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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南南木
褚颜双手负在身后,微扬起下巴,立下战帖:“不如我们看谁采得果子多,如何?”
白水谣趁刚才扭头时抹了把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听到这话也学他的样子扬起下巴,骄矜道:“你输了又如何?”
“我输了,要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白水谣双眼放光,立刻将悲伤抛到九霄云外,摩拳擦掌的道:“好!”
她的执念就是一直没办法近褚颜的身,没办法摘下他的面具看,现在能有这个提任何条件的机会,斗志一下被激发了起来。
褚颜看了眼树下的孟扶风,道:“大师兄,你就给我们做评判。”
孟扶风一直注视着破涕为笑的姑娘,见对方不再哭泣就舒展下了眉头,听褚颜问话,便噙着笑意点点头。
自从家主不允许擅自去丝竹林后,这片小小的果园是他们三个时常相聚的地方,园子虽小,可种类却非常齐全,除了花样繁多的茶叶外,什么能种的不能种的在白家灵丹妙药的滋养下,一口气都种了出来。这就是那个每日与茶仙相伴的师叔的副业。
“师弟75个,师妹45个。”
结果褚颜以悬殊的实力赢得了这场比赛的冠军,白水谣颇不服气,却又对此无可奈何,就要耍赖的去摘褚颜的面具,她本是像往常一样开开玩笑,却没想到指尖碰上那面具的同时,褚颜脑后的绳子突然崩断开来。
孟扶风也听到白水谣向他转述的师弟关于面具和婚嫁的事情,他飞身的挡在了姑娘身前,以背将两人阻隔开。
但在分秒之中,白水谣的瞳孔睁大了一瞬,她还是看到了。
疤痕。
寂静之下,只听微风拂过树梢,鸟儿的轻叫自密林深处传进耳廓。还是褚颜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他对满怀愧疚的白水谣道:““喂,刚才你没看到吧,不然我还要娶你,那就倒了八辈子霉了。”
一下便化解了尴尬的气氛,白水谣紧绷的小脸扑哧笑了,她捏起拳头:“好哇,竟然还敢嫌弃我。”
笑骂之下,便听一声苍老的怒吼:“谁在我的林中?!”
三人对视了一眼,认出是师叔的声音,分成两路做鸟兽散。
褚颜心有余悸:「早知道这丫头不到黄河不死心,非要看到我真面目不可,还好提前做了易容。」
系统化身迷统:「你真的超棒~」
第34章睚眦03
半个月后。
喀嚓
白月松失手砸碎了一个白玉杯盏,他沉郁的来回踱步,候在身侧的是他召集来的七名弟子。
须臾,白月松停下了脚步,向几人发布下山的任务。
他神色疲惫,一脸苍白的病容,白水谣也向他和孟扶风倾诉过父亲好像得过心疾,得上这种病,就算是他们背负盛名的白家也研究不出解药来。
恍神之间,就听白月松吩咐道:“殷宗主发布新的诏令,每城必须出七名弟子偕同殷家一起剿除尸鬼、超度亡魂,时限为一个月。此次下山可当做一场历练,等你们归来时,我将亲自测试你们的修为。”
原身的父亲曾效忠于白月松。
白月松能当上家主是因为他曾亲自斩杀千年蛇妖,但谁都不知道,当年并不是他一人杀的蛇妖,而是手下的拼死与蛇妖缠斗,最终给了白月松斩杀的机会,所谓一击必胜不过是不知情的人给予他的美誉。也正因此,白月松对褚颜极为照顾,平时有什么上好丹药除给白水谣外,还会备一份给他。褚颜闯下什么祸,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不追究就不追究。
大概是想要褚颜有个照应,他被派遣到扶摇城,孟扶风则被派遣到扶摇城旁边的紫金城。
下了清静峰,两兄弟就此阔别,孟扶风本想拍拍师弟的肩做勉励,又想到他向来不愿让人触碰的怪癖,只好作罢,嘱咐道:“万事小心,不可鲁莽。”
褚颜向他挥了挥手,正准备御剑飞行时,又听孟扶风道:“师弟,我想拜托你件事。”
褚颜回头望他,心下有点诧异,他这老好人的大师兄,平常只有别人拜托他的事,还没有见过他拜托别人事,于是爽快道:“你说。”
孟扶风有些欲言又止,白净的脸上忽的浮现一层红晕,竟嗫嚅起来:“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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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完成之后,我去扶摇城与你相聚。你眼光好,我想让你陪我买件物什,送给、送给小师妹。”
看来这两人是互通心意了,否则以这位师兄刻板木讷的脾气,不可能主动去挑定情信物送。
褚颜了然,笑道:“小事一桩。”
孟扶风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从袖中掏出一枚绣有瑞兽的锦囊,递给褚颜。
褚颜顺手接过,翻看着致着锦囊,针脚细密,银线金丝闪闪发亮,看得出名贵不凡,疑惑道:“这里面是什么?”
孟扶风道:“续命丹。”
褚颜笑着还给他,说道:“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可不敢要。”
续命丹属于孤品,顾名思义,在性命垂危时服下丹药可以续七天的命,让离体的魂魄留在世间不至于短时间内魂飞魄散。炼化所需的原材料名贵,炼化时间长,炼化出的质量参差不一,大多数都会报废掉,就算白家一年内也只产出五颗而已,因此拍卖时价格也极高。
孟扶风摇着手向后退了几步,道:“临出行前小师妹赠与我的。我用不着,你留着备用吧。”他顿了下,像是要让褚颜心安理得的接受,又道出理由:“就算你陪我挑礼物的回礼。”
“……”可这也太不等价了。
孟扶风执意要给他,褚颜推辞不过就下了锦囊,两人又互换玉佩,就此别过。
集合的地点是城中的一处客栈前,等他到的时候,其余六城的弟子已经全部集齐,互不相识的他们寒暄了几句,却无一例外的将谢家弟子忽略了过去,现下恶贯满盈的谢家犹如一个泥沼,谁都不愿接近,但好事儿的人总会踩上一两脚,让在泥潭中挣扎的人陷入更深的境地。
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谢家弟子冷嘲热讽中,纪家弟子皱了眉道:“别吵了,任务要紧。”
随后他掏出一个寻魔罗盘,口中念念有词,目不转睛的望着盘中的指针,片刻,那漆黑锃亮的指针停下了疯狂乱舞,定在一个方向。
褚颜不想惹事,也不是很想吸引人的注意,大多数都是闭口不言的状态。
实际上,他对这些已经及冠的青年所作所为还是有些大跌眼镜。
这情形就好像回到了青春时,近乎全班都在霸凌一个学生,大多数人对于这种行为只是充当旁观者,但若是不站清你是哪队,也会受到排挤。他们不以为耻反当做再正常不过,并把这件事当做一件茶余饭后消遣的乐趣。
眼下紫金城被其余六城瓜分了个干净,被扶持上城主位置的不过是个女子,于六城来说只能算个听话的傀儡。虽然说是谢家弟子,但这一称呼也只是泛指,就像清静峰上的白家弟子一样,谢家弟子有的并不都姓谢,而是仅仅出身于紫金城,又投入谢家为其做事,就被划分成了七城中最卑贱的人。
褚颜暗自吐槽了一番。
在七城中,一般将鬼怪分为三个等级,低阶为死尸,他们生前没有什么怨念,浑浑噩噩没有自身的意识,杀伤力较低,一般修士不用灵力就能消灭。中阶为尸鬼,亦称为活尸,多为生前被杀害,怨气较强,杀伤力中等,杀掉躯壳后有条件的可为其引渡。高阶为凶尸或恶灵,杀伤力极强,前者但可被人操控,后者可附在人身,不可操控。
依靠纪家弟子卜卦的能力,他们几乎不用什么脑筋就能找到死尸和尸鬼。当然还有怨气更深的恶灵,它们可以随意潜入生人的身体里,坦然自若的混入人群中,如果它们没有露出马脚,寻魔罗盘也是勘测不出来的。
褚颜挥剑将化出原型的恶灵斩在剑下,候在两侧的人连忙将手中丝绢和削好的果盘递过去,那副殷勤备至的模样让殷家弟子极为不屑,哼道:“趋炎附势。”
褚颜斜了那青年一眼,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身披天青道袍的纪家弟子走到他身旁来,褚颜望了眼俊俏的少年,心道还是多看看这种谪仙般的人物,洗洗眼睛。
纪家弟子手持寻魔罗盘,他平时沉默寡言,但一到关键时刻就显现出天师的才华,多次将掉链子的殷家弟子拉回正途。俊俏青年注意到褚颜投过来的眼神,他抿了抿唇,道:“近期,不要靠近庙宇和贡台。”
褚颜对这莫名其妙的话表示:“???”
那青年向他投以神秘莫测的眼神:“有你的劫。”
说罢就不再多言,天青袍上的桃花微扬,青年走到了漆黑的棺木前,打量着里面的东西。
殷家弟子将棺中的物件拿了出来,晃出丁零当啷的声音,奇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纪家弟子道:“九连环。”
殷家弟子又晃了晃手中的九连环,银环相互碰撞出清脆响声,他出身于世家,自然没有见过只存在于寻常百姓家的东西,不觉有趣。
纪家弟子皱眉道:“勿动。九连环是为鬼魂引路的,悦耳为顺路,沉闷则逆路,顺为阴,逆为阳。若是不仔细让这家鬼魂听到逆音,会觉得是家人想要将他召回阳间。”
虽然这种说法盛传于民间,但信则有,不信则无,因为活人根本决定不了鬼魂的归处,他们摇这九连环也是给死人一个归路。
殷家弟子嘁了一声,将九连环扔进了棺木里,脸色阴郁,显然觉得对方有条有理的叙述驳了他的面子。
他不能对着纪家弟子发飙,转而对着那身披紫袍的弟子喝道:“还不快滚过来!磨磨蹭蹭,不愧是谢家人教出来的弟子。”
不只殷家弟子,四家弟子每日遇到那谢家弟子张口便羞辱,谢家弟子低头不理,才安安稳稳的过了这一个月。
时间如白驹过隙。
那四人见恶城出的人懦弱无能,不敢反抗,便愈加的猖狂起来,竟从言语进化到了肢体。
纪家弟子虽保持中立,却在见到其他四城弟子将青年恶意推下河时,也做不到袖手旁观,帮褚颜把落到河里的青年拉了上来。
他们现下深处一个岩洞之中,旁边是处一年四季都结着冰的寒池,向上冒着蒸蒸寒气,靠近点都觉得刺骨,别说下去走一遭。他们两个冻得瑟瑟发抖的青年拖了上来,见岸上四人毫无反省之意,仍在悠哉聊天,嘴里边嘲讽着两人的多管闲事,边谩骂着谢家人怎么都不去死,褚颜抽出修灵,刷刷几下就割断了几人的发。
四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觉脑后一轻,发髻松散,四截断发飘然落在地上,却仿若砸在四人的心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当下的年纪正气性强,当然受不了这亏,殷家青年率先拔剑迎了上去,嘴里怒骂着:“好你个白家弟子,不仅维护这谢家妖孽,竟然还割断我们的发。你怕是与那魔头谢千绝一样,练就什么邪魔外道,搞得我们现在要花大把时间除魔卫道,简直该死!”
褚颜冷笑一声,把这来势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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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的青年一剑打出去十米远,高声道:“你们殷家也就向人泼脏水的本领强。不给你点教训,无法无天了不成?”
殷家青年从地上爬起来,本与他同仇敌忾的三人却皆向后退了一步,有人还劝道:“算了算了,相逢即是缘,犯不着动那么大火气。”话虽这么说,其实他们也是知道白家不好得罪,再者对眼前这位不肯露脸的青年也心存好感,虽然被削发这事是耻辱,但与其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我呸!”殷家青年早就看白衣人不顺眼,嗤笑道,“你们怕白家,我殷家可不怕。早就看不惯他一副悲天悯人的圣人嘴脸,我今天倒要讨教两手,若你输了,就别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乌发白衣的青年也将剑执起来,白玉面具中露出的黑眸隐含着怒火。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简直气、气、气死他了!
殷家青年剑刃之上溢满流光,他抢先飞上前去,正与对方举起抵挡的修灵剑相撞,两剑碰撞时发出一声脆响,继而分离,漾出两道亮光。
攻者步步紧逼,却不得要领,总是被对方敏捷的避开,心中怒气便愈发充沛,他一个鹞子翻身落到转身奔离的白衣青年前,喝到:“想跑?”
跑个屁。
你爷爷我弄死你。
褚颜一剑捅过青年的肩,那人猝不及防,面色忽的惨白起来,低头一看,却没想到那剑尖只戳破了他的衣服。他咬牙挥剑将对方的剑打开,而后只看到数不清的剑影在他周身盘旋,等到模糊的剑光消失,周身却一凉
他的家袍竟被刺的破破烂烂,勉强能挂在身上!
“哈哈哈哈哈”
“你看他那个样?”
“天哪哈哈哈”
同伴们的嘲笑更是让他无地自容,殷家青年见负剑立在自己身前的白衣人,心道:看他不以真面目示人,想必是个丑八怪。他让自己出丑,那自己也要让他出丑。这样想着,他趁那人不注意的时候上前去,扣住了丑八怪脸上的白玉面具,嘴边盈着恶意的笑。在看到那人眸中的失措时,他便更加张狂肆意的笑了。
“啊啊啊啊啊!!!”
围观几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发出惨叫的人,他被乌发白衣的青年握住手的皮肤开始蔓延、溃烂,似乎还能听到滋滋烤肉的声响。褚颜感觉到有人向他袭击过来时,反射性的握住了对方的手,这时察觉到不对匆忙松开。那殷家青年抱住右手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嚎叫,其余的五名修士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褚颜眉头一挑,暗道糟糕。
殷家青年火上浇油的怒吼道:“之前还只是猜测,没想到你真的练了什么邪术!什么名门子弟,我呸,出云城竟出了你这样的魔头,真是家门不幸!你等着吧,看我不回去禀告宗主,让你在七城中身败名裂!”说着他便捧住受伤的右手,扭曲着面皮,踉跄了跑几步,御剑飞行而去。
其他几名弟子也纷纷离去,只留褚颜孤身站在原地。
完了。
他刚才是不是应该灭口来着?
第35章睚眦04
褚颜没把那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与孟扶风分别时,大师兄说要在一个月结束后来扶摇城与他汇合,褚颜就没急着离城,在客栈里等着孟扶风来找他。
这夜,残月当空,寒星微闪。睡梦中的褚颜被一声异动惊醒,他匆忙点上烛火,摇曳的烛光填满整个客栈,他顺着声响发出的地方看去,就见本放在包裹中的纸片人飘了起来,符咒上充盈着灵力,只是那股灵气却很微弱,要灭不灭。褚颜上前替那纸片人打开窗,却不想纸片人还没飞到窗柩,飘飘晃晃的落了下来。
褚颜捡起落在地上的纸片人,见上面已然灵气全无,前几秒还散发着光亮的纸人又恢复了死气沉沉,刚才的景象似是回光返照。
褚颜试着用灵气催动纸片人,那符咒任他怎么灌输灵气都不行,看来还是个认主人的符咒。
刚才它为什么忽然间有了灵力,想要离开?
难不成是它的主人遭遇不测,拼死散发出了灵气,想要让其他的纸片人放消息出去求救,而它正好又被催动?
第二天得到白家灵鸽传书的时候,间接性验证了褚颜的猜测是对的。
信是苏夫人寄过来的,她道现在白宗主深受重伤,七位弟子先不要回城,而是留在各个城中,寻找重伤白宗主的那条银蛇,将其除之。
银蛇!
不就是当初在羽化台怒扫四方柱,而后逃之夭夭的那条银蛇吗?殷宗主不是说已经将他逮捕归案,并挫骨扬灰?难不成是另外一条银蛇?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有点可怕了。
毕竟当时在台上要除掉它的人其中之一是褚颜。
褚颜推测了一下,当初引他入山穴的应该可能是白月松。
大概是白水谣冒冒失失的丢了金铃,白月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用的是自家女儿的金铃,他催动纸片人将自己引入山穴后,又向里看得到了冰室,随后发现了那条受重创的银蛇,把这孽畜带上了羽化台,将其处死……那,白月松和这条银蛇有什么关系?既然知道银蛇在里面,为什么要借他人之手杀死,而不自己去铲除妖魔呢?
思绪一团乱麻,褚颜晃了晃进水的大脑,决定不再去想这些乱事。
褚颜留在扶摇城中,四处打听关于银蛇的下落,本不报什么希望,但他四处摸索,竟然也顺着得到的线索来到了一个小村落里。这两天褚颜一路上顺手剿除了不少死尸,光荣事迹一传十十传百,天水村的人都知道有位仙人要来到他们村落,都早早的站在村门口迎接。
这是个小村落,低低悬挂着的牌匾上书写着字迹已经不甚清晰的“天水村”三个大字,映衬着同样低矮破旧的房屋,到处都是颓圮的篱墙,以及凄凉又颗粒无的耕地。这里似乎刚经过了一门丧事,地上不时被风带起几张祭奠死人的白纸,从这向不远处眺望,还能看到两个纸扎的等身小人和一顶乌黑棺木,棺材旁似跪着一个白色身影。
村民们头上系着白色祭巾,但却皆穿着黑色斗篷,戴着纯黑的兜帽,被簇拥在人群中央的是两名老者,男为村长,女为灵婆。
褚颜被这诡异的气氛弄得心惊胆战,村长却异常高兴的欢迎他的到来。
原来他们是见到自己来,把出殡的事儿都暂时搁置到了一边。
褚颜跟随他们进村去,年老的村长在层叠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个笑,道:“今日我们天水村六十四户人家都出来为死者举行葬礼,不巧赶上您来了。您别嫌晦气。”
褚颜道:“死的人是谁?”
身材矮小的灵婆道:“一个男人,叫福林。他感染上了热病,这病没治好,前几日就去世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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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是他的头七,下葬的日子。”
褚颜走到那棺木旁,伏在棺木旁的女子转动着眼珠看他,神情呆滞,双目却通红,盯了他有几秒钟,而后重新将目光转回棺材上。
村长解释道:“这是福林的婆娘,名叫红女,因为自家男人去世悲伤过度,成了这般痴傻的模样。”边说着他边抚着自己的山羊胡,连呼悲哉的摇头。
让褚颜倍感奇怪的是,只有红女一个人穿了白色的祭服,其他人却都穿着与之截然相反的黑色,村长道:“福林只有他一个亲人,白色扎眼,当他魂归来兮的时候,就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发现红女。”
原来如此。
四个壮汉又重新将棺材挑在肩上,红女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褚颜望着地面上拖出的一条水痕,迈了过去。走在棺材前头的两名童男童女向上抛起烧纸,似觉得洋洋洒洒的飘下来很好玩,男孩不自觉的轻快的笑了起来。他旁边的大人见状扇了小孩两个巴掌,那孩子一下老实了,便低下印着巴掌的脸,不再抬头。
不知为什么,褚颜总觉得除了风声和哭丧声之外,里面还混了些什么声音。
这声音有些沉闷,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褚颜在村长居所等候着他们下墓完毕,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村长才匆匆回家,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灵婆,以及她身边大约十五六的桃红衫小姑娘。村长和灵婆分别坐在褚颜的两边,苍老的脸上皆表现出明显的愁苦。
村长吩咐小桃将门关上,神神秘秘的对褚颜道:“仙人,求求您帮帮我们吧。我们天水村不知造了什么孽,竟被一邪祟给盯上了!”
褚颜奇道:“什么邪祟?”
小桃过来为他们倒茶,一不小心将茶倒溢了出来,灵婆一掌挥在小桃的脸上,啪的一声,小姑娘白皙的脸庞瞬间凸起一个红印,她哭着道:“婆婆,我错了……”
灵婆怒道:“滚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小桃边哭着边小跑了出门。
褚颜皱着眉,灵婆对他勉强笑了笑:“女孩子家,不懂规矩。您别太见怪。”
他摇头,没忍住说了一句:“您何必对她这样严厉。”
灵婆长叹一声:“我就她这么一个闺女,以后她将继承我的衣钵。这遇事毛手毛脚,凡事不经深思熟虑的坏习惯总归要改的。”
褚颜沉默。
灵婆树皮般的手抚着木杖,又将话转到正题上:“其实这丧事本应该在夜晚办的,可最近接连出了人命,人人自危,根本没有人再敢晚上出门。已经有三户人家遭了劫难,那些被邪祟带走的都是不过五六岁的小孩子,真是造孽啊!”
褚颜问:“可否再说详细一点?”
灵婆道:“就在福林死后的这七天里,每隔两天都会有一个孩童去世,我们、我们都认为是福林的鬼魂回来索命……”
褚颜道:“那个福林,他真的是得热病去世的?”
村长点点头:“自然是真的,他全身高热了整整三天,我们都是看着他咽气的。”
褚颜道:“那他为什么……”不可能,如果是正常死亡的话,魂灵早就离开,没理由再留在这个地方。
村长却不再说,他捂住脸,叹了口气:“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这邪祟再害人。仙人,这一切都要拜托你了!”
褚颜被热情的招待了一顿,全村六十四户人家聚集在村长前的围栏大院中,夜色如墨,灯火通明,但凡小孩子们想要凑在一起玩,就会被各自的娘亲狠狠的呵斥一顿,再被紧紧的搂在怀里,不让孩子们立刻自己身边一步。
不巧,饭后天空上却乌云密布,狂风呼啸,一场大雨滂沱而下,重重砸到脆弱的黑土地和庄稼上。村民们哭丧着脸说近几年连遇天灾人祸,今年下雨就一连下了一个月,成铁定又不好了。唯有缩在角落里的一名瘦小女子抬眼望着黑沉沉的天空,面无表情的望了片刻,忽然咧嘴笑了。身旁的人躲着红女远远的,仿佛沾染上这个人便清洗不掉,也因此在这拥挤的屋子里,她的身边时常会空出一大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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