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南南木
那、当然是,逢场作戏,不作数的。
忌惮于席温的气势,褚颜到底是没敢说出口。不过他耿直的说:“还不是因为你给我下的诅咒,否则我怎么会看不到。”
“算了。”席温说。
他以手掩面,不知掌下的表情是怎样,声音里却竭力压抑着什么:“你滚吧。”
一如二十五年前他曾说过的话。
褚颜没有走。
席温也再没有说话。
褚颜在陷入黑暗中之前,看到书房的窗户上立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雕塑,那迷你人戴着面具,蔷薇花簇拥成的服饰华丽无比,如果不是时常用心的观摩本尊,绝不可能刻出这样出色的作品。
「……」
「滴。」
第83章帝笼01
寒冬三月,大雪簌簌而下。
白玉汉宫的琉
七宗罪[快穿] 分卷阅读132
璃瓦上,燕都年轻的帝王站在顶上迎着风雪,乌黑长发与紫金飘逸服饰随风摇曳,他娇声笑着,手臂一挥,袖袍蹁跹,对着其下的大军道:“你们想不想看看,我这件衣服底下穿的是什么?”
说罢,他也不等下方士兵回答,就脱下象征皇室的深紫长袍,任由那件带着异香的长袍飞进严阵以待的军队中,看底下为抢夺一件衣衫已然乱了套,笑意不由更深。
他纤长的手指扣住白玉面具边缘,将面具抛入混乱的人群中,那争抢的红了眼的人们已经开始全面倒戈、刀剑相向。
偏偏始作俑者爱火上浇油,年轻帝王冻得发红的指尖轻抚着身上淡紫衣袍,再问:“你们想不想知道,我这件底下穿的是什么?”
“想!”
“想!!”
一时间喊声震天。
年轻的帝王突然蹙起眉,本魅惑横生的嗓音突然变得尖锐,他道:“那就给孤跪下!静王擅自逼宫,你们说孤该治他何罪?!”
士兵齐齐跪下,忘却自己同是反贼的身份,纷纷为年轻帝王出谋划策。
“杀了他!”
“车裂!”
“腰斩!”
“宫刑!”
那被自己下属绑成粽子的静王殿下一脸的不可置信,前一刻还在兢兢业业的筹划着逼宫,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他的属下们却被美色打败。
这是多么的、多么的荒唐!
站在琉璃瓦上的紫袍人眸中流光溢,彷如远古的妖魅,静王怒视了片刻,发现自己也沉醉在了年轻帝王无边的美色中,心头不禁涌起一阵挫败感。
褚颜斜睨一眼泄气的静王,笑眯眯的说:“孤念惜手足之情,静王虽大逆不道,但毕竟是孤的兄长,便处以绞刑,让静王殿下去个痛快。”
话既出口,底下一片山呼万岁,圣上英明。
这时,自远方飞来一个白影,那满头华发的谪仙似踏云而来,飘飘落到了白玉汉宫的房顶,清冷冷的看了一眼年轻帝王,轻声唤道:“陛下。”
褚颜不悦的看他,凉凉的说:“国师来的可真巧。”
国师不语,只是向下看了眼被绑成粽子的静王,不卑不亢的说:“陛下,静王……”
褚颜长袖一挥,断然拒绝:“此事不必……”突然,他疑惑的看向国师的身前,那漂浮在空中工整的楷体写着的是:
「面对国师的请求,你应该:a.答应他b.答应他」
这还有的选?
褚颜犹豫的伸出手指,在a选项上点了一下。随后,那黑墨铸成的字体化作淡淡金粉,而对面的国师也点头应允,神色依旧冷冷淡淡,说道:“谢陛下。”
「滴。」
「检测到攻略目标,为贪婪,通天晓。」
见木已成舟,目送着静王被士兵扭送至天牢,褚颜爬下琉璃瓦,怒气冲冲的对国师道:“蓝知,你好大胆子。”
蓝知一身绣有繁复滚边的银白长袍,身披雪白狐裘,更衬得是面如冠玉,衣冠楚楚,人模狗样。他俯身将地下被踩踏的白玉面具拿起来,轻轻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声调缓慢,如同软软的棉絮:“陛下何出此言?静王虽谋反,但罪不至死,臣劝解您也是为了陛下思量。”他顿了顿,继续说:“也是臣的分内之事。”
褚颜最讨厌他温软的性子,仿佛他的怒气在对方眼中不过是个笑话,他平静了一下,走过蓝知身边的时候顺手把面具拿了回来,歪头对他笑:“朝中传闻国师和静王有染,是与不是?”
蓝知面上未起波澜,只答:“这等匪夷所思的传闻,陛下还是不信为好。”
说罢便转身离开。
两边宫女正为褚颜披上护暖外衣,手上递过汤婆子,褚颜见国师离开,忙追了上去,踩着厚厚的积雪一脚深一脚浅的来到蓝知面前,怒斥道:“眼见孤被逼宫即将大厦倾倒,国师冷眼旁观,对孤的生死置之不理,静王被拿下的时候却急匆匆赶过来。呵,我与兄长都是先生的弟子,先生却时常偏心静王,孤…我!气死我了!都给我滚开!!”
褚颜长袖一挥,那本毕恭毕敬候在他身后的宫女被惊呼一声,所幸隔着厚衣,只是觉得有股攻击性极强的电流划过,却没有受伤。
蓝知抬眼看他,年轻的帝王此时举动像极了委屈的孩子,他轻叹一声,三千华发随偏头的动作微晃。
褚颜见他半天没有安慰自己,红着眼眶,抬手将汤婆子掷到国师一尘不染的长袍上,大喊着跑开:“孤才不要你可怜!”
宫女太监们连忙追了过去。
坐在点了地龙寝殿的褚颜趴在乌木桌上,咬着指甲思考频繁出现的选项框。褚颜思索来思索去,觉得他穿的这个世界很可能是个游戏。
褚颜在半个月前成为燕都年轻的统治者,作为国师的蓝知既是他和静王幼时的夫子,又是一手将褚颜扶植起来的摄政王,在朝中的分量不可小觑。但唯一让褚颜觉得奇怪的是,现在的蓝知对他总是冷冰冰的,但似乎在久远的记忆中,蓝知应该和他“情难自禁”、“干柴烈火”、“海誓山盟”,而不是现在的相敬如宾。
「辣鸡统,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世界奇怪。」
「有。」
「哪里?」
「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既然系统都这么说,褚颜觉得与蓝知你侬我侬不是只有梦中才出现的情景。
而且最诡异的是,这个世界攻略目标的能力,系统说早已经检测完毕,但却迟迟不能窥探一二,仿佛看到就和泄了天机一样。
先前吩咐过召唤来的佳丽在外福了福身,几名貌美的妃子得到许可后便鱼贯而入,在准备好的软凳上坐了下来。几人着宫装、抱琵琶,欲语还休、媚眼横生,一曲《燕城景》便在柔荑下缓缓流淌出,吴侬软语似水一样萦绕在耳边。
美人在眼前,褚颜有点乐不思蜀。
在这歌舞升平的情境下,谁能想到半柱香前有大军闯入都城企图篡位,却又被他力挽狂澜的扭转了局势?褚皇帝沉浸在天下无敌的美梦中,细长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与妃子的歌声相和,摇头晃脑之中,就听屋外有人禀报:“陛下,皇后求见。”
褚颜也不觉得皇后来是搅了他好事,大手一挥:“快快有请。”
门吱呀一声打开,就见皇后撅着红唇走了进来,明黄步摇一步三晃,走到褚颜时那双美目中含着怨怼:“皇上在此听歌赏曲,怎的也不叫依依来听。”
褚颜第一眼就看到皇后手上缠着的洁白纱布,那是几天前皇后企图对他霸王硬上弓时,被褚颜身上的诅咒反噬了一下。这位皇后名叫柳依依,是某位高官的女儿,被塞进宫后一路平步青云,过五关斩六将坐上皇后之位,这些不必再多说。
关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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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后妃们,她们没有将皇上不能与之行鱼水之欢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只顾着相互斗来斗去,反倒把正主皇帝忘了个干净。
皇后坐到了褚颜身边,好了伤疤忘了疼,含羞带怯的看了褚颜一眼,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把葡萄递到褚颜嘴边。
这时,褚颜的眼前又出现了一段话和两个选项。
「面对皇后喂你葡萄,你应该:a.吃,吻住皇后再渡给她b.不吃,掀翻桌子」
这tm怎么选。
褚颜手一抬,按在b选项上。
随着噼里啪啦的混乱声响,一桌子的珍贵水果被掀翻在地,褚颜略有可惜的看了眼滚落在地的水果。琵琶声惊停,妃子们跪了一地,那厢皇后惊愕的眼眶发红,她把指间的水晶葡萄自己吃了下去,站起身来,神色凄惨的说:“臣妾逾越了,陛下恕罪。”
美人,并不怪你。
褚颜十分纠结的说:“都下去。”
等到人都走光之后,褚颜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暗叹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84章帝笼02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铜镜中闭目养神的国师听到熟悉的声音,蓦地将双眸睁开,身后拿着象牙梳的为他梳发的人笑意盈盈的站在身后,取代了原本应在的侍女。可与美玉媲美的手从没服侍过别人,光滑白皙,让人见了恨不得藏起来不让旁人瞧见。
在国师扣住自己手腕时,年轻的帝王将面具一摘,姝丽容貌展现在对面的水镜中。他将下巴搁在蓝知身上,双臂揽住不为所动的男人,眯眼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梅香,拖长了声音,撒娇般的道:“国师为何对孤如此冷淡?我记得以前……”说到这儿时他话一顿,竟想不出以前蓝知有亲热他的时候,转念便将这个想法抛去,不依不饶的说:“你躲我许久,还要我亲自来宅邸寻你,国师的面子真大。我不管,今日国师必须与我开诚布公。”
说着说着他又将身份抛去,像幼时那样耍赖的抱着蓝知,肆意挥洒着孩子气。蓝知微蹙着眉,那头柔顺的华发被褚颜蹭的乱糟糟的,知道年轻帝王不到目的不罢休的性格,只得任由他抱着,等对方意兴阑珊再放开他。
褚颜从身后抱了他一会,又嫌微躬着身太累,只好转而坐到了蓝知的腿上,从正面环住他的脖颈,一手把玩着他垂落的发丝,问道:“我记得国师从前是黑发,如今怎么变成了一头白发?难道先生一夜白了头?”
“陛下。”蓝知眸光有几分闪烁,眉头却蹙的更深。
这些年匆匆而过,燕都也换过一任皇帝,唯有蓝知如同燕都新修的朱红宫墙,清逸俊美,还似从前记忆中的模样。
褚颜继承了从前的记忆,回忆起来丝毫不含糊,他一头埋进蓝知浅浅梅香的怀抱里,说道:“你可还记得,十年前我只是个七岁稚童,那日父皇要我爬上偏殿的屋顶,大概有两米多高……”他比划了一下高度,接着道:“我吓得双腿发抖,因为在此之前,父皇也是这样要我爬上屋顶,他在其下笑着张开双臂,对我说:颜儿,不要怕,父皇接住你。我十分信赖父皇,扑着他的怀抱而去,但没想到他最后后退一步没有接住我,我因疼痛大哭,父皇却说:颜儿,父皇是想告诉你,谁都不可以相信。”
蓝知僵硬的身体随着他的讲述而逐渐放松,像是怜惜似的,抬手摸了摸褚颜的发顶。
褚颜向他甜甜一笑,接着道:“父皇又一次让我爬上屋顶,我不敢不从,只是这次他吩咐你在下面接住我。彼时你已经当过我两年的识礼先生,又博得父皇的赏识,我本以为你也同父皇一样,再以痛摔教给我不能相信任何人,但就像我第一次没预料到一样,第二次也没预料到。你不仅稳稳的接住我,还跪在面色不善的父皇面前,说你做不出伤害我的事。”
蓝知没有说话,只一下下抚顺褚颜的长发。
褚颜眼神亮晶晶的:“可是我却听说,父皇先前让你以同样的方法对兄长,而你没有无视他的命令。”
蓝知像也在沉湎于过去,眉间的忧愁渐渐散开,轻声说:“你和静王殿下,是不一样的。”
褚颜逼问:“为何不一样?是国师你轻视我的能力,还是高看了兄长的能力?”
蓝知因他的话唇边露出一抹浅笑,映的这略显晦暗的室内华光璀璨,美不胜。他道:“臣本以为坐上皇位的是静王殿下,没想到最后却是你。”
褚颜眉一挑,拿出作为帝王的王霸之气,不悦的说:“静王若能胜我早就胜了,又岂能让我趁虚而入、夺得皇位?到头来只是怪他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国师这话说出来让人觉得好笑,如果今日我与你较真,凭这句话就能去国师的职务。”他撇撇唇,又说:“这话既已说出,就难不让我想起朝中那些真真假假的传闻,国师恐怕早就和静王暗通款曲,想把我从皇位上拉下去,由靖王坐上去,对吗?”
蓝知只是柔柔笑着,并不答话,似乎不打算为自己辩解。
褚颜冷哼一声,心中不悦更甚,他阴沉着脸想了一会,随后没忍住,揪起蓝知的衣领威胁道:““若是让我抓到把柄,我不动你,但你小心身后护着的静王。”
蓝知慢条斯理的把他攥紧的五指一点点松开,面对着咄咄美目半阖着双眸,躲避着褚颜的目光,本软化下来的语气重新覆上了层冰:“陛下起身吧,让下人看到不好。”
闻言褚颜更是把他抱的紧紧的:“偏不。”
正在这时,褚颜的面前又浮现了一行黑色楷体字和两个选项。
「面对蓝知的冷淡,你应该:a.起身b.扇他一巴掌」
就没有强吻这个选项吗?
那字似是会读心术,在褚颜这一念头浮现出来后就化成了两个简单的字。
「没有。」
三秒后又变成了选项。
褚颜:“……”老子就不起身。他抬手按到b选项上。
“啪。”
蓝知被打的头偏到一侧,苍白肌肤上立即浮现清晰的五指印,褚颜打完这一巴掌后还是从他腿上站了起来。他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而后委屈兮兮的转变成受害者的嘴脸,控诉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蓝知也跟着起身,这一下身高上的优势让褚颜弱势了不少,不过他还是三分委屈、三分可怜、四分凶巴巴的瞪过去,接着说:“让我想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国师和我之间有了隔阂?大许是那日我登上皇位你为我卜算后吧,我问卦象如何,国师只笼统回答:甚好。而从那之后,国师避我如蛇蝎,视我如猛虎,颜心中十分、十分的悲痛!”
蓝知低声说:“陛下,都是臣的错。”
“不要你道歉。”褚颜冷声道,“我此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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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国师,不过是想知道,曾经把我拥在怀里,跪在父皇面前说做不到伤害我的人还在不在。”
蓝知答:“自然是在的。”
褚颜见他神态冷漠又疏离,一股闷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不依不饶的说:“那我便还同往昔一样,时常来这宅邸寻你。下了朝堂你也不可急匆匆离去,害得替我传令的小太监每次都无功而返,被我罚板子。”
蓝知只得道:“陛下觉得如何欢喜,就如何。”
得到应允,褚颜这才骄矜的坐到了雕花靠椅上,击了击掌,便有奉茶的侍女上前来,将早就备好的茶水端上。他与宅邸里的下人们混得熟稔了,下人都知道他的喜好是什么,上来的茶点也是缀了水果的,活脱脱是这里的主人而不是宾客。
褚颜掀起瓷盖闻了闻茶,盖上,随后对远处默不作声的蓝知说:“先生,不知为什么,我最近几日头疼的很,每次头一疼,脑子里就闪过一些画面。”
闻言,本事不关己作态的蓝知大步走了过来,执起褚颜的手腕替他把脉,神色凝重,似有慌张。
褚颜唇角噙着笑:“先生是关心我的。”他眨了眨眼,“真好。”
蓝知触电一样把手了回去,一拂袖袍,状作隐忍,却与褚颜隔桌而坐,忍不住问:“陛下头疼的症状有了多久?”
“半个月。”就是褚颜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蓝知又问:“陛下可忆起什么?”
褚颜把致糕点上的草莓咬下,说道:“也没什么,梦中的仿佛觉得是上一世经历过的事情。大致就是我与先生共结连理,大婚过后我有过充盈后宫的想法,可先生冷着脸就是不许,我只好无奈作罢。”
“这个梦……”蓝知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带着褚颜看不懂的情绪。
“每次从梦中醒来后,我都会对先生多几分情意,后来几乎到了……一日不见先生,便思之若狂。”他说着,眉也皱了起来,“先生得知学生对你有非分之想,内心是否觉得厌恶?”
燕都风气开放的很,就连褚颜三千佳丽中也混入了许多男宠,许多大官纳几个纳妾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不知道,蓝知对这风气的接受程度有多高。
蓝知避而不答,只道:“陛下,那只是梦。”
褚颜很生气。
他喝了一盏闷茶,觉得自己频频试探,都被软绵绵的阻了回来。
喝完便要回宫。
屋外积雪深厚,鹅毛大雪飘忽而降,褚颜这次是微服出访,没有大红软轿,也没有侍从陪伴,有的就是徒步来的一双脚。
褚颜执意不要蓝知派下人送,蓝知无奈,只得亲自送他回宫。
蓝知一手撑着纸伞,另一手替他捂住被风吹起的披风,乍一看,会以为这是一对引人羡慕的眷侣。褚颜躲在他的伞下,脚下的雪踩过时咯吱作响,不时抬起头来看蓝知,眉眼弯弯,似存繁星,蓝知眸色一沉,将拿在手中的白玉面具覆在他的脸上。
褚颜被那冰凉的温度一激,这才想起忘了戴上的面具,他将白绸绑在脑后,继续左右看美妙的景色。
第85章帝笼03
鼓瑟吹箫,美人独舞。
骁勇善战的马上民族美人不同以往拘谨的小家碧玉,美人身披薄纱,赤着双足,足腕上的金铃随舞姿轻响,眉心一点朱砂,媚眼如丝,撩人心怀。而那以进贡来表示诚意的番国使者,身着斑斓绸衣坐在一旁宾客的位置,指尖叩击着桌面,与舞姬曼妙的舞姿想和。
舞毕,使者抚掌而笑,话语间含着骄傲:“怎样?陛下对她还满意?”
坐在正位的帝王身着深紫衣袍,头束金冠,坐姿慵懒而随意,颇有一种风流不羁的感觉。闻言,他白玉面具下的唇微翘,说道:“满意。”
那番国使者听到这声音一个激灵,红着脸够桌上的酒盏,原本的巧舌如簧如今变成话都说不清楚:“那、那陛下您……”
褚颜举起酒杯,说道:“入后宫。”话落又扭头问了下皇后的意见,“皇后觉得如何?”
柳依依虽还对几天前的事心有芥蒂,表面上还是露出了作为一国之母大度的微笑,语气平和的说:“臣妾觉得非常好。”她勾了勾嘴唇,敛去眸中的跃跃欲试,虽极力掩饰着兴奋,但还是忍不住泄露了一丝丝小情绪,那被皇帝伤了的心好像在这一瞬间死灰复燃。
褚颜面上宽慰:“甚好。”
够了!你是多期待和她宫斗!三宫六院都被你斗腻了是吗?
推杯换盏,酒席过半。
皇后以袖掩唇,按捺不住的问:“使者,还未说明妹妹的名字?”
使者站起来向她行了一礼,恭敬的说:“此女为我番国第一美人,名唤明珠。”
皇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异国美人,唇勾的更开:“明珠……”呵呵,好想现在就和她玩尔虞我诈的欺辱、下药、诬陷的游戏呢。
那被皇后打量的异国美人全然不知危险,只把目光全部倾注在了皇帝身上,她对这位年轻的帝王有所耳闻。传言燕都皇帝不一兵一卒,以一击退数万造反大军,逼得属下亲自将首领静王五花大绑的献到他身前,却是不知他有什么秘密武器。
明珠看了那白玉面具半晌,也觉得看不出什么,便将视线一转,触及到皇后如狼似虎的眼神时吓了一跳。
皇后立即安抚的对她笑笑,又是一番高贵矜持的样子,仿佛刚才看到的只是她的幻觉。眼见冲她招招手,明珠压下心中疑惑缓步走上前,行了个番国的礼,皇后却让她不要客气,到自己榻边坐下。
明珠不疑有他,坐了下来。
皇后便趁宽大袖袍抚了抚明珠白皙柔软的小手,闻到她身上的异香,面带微笑,嘴里慢悠悠的吐出刀子:“这宫里不比外面,如今你入了宫,我便将你当亲妹妹看待。妹妹,姐姐可要提醒你,这后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你要想活下去,还得倚靠着我这棵大树。”
明珠惊恐的瞪着皇后,又看了看她邻座的皇帝,震惊皇后的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当着皇上的面说,果然素手遮天。
褚颜装作没听到。
心里默默吐槽,他的后宫就像一滩死水似的好么,除柳依依外嫔妃们都像小白兔一样好揉捏。看来他这个皇后是法家宫斗游戏误入了佛系耽美游戏,嫌宫里的人战斗力渣渣,现在在这培养新人的宫斗神呢。
酒过三巡,宴席将散。
透过窗棂看到远处升起的白雾,褚颜侧头问皇后今天是什么日子,得到的回答是国师入塔。每逢三月十五,都是国师进入宫内怀月塔为国运卜卦和祈福的日子,他焚香沐浴、在塔外燃起据说有退散恶灵的凝脂露后就要进塔,要足足待够一个月才能出来,而且这期间怀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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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不允许有生人接近,说什么怕扰了国师清修,有损于国运。
喝的大醉的褚颜摇摇晃晃的向自己寝宫走去,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他的太监宫女,被他嫌弃黏人统统要他们滚回去睡觉。
不知不觉间,脚步踉跄的来到这座行宫不远处的怀月塔。塔门此时大开着,自塔内也飘出凝脂露燃烧后升起的白露,闻起来有点像蓝知身上的味道。褚颜撩开长长的衣摆,踏上白玉阶,趁小沙弥们忙着将里面的恶灵驱散出去的时候,大摇大摆的钻进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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