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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密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微笑的猫
“为什么这么问?”
淳于扬说:“周纳德在上去之前曾经提到过一个侵华日军部队的名字,即臭名昭著的731防疫给水部队。我在想,731部队的别称不就是石井部队吗?你和那个石井有关联吗?”
石井说:“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淳于扬问:“你刚才说,唐家家主和一群不可战胜的人斗了很久,那群人是不是石井部队?”
石井鼓掌:“淳于桑,你太聪明了!不过和唐家家主直接交锋的并不是石井部队,因为他们远在东北,而是隶属于石井部队,驻扎在长江中下游的多摩部队。知道多摩部队距离此地有多近吗?他们就在宜昌哦,从汉口的机场起飞,途径宜昌,空袭这里真的很方便呢。”
……空袭,难怪唐家非建防空洞不可。
那应该是不计其数的密集空袭吧,与当年重庆所遭受的一般无二。
当云开雾散,阳光洒满的时候,日机从汉口机场起飞,沿江而上,从沙市径宜昌、奉节、万县、涪陵,直逼目的地重庆,向亟待喘息的平民投下无数颗炸弹和燃烧弹。唐家位于奉节境内,对于日机来说果真近的很。
他们使用九八式25号陆用炸弹,每颗重250公斤,装填100公斤炸药,爆炸时同时产生一万片弹片,爆炸中心45米以内都是死亡区域。
还有九八式7型6号燃烧弹,落地后铝热剂起火,火花温度高达6000度,持续燃烧20分钟,火焰高达5米,能够烧穿20厘米厚的水泥屋顶,形成火海。
当年唐家的火海是不是和重庆遥遥相对,是否同样映红了半边天空?是否处于同一个炼狱?
“你的雇主是谁?”淳于扬问。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你也猜到了。”石井笑道,“是多摩,一群心有不甘的军队科学家,当年他们没能抓住唐家家主,至今都想要窥探其秘密。所以你叫我多摩也行,无所谓的。”
“周纳德也是多摩派来的?”淳于扬问。
石井哂笑:“周纳德算什么东西,他怎么有资格接触多摩?是我雇佣了他,谁让他在泰国赌博欠债呢?如果不是我,他的两只手都已经被砍掉了吧。不过他很有用,顺利完成了任务,如果换了我带来的其他几个人,应该没有办法混入唐家。”
“你让周纳德到唐家来拿什么?”
“遗骨、骨灰或者一切和唐家有关的生物学标本,比如他带给我的头发。”石井说,“我已经观察唐家好几个月,发现这个家族太特殊了,他们没有墓地,不知道他们把祖先的骨殖埋葬在哪里,所以只能派周纳德近距离寻找了。”
淳于扬说:“如果别处有墓地,你和多摩倒省事了,只需要避开唐姥姥,挖坟掘墓即可。”
石井摊手:“对的。可惜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如果。”
唐缈问:“唐家有什么特殊的?”
“非常非常特殊。”石井说,“说不定可以扭转整个战局,可惜家主大人非常残忍地把秘密回去了。唉,你们知道吗?战败是很惨的,很惨很惨。”
“那个秘密在家主的遗骨里?”淳于扬问。
“可能吧。”石井顿了顿,说,“遗骨里,血里,或者别的什么里,总之我只需要把标本交给多摩,他们会检查出来的。”
唐缈突然问:“既然要生物学标本,你为什么不直接抓我?或者抓姥姥?唐好?唐画?”
石井冷漠地瞅了他一眼:“因为我调查过,唐桑,你没有用。”
“我没有用?”唐缈问,“为什么?”
石井已经不打算回答:“我已经说得够多了,赶紧给我把棺材打开!”
唐缈还是不动,眼见中国人长相的男子举起手枪要朝他头顶砸落,淳于扬一咬牙,仅凭个人之力推开了棺材盖。
棺盖落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在洞中回荡不止。
中国人模样的丝毫不肯等,凑上去一看,说:“空的!”
这句话发音相当标准,看来果真是同胞。
“让开!”石井抢上前,只见宽大的棺材底部正如淳于扬所说,安放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和姥姥的几件首饰,剩下仅有一件叠得方方正正的衣服。
石井慌忙用枪挑着地抖开衣服,原来是一件深色长袍。
唐缈见过许多次这件长袍,在他的梦里。
石井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满是上了当的羞恼,将枪口指向唐缈:“他在哪里?你家家主在哪里?”
唐缈哪里知道?但他心里乐坏了,只要石井吃瘪他就高兴,甚至都不想考虑后果,他故意指着棺材前的一块旧蒲团说:“你磕头他就出来!”
“什么?”
唐缈说:“你看到那个蒲团了没有?你跪下去老老实实磕一千个响头,我家家主的假棺材就降下去,真棺材就升上来,这是个机关!”
这段胡说八道的灵感来出于《天龙八部》,段誉在无量山凌波洞中给逍遥派神仙姐姐的雕像磕了一千个响头,把蒲团都磕破了,磕出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秘籍。
石井毕竟不是中国人,没看过武侠小说,拿捏不准,狐疑了好大一会儿才斥责道:“唐桑,你是个恶心的骗子!”
他戴上所谓能够直接触碰液氮的手套,扒拉了半天棺材中的眼镜和首饰,又将那件长袍拎了出来,从上到下细看了一遍,没觉察出什么异样,于是狠狠摔在地上,骂道:“居然只留下了一件烂衣服!”
棺材内部弥漫着珍贵木料的香气,底部没有痕迹,很明显这是个衣冠冢,这口古朴庄重棺材里从头至尾就没有躺过尸体。
看到了这件纤维老化的烂衣服,唐缈才确定眼前就是唐竹仪的棺木,而且是唯一的棺木,唐家家主很可能没有留下遗骨。
因为这件烂衣服对于姥姥来说是何等重要,以至于几十年来一遍遍回忆。都说触景生情、睹物思人,人已经不在,她只剩下这件衣服,于是把衣服当人看,将其端端正正地叠放在棺材中,对她来说这件衣服就是唐竹仪。
石井仍用枪杆在棺材中翻找,显得极不耐烦又愤怒。
“算了!”他用枪狠狠地敲击了一下棺材板,“可恨,集合时间快到了。走吧,反正周纳德已经拿到了唐家人的头发了!”
中国人模样的说:“可头发是检查不出来什么的。”
石井眼睛一横:“多摩并没有说头发不可以!我们也没必要为他们太尽力,万一他们不肯多付酬劳该怎么办?”
东南亚人用英语问:“要走了吗?”
“走!”石井果断转身。
“那这两个人怎么办?”下属指着唐缈和淳于扬问。
石井便扭过头来,一脸狞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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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么,我觉得唐桑和淳于桑其实没有利用价值了,但我又答应了周纳德不能伤害他们,所以二位想尝试一下被活埋的滋味吗?这里有现成的棺材哦!”
唐缈的脸唰一下就白了。
石井指挥道:“我先走了,李、坤挲,把他们两个绑起来塞到棺材里,盖上棺盖别留缝隙。然后你们跟上,不要耽误!”
下属又问:“那洞顶上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呢?”
石井说:“还用问?解决掉。”说完划水而去。
杀人对于他来说再寻常不过,和杀鸡杀狗区别不大,何况他没有亲手杀唐缈和淳于扬,只是将他们放置在某个空气不太好的容器里;也不会亲手杀离离和唐画,只是轻描淡写地下了个命令。
唐缈剧烈反抗,仍被扎得像个粽子,扔进了棺材。
淳于扬随后被扔了进来,几乎砸到他身上,两人都是闷哼一声。
棺盖合上,果真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隙,因为这个倒霉洞中的湿度和温度比较稳定,木料不易变形,棺材基本还维持着几十年前新做出来的模样。
“……”
淳于扬挪动身体,将长腿从唐缈身上移开,以压到他。
两人手脚被缚,并排侧身躺着,边上散落着姥姥的小首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第78章坟冢之二
“淳于扬……”
“嗯?”
唐缈轻声央求:“我背后有个硬东西好硌人,可能是姥姥的镯子,你能帮我拿走吗?”
“我试试。”
说来好笑,人都快闷死了,却还是在乎死得舒不舒服。
更好笑的是无论唐缈怎么挺起腰,淳于扬都无法碰到他身下的手镯,因为当一个人的手被反关节拧住绑在背后时,除非没有骨头,否则都难以够到肩膀上方。
唐缈躺的位置比淳于扬高一些,淳于扬的脸齐平他的胸口。
唐缈只好自己扭,自己蹭,运气好总算把一只硬邦邦的金镯子从身下蹭出去了,只可怜他受了伤的手腕,这样一来好像更疼了。
他十分焦虑:“我们得赶紧出去,石井他们要杀唐画!”
淳于扬说:“别急,我有办法。”
他不断努力挑战坐起来,用头去顶棺材盖。
棺材里塞了两个人,随便一动都挤压到对方,坐起来本身就不太容易,况且淳于扬太高了,这在棺材里反倒成了劣势,会使不上力。他学着唐缈的样子又是扭又是拧又翻又竖,把后者挤成角落里小小的一团,可惜效果不佳。
好在还有希望,因为石井等人走得太匆忙,居然忘了在棺材盖上压一块石头,也没拿绳子或者钉子固定,所以只要将棺盖顶开一点,他们就不至于闷死。
唐缈说:“换我来抬,你别动。”
他坐起来用头顶心抵着木头拼老命,情况却还不如淳于扬,棺盖纹丝不动,因为那玩意儿估摸着有二三百斤重。
淳于扬说:“还是得先把绳子解开,用手推。”
他示意唐缈向下,自己则往上移了半尺,用前胸紧贴着唐缈的背,侧身躺好,说:“我的裤子口袋里缝着一把刀片,你拿出来。”
“刀片放裤兜里?你也不怕危险?”唐缈问。
“所以缝着呢。”
唐缈便伸手去摸,一点不得要领,摸来摸去都不是地方。
……
淳于扬终于忍不住,说:“叫你摸我的口袋,不要摸别处。”
“……”
唐缈也委屈,他摸不着啊!眼睛看不见,手被缚在背后不灵光,更何况他还有一只手腕有伤,碰不得也用不上力。
淳于扬体谅他的艰难,咬牙再让他摸了一阵。
唐缈那只细爪子便徒劳无功地撩啊撩,撩啊撩……越撩淳于扬越觉得空间狭小,空气灼热,呼吸困难。
“行了行了,你这样再摸下去我都硬了。”
唐缈根本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蓦的把手缩回来。
……啊,淳于扬,你的文静娴雅上哪儿去了?你的以色事人上哪儿去了?自己把自己解放了吗?
“摸呀!!”淳于扬催促。
“我摸,我摸!”唐缈再次颤巍巍伸出手去,“那你忍一忍,因为裤子口袋距离……那个地方……比较近。”
淳于扬不得不用语言指导他:这里,那里,不是这里,不是那里,左边,右边,下一点,上一点,前前前,后后后……都说了摸错了……更错了。
淳于扬简直怀疑他是趁机揩油。
“因为老子就一只手能动,有残疾啊!”唐缈也忍无可忍,“你他妈就不能克制一点?你他妈硬着很碍事啊!”
淳于扬怒道:“我他妈上去非把你睡了不可!”
“……”
唐缈连耳根都烧红了,边摸边说:“您维持一点儿初心吧,不要随便放下身段……”
淳于扬一边是急,一边是忍,说:“凭什么不能睡?老子要翻来覆去折腾你!”
唐缈说:“麻烦您缺氧的时候别说话,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您知道躺在棺材里听别人说想睡我是什么感受吗?”
“刺激!”淳于扬说。
“……”
唐缈终于排除干扰摸到了……不是刀片,而是那块金表,这让他迅速松了手,装作不知情。
刀片被缝在淳于扬裤子口袋的底部,只是用几根细线绊着,唐缈的手不顺,花了点儿时间才扯开,用两指捏起刀片说:“行了!”
淳于扬便转身背过去,伸出手:“给我。”
唐缈将刀片移交到他手里。
“你手来。”淳于扬首先想的还是唐缈。
他摸到唐缈手腕上的绳结,一手握住他的手不让乱动,另一只手割绳,花了好几分钟才把对方解放出来(尼龙绳不太容易割)。
唐缈长舒一口气,略微活动疼痛的手腕,接过刀片说:“换你。”
淳于扬等腕上的绳子一断,便三下五除二扯开一切,调整姿势以肩膀和双手抵着棺盖说:“来!开始!”
唐缈根本不用他招呼,两人一起用力,刚刚把棺盖顶开,就听到一声惨叫。
随后又是一声,一声接着一声,尾音拖得老长,垂死一般。
“谁?”唐缈警惕地问。
“反正不是唐画或离离,是个男人。”
淳于扬停手等了片刻,谨慎地把棺盖移开几寸,这样既保持棺材内部是个相对安全的空间,又保证两人不会被闷死。
棺材外面居然有些亮,淳于扬探出去看,才发现地下河即将在附近汇入长江,一点微弱的天光从河道中倒映了上来,他们与外界可能只隔着一层洞壁。
他将发现告诉了唐缈,后者并不激动,因为洞外是长江,更准确讲是以浪急滩险闻名的瞿塘峡,无论多好的水性也抵不过惊涛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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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出去说不定比在洞里还死得快。
惨呼声连绵不绝,又夹杂了零星的枪声,最后枪声大作,一场混战,震得洞内嗡嗡作响。
“到底是谁和谁在打枪啊?”唐缈问。
“反正不是唐画和离离。”淳于扬又说。
两人想不通外面出了什么事,只得暂时退守棺内,以防不测。
唐竹仪的这口棺材体积大用料好,极端情况下还能救他们一命,至少挡几次子弹没问题。
“就算救不了命,还能一步到位。”唐缈解嘲笑道,“那时候这棺材里人口密度就大了,有你,我,唐竹仪还有姥姥,整整四个人呐!”
淳于扬提醒:“别忘了姥姥还在棺材外边的角落里呢。”
“呃!”唐缈闻言要赶紧出棺,又被淳于扬从身后抱住,表示应该安全第一。
两人等着,渐渐地唐缈开始受不了,因为淳于扬故意往别人后脖子上吹气,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唐缈心想这人不会发烧了吧,怎么这么烫?
“哎。”淳于扬说。
唐缈吓得一抖:“嗯?”
淳于扬说:“刚才听石井说了那么多,你猜到他的雇主多摩派人是想来唐家找什么了吗?”
唐缈早猜到了,问:“唐家人体内是不是有蛊啊?表舅爷不是说了么,他的血是金血。”
淳于扬同意他的看法:“石井说这些蛊甚至可以改变战局,应该是厉害极了的东西吧。”
“但为什么石井又说我没有用呢?”唐缈问,“我也是唐家的啊!”
又一阵枪声袭来,淳于扬将唐缈圈在怀里。唐缈略微挣扎了一下,见他不为所动,只好算了。
淳于扬贴在唐缈身后,嘴唇几乎触到他的脖颈。
“落榜生……”
唐缈浑身一颤,突然恼羞成怒,扭头骂道:“调情就调情,不要叫老子江湖名号!老子也不是故意……”
淳于扬就等着他转身呢,终于如愿以偿。
等唐缈回过神来时,淳于扬早已撬开了他的牙关,不知道亲了多久,咬了多久,连腰腿都是软的。
两次亲吻,一次在祖宗祠堂,一次在棺材里,没有一个好地方,人生真是不可期。
“……”唐缈想了想,认命了。反手圈住淳于扬的脖子,在交缠的间隙对他说,“你陪我死在这儿吧……”
淳于扬扑哧一笑。
“怎么?不愿意?”唐缈舔了舔水光潋滟的唇。
淳于扬说:“愿意啊。”
“那你笑什么?”
淳于扬又凑了上来:“我怕唐竹仪不愿意,这是他的地方。”
唐缈想推开他:“你这个人……真是……”
淳于扬将手插在他的衬衣里,从下到上抚弄他的腰际:“真是什么?”
“真是扫兴……”
“为什么?”
唐缈说:“你跟人家偷情时发现你爸站在门口,扫兴不扫兴?”
“让他走就是,不扫兴啊。”淳于扬说,他的动作也没透露出扫兴。
唐缈挣扎说:“我要到棺材外面去了。”
“别去,外面打仗呢……”淳于扬将脸埋在唐缈被强行敞开的衣襟里。
“我得去……这不行,这……唐竹仪的棺材……”唐缈从头皮到脚尖都发着颤,“真不行……”
“别作死。”淳于扬说。
“嗯?”
“别作死。”淳于扬重复,“我舍不得。”
唐缈说:“我不死,我还等着你给我造红木大床呢,床头少说也得雕上八条龙。”
“木雕?不要。”淳于扬说,“床头得用软皮子整个包裹,否则运动起来撞头,主要是你撞头。”
“……”唐缈说,“下去。”
淳于扬不肯。
“从我身上下去……”唐缈明明要怒,声音却是软的,“在棺材里面发散什么思维?”
淳于扬将他紧紧地裹在身下,直到枪声渐渐止歇。唐缈被压得昏昏沉沉,扶着太阳穴喘息。
淳于扬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起身移开棺盖后爬出。外间依然有微光,水面涌动,光影便被盈盈地投射在石壁上。
他们的手电还是躺在地下,石井撤退匆忙,连这个宝贝都没走。
淳于扬先捡起手电,再掏出手表,示意唐缈等。
大约三分钟后,仍不见动静,他吩咐:“把这儿拾一下再走。”说着便趴在棺材边沿归拢姥姥的那堆金银首饰,刚才石井把它们都翻乱了。
两人极快地将所以东西放回原位,从角落里取了挎包,用唐竹仪的那件衣裳包着,端端正正地放置在棺材里。
唐缈一边做事一边小声说:“姥姥,我上去以后就把你的牌位放到祖宗祠堂去,身后事我一定帮你办好办稳妥。至于唐好和唐画,只要我活一天,就保她们活一天,我不会让别人欺负她们,你放心走吧!”
淳于扬也说:“家主,今日无花无酒,改日再来祭拜你,望你见谅。”
两人合上棺盖,跪地给棺材磕了三个头,拜了拜,赶紧撤退。
竹筏已经被石井带走,两人别无他法,正要选择游泳,突然听到河道里又传来一连串的脆响。
“居然还有?”唐缈原本要下水,赶紧把脚缩回来。
除了石井等人谁还有枪?可他们几个是一伙的,加上洞里已经没有黄金,难道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自相残杀?
淳于扬按捺不下惊奇,说:“我去看看。”
他们听到硬物撞击石壁的声音,几乎就近在耳边,石井他们已经离开了至少二十分钟,如果真有内讧,也没必要再顺水回来。那是谁发出的声响?
淳于扬将刀片夹在两指之间,嘱咐唐缈:“一会儿不管来的是谁,我都会上去和他搏斗,你能帮忙就帮,不能帮就把自己藏好!”
“胡说八道,我当然要帮!”唐缈说,“我打架的本事不比你差!”
然而第一个顺水漂来的人却不值得打,因为他已经死了,其死相极其可怖,即使泡在水中也能看出血肉模糊,似乎是被……剥了皮?
“是那个叫坤挲的。”淳于扬沉声说。
唐缈只看了一眼便难受地捂住了嘴,问:“他为……为什么会这样?”
尸体被水流带上了岸,挂在一堆卵石中,被地下河水一浪浪地冲刷着。尸体背上还挎着一把枪,刚才的响声大概就来自枪柄与石壁的碰撞。
淳于扬拧亮手电,强忍反胃上前查看,只见尸体外形全毁,只保留着一个人的样子,但脸不是脸,身不是身,毛发脱落,嘴唇不见,牙龈外掀,耳廓残缺,眼皮失踪,皮肉上全是坑洞,一个个深可见骨,一大片水域都快被他的血染红了。
这种惨烈的死法可不是什么枪伤,说万箭穿身倒还贴切些。
“这条河里有虫吗?”淳于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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缈说:“没……没有吧,活水里怎么投放虫?如果有的话,石井他们一开始也过不来啊。你等等,我试试。”
他说着就跑到另一侧水流安静处,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下去。虫对他的血趋之若鹜,向来很给面子,但这次血迹只是缓缓扩散,最后被水流卷入。
“没有的。”他吮吸着手上的伤口说。
心底的不安感越来越强,无论河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两人都觉得不该再等了。
他们下水,脚底可以触及河床,划了几分钟转过石壁拐角,再往前,到某个甬道狭窄处时又恶心得几乎快吐出来,原来那里还卡着一具尸体。
这一具外表残破的死尸是高加索大汉,他身高一米九十多,膀阔腰圆,死了也显得沉重累赘,平缓的水流带不动,只得将其抛弃在此地。尸体的整张头皮都掀没了,脸朝下闷在河水里,全身坑坑洼洼、洞洞眼眼没有一块好肉,情状和前一位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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