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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南南木
他说的轻巧,褚颜吓了一跳,刚想反驳哪有什么怪力乱神,又想到那两个提前来烧凝脂露驱鬼的小沙弥,还有这怀月塔有十八层,不难想到十八层地狱……简直细思极恐。褚颜靠在蓝知身边瑟瑟发抖,说道:“先生别诓我,我胆小。”
蓝知说:“那陛下讨得我的欢心,我便想法找鬼差通融通融,要他们别带您走。”
褚颜拉住他的袖摆:“你说嘛。”
蓝知就等他说这句话,将手中佛经递给他:“念给我听。”
褚颜接过佛经,潦草的翻了翻,抱怨道:“你为何总是看这种东西,这有什么好看的?这世界上真有鬼怪……”话半他顿了顿,想到刚才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只好念了起来。
怀月塔外银光熠熠。
口干舌燥的褚颜发现窗外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十分惧怕的说:“快入夜了,先生可要保护我。”
蓝知颔首。
夜深露重,灯火如豆。褚颜合衣躺在地上,见四下寂静,没有半点风吹草动,他深觉自己受到了欺骗,愤恨的说:“骗我。”
蓝知手不离书,微微一笑:“陛下真想见鬼差不成?”
褚颜说:“倒也不是……”
蓝知:“那便是了。凡人怎么会轻易见到鬼?”
褚颜翻身爬起来,饶有兴趣的问:“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凡人就可以见到鬼?开了天眼的人?”
见他追问个不停,蓝知颇为无奈:“大概做了孽的人才能看到吧。”说着,他的视线跳过褚颜,看向他身后。
褚颜嘟囔着:“我做的孽也不少。夺位那日,有不少人命丧铁骑之手,若真是这样,如今我看不见那些冤魂来索债,那我就是没有罪孽的人了?”他摇摇头,“说来说去,还是先生你骗我,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都是道听途说罢了。”
褚颜:「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曾经我是个唯物主义者,自从我遇到你之后……」
系统:「就感觉遇到了爱情?」
褚颜:「要点脸。」
蓝知不语。
月光下的怀月塔渡上一层银光,散发盈盈弱光。
第88章帝笼06
大门紧闭的怀月塔,在第四日时消去了严防死守的态度,用手指轻轻一推,塔门轰然作响,缓缓开启。褚颜踏出塔门的时候吓了一跳,塔外的人乌泱泱跪了一片,太监宫女大臣妃子应有尽有,见他出来后那些人脸上原本如丧考妣的表情一扫而空,纷纷转为激动,跪伏在地恭请他出塔。
褚颜:“……”这场面真隆重。
出塔时褚颜提议蓝知和他一起离开,但蓝知坚持要在塔里待够一个月。经过褚颜这三天来的观察,实在搞不懂蓝知整天抱着佛经有什么意义,既不虔读也不参悟,看起来手不释卷,其实都是走马观花。
太监宫女们像麻雀一样围绕着他转,贴身的小太监不住絮絮叨叨,说自从那日宴会过后找不到陛下,可急坏了所有人,翻遍了整个皇宫、问遍了所有知情人后只能将目光定为怀月塔,但这祈福的日子怀月塔是万万不能靠近的,因此他们这干人只能眼巴巴的在塔外等。
柳依依扭腰摆胯、风姿绰约的走进皇帝寝殿,一贯怨怼的眼神此时变得平静无波。
这个充满心机和算计的野心家人生登顶,却发现事情完全不像她想象那样美好,只能平静的接受现实后,由含羞带怯的小媳妇转变为深闺怨妇。她五指戴着簇金的长指甲,耳上是剔透的翡翠绿宝石,拨弄着新定制的红珊瑚凤钗,撅着红唇对褚颜道:“几日不见,依依可想死陛下了。”
看她现在若无其事的样子,哪里像从前那个下朝就粘着他企图对他动手动脚的柳痴女。
褚颜猜测着是什么让皇后分散了对他的注意力,一边敷衍的说:“孤也十分想念皇后。”
柳依依呵呵一笑,心思如明镜似的,没把褚颜假惺惺的话放在心上,客气的道:“既然陛下无事,依依便回去了。”
褚颜也不挽留,只说:“那甚好…呃,孤是说,皇后没事的话就歇着去吧。”
行礼过后,柳依依一步三摇的离开。
燕都例来提倡道家无为而治,百姓安居乐业,歌舞升平,朝中要事越来越少。自先皇时一年365天上朝忙的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到褚颜这一代时每周只要上三回早朝就可以了,实际上他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挂名皇帝。
相比朝堂上,后宫里要他处理的事还要多一点。
比如说现在。
他垂眸看着跪在他面前,衣衫凌乱的番国第一美女,那名唤明珠的女子美目含泪,紧咬着红唇,像是不堪屈辱似的,面目极度扭曲着说:“陛下要为臣妾做主!皇后、皇后她实在是欺辱了臣妾……”
褚颜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还是要明珠接着说。
明珠全身颤抖,心底交织着惧怕和厌恶的情绪,缓缓说道:“皇后曾对我说要待我如亲姐妹那般好,我自然是满心高兴,想到能够和姐姐一同服侍陛下,就更是喜难自禁。昨日皇后吩咐下人说要与臣妾叙旧,便欣然前往……谁知她





七宗罪[快穿] 分卷阅读139
在醉酒后强行、强行……”她像是很难表述清楚,一张俏丽明媚的脸又青又白,满含屈辱:“强行将我按到在床,侮辱了臣妾。”
她把自己白皙的手臂展现在褚颜面前,上面青紫交加,看得出来还有齿痕。
褚颜想起柳依依那鲜妍照人、意气风发的样子,敢情她是找到了第二春。不过找的人愿意也就罢了,眼前这位怕是被她逼得要吞金自杀了,褚颜咳了一声,挥挥手对下人说:“岂有此理,无法无天了不成!去,把皇后给孤叫来。”
小太监听他语气中满含肃杀,吓得连滚带爬的跑走。
等待嫌疑人归案的时候,明珠拭了拭脸上了泪珠,又跪的端庄了一点。她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忽然闻到一股缥缈的异香,循着那抹熟悉的味道而去,最后把目标定在坐在书案边的皇帝身上,诧异的问:“陛下,您服用过凝脂丸?”
褚颜疑惑:“只听说过凝脂露,何为凝脂丸?”
明珠皱起眉,颇为严肃的说:“凝脂丸是我番国被划为禁品的药物,它与传说中能驱鬼的凝脂露不同,凝脂丸一旦吃下去,会对服用该药的人产生影响。”
褚颜不自觉坐直了身体,问道:“什么影响?”
明珠道:“说出来可能陛下不会相信,但臣妾生于后宫,常见到父皇或兄长们将此药自行服用,因为在皇家人来说,情字当头,当断则断。”
“所以,凝脂丸的作用是忘情。”
褚颜一下又坐回软椅上,想到数个光怪陆离的梦,嘴上却笑着说:“孤不记得自己服用过。凝脂露和凝脂丸名字这样相近,味道恐怕也是极相近的,孤在怀月塔被凝脂露的味道浸了三天,会不会是你混淆了?”
明珠黯然道:“既然陛下不信臣妾,明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褚颜:“你……”
话还没说出口,书房门就被毫不客气的推开,柳依依扬着头走进来,冷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明珠,口气却带着戏谑:“瞧瞧我的好妹妹,这是怎么了?”她上前要将明珠扶起,后者连连退后,袖掩泪目,啜泣不停。
本来看好戏的褚颜此时想起自己是公证人的身份,说道:“皇后,明珠说的可是事实?”
“什么事实?”柳依依气得牙痒痒,长指甲都被硬掰下两个,“都是这个小贱人诬陷臣妾,请陛下做主。”
褚颜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说:“孤准了。”
皇后一愣:“什么?”
明珠更是震惊的瞪大眼睛。
褚颜状似悲痛,又像大义凛然:“既然二位有意,孤也不能做那棒打鸳鸯的无情人。二位快快拾,孤派人送你们出宫,剩下的事不必担心。”
柳依依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红珊瑚凤钗随着那大动作跟着掉落在地,她悲苦的说:“臣妾真的没有和她私通,更谈不上什么有意!陛下这样做,是想逼死臣妾不成?”
明珠也跟着啕哭。
褚颜把柳依依叫到身侧,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柳依依先是震惊,再是艰难的平静下来,最后变为了彻底的麻木。她凄然一笑,说道:“既然这是陛下的主意……”她深呼了口气,“好,很好,非常好。”
她猛地上手擒住褚颜的脖颈,却在触及到时皮肉灼伤,上次还未完全好的伤口重新崩裂开来,鲜血淅淅沥沥滑落。她却眉头也不皱一下,狠啐了一口,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为何不早些与我坦白?偏偏、偏偏让这个小贱人来拖我下位!”
褚颜只笑:“孤也非常好奇,是什么让进宫数年之久却未曾侍寝过的你,在数日前一反常态,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孤亲热?就算受伤也在所不惜……”他意有所指的看向柳依依平坦的小腹,柳依依面色一白,隐忍不言。
褚颜凉凉的补充:“说起来,孤那一向宽厚待人的皇兄,为何一时想不开要造反呢?是为权、为利,还是为…佳人?”
柳依依紧皱着眉,眼中盈满泪。
褚颜拍了拍手,说道:“好了,二位拾拾离宫吧。”
明珠红着眼眶说:“可是陛下……”
“啊,忘了还有你。”褚颜头疼的扶额,说道:“你觉得皇后这样的身体状态,还能和你行苟且之事?”
明珠还想辩驳:“可是……”
褚颜打断她的话,冷下脸道:“给你台阶你就下,别不知好歹,知不知道自己犯了欺君之罪?你是想砍头还是想安逸的逃跑?嗯?”
明珠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万万没想到自己把自己作死,最后得到这么个结局。
翌日,后宫传闻皇后常年猥.亵后妃,番国美人明珠甚至因不堪折辱而自尽,一时间墙倒众人推,皇后被打入天牢,没过多久便郁郁而终。皇帝因此事劳心伤肺,呕血不止,随后不顾众位大臣的非议,遣散后宫三千佳丽。
怀月塔八层。
手中捻着佛珠诵经的小沙弥肩上被人一拍,睁开眼瞧见那人后忙站了起来,遵循旨意离开。褚颜将刚才敲小沙弥的竹棍扔掉,转身来到华发人的身后,悄悄捂住对方的双眼,刻意压低了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蓝知一猜即中:“陛下。”
褚颜笑嘻嘻的放开他的双眼,夸奖道:“先生真厉害。”
“……”蓝知轻吁,“陛下何事?”
褚颜哭丧着脸指责他:“先生未曾听到那些传闻?我为情所伤,遣散了后宫所有佳丽。连夜呕血,心神俱碎。”
蓝知语气淡淡的:“有所耳闻。”
褚颜问:“先生不担心我?”
蓝知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不是好好的么。”
褚颜在他面前正襟危坐,十分严肃的说:“其实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先生你。就算卦上说我妻妾成群,儿女绕膝,我、我也不愿……我就是想和先生一生一世一双人,若上天不同意,我便逆天,若命格不依我,我便改命。”
话落,蓝知手中的佛珠彭的一声断开,珠子散落了一地。
蓝知倒是不管那些珠子,也不管褚颜刚才的话是不是有违了天道,只意味深长的看着褚颜,说道:“陛下你,当真和从前有所不同。”
褚颜眨着眼卖无辜:“有何不同?”
蓝知却道:“没什么。”他将散落的佛珠进掌中,弯起素白手指,在褚颜额上轻轻弹了一记,叹道:“太晚了。”
褚颜心里一紧,抓住他的袖摆,忙追问:“什么太晚了?不晚,现在怎么能算晚呢?我与先生才刚开始……”
“陛下。”蓝知说。“我说这天太晚了,您该回去歇息了。”
蓝知微阖着双眸,他有时像个不问世事的神仙,有时也像个玲珑七窍心的凡人,让人看不透摸不着。褚颜犹疑的问:“先生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七宗罪[快穿] 分卷阅读140
蓝知说:“有一问。”
褚颜:“什么?”
蓝知皱起眉:“陛下您既然知道皇后和静王的事,为何又怀疑臣与静王有染?”
褚颜嘟囔着:“那都是气话。”说着他又开始理直气壮:“谁让先生袒护静王,颜儿嫉妒之下当然……”瞧着蓝知那双浅色的双眸,好像什么都能被他看出个分明,褚颜有些恼怒的住了嘴。
蓝知轻声说:“我对静王,是歉疚;我对你……”
褚颜按捺不住的问:“是什么?”
见蓝知好半天不再说话,褚颜抓心挠肝的替他补充:“对静王是歉疚,对我则是情意。”
蓝知莞尔。
褚颜也跟着眉开眼笑,像个无骨的人攀住蓝知,软绵绵的化成一团水,埋在那冷冷梅香的怀中,说道:“先生可知凝脂丸?”
蓝知抿了抿唇,眸光微闪:“不知。”
褚颜道:“有人说我身上有凝脂丸的香气,还说那凝脂丸的功效是…是……”他顿了顿,抬头看蓝知,“是忘情。”
蓝知点头,像在思索。
褚颜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发顶,蹭了蹭,又道:“先生觉得呢?”
蓝知轻抚他顺滑的发,只轻声道:“臣不知道。”
“我起先是不信的,这世界上哪有这样功效的药物。可是我转念一想,近些日子时常缠着我的梦靥,仿佛在梦中与先生度过了一世情缘,最后却不得善终,又开始相信世上真有这种神奇之物,能使人忘情。”
蓝知沉吟片刻,道:“原来陛下是因为这梦,才变得这样好生奇怪。”
褚颜道:“先生不信颜儿对你的真心?”
“不是信与不信。”蓝知唇边的笑意渐渐敛去,面上复杂,“就算有一世姻缘,那又如何?您也说最后不得善终,既知如此,就该早些放手。”
褚颜一把抓住他的手,紧抿着唇:“我偏不放。”
蓝知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褚颜想挽留,却敌不过蓝知的执着,只能眼睁睁感觉到原本紧握的手从他掌中像条鱼一样溜走。他气得全身发抖,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来,手指着蓝知道:“既然如此,从此你我二人一刀两断!”
蓝知神色冷凝,不动如山,就算坐着也给他十足的压迫感。
“好啊。”褚颜边退边点头,把脚边碍事的蒲团踢飞,怒道:“以后我不管你,你也休要管我,你和我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他又将脚边的一个蒲团抓起,扔向蓝知。
蓝知硬生生挨了他一击,眉眼间萦着不散的阴郁,显然在隐忍着什么。
褚颜离开怀月塔的时候,没发现本持久明亮的塔此时黯淡无光,就算月霜笼罩,也不像往常的明亮。
系统:「你造你刚才有多无理取闹么,是我的话早就扇你了,攻略目标还是脾气好。」
褚颜:「我不逼他的话,他总是这样冷冰冰的,我怎么攻略?怎么攻略?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系统:「他好像是直的。」
褚颜:「你什么眼神?直的能让我这么搂搂抱抱?根据我的gay达,他弯的不能再弯了,不接受我肯定另有隐情。」
系统:「gay达…你高兴就好。」
第89章帝笼07
朝堂上历来寸步不让的两家斗嘴斗的如火如荼,往日里有蓝知坐镇,这两家私底下怎样不和也要卖给国师一个面子,现在倒好,趁蓝知在怀月塔祈福的时候便各自打压,针锋相对。根本没把端坐在上位的年轻帝王放在眼里。
前些天这两人还为他遣散后宫撞蟠龙柱以死明志,如今却中气十足的叫阵,真是。
“吵什么吵,成何体统!”
褚颜一掌拍在座椅把手上,他悄悄把手回来甩了甩,面具下的唇因疼痛微微抿起。
最擅长见风使舵的左相忙向他作揖:“陛下恕罪。”
脾气暴躁宁折不弯的右相挥挥袖,冷哼一声。
褚颜实在不想管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无奈作为皇帝必须要管到底,他语气不善的说:“到底有何事,一个一个说。”在右相两手捧起玉牌想要汇报时,左相先他一步开了口,从容的说:“陛下,这巡查御史方清谪贪赃枉法、十恶不赦,此事人证物证具在,还望陛下定夺。”
右相急不可耐的补充:“陛下,臣以为此事必有蹊跷,方清谪为人一向刚正不阿,两袖清风,怎能一时鬼迷心窍,就、就……”
左相跟着反驳:“他难受到利益的蛊惑而铸成大错!”
右相急的额上青筋条条绽出,却又不知如何反驳。方清谪是他的表侄,如果就这样承认他的罪状,整个家族都会因此蒙尘。
褚颜击了击掌让他们停下来,说道:“暂且将他打入天牢,等孤查明真相再做定夺。”说罢站起身来,大步离开。
机灵的小太监喊道:“退朝。”
坐在御书房的褚颜头疼的要命,一般这种繁琐的事物都交给蓝知处理,他乐得当个甩手皇帝。如果昨晚没有跟蓝知说“一刀两断”的话,他现在就能把这些弹劾的奏折派人转交给蓝知,蓝知办事滴水不漏,就算向来心细如丝的左相都挑不出什么差错。可是现在……
褚颜:「耽美游戏好好谈谈恋爱不行么,非要走什么剧情?」
系统:「……这我也决定不了。」
褚颜趴在桌子上翻了会奏折,草草了解了一下怎么回事。
大致就是这个方清谪三日前遭到弹劾,说他贪污朝廷拨来修护城河的三百万两白银,以权谋私,罪不可恕。褚颜把奏折合上,却越想越不对,如果是个大官也就算了,从大官往下查还能揪出其他党羽来。但方清谪一个六品小官,有点说不过去,一是这拨款要通过层层审批下发,每个环节都要有人签字,巡查御史应该不是最后一个签字并下发银两的,二是他作为一介小官,就算表亲是右相也不可能那么大胆子去贪污,难保不是个被推出来的替罪羊。
褚颜想来想去,在这深宫里得到的消息真真假假,还是出宫一趟探查探查比较好。
得知他要出宫的小太监脸都白了,跪在地上抖的像筛糠一样,不知道在害怕着什么,他汗如雨下的劝解:“陛下您不要出宫啊。陛下您千万别出宫,您如果在宫外发生点什么事,奴才就算有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褚颜道:“废话少说,给孤去备马。”
小太监仍是不肯起来,抖着嘴唇说:“陛下您就听奴才一劝,不然、不然奴才就一头撞死在您面前。”
呦呵,竟然连一个小太监都敢用死来威胁他。
褚颜沉吟片刻,十分好奇的问:“你在害怕什么?还有,谁指使你不让孤出宫的?”
小太监很耿直:“奴才不能说。”




七宗罪[快穿] 分卷阅读141
褚颜无情的说:“那你就撞死吧,省的到处跟别人乱说。”
小太监眼泪不停往下掉,他这样的年纪像个未成熟的苹果,透着股年轻的青涩和稚嫩。笔直的跪在地上,说道:“奴才、奴才…唉,这就去。”说着他眼泪掉的更凶了,却咬着牙,俯身就要往那柱子上撞。
“你有病啊你。”褚颜呵斥他,“行了行了,你就算不说孤也知道是谁,不就是国师大人吗?”
小太监泪眼朦胧的看他,呆呆的问:“您知道?”
“除了他谁还敢管?”褚颜斜眼看他,“他究竟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吓成这副模样,连命都不要了?”
小太监像是要虚脱的表情:“大人也没说什么,不过就是威胁了奴才,若奴才拦不住陛下,就让奴才生生世世为奴为娼。”他哭道,“奴才这条贱民怎样都成,可奴才还有位前途无量的兄长,绝计不能连累了我那兄长。”
褚颜震惊蓝知不要脸的程度:“这叫没说什么?胡闹!你还把他的话当真?”
小太监快哭了:“大人手眼通天,奴才不得不信。”
“那他还威胁过谁?”
小太监:“……”
“什么?”
小太监呐呐的说:“……所有人。”
褚颜倒吸一口气,他刚想要把小太监赶出去找蓝知算账,又把一腔冲动按捺了下来,对那小太监道:“你,快给孤去备车,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让旁人知道了,我先砍了你。”
小太监哭丧着脸说:““陛下,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奴才实在是……”
褚颜阴测测的威胁:“你照办就是,回头国师问下来的时候,孤替你担保无事。”想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现在竟然这么忍气吞声的要担保一个人,不有些可悲。
小太监拂着眼泪,大势将去的站起身来,按照褚颜的吩咐去办。
曾经在摘星台和国师与众臣祈福时,作为皇帝也要将皇家衣袍换下,穿上素雅的衣袍,正巧他的寝殿里就有一件僧袍。他换上衣服,将长发挽起来束在帽子里,面具绑在脑后,想起这面具容易被人认出来,就把面具摘下盖上斗笠。等他装扮好以后,小太监也赶了回来,愁眉苦脸的对他说:“陛下,已经按您的吩咐备好了。”
褚颜叮嘱他:“无论谁来都不见,记得了?”
小太监擦着汗:“记得记得。”
接过通行令牌,守卫还以为是待在宫中陪同蓝知的法师,连忙点头哈腰的开了门,放马车出宫门。马车一路疾行,来到燕都最繁华的红袖街,此时街上人声鼎沸,不知发生了什么热闹事,褚颜把帘子一撩,让马夫停了下来,吩咐他暮时来接,就向那人头攒动的地方走了过去。
他远远观望了一会,发现人们都聚集在一家青楼前,愤怒的打砸着青楼的牌匾,老鸨喊声连连却难平众怒,身后的几个膀大腰圆的打手施展不开拳脚,只能任由民众将他们捆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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