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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密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微笑的猫
唐缈失色道:“所以她才突然反噬?她说反噬是因为被偷了钥匙,心情焦躁的缘故!”
唐好咬牙说:“几十年来她焦躁的时候太多了,家主死的时候她怎么没反噬?她被抓去坐牢怎么也没反噬?我有一年发高烧七天不退,脑子都快烧坏了,她急得从早哭到晚,怎么也没反噬?因为反噬不是这么容易引发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有人在暗处害她!就算偷钥匙的表舅爷有错,也不过错了一成,其余九成都是那帮雇佣兵造孽!”
“整个夏天姥姥的身体都时好时坏,我原先还以为是病情反复无常,如今才知道和大喇叭有关系。大喇叭偶尔关几天,姥姥就缓过一口气,甚至还能去镇上赶集;大喇叭一开,姥姥就算下了地,也连挥锄头的力气都没有!”
“那些喇叭安装了一个多月,你们都没发现吗?”淳于扬问。
唐好红了眼眶,说:“淳于哥哥,你太看得起我们了。家里就三个人,画儿是个瞎子,我是个瘸子,姥姥是个病人,别说那些臭雇佣兵把大喇叭装在悬崖峭壁的隐蔽夹缝里,喇叭里传出来的声音我们又听不见,就算他们把东西挂在十多米高的树上、山壁上,最最明显的地方,我们三个也爬不上去,摘不下来!”
唐缈问:“那虫呢?这么多虫都没帮上忙?”
唐好叹息:“缈哥哥,虫毕竟不是人啊,它们没有脑子,只知道躁动,不会去寻找原因,除非姥姥下命令让它们找喇叭,可姥姥自己都毫不知情啊!”
小田也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姥姥在明,对方在暗,况且对方是密策划好才来的,实在防不胜防。”
半晌,唐缈怔怔地说:“我……我好像有点想通为什么大家都差不多时间到唐家来了。”
“我也想通了。”淳于扬自嘲一笑,“咱们都被牵着鼻子走呢。”
石井等人把姥姥害得虚弱不堪,小田见情况越来越差,急在心头,生怕唐家只剩下两个无人照料的小女孩,于是找淳于扬想办法,后者便将唐缈从南京带了过来;
过来的路上小田被离离盯上,离离最擅长主观臆断,一看到小田这个贼祖宗和淳于扬在一起,立即联想到他们也要来唐家偷黄金,于是紧锣密鼓往这里赶。
石井已经在附近准备了一两个月,见唐家有动静,唐缈来了,便立即开始行动,派出了周纳德。
司徒湖山抱有探亲目的,所以他早到唐家一个礼拜,也算是为离离踩点。他的道观大殿是七月初黄梅雨季塌的,算一算他被离离纠缠的时间,犹豫的时间,外加路上的时间,差不多也应该是那几天到。
想到此,所有人黯然不语,心里憋闷得连气都喘不出来,这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被鲜血淋漓地宰割了一回。
唐缈问:“你们从哪里知道大喇叭的事?”
唐好说:“我和田姐姐回到唐家时,正好看见那个冒充乡干部的周纳德从洞里爬上来,和那个叫石井的人说话,于是我们趴在边上偷听了一会儿。他们发现姥姥倒下后已经把喇叭关了,正得意洋洋地商量着怎么回呢。哼,早知道姓周的不是好人,多亏他死了,否则让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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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弩张虫的滋味!”
“你们看到他死了?”
“看到了,死得可快了,便宜了他。”唐好问,“缈哥哥,是不是你杀的?”
唐缈摇头:“他喝了山脚下小池里的水。”
唐好恍然:“哦,那的确应该死,那一池子水毒得很,姥姥的蛇成天在里面洗毒牙涮鳞片。”
“你说什……”唐缈恶心得浑身哆嗦,扭头就呕,把胃里仅剩的一点儿酸水都呕出来了。
唐好问:“怎么了?”
“……你、你们先走,我马上来,有点小情况。”他手撑洞壁,垂头丧气。
淳于扬又同情又好笑:“没事,让他缓一会儿吧。”
怕蛇的人也喝了蛇的洗澡水,能不呕吗?
继续行走,小田拍了拍淳于扬的肩膀,说:“放我下来,前面就快到尸体处了,我还是不能靠近,就在这儿给你们压阵。”
唐好听见,又要从往大家脸上身上抹血,结果一看塑料袋,里面基本已经空了。
“啊……”她有点儿慌,“表舅爷的血快没有了。”
淳于扬知道,因为当时接的就不多,司徒湖山的血绝大部分都流到地上去了。
“你们在河道里没省着点儿用?”小田问。
唐好说省不来啊,如果没有足够多的蛊血,弩张虫不会把尸体让出来的,其实按道理每具尸体都要塞两三只带血蛊衣才行,我们已经算运气好的了。
小田发了愁:“那怎么办?”
唐缈从身后赶到,把雪白的腕子递到三人眼前,一脸慷慨:“喏,现成的血库在这里,想用多少用多少!”
淳于扬皱眉问:“你干嘛?”
“你们割呀!”唐缈说,“不是要带蛊的血么?唐好说过那蛊是遗传的,我的血里面肯定也有蛊呗,赶紧用,我不小气!”
唐好抬头望了他半天,终于叹了口气:“哥哥,我说弩张蛊会遗传,也是在家族内部遗传,得有血缘关系才行。”
“什么意思?”
唐好说:“你还是把手给我。”
唐缈递过手去,唐好翻看他的指甲,说:“一个人体内只能有一种蛊,否则两种蛊打架,那个人不用几分钟就死了,况且后一种蛊也进不去。你来看我的指甲。”
她伸出手来,在头灯照射下只见指甲盖基本呈现健康的粉色,只靠近肉处有一个黑点,不细看根本察觉不了。
唐缈惊疑地望向她的脸,她笑了笑:“你可能一直都没注意到,画儿的指甲也是这样的,只不过她是脚趾甲上有黑点。咱们三个体内的蛊叫做‘缠丝’,都是姥姥分出来的东西,她给你的多些,给我和画儿的少一些,这种蛊就是为了控制家里的虫,没什么厉害的,时间久了还会反噬。”
唐缈的脸色有点儿发白。
唐好苦笑:“哥哥,你还没明白吗?既然姥姥能把缠丝蛊给你,说明你体内原先是没有蛊的,当然更没有弩张,现在看来,你、我、画儿,姥姥,咱们四个跟唐家都没有血缘关系。”
“什……”唐缈目瞪口呆。
“不可能啊!”他叫道。
“怎么可能呢?我爸从来没说过啊,那他和我姐姐也和唐家没关系?”
唐好说:“应该也没有,他们……”
唐缈扶着脑袋打断说:“等会儿等会儿,你先别说话,让我冷静一下,这个情况我之前没考虑过!”
“再冷静一分钟,一分钟就行,冷静,冷静,静静,静……”
“……”
“没事儿,我想得通……”
“多饶我半分钟……”
“再加十秒……”
“……”
突然他抬起头:“血缘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蛊血,我们怎么处理剩下的两具尸体?山上大屋里还有弩张虫的吧,我们怎么突破出去?咱们这儿四个人,洞顶有唐画、离离,还有田姐夫,没有一个人跟唐家有关系,老唐家没人了!!”
“有人。”淳于扬把手臂伸了出来,“割吧。”
唐缈转头,骇然地瞪着他:“你……你什么意思?”
淳于扬说:“小田,你来弄,他们两个都不敢下手。”
小田也一脸震惊,但反应比唐缈小些:“淳于你……”
淳于扬说:“我妈妈姓唐。”
“这……”小田问,“淳于,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呀?”
淳于扬无奈:“这有什么可说?我祖父那么喜欢和你聊天,好像也没吐露过一个字。”
他面向唐缈:“你梦里的那场游行,是发生在1940年3月的汪伪政府还都仪式,地点的确在南京,你看到的人群中扛着的大幅中年人画像就是汪卫,姥姥和家主就是在这场仪式之后刺杀了我的外祖父唐柏仪,也就是那个把弩张解药献给日本人的汉奸,没有当着我妈妈的面,你可以不用担心这一点了。”
“外、外祖父……你妈妈……”唐缈有点儿语无伦次。
“我妈妈并不承认有这个父亲,但是血缘便是血缘,不认也无济于事。我与司徒先生虽然也隔了一辈,但我的血也不至于全无用处吧。”
淳于扬掏出刀片,招呼说:“小田,来呀。”
小田犹豫着不动。
淳于扬等了片刻,说:“算了,我一手操作吧。”
他要摘唐缈背上的包,唐缈闪了一下,抬头瞪着他,眼睛里满是寒光。
他装作没看见,说:“把包里的生肉给我。”
“我去。”唐缈说。
“别开玩笑,你去是送死。”
“你骗我?”唐缈说。
淳于扬顿了两秒:“没有。”
“先前骗我?”
“……嗯。”
“耍我好玩?”唐缈问。
“……”
“耍我好玩?”唐缈提高声音。
“不好玩。”淳于扬。
“不好玩为什么还耍?!”唐缈怒吼,“我问过你多少次了?我问你那块金表,问你东郊梅花山,问你特务,问你梦里那场游行,你哪一次跟我说了真话?!”
“包给我,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你想怎么发作都行。”
唐缈三下五除二地摘下背包扔到他怀里:“拿走!!!”
边上的小田和唐好都想打圆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尴尬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第83章弩张之四
淳于扬带着背包,捏着刀片钻过隘口走了,留下一个毫不犹豫的背影。唯一的照明在他头上,其余三人别无选择地原地等待。
沉默与黑暗挤压在身边,唐好和小田不甘寂寞地伸着头往隘口那边看,突然唐缈身子一闪也蹿了过去。
“哎!”小田叫道。
“你们两个在这里等!”唐缈闷声说。
“你回来,你帮不上忙!”小田喊。
唐缈突然转回来,抢过唐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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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塑料袋,将剩下司徒湖山的血全抹在自己脸上。那些血接触空气久了,早就浓稠粘滞,有些还成了干痂,唐缈毫不在意,兜头兜脸地擦着,甚至还把塑料袋底朝天翻出来,用面颊去蹭袋子底部那一点血痕。
“现在行了吧?”他血糊糊地瞪着小田。
小田反正也看不见,只听耳朵边一阵塑料摩擦的稀里哗啦声,于是说:“差……差不多了吧。”
“我担心他,过去看看总行了吧?”
“行吧……”小田说。
“他骗我也就算了,你也骗我。”唐缈埋怨。
“呃……”小田摸摸鼻尖,“我这身份,也不太说得出口啊。我和你田姐夫下个月就领证了,有些事情他还不知道呢。”
唐缈啐道:“你们都是什么毛病!”
他钻过隘口,盯着前方的光线,快走几步追上了淳于扬。
淳于扬十分诧异,看到他满脸血红后又吓了一跳,停步说:“你回去。”
“不。”
“别给我添乱,回去。”淳于扬擒住他的胳膊。
“我看着还不行吗?!”唐缈甩开。
“回去吧,别犯小孩脾气。”淳于扬软了下来。
“没有脾气。”唐缈说,“我是傻瓜,不敢有脾气。”
淳于扬知道他这是生了大气了。
“那你不要往前走了,”他嘱咐,“那虫子是六亲不认的。”
唐缈冷冷说:“我知道。”
他脸上明显处有一个血块,淳于扬看着实在难受,伸手要替他摘去,被他扭开了。
“赶紧去弄虫子,我在这儿看着,万一出事了我还来得及救!”
淳于扬无奈一笑,继续向前。
唐缈垂头立在原地,脸上阴晴不定,忽的脾气上来,往石壁上捶了一拳。他不暴躁,从不自虐,这一拳打得他痛彻心扉,可是不打这一拳,胸腔里的一股邪火却无处可去。
唐好拖着腿一瘸一拐找来,轻拍他的肩,问:“缈哥哥,真生气了?”
唐缈撩起眼皮看她,又借着微弱光线看见不远处仿佛犯了错的小田,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说:“没有。”
生气太简单了,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气愤不已,暴跳如雷。他看在姐姐妹妹份上,愿意挑战一下更高难度的东西:消气。
当然消气的对象不包括淳于扬,他至少还得再恼他三个月,或者半年。
良久良久,淳于扬返回,简单报告说剩下的两具尸体都已经解决。
唐缈已经等得满头冷汗,浑身发紧,看到他后猛松了一口气,又骤然瞧见他手臂上刺眼的血口,便背过身去咬了半天嘴唇,不再理他。
弩张蛊衣是相当相当能吸血的,唐缈刚才看过。
小田和唐好故意大声交谈,好像解决了弩张虫后有多快活似的,唐缈只是报以沉默。
淳于扬将装着盐水蛇肉的大搪瓷缸交给小田,俯身背起她往台阶上走。两人走在最前方,唐好跟随,唐缈一个人落在最后。
小田不住地回头看唐缈,看一眼就捏一下淳于扬,在他耳旁道:“你快说话呀!”
“说什么?”淳于扬问。
“你不是旁征博引,引经据典挺会说的嘛,关键时刻倒哑巴了?”
“等会儿吧,他正在气头上,现在不要去找晦气。”淳于扬埋头爬台阶。
唐缈晦气得脸都黑了,而且越想越恼恨,他想淳于扬把我当什么东西了?什么叫小田与唐家有渊源,小田去求他,所以他才跟来的?明明是他自己和唐家也有渊源!不但有渊源,还是三代以内直系血亲,亏他能忍着不说!
他是真觉得我傻!唐缈忿忿不平。
台阶陡峭狭窄,淳于扬爬得艰辛,小田不停地要求他放她下来自己走。到一半处时,他实在拗不过,只得让小田坐在台阶上等,自己先去处理上面的虫。
唐好放出来的弩张虫共三对六只,已经抓了四只,山顶大屋里还有两只。那两只虫比较好打发,不需要用血,只需要把生肉带去就行。淳于扬略微准备,独自一人爬了上去。
他走后,小田对唐缈说:“你别生他的气了。一来外公当汉奸不是光的事,他不想四处招摇。二来他连我都没告诉,我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认识他都十几年了。三来他虽然没说,但事也没少做啊,看在他埋头苦干的份上,算了吧。”
唐缈勉强扯了扯嘴角:“不生气,气消了。”
唐好又见缝插针:“缈哥哥,毕竟我家家破人亡跟唐柏仪有直接关系,要不是他把弩张蛊的秘密抖落给日本人,我家就不会连续挨上几年空袭,也不会被多摩部队一次一次打击,至少还能留下几个活人,淳于哥哥心里有顾虑,我理解他。”
“可关他什么事儿?关他妈什么事儿?”唐缈问,“他坦诚告诉我,难道我能宰了他?”
他叹息:“可见他信不过我。”
小田欲言又止,唐缈摇手以示不用说了。
又是许久,终于听到头顶上传来淳于扬略显疲惫的声音:“好了。”
“虫抓住了?”小田仰着脑袋问,“确认?”
“嗯,上来吧。”
唐好首当其冲,小田神百倍,唐缈不甘不愿,三人如今倒是在同一起跑线上,两个瘸腿,一个崴手。论伤势还是唐缈比较重,小田只是割伤,唐缈腕上可能要打一两个月石膏。
淳于扬站在洞顶拉他们,先拉唐好,随后小田,最后才是唐缈。
唐缈不愿意碰他的手,看见便打开了。
淳于扬十分干脆,伸出双臂硬要去抱。
“让!让让让!”唐缈没好气地说。
淳于扬偏不让,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突然淳于扬问:“你喜欢吃什么?”
“哎?”
“喜欢吃什么菜?”
唐缈莫名其妙,但他不是那种一硬到底的个性,随口说:“油焖大虾。”
“……”淳于扬说,“这道菜我不会,换一个。”
“……”唐缈说,“糖醋排骨?”
“还是换个。”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以后我做饭。”淳于扬双手发力把他提了出来,结果手臂上刚刚愈合的刀割伤口迸开,血又渗出。
唐缈心里一急,连忙扶住喊别动,淳于扬对他的反应特别满意,故意又动了两下,打算把自己弄得更惨些。这举动跟小孩子故意摔跤吸引大人注意力没有本质区别,不造出点儿伤处来,怎么让人心疼呢?
小田在一旁看得肉麻,心想我跟我对象还没这样撒过娇呢,淳于扬这一米八六的大小伙子,居然也不要脸的。
淳于扬真不要脸,可劲儿作了几分钟,唐缈初开始还上当,后来就背过去不理。小田忍不了,没事找事地晃着手中的搪瓷缸,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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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装着六块腊肉,沉甸甸的有好几斤重。
“这该怎么处理?”她问唐好。
唐好压根儿没想到这一环节,被问楞了,说:“对啊,怎么处理?烧了还是埋了?”
“死虫子就随手扔了呗。”小田说。
话音入耳,唐缈打了个冷战,他想起了一件极要命的事。
淳于扬既然与唐家有血缘关系,体内有弩张蛊,那么根据唐好的说法,一旦弩张母虫被抓住杀死,那么他体内的蛊就不再受控制,说不定哪天也会破茧化虫!
瞬间他脸上变色,方寸大乱,一把捂住了淳于扬的嘴。
淳于扬正时不时蹦出一两句腻话来,见状住口,不解地望着他。
“你……”唐缈额头上沁出冷汗,“你肚子里有蛊啊!”
“你肚子里也有。”淳于扬在他掌心中说。
“我肚子里是姥姥的缠丝,至多喝我几滴血,你肚子里的闹起来会死人啊!”
“那又怎样?”淳于扬并不在意,“早晚要死。”
“不一样!”唐缈慌了,漆黑的瞳仁在眼眶中微微震颤,手心里全是汗。
不但他慌,唐好也慌了,刚才杀虫时她考虑过后果,但只想起了唐家那门断绝来往,从未见过,更无感情的远亲,比起他们的安危来,解决眼前危机显然更重要,这是个取舍问题。她没料到淳于扬居然也是半个唐家人,就因为她杀死了母虫,便把淳于扬和那门远亲都推到了悬崖边上!
淳于扬轻拉开唐缈的手,笑道,“别忘了虫子都是我抓的,我都没介意,你们抖什么?”
“你你你……”唐缈抖得更厉害了,洞穴中那恒定不变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全被抽走,寒意灌入,脑子发木。
淳于扬低下头,正要去舔他的手心,外面传来的一声山崩地裂的爆炸,四个人都被震得左摇右晃。
淳于扬跳起来,张开双臂第一时间把唐缈和唐好压在地上。
“小田!!”他轻吼。
“知道了!”小田应道,说罢两人换手,小田压着唐缈和唐好,淳于扬猫着腰向屋外迅疾冲。
唐好捂着头喊:“姐姐!什么东西炸了?!”
小田叫道:“别动!淳于扬去看了,你们趴在地上等他回来!”
唐缈不是小田能压住的,麻溜起身,跟着淳于扬而去。
淳于扬并没有跑出多远就刹车急停,唐缈径直撞上了他的背,情急之下双手揽着他的腰,问:“怎么了?”
淳于扬说:“哦,我想起来了,炸弹!”
“什么炸弹?”
淳于扬说:“石井不是说过要把这洞炸了吗?那炸弹延迟到现在才炸,恐怕是个定时的。我们不要移动,可能后面还有。”
唐缈说:“可这里是我家祖坟啊!”
淳于扬拉着他趴下,苦笑:“也是我家的。”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洞顶上的碎石稀里哗啦往下掉,有几盏大灯也跟着掉了下来。不知道石井将炸弹安插在哪里,看这动静,似乎有斩草除根的意思。
“两个了!”尘土刺激着唐缈的眼睛和喉咙,让他抑制不住地剧咳。
淳于扬同样如此,他忍过一阵,觉得爆炸地点距离较远,跃起说:“我去看看!”
唐缈劈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怎么?”
“你也想进祖坟吗?”唐缈没好气地问,“我可没给你准备棺材!”
头顶有人喊话,是个男人的声音:“田妮!!!”
“……”唐缈在尘埃中抬起脑袋,“田妮?”
“田妮啊!谁敢碰田妮我我我杀了谁啊!!!”
小田从屋里单脚跳出来,笼着嘴说:“小声点儿!雇佣兵都已经解决了!”
“田妮啊!!”那男的要哭了,“你没事吧??!!”
小田怒道:“洞顶上的石头都被震松了,万一你乱喊乱叫再震下一两块来砸到人怎么办?别喊了!”
男人的嗓门略微小了点儿:“妮妮你吓死我了!为什么洞里突然爆炸了?!我我我这就下来!!”
小田有些不耐烦:“别吵!别下来!”
淳于扬仰头喊:“田姐夫!”
那男人立即接口:“啊!扬扬!你没事吧?”
“……”唐缈又问,“扬扬?”
那男人非常关切:“妮妮!扬扬!你们都没事吧?!!”
“别说话了!!”淳于扬和小田同时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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