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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密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微笑的猫
死一个人可以说是意外,死两个并且是同样的死法,那就相当古怪了。
第79章坟冢之三
唐缈和淳于扬惊惧不已,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一想到自己泡在高加索大汉的尸水里,简直恨不得自己也脱层皮,连忙屏息绕过,尽量到尸体的上游去。
游经小河湾,地下河恢复清浅,两人淌水上岸,只见那只被石井夺走的竹筏子散了架,竹子东一根西一根地四处散落,石井本人则无影无踪。
枪击又开始了,一阵紧似一阵,在甬道中呼啸回荡,震得鼓膜发痛。
枪战双方到底是谁呢?离离和唐画被绑走了,周纳德和司徒湖山已死,难道还有别的势力加入?
枪声间隙夹杂着男人宛如困兽一般的吼声,有着十二万分钻心剜骨的痛苦和绝望,还能够听到几句含混的脏话。
石井会说汉语,但骂人的词汇量有限,翻来覆去不过“骗子”“混蛋”之类的词,从语言的流畅程度来看,发出嘶吼的不是石井。
淳于扬关掉手电,与唐缈一起在黑暗中摸着山壁往前走,除了脚下轻微的水声外,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这条甬道还是老样子,曲折漫长,潮湿憋闷,时不时有狭窄的隘口,必须弯腰侧身才能通过。
不到一分钟,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淳于扬也骤然停步。
唐缈撞到他背上,问:“怎么?”
“死了。”淳于扬说。
“去看看。”唐缈简洁道。死人固然可怕,但比活人好打发,至少他不会跳起来把你的鼻子咬掉。
前方有光,集中而又稳定,来自战术手电,手电的主人李则无声无息地躺在甬道尽头、台阶底部。
他根本没死,至少还没死透,只是发不出声音,他在地上扭动着,翻滚着,踢蹬着,血红的眼睛望向洞顶,两只眼珠子在眼眶里剧烈颤动。
那不是生理性的颤动,也不是病理,而是物理,有东西从他的眼珠子里往外爬。当突破眼球最外层的那层薄膜后,那东西骤然缩裹住整个眼球,将眼球往后、往里拉,然后那里便什么也不剩了。
他的皮肤、毛发,耳朵上的软骨、嘴唇上的黏膜均是如此消失,他的肌肉、骨骼、筋腱、内脏被腐蚀、吞噬、咀嚼,他被从内部蛀空了,只在表皮留下一个个深黑色的孔洞。
枪就在他手边,无人移动,却离他越来越远,因为他的手指正一点一点地萎缩,一截一截地消失,像是入水的气泡。
李没有中弹,周围也没有血迹,枪管还在发热,说明他刚刚开过枪,他射出子弹应该是为了阻止这个已经侵入了他的血肉的敌人。可惜他没能挽救自己,死得有些冤枉,除了把唐缈和淳于扬捆着装进棺材外,他下洞之后没做过什么非死不可的事,只能归结为运气不好。
没有气味,听不到哭嚎,一切都在静谧中进行,像是谁隔着玻璃拧开了搅拌机,当着他们的面搅碎一个活生生的人,然后那个人自始至终都在清醒地承认这份酷刑。
这实在不是人能够忍受的场景,唐缈和淳于扬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肩膀,他们明白前两个人是怎么死的了,就是这么被蛀死的,原来蛊毒发作是如此的迅猛和可怕,先前的想象未太单纯。
唐缈返身逃跑,扶着石壁干呕不已;淳于扬也逃了,没有人能够木然注视那些。两人并排站着,身后紧贴着冰凉潮湿的石壁,膝盖以下软得仿佛融化。
“他……”唐缈咽了一下口水,颤抖着出声。
“谁给他们下了蛊?”淳于扬问,“姥姥在洞里留了什么?”
唐缈答不出来。
淳于扬说:“你看看那些人的惨状,再想想姥姥去世时的样子,这是典型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谁也没落到好下场。”
唐缈打断:“至少那东西没有攻击你!”
淳于扬说:“我只是想找原因……”
“喂!”一个不期而至的粗粝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唐缈几乎被吓得跳起来,好一阵心慌腿软后才发现声音来自台阶上方。
“喂!喂!!”对方重复,“有人在说话吗?快回答!唐桑吗?唐!!”
出声的居然是石井,他还活着!
“你别动,我去看看。”淳于扬拦住唐缈,举起手电跨过李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抢先朝台阶上方走去。
台阶上很潮湿,没有血迹,没有搏斗痕迹,只有水迹和零星的弹痕。石井瘫倒在倾斜的台阶上,二十分钟前他还飞扬跋扈,如今只剩下一口气。
石井左侧肩膀上中了一枪,半边衣袖浸满了鲜血,眼睛血红,满脸是死亡来临时的惨淡灰白。
淳于扬看到他后警惕地退了一步,眼睛盯着他依然握枪的右手。
石井果然扬了扬手,淳于扬立即退后,躲到阶梯死角,并拦住刚刚追到的唐缈。
“喂,淳于桑。”石井开口,“给我个痛快吧。”
“什么意思?”淳于扬问。
“给我一枪吧。”石井居然把他的枪扔了下来。
枪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落到淳于扬脚边,他没有去捡。不会有人捡的,太奇怪了好吗?前一秒钟还要杀你的人,下一秒钟突然把枪递到你手里,不是他疯了就是你疯了。
石井没疯,他好像走投无路。
“快开枪吧,让我死得痛快些。”
淳于扬说:“不。”
石井说:“开枪吧,枪里还有几颗子弹。”
淳于扬问:“为什么?”
石井说:“因为我的脊柱断了,想死得干脆些。”
“脊柱怎么会断?”
石井没有隐瞒:“李刚才疯狂时,开枪打了我。”
“你们为什么要在这么狭窄的地方开枪?”
石井说:“因为恐惧。”
他闭了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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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突然想起来,当年我是说战争那几年多摩为了完成帝国的托付,把灵魂都献给了恶魔,你们唐家又何尝不是呢?大家都是一样陷入了泥沼啊,你们也是恶魔呢!”
淳于扬没有接话。
石井发现了唐缈,说:“唐桑,刚才台阶上面有女孩子的声音,看样子我留在洞顶的人已经被干掉了呢,唐家的女孩子也不能小觑啊,都是恶魔哟!”
唐缈眼皮一跳,连忙大喊:“画儿,唐画!!”
回答她的却不是唐画,而是已经失踪了好几天的唐好。
“缈哥哥!”唐好叫道,她略有些尖细的嗓音在唐缈耳朵里简直宛如天籁。
“唐好!天啊!你去哪儿了?!画儿呢?”
“画儿在洞顶上,不用担心!你别动!千万别动!我把……放出来了!!”
什么出来了?
“实在没办法,只能放……出来了!你们不要动!我就来!!”
唐缈听不清她口中所说为何物,像是“怒涨”,又像是“路障”,但从语气来听,应该是一个糟糕透了的东西。
“唐桑。”倒在地上的石井带着冷漠说,“退回去吧,往前走会死的哟。”
唐缈问淳于扬:“唐好在说什么东西?你听见了吗?”
淳于扬摇头表示没听清。
石井笑了一声:“我听见了,可惜没看见,还好没看见,否则我就和其他人一样死去了,但我想那就是唐家家主的秘密吧,多摩给它的代号是n-01。”
“n-01?”唐缈和淳于扬同时问。
石井说:“按照多摩的说法,那是一种能够改变生物节律的寄生虫,它会让人新陈代谢加速,力充沛,耐力增加,思维灵敏,伤口迅速复原,还可以减轻肉体疼痛,在战争期间尤其是兵员不断减少的消磨战期间,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唐缈看了一眼淳于扬,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淳于扬的伤口恢复就很迅速。
石井长叹:“不过现在看来,n-01也不是百分之百好呢,它在疯狂时会造成极可怕的死亡啊。我终于知道多摩为什么输了,因为他们只敢把不可控的东西用在别人身上,而你们唐家居然用在了自己身上,只是为了赢而已,我很欣赏这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太疯狂了,也太美了,飞蛾扑火的美……”
“当年多摩几乎要得到它了呢,有个人愿意把体内的n-01献出来,可是他被干掉了,处理得非常彻底,连一根头发都没剩下……”
“如果能得到,战争不一定会输呢,真的不一定……”
淳于扬拍了拍唐缈的肩膀,说:“我不想在这儿听他废话,先上去看看情况,你在这里等我。”
“一起。”唐缈道。
“上面可能不安全。”
“走。”
两人最后看了一眼石井,石井却不看他们。不过离开十多秒,他们便听到了一声嘶吼,冲回去后只见石井已经断气,头歪在一边,暗色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汩汩流出。
几分钟后,他也开始腐蚀、虫蛀、萎缩、消散,和先前死了的那三个人一样。看来他没说实话,他遇见过所谓的n-01,只是比其他人晚一步。
头顶上响起了轻细的脚步声,下来的却不是唐好,而是另一个未曾预料的人小重庆。
“小田?!”淳于扬吃惊不小。
唐缈也大喜:“咦?姐姐,居然是你!”
小重庆柳眉大眼,肤色微黑健康,脑袋上戴着一盏雪亮的头灯,但此时的脸色比石井临死前还难看几分,且两侧面颊上都有血痕。
她来不及寒暄,突然伸手在淳于扬和唐缈脸上一人糊了一把,还刻意拧了拧,以便将手中的东西涂得更均匀。
淳于扬连连倒退,因为她满手血腥气,被她摸过的脸颊也十分黏腻。
“什么东西?”他问。
小田面色不改:“血。”
“你的血?”
“不是!”
须臾,唐好已到,她腿脚有问题,所以下台阶比小田慢。
唐缈一见到她,就把刚才被小田抹了一脸血的不适全忘光了,喜形于色。
但唐好只是勉强冲他一笑,叫了声哥哥,催促说:“你快把手给我看!”
“?”唐缈将手递过去,不懂她为何表现得像是如临大敌。受她影响,他上翘的嘴角也渐渐放下:“怎么了妹妹?”
唐好翻过看他的指甲,见十只甲盖如墨染一般,便已确定什么,对小田点点头。
小田于是说:“唐缈,以防万一,我给你再擦点儿血吧,没有这个的保护,你小命堪忧。”
淳于扬见这两个女孩脸上都有横七竖八的血迹,看着都像是手指抹上去的,便问:“这是谁的血?”
唐好说:“表舅爷的。”
“为什么?”淳于扬皱眉。
唐缈转而看见小田手里的尚有折痕的塑料袋,可不正是离离用来装司徒湖山血液的那只。
他惊问:“怎么回事?”
小田说:“情况紧急,咱们边走边说吧。淳于,除了死在台阶上的那个人,里面还有几具尸体?”
虽然纳闷,淳于扬还是立即回答了她的问题:“还有三具,一具在台阶底下,另外两具都泡在地下河水里。”
“那河里的两具尸体离这儿远吗?”
“赶过去最快也要二十分钟。”
小田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河水是往外流的吗?”她问。
“那是自然,地下水流出洞穴后都汇入长江。”
小田说:“要命要命!台阶上那具尸体刚开始蛀,估计还有一两个小时才蛀完,咱们赶紧去处理死的比较早的尸体,否则等那些全烂没了,一切就无可挽回啦!快,拿上雇佣兵的手电,走!”
她说着就加快脚步,一时间连淳于扬都追不上。
唐缈抓着唐好问:“画儿没事吧?”
“没事,黎离离在洞顶上陪她呢。”
“……你居然会相信离离?”
唐好和离离应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才对。
“我当然不信。”唐好说,“但是黎离离被毒打了一顿,肋骨都断了两根,人已经半死不活的,多亏小田姐姐把田姐夫也带来了,正在救她呢。有田姐夫在,就不用担心画儿了吧。”
唐缈震惊道:“谁打了离离?要紧吗?”
“就是看守她和画儿的那个国际雇佣兵啊,她是为了保护画儿才被打的,回头上去我还得谢她。你不用太担心,田姐夫是个好医生,他也帮姥姥看过病。”
淳于扬则追问小田:“你与唐好怎么一起来?”
小田说:“她到奉节找的我。幸亏我来了,否则你那小妹妹和泼辣货就死在洞顶上了。”
淳于扬道:“你们两个居然认识?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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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说:“唐姥姥在奉节住院的时候我就与她们就认识了,但我没告诉她们真实身份,只说是主治医生的女朋友,挺多态度客气些。所以唐好突然火急火燎来找,倒把我吓一跳,原来她们早知道我是谁。”
淳于扬则又问:“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绝对不能让尸体里的东西进入长江吗?所谓n-01……”
唐好叫道:“对,尸体里的东西是刚才我放出来的。他们要炸我家祖宗山,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打得过他们,只好把家主镇了几十年弩张虫放出来了!”
第80章弩张之一
弩张……虫?
小田接口说:“淳于,n-01是细菌部队给起的名字,唐家家主叫它弩张,剑拔弩张的弩张。现在尸体里是破茧化虫的弩张,比几百种传染病加起来还厉害,如果让它顺水进入长江,整条江上来来回回的游轮货轮、成千上万的游客水手怕是都要遭殃,谁知道这虫会跳起来咬哪个人!”
淳于扬问,“居然如此严重?”
“严重!”小田点头,“你也看到那几个国际雇佣兵死得有多惨了,说实话我都没敢看刚才路过的那两具尸体,怕看了要吐。”
唐好还在道歉:“实在没办法,明知如此我还是得放它们出来,不然大家都得死!他们有那么多人,全带着武器,我和田姐姐连一把枪都没有!”
唐缈说:“你别道歉!先告诉我这虫原先在哪儿的,我他妈早八百年应该放它们出来!”
“在寄主肚子里。”唐好说,“原先凭我是放不出来的,但今天寄主死了。那些虫一共三对六只,几十年前就破茧了,一直被镇在寄主肚子里,就等着寄主死这一天呢。”
“寄主?”唐缈歪着头想了片刻,突然叫道,“啊!那蛇吗?”
“对。”唐好说。
这大概就是佛经所讲的“速报”眼前做业,现下得报,石井等人打死了蛇,谁料想蛇肚子里的东西又反过来咬死了他们。
唐好说:“糟糕的是那几个人被虫咬了还往回跑,将四只虫带进了地下河,另两只引到山顶大屋里,堵着门盘旋不去,多亏我和田姐姐带着蛊血,否则怎么突破障碍下来找你们?虫如果留在洞里,早晚有一天我能把它们抓住,如果让它们进了长江,我真会害死好多好多人!”
说话间,四人已经踏入水流,高加索大汉的尸体就在前方曲折的河道中。
淳于扬对两个姑娘说:“前面那具死尸怕是有两米高,你们见了别怕。”
小田说:“唉,哪还来得及害怕呢,拾烂摊子要紧!”
淳于扬又转向唐好:“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们,前面有一段比较蜿蜒的水路,我怕你游不过去。”
唐好摇头:“没事,我水性好,在水里比在陆上还快些。只是水会把咱们身上的蛊血冲刷掉,等下再抹点儿表舅爷的血吧,弩张成虫不扑有蛊血的人。”
淳于扬问:“你连说两次‘蛊血’,是指司徒湖山的血么?”
唐好说:“对,表舅爷是唐家的人,唐家的人血里都带蛊弩张蛊。”
淳于扬和唐缈俱是一震。
“弩张虫和弩张蛊,同一种东西吗?”唐缈问。
唐好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说是,因为蛊在一定情况下会化虫;说不是,因为蛊是蛊,虫是虫,母虫虽然凶,蛊却不太要紧,你看表舅爷还不是活到六十多了?”
唐缈追问:“唐家人体内带着弩张蛊,那么你也有喽?”
唐好说:“不,我没有,我是说唐家血亲体内都带着叫做弩张的蛊,那蛊是遗传的,父母传给子女。你别忘了我是捡来的,和唐家没有血缘关系,当然画儿也没有,姥姥也没有。”
血亲?淳于扬微微睁大了眼睛。
唐好看了他一眼,说:“对,表舅爷就是唐家血亲,所以他体内有蛊,要不是在洞顶时离离给了我们一小塑料袋他的血,我们大概刚下洞就被成虫扑了。”
唐缈轻轻“啊”了一声,心想难怪司徒湖山临死之前交代一定要留着他的血,原来还有这个用途。
又想:既然那蛊是遗传的,那么我也有了?我爸爸、我姐姐也有?
淳于扬问:“弩张虫如此危险,为什么唐家人体内还带蛊?”
唐好说:“唉,这不是没有解药嘛!”
“解药呢?”淳于扬问。
“早年间落日本人手里了。”唐好说。
“啊呀!!!”
走在前方的小田由于太匆忙,一脚从高处踏入了落差较大的小河湾,瞬间被河水没顶。
淳于扬慌忙去救,小田咕嘟嘟呛了两口水后浮起,一身狼狈。还好她个子高,水面只齐平胸口,她站稳后晃了晃脑袋,把脸上的水珠抹去,喊了一声:“哎哟不好,掉了!赶紧找!”
淳于扬问:“找什么?”
“找一只匣子!”小田喊。
淳于扬便猛吸一口气扎入水中,沿着河床摸索,唐缈和唐好也没多问,纷纷跳进河湾,几个人脸上刚抹好的蛊血便被河水冲刷了个干净。
淳于扬手长,搜索范围大,抢先一步找到,托起匣子时发现比他想象的重,又看一眼才发现材质是错金银的,难怪压手。
这匣子透着古怪,六个面都十分光滑,连个锁眼都没有,也不知道该怎样打开,大概就是所谓的机关匣了,不知小田为何带着它。
小田已经退回了水浅处,佝偻着腰用一侧肩膀靠着洞壁,手扶着小腿,面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唐缈察觉不对,凑到跟前问:“怎么了?”
小田便松开手,只见她的小腿上有一道十公分长的伤口正在汹涌出血,两侧皮肤翘起,被水泡得发白。刚才那跤她摔得太突然,被水下的一块石头割伤,而且割得很深。
其余两人惊呼,同时向她靠近。
“别来,别沾到我的血!”她连忙阻止,“我这是生血,会把虫引来的,我不能再往前去了,你们三个去吧,记住别再弄出伤口来,唐缈你也离我远点儿!”
淳于扬和唐缈还在犹豫,唐好却当机立断地点了头,显然比起小田的伤来,尽快处理弩张虫重要得多。
“淳于,把那匣子扔给我!”小田吩咐。
淳于扬便抬手扔过去,小田接住,用灵活的手指在匣子上一阵拨弄,甚至都没见她用钥匙,那原本严丝合缝的匣子便开了。
她双手捧着匣子尽量往外送:“离我远一点接,这匣子你们一定要拿好,千万别把盖子合上,合上了你们是打不开的!”
淳于扬去接,小田将潜水头灯摘下来也递给他:“剩下的事都听唐好的,我在这里等你们,抓紧时间!”
“知道了。”淳于扬戴上头灯说。
小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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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的好师侄,就这点特别好,该做事的时候从来不多问,快去!”
“师侄”这个称呼不太入耳,淳于扬翻了个白眼,将匣子托在头顶,一手扶着,另一只手划水向前游去。
唐缈对小田说:“姐姐,我也去了。”
小田点头,唐缈转身跳入水中,由于伤手被吊在胸口实在不便,他干脆把固定用的绳子解开,甩了甩胳膊觉得能支撑,便分出一只手来想带着唐好游。
唐好不用他拉,攥紧了装着司徒湖山血液的塑料袋,游在他身侧。
游泳时无法说话,几分钟后三个人停下喘息,淳于扬与唐好交换位置,和唐缈并排向前,后者由于手腕的伤势掉队了。
“你怎样?”淳于扬问唐缈。
“没事!”
“实在不行你就返回去陪小田。”
唐缈站立,抹了把脸上的水说:“别瞧不起人,你管好自己吧。”
于是又游,三个人轮换数次,唐缈已经疲力尽,连淳于扬也颇感吃力,倒是唐好勇往直前。十三四岁的乡下姑娘,关键时刻还真能顶个大小伙子用。
唐缈正感慨着,突然听到的唐好扑腾,原来是看到了高加索大汉漂浮着的庞大尸体。
“唐缈!!淳于哥哥快来!!”
她显然吓惨了,没等答话就仓皇地往回逃。
那高加索大汉死了就像一座肉山,当然是座千疮百孔、八花九裂的肉山。先前经过甬道里那两具尸体的时候还可以扭开头不看,这一具可是横亘眼前,不看都不行,况且这一具蛀得更早,更零碎。
唐缈连忙将她拉在身后说:“别怕,不就是个死人么?”
唐好连连干呕,央求:“缈哥哥,你去吧,我……我实在不行,我眼前发黑……”
“我去。”淳于扬说,“要怎么做?”
唐好轮流打量他们两个,选择了淳于扬。
她哆嗦着解开塑料袋口,掬了一小把司徒湖山的血,匆匆抹在淳于扬的面颊和手心,再从打开的机关匣里取出一枚蚕茧似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浸泡在那所剩不多的血液里。还好此地的水深只齐平腰部,做这些并不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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