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命令我倒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麻辣烫多醋
“那帮毒贩为什么追杀你?”
“你审我啊?”
赵钰被人呛了一嗓子,他认认真真地说,“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
“那你先告诉我,你来香田又做什么。”
赵钰闭紧了嘴巴,马少乾又笑,“你都有不能说的机密,我又为什么要把我不能说的告诉你?”
赵钰沉默半晌,“追杀你的那些人里,有一个叫黑蛇的,我在找他。”
对方利索地接下了他的话,“那个人本名张显富,道上人称黑蛇,是姚家津门堂口新上位的四凶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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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山早年已经被枪毙了,剩下的白虎,朱雀,玄武,如今活着的也就只有玄武一个,姚家为了扩充势力,这些年陆陆续续招揽了不少人,四凶将里除了黑蛇,过去的玄武,目前还有黑狼,黑鹰。黑蛇你已经见过了,黑狼现在就在你面前,至于黑鹰,一向神秘,谁也说不清她的形迹。”
赵钰下意识地把手伸向后腰摸铐子,可他在逃难,身上什么也没有。
马少乾当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他忍不住冷笑,“你自身都难保,还想抓我?”
赵钰心里很难受,哪怕是当年在宜城的那场行动中,他也没有这么难受过,“我绝对不会包庇任何一个罪犯,不管他是谁!”
马少乾听着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句,反诘一句,“老子稀罕!”他说完,远处突然闪过一道手电光,紧接着,大路上传来两声狗吠,他脸色一变,霍得站起身来,“妈的,又来了,快走!”
海滨的夜色一年一个样,男人心急火燎问向身后的心腹,“黑狼还没有消息吗?”
心腹摇摇头,“姚爷,你说会不会黑狼也……”
男人怒斥一声,“屁话!津门四凶将个个对姚家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背叛我的事情!”
心腹知趣地不再多说,从前的四凶将或许的确对姚家忠心耿耿,可如今堂口兄弟不兄弟,手足不手足,道义成了过时的废品,钱才是最能买人心的东西,黑蛇为了私吞那批货已经做了叛徒,如今最令人担心的是黑狼追货不成,反而跟黑蛇合谋算计主子,可这话谁也不敢说。
当年姜家关闭名下所有山堂,退出黑市,老老实实做起了出海跑货那种只赔不赚的小买卖,道上的老世家都以为姜家完了,可时过境迁,昔日的那些老世家如今一个个倒台,姜家反倒越做越大,国家鼓励对外贸易便宜了姜家码头,过硬的物流又撑起了满世界的电商,还有一帮敢想敢干的外姓人拼了命地替姜家争地盘,打天下,能赚钱的买卖几乎全让姓姜的给占了。
有一些老世家投靠了姜家,有一些树倒猢狲散,有一些还在苦苦撑持,姚老大不可能对姜家那个毛孩子低头服软,他始终认为正是姜小五叛出江湖,才带来后续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变化。
姚震在窗前一面拿拳背敲着掌心,一面来回踱着步子,像是在挣扎犹豫。半晌,他又忽然顿住脚,“通知黑鹰,准备动手吧。”
“姚爷……”
男人脸上僵硬的皱纹拧现出冷辣决然的神色,“他不肯跟我合作,那么这块地盘,只好重新洗牌。”
陈未早起的时候敷了个面膜,做护肤做了一个小时,吹头发用了半小时,挑衣服用了一个半小时,以至于他七点就起来了,到现在十一点了还没出门。
姜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他打扮,“还没好?够帅了。”
陈未踢掉鞋子,换了一双,似乎颜色还是不太好,他看着镜子里头也没抬就说他帅,怎么看怎么不真诚的人,转身走到对方跟前,“那你说说我今天哪儿帅了?”
姜城伸手把人拽进怀里,扣着对方的手按进自己的裤v裆,“还用说么?”
陈未满意地甩开了对方的爪子,故作嫌弃地站起身来,“别动手动脚的,衣服都给你弄皱了,走吧。”
姜城松了一口气,这小子一提君苒就浑身上下酸泡泡乱炸。
君老太太八十大寿办得很隆重,各路名流应邀到场,礼堂里时不时还能瞧见大牌明星。
陈未摸着下巴跟身边人讨论,“你说,现在要是开影视公司还有得赚吗?”
“你不是让姜潼弄了一个?”
陈未郁闷,“还说?一说我就来气,我让他开公司,他却找一帮不三不四的人来撬我墙角,爬我老公的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小白脸的事儿!”
姜城很好地保持住了自己的风度,“这事儿我们回家再说。”
“看吧,我就知道有事儿。”
“你小子诈我是吧?”
“你心里没鬼能被我诈出来吗?”
姜城说不过他,也不想在外面跟他争这些有的没的,“我是不是让你特别没有安全感?”
陈未摇头,“不,特别有。”
“那你一天到晚还怀疑这怀疑那的?”
陈总朝他微微一笑,“情趣,懂吗?”
他说着目光已经不自觉跟上了那个花园小径上容貌端庄,步履优雅的女人,不得不说他男人眼光的确不错,这女人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很出挑,就算真做姜夫人也很拿得出手,起码比他这个男朋友拿得出手。
君苒至今也无法相信,前一天还温柔如水喊她三姐的人,会在一觉醒来时变得冷若冰霜,并且没有一句解释就离开津江,虽然那人从来没有向她表达过什么,可她肯定,如果不出意外,她一定会成为他的妻子。
她从前的卧室在君家花园的东北角,推开阁楼上的窗户,花园里的景色一览无余,她在这里度过了最美好的少女时光,也坚信她深爱的五弟会让她一生都幸福得像少女一样。
帷幕后的男人看见窗前的女人转身朝自己走来,顺从地张开怀抱,把人拦腰抱起放进床帏。
君苒被自己亲生母亲算计,被迫嫁给了姜培,可那个没用的男人不仅没坐上姜家掌事的位子,还在姜姚两家的混战中被人一枪打烂了脑袋。
虽然没有人怀疑她和丈夫的死有牵连,但当年的确是她亲自找上姚老大,并且对他说,只要你替我解决那个没用的东西,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姚震是个老江湖,这些年并没怎么为难她一个女人,她靠着姚家这棵大树,也过得随心所欲。
身上挺动的男人弄得她很舒服,她喜欢在这种时候幻想那个人的样子。
男人已经习惯身下的女人高潮时分尖叫着大喊“阿城”这两个字,尽管这个女人前一刻才冷着脸对他下命令,要他取走这个人的性命。
没有人强迫她,就连姚老大也只是对她说,做与不做,你自己拿主意,只不过那个老东西实在很懂她的心思,她无时无刻不在惦记他,从前惦记他的衣食冷暖,惦记他的喜怒哀乐,现在却惦记他的性命。爱与恨相伴相生,她知道这辈子不可能得到他了,所以渐渐发现毁掉更好。
她不知道和她上床的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枪法很好,并且听从她的指挥。
她一丝v不挂地从床上下来,再度回到窗前,冷冰冰扫了眼床边似乎意犹未尽的男人,“准备吧。”
男人提好裤子,麻利走到桌前,打开箱子,动作娴熟地取出箱子里的部件,组装那支久未用过的枪。
姜城看着身边心神不定的人,“叫你不要跟我来,一会儿老太太出来,我去打个招呼就走。”
陈未扶着额头,一脸谨慎地问他,“看见你老情人没有?”
姜城看他一眼,“没完没了了是吧?”
陈未摇头,“每次你一出现,她必定都会远远在一边看着你,像块望夫石,已经好大一会儿没见人了。”
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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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花园长椅上站起来,陈未抬头看他,“干什么?”
“我进去跟老人家打声招呼,现在就走。”
陈未听着他无可奈何的语气,也忍不住皱眉,“我说的不是醋话,你不要因为对她心存愧疚就马虎大意,别忘了姜培是怎么死的。”
姜城不知道他究竟要重复多少遍,陈未才肯相信他,“到底要我怎么说才好,我有什么可愧疚的?”
陈未聪明地把嘴闭上了,姜城见他不说话,说到做到径直往正厅里去向长辈请辞。
陈未对姜流姜波招招手,“看到君三小姐上哪儿去了吗?”
姜流两人当然知道老板的心思,赶忙回报侦查结果,“回房间了,一直没出来。”
陈未点点头,忍不住抬头朝西南方向的那个小阁楼望去,他早就是个惊弓之鸟,没法儿像他男人一样这么心大,比起证据,他甚至更愿意相信直觉。
“未哥,要不要……我们上去看看?”
“算了,不方便。”陈未摇头否决,但愿是自己多心。
老太太年事已高,人也糊涂了,姜城说了两句话就起身告辞,老太太却拖着他不让走,嘴里骂骂咧咧,总把他当成他爷爷姜富峋。
君家人又是尴尬,又是难堪,只好赔着笑脸把老人送回房间,连连向客人告罪。
君越坐在卧室电脑前吓得浑身发抖,他大学是学计算机的,平时喜欢摆弄网络,前段时间刚自己设计出来一套监控系统,本来就是偷偷装在家里做个试验,奶奶生日,客人太多,他嫌无聊才跑回卧室玩电脑,没想到会通过阁楼上的摄像头把三姑屋里的事情全看了去。
枪口架上窗台的一刻,他猛得关上了显示屏,慌不择路地跑出卧室。
陈未迎上被君家人簇拥着从正厅里出来的人,姜城回头冲主人一一言谢,“今日有事在身,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奶奶糊涂了,五哥你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代我向老太太献寿。”
男人已瞄准了目标,只等人下命令,君苒顺着他瞄准的方向看过去,眷恋的目光在那人面上流连,“别打头。”
男人听了,顺从地把枪口瞄向目标的心脏。
君越满头大汗地爬上阁楼,想也不想,一脚踹开紧闭的门扉,果然看到男人托着枪正对着花园准备射击,他惊叫一声,“三姑!你们要干什么!”
君苒脸色变了变,冲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放下枪,朝突然闯入的少年大步走过去。
君越在对方杀气凛凛的目光下,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反应过来又怒气冲冲扑上去跟人打斗,一边撕打一边冲花园大声告警。
离得近的人已经听到了楼上的声音,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却只见君家三姑娘露着酥胸一动不动站在窗前,顿时又纷纷惊叫着移开视线。
君苒知道已经惊动了下面的人,也不再等男人上来,她赶在众人分神之际,上前拿起枪就不假思索扣动了扳机。
那女人的枪法太差了,没伤着任何人,但谁都看到子弹是朝着姜五爷打的,君家乱成了一团,警察接到报警来得很快,陈未看着六神无主的君家长辈,对身边的人说,“你留下帮着料理一下吧,我那边还有个急会要开,得先走。”
姜城沉默一瞬,“这里叫姜潼看着,我跟你一起走。”
陈未拍拍他的手,“不用了,你两个小时以后来接我就行了。”
“你不在我眼前,我心里不踏实。”
陈未忍不住笑,“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粘我?好了,你这边完事儿就到公司找我,带我去散步吃晚饭。”
姜城仍觉不安,“好,那你路上小心点儿。”
陈未点头,“放心了,外面都是警察,够安全了。”
锈迹斑斑的旧货船,运足余力驶进大海,赵钰击毙最后一个凶犯,终于把枪口对准了跟他一路走到这里的人。
马少乾看眼身后满满一船的货,“老子带你找到东西,完成任务,你他妈要杀我?”
船身正在缓缓下沉,赵钰慢慢垂下握枪的手,他看看漫无边际的汪洋大海,终于还是把空枪扔进海里,“反正你也跑不了了。”
马少乾白了他一眼,“爷碰上你这蠢货,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他说着敲开一块船板,从板子底下摸出一只手机,开开发现还有电,赶忙熟练地拨出一串号码,那边一接通,他就骂骂咧咧道,“赶紧派人来接老子,你他妈给我派的什么搭档,蠢得跟猪一样。”
赵钰还以为他联络同伙,谁知道不一会儿海上却飞来一架直升机,他看着飞机上庄严硕大的警徽,满脸不可思议地被人拽上了悬梯。
两人刚刚爬进机舱,关向南就从副驾驶上摘下墨镜回过头来。
身边的人推开他,朝对方标标准准敬了一个军礼,“特案组马少乾,完成任务,请求归队!”
谁也没想到已经颐养天年的姜家老爷子重出江湖,谁也没想到整个津江天翻地覆,谁也没想到姜姚两家的决战没有发生在八年前,而是发生在八年后。
姜潼轻轻推开重症监护室里密闭的玻璃门,看了眼很多天前显示屏上就只剩一条直线的心电监护仪和一动不动坐在床前的人,终于还是默默退了出去。
百密一疏,君家小姐闹了一场,转移了所有人的视线,敌人却在混乱之中,趁机在少爷的车上做了手脚。
他离开病房,回到走廊上,对等在那里的姜老爷子,慢慢摇了摇头。
姜富峋摆摆手,“别让人打扰他。”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完结了,爱你们
第84章那个他
姜城脑子里有一段从未跟任何人分享过的记忆,那段记忆里也有一个陈未,那是个人尽皆知的婊v子,可是后来他才知道,婊v子也有真心喜欢的人,那个人叫姜城。
“哟,姜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昆叔就不要折煞我这个晚辈了,姚爷什么时候到,两家合作总得拿出诚意来。”
“姚爷刚电话里说了,路上耽搁了,姜爷先坐下喝杯酒,看看节目,歇息片刻,姚爷马上就到。”
卡拉ok遍地开花,老姚家还守着旧时夜总会的场子,舞台上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青年,身段妖娆,舞姿放荡,饶是他对男人没兴趣,也被人撩拨得浑身燥热,“那是谁?”
姜潼在旁低声禀报,“回五爷,是姚老大的人,跟着他以前,在津江岸上也算是个红人,只要给钱,什么都能玩儿,爷感兴趣?”
不等他答话,舞台上的人似有所觉地回头朝他抛了媚眼,风骚地冲他做了个勾引挑衅的动作。
他突然改变主意,回了口中否认的话,“去,问问这浪蹄子一晚上多少钱。”
台上的人结束表演走下舞台,姜潼应声上去询问,那人听罢,又意味不明地远远瞧了他一眼,而后甩下传话的人自顾自走去后台。
姜潼回来时一脸难色,“爷……”
“他说什么。”
“他说,津江岸上谁的生意他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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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姜五爷……谈!”
不等他作声,姚震已经带人大笑着从外间走来,“姜爷面前也敢放肆,去把那个不懂规矩的带上来。”
不多时,两个保镖依命把人押到跟前,姚震当着他的面,恶狠狠地扣住那人的后脑,一下一下结结实实磕在他身前的茶几玻璃面上。
“姜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说不?”
“我是姚爷的人,总得分清朋友和敌人。”
那人话音刚落,额头又“嘭”得一声被人叩在已经撞出裂纹的玻璃上。
“放屁!今晚一过,姜姚两家冰释前嫌,从此大家有钱一起赚,阿城你说是不是?”
“姚爷这么说,那是再好不过,这小子就饶了吧,姚爷有这样忠心的手下,应该高兴才是。”
“还不谢谢姜爷不杀之恩!”
……
“阿城,今晚能留下陪我吗?”
“三姐,我还有事要处理。”
“阿城,你非要我直说吗?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
“三姐,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姐姐。”
“可我不缺什么亲弟弟!”
那晚从君家出来刚刚九点,“少爷,回去吗?”
“你们回去吧,车给我,我想出去走走。”
“那少爷你小心。”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君苒对他来说,显然不可能被当成是一件衣服来处置,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要跟对方发生超出姐弟以外的其他关系,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加不会。
“我告你肇事逃逸!”
“你能把我腿放开了吗?我真逃逸还会自己从车里下来被你抱腿?”
第一眼他根本没认出坐在地上抱着他大腿不松的那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就是那天晚上明目张胆对他说“谈”的人。
对方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开那么快你还走神,换了别人,吓也被吓死了。”
“嗦什么,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医院就不用去了,赔我奶茶!”
他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几步远处果然有杯饮品打翻在地上,他不耐烦地掏出钱包,抽出一沓钞票,刚要往对方跟前递,那人就又气急败坏卧倒在地,重新抱住了他的腿,“不要你赔钱,就得陪我奶茶!”
他伸手揪住对方头上的毛线帽,想把人拽起来,谁知道刚握住帽顶的毛球,青年就发出一声痛呼,“哎哟喂,别碰,疼啊!”
他顺手把人帽子带下来,那人额前果然露出缠得厚厚的纱布。
对方捂着脑门眼泪汪汪疼得直咧嘴,“都说了别碰了,疼着呢。”
他看得直皱眉,“走吧,上医院,你这副衰样儿,我别把你撞出后遗症来。”
“我这样,还不都是你害得么!”
许是他脸上的困惑神情暴露了他已经忘了这人的事实,对方见了又是生气又是委屈,“你不会没认出我来吧?你忘了,月亮湾夜总会你还对我一见钟情来着。”
“是你这个骚蹄子啊,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还我对你一见钟情?”
“我不管,反正今晚你是肇事者,赔我奶茶,赔两杯!”
“你脑袋都让人磕成那样了,还喝什么奶茶?”
“又不是毒v药,还能喝死啊,心里不甜还不许我嘴上甜甜么,快赔我,不赔不让你走,赔完我还得上夜校去呢。”
他瞥见脚下的自考教材和化学书,“干你这行还讲究学历?”
“干我这行怎么了?干我这行就不能进步了吗?我从前学习好着呢!”
他没问他为什么从前学习好,后来却不学了,因为就算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学习的概念。
……
“把钥匙拿出来!”
“不。”
那天他和姚震约好会面先谈合作,谈完再一道去参加世家大会,也算给大家一个交代,为防意外发生,临了改变会面地点也是常事,他并未生疑,谁想到了地方却莫名其妙被人锁进了一间旧仓库。
那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他掐着那人的脖子,怒气冲冲把他按在仓库铁门上,“谁指使你的?”
“当然……当然是姚老板。”
“知道我初掌家业,想让我失信于人?”
“反正就是杀了我,你今天也出不去。”
他本该杀了他,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手里的人瞪着两眼断气之前,他却突然松开了卡在对方脖子上的那只手。
那小子提前策划,早有预谋,仓库里有吃有喝,还备着扑克。于是他坐上家主后的第一次世家大会,姜家不仅前所未有地缺了席,他这个当家的还蹲在早就废弃的老货仓里,领着几个手下打了一天的纸牌。
后来他才知道,津江老氏族认为他年轻不足掌事,又加上姚家在旁煽动,正预备合伙吞并姜家,已经计划好了要在那天大会上动手。
……
“怎么又是你!”
趴在床边的人色眯眯地看着他,“拜托,你什么表情?要不是我,你就死了。”
他挣挣被死死拷在床上的手脚,“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对方起身把屁股压上床沿,侧躺在他身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他胸口意有所指地画圈圈,“想睡你啊。”
“滚!”
“别生这么大气嘛,睡一觉又不会掉块肉。”
“你千万别把老子放开,否则弄不死你!”
对方神情夸张地把脸一垮,“好凶哦……我好怕。”
“你赶紧把老子放开!”
“你刚刚还说千万别把你放开……”
这当然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更不是货仓之后他第一次被人捉弄,陈未救了他一命,他理所当然回报一份信任给他,可凭着这份信任,那小子却越加无法无天,只是就像对方所说的那样,他尽心思给自己设的一个又一个圈套,最终目的常常似乎真的只是为了睡一觉,头枕在他胸口,手搭在他腰上,连衣服都不脱就这么睡一觉。
……
“城哥,猜猜我是谁?”
“你这个骚货到底又他妈耍什么花样?”
“我没名没姓么?就那么两个字,脏得你说不出口么?”
“陈未你够了没有!”
“我是哪个未,城哥你知道吗?”
“……未来的未。”
“错了,是未必的未。”
他已经恼羞成怒,盖在眼睛上的那双手却还不拿开,“这他妈有区别?”
“当然有,凡事有未必,不一定人人有未来。”
“这话谁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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