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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南南木
他虽然醉酒,但并没有醉的一塌糊涂,他对这个从没来过的怀月塔格外陌生,却凭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梅香兀自上前。褚颜迷迷糊糊的走上第五层,推开印有凌雪红梅图的屏风门,而就在关上门的时候,走到顶层又撤下来的两个小沙弥正好途径五楼,两人小声讨论着某些秘密。
“你听说了吗?那时国师大人卜过的卦,他回禀陛下卦象甚好,可我明明看到……”
“看到什么?”
“看到……”
两人声音渐行渐远,本靠在屏风旁墙壁边的褚颜突然醒了过来,他睁开醉意朦胧的双眼,慢吞吞的从木地板上爬起来,来到矮桌后,倒在不算柔软的榻上,蜷缩起身体,呼呼大睡。
塔外,两个小沙弥将塔门关上,守在门口,手中提着一个八角雕花灯笼,冻得搓手跺脚。没一会儿就等到了来人,他脚步极轻,走在覆了薄雪的路上,身后却没有留下踩过的痕迹,雪白衣袍和满头华发遭寒风一吹,月霜满衣,清逸俊美,飘飘如仙。
蓝知来到门前,声音淡淡:“辛苦二位。”
那被道谢的两人纷纷躬身,连称“不敢”、“折煞了大人”。
蓝知素白手指拢起身上白裘,说道:“我既入内,怀月塔前三日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待到第四日后便可开启,你们若想随我一起祈愿,可去五层梅室找我。”
两人又是一番道谢,随后提着灯,迎着寒风离去。
蓝知来到塔内,将门关上,这塔像是知道他入内似的,在他前脚踏入这里后,一抹银白的光就将整个门萦绕起来,阻断蓝知想要出去的可能。若他能够看到外面的情景,会发现这时整个塔都被这淡淡的光所包围,怀月塔俨然成为了一个囚牢。
蓝知默不作声的盯着塔门半晌,眼睁睁见门上祥云瑞兽化为狰狞恶兽,张牙舞爪,獠牙飞舞,像在对他无声挑衅。
蓝知清冷的眉眼间溢出一抹阴郁,转瞬即逝,又恢复了往常的冷静。他深深看了一眼那活泼扭动,似要冲破屏障而出的猛兽,随即转身上楼。
梅室之外芳香盎然,凝脂露燃烧后产出的异香据说能够驱散恶鬼。恶鬼?想到这个词,不知为什么,蓝知觉得有点好笑。他推开梅室的屏风门,门滑动而开,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方简单的雅室,乌木矮桌上放着厚厚的一摞佛经。
蓝知看到矮桌后露出的一双腿,那贼人竟然没有意识到掩耳盗铃,竟连躲藏的地点都选择的如此愚蠢。他不觉把眉皱了起来,猜想哪个胆大包天的贼人竟敢擅闯怀月塔。蓝知上前几步,待看到那抹深紫的时候,面上罕见的出现惊愕神色。
褚颜头痛欲裂。
他做了一晚的春梦,梦中把他按在地上疼爱的人十分霸道,颠鸾倒凤,彻夜不眠,直做得褚颜涕泪连连,无奈对方狠心,在他告饶后还是不停的做做做,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醒来后褚颜感觉……自己身临其境,腰都快断了。
鼻息间有清淡的梅香。
褚颜闭着眼,两只手掌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迎着那味道爬过去,一头埋在那香气的发源地。
头顶有无奈的声音传来:“陛下。”
褚颜睁开眼,发现被他抱住的是蓝知,惊讶的问:“我怎么会在这?”
蓝知将案前一本翻开的佛经合上,淡然的说:“说到这还要问陛下自己,昨晚臣比您还要惊讶,无端端见到一个活人躺在案桌后酣睡……”他看了褚颜一眼,那模样比褚颜自己还头疼:“无论如何,这三日内是无法出塔了。”
褚颜坐直了身体,问道:“为何?”
他是听过国师入怀月塔前三日不能出塔,任何人想要进塔都会有一阵风把他们吹出来,之类的,很匪夷所思的传闻。
蓝知说:“塔顶有一颗舍利,是它降给臣的责任。”
“岂有此理,简直混账。”褚颜生气的说,“区区一颗舍利能桎梏我国师的自由?对了话说舍利是什么,他为什么是一颗而不是一个……”
蓝知:“……”他垂下眸,并不作答。
褚颜又重回他的怀里,把头靠在蓝知的膝盖上,恹恹的说:“我又做了梦。”
蓝知问:“什么梦?”
褚颜在他身上蹭蹭,像只撒娇的猫咪:“不愉快的梦。”他顿了顿,又说:“这塔是今年修建的?昨夜风大,我没太看清这塔的外观,说起来我在宫中多年,还没进过这怀月塔。”
蓝知轻声笑了,“陛下连自己宫中的事情都不知道么。这塔是先皇在时便修好的,这塔内什么好玩新奇的玩意都没有,可能让陛下失望了。”
褚颜抬眼看他,像在认真的听他说话,又像出了神在发呆。
蓝知慢慢将笑敛去,轻声说:“看什么?”
褚颜不假思索的说:“看你。”
蓝知低头的时候有一束发落下来,正落到褚颜的身上,他伸手勾住那束发,目不转睛的看着蓝知,痴痴的笑:“美人在前,不看你看谁?”
蓝知撇过头,那束发便从他指尖滑溜溜的离开:“陛下说笑了。”
褚颜:“我……”
「面对蓝知的冷淡,你应该:a.给他一巴掌b.打醒他!!!」
这不是一样的选项吗!!!
褚颜选择b。
“啪。”
蓝知唇边那抹温柔的笑、双眸中荡漾着的柔波顿时无影无踪,他面如冰霜,神色冷淡的开口:“陛下若腹中饥饿,可去二楼厨房内寻找些吃食。”
第86章帝笼04
扛不住饥饿,褚颜到二楼找了点吃的。
素雅的厨房里隐约透着股檀香味,看起来像个没有烟火味的祠堂,他在橱子里翻找了一会,找到了一些新鲜的糕点,这些糕点是宫廷专门用来祭祀神明的,保质期长,放个十天半个月没问题。窗边立着一根斜.插进来,被削去一半的竹竿有泠泠清水流入下面的木桶里,他凑近窗边看了看,指尖刚触及到窗边时就被无形的力量弹了回去。
见真的出不去,无奈作罢。
他盛了一碗清水,端着糕点重新回到五楼。
用脚勾开屏风门,蓝知仍在看那本佛经,褚颜本以为看这种东西的人表情都会很虔诚,但见到蓝知这样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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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心翻阅的样子,知道的是在参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走个过场。
褚颜在蓝知对面坐下,把水和糕点放到案桌上,拈起一块微硬的桃花点心,笑盈盈的望着他:“你饿不饿?吃不吃?”
蓝知看起来情绪有些低落,他长舒了口气,说道:“不吃。”
褚颜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刚才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确实把一些暧昧的桃花打散,让本对他有一点点接受的国师清醒了过来,心里不觉有些恼怒。说起来这个每到关键时刻突兀冒出来的选项非常烦人,遇到和蓝知相关的问题都是在他们眉来眼去[划掉]的时候,不是逼迫褚颜向他甩脸,就是要他立刻脱离这旖旎的氛围。
褚颜填饱了肚子,把水喝干净,碗和盘子随意搁到地上,他则趴在案桌上,百无聊赖的望着蓝知出尘的俊颜。
蓝知望向他时,褚颜还在直愣愣的看着他,丝毫不懂敛。
褚颜慢慢把头抬起来,手肘撑在光滑的桌面上,两手捧住自己的脸,好奇的问:“你是喝露水、吃鲜花长大的吗?”
蓝知头也不抬,只觉得他在发癫:“陛下在说什么。”
“肯定是了。要不然岁月如刀,却刀刀刻不到你身上呢?你必然是藏在世间的神仙,只为下凡与我相见。开我智窍、教我识礼、助我辨人,我能有今天的地位,和先生往日的教导分不开。”他越说越笃定,脸上浮现蜜汁微笑,“先生可知,我每日自梦中醒来,都会觉得梦中的我们有一世情缘,我倾慕先生,不知先生对我也有意?”
蓝知因他的话皱起眉,听在耳中的甜言蜜语好像化作无数锋锐利剑,直捅他的心窝。片刻,蓝知才答:“师者如父,请陛下不要逾越伦理界限。”
褚颜闻言笑了,蓝知这样心思缜密的人会说出这种口,想来也是被他给逼急了。他不以为意,向前倾了倾身,硬是将案桌占了大半,趴到桌上摊开的佛经上,褚颜抬眸看他,缓缓道:“既然先生说师者如父,那颜儿从此不叫国师,也不叫先生,唤你为……”他眼波流转,翘起的唇透露着一股狡黠,“爹爹,如何?”
“胡闹!”
跪坐的蓝知猛地站起身来,冷着脸道:“陛下你已贵为帝王,就不能再同从前一样,做口无遮拦、事事遵从本心的稚童。”
褚颜撇撇嘴,眼中含泪,状作委屈。每次他扮可怜的时候,前一刻再怎么发火的蓝知都会摸摸他的头,满腔怒火化为绕指柔。
谁知这次蓝知不再吃他这一套,视若无睹,目不斜视的径自离开梅室。
褚颜暗自磨牙,这个蓝知是越来越不好相处了,如果能像游戏里一样看到蓝知对他的好感度才棒,他这样阴晴不定、时好时坏的,搞得褚颜有些患得患失。
他轻手轻脚的推开屏风门,在狭窄的楼道里左右看了看,熹微阳光自窗柩洒入地板,让看起来幽深宁静的塔内有了丝温暖。他想起蓝知在他醒来时说的话,迈上楼梯,打算去塔顶看看有没有他口中的舍利。
怀月塔共十八层,褚颜登上顶层的时候有些气喘,他推开印有三清佛像的屏风门,不期然见到背对着他华发白衣的人。
蓝知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却并未回应。
褚颜大步来到他的身侧,盯着不远处悬浮在金光法阵中,正散发着盈盈弱光的珠子。那舍利珠有拳头大小,金光灿灿,其上似乎刻着某种繁复的纹路,类似于艰涩的梵文。褚颜开口:“这就是你说的舍利?”
蓝知点点头。
褚颜兴致盎然的问:“它能说话吗?”
“陛下。”蓝知叹了口气,“折身下楼吧,没什么好看的。”
褚颜:“可是……”他刚一开口,手上多了微凉细滑的触感,低头一看,是蓝知牵住了他的手。华发人的声音像在茶水里浸泡过一样,透着股温软:“听话。”
印象中这是蓝知第一次主动和他接触,褚颜把好话歹话都吞进肚子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呆呆的任由他牵着下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嘴角不可抑制的扬起来,反握住蓝知的手,问道:“你寻常卜卦的地方在几楼?我想去看看。”
蓝知道:“九层。”
褚颜跟随着蓝知来到九层,他仔细看了看屏风上的画,发现和他这一路走过的屏风都不一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屏风门上印着的不是像梅兰竹菊这样自然界的万物,也不像天马行空的古代瑞兽,更不像顶楼屏风上的满天神佛,这上面印着的,是一个没有画出容貌的人。
眼前这白衣人一没执兵器,二没百万兵,一身白袍素雅整洁,未染血腥,而他的背后却是血海尸骨、冤魂恶灵,伏尸千里,绵延不绝。
蓝知把正在研究这副图的他拽了进去。
一座金身雕塑的观音端庄的俯瞰着他们,案台上摆有供果香台、求签桶和龟壳,在案台前的地面上则画有占卜时的黑色法阵。
褚颜坐在蒲团上,蓝知则屈膝跪在上面,微垂下头,合上眼拜了一拜。褚颜把案台上的求签桶拿了起来,晃了晃,回到蓝知身边对他说:“世人都说爹爹神通广大,那帮颜儿也算一卦。”
“你……!”蓝知愠怒的瞪了他一眼,“改掉这个称呼。”
褚颜从善如流的回答:“我改掉,但先生要帮我算一卦。不然我就一直喊爹爹、爹爹,叫的你不得安生。”
蓝知无奈,只得伸手把签桶接了过来,随意的晃了晃便掉出一签。
褚颜抱怨:“这也太随意了吧。”他把地上的木签捡起来一看,把上面写的字念了出来:“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美人都爱我。这什么签?不对啊,我还没来得及说是算姻缘还是求平安,怎么出来的是姻缘签?”他恼怒的把木桶从蓝知手里拿过来,把签都倒了出来,选了一个自己满意的,才道:“此签才适合我。”
蓝知侧头一看,那木签上面刻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褚颜美滋滋的说:“先生可知,我是个专情专一的人。”
蓝知不语,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褚颜被他看得汗毛直竖,还是接着说:“先生可知,我心里有谁?”
蓝知避而不答,他像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转而问:“如果要陛下从权力和我之中选一个,你会怎么选?”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褚颜的双眸,热烈的眼神让人心头发烫,褚颜不假思索的说:“那我当然是……”
「面对蓝知给你的选择,你决定:a.当然是权力b.告诉他痴人说梦」
这游戏再这么作妖就真的没法玩了!!!
褚颜纠结片刻,选择了不那么伤人的a。
“是吗?”得到这样的回答,蓝知却似乎松了口气,他重新回到古井无波的状态,好像那刚才略有期待和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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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的不是他。
蓝知点点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
蓝知勾起一个凉薄的笑:“我确实是痴人说梦,刚才的问题陛下便忘了吧,若传出去不贻笑大方。”
他伸出纤长白皙,极具美感的手,褚颜以为他不计前嫌,想要像往常一样摸摸自己的头,便急不可耐的凑了上去,没想到蓝知的手穿过褚颜头顶,拿到了案台上的龟壳。
褚颜:“……”莫名有点失望。
蓝知将龟壳捧在手中,自袖中翻出两枚铜钱,一阵低声絮语,等那两枚铜钱落到那黑色法阵上时,蓝知微蹙的眉头舒展开,说道:“陛下一生顺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国泰民安,繁荣昌盛。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他看向褚颜,接着说:“富贵安康,寿终正寝。”
褚颜看不懂这卦象,明显感觉到蓝知在奉承他。
“人人都说先生是先知、是真仙,这卦象当真?先生可别辱没了自己的名声……”
蓝知默默把铜钱回袖中,轻声说:“自然当真。”
褚颜跪在他身前,问道:“那你呢?”
蓝知疑惑:“什么?”
褚颜说:“先生可为自己卜过卦?你的卦象解读出来又是什么?”
蓝知嘴角噙笑:“有过。”
褚颜追问:“是什么?”
蓝知语气淡淡的,轻的如飘絮:“天煞孤星,命克八方。”
第87章帝笼05
当蓝知话音落下,梦中的一个画面像被激活了般重新展现在眼前。
他手里攥着一张薄纸,穿过碎石小路,推开紧闭的大门,房中的人坐在案桌前,一头青丝松松垮垮的束在一侧,手执经书,侧头见到来人时勾起唇角。但还未等他说话,褚颜就跑过去将手里的薄纸展开,兴奋的读给他听:“我找人替先生解了卦,那老天师说从未见先生这样好的气运,看看上面写的:洪福齐天,尽享富贵荣华。”
那人微微颔首,眉眼温柔,含笑问:“那姻缘如何?”
“姻缘……”褚颜手中的薄纸被一折两半,听到对方的问话后就将手背到身后,眼珠四处转了几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那一人,说的自然是我。”
那人笑了,笃定的道:“胡说。”
褚颜哼了一声,“先生未曾看见卜卦结果,怎么能断定我胡说?”
那人不语,神色若有所思。
记忆就此中止。
褚颜紧皱着眉思索梦中他拼命隐藏的是什么,他脑中灵光一闪,拿起求签桶,又将所有的签倒在地上,逐一翻找。
蓝知见他似有所顿悟,不解的问:“在找什么?”
褚颜语气坚定:“找你的姻缘。”
蓝知:“……”
褚颜找了片刻,找到了一个相似的签。他两指夹着木签,面色纠结的对蓝知说:“我就说先生你的姻缘和别人的不太一样。”顿了顿,将签上内容念了出来:“……「无所不用其极」。不像姻缘,倒像品性。”
蓝知淡淡看他一眼,那眼神竟像在看个跳梁小丑。他起身拂了拂衣,说道:“陛下愿意就待在这,臣先走一步。”
褚颜把签一扔,攀住他的衣服,委屈的说:“我不说就是了,你干嘛这样生气?要走也要带我一起嘛,这塔里只有你我二人,我自个待在这,会害怕。”
蓝知居高临下的看了他几秒,轻叹一声道:“走吧。”
褚颜听出他话中的妥协,瞬间从哭丧脸转为乐开了花,厚颜无耻的说:“扶我起来。”
蓝知指尖一颤,不知该不该依言去助他。
褚颜眸光灼灼,饱含着期待。
蓝知还没下决定,手却先一步扶在了褚颜的腋下,将他从蒲团上拉了起来。褚颜借力顺势一倒,环住了对方的腰,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得意的说:“颜儿觉得,先生无法拒绝我,就是对我有意。”
蓝知一时无奈,伸指点了点褚颜的额头,轻叱:“歪理。”
褚颜像个小尾巴一样拉着他外袍的后摆,跟着蓝知下了楼,重新回到梅室,在案桌面对面而坐。他一手撑着下颚,长吁短叹道:“我这皇帝当的可真不如意,都消失了那么久,那些宫女太监们、主管大臣们,竟一个都没寻到怀月塔来的。先生你说,他们会不会趁我不在,就擅自将天牢中的静王放出来,要他做皇帝?”
蓝知翻着佛经,沉默不语。
褚颜趴在案桌上,继续叹道:“先生你也不愿意要我当这个皇帝,和其他人一样希望静王登位,是不是?”
蓝知见他情绪低落、面色颓废,心下有些不忍,抬手轻轻抚了抚那头有些杂乱的发,安慰道:“臣只希望,无论陛下做过什么决定,好也罢坏也罢,最后都不要后悔。”
“我没有后悔。”褚颜回想着继承的记忆,决定卖惨,“打从小时候,我就样样比不过皇兄,骑马比不过,射箭比不过,念书识字也比不过。父皇器重他,朝臣欣赏他,我听过最多的一句是你看你皇兄怎样怎样。只有先生你是不同的,你待我和皇兄一视同仁,但更多疼我一些,这些颜儿心知肚明。因此在父皇驾崩之日,我决定先下手为强擅自夺位时,先生也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蓝知说:“这些都过去了。”他抚摸着褚颜光滑柔顺的发,“您现在得偿所愿,应该高兴。”
褚颜抬头看他,手按在心脏位置,将眉微皱,喃喃自语:“可不知为什么想起先生,这里就隐隐有些疼。”
蓝知:“怕不是得了心疾。”
褚颜瞪他一眼,重新趴回桌子上:“先生真是不解风情。”
蓝知将眸垂下,草草翻阅着案上佛经,却未把那上面的内容看个清楚,想到了什么,又对褚颜道:“陛下可曾读过话本?”
“当然。”褚颜脑中瞬间浮现一本大著《金瓶梅》,调侃的问:“先生是想和我探讨一二吗?”
蓝知却道:“我们读话本,通常读的是一个人或一群人的经历。如果这话本是以一人视角展开描写,写他的生老病死,那他便是主角,对不对?”
褚颜点头:“对。”
蓝知接着说:“执笔者将其他人等同绿叶,只为衬托主角的光。”
“对。”褚颜皱眉,“先生是何意?”
蓝知淡淡一笑:“只是想告诉陛下,若您是话本中的角色,必定是光照人的鲜花,而非衬托他人的绿叶,您无须妄自菲薄。”
褚颜扶额也跟着笑了:“这是说的哪跟哪啊,什么主角配角乱七八糟的。”突然,他又格外认真的说:“若我是话本的主角,我就要先生也同我一样。”
蓝知视线撇开,不再与他对视,突兀的冷淡下来:“臣怕是没有那个福分。”





七宗罪[快穿] 分卷阅读138
颜:“可是我……”
恰在这时,他的眼前又出现了一行黑色楷体字和两个选项。
「面对蓝知的冷淡,你应该:a.沉默b.闭嘴」
褚颜:“……”ab两个都拍了一下。
蓝知为了和他保持距离,自己拿了一本佛经靠到墙边去了。褚颜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曲起指节敲了敲,远远观望着蓝知的侧颜,不自觉的吟出两句诗:“兰之猗猗,扬扬其芳。众香拱之,幽幽其芳。兰之、蓝知、蓝知,这名字真好……”他猛拍了一下桌子,侧过身来对蓝知道:“这般无趣,我为先生唱个小曲如何?”
未等蓝知开口,他就坐正了身体,双手学着歌姬的模样状作抚琴。
“燕城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在没腔没调的唱完后,又慢慢凑到蓝知身边,问道:“不给个赏钱么?”
蓝知怕是被他逼得不胜其烦,重新掏出袖中刚才卜算的两枚铜板扔给褚颜,说道:“勿来扰我。”
褚颜也不嫌弃少,笑着把钱接了过来,不依不饶的说:“怎么能是扰呢?我是想这塔中太过烦闷,为先生解解闷罢了。”
蓝知把佛经翻得哗啦作响,不咸不淡的说:“那到晚上,陛下就不觉得闷了。”
褚颜疑惑:“为何?”
蓝知神态自若:“怀月塔内阴气重,这地方又是阴阳交界之处,入夜便有小鬼獠差提着鬼魂自此而过。陛下若觉得枯燥无聊,倒可以与他们唠上一唠,但如果他们一时兴起想带陛下走,怕是臣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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