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命令我倒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麻辣烫多醋
“见面礼就到这儿吧,别搁牢房里把人弄死了。”
粟全忠发话,一帮打手散开,他上去拽起对方顶在地上满是鲜血的头,得意地低声笑道,“干你们这行的,出任务前档案都消了吧,你说,还有人来救你吗?”
赵钰用仅存的意识理清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如果他猜得没错,接应他的同志已经暴露了,更甚者还把知道的都说了,否则他不可能一露面就被人盯上,他不知道那个姓赵的警察对这一次的任务知道多少,如果他是因为任务而被人报复,那么恰恰说明,他至少已经间接接触到了目标人物,这反倒是件好事,可最让人担心的是,他落到目前的处境,只是憎恨警察的坏人打击敌人的恶作剧。
不管是什么,他现在一定是顶替了另外一个人,以一个他目前还不知道的罪状被人弄到这里来的,指望这里的管教和狱警识别他的身份,显然并不明智,越狱更是机会渺茫,那就只能等待上级主动寻找他,他想到这里,忍不住在心中苦笑,以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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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形,但愿他能活到那一天。
眼见那帮人停手,在旁观望的管教这才装腔作势嚷嚷两嗓子,打开牢门把人带去卫生室验看伤势,睁只眼闭只眼是一回事,闹出人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赵钰被人三推两攘带出监区,来到一间挂着白门帘的房间外,里头只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给另一个囚犯包扎伤口,那囚犯身量高,个子大,剃着犯人标志性的圆寸头,后脖颈上有一道疤,他光着背,两条胳膊和身上全是怪模怪样的刺青。
管教把他推进去就走了,他抹一把脸上还在淌不停的血,他的头很疼,脑子很晕,医生主动走上来把他扶坐在桌前,拿出药棉和纱布给他止血,眼睛上的血水被人一点一点擦掉,他这才看清楚离他很近的那个犯人,神情很冷,但长得很英俊,宽额头,窄下巴,单眼皮,鼻梁很挺,除了眼神,像极了那个他已经找了十年的人。
可是不等他再多看一眼,面前的医生已被人掂着衣领子一把拽开,紧接着又重又狠的拳头就砸到了他的脸上,他仰面摔在地上,他一动也不想动了,又或者说,他动不了了,他偏头看了看那个摔晕在一旁的大夫,面前人毫不留情的拳头就又揍花了他的眼睛。
“真是冤家路窄,在这儿也能碰见你,还认得我么。”
他摇摇头,脸上“啪”得挨了一耳光,他张张口,却被人捏住嘴巴,说不出一个字。
“赵钰,你可真行啊,卧底卧到监狱来了,今天落到我手里,你想怎么死。”
他还是摇头,任务还没有完成,他不能死。
又是一耳光打得他晕头转向,他听到那人问,“你不想死?你不是英雄么,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
他用模糊的双眼,看着陌生人脸上熟悉的影子,失神地叫出从前最熟悉的两个字,“阿……乾。”
扼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松了一些,他听到男人冷笑,“你还有胆子叫我?”
他心里很难过,有一团火在烧,那是一团支撑他一路走来,让他内心始终光明安定的正义的烈火,“我……没做错,没对不起你,没对不起任何人,是你爷爷执迷不悟……”
“你让我家破人亡,还说我是咎由自取,天底下的道理,全让你姓赵的一个人占了。”
“阿乾从小就……嫉恶如仇,明辨是非……他知道……我没做错。”
赵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梦里身体好像浮在一艘船上剧烈地摇晃,他想挣扎,四面却都是水,他想把船身扒得更紧些,却又无处着力。
赵钰在剧痛中醒来,他打倒一个,一个又接着扑上来,他不记得昏迷前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醒来牢房里多了一个人,那个人长得很像阿乾,每天一言不发坐在角落里,欣赏赵钰这辈子最狼狈不堪的模样。
粟全忠心中暗恼,他平生最恨警察,尤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卧底警察,动动拳头可解不了心头之恨,更何况,监狱里也没有可玩的女人,一想起要拿下面那根棍子捅烂那小子,他就亢奋得不行,可那头厉害的黑狼罩着他,妈的,明明自己想玩儿,还装什么圣人?
每天都是一样的戏码,粟全忠兴趣缺缺地叫停了手下们意犹未尽的谄媚表演,赵钰拿手肘撑着上身,一点一点挪向角落里的人。
马少乾手里端着半碗水,他脸上挂着冷笑,看着艰难爬到跟前的人,“想喝?”
赵钰张开干裂的双唇,伸手抓住他的裤脚。
对方揪住他背心破烂的囚服,轻飘飘将人拖进怀里,真就亲自把那半碗水喂到了他的嘴里。
边上的囚犯一个个默无声息瞅着那人在他怀里睡着,马少乾仍旧一动不动。
粟全忠看不下去,却又只能忍气吞声,监狱是靠实力说话的地方,这小子拳头硬,所以想干谁就干谁,想罩谁就罩谁,这是规矩。
赵钰清醒时没有跟他说过话,也从没问过他是谁,正如他所说,他做过的每一件事都问心无愧,也从没对不起任何人,但他有责任承担那人的怨恨,无可辩驳,也无话可说。
别人都叫他狼哥,他当然希望那人不是马少乾,不希望他违法犯罪,更不希望他坐牢。听说对方入狱的罪名是抢劫,判了五年,他进来时登记的名字叫周扬,背的案子是强v奸,判了八年,他觉得有点儿冤枉,他都三十岁了,还连个女孩儿的手都没摸过,强哪门子奸。不知道津江那边怎么样了,关队又知不知道他这里的情况。
陈未大学毕业已经四年了,高考前俩月慌慌张张转学,姜家的事情还一团糟,姜城自己忙的焦头烂额,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还非要亲自按着他的脑袋学习,他憋着一股劲儿没给他丢人,顺顺利利考进s大,大学四年,他很少去学校,跟同学见面也少,反倒是毕业以后跟班里几个同学关系越来越好,每年同学聚会都被人连喊带拖拽过去。
今年地点约在母校,陈未以为会来一大波,谁知道只有他们几个,人少索性就在学校东苑食堂里搓了一顿,他一如既往闷头吃菜不管别的。
面前的一盘酸辣白菜做得很够味儿,他吃得正香,坐在左边的张子航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冲他挤眉弄眼地笑道,“去年给你介绍女朋友,你小子说你不喜欢女的,今年给你介绍个男朋友,你看怎么样,咱们系那个系草听说最近出柜了,正大张旗鼓找对象呢。”
不远处点了三个菜,叫了二两酒正小酌的姜波两兄弟,放下酒杯,默默掏出手机给老板发了个汇报情况的短信。
陈未心里把张子航这龟孙子骂了一顿,脸上却不动声色,保持微笑,只是默默把筷子从右手换进了左手。
坐在他右边的葛明眼尖地瞅见了,他又惊又吓地指着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我操,陈未你他妈背着我们结婚了?”
陈未白了他一眼,毫不避讳道,“我十五岁就跟我对象在一块儿了,就你说那什么‘系草’,我对象能甩他一座万里长城。”
几个人一脸不信地唏嘘起来,“真的假的啊?”
姜城烦躁地撂下手机,他放下报纸,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眼对面藤椅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打瞌睡的忠仆,“姜叔,给我找身衣服,我要出门。”他说完起身上楼往卧室去,老仆闻言,赶忙打起神跑去准备。
姜城把自己拾利索,吹好头发,从浴室出来,看见对方从衣柜里拿出的灰西装、黑西装、灰黑西装,黑大衫、白大衫、黑白大衫,突然有点儿心累,“姜叔,我去学校接陈未,大概需要一套稍微那么年轻一点点的。”
“好的,少爷!”
姜城看着老人家神思熟虑之后,把灰西装、黑西装、灰黑西装,黑大衫、白大衫、黑白大衫换成蓝西装、白西装、蓝白西装,罗马褂、帛马褂、罗帛马褂,他终于投降地自己打开衣柜,翻出一套t恤牛仔裤。
老人家瞧着家主这副新潮打扮,不甚满意地摇摇头,“少爷,是不是有点不庄重?”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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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扶着额头,“姜叔,什么时代了,况且又不是大佬开会。”
八卦至极的一帮人非要扒陈未的恋爱史,他虽然不愿意具体说,但想起来还是飘飘然,美得不行。
“我说陈未,你对象什么文凭啊?”
陈未想了想,“高中差俩月没读完……高中文凭?”
葛明好心纠正他,“初中。”
“哦。”陈未不以为意地点点头。
张子航笑得不行,“在哪儿工作?”
陈未不大好解释,“……在家。”
众人默默脑补了一下,吴晓帆小鸟依人地往他身上一偎,“嘤嘤嘤……陈总求包养!”
陈未黑着脸把人推开,“去去去,少来恶心老子。”
“陈总,别嘛,你仔细瞅瞅,我长得也不赖真的!”
要不是接下来的一个大单还得指望这位爷替他跑,陈未真想给他一巴掌。
第82章什么也不穿最帅
吴晓帆瞧他不买账,也不再胡言乱语扯笑话,“诶,说认真的,你跟老姜家的那位当家,能不能说上话?”
“怎么了?”
吴晓帆直叹气,“我姨夫上次在酒会上不小心打翻了姜老大的酒,在家里已经吓得几天几夜不敢睡觉了。”
陈未咋舌,“要不要那么夸张?”
“我说得还是轻的啊哥哥!谁跟你开玩笑。”
“谁会那么小气。”
“别说了,再这么下去,我姨夫该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陈未抬手指指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像说得上话的人吗?”
吴晓帆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特别实诚地摇了摇头,“你……大概也就年度工作会上能远远瞧个影子。”
不等陈未说话,他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他看眼来电号码,又看看面前愁眉苦脸的人,没急着接电话,“老吴,我虽然跟当家的说不上话,但我这朋友是姜家人,一准儿说得上,不然你跟他说?”
吴晓帆一听,忙道,“赶紧的啊!”
陈未接通电话,不等对方开口,就意有所指道,“城哥,我老同学,想请你帮个忙,和你说两句话,我让他听电话哈。”
姜城不知道这小子又在玩什么,耐着性子“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电话那头果然换了个市侩的男声,“姜哥,久仰久仰!我是吴晓帆,陈总的同学,那个……想请你帮个小忙。”
吴晓帆自来熟地叨叨了一通,电话里却只听到一个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嗯”,他心里没谱儿,忍不住捂着话筒回头看向陈未,“你小子可别耍我!”
陈未自信地冲他挑挑眉,吴晓帆只好接着道,“是这样的,姜哥,前几天福佳花园的那场酒会上,我姨夫刘志刚喝多了不小心碰翻了姜老大的酒,心里特别过意不去,想托您给说个情,改日我姨夫一定登门道歉。”
姜城微微一愣,他压根不记得这回事,“小事一桩,道歉就不必了。”
吴晓帆着急道,“那怎么行呢,这么冒失的事情,必须道歉,一定得道歉。”
姜城不喜欢跟人讲虚话,“我说不用就不用。”
吴晓帆不太喜欢对方的语气,他又把电话捂住看向陈未,“这丫到底谁啊?”
陈总若无其事地答了他一句,“大佬的司机。”
吴晓帆一听,赶忙诚惶诚恐地放低了声音,“多谢姜哥,多谢姜哥,还请姜哥在姜爷面前多多美言,多多美言。”
陈未把电话接过来,姜城也没问他在那边干什么,“结束了么,我在中心花园等你。”
在座只看到他接了个电话就撂下一桌子人,火急火燎往外跑,葛明看看吴晓帆,“陈总好歹也是个集团总裁吧?这姜家老大到底是什么人物啊,一个司机招呼一声,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张子航摇摇头,“我觉得我还是回农村混去吧,你们城里社会关系太复杂。”
吴晓帆哈哈大笑,“去你的吧,走,陈总走了,咱们喝酒去!”
中心花园是s大的标志之一,花园前面是图书馆,花园后面是教学楼,园里一年四季鲜花常开,是学生们学习散步搞活动最常来的地方。
陈未赶到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姜城正旁若无人地靠在花园中心的那棵高大的榕树下等他,个高脸帅,长腿窄腰,还有黑t恤下漂亮的肌肉线条,过去过来不管男女都得回头看三道,陈未兴冲冲扑上去就压到他后背上,姜城把人拽下来,“下来,也不嫌热。”
陈未从他背上下来,两人一起走出花园,他一边走一边问,“今天好帅啊,干嘛搞那么帅。”
姜城莫名其妙地瞧了他一眼,“我就是什么也不穿,你也会这么说吧。”
陈未捂脸,没羞没臊说了句心里话,“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最帅。”
姜城顿住脚,偏头看向身边同样t恤牛仔裤一身学生打扮的人,“要不开房去?”
陈总轻咳一声,拉住对方的胳膊,“开什么房,要开也回家开,你晚饭吃了吗?”
“没有。”
陈总想了想,“我带你去西苑食堂吃炒河粉吧,我原来最喜欢吃了,赶论文那几天,一天能吃好几顿。”
姜城不挑食,听了点点头,“成。”
东苑食堂位置好,人要多一些,西苑食堂靠近水房,地方也比较小,这会儿已经没什么吃饭的人,陈未买了饭票,给人叫了一份炒河粉。
酸菜肉沫还配的豆芽胡萝卜丝,陈未托着腮帮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对面坐在跟前的人狼吞虎咽,“也太可爱了。”
姜城抬起头,“你在自言自语说什么?”
“说你吃相可爱。”
姜城忍不住笑,陈未拿起搁在盘沿上的筷子,戳了一口对方筷子底下的河粉塞进自己嘴里,“我每天早上起来都对你一见钟情,不像你,不知道是不是对我都已经没感觉了。”
姜城放下筷子,“挑事儿是吧?”
陈未又戳了一筷子喂自己,“去年就说带我去旅行,到现在都没去。”
“我发现你现在可真会恶人先告状,次次懒得像滩烂泥,拖都拖不走的是你还是我?”
陈未想想好像还真是他,“那今晚上带我溜圈?”
两人在学校里租了一辆自行车,陈未抱着前座的腰,骑在后座上,夏夜的凉风扑面而来,校园里无忧无虑,自行车沿着林荫道,路过寝室楼,路过报告厅,路过操场,也路过澡堂,陈未在这里的时间虽然不多,也没有正儿八经过过大学生活,可每次来依然会觉得非常美好。
高中的时候,他理想的学校一直是a大,那座北方文化古城有很多令人向往的故事,他也不止一次幻想过跟心爱的人一起度过的大学生活,他们报一样的社团,一起参加活动,一起上课,一起生活,一起计划大学毕业后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情,可一切都被现实打乱了,他知道姜城原本并没打算带他回来,也不想让他掺和姜家的事情,幸好对方最后一刻回心转意,幸好这么多年他们从未分离。
从相遇,相识,到如今一晃十二年的相爱相守,姜城始终不肯给他答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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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好把一切都归结为幸运,可谁都知道,幸运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姜城拿下对方塞进他嘴里的半根棒棒冰,“最近小心点儿,出门多带人,我拒绝了姚家的合作,他动不了我,保不准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陈未咬着棒棒冰的另一头,无语望天,“你不是说江湖恩怨,不累及家眷吗?”
“我是说,万一有些人不讲江湖规矩。”
赵钰没在监狱里蹲到八年,准确地说,他只蹲了十八天,第十九天他醒来时人已经在监狱外面了,他只记得昏迷前喝了一点水,然后就像个羊角风病人一样倒地抽搐,再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眼前是一间普通的木板房,他按着被人处理过的伤口从单人床上起来,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下走,一出门下面的吵嚷喧闹和刺耳的音乐声就猝不及防拼命往耳朵里钻。
烟雾腾腾的空气里弥散着大v麻的气味,他只看到一群神态癫狂的男男女女,正在舞池里踩着鼓点,围着一群衣着暴露的艳舞女郎,胯顶着胯跳贴面舞。
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跟着转身上楼回到房间,拿起床头电话,刚播了一个“1”,就被人抢先按停了座机。
他脸上挨了一巴掌,来人一把夺过听筒,伸手拔了电话线,恶声恶气地骂道,“你他妈是不是傻!”
赵钰一眨不眨地瞪着面前人,“你越狱!”
对方忽然笑起来,“老子把你弄出来,你不会在想着把老子弄回去吧?”
“我是警察。”他说着毫不迟疑扑上去真跟人动起手来。
对方一记巧妙的擒拿术,拧住他的胳膊,瞬间反守为攻将他反压到床上,赵钰屁股上挨了特别猥琐的一巴掌,压着他的人笑得越发嚣张,“警察当成你这副德行?”
他忍着疼,没有抬手去揉痛处,“我这副德行怎么了?”
马少乾瞧着他肿得比猪头还难看的一张脸,突然想再给他两巴掌,可没等他动手,房门却突然在一阵剧烈的响动中被人一脚踹开,赵钰赶在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两人前,猛得踢了他一脚,马少乾骂了一嗓子,狼狈地滚到了一边儿,回头看时身边的木板已经叫枪子儿打得稀巴烂,他反应过来,连忙抓起手边的椅子朝来人狠砸过去,借着对方闪避的空档,拉起赵钰推开窗子,迅速翻身跳了出去。
办公室里陈未躺在沙发上睡大头觉,姜城坐在办公桌后面替他干活,关队长絮絮叨叨说着近来的案子和他担心的事情。
姜城从头到尾一声不吭,陈未忍无可忍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扯扯身上滚皱的衬衫,“关叔,这种事情,你应该跟你们领导商量,老来找我们干什么?”
关向南不太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你们也知道,有些事情公家查起来不方便。”
陈未气笑了,“合着鸡鸣狗盗的我们干,干完你再来抓我们?”
关向南郁闷地瞧了他一眼,“陈总,你能该干嘛干嘛去么?我跟你当家的谈事儿,你少插嘴。”
姜城抬起头来,“关队,你也知道,我们姜家现在做的都是正经买卖,已经很少跟过去牵连。”
“我当然知道,不然我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案子透露给你们,我的人在香田已经失去了联络,姚家一门心思想走你的渠道运货,我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姜城放下手里的文件,“那好,我可以告诉你,那批货如今还没有落到姚震手里,他那个提货的手下黑蛇,眼见姚家没落,动了独吞那批货的心思,与其查黑蛇,不如盯好姚家派出去的人,比起公家,他们更想找到黑蛇,找到那批货。”
关向南心领神会,“姜老大就是姜老大,谢了。”
姜城微微一笑,“配合警方工作,是我们这些社会公民的义务,另外,叫我姜总,谢谢。”
关向南噎了一瞬,瞥眼装修得极为奢侈讲究的办公室,暗暗在心里吐槽,市场经济推动社会发展,社会发展变成两极分化,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第83章旧情人的怨念
送走关向南,陈未走到老公身边,“下个月君老太太的寿宴,要不不参加了吧?”
姜城摇头,“不行,姜家跟君家是世交,这几年君家在政界上的人脉,没少帮咱们的忙。”
陈未脸色不太好看,姜城想起什么,眉头一挑,“你不会还在介意那什么未婚妻的事情吧?”
当然不是,他们回到津江时,君苒已经是姜城堂哥姜培的妻子了,之后交集也少之又少,但陈未肯定那个女人还爱着他男人,哪怕做了别人的妻子,依然只多不少地爱着他,他有点儿心烦,情敌那么多,这个最让他没办法,谁让旧情放在那里,不管是男女之情,还是姐弟之情,反正都让他不爽就是了,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不仅因为那女人,更重要的是,他很担心,非常非常地担心这人的安全。
赵钰刚从监狱里出来,又陷入莫名其妙的生死逃亡,这辈子的头三十年,他已经把运气都用光了,后半辈子可能只剩下倒霉,所以他们跑路没有车,过河没有船,饿得半死没有东西吃,敌人不仅鼻子灵过狗,还有打不完的子弹。
林子里的夜晚静悄悄的,赵钰灰头土脸地靠坐在一棵大树下,树林里的蚊蝇还有各种好奇的小虫子拼命朝他肉里钻,不过他的神还好,甚至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他在那帮穷追不舍的凶徒中发现了那个右手虎口处纹着蛇头的人,并且那人的体貌特征跟他要找的“黑蛇”十分相似。
男人稳健敏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赵钰躲得及时才没叫那瓶矿泉水砸到脸上,他就着那瓶水,狼吞虎咽地啃了半个干面馒头,胃里这才稍稍好受了一点儿。
“马少乾。”
坐在三步远处的人背上僵了一瞬,没回头,只是笑,“你他妈喊谁啊?”
“喊你。”
“叫我狼哥。”
“呸。”
对方扭过身来,“你大爷!”他骂完了又问,“你为什么不跑?”
“我在办案。”
马少乾笑声里带着惆怅,“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
“当然还有你,越狱的事情还没搞清楚。”
马少乾嗤笑一声,“我只是混进去呆几天而已。”
赵钰皱眉,“你没事混进监狱去干什么?”
马少乾一脸无辜,“你没看到我被人追杀么?我的人死光了,只好叫公家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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