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去哪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更白起
女鬼伸出手从后面去掐于塘的脖子,细长的十指,艳红色的指甲,靠近于塘的脖子。十指微动,发出“咯咯”的骨骼声。
于塘还是没回头,女鬼觉得机会来了,猛然扑上去,却不妨十指正撞在于塘背后的桃木剑上。桃木剑瞬间亮起金光,女鬼惊吓之间嚎叫一声又退回床底。
于塘这时候才转过去,一看什么都没也,其实他心里明镜儿似的,只是假装慢半拍而已。
不过此时门外的金行舟可吓坏了,刚才是什么声音?自己明明听到了一声女子的惨叫!可这屋里明明只有一个大师而已呀,难道是真的有鬼!再或者就是大师在屋里拿手机看岛国动作片还开着声音外放。
金行舟马上就否定了第二种可能,那就只剩下第一种了,有鬼!他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轻轻挪动脚步,渐渐离开这个房门。
屋内,于塘走到床边,眼睛只朝上看,一手拿着罗庚。于塘假装叹了口气,然后说:“看来这屋里没有鬼了。”说完就往房门处走去,走过桌子的时候,他把罗庚放在桌上,两手做剑指轻轻夹起两段灯芯,火焰在指间跳动着,他继续往门口走。
床下的女鬼再一次钻出来,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她不攻击上身了,而是匍匐在地,伸出鬼手去抓于塘的脚脖子。
就在她指间刚碰到于塘的时候,于塘突然转身,夹着火苗的剑指松开,火苗正掉在女鬼的双手上。火苗一碰到鬼手迅速顺着胳膊往上燃,女鬼惨叫一声整个身子往床下缩。于塘哪还会放她走,一弯腰抓住她的两只手把女鬼整个从床下拖出来,火苗已经烧了她的上半身。不过女鬼也不是好惹的,她浑身一抖,火焰就熄灭了。于塘趁机翻身骑在女鬼背上,手里拿着镇魂符就要贴,哪知女鬼脑袋一晃,黑长的头发甩起来缠住了于塘的手,然后女鬼的手竟然旋转180度,十指并拢就往于塘的裆→_→部插去。
于塘迫不得已只好从女鬼身上跳下来,然后双手一挣,挣脱头发的缠绕。女鬼得了机会又钻回了床底,于塘心里有气,也顾不上那么多,趴在地上也钻进了床底。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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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身刚钻进去,下身还没进去呢,迎面正撞着女鬼的脸。
一人一鬼脸对脸,离得太近,于塘只闻到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稍微往后倒退了一下,这才看清眼前女鬼的脸。
实话讲这女鬼的脸挺吓人的,饶是于塘胆大,也吓了一跳,怪不得能把阿森吓死。只见女鬼的黑长直发梳着中分,左边脸没有皮,眼珠吊在外面,摇摇晃晃。右边脸倒还完整,不过没有鼻子,只有两个黑孔,还有肥软的蛆虫从孔里钻出来。她脑门上不住地往下流血,血水流经眉毛又顺着右脸流进嘴里,然后再从脖子流出来滴在地上。因为这女鬼脖子有个大洞,骨头血肉和气管都断了,往外翻着暴露在空中。
女鬼盯着于塘,于塘看着女鬼,双方都没动。于塘却说:“其实只看你右脸的话,你绝对是个大美女。”
这话应该是激怒了女鬼,女鬼张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尖牙就奔于塘咬来。于塘半个身子在床底下,双手撑着地倒腾不出来,但他也不能等于被咬,只好一狠心自己先咬破舌尖,“噗!”喷了女鬼一脸的血。
修道之人的舌尖血最为珍贵,阳气最足,用道家的术语叫做“真阳诞”。当然,童子的效果最好,于塘虽然早不是童子了,但多年来的功底深厚,也足够对付这女鬼了。
女鬼被喷了一脸的真阳诞,就好像水滴滚烫油锅,盐撒无皮之肉一样,唯一完整的右脸也开始大块的往下掉肉,左边脸更是只剩骨骼了,比洒浓硫酸还厉害。疼的她直接站起身拱开床就飞起逃窜,不过屋里的门窗早都被于塘贴上了驱魔符,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里乱窜就是逃不出去。
于塘从地上爬起,看着惨叫的女鬼,面不改色。他从兜里掏出一方大印,把大印抛向空中,女鬼被吸在印下。这叫天官印,天官赐福,百无禁忌,专镇世间一切鬼怪妖邪!
天官印悬在女鬼头上,金光洒下,镇住女鬼。女鬼早就没了反抗的力气,就算有那力气她也反抗不了。
“用不上三分钟,你就会魂飞魄散。时间有限,你要尽快回答我的问题,或许我心生慈悲,放你一马。”于塘想弄个清楚明白,就问:“阿森是你害死的?”
女鬼摇头,“我还没等害他呢,只是趴在他身上,叫他看了一眼,他就被我吓死了。”
“阿森跟你有仇?”
“没有。”
“那你为啥来害他?”
“我是受了钟发白的命令才来害人的。他一有需要就让我去害人,然后再出来服我,这样他可以名利双。”
女鬼全都交代了。
“你就这么听他的话?”
“我不听不行,他手里有我的遗骨,我逃不走。”
“那你就不想杀了他?”
“想,时刻都想,可是我修为不够,打不过他。要是再让我修炼个二十年,我或许还能打过他。”
于塘回天官印,俯下身,一手挑起女鬼的下巴,看着她那张已经不是脸的脸,问:“不如你替我办事,我增强你的修为,你回去替我杀了他,也是替你自己报仇。不过,我比他更有慈悲心,你只要为我办好一件事就成。杀了他之后,你就自由吧。”
女鬼趴在地上磕头,“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于塘换出一方地官印,往女鬼头上一扔,罩在空中,念动口诀“地官赦罪,幽冥业满!开!开!开!”
再看那女鬼,被地官印吸在空中漂浮着,身上的血水停住,脸上的缺口和皮肤竟然重新长好,一张俏丽的白脸。于塘看着她恢复如初,这女鬼果然挺漂亮的,鹅蛋脸,细长而略有弧度的眉毛,鼻子挺立,小嘴通红。她缓缓落在地上,脚上也出现了一双鞋子。
于塘说:“鬼分游魂、鬼魅、厉鬼、恶灵、魔灵、邪灵。你原来只是厉鬼,打不过那个啥几把中发白,但我已经用地官印除去你之前所造的杀业,你是魔灵了。现在的你要比之前厉害十倍,打那个胖子应该没问题了。”
“是吗,那我可要看看你说的是真是假。”女鬼说着突然翻脸,脚下一动向于塘猛扑过来。于塘眉头一皱,没想到女鬼会攻击自己,不过他也早有准备,一抬手拿起桌上的罗庚。罗庚背面就是八卦镜,于塘两手持镜,往前一顶,口中念咒:“阴阳八卦扶弟子,阴阳八卦扶吾身,乾元亨利贞;兑泽英雄兵;离火驾火轮;震雷霹雳声,斗!斗!斗!”
八卦镜照出金光瞬间吞噬女鬼的身躯,女鬼全身动弹不得,被八卦镜照的皮开肉绽,这才知于塘深藏不露,法力高超,自己难逃灰飞烟灭。哪知于塘回八卦镜,一摆手,“你走吧,背信弃义之徒,服你只会脏了我的手,恶心我的心。”
于塘说完抱着八卦镜转过去身,不再看她。女鬼冷静下来,呆了半晌,跪在地上,“大师,你以德报我的怨,是正道之人,你才称得上大师两个字。既然你放过我,那我就去杀了钟发白,他这种邪门外道才不配跟你并称大师。”说完女鬼给于塘磕了头,临走之前还说了一句“谢谢大师恢复我的容貌。”
女鬼抽身闪出窗外,飘散在空气中,不见了踪迹。窗户上的驱魔符现在对她已经没用了,于塘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看怀里抱着的八卦镜,八卦镜布满裂痕。
其实也不是于塘心地善良,而是他现在已经搞不定女鬼了,真要打起来只能两败俱伤。
于塘走出房间,现在已经差不多晚上六点了,找到周行舟,吃过晚饭,于塘在阿森的灵堂前摆了一桌法坛。
周行舟问道:“大师,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于塘拿着桃木剑,说:“解决金颜植。”
“你不会是要动手杀了他吧,那你会坐牢的。”
“我没那么傻。这件事你就不要打听了,今晚打开大门,等着接财产吧。”于塘说完,坐在法坛前闭目养神。金行舟见状只好默默走开。
到了夜里十点钟,灵堂里只有于塘一个人,金行舟和家里人特意打过招呼,不要去灵堂。金颜植内心有鬼,自然也不敢大晚上的去阿森的灵堂。
于塘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摆好一个小稻草人在法坛上,然后起身做法。手摇三清铃,铃声清脆,叮当啷当。他在屋里走了三圈,撒满纸钱,回到法坛前,放下三清铃,拿起桃木剑扎起七张符纸,挑在烛火上点着,脚踏七星,迈出天罡步,手舞桃木剑。
就听他嘴里念道:“天灵灵地灵灵,百鬼夜行尸不宁。风清清烟茫茫,幽魂上路返家邦。今有三清弟子于塘拜请金家祖宗那尔苏!天师开眼,明灯引路,诸神回避,土地放行。归家去,归家去,起!”
于塘绕回法坛,咬破右手食指,挤出三滴血在小稻草人的脑袋上。于塘低沉的笑了三声,脸上表情狰狞,邪气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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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返家,叩响鬼门,食儿噬孙,家败人亡!哈哈,金颜植,我不杀你,自有你祖宗找你索命!”
于塘望天大笑,笑着笑着,又落下眼泪来,扶着阿森的棺木哭了一阵。哭累了,他就靠着棺木坐在地上,说:“阿森,我把你祖宗又请出来了,让他炸尸,引他回家。僵尸进门吃三代,你爷爷、你大爷、你老爹还有你,都过世了,你三叔儿也不是你金家的人。现在跟你祖宗有直系血缘关系的就只剩下金颜植了,他必然会被那尔苏咬死。我也算给你报仇了。”
于塘靠着棺木困意来袭,缓缓闭上眼睛睡着了。到了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只听一声惊天惨叫响彻金家大院,于塘被惊醒,不禁露出笑容。他拿着桃木剑坐在灵堂大门前,五六分钟过去,只见一个身影一蹦一跳来到门前。
于塘抬头看,就见身穿九蟒五爪蟒袍,头发带花珊瑚红顶,插双眼花翎的僵尸那尔苏站在自己面前。往脸上看,那尔苏栩栩如生,只不过双眼通红,嘴角挂血,显然是刚吸完人血。
于塘叹了口气,说:“那尔苏,本来你已经入土为安,但我因为一己私恨又让你起尸,我对不起你啊。你现在已没了人性,见人就扑,留在世上也是个祸害。僵尸超脱三界外、跳出五行中,不老不死不灭,对你来说是种折磨,我帮你一把,投胎去吧。”
说完于塘站起身,那尔苏已经听不懂人话了,他冲于塘扑了上来,于塘桃木剑向上一刺,从下而上刺进那尔苏的喉咙,然后掏出三清符,念力一动,三清符燃着。于塘一咬牙,狠下心肠,把三清符甩在那尔苏身上。
顷刻间,那尔苏浑身着火,化为灰烬,风一吹,烟魂飘散。
于塘转身正准备走进灵堂,突然身后一阵阴风吹来。于塘心里警觉,谨慎的转回身观看,就见女鬼魔灵跪在院中。于塘问:“你怎么回来了?”
女鬼答道:“大师,我已杀了那钟发白,抢回自己的遗骨埋葬了。”
“那你自由了,还回来干啥?是打算连我也一起杀了吗?”
女鬼摇头,说:“大师,没有你,我又哪能重回自由呢?我是回来向你道谢的。”
于塘轻轻笑了一下,走到院中扶起女鬼,说:“你不必谢我,你吓死了我心爱的人,你我之间其实还有仇。不过,现在始作俑者都已经死了,我不会再追究你什么。”
“大师,那我该何去何从?”
“我记得林正英道长曾经说过,夏有凉风冬赏雪,做鬼跟做人是一样的,只要活得开心,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只要你不要再害无辜的世人,想干啥就干啥去吧。”
“大师,要是有一天我不想做鬼了,你愿意替我超度吗?”
“真有那天的话,你就来找我吧。”
“多谢大师。”女鬼轻轻低头,向于塘传达敬意,然后一转身化为一阵风飞走了。
于塘转身看着灵堂里的灯光映衬着阿森的黑白相片,就像是阿森望着自己一样。
“小子,我挽救得了恶鬼,却偏偏救不回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是这时候点一下完结,你们会不会骂我?
第17章大师呀
清晨,那个载于塘去金家的出租车司机开着车在路上,他打开车载音机,调了几下,音机里播放出新闻。他听了一下,就听新闻播报员说:“今天播报三件轰动全港的大事!”
“第一件,金家大公子金颜植昨夜凌晨死于非命,全身血液被不明生物吸光。警方认定为灵异事件!”
“第二件,享誉全港的钟发白大师昨夜凌晨死于非命,全身皮肤被不明生物扒光。警方认定为灵异事件!”
“第三件,金家祖坟炸了!不用猜,还是灵异事件!”
司机打了个冷颤,手一哆嗦,猛打方向盘,撞向了街道边的路灯。
“扑街啊,我昨天载了个什么人呐!”
阿森死后第七天夜里,于塘守在灵堂前,今天是回魂夜,还可以见上阿森最后一面。金行舟此时已经不敢不听于塘的安排了,他把所有人都清走,只留下于塘独自在灵堂里。
于塘面色沉重,心里无比紧张。等到夜里十点钟的时候,一阵阴风吹开灵堂的门,门外站在三个身影,前面两个特别引人注目,左边那个家伙脑袋上带了一顶高高的白帽子,帽子上写着四个黑字“一见发财”,肩上扛着招魂幡,手里拿着哭丧棒,棒上还绑着一个铃铛。
另一个家伙脑袋上戴着高高的黑帽子,上面写着四个白字“天下太平”,手里也拿着绑铃铛的哭丧棒。
于塘认识这俩货,这俩东西正是黑白无常。两个无常专门勾魂引魄,是阴阳两界的使者,也就是地府的公务员。这两个是一对好基友,为啥这样说呢,因为他们手里都拿着哭丧棒,俩人通常一起行动。如果不在一起的话,一个晃晃手里的哭丧棒,铃铛一响,另一个手里哭丧棒上的铃铛也会响,然后就知道对方在叫他了。
于塘对他俩并不陌生,他俩也认识于塘,刚一进门,白无常鬼里鬼气地说:“呦呵,这不是那谁家那小谁嘛,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叫什么来着?”
黑无常在一旁说:“于家的阴阳先生,当初可是闹过地府的人啊。”
于塘没心思搭理他俩,而是往他俩身后看,阿森两眼空洞的站在那,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
于塘阴沉着脸,说:“还请两位无常老爷解开枷锁,放他还魂回来。”
白无常咯咯一笑,“咱们可规矩,不能.......”。
他话没说完就被于塘打断道:“怎么,你还想朝我要钱吗?”
白无常翻了个白眼,摆摆手,说:“得啦得啦,咱们惹不起你。”说完打开阿森的镣铐,又一拍阿森的后脑勺,阿森瞬间清醒过来,他一眼就看到了于塘。
“大师呀,你怎么来啦!”阿森像个孩子一样跑过来一把抱住于塘,满脸堆笑,“大师,我终于可以见到你啦,我还以为咱们只能下辈子再见啦。”
于塘笑不出来,反而哭了,他抱住阿森,“小子,对不起,我当初就应该待在你身边的。我明知道金颜植不怀好心,却还让你独自面对他。我...我真该死!”
于塘一边说着一边抽自己嘴巴,是真用力气啊,一巴掌下去脸就红了,第二巴掌脸就肿了。
阿森急忙拦住他的手,“大师呀,你这是干什么,该说对不起的系我啊。都怪我太胆小,才看了一眼就被那女鬼吓死了。你那一晚等着急了吧,系不系恨我了?”
于塘泣不成声,抱着阿森哭的呼天抢地。
黑白无常在身后都看傻了,两个家伙挤眉弄眼,但谁也说话。
于塘哭着说:“阿森,我已经帮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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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可以瞑目了。”
“大师呀,我好舍不得你呀,从今以后你又要一个人啦。我一想到这儿,我...我就替你难过。”阿森说着说着也哭了。
白无常看不下去了,咳了咳,“啊哈,那个时间到了,亡魂下地府,生人留阳间。苦主金颜森,你今世已死,世间的一切跟你再无关系,还不快随我等速速离去!”
于塘瞪着眼含着泪,破口骂道:“放屁!我看今晚哪个能带走他!”
白无常没想到于塘来这出,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于塘,你好歹也是个阴阳先生,人死投胎,草死留根,世间轮回,天理纲常。这些事还要白大爷跟你口舌吗?你休要捣乱,别以为你闹过地府我就真怕你。带他回来还魂,看一眼就得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胆大妄为。人的命天注定,阎王叫他三更死,谁能留他到五更!早晚有一天你也得被我勾走,劝你一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于塘把阿森护在身后,指着白无常骂道:“上次我怕你,这次我可不怕,我就不信打不倒你!”说完,于塘两脚一分,手掐剑诀,气沉丹田,大喝一声:“真武荡魔,无所不辟,退!”
一道金光从额头射出直奔白无常,黑无常在旁边看着,手里的哭丧棒一晃,铃铛作响,挡住了于塘一击。
白无常摊摊手,说:“你这两下子对付鬼还行,我可是有神位的,你别白力气啦。”
于塘不信邪,再次念咒,“道冲而用,挫锐解纷,天门开阖,复归无极!”
又是一声铃铛响,黑白无常毫发无损。于塘气急败坏,手那桃木剑就砍向两个死鬼。这回黑白无常同时架起哭丧棒,铃铛铛一阵乱响,于塘的桃木剑“咔嚓”一声折了。紧接着黑无常一扬手,一道阴风打来,正中于塘胸前。于塘被打飞起来撞倒身后的灵牌遗像,血气一涌,吐了一口血。
阿森慌忙过来扶他,哪成想白无常一晃肩上的招魂幡,阿森就被吸了过去。白无常把镣铐往他手上一缠,黑无常把锁链搭在他脖子上,拖着阿森就往门外走。
于塘挣扎起身,“小子,你不要走啊!”
“大师呀,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
黑白无常拖着阿森走出灵堂两步就消失了,于塘瘫坐在地,两行眼泪唰唰直流。
过了半小时,金行舟跑过来,看着散乱的灵堂吓坏了,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于塘一把拽住他,说:“金三儿先生,我求你一件事。”
“大师,你有话直说,我绝不推辞。”
“金家的遗产都已经归了你,阿森的这具尸体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了。你让我带走他,好吗?”
金行舟表示一百二十个愿意。
于塘站起身,推开棺盖,看着躺在里面的阿森尸体,在他脸上画了一道符,嘴里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兵!”。紧接着手捏剑诀,剑指天灵,一路划下阿森的双脚。
于塘眼含热泪,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起!”
棺材里的阿森瞬间站起,两眼发红,张嘴吐出一团尸气,张开嘴露出两颗僵尸尖牙就冲于塘咬过来。于塘抬手一张镇尸符贴在阿森额头,然后手摇三清铃,带着阿森一蹦一跳走出金家大门。只留下金行舟瘫坐在灵堂里,吓得失了神。
山海关外,高速公路上,一辆石英白色雷克萨斯es停在站前等候交警的检查。不一会,一名交警走过来敲响车窗,驾驶位的于塘按下车窗,冲交警笑了笑。交警看看于塘又看看车牌,问:“从海南开回来的?”
“嗯,暑假嘛,回老家看看。”于塘递出去身份证、驾驶证和行车证。
“还是大学生呢你,居然从海口开到东北,不累吗?”交警问。
“还好,一路走走停停,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风光无限呐。”于塘回答道。
“车后面拉的什么?”交警往车后座位瞄了一眼。
于塘:“一箱西红柿,一箱鸡蛋,我个人比较爱吃西红柿炒蛋。”
“那是你朋友?”交警又看向副驾驶的男人,那人坐的笔直,两眼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哦,是的,我朋友,带回老家做客。”于塘一脸微笑,眼神里满是深情。
“你朋友好像不爱说话?”也不知道是交警有点话痨还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聋哑。”于塘淡定地说道。
“啊,不好意思啊。但是,你们怎么沟通?”交警没完没了地问。
于塘拉过那人手放在自己手心,冲交警咧嘴一笑,“靠默契和心灵感应。”
交警终于不问了,递还给于塘三个证件,然后端庄地立正行礼,“祝您一路顺风,幸福99!”
于塘鸣笛致谢。
交警走后,于塘笑道:“小子,刚才表现不错,想吃啥你说,一定满足你。”
阿森张着嘴露出僵尸牙,“吼吼,吼吼!”
“想吃鸡蛋啊?不行,你今天已经吃两个啦。”
“吼吼吼吼,吼吼!”阿森叫道。
“哎呀,你娘了个腿的,还敢骂我。就西红柿了,爱吃不吃!”于塘说着伸手从后座位掏出一个西红柿,在手里擦了擦。然后一捏阿森的下巴,把西红柿塞进他嘴里,说:“吸!”
阿森的两颗僵尸牙一用力,西红柿瞬间瘪的只剩皮了。于塘拿纸巾给他擦干净嘴巴,说:“你小子啊,大爷啊,吃喝都得我伺候,上辈子做了啥孽啊我。”
“吼吼,吼吼吼,吼吼!”
“你他妈上辈子才是龟--公呢!”
“吼吼吼,吼,吼!”
“好啦好啦,我不骂你了。咱们继续走,进了山海关,就到了你祖宗的龙兴之地啦。”
于塘发动车子,一脚油门开进站,车子飞快驶过山海关,三小时后到达吉林长春。
于塘把车子开下高速,沿着乡间县道匀速行驶着,“小子,马上就要到我老家的村儿里了。”
“大师呀,东北真的系黑土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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