爽口,面条的软硬度也刚刚好。顾钧自从给自己送晚饭后,厨艺简直是突飞猛进,也不知道是本身就有天赋,还是背地里下了苦功夫。所谓吃人嘴软,单晖只好先放下心里那点不快,问道:“身体怎么样了?”
“没事儿。”顾钧咬了口烧麦,烧麦他是楼下买的,味道还不错,便夹起一个递到他哥嘴里:“这家味道不错,尝尝。”
单晖刚想用自己的筷子夹过来,就被他半塞进了嘴里,他只好咬住烧麦的一个角,不小心还碰到了筷子尖。顾钧满意地回筷子,低头吃起了面。
吃完顾钧跟着单晖一起出了门,在公司门口二人心照不宣地一前一后走着。
快到下班的时候,杨超走进办公室。
“单先生,那对夫妻又来了。”
“啧。”单晖头疼地放下文件。
单晖五岁的时候,父母飞机出了事故双亡,但他并没有从那以后就被单秋阳养,而是被接到了自己亲舅舅家。而自己那位亲舅妈在顺利继承了自己大半遗产后,就露出了自己真实的面目,经常动辄打骂自己。偏偏亲舅舅是个懦弱无能的,在家都听自己老婆的话,也不可能帮着他。那段日子小小的单晖过得着实黑暗,好在后来顾家老爷子过寿辰,自己被亲表哥欺负的时候碰巧被单秋阳看到,在看到了他一身的伤疤后,单秋阳终于决定正式养他,那时候顾钧还没出生。
顾钧刚从楼下送完文件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一只手眼疾手快地钻了进来。一对中年夫妻走了进来,后面还传来前台的声音:“等等,你们不能进去。”然而电梯门已经关上并开始上升了。
顾钧轻皱着眉头看了他们一眼,男的瘦巴巴地站在一侧,那女的却胖的跟颗球一样,穿金戴银的,一脸明势力的模样。
直到跟着他一直坐到了最顶层,门还只开了一条缝,那女的就迫不及待地率先挤了出去。那男的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也立马跟了出去。
等他出了电梯门,就看到梁秘书拦着那对夫妇,不让他们往总裁办公室那里走。
他走上前去,就听到那女的仗着自己胖,一直往梁秘书身上撞,还不屑地大声嚷嚷:“我可是你们单总的亲舅妈!亲舅妈你懂吗?!你一个小小的秘书竟然敢拦着我?”
亲舅妈……顾钧听单秋阳提到过,养单晖的契机就是这位亲舅妈造成的,听说经常打骂单晖,刚来那会儿,单晖身上布满了淤青。顾钧脸色冷了下来,大步走上前,把梁秘书往旁一拽,那胖女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站稳身体,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破口大骂:“你怎么回事啊?!”
顾钧冷冷地看着她,那女人的气势无端地就弱了下来,自言自语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
这时候办公室门打开,单晖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阵势,眉头一皱。那女人一看到他,就喜上眉梢,绕过他们想走到单晖面前,但被顾钧眼疾手快地挡在了自己身前。
那女人此时也顾不上了,开口就嚎道:“小晖啊,这次你可得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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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表哥啊!高利贷的都追到家门口来了!”
听到此,梁秘书跟杨超都有眼色地退了下去,只留下他们两兄弟跟那对夫妇。
单晖叹了口气,说道:“前段时间不是刚给过你们钱吗?”
“那点钱哪够啊!”
那女人想仗着身体的优势,把顾钧撞开,挤到单晖眼前去哭诉,但顾钧哪里是这么好对付的。他最烦这种人,尤其眼前人还是那位传说中虐待过单晖的亲舅妈,便用了几分力推了她一下。那胖女人趔趄着往后倒退了几步,睁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你竟然敢推我?!”
顾钧可向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君子,什么不能动手打女人,尤其是碰到跟单晖相关的,哪儿还顾得上什么伦理道德。要不是单晖就在自己旁边,他都有点耐不住想动手了。单晖在此时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臂,朝他摇了摇头。
他越过自己走上前来,此刻脸色也板了下来:“钱我一分都没有。当初我父母留下的那份遗产你们独吞了大半,差不多也能抵消你们养过我那半年的恩情。后来我也断断续续给过你们几百万,所以我觉得该尽的义务我都尽了。至于顾盛被高利贷追着打也好,坐牢也罢,都是他自己好赌作出来,让他听天由命吧!”
单晖虽然善良,但也不是个好揉捏的。他想着毕竟养过自己几个月,从他们来找上门那天起,看在自己亲舅舅的份上,给过不少钱。虽然他不缺钱,但他也懂这种事你越顺着他们来,就越看不到头。尤其是自己那个表哥顾盛,不知从什么时候沾上了赌瘾,把家底败光不说,还借起了高利贷。他是真的不想当这个冤大头了,何况眼前的这位亲舅妈,当初可是给自己留下过不少“美好”的回忆呢!
那胖女人看着单晖的神情,知道他这次是铁了心地不会给钱了。她本就不是什么伏低做小的那类人,当下露出了原来的面目,当下手指着单晖,口不择言道:“你别忘了当初是因为谁,我们才被顾家老爷子赶出家门的!”
顾老爷子戎马倥偬一生,平时最见不得的就是那些腌事。出了单晖这件事后,他拍板同意了让单秋阳他们接这个孩子,虽然条件是必须再代孕一个孩子。再托人一打听,了解了这对夫妻平常没少干打着顾家的名号做些骄横跋扈的事,当即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以后顾家的一些家庭聚会他们一家子都不必来参加了,对外也不许他们再打着顾家的名号做些胡作非为的事。这就相当于变着法子把他们一家从顾氏里“除名”了。本就看不惯他们一家人的作风,但碍着即使是旁支外戚,好歹也姓顾便也只好忍了。这下陆陆续续地得了消息,众人再也无所顾忌,平时一直压抑下来的不满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更是少不了一些难听的讽刺辱骂。这下倒好,一家子的处境从天堂一下掉到了地狱,便少不了在内心怨恨单晖,但碍着顾思年是个狠厉的,哪儿敢来找麻烦。后来听说单晖接管了顾氏,便借着这个契机,缠上了单晖。他们一家子过惯了骄奢淫逸的生活,如果儿子不赌还是能过得比普通人好上几倍的生活。偏偏顾盛是个不争气的,这几年不仅把原本应该给单晖的那份遗产败光,自家的家底也被掏了个光。
顾钧知道他们被老爷子“除名”的事,但却低估了家人的脸皮厚度。见他们当着自己的面这么死皮赖脸地把过错推到单晖身上,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一步一步走近那个女人,那女人被他的气势弄得得慌,边拼命往自己老公身上靠边说:“你…你想干什么?”
顾钧在那对夫妻面前站定,笑了下,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看你也不用求我哥了,不如来求求我。我有朋友在警局那儿有点关系,让你们的宝贝儿子也不用再东躲西藏了,依我看,直接关进局子里得了!”
那夫妻刚还心惊于顾钧的真实身份,这下听到他想把自己的儿子送进局子里,他们知道凭着顾家的本事,这种事还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而且看着顾钧的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当下乱了分寸,竟当场跪了下来,朝着单晖哭喊着:“小晖啊!你不能亲眼看着你的表哥进局子啊!这一进去,他这辈子就完了啊!!!”
表哥表哥表哥…顾钧被这对夫妻开口闭口表哥来表哥去的弄得格外不爽,简直都想用胶水封住他们的那张嘴了。单晖的兄弟只有他一个好吗?其他人又算什么东西?!当下便掏出电话,让下面的安保人员上来把这两位拖出去。
这对夫妻为了钱还真是什么脸皮也不要了,他回办公室开了张支票,在上面填了五十万,拿出来递到他们眼前,就当他做慈善吧,他心想。
“这是最后一次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下次你们再来找我,我直接报警了。”单晖冷着脸开口道。
那女人谄媚着应着,接过支票一看,当下变了脸色。但她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只好把支票放进自己的包里,连谢谢也不说,就扶着她丈夫走了。
等人走后,顾钧不赞同道:“你不该给他们钱。”
“就当做好事吧。”
但事实果然证明好人是未有好报的。当一个人被利益欲望熏昏了眼,他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自从顾钧同自己开始上班后,还是一直送着晚饭。只是不了总要在路上耗很多时间。单晖本想让人直接上自己那儿去做,反正单秋阳他们也不在,但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正好能借着这个机会,让顾钧断了给自己送饭的念头。偏偏顾钧这小子也不嫌麻烦,像是做饭做上了瘾,每天笑眯眯地拿着六七样菜往返于两个地方之间,而且一个礼拜基本都不会重样,手艺更是突飞猛进。单晖觉着自己的口味都被他养叼了。而且单晖有种错觉,就像变着法子被人监视着,都好久没跟朋友出去喝一杯,过过夜生活了!
这天单晖见时间还早,便去了小区不远处的健身房。一个多小时以后从那儿出来,在路上边走边琢磨起了这个问题。想着再这么纵容下去,顾钧这小子不但不会死心,反而会助长他蠢蠢欲动的心。便掏出了电话,想让他今天不用来了,刚按下号码,还没拨出去呢,就被几个人迎着面拦下了。
包括顾盛在内,一共有五个人。其他四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根钢管,其中一个看起来是他们这群人的头,手上还拿着很长一把明晃晃的刀。见他来了,那人带头走了过来,笑道:“麻烦单老板跟我们走一趟。”
现在是晚上七点,正是晚饭时间,街道上没什么人。再加上冬天天色暗得晚,又在一个转角的弄堂里,这下除了自己只有他们这几个人。他看了看窝在他们身边做鹌鹑状的顾盛,厉声道:“顾盛!你疯了吗?!”他知道凭着自己单打独斗是赢不了的,他一看那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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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架势,就知道十有八九是练家子,只能寄希望于唤醒顾盛的良知。
那小子被他吼了一声,整个身子都哆嗦了一下,躲到其中一个人身后,探出头来被他吓得说话都结巴了:“是是是……是你逼…逼我的!”
单晖知道自己的希望破灭了,只好认命地跟着他们走向面包车。那个领头怕他跑了,还用刀尖对着他的背。
这时候眼角余光却正好瞥到顾钧朝着他们这里冲了过来。那几个人显然也看到了,他趁着那领头朝着那边看,回身一脚踹在那人腰上,把人踢翻在了地上。单晖虽然不怎么会打架,但托常年健身的福,身体素质一直都很好。前面走的人一看老大被踢倒在地,拎起手上的钢管就朝他冲过来。这时候顾钧已经冲上眼前来了,他看着那根钢管快要砸到单晖身上了,把保温盒用力扔在那人脸上。为了让单晖多吃点,他每次都至少折腾五六种菜,这下扔过去,少说十来斤呢。那人被他扔的痛苦地弯下了腰,手里的钢管落在了地上。
顾钧可不是什么善茬,打架向来下来追求快狠准。他弯腰拿起了钢管,把冲到眼前来的两个人掀翻在了地上。他从小散打、自由搏击一直不间断地练着,要不然也不可能把比他还高壮的梁一凡打得送进了医院!
那个领头想趁乱捡起那把刀,被单晖眼尖地远远地踢到了另一侧。这边动静终于引起了一些饭后来散步的人的注意,有些人还拿出手机报了警。那几个人见再下去讨不着好,便坐上面包车,飞快地逃走了。
顾钧把手里握着的钢管扔到草丛里,刚想问问单晖有没有事,眼角余光就看到有个人迅速捡起了地上的刀,眼睛赤红着朝单晖冲过去。单晖此时正背对着那个人,丝毫没发现这边的异状,顾钧来不及多想,用了平生几乎最快的速度扑上去,把他抱在怀里并转了个身。
一声闷哼从顾钧身上传来,单晖就看到那明晃晃的刀尖从顾钧右侧肩膀那里穿了出来,地上很快就汇起了一摊血。
这时候警车终于来了,单晖拎起旁边的钢管,不管不顾地用力朝顾盛的脸上砸过去。这一下他丝毫没留力,砸的顾盛痛苦地嚎了出来。
等把顾钧送进急救室,单晖心都被狠狠地揪了起来,焦急地在手术室外走来走去。在没有出结果前,他都不敢打电话给单秋阳他们,得让他们担心。
单晖只在外面等了差不多2、3个小时,顾钧就被推出来了。顾钧苍白着一张脸紧闭着双眼躺在病床上,显然是还疼得厉害。好在这时候医生开口说道:“幸好送来得及时,没有伤到筋骨,年轻人底子好,静养两个月就行了。”单晖一直吊起的心这时才放了下来。
他跟着一起走进了病房,等所有人都出去,才关上门拉过椅子坐到了病床旁。
顾钧这时候缓缓睁开了眼,沙哑着声音问道:“哥,你没事吧?”
都这样了还在关心他有没有事,单晖觉得顾钧这小子生出来就是要他命的,尽会往他心窝上戳!
看着顾钧这幅样子,他心疼得不行。他暗暗在心里责怪自己,同时暗下决心,对顾盛那一家子跟那几个流氓,他绝对不会轻饶。
把他额前被汗打湿的碎发往后拨,“我哪儿会有什么事!”单晖看着他被纱布一圈圈缠起来的伤口,心疼道:“是不是很疼?”
顾钧把脸朝着他挪了几寸,不要脸道:“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单晖被他这幅无赖的样子弄得又好气又好笑,都被人捅穿肩膀了脑子里还尽想这些不正经的事!但人是为了他才受了伤的,他也不好意思责骂他,给他往上拉了拉被子,哄道:“先好好睡一觉。”
就看到顾钧失望地垂下了眼睛,像只垂下耳朵的可怜的小狗。
说实话今天这件事带给他的触动不是一星半点。这短短的二十几年,说爱他的人不少,但他自信,能在刀朝着自己挥过来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拿自己身体挡在自己身后的,除了顾钧,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而且到今天他才发现,顾钧对着外人跟对自己,态度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今天拿起钢管砸人的那股狠劲儿,把他也着实吓了一跳。他也有所耳闻顾钧在外人眼中一直是个不好惹的主,但他总是很难把那个他跟眼前这个时常对自己撒娇任性的顾钧重叠起来。尤其是碰到跟自己有关的事,顾钧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外人都道顾钧阴狠冷漠,却不知他独独把那柔软的一面,尽数呈现在了他一个人眼前。
如果说这几个月顾钧的所作所为只轻轻拨动了那一汪平静的湖面,尽管有波动,但很快就能归于平静。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则彻底搅乱了他的一池春水,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顾钧在麻醉药的影响下,很快就睡了过去。他看着他英俊的睡觉,盯着那苍白的嘴唇看了好久,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一晚。这张嘴发了狠似的卷着自己的舌头,一遍遍诉说着对自己的爱意。
他轻轻扇了自己一下,想什么呢!他可是自己的亲弟弟!!!
第11章
二人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单秋阳他们。单秋阳是典型的南方人,一到冬天就特别怕冷,顾思年到了冬天就会带着他往南走,差不多要等到过年那几天才回来。他们两兄弟怕父亲担心,反正也没什么大事,便决定先瞒着他们,等他们回来了,顾钧估计也好的差不多了。
继续上班自然是不可能了,连带着单晖都把工作带到了医院里。因为瞒着亲戚朋友,也没什么人来医院看顾钧。顾钧闲着没事,除了看电视就是看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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