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南南木
疯了。神经病。
路易宛如造物神的狂妄让他异常反感。
褚颜倒是不太担心伊撒,二十年后的事实告诉他,伊撒绝不会在这里被击垮。
果不其然,还没过半个月,路易就为他带来了好消息。这个从未暴怒过的皇帝阴晴不定来回踱步,而后居高临下的望着仍在慢条斯理吞咽的人,审视般的问:“你是不是出去过?”
褚颜依旧带着他的银白面具,面对质问无辜的说:“没有啊。怎么了?”他看着不语的路易,道:“您的卫兵盯我盯那么紧,我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路易微眯起眼:“城郊别墅的钥匙、飞船的启动装置、雾都的布控防卫,这些我都只告诉过你一个人,你用你的笑容迷惑我,情不自禁的我像着魔一样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又怎么样呢?”褚颜把手中的吐司放下,另一只手扣住面具的边缘,轻轻向对方眨了眨眼睛,路易冷凝的表情柔和下来,在看到褚颜将面具整个摘下的时候,他的眼中勃然的怒气已然消失不见。褚颜手指勾起过长的发,手肘撑在光滑的桌面上,重复道:“如果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呢?你要惩罚我吗?”
惩罚,自然是不能惩罚的。
这样的人疼都来不及,更不要说去伤害他的身体。
路易眼中含情,勾起一抹笑,口中吐出的话却是毫不留情:“就是不知道,你这样做是救他还是害他。”
褚颜一愣:“什么?”
路易道:“你有你的美人计,我有我的过桥梯。我只不过是将所有星船的自动航程,改为奔向废弃星球的罢了。只是这次的航程不可逆,搭乘的旅客只能有两个选择:一、跳船,在万千星埃里自由落体。二、降落在废弃星球,那地方没有氧气,鬼都不乐意呆。”
褚颜:“……”
路易轻声说:“最后,让我们算算账?这次你的背叛,我终究要给你点教训。”
褚颜闻言笑得花枝乱颤,笃定这个人不能拿他怎么样,于是挑衅般的说:“你舍得教训我?”
“我不舍得教训你,可舍得教训别人。”路易回他一笑,转移话题:“你知不知道古西方有一种刑罚,名铁处.女?”
褚颜心底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路易自顾自的解释:“是一种人形铁框,两面互相用铁链连接,其中框上有许多突出的长钉,只要把两面合拢,那些长钉就会钉入里面人的身体里。”
褚颜不语。
路易唇边弧度渐大,那是报复成功的喜悦:“我的爱尔也上了那艘星船,一下子痛失两个爱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伤心欲绝?在这种情况下,把怒气转移到两名逃跑未成功的人身上,不算过分吧?”
褚颜头皮发麻,他咬牙道:“你什么意思?”
路易道:“简而言之,你的两位没有顺利逃脱的朋友,被我一点点折磨死了。”说着,他解开腕上的通讯设备,扔到褚颜的桌上:“这里面的行刑过程十分,看了之后我的怒气都消了大半。”眼睁睁看着腕表被挥落到地上,路易也不在意,只继续道:“如果你想再见她们的话,可以调到新闻频道向她们告别,依照现在湿润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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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颅腐烂的速度应该很慢吧。”
“你说什么?!”
褚颜因他的话全身发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座雾都塔,正好悬挂三个人的头,不多不少,不是吗?看你这么激动,我再好心告诉你没有逃脱的是哪两个人,不,这么算的话应该是三个。”
“一个连体人。”
“一个瞎子。”
妈的。
妈的妈的妈的!
系统:「冷静!」
冷静不了!
系统:「淡定!」
不能淡定!
褚颜猛地站起来,两手握住冰冷的铁栏,这是路易防止他逃跑而特意打造的牢笼,里面的空间很大,却让他插翅难飞。他瞪着浅笑的始作俑者,咬牙道:“你该死。”
路易一瞬不瞬看着他,压下眼中的痴迷,说道:“永远做我的金丝雀吧,白。”
第79章迷情28
星历三千年六月二十日,极光准时莅临,十一点三十分抵达雾都,凌晨两点四十分消失,共计三小时十分钟。
褚颜看着窗外他翘首以盼的极光逐渐隐去,从原本倚在铁栏改为坐到沙发上,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一样,只余下对未知未来的恐惧。
回到二十年后的期望破碎,褚颜不确定的问:「我穿越是因为极光?」
系统:「确实是极光那日你来到的二十年后,但那天地动山摇、尘土飞扬,我根本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跟你到了二十年前。」
褚颜:「搞什么鬼。」
系统:「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因为极光而穿越也太扯了吧。」
褚颜:「那我还不是因为一个梦才和你认识。」
系统:「……」
能在各个世界穿梭对褚颜来说,也是充满了奇妙和神秘的旅程。褚颜还记得自己穿越前的画面,高数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讲解步骤,他的座位被安置在窗边,正值春意盎然,教学楼外盛开的樱花随风飘入半开的窗户,他按捺不住困意,趴在桌上先睡为敬。
再后来,有了那个不愉快的梦。
褚颜将那段荒诞离奇的经历定义为梦境。
系统打断他的思绪:「你没回到从前,可能说明现在还不到时候。」顿了一下,又说:「历史不会被改变。」
褚颜思索着它话中的意思,转念想到路易对他说过的话,一时间心烦意乱,他从沙发站起来坐到梳妆镜前,盯着镜中的自己。
银白镂空面具将他的容貌遮挡的严严实实,唯独露出一双眼睛。
褚颜伸出双手撑住桌面,俯身向前,看着自己离水镜越来越近,他眨了眨眼睛,脑中突然一抹灵光乍现。
「对了!眼睛!」
一夜间,中央广场停驻了数艘星船,自由和人权的呐喊从南方纷纷起.义的二十四城吹向北方,像春风涌入每个闭塞的家庭。人们在五月二十一日那天夜晚闯破宵禁政策,将挂在房檐上金雀衔花的国旗抛至脚下,就地焚烧,金丝雀和玫瑰花在红莲之火中被燃烧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红蓝白三色旗帜。
皇帝号称所向披靡的亡灵军队节节败退,他不得已之下只能命令封城,而在城门将破之前,皇帝命令军队放弃城民,龟缩回唯一的驻扎地:王宫。
这次的征伐和每一次载入史册的战争都不同,这是一场全面倒戈、没有硝烟、史无前例的战争。起先那艘星船自中央联邦钦定为‘废弃星球’的地方冲破浓稠黑雾,飞回一颗常年被雾气缭绕的星球,随后在南方降落,游说各城,结为起.义军,极有目的性的去往北方首都。而在他们通往的道路上没有挡路的荆棘,军队如履平地,直入皇帝居住的城市。
据说,那位领导者、游说家、被誉为雾都启明星的人,不过是个少年。
皇帝站在露天楼阁上,眺望着远处铺张开的红白蓝三色旗帜,脸色愈发的阴沉。摘下帽子的安格尔恭敬的守候在一旁,此情此景,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皇帝,在这一天,这个狂妄自大的统治者意识到被他肆意捏.弄的民众原来对他这样仇恨。
身佩三色旗的军队已经涌入王宫,皇帝冷笑一声,大步从阁楼退出,去往三楼。
王宫三楼的一侧,有三个房间被互相打通,但已经除去了门和窗户,虽然里面起居用品一应俱全,但从建了整面墙的金色铁栏来看,这不像寻常人家居住的地方,更像一个致而又逼仄的囚笼,被囚禁在里面的鸟儿失去自由,只能成为自私主人的观赏物。
“白。”
皇帝凝望心爱人的身影,本以为他只是贪恋对方容颜一时兴起,不过多久就会生腻,可没想到,经过几年单方面的接触后,他竟然对这个人越来越无法自拔。从看到的第一眼,从后来的无数眼,虽然也曾因为权力而选择过放弃,但在他心里确实对这个名为‘白’的人心生喜欢,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失败,也要金丝雀陪他一起下地狱。
背对着他,斜塘在美人榻上的人没有因来人而动容,他依旧懒散的卧在榻上,及腰的黑发柔顺的搭在身上,白腻肌肤在灯光下仿若上好的羊脂玉,身上略显宽松的唐装没有遮挡住光滑紧实的小腿,没有人有能力从他的赤.裸双足上移开视线。
没有人。
皇帝贪婪的将美色割进眼底,他敛去眸中的不舍,轻声唤着笼中的金丝雀:“白,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对不对?”
闻言,榻上的人唇中逸出一抹轻笑。
他轻佻的将长发拢到后背,随后赤着双脚榻上地毯,转过身来,面对着两名来者。
安格尔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双眼,自从上次他见到笼中人容貌后发疯般的抓挠着铁栏,想要将里面的人拥入怀中后,他就再也不敢直视着这人。
尤其在皇帝的面前。
褚颜抬起头,眉目温柔,唇边带笑,他两手握住金漆铁栏,见皇帝向来冷静自持的眸中出现癫狂之色,刻意凑近了对方,问道:“可你总要告诉我,去哪?”
路易不自觉垂下了眼,忽略近乎跳出胸腔的心脏,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于是道:“就算我死,也要带上你一起。”褚颜见到路易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只听他说:“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评价你吗?两面三刀、水性杨花、不知廉耻,为了和我共享权力和财富,你不惜蛊惑我杀死你的朋友,对我的子嗣也斩尽杀绝。”
褚颜嘴角抽搐,他愤恨的闭了闭眼睛,方才压低的撩人嗓音不再,只余冰冷:“都是你捏造出来的。”
路易像他当年放走那些囚犯时被戳穿的表情一样,笑道:“是又怎么样?你拿我有办法吗?”
褚颜白了他一眼,随即不再搭理他,返身回到榻上。
皇帝离开之后,又过了很久,系统每隔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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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会为他报一次时,得褚颜因为太过无聊而睡着。一等就等到深夜,听到有上楼的轻微声响时,褚颜连忙来到铁栏前,半跪在地上等着来人。
来的是个金发男人,见到跪在地上抬头仰视着他的褚颜,他连忙移开目光,局促的笑了两声,道:“不行不行,不能直视着你,你长得未太好看了。”
褚颜听到这熟悉的话一怔,像他们第一次初见那样捂住脸,说道:“那我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希尔低声应了一句,从胸前掏出一枚钥匙来,插.进铁笼的锁里。随着咔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褚颜要走出的时候,希尔提醒道:“小心。”
褚颜点点头。
在皇帝离开的时候,每根铁栏上都被注入了高伏特的电流,稍微触碰就会触电而死,不过这点电对机器人却是无效的。
褚颜对希尔眨眨眼:“这么顺利?”
希尔道:“皇帝不在王宫,所以才这么顺利。”
褚颜边拉着他向外走边,看到空荡荡的走廊问:“周围的卫兵怎么都不见了?他什么时候走的?”
希尔的回答带着显而易见的雀跃:“雾都…要变天了。”
褚颜在几天前就得到了消息,因此和希尔商量好趁皇帝不在王宫,调走大部分卫兵的情况下偷出钥匙,把他救出去。
说起来,当年也是希尔为他把消息传递出去的,他写的那封交给安娜的匿名信里,详细的描写了如何策划伊撒他们出逃。
希尔虽然有一段时间被皇帝控制,但据他说后来是因为接触了雪茄,那些被封锁的往事才一一回到脑中。褚颜暗想怪不得,二十年后的希尔不顾瑞拉的抗议依旧沉迷雪茄。
顺延三楼的楼梯直至一楼,一路畅通无阻,仅剩下把手的几个卫兵都被他和希尔敲晕,放倒在地。只是当他们来到花园,听到由远及近的喧哗声和撤退的命令时,一时间不知道该走还是该躲起来,褚颜对希尔道:“我们分头走。”
希尔点头,嘱咐他:“小心。”
褚颜看向不远处大开的门和涌入的卫兵,又从花园返回一楼,既然外面暂时出不去,就看里面是否有暗阁和出路。
“哎呀。”
肩膀一疼,他在上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谁,听声音是个女孩。
“谁?”戴着口罩的女孩眯眼凑近他看,在看清楚后倒抽了口气,兴奋的尖叫一声,伸出胳膊环住眼前人的腰,道:“是你!”
“你……”
“不认识我啦?”栗发女孩将口罩一摘,笑眯眯的说:“实验室,胸牌,更衣室。记起来了吗?”
褚颜道:“当然。”
栗发女孩又将口罩戴上,环顾了一下空荡荡的王宫,疑惑道:“怎么回事?人都跑光了?”
褚颜边上楼边道:“应该是。”
栗发女孩追上他,双眼放光的说:“还想去找陛下,告诉他实验室有重大进展呢。”
褚颜来了兴趣,随口一问:“什么进展?”
栗发女孩骄傲的扬起脖子,道:“重大突破!时空机!”
褚颜:“?!”
第80章迷情29
枪声和炮.击杂糅成混乱的乐章,顶楼的实验室亦是一片兵荒马乱,胸佩蔷薇徽章的军队逐渐涌入王宫,将号称无坚不摧的堡垒点点击破。实验室内身披白大褂、戴有口罩的研究员听到屋外的异响,来不及拾便贸然向外,却被迎来的军队一一逮捕,排成一排,暂时成为新政府的“俘虏”。
顶楼以下一片纷杂,实验室内却在嘈乱过后化为宁静,这些研究员们没日没夜的待在实验室里,极少会关注外界的事,况且他们也有着数不尽的丰功伟绩、顶尖发明,就算政权再怎么更迭,新上任的统治者都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因此在得知王朝将覆时只是片刻的惊讶,并没有濒临绝望的恐惧。
或许这就是路易一直期待民众所拥有的情绪,所谓‘麻木’。
栗发女孩与其他同伴一样蹲下.身,双手抱住头,她脸上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神色,眼眸却频频向实验室的里间瞥去,仿佛在担心着什么。
“搞什么,我的实验差一点就能完成了。”身旁的红发女郎低声抱怨着,丰满的红唇下撇,意识到眼下的情况时也只是记挂着未完成的实验。
另一边的女孩低声道:“听、听说,那个领导者长相十分的帅气。”
栗发女孩扭头一看,正看到说话的那人脸颊飞上红霞,见对方看来,目光闪烁的解释:“因为、因为我每晚都在听水晶电台,上面有描述这次起义领导者的容貌…不过最让人吃惊的是,他似乎不打算继续实行帝制呢。”
栗发女孩挑眉,惊讶道:“不打算实行帝制?”
那人道:“对…好像是实行古西方的君主立宪,举荐安娜大人登上王座。”
“那可真是……”对雾都的民众来说,这项政策应该比灭绝人性的帝制好得多。栗发女孩这样想着,不由得开始憧憬起未来的生活。
皮鞋在地板上摩擦的声响由远及近,实验室的人们虽屈起膝盖展示投降的姿势,却并不觉得低人一等,纷纷将好奇的视线投向门口,猜测着是哪位大人物要来。
王宫下正战火纷飞,那位心系战争的领导者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让人意外的是,迎面而来的是个黑发绿眸的年轻人。他不含感情的绿眸淡漠如琉璃,紧抿着薄唇,眉宇间仿佛永远带着一股戾气,令人忽视了他身上极为单薄的少年感。他微微俯身,身边的人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听到对方的话,黑发青年便将眉头皱了起来,慢慢扫视了一遭蹲在地上的人,笔挺军装外的黑色披风曳地,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小声交流的几人噤下声来。
他轻轻开口:“没找到吗?”
回答的是个穿着极为暴.露的金发女人,腿上的渔网袜与上身规整的军装极为不合,她扬起红唇道:“回老大,他们还在找。”
得到未知的回答,显然让那位年轻人格外按捺不住,他沉着脸,吩咐道:“你去下面看看。”
“是是。”金发女人用机械手臂摸了摸下巴,随后带领着一队人离开。
黑发绿眸的青年来到这群研究员的面前,栗发女孩凝视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感觉眼前的这人异常熟悉,却一时半会无法回忆起来是谁,只得一直盯着这冷峻青年的脸,努力回忆着。不过没一会儿她就放弃回忆,作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皇家研究人员,她能见到的只有同事,能与之攀谈的除了同事也只有实验室外的巡查人员。
在栗发女孩思索的时候,那青年却伸出手扼住她的下颚,说道:“我认识你。”
认识?什么时候?
席温自然不会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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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目睹着女孩将褚颜送出实验室,而并非像褚颜指控的那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席温见她不答,只兀自问:“那个名为白的人,你见过吧?”
栗发女孩笑着道:“没有。”
席温轻轻点了点头,放开女孩的纤细的下颚,淡淡说:“说谎的话,你会受到惩罚。”没等对方再说什么,他又问了一遍:“那个黑发黑眸、时常戴着面具的人,见没见过?”
栗发女孩心底发慌,面上却是万年不变的温柔笑意:“没有。”
席温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后移开视线,道:“我在雪国的时候见过一种花,名为肤花。那种花长在雪国的边境之地,当地人都说有肤花的地方荒无人迹、寸草不生,知道是为什么吗?”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给她无上压力,栗发女孩硬着头皮问:“为、为什么?”
“说来也奇怪,一片肤花不过指甲大小,但因为这种花攻击性极强,它不仅攻击除自己外的所有东西,就连同伴也不放过所以有肤花周边时常寸草不生。而更重要的是,人体一旦接触上,肤花就会在血液中繁殖,撑破毛孔,让人血竭而死。”
栗发女孩已面露恐惧之色,她抖着嘴唇,连敬语都用了上来:“那、您跟我说这个的目的是?”
黑发青年勾唇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你以为呢?”
这正是不言而喻的威胁。
栗发女孩咬咬牙,道:“可我确实没看到过您说的人。”
恰在这时,就听实验室的里间传来喜讯:“大人,您要找的人或许在这”
席温便看也不看上一秒受他质问的人,穿过淡绿色的营养液瓶和所谓的‘失败品’们,像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勿、勿动!”
那按住可疑人物的卫兵在见到那人歪头的笑颜时,色厉内荏的吼了一声,手底的力道却是放松了许多,逮住可乘之机的可疑人物连忙挣脱开,像门的方向扑了过去。
是扑过去张开双臂拥抱来人,而不是卫兵意料之中的慌张逃窜。
“伊撒…不,席温?”一头长发的美人笑着搂住来人,箍在对方的腰上,熟络的寒暄着:“那么久没见那么高了?还有,是不是瘦了?”
卫兵瞠目结舌的望着这一幕。
席温面不改色的脸上浮现诧异,继而是羞愤,他揽住褚颜的肩膀,却被对方的胳膊搂的紧紧的,撒娇般的道:“我不是不想见你,可你总得给我点准备啊…就这么被粗暴的拎出来,让我觉得我很没有面子。”
席温见状下意识的怼过去:“厚颜无耻。”
褚颜捧住青年的脸上下检查了一遍,见他神色愈加冰冷才放开,笑眯眯的说:“我是厚颜无耻,可您好像对厚颜无耻的我念念不忘啊。”
席温拧起眉道:“你说什么?”
褚颜眉飞色舞的说:“我从电台里听说的,军队的名字是不是名「朝颜」,不就是朝思暮想我的意思吗?”
席温冷哼一声,竟然气笑了,他道:“是有朝一日杀死你的意思。”
“我不管。”褚颜执起他的手,隔着皮质手套吻了一下他的食指:“娶我。”
席温闻言勃然大怒:“你说什么?!”
他猛地把手抽回来,在衣服上狠狠擦了几下,满脸嫌恶的说:“我回来是找你算账。听好,你和皇帝做的那些龌龊事,我会一件一件找你算清楚。”
褚颜:「靠,这么直?」
系统:「本系统没能力规定攻略目标的性取向。」
褚颜想去拉一拉席温的衣摆,后者立马倒退三步,像躲瘟疫一样退避三舍。
褚颜感觉自己很失败。
席温挺直了背脊,斜睨着他,道:“我还记得,你在马车上问我有关废弃星球的事,那时候你就在和皇帝筹划把我送出雾都,对不对?只有我离开雾都,才对你们产生不了威胁,才能让皇帝彻底放下心来,因为一直觊觎着他那个位置的人已经不在了。”
褚颜道:“我没有。”
席温说:“你那时说的,无间是什么意思?”
褚颜听他语气不对,问:“你什么意思?”
席温道:“无间即地狱,无间星,倒是个好名字。”他露出浅浅一笑,眸中锋芒毕现:“你们恐怕想不到,有一天我能从地狱归来吧。”
你这明明是王者归来!唐太斯都给你让路!
褚颜悲戚一笑,他说:““自从你在我面前卸下伪装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把我当成真正的……”底下的词语是‘好朋友’,褚颜稍微改动了一下:“恋人。”
席温面部抽搐了一下,隐忍着怒气却未发作,似乎想等褚颜说完。
褚颜以手掩面、目光呆滞、异常伤心的说:“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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