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南南木
左相道:“你是人还是鬼?昨日我明明……”
褚颜:“哦?昨日明明什么,是将他乱棍打死,草草用席子卷了,扔到乱葬岗上了么?”
左相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却还强撑着说:“臣冤枉啊陛下。”
褚颜又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牌,那玉牌从台阶上滚了几滚落到左相脚下,看到上面单字一个「左」,左相一口气提不上来,说道:“这是诬陷!那马夫明明拿的是右相玉牌,怎会是……”
褚颜一拍龙椅把手:“证据确凿,还不认罪!”
左相跪伏在地,大势已去的叹道:“天要负我,负我啊……”
褚颜斜了他一眼,吩咐道:“来人啊,把左相给我拉下去,关入天牢。再把巡城御史方清谪提出来交给大理寺,孤亲自作审,还他青白。”
小小面摊今日客满盈门。
小玉远远观望着有人将添香楼的牌匾摘下来,说道:“真是要变天了呀。”
褚颜把要来的阳春面送给门口的老人,随口应了一声。
小玉继续喟叹:“实在没想到……”
褚颜:“没想到什么?”
小玉把勺子一放,说道:“没想到你就是!你就是……”她脸一红,又说:“我是听方大哥说的,说陛下您坐镇护城河贪污案时秉公执法,威风八面,活像转世的青天大老爷。”
褚颜:“……”
小玉说:“我还有个疑问。”
“你说。”
“那个马夫不是死了被扔到乱葬岗了么,又怎么会在金銮殿上活了?”
褚颜在面纱下狡黠一笑:“你当暗卫是吃干饭的?最简单的易容都不会,那还做什么暗卫?”
小玉猛点头:“原来如此!我就说不可能死而复生!”她一拍手,又道:“方大哥一直在苦苦思索这件事,等他来吃面的时候我便告诉他。”
褚颜问:“你俩什么时候成亲?可定下日子了?”
小玉面上又是一红:“下个月初一。”
“到时候请我喝喜酒。”
“那是自然的……”她凑近了褚颜,神神秘秘的对他说:“好些日子没见过你,我也没同你说。还记得城外那片树林么?不知为什么,自从那夜去过以后我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昨日我又去了一趟,发现就算记了记号,摸清了位置,但却总像在原地踏步,真是奇哉怪哉。可我问别人的时候,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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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却说「没有的事」,认为我从未走出去过才会如此晕头转向,可我方向感好着呢,方大哥能替我作证。”
闻言,褚颜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在他脑子里升起。
“我也就和你说说,怕说出去别人笑话我。”小玉发现眼前的人默不作声的离开,担忧的问:“你去哪?”
怀月塔。
手中轻捻的佛珠再次断落,珠子散落了一地。白衣华发的人倏地睁开眼,用颤抖的手拿起龟壳卜了一卦,等到卦象显现出来,他硬生生呕出一口血,纤白五指捂住嘴,血珠自指尖淅沥沥的落下。蓝知把龟壳一扔,贡台上所有的东西都被盛怒的华发人扫落在地,两个小沙弥见他面色阴沉的几乎拧出水来,小声问:“您怎么了?”
“混账!”不复以往的优雅、淡然、处事不惊,蓝知像全然变了一个人,他曲起一指用佛珠击碎玻璃,似一朵浮云飞身离去。
两个小沙弥面面相觑。
在蓝知的身后,怀月塔银月般的淡淡光辉逐渐凝聚成恶鬼的黑气,最后化作一只大手,牢牢的追捕着逃离塔的人。离塔越远,蓝知面色变得愈加苍白,唇角不断滑落的鲜血染红了白袍,他用手背抹去,浑不在意的斜睨一眼身后的黑气,一甩袖袍,将其击退半分。
落下的地方是城郊的树林。
蓝知远远望见马背上的人。
他很聪明,百转千转竟破了这迷魂阵,找到了这座树林的出口,一牵缰绳,马上就能从这个世界逃离出去。
蓝知愤怒焦躁的心态在看到这个人时,诡异的平静了下来。他告诫自己必须维持着不动声色,让对方察觉不出什么,因此,就算脑子里叫嚣着把他抓回去的疯狂念头,蓝知还是不紧不慢的来到那着僧袍的人面前。
显然,年轻的帝王已经注意到了他,但蓝知无法窥探斗笠纱帘下这人的表情。
蓝知尽量让自己语气柔和:“陛下,您在这做什么?”
那人道:“我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边界。”
蓝知问:“什么意思?”
“世界的…边界。走出这片森林,我可能会离开这个世界,去往另一个世界。”
蓝知说的笃定:“没有另一个世界。”他淡淡的补充:“您是觉得,臣为您创造的这个世界不合心意?”
“……”
“很遗憾,您没有其他选择。”蓝知勾起唇角,“以前的世界已经毁灭,只剩下臣为您创造的这个。您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这都是您必须要接受的事实。”
“毕竟,我亲手为您毁灭了世界,又依照您的想法为您重新建起一个世界。”
“难道陛下不该体恤一下臣这份苦心?”
「滴。」
「攻略目标能力检测完成。」
「检测结果为:创世。」
第91章帝笼09
创、创世?
不知是谁的话,传入褚颜的耳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这凝脂丸可是个好东西…传说中它一颗忘情,两颗忘忧,三颗便能忘尽伤心事。”
褚颜双手牵住缰绳向后一拉,马儿乖乖的后退了几步,与那白衣人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他先前因蓝玉的话对这个世界真实起了疑心,来到森林依照系统的指示,兜兜转转找到了所谓的出口,只是进都还没进去,蓝知就从天而降挡住了他的去路,还说什么…什么「毁掉一个世界」,又「创造一个世界」。
褚颜:「不用加载进度就可以检测出能力来了?进步蛮大。」
系统:「不、不是……」
褚颜:「什么?」
系统:「我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来…恐怕攻略目标说的都是真的。我之前已经检测出了他的能力,可却和你一起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而现在,这些记忆在一点一点复苏。」
褚颜:「……就算我失忆,你怎么会跟着一起失忆?」
系统:「至少现在,我是存在于你的意识里的。」
褚颜:「……」简而言之,一点用都没有就是了。
两人像在无声对峙。
相比于斗笠中看不清表情的人,蓝知却是游刃有余的。
打破平静的是褚颜从马上一跃而下,他将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扔回马背上,又把素白的僧帽摘下来,三千青丝如瀑而下,那没有面具遮掩的容貌姝丽无双。蓝知眸色偏浅,他注视着旁人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冷漠疏离,难以接近,那唯一不惧怕反而凑上来的人带着笑容,扑进他沾又清冷梅香的怀抱中。
蓝知呆立着没动,既没后退拉开距离,也没激动的伸臂揽住。
褚颜拥着他,用一如往常的轻松语调道:“先生方才说的话,颜儿一字也未听懂,不知先生能否逐字逐句解给颜儿听?”
蓝知紧抿着唇,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什么。
褚颜抬手覆在蓝知冰冷的额头上,又贴回了自己额上试体温,随后疑惑的说:“先生脸色极差,难不成是染了风寒?”看他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唇边溢出了抹血丝,褚颜那玩笑般的语气转为忧心,正色道:“到底怎么了?!”
蓝知轻声道:“陛下……”谁知他刚说出两个字,就将褚颜推离怀抱,以手掩唇,猛地咳嗽起来。顷刻间雪白衣袖上便沾满鲜红,如落雪红梅,拟成一幅瑰丽的画卷。
他伛偻着身子,紧闭双眸,在身后那团黑气穷追不舍缠上来的时候一挥袖,将那黑气又击退散三分。褚颜看不见他身后的东西,只当他是生了病,上前想要将半跪在地上的蓝知扶起来,后者却挣脱他的手臂,颤抖的后退了几步,深深看了他一眼后,拂袖转身离去。
褚颜见他走路都吃力,不死心的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急道:“先生别逞强,我错了、我错了就是了,往后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行不行?先生不愿我出宫,我便不出宫,不愿我探究这森林有何异状,我便不探究,你别生气……”说着说着,蓝知停下虚浮的脚步,终于又肯正眼看他。褚颜连忙保证:“真的,先生若不信我,我可以为先生立下字据。”
蓝知的目光像含着冷冰的刀子,他以手背抹去唇上的血,缓声道:“你想要什么?”
“我要的……”褚颜垂下眼,唇边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他执起蓝知的手贴在自己左胸前,“先生知道的,我要的自然是先生这个人。”
蓝知手一颤,想要抽离,褚颜紧紧按住他的手,像是单纯的倾诉爱意不能表达自己心情似的,恨不得剖心给他:“就算先生是看着颜儿长大的,你视颜儿如同亲子,可我从前与你逾距的时候,先生并不曾义正言辞的拒绝过我。这是不是说明,你心里恰巧是认同这种情感的?”
蓝知露出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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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震惊、有失望、有不舍,单单没有喜悦。
蓝知淡淡的问:“那,若我要你放弃皇位?”
正在这时,熟悉的楷体字和两个选项再次降临在褚颜面前:「面对蓝知的疑问,你选择:a.当然不b.告诉他痴人说梦」
呵呵,老子哪个都不选。
褚颜冷眼看了一会那选项,对系统道:「你搞的鬼?」
系统:「……」
看这幅做贼心虚的样子,百分百就是它。
褚颜:「为什么?」
系统:「……」
褚颜呼出口气,他左右看了眼那浮在眼前的选项,a和b反正是不能选的,唯一可以选的是……他活动了下筋骨,后退两步,再一鼓作气猛地向前冲去。
既然知道他身处现实世界,这些神类的东西用脚趾头想都是假的,他的选择不是a也不是b,而是撞破这该死的选项!
玻璃碎裂的声响自耳边炸开,褚颜反射性的捂住耳朵,见那在他跟前招摇的选项碎片落了一地,还没等高兴,抬眼就看到蓝知还在等着他的回答,于是清了清嗓子,情意悠悠的道:“当然是爱美人不爱江山,颜儿选择先生。”
褚颜还以为蓝知听到这答案后,起码会给面子的表现出高兴来。谁知蓝知剧烈的咳嗽了一阵,他眼角有些湿润,语气却是笑着的,说出来的话竟要把他生吞活剥:“我许你江山万里、权力滔天,你不要;我许你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你不愿;我许你一生顺遂,你……”
褚颜无辜的看着他。
蓝知无声的笑了,颓然的后退几步,唇边的笑意带着些讥讽。他与褚颜拉开些许的距离后,轻轻摇着头,斩钉截铁的说:“太晚了。”
褚颜说:“天色尚早。”
蓝知继续摇头,眼中含恨:“……你为什么不早说?”
“什么?”
蓝知以手掩面,白袍上的鲜红触目惊心:“你为什么不早说,说你不要这江山富贵,也不要那成群姬妾,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若早说,我们便不会错过。如今我替你将愿望达成,竟生出这种荒唐念头,你可真是……”他眸色渐暗,压低了嗓音,暗藏危险:“既如此,便与我回怀月塔,再喂你凝脂丸忘了这念头便是。”
第92章帝笼10
随主人入内,蔓延出怀月塔的黑气终于重新归入塔中,塔身自黯淡无光变回萦绕着淡淡微光。平日内一丝不苟束起的华发此时略显凌乱,不染污垢的白袍血迹斑斑,蓝知单手将人拎到了九层,方才见蓝知吐血,忧心忡忡没有离去的小沙弥被冷声赶了出去,临走时将一束好奇的目光放在国师手中的斗笠人身上。
褚颜被他拎入屋内,跪坐在地上,正面对着额上一点红心、悲天悯人的观音像,他转过身伸出两臂环住蓝知的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先生当真忍心?”
蓝知的腿刚要抬起来,就被褚颜死死的抱住,不让他动弹。华发人只得站在原地,向贡台的方向微张开手掌,就见观音像手中的柳枝玉净瓶像活了一般,那白玉瓶身转眼间被蓝知握在了手里。他将瓶中的柳条抽了出来,倒出几颗黑褐色的药丸,听到褚颜的话眼皮也不抬,只敷衍的道:“为何不忍?”
褚颜鼻间闻到一股浓郁的凝脂露的味道,看蓝知往手里倒了什么,猜测着就是凝脂丸了,如果再失忆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完成任务,因此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吃下。他抱着蓝知的大腿,继续嘤嘤嘤道:“依先生此前所言,从前的我为了这世间的荣华富贵和软玉温香,放弃了与先生的感情,他必定是罪大恶极之人。可是……”他揪住蓝知做工细的衣袍,盈着泪的双眸在脆弱中变得极为执着,“可是我没有之前的记忆,从前的我做的事情不能代表我,现在我说看到先生欢喜心里就欢喜,看到先生难过,心里就更难过。一切都是我的肺腑之言,绝无半分虚假。”
蓝知静默不语。
褚颜语气里饱含控诉,接着说:“就算从前我做过对不起先生的事,我愿用这一辈子来偿还先生。今后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当然除了…忘记先生这件事。除了这件事,我都听你的,你不要我碰你,我就不碰你,即便这辈子不能与你相拥,单是这样看着你,颜儿便觉得如干嚼芝草,腹内馨香。”
蓝知将凝脂丸进掌中,眼眸低垂,不动声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自然是知道的!”看他态度软化,褚颜稍稍放松的胳膊重新紧,兴致盎然的说:“即使先生拒绝我,我会遵从先生的心意保持距离,但绝不放弃。自先生口中得知你我二人前世有缘…却无分,说实话,我心中是高兴的。”
蓝知伸手将他推开,退到他身旁,也不急着喂他吃下凝脂丸,而是撩起衣摆盘腿坐在蒲团上,声音淡淡:“为何高兴?”
褚颜跪坐到了软软的蒲团上,眼神亮晶晶的,带着某种憧憬:“有缘比无缘总来的强,上一世无分,这一世却未必没有。”
“……”蓝知皱着眉,就算做出这样烟火气的表情也消不去一身的仙气,褚颜一想到他为自己满嘴的情爱而苦恼,心里竟然生出一丝亵渎之情。
褚颜忐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先生。”
蓝知看起来一时半会不想帮他抹去记忆,只道:“说。”
“那日你为我卜算命格的时候,我回忆起曾经找人为先生解过的命,那上面写着的命格和你说的,竟是戛然相反。什么天煞孤星,简直一派胡言……”他愤愤不平的说完,又记起“天煞孤星”是蓝知为自己算出的,老实的闭了嘴。
蓝知素白手指捻着那几颗药丸,听到他的话后手中的动作停住,像是斟酌着措辞,用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徐徐的说:“我之前与你谈过话本的事。”
褚颜点头。
“今日我便与你说一个故事。”
褚颜道:“先生请讲。”
“话本的主人公描绘的自然是开天辟地的大人物,他出生时祥云密布、紫气东来,自小便有天子之相,真龙命格护体,卜出的卦象也皆是命途坦荡,百岁无忧。”他看了褚颜一眼,眉间紧锁着愁云,“这样好的命,不会招身边的人嫉恨。那话本中还有一位,他就像那衬托着红花的绿叶,时刻活在真龙命格的光芒下,偏生他的命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于是这个人……”
褚颜倒吸一口气:“……取而代之?”
“不。”蓝知轻轻摇头,“这人虽嫉恨,却也从没有想过鸠占鹊巢,只是白日愈加刻苦,夜晚以泪洗面。”
褚颜:“那?”
蓝知捏紧了凝脂丸,又松开,“可谁让他每晚总在一位教书先生的面前哭,那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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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安慰人的体己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孩子心大,哭过后隔天便忘了七八分,可先生像着了心魔,看到他掉眼泪心都跟着碎了一地,先生决定,那孩子想要什么,他就会拱手送上什么,绝不能再看他掉上一滴泪。”
褚颜:“……”
蓝知轻声问:“你可知,这世间最恐怖的是什么?”
褚颜愣愣的:“什么?”
蓝知指尖一用力,将黑褐色的药丸用指腹碾碎,零星碎屑落在木地板上。他道:“人生出荒唐的念头不恐怖,恐怖的是,生出这念头的人有能力做到这件荒唐事。”
“……呵呵。”褚颜尴尬一笑,问道:“然后呢?”
蓝知又将双眸垂下,说道:“那先生自小便会卜卦通灵,他算出的卦象从没有不灵验过,但谁都知天机不可泄露,违背规律必遭天谴,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就将自己的能力藏了起来,安安心心做个教书先生。当然,他后来还是做了一些不可挽回的事。”
褚颜替他补充:“比如说,换命?”
蓝知再次摇摇头,“擅自换命会遭天谴,搞不好会适得其反,先生知道这一点,便没有换他们两人的命。那孩子想要做皇帝,先生就放弃安稳的差事,踏上仕途,从无名小官做起,一步、一步爬到了权臣高位,在先帝因病去世后,亲自将他辅佐上位。”
褚颜唇角抽搐:“这……”
“出落成大人的孩子登上皇位犹不满足,他许愿朝臣不许将他视为扶不起的阿斗,人心向他,许愿燕都歌舞升平,享拥三千妻妾,愿望一个接一个,那先生就一一替他达成。”
褚颜听得心惊胆战,越来越觉得那没人性的渣渣所作所为非常像自己的做派,没忍住插了一嘴:“先生必定是喜欢那孩子的。”
蓝知冷冷瞥他一眼,道:“欲看他成才,自然是喜欢。”
他把褚颜暧昧的话转回严肃的方向,接着说:“坐上皇位的孩子已经拥有了世间的一切。一日,他将先生招进宫,对先生说还有最后一个愿望,今后便不再许愿,务必要他答应。向来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先生当即答应。那被他娇宠着的孩子便笑着说,最后一个愿望就是要他死,只要他一天在,那满朝文武就会说皇帝只不过是摄政王手底下的一只狗,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刘阿斗。”
第93章帝笼11
褚颜屏住呼吸,问道:“那先生说了什么?”
“自小先生就事事依着他的性子,看不得他哭更看不得他失望,因此就算小皇帝指明要他的命,他也只脑子混沌的恨不得当场撞柱殒命。只是在将死前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他这样凡事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到底是为了得到什么?”蓝知抱着手臂,双眸向上,盯着悬在顶上的美梁刻,像在思索。
褚颜也跟着思索了一阵,随后笃定道:“先生肯定是……”喜欢!爱!就要大声说出来!
“对。”蓝知打断他的话:“是为了博得他的关注。”
虽然说的阴晦,但剧情终于向情爱方向发展了,褚颜觉得很欣慰。
蓝知道:“说来很奇怪,那孩子明明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先生见他第一眼却像被他吸引了一般,打从心底就觉得他们二人是最合适不过的天生一对。为此,先生还特意算了算他们的姻缘,得出的结果与他心中的预料截然相反,那签上算出来的不是佳偶天成,而是终将会成为一对怨偶。但是,先生本身有先知的能力,他能算出命,却并不信命,在得知自己姻缘坎坷后,还认为人生苦短应该搏上一搏,赢了便把那人牢牢握在手心,输了……”
他语气一顿,忽然轻轻一笑,抬手擦了擦沾着血迹的唇,将带着重量感的话轻飘飘的说出来:“命运把握在他自己手里,又怎么可能会输?”
褚颜道:“……接下来呢?”
蓝知眸色一沉,笑容转瞬化为冰霜:“接下来,事情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先生为求取一段好姻缘,开始不择手段的挑选着命格与人相符的人,这人必须命带桃花,从一而终,最重要的是,为了过程容易,须得是他身边的亲近之人。最终他找到了那个人,他们二人虽没有血缘之情,那姑娘的命却是被他亲手救起来的,且时常会跟在他身后,爹爹、爹爹的唤着。”
褚颜猛地向后撤了一下,他震惊的望着蓝知,把他口中描述的人和现实中的一一对应,不可置信道:“你换了自己和蓝玉的姻缘?!”
蓝知不答,只兀自沉浸在话本的故事里:“换命容易瞒天过海却异常艰难,被冲昏了头脑的先生却不以为意,他可笑的认为人定胜天,将我命由我不由天定为至理箴言,不必多言,他最后落得了鸡飞蛋打的下场。”蓝知浅色的双眸盯着他,向来清冷无波的眸中带着捉摸不透的色,“金銮殿上的小皇帝说要那先生去死,除却忌惮他权力过大功高盖主,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爱上那个姑娘,而作为她养父的先生不容许两人结合。”
褚颜瑟瑟发抖的问:“他要先生死,难道先生就会去死?”
“从前大概会。”蓝知淡淡的说,“在先生命令禁止他与养女往来之时,小皇帝故作乖巧,满口允诺,私底下两人却在商议着如何除掉碍事的他,若摆脱不了威胁,大不了逃出宫去,一走了之。小皇帝自以为计划周密完美,未曾想到那先生一眼看透他的心事,在他要先生替自己的未来殉命时,后者当即拂袖而去。”
你这个大骗骗骗子。
褚颜记起遇到蓝玉后回想起的支离破碎的片段,女孩对他说“原来你们竟是这种关系”、“愿不愿意和我走”之类的话,明显可以看出蓝知显然隐藏了许多细节,比如说他开始和蓝知情投意合,后来隐晦的命令蓝知去死后,最终被关在后宫里当个傀儡皇帝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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