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去哪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更白起
阿森刚想问怎么帮忙,看于塘走过去了,他有点感觉不对。
那只小羚羊也看见了于塘,但是它没跑也没动,依旧在原地悲伤的鸣叫着。
于塘走过去,虽然也有点惊讶这只小羚羊怎么不跑,但他没空多想,手起石落,伴随着身后阿森一声惊叫“no!”
“小羊小羊你别怪,你是老子的一道菜,今生我杀你,来世你杀我。南无阿弥陀佛!”于塘拽着羚羊腿把小羚羊拖回阿森身边。
阿森满脸怒气地看着于塘,“大师呀你为什么要杀它啊,它都那么可怜啦!”
“你说的啊,我们要帮它啊,反正它早晚都是被狮子犀牛吃掉的,不如我们吃。不但能填饱我们的肚子,还可以让它早死早托生。”于塘四处寻觅,找了一块扁平又带尖的石头,准备开始肢解小羚羊。
“大师呀,犀牛是吃素的,我都给你说过一次啦。”
“无所谓啦,反正我是吃肉的。”
“大师呀,你刚才为什么念阿弥陀佛啊,你不是道长嘛?”
“做这种事情我也很惭愧的,哪好意思说自己是道家的人,只好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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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一下佛门弟子啦。”
这回轮到阿森翻白眼了,“大师呀,我还系不能原谅你,我系不会跟你一起吃的,我接受不了这种残忍的行为。”
于塘没理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小羚羊肢解地零零碎碎,阿森看在眼里,问:“大师呀,你系不系经常肢解动物呀,我感觉你好熟练啊。”
“是啊,我经常肢解尸体的,像你这么长的腿我一刀下去就砍成三段了。”于塘把石头插在地上,薅了一把草叶擦擦手上的血,没好气地答道。其实他哪会肢解动物啊,只不过是照着电视上荒野求生节目照葫芦画瓢,况且用石头割的,多一块肉少一块肉是难的,只不过自己在草原上吃,无所谓了。
于塘又找来一些干草枝和枯树干,搭成一堆,然后冲着阿森说:“打火机拿来。”
“我没有。”
“别装蒜了,我在飞机上见过的。”
阿森噘着嘴扬着下巴说:“掉啦。”
“掉了就捡起来啊?”
“掉了啊。”
“那你就捡起来啊?”
“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于塘翻了个白眼,无奈道:“丢了就说丢了,不要说掉,ok?”
阿森抱着肩膀,噘着嘴。
于塘哪有心思管他,现在自己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从兜里掏出两张三清符夹在剑指中,念力一动,瞬间燃着。
“瞧见没,咱可以手动点火。”
阿森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于塘没听清,但也没理会。等火烧的差不多了,于塘把肉串在长条树枝上架火烤,肉香四溢,滋滋冒油。
于塘从背包里掏出一罐可乐,“噗呲”一声打开拉环,一边喝着可乐一边撸着羚羊肉串,有滋有味。虽然没有盐,但是贵在原生态、纯野生,羊小肉嫩,鲜美多汁。
此时草原夜幕降临,篝火丛旁香气阵阵,于塘一口可乐一口烤肉一眼美少年,别提多舒畅了。他看着眼前还跟自己赌气的美少年阿森说:“要不要吃呀,不吃可没力气找你祖宗啊。”
“不吃,哼!”阿森抱着肩膀别过头去。
于塘一边吃一边吧唧嘴。
过了一会,又问:“真的不吃吗?没必要吧,我杀的生,就是有罪孽也是我来扛,你何苦委屈自己的肚子呢?”
“不吃,就系不吃,你太残忍了,我跟你可不一样。”阿森依旧倔强。
于塘吸了一口可乐,打了个嗝,说:“活着最重要啊,而且你觉得你不吃这羚羊肉你就是善良的人吗?我告诉你,你不是,你最坏,你最残忍,你比我还罪大恶极!”
“什么?”阿森急了,“我怎么坏了?羊是你杀的,肉是你烤的,也是你吃的,我一块都没动。我怎么就罪大恶极了?”
于塘撸着串子,说:“你呀,境界太浅,只看到眼前的善恶。你觉得我杀了一只弱小可怜的羚羊是恶吗?哦不对,我是真的饿。”
于塘想了想,换了个说法,“你觉得我杀了一只弱小可怜的羚羊是坏,但是,我为啥要杀它呢?因为我要吃了它活下去。为啥活下去呢,还不是因为你祖宗啊。”
“关我祖宗什么事,我祖宗又没叫你杀羊。”阿森显然不服气。
于塘耐心地解释道:“你祖宗是僵尸啊,他从飞机上跳下来,万米的高空,谁能保住他落地的时候脑门上的镇尸符还在?镇尸符要是不在了,你祖宗就会找人吸血。咱们一路来都没看到他,可保不准他不会去你之前看到的那个屯子。你祖宗估计现在正抱着非洲土著啃脖子吸血呢。”
于塘停顿了一下,他看得出阿森的脸色起了变化,然后继续说:“我要你吃东西,是为了你能有力气继续找你祖宗。否则你不吃东西肯定会耽误明天的行程,你每耽误一点时间,你祖宗都可能多咬死一个非洲土著人。所以说,相对于我杀死一只难以存活的小羚羊,你才真的罪大恶极,只因为圣母心一时的泛滥。你说我坏还是你坏?”
阿森被于塘的一套说辞洗脑了,还真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加上他本来也肚子饿的不行,就低着头小小声地说:“那...我也吃吧。”
于塘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但却装作没听到:“你说啥?声太小了,这里风很大的,你大点声。”
阿森知道于塘在找自己乐子,但也无可奈何,只得憋红了脸,闭着眼睛大声喊:“我也要吃!”
于塘摇了摇头,“不行啊,羊是我杀的,肉是我烤的,为啥要给你吃呢?你啥都没做,净想占便宜?”
阿森:“那你还要我怎么样嘛?”
“我这有肉吃有可乐喝,就是没音乐伴奏,要不你唱个小曲儿给大爷我助助兴。”于塘翘着二郎腿说道。
阿森的肚子饿得咕噜噜叫,只得照做,唱了首英文歌。于塘吧唧吧唧嘴,扣了扣牙,说“好听,真他娘的好听,不过我听不懂啊,唱个中国歌吧。”
阿森:“大师呀,你不要为难我啦,我快饿死了。我要系饿坏了,你不但要找我祖宗还要照顾我啊。”
于塘一听,说的有道理,现在就两个人,谁也不能出啥闪失,得相依为命啊。况且他现在也觉得玩的差不多了,得给阿森留点面子,就递过去一串烤肉,其实是他早就准备好了,就是给阿森烤的。
阿森笑呵呵地接过烤肉,但却没急着吃,而是在胸前画十字,然后进行祷告。
“感谢主,是你赐我们食物,使我们活着。阿门!”
“等等,你感谢谁?”于塘打断道。
“感谢耶稣啊,是上帝赐我们食物,使我们活着。”阿森说道。
“放屁,关他啥事,要感谢也得感谢我啊,哪怕你感谢石头也行啊。”于塘十分不开心,“别总在我面前整你那些洋玩意,老子看不惯听不懂,烦着呢。”
“大师呀,你不能这样讲话的,是对上帝的不敬。”阿森劝说道,“你也是有信仰的人,你会允许别人这样说你的祖师爷吗?”
“少扯淡,我就是不喜欢中国人满嘴上帝外加他妈玛利亚的。哪怕你说声阿弥陀佛我都好受点。”于塘固执地说道。
“大师呀,我从小在英国长大,严格来说不算中国人啦。我其实系华裔啦。”阿森还在辩解,却不知道已经彻底惹恼了于塘。
于塘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他妈别以为染个黄毛就能冒充外国佬!你黄皮肤黑眼睛,明明就是个中国人,今天要不认祖归宗,我就把你肢解了喂犀牛!”
阿森刚要说话,于塘又打断说:“别跟我讲犀牛吃不吃他妈的素,这不是重点,反正我烤的是社会主义肉,你那是资本主义嘴。要想吃,你就得承认你是中国人!爱吃吃,不吃拉倒!”
“大师呀,你不要这么激动啦,”阿森也很无奈,只得服软说道:“我虽然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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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国籍,但是我的祖宗是中国的啦,我的样子也是中国的啦,我的心更是中国的啦。”
于塘斜着眼看他,“那你给我唱一首《我的中国心》,否则我就揍你!”说着撸胳膊挽袖子,一副流氓样。
阿森忙点头,故意靠近于塘,在他耳边轻轻唱道:
“河山只在我梦萦,
祖国已多年未亲近,
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继续唱!”于塘命令道。
“洋装虽然穿在身,
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国印。
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斤,
无论何时,
无论何地,
心中一样亲。
流在心里的血,
澎湃着中华的声音,
就算身在他乡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一曲唱完,于塘也冷静下来了,他看着阿森,递过去肉串,说:“你别怪我,我只是...觉得咱们国家现在强大了,其实你们漂泊在海外的人可以回来了。还有文物,也就是你祖宗。”
阿森并没怪于塘,大口撸着串子,说:“大师呀,你好爱国啊!虽然你人长得不怎么样,粗鲁无礼并且土,还总欺负我,但是我好中意你啊!”
“我长得不怎么样?我...我他妈今晚一定肢解了你喂犀牛!”
第8章你发骚啦
于塘这一晚并没有肢解阿森喂犀牛,一来犀牛不在身边,二来阿森一直服软的态度让于塘没有下手的理由。两个人可乐配烤肉吃了个大肚溜圆儿,撑了个小辫朝天。吃喝都不愁的情况下,两个人情绪都很稳定,自然不会吵架,于塘甚至还拿出一串肉去喂一直在旁边鬼鬼祟祟的狒狒。当然,在于塘眼里它始终是个猴子。
羚羊肉虽然好吃,但毕竟是高热量的东西,吃不了多少就饱了,两个人也不浪,都一一烤好,放进背包里以备日后再吃。
事实上于塘烤羚羊肉这件事,是十分蠢的,是十分傻的,是十分欠揍的!这是在非洲大草原上,大多数猛兽都是夜间出来狩猎的。而且这些猛兽的嗅觉都非常非常灵敏,烤肉的香气随着夜里凉凉的风飘散,早就传遍大草原了,此时已经不知有多少狮子鬣狗非洲猪朝这边赶来了。当然,这次没有犀牛,因为犀牛眼神不是很好,白天都跟瞎子一样,晚上更差,为了安全起见它都是悄咪咪的蹲在树下等天亮。
不过于塘和阿森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是他们够幸运,注定今晚和狮子鬣狗无缘。
吃了烤肉的狒狒本来也懒洋洋的躺在一边休息,突然跳了起来跑到于塘身边转圈圈。于塘正在和阿森吹牛逼呢,一瞅这猴子行为诡异,就问:“阿森,这猴崽子发啥疯,是不是羚羊肉有毒啊?”
阿森也看了看,摇头说:“大师呀,我看不像是中毒啊,它好像在向我们传达什么讯息。”
于塘听了之后对猴子说:“嘿哥们儿,你这表达的太晦涩难懂了,能直白一点吗?我最讨厌看图说话了。”
狒狒呆了一下,居然听懂了于塘的意思。只见它跑到草丛中摘下一片大草叶子顶在脑袋上,然后用爪子指天,自己顶着草叶子边跑边嚎,越跑越远,直至消失在夜色里。
于塘皱着眉,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它是告诉咱们俩,只要生活过得去,哪怕头上带点绿。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肯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虽然你长得丑,但是跑的快呀!”
阿森翻了个白眼,“大师呀,我觉得你在胡说啊。”
于塘看了他一眼,不服气道:“你从小身边都是外国猴子,肯定比我懂的多啊,那你瞧明白了吗?”
阿森没在意于塘的讥讽,而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小会儿,然后恍然大悟道:“大师呀,它系说天要下雨啦!”
“下雨?”于塘抬头看天,黑漆漆一片,看不出来啥。
“不能下雨吧”,于塘话音刚落,夜空被一道闪电撕裂开,紫色的光亮闪得对面阿森脸色发青,于塘吓了一跳。“哇喔,真的要下雨啦,咋整?”
阿森也有点慌了,“大师呀,你有没有带伞啊?”
“伞?你不是有降落伞吗。”于塘被阿森一提醒,突然灵光一闪,“赶紧,用降落伞搭一个帐篷!”
于塘指挥着阿森四处找枯树枝,搭了个支架,然后把降落伞叠成三层盖在上面。为了防止风吹倒帐篷,于塘还特意找了几块大石头压住帐篷边,然后两个人钻进帐篷里,等雨来。
雨来的很快,而且很猛,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噼里喀嚓的闪电。暴雨如盆倾,打灭了烤肉的火堆,也掩盖住了烤肉的香气。闻着香味赶来的狮子鬣狗非洲猪也都被暴雨截在半道儿,又被闪电吓的四处逃窜。
于塘和阿森稀里糊涂地躲过了一劫。
两个人躲在帐篷里,不大不小,刚好够阿森伸直腿躺下,于塘嘛,个头矮腿短,绰绰有余。
外面电闪雷鸣啪啪啪下雨,里面也啪啪啪。
于塘在不停的打蚊子。
啪啪啪。
“大师呀,这里有好多蚊子啊。”
“又没咬你,你叫唤啥。”
“是呀,怎么不咬我呢?”
“因为在咬我啊!”
于塘的体质特别招蚊子,才放屁的功夫就被咬了21个包。左手3个,右手3个,左胳膊上5个,右胳膊7个,左边脚脖子上2个,右边脚脖子上1个。
“啪啪啪!”
世界终于安静了,再也没有嗡嗡嗡的蚊子叫了,于塘把手伸出帐篷外接雨水洗干净血。
也不知道雨要下多久,两个人并排躺在帐篷里渐有困意。于塘的头朝右,阿森的头超左,打了两个哈欠,都闭上眼准备入睡。
“大师呀,你冷不冷呀?”
“一点点。”
“那我借给你一只胳膊好不好?”
“好。”
阿森把胳膊搭在于塘的腿上,抱住了。
“大师呀,你冷不冷呀?”
“一点点。”
“那我借给你一条腿好不好?”
“好。”
阿森把腿搭在于塘的肩膀上。
“大师呀,我也有一点点冷啊。”
“那我也借给你一只胳膊?”
“好呀好呀!”
于塘把胳膊放在阿森的腿上。
“大师呀,我还有一点点冷啊。”
“那我再借给你一条腿咯?”
“来呀来呀!”
于塘把腿也搭在阿森的肩膀上。
“阿森呐,我们这个姿势好像挺色情的啊。”于塘皱着眉头。
阿森:“大师呀,你怎么什么事都能联系到色情上呢?”
“你下面的头碰到我上面的头,你上面的头碰到我下面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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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69了还不色情吗?”于塘嘟囔
道:“再这样下去你肯定有血光之灾啊!”
“为什么?”阿森不解的问。
“你忘了我有刀吗,我戳死你呀!”
“但是我很冷啊。”
“哎呀,这样吧,你调过头来,我们两个上头挨着上头,下头挨着下头就好了。”
“哦”,阿森乖乖地调过头,两个人紧挨着,又手手脚脚搭在一起。
这一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一早,阿森早就睡醒了,揉揉眼看看旁边的于塘,于塘还没醒呢。于塘嘴里说着梦话,阿
森凑到跟前听了听。
又过了有一个多小时,阿森饿的自己打开背包吃昨晚的烤肉,吃完了也不见于塘醒过来。阿森才觉得不对劲,急忙去摇于塘,“大师呀大师呀,你醒一醒呀,怎么啦?”
于塘迷迷糊糊的被摇醒了,坐起身看了看他,没说话。阿森却发现于塘的背后全都湿了,低头一看,原来雨水倒灌进帐篷里。于塘躺的地方正好比较低,所以湿了一晚。再看于塘的脸色,心说不好,肯定着凉了,赶紧伸手一摸额头,叫道:“大师呀,你发骚啦!”
“你他妈才发骚呢。”于塘有气无力地答道,“外面还下雨吗?”
“还在下呀大师,大师,你生病了,这可怎么办?”阿森焦急的问道。
“别怕别怕,这么大的雨我们也走不了,我歇一歇就好了。”于塘示意阿森把帐篷打开一个口,
让外面的新鲜空气进来。
阿森又递来昨晚的烤肉,于塘摆摆手,头昏昏的,那还有心思吃东西。高烧让于塘身体里的各种酶都不工作了,现在浑身疼,动一下都觉得难受。他看着阿森,说:“你说是不是我昨晚杀了那只羚羊遭报应了?是上天在惩罚我啊。娘了个腿的,偏偏这个时候发烧,耽误事儿啊。”
“大师呀你不要这么迷信啦,非洲大草原上昼夜温差大,昨晚又下雨,你湿身了一晚,肯定会着凉啊。”阿森在宽慰着于塘,然后跪在一旁向上帝祈祷。
于塘心里觉得好笑,嘴上告诉别人不要迷信,身体却相信着上帝。但阿森毕竟是希望自己好起来,于塘不能再调侃他,也没力气调侃他了,轻声说:“我再睡一会,雨停了叫我。”
于塘忽忽悠悠地就睡了过去,耳边雨打沙土,草木声肃,偶尔一两声野兽嚎叫吓得阿森浑身哆嗦。
也不知过了多久,于塘被阿森摇晃着叫起来,“大师呀,你不要再睡啦,我怕你醒不过来呀。”
于塘闭着眼坐起来,缓了半天才睁开眼睛,问:“雨停了吗?”
“还没呢,但你已经睡好久了,又到晚上了。”阿森在旁伸手摸了摸于塘的额头,还是很烫。
“大师呀,我一直在向上帝祈祷,希望你马上好起来。你有没有感觉得好一些啊?”阿森期待地问。
“好像更严重了”,于塘摇头,用手捏了捏额头,说:“我信的是三清,拜的东方神仙,你这西方神仙管不着我。”
阿森一脸的懊恼,“那怎么办啊,大师呀,你的那个神仙叫什么名啊,我向他祈祷你快些好起来啊。”
于塘摆手,“不用,你把我的布兜拿过来。”
阿森在帐篷里找了一圈,把于塘装三清法器的布兜拎了过来,于塘伸手在兜里摸出一张三清符。
“给我一罐可乐,哎哎,就那个,你喝剩下的就行。”于塘叫阿森拿来半罐的可乐,然后把三清符夹在剑指当中,聚集念力,却怎么也点不着。他的头疼的厉害,根本没办法集中念力催动法术。
“大师你在干什么?”阿森问道。
于塘:“把你的打火机给我。”
阿森这时候不敢再赌气,赶紧把打火机摸出来递给于塘。于塘就知道他的打火机没丢,要不是发烧没力气,肯定要骂他一顿。
于塘接过打火机,点燃手里的三清符,然后丢进可乐罐,在阿森惊讶的注视下,把烧完的灰混着可乐喝了下去。
“老子拜三清的,祖师爷肯定不会让我死在这鸟都不拉屎的非洲。咯!”于塘打了个嗝。
阿森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医学原理,但是这时候还是希望大师的符水能起到退烧的作用。
于塘闭着眼睛在阿森腿上躺了一会,睁开眼睛,发现他也盯着自己,便说:“你挤眉弄眼的干啥,有啥事就说。”
阿森欲言又止,让于塘很不爽。
“有屁放,有话说。”
“那个...大师呀,白凤棠是你什么人呀?”
于塘猛然坐直身子,吓了阿森一跳。就见于塘的脸色很差,比外面天上的云还黑,眼神比犀牛的角还要犀利。
阿森急忙解释道:“你昏睡的时候一直喊这个名字,是不是她欠了你很多钱?”
“不欠。”
于塘只回答一句。
阿森觉得肯定不简单,但也不敢再多问,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好在于塘先开口道,“给我一块烤肉。”
阿森急忙翻出来,递给于塘,于塘在嘴里扯下肉丝,嚼了半天,说:“你听过北京小曲儿吗?”
“啊?哦,没有。”阿森答道。
“那我唱给你听。”
阿森分不清于塘是突然正经起来还是严肃起来了,反正觉得机会难得,忙应答道:“好呀好呀,大师请唱。”
于塘手在地上打着拍子,阿森把腿伸过来了,于塘就手在他腿上打着拍子。发烧的于塘嗓音喑哑,只好尽量的轻声,就听他唱道:
“桃叶那尖上尖,
柳叶儿那遮满了天,
在其位这个明啊公,
细听我来言呐。
此事哎出在了京西蓝靛厂啊,
蓝靛厂火器儿营,有一个宋老三。
提起那宋老三,
两口子抽大烟,
一辈子无有儿,
生了个女儿婵娟呐。
小妞哎年长一十六啊,
起了个乳名儿,姑娘叫大莲。
姑娘叫大莲,
俊俏好容颜,
似鲜花无人采,
琵琶断弦无人弹呐,
奴好比貂蝉思吕布哇,
又好比阎婆惜,坐楼想张三。
太阳落了山,
秋虫儿闹声喧,
日思夜想的六哥哥,
来在了我的门前呐。
约下了今晚三更来相会呀,
大莲我羞答答,低头无话言。
一更鼓儿天,
姑娘她泪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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