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飞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雾十
“你,也是,龙族吗?”
笔耕辍摇摇头,他不是。
“那你是,什么呢?”少年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执着,明明嗓子已经疼的不行,还要声嘶力竭用最大的声音问笔耕辍。
笔耕辍没有回复,而是直接回了院里,大门悄无声息的关上,隔绝了墙里墙外。无情道不是没有情,而是有了就像没有一样,不会被感情阻碍自己的理性。好比此时此景,面对那样的少年,笔耕辍就可以做到不受影响,该怎么样怎么样,因为他已经做到了他的力所能及。
少年重新垂下头,缩回了角落,缩了很久,好像在思考,又或者是在挣扎。
最终,少年好不容易才选择了慢慢爬起,中间还曾因为双手无力摔了一次,可他就像是摔的不是自己一样,毫无知觉,连眉头都没皱的就又重新尝试了一遍,不算特别稳当的站了起来。他打晃了一下,这才举步维艰的走到了院子门口,放下了一个瓦罐一样的东西,又朝笔耕辍刚刚离开的地方拜了拜,然后才一步一蹭、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隐去身形站在院子门口的笔耕辍很欣慰的发现,少年走的方向是去前往离这里最近的河水支流的。
笔耕辍拿回了少年放下的瓦罐,去给颜君陶看。
【这里面是什么?】颜君陶总能把自己的好奇心保持在一个适度的区间。
“打开看看吧。”笔耕辍刚刚没有出现,不是他贪图少年这点东西,而是不想打破一个少年最后的自尊。这大概是少年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他决定把它留下当感谢,如果笔耕辍拒绝了,还真不好说少年会怎么想。
瓦罐能够隔绝气息,打开之后才能感受到里面的暖意与勃勃生机,那里有一颗蛋,青色的、光滑的蛋。
笔耕辍认不出那是什么,颜君陶却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一颗龙蛋。和上辈子他生母陶清音给他的一模一样,那个是颜君陶当年破壳而出时留下的残片重新拼接而成的。
是的,颜君陶是卵生。
按理来说,颜君陶的但蛋壳应该是被医师临所掌握的,也不知道怎么才辗转到了陶清音手上。后来陶清音借此和颜君陶叙母子之情,又物归原主,把蛋壳重新送到了颜君陶的手上。龙族身上都是宝,蛋壳也不例外,但颜君陶却没想过要用,他只是想得到。
这辈子颜君陶对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房子”已经没什么执念和感情了,因为他意识到,曾经为他遮风挡雨的不是那小小的蛋壳,而是医师临,他的亲哥。
“这是龙蛋?这么小?”笔耕辍不可思议的把那颗也就和他巴掌差不多大的龙蛋拿了起来,在眼光下打量着那颗不透明的青色龙蛋,大小与鸭蛋无异。笔耕辍的动作带着一些正常人都会有的小心,毕竟这可是一条正在孕育的生命。
世人几乎没可能见过真正的龙蛋,他们只能靠着臆想,猜测龙蛋怎么也应该比鸵鸟蛋大,得双手抱着的那种。
但真正的情况却是龙蛋就鸭蛋这么大,特别具有欺骗性,这也是龙族在子嗣稀少的情况下进化而来的一种生物自保的本能。偷蛋贼绝对想不到,长大后那么威武的龙,小时候会住在这么小的蛋里。
颜君陶也是如此,若没有医师临,他不是死胎的话,他出生时就会和小蛇似的,只有一小条。
当然,有了医师临,颜君陶不再是个死胎,相反他被借腹生子,像个人一样成了胎生。
“那个少年怎么会有龙蛋?”说真的,笔耕辍有点后悔刚刚没有仔细问清楚了。在这个年代,一个外族拥有一颗龙蛋,这罪过可太大了。当然,要是魔族偷蛋,少年保护下来了,那就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可那少年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保护下一颗龙蛋的类型,最重要的是,当他问笔耕辍“你是龙族吗”时,笔耕辍的回答是他不是。
在明知道笔耕辍不是龙族的情况下,给了笔耕辍一颗龙蛋……
【找他来问问,不就知道了?】颜君陶想的就没那么复杂了,既然好奇,那就问嘛,实在问不出来,还可以搜索记忆空间。
结果不等他们问,少年已经主动重新送上了门。
少年跑的气喘吁吁,但神头明显已经好了一些,看来是喝了水,饱了腹,又重新有力气了。可以看出他不只满足了口腹之欲,还稍稍拾了一下自己狼狈的外表,虽然依旧不太习惯被人看见自己,伤口还挂在脸上,但他已经很努力了。
伤口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疼了,他身上的水滴还没有干,在拍门时很不好意思的留下了一二水渍。
少年去而又返的意图,就是想要回自己的瓦罐。
颜君陶和笔耕辍互看了眼彼此,心目中更加觉得事有蹊跷。不过他们先假装了他们并没有来得及打开瓦罐,只是好像不经意的问:“那瓦罐里有什么?”
少年低着头,始终不太习惯于人对视,他只是犹犹豫豫的踟蹰道:“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祖传的。我本来想送给你们当做谢礼,可是后来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合适。那对于我来说很有意义,对于你们应该就不值钱了。我以后肯定会赔给你们更贵更好的!”
少年在撒谎,他知道里面有什么,一开始想交给笔耕辍,只是如今又后悔了!
颜君陶在空中写着金字:【但你已经给我了。】
少年不得不抬头看字,却露出了一脸茫然他不认字。在这个年代,真正认字的属于少数,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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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有一些魔族。其他人普遍受教育程度都不高。
颜君陶有些泄气,只能把场合交还给笔耕辍。
笔耕辍正在仔仔细细的打量少年,真的是越看越像人族,不是那种很彻底的人,但至少他有进化成人类的可能。
“你是……魔族的混血?”笔耕辍这样猜测道。
少年对此好像有点自卑,他再一次缩回了头,轻轻的点了点。他是最奇怪的魔族,没有角,也没有尾巴,出生的时候甚至没有任何仙力。幸好能够修炼,要不然就真的要被欺负到死了。
没有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他就这么在魔族内瞎混着长大了,备受欺凌,但顽强的活着。
第96章九十六条咸鱼不翻身:
不等颜君陶和笔耕辍搞清楚少年和龙蛋的关系,他们所在的小院大门就再一次被从外面敲响了。那敲门声不疾不徐,不快不慢,却又能够始终保持在一个足以提醒你它一直都在的频率与音量上。让一直平波无澜的小院变得异常热闹。
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的来人格外的多。
笔耕辍警惕的打了个手势,让颜君陶和少年原地等待,他自己独自去开门。在从颜君陶口中得知了混元圣人的存在后,为保证颜君陶的安全,笔耕辍如今谁也不信,凡事更愿意亲力亲为。
木门吱吱呀呀的打开,缓缓露出了等在外面之人的容貌。
那是个身着黑袍、容貌无法看清的青年,一头黑色的长发浓密乌亮,就像是上号的黑色锦缎。青年手持一把画着金色符的黑伞,只从从容容的往那里一站,就给人一种绝对没有办法轻视之感。而从青年那拿伞的如玉双手和挺拔的身姿上,也不难推断出,青年本该拥有怎么样的倾世之颜。
事实上,拥有一次重塑仙体机会的仙人,就很少有不好看的。哪怕是一脚已经要跨入微胖界的笔耕辍,也是个五官十分出色的无情道修。
笔耕辍不认识对面的青年,青年倒是好像很熟悉笔耕辍,开口就是一声哥。
“不熟,别套近乎。”笔耕辍对青年十分忌惮,看似随意搭在门上的手,实则随时可以变成鹰爪,应付突如其来的袭击,并给对方留下一个难忘的黑虎掏心。笔耕辍之所以没有直接出手,不是他天性热爱和平,而是他很清楚能够让他都看不清容貌的人,只可能是修为比他高的。
对于这种人,能用语言解决的问题,笔耕辍实在是不想在群龙未至,身后又有弟弟需要保护的时候贸然出手。
青年低笑了一声,一手握拳抵唇,一手以伞为撑,翩翩而立,就如一副清新隽永的水墨画般,有一种漫不经心的优雅。他不得不自报家门,先介绍了一下自己,好打消笔耕辍的警惕与防备,他说:“我叫容兮遂,不知道兄长可曾听过我的名字?”
“原来就是你这个恋童癖!”本来还打算和容兮遂讲道理的笔耕辍,听到容兮遂的名字后,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就直接崩了,很利索的动起了手。
笔耕辍以脑洞入道,实战不是不强,只是每战斗一次,他的体重就又要增加一些,特别的烦。
但……
既然已经增加了,笔耕辍自然不想浪机会,物尽其用的使出了浑身解数,与容兮遂展开了你来我往的斗法。各种颜色术法在空中碰撞,留下各种四溅的火星。
容兮遂顾念传闻里颜君陶与笔耕辍的感情,以及笔耕辍在他没有赶到的这段时间里对颜君陶的百般照顾,对笔耕辍诸多忍让,只是见招拆招,并没有主动出于。
在不能太过发挥的门口,一时间,一个圣人和一个准圣还勉强斗了个旗鼓相当。
笔耕辍知道容兮遂是在让他,这不仅没让他开心,只他更加的火大,是个男人就没有办法忍!这个该死的恋童癖根本就是在耍着他玩!该死!笔耕辍的动作势如疾风,出手更加狠辣了几分。
容兮遂只是抬起手中的黑伞,一推一档,始终在保守的防御姿势上,坚持没有对笔耕辍出手。
容兮遂一心二用的在心中盘算,和颜君陶关系很好的哥哥团里,他已经得罪了医师临和道主,公子阳被医师临影响的看他也不算特别顺眼,他实在是不能再给自己树立一个新敌人了。
直至他们已经足够压抑的斗法声还是惊动了颜君陶,颜君陶带着少年一起跑了出来查看,容兮遂这才突然借力往前一推,撑开黑伞,手腕了一个灵活的挽花,然后便轻松以四两拨千斤之力把笔耕辍挡了出去,休战的意思已经表达的足够明显。
笔耕辍也不想让颜君陶看到他比较凶残的一面,立时势,于空中后退半步,保留了足够的体面。
而只在着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足够颜君陶看清楚来人正是容兮遂,并冲过去一把抱住了自己多日未见的准道侣。
上辈子的颜夫人,曾经以一种追忆又哀伤的口吻告诉颜君陶,思念如水,不可断绝。如今当颜君陶自己去体验过后,他反倒是觉得思念更像空气,平时注意不到,只有再一次见面时才会明白自己这些日子过的有多么行尸走肉,仿佛连吃喝玩乐都变得没意思起来。
每一天、每一天,颜君陶对容兮遂的思念都在逐渐增大,即便他从未挂在嘴边。
那些被压抑下的担心与紧张,在见面的这一刻才全部集中爆发了出来。颜君陶也并没有掩藏自己的这一面,他热情的抱住了容兮遂,再没有过的主动,再没有有过的用力。
容兮遂勾唇,一边享受着来自准道侣的投怀送抱,一边不忘用仙术困住了颜君陶身后的少年。
真是得来全不功夫,他还在考虑与颜君陶汇合后,要怎么去找到这个少年,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陶陶的运气果然才是他们所有人的巅峰。不过困住了对方,容兮遂就暂时没再去关注了,因为……
什么都没有颜君陶重要啊。
容兮遂在颜君陶的脖颈深吸了一口气,有点像是个痴汉变态,但他也无所谓了。呼吸着怀里颜君陶熟悉的体香,好像是混杂着佛手柚和铃兰的味道,有一种带有强烈穿透力的清澈干净,这让容兮遂终于感觉到自己活了过来。
每次拥颜君陶入怀,容兮遂总是会忍不住想起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感受,对什么都好奇,看什么都新鲜,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对世界失望透顶。
容兮遂的手如烙铁一般,带着灼热与不容置疑,他死死的锢着颜君陶,不断把颜君陶与自己贴近,贴近,再贴近,他是那么发自肺腑的想要就这样和颜君陶融为一体。
整个世界都是冰冷的,只有颜君陶是温暖的。
他是冬季的旭阳,是夏日的凉风,是必需品中的奢侈品,是容兮遂想要靠近又生怕伤害的奇迹。
他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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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着气,在他耳边表达相思。
容兮遂也回以更多的热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滂湃的热情也只是他心中爱意的冰山一角,他不敢再表现更多,生怕吓到颜君陶。没有颜君陶,他是真的要活不下去。即便这话听起来矫情又不可思议,可就是这样。
他是因为颜君陶而生,若颜君陶有一天不再需要他了,他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怎么会这么喜欢一个人呢?
怎么能这么喜欢一个人呢?
怎么……可以如此的心甘情愿又甘之如饴。
哪怕只是分别了这点时日,容兮遂就有一种沉入了深海的窒息,只有颜君陶是药,帮助他感受快乐,带给他幸福,让他学会呼吸。
两人拥抱了很久,却没有接吻。
因为笔耕辍提醒了他,颜君陶的外表很不稳定,如今又回到了少年,带着那种让人根本不忍伤害的天真气。他要是对这样的颜君陶出手,那他还是个人吗?即便他的某些地方已经要疼的爆炸了。可这就是爱,无论多么冲动,理智还在告诉他,不可以。
容兮遂又抱着颜君陶缓和了很久,这才终于彻底压住了某些地方,没有彻底归于平静,但至少不软不硬的消停了。
颜君陶的脸也有点红,他刚刚和容兮遂就差负距离的贴在一起,他自然是感受到了容小遂的“思念”的。那轮廓、那形状……还是人吗?!不对,容兮遂本身好像就不是人来着。所以,容兮遂到底是什么?
“咳。”笔耕辍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暂时先“拆散”这对有情人,他已经充分感受到颜君陶对容兮遂的热情了,他以后会注意尺度,不做让弟弟不开心的人。
但是现在,他希望他们也能够可怜可怜他这个当哥哥的心情,别再刺激他了!
顺便的,笔耕辍也想请容兮遂来解释一下,他对于那边少年的行为。如今的少年就像是当初的冯胜君一样,被隔断在了另外一个空间,挣脱不得,也再无法伤害别人,就只能这样看着外面,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他怎么了?】颜君陶不会怀疑容兮遂,既然容兮遂这么做了,那么容兮遂肯定有他的理由。
“重点是你怎么了!”容兮遂很惊讶,他才刚刚准备放开颜君陶,如今又把颜君陶拽回了怀里,紧张的上下探看,顺着颜君陶适合接吻的唇,一路向下,抚摸过白皙又纤细的脖颈。致的锁骨曾经看的容兮遂无数次想要犯罪,不当人了,但如今容兮遂看到那里,想到的却只有,“你为什么不会说话了?是谁伤害了你?!”
这是容兮遂所不知道的事,他已经尽可能的详细打听了颜君陶的一切,也知道颜君陶和人说话是用写字的,但他以为那只是颜君陶在伪装什么。
如今才明白都是真的,颜君陶不会说话了!
颜君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那一刻突然玩心大起,故意露出了脖颈后的一些红点,很吓人的那种,想要吓毫无准备的容兮遂一跳。但容兮遂的反应却是,直接拿手捂住了颜君陶的脖子,小心翼翼的又带着心疼,干燥的手上俱是紧张,他的声音都有点走调了:“这里怎么了?疼不疼?”
这就是区别了。
当你的朋友看到你比较吓人的皮肤时,他会关心的问你怎么了,却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不敢太过靠近;讨厌你的人会直接大喊恶心,会传染,你走开。只有真正爱你的人,会连想也不想,无所谓什么传染又或者怎样的直接靠近,甚至恨不能一身代之,让你不再饱受痛苦。
理智上你也知道你的皮肤确实很可怕,别人不靠近是对的,但情感上你还是会因为爱人覆上来的手而感觉到被温暖了四肢百骸。
颜君陶没想到容兮遂会是这样的反应,一瞬间都傻了。反应过来后,就再不敢胡闹,摇了摇头,赶忙给容兮遂解释:【是被蚊子咬的,上古的蚊子战斗力真可怕。】他的脖子就是样子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
终北国这里平时连大型的凶猛野兽都没有,却依旧有蚊子顽强的身影,一年四季如春,还不用担心被冻死。简直是上古最讨厌的存在没有之一。
对于大概血都是甜的、总是特别招蚊子的颜君陶来说,这样的地方简直不能更虐。
颜君陶所在的时代已经没有这种战斗力强到连仙人也敢叮的变异蚊子了,但上古有。颜君陶好多年没有这种体验,一时不擦,就成为了最惨的龙。
仙人已经刀枪不入了,却怕仙界的蚊子,惹!
“那你的嗓子?”容兮遂还是有些不放心,蚊子能叮的颜君陶不会说话吗?!
【发音没问题,应该是受到了什么空间的限制,回去之后就好了。】颜君陶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会不会说话,对于颜君陶的实力又不会有什么影响,顶多生活上麻烦一点,但只要容兮遂愿意一直看他写字,就足够了呀。
容兮遂还是心疼的抱着颜君陶,他不想颜君陶的生活里有一丁点的困苦,颜君陶表现的越是无所谓,容兮遂就越是难过。
怎么会真的无所谓呢,颜君陶不会心疼自己,他会,他会百倍千倍的替颜君陶心疼回去。
容兮遂微微低头,对着颜君陶的脖子无用的吹气,这样仿佛就没有痛苦了。颜君陶哈哈笑着,因为真的挺痒的,一边觉得容兮遂简直神经病,一边又忍不住纵容容兮遂这么做。因为被人心疼的感觉真的很好啊。
面对这对再一次陷入某种不可说环境里的准道侣,笔耕辍总觉得自己显得很多余,他默默变出了一把椅子,就坐在那里,看着别人给他演爱情剧。
啧,这甜度,写文里他都怕把自己死。
等颜君陶好不容易找回理智,容兮遂干扰无果后,颜君陶这才想起来替好奇的笔耕辍再次问道:【这个少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他是谁吗?”容兮遂反问颜君陶。
颜君陶摇摇头,这他哪里知道?他连少年的表情都没仔细看清楚过呢,对对方只有一个模糊的朦胧印象。
“他叫勾陈。”容兮遂一字一顿。
颜君陶……根本没懂,所以呢?勾陈怎么了?
熟读历史的笔耕辍已经是一脸震惊,叫破了勾陈另外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诸天魔圣!”
上古历史里第一个以魔入道的圣人。
有关于勾陈到底有没有成圣这件事,后世研究上古史的仙臣一直多有争议。有说勾陈成圣了,所以在宇宙一分为三后去了大荒再也不见的,也有说勾陈没有成圣,只是死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了,这才让大家误以为他已经成圣了。
勾陈到底是龙是凤亦或者是其他种族,没有人知道,他真正出名的地方是,他以一己之力挑起了龙凤大战。
就问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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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君陶以前总觉得在历史的洪流面前,所有人都是渺小的,哪怕是圣人,也不可能左右一场注定要进行的历史。好比龙凤大劫,少了哪个环节,都可以从其他地方补全,历史的马车该怎么从轨迹上碾过还是会怎么碾过,不为任何人停留。
但历史上却总有些人,做到了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
勾陈就是这样一个……魔。
颜君陶没想到他竟然在穿越后,可以有幸遇到这样的大能。看上去勾陈和历史上的描写一点都不一样,他没有强大的法力,也没有残忍的心性,甚至连容貌看上去都不够邪魅狂狷。就在容兮遂出现的前不久,勾陈还在被魔族追打,喊他杂种。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等等!】颜君陶这才想起来他从勾陈手里拿到的那颗龙蛋,如果眼前的人是勾陈,那颗龙蛋岂不是就是、就是……
颜君陶和笔耕辍一起看向容兮遂,向他求教真相。
容兮遂点点头,是的,没错,那颗蛋就是传说中的元凤了。颜君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他以为的龙蛋,其实是凤凰蛋。
毕竟颜君陶也没见过凤凰蛋,谁也没见过,他们不知道凤凰蛋和龙蛋其实是一样的。连本族的龙凤都没有办法在蛋里面的小生灵破壳之前,辨认出它到底是龙还是凤。这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又好像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龙凤同为五行交合而生,天生天养,本源而出,存在方式自然也是一样的。
历史上祖龙在龙凤大劫初期基本没有戏份,元凤也没有。祖龙是在闭关,元凤却是在经历又一次轮回。
凤凰又有不死鸟之称,总能业火重生,说的简单点就是一个带有记忆的重新轮回。元凤此时就是回到了一颗蛋的状态,被凤族谨慎的藏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事实上,连凤族内部都很少有凤知道元凤到底在哪里。
这才是容兮遂真正选择去控制凤族的原因,没了元凤的凤族比较好控制,去龙族称王称霸,他还怕引出祖龙和他拼命呢。
虽然容兮遂也不惧什么开天辟地就存在的东西,说的好像谁还不是开天辟地时就存在了似的,但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之前容兮遂被绊住手脚,没能第一时间来找颜君陶,一是龙族的混元圣人在给他捣乱,二就是元凤失踪了。
历史上龙凤真正打起来的原因,一开始大家知道的是因为一颗蛋,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龙族丢了幼崽,还是凤族丢了幼崽。
后来才知道,丢的是元凤。
这是元凤最脆弱的时期,再强大的生物都不可能完全没有弱点,元凤就是总控制不住的要“返老还童”,祖龙则是他的逆鳞。世人总说龙有逆鳞,触则天下灾。但为什么逆鳞不能碰,却很少有人研究。其他龙族是因为这个不太清楚,但祖龙却是因为他的逆鳞就是他的弱点,这个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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