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宰相追夫记[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白兔大白大
李之源十分动心了,可一想到谢宣这几日的所作所为,立马还是黑了脸,道:“我还在生气呢。”
见人终于肯说话,谢宣才松了口气,道:“我知道,小源生气,哥哥最近确实太忙了,差点儿没赶上小源的生辰。你瞧瞧,这个玉枕可还喜欢?这可是我花了好长时间让人做出来的,不高不低,也不笨重,中间镂空塞了些药材,对你好的。这几日整日去催人家工匠赶工,好不容易才赶上的。”
“哥哥你这几日出去是为了买这玉枕?”李之源惊讶地忘了吃谢宣送到嘴边的果子。
谢宣看着李之源期待的眼神,昧着良心点了头。这玉枕其实是那工坊里产的,但也确实是自己想到李之源贪凉又快到生辰,催着工匠做出来的。
李之源顿时就抱着那枕头不撒手了,直到:“我就知道哥哥最好。”
第32章祸端(二)
当晚,被谢宣感动得五迷三道的李之源吃了个飞快的晚饭,就跟着谢宣上了侯府的马车,全然忘记几个时辰之前,自己对眼前这位世子的怨念。
一行人到了石舫街,因着是夏季,天色尚早,还未全黑,街上的灯笼便未全部亮起,小商贩们都还在拾,显得杂乱,几人便改道,上了石舫街二楼的酒楼。这酒楼还新,门面儿五间,到底共三层,左临石舫街,可观游人赏灯;右临九曲江,能赏舟子于江上游。李之源想看灯,三人便坐了临街的位子,要上一壶茶,几份点心,点心本来是放在桌子中间的,也不知怎的被谢宣挪来挪去,最后都到了李之源跟前。好在陆檀是见惯了谢宣这副“宠弟弟”的样子,他也挺喜欢这小孩儿便随他去了。
天色渐晚,石舫街上行人渐多,往下一瞧,来来往往多的是俊俏的少年郎,或是成群结伴,或是孑然一身只带着个小使。再一瞧各家的小姐都是握着手绢含羞带臊,在自家丫鬟的维护下小心从人群中穿过。今日里能到这石舫街上的公子小姐们都是想着看能否凭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来换今生的一次擦身。
一盏茶的功夫,天色竟是全黑了下来,灯市中人头攒攒,十分热闹。当街搭着数十座灯架,双龙戏珠,白鹤展翅,青龙飞天,栩栩如生。再瞧灯架下面小贩摊前摆着芙蓉灯、金屏灯、玉楼灯、荷花灯娇俏玲珑,映的人自带两分喜气。再瞧那秀才灯揖让进止,存孔孟之遗风;媳妇灯容德温柔,效孟姜之节操。总之石舫街上灯火映照,热闹无比,李之源哪里还坐得住,拉了谢宣就往楼下跑。可怜世子一人被留在后头默默给了茶钱,还得在跟在两人身后,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李之源好热闹,一路追着双龙戏珠走,到了猜灯谜的地方。今年猜灯谜的大奖是一盏九层堆叠的大莲花灯,上坠九九八十一盏小灯,用来求阖家欢乐也好,一世平安也罢都是极好的。李之源看着那大灯眼睛都不眨一下,然后抬头看看谢宣,只叫了声:“哥哥。”谢宣便明白了,拉上陆檀就上了台子抢灯。至于为何拉上陆檀,则是因为今年这灯耗资巨大,店家便决定提升难度,定是要能文能武之人才能夺下。
半个时辰之后,李之源挺着个肚子抱着那盏大莲花灯往九曲江边走。谢宣看他抱的劲,要去帮他,结果被李之源摇着头,一脚踹开。“心诚则灵,自己要祈福就得自己搬过去。”
怕人太多挤到,三人特地走到九曲江桥头去,却远远瞧见一群人聚在一起。再走近些一瞧才看见是萧战为首,带着林恒远林恒志两兄弟和自己的小使围住了两个小姑娘。
“本公子可是梓君侯府大公子,等明年我爹请了旨意便封做世子的,本公子看上你是你三生有幸,你还这般妞妞捏捏,连问你是哪家出来的小姐都不肯答,怎的是觉得我侯府配不上你不成?”萧战为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那小姐只带着个丫鬟,虽被围住,却仍冷静。“小女子是外地来京都寻亲的,并不认识什么梓君侯,更谈不上相配。公子是世子也好,皇子也罢,小女有亲在身,怕是无福消受。”
“呵,不知好歹,有亲在身,那我倒是要





宰相追夫记[重生] 分卷阅读34
看你跟我亲了之后,你身上那亲还结不结的成。”说罢便要上手夺人。
陆檀身手好,两步上前,一脚踹倒了萧战。萧战翻身,看清来人,顿时怒火中烧,起身就开打。周围的人自动散开,给两人腾地,若是单打独斗,萧战哪里是陆檀的对手,立马冲小使喊道:“叫人过来,叫人。”
不多时一小队人马就围了过来,是萧家的府兵。谢宣眼见局势不对,奈何自己一点儿武功不识,想溜走去搬救兵都无法,只能下意识将李之源护在身后。李之源从未见过这等阵势,手中的花灯被吓掉了,缩在谢宣身边问他:“哥哥,这下如何是好?”
陆檀被府兵围着,渐渐失了优势,而此时林家两兄弟涨势欺人,看着谢宣与李之源落单就围了过来。谢宣想单靠陆檀定是不行,让李之源在一旁站好,自己捡了根木棒冲了出去。谢宣大杀四方的气势,吓到了林家兄弟,竟逼得他们退到了府兵处,于是原本打架的场景愈发混乱。谢宣冲进人堆,不过是分散了两个府兵的注意力,武力他是一点都不行。好在运气好,落单的李之源并未呆楞站着,而是飞快跑上了桥,冲岸边喊着救命。
只见一白衣公子佩剑由远及近,从天而降,加入了陆檀的阵线。场景愈发混乱,谢宣只见着陆檀一脚踹了个人入水,一只手擒住了萧战,而周围的府兵被白衣公子打的七零八落,一场纷乱方才平定下来。
“萧战你强抢民女,还纵容手下府兵与本世子动手,我若是伤着根指头,你们谁能担待的起?今日本世子就带着你们上官府去问问,这京都是否就是你梓君侯家的天下了。”
萧战眼见陆檀要捉他去问官,这次是证据确凿,眼下他还未能封为世子,若是先有刑罚上身,便会失了继承爵位的机会,连连求饶道:“陆檀,陆世子,你放过我这回,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不再与你作对,你放过我这次。”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陆檀两下解了他的腰带,将他捆住,又过去安抚谢宣。
谢宣这会儿还把李之源护在怀里,脸上身上都受了些伤,不太好看,李之源不敢去摸谢宣的伤,更不敢乱动,怕碰疼他,就这么缩在谢宣跟前,眼巴巴看着。
陆檀过来一瞧,见谢宣都是些皮外伤,也不在意,给他引荐。“这位是大名鼎鼎黎将军的儿子,黎永,刚从北边阅军归来。这位我新结拜的兄弟,谢宣,还有我家老子新认的义子,李之源。”
谢宣仔细跟眼前这位将军公子道好,毕竟这位黎大公子可是未来的国舅爷。黎永看着友好,互相问过,便去询问那女子是否需要帮忙,又可否愿意跟着他们前去做个证人。
一场混战后,各有各忙,突然窜出个声音:“我堂哥,堂哥不见了。”所有人的目光被这小孩儿吸引,那是林恒志,只见他鼻青脸肿,蹲在地上,吓得哭不出声,只有眼泪一直往下掉,“堂哥刚才还在一起,现在没有,没有了。”
又闻下游忽然传来一阵哄闹声,陆檀让黎勇看着萧战,自己跟谢宣跑过去看了。九曲江中,花灯映照下,一具浮尸吓散了看客。谢宣没顾得上身上的伤,跳下水去,抓着那人往岸边游,陆檀也过去帮忙,好不容易将人捞上来一看,正是林恒远。
恍惚中,陆檀记得自己踹了林恒远一脚,也记得他好像落水了,但并未有人呼救,他便忘了。此时看着林恒远胀着肚子,头上一个窟窿,已经没有冒血了,嘴唇青紫,才想到难不成是因为头受伤又被自己踹了,才喊不出的?
陆檀习武多年却从未伤过人,看着一动不动的林恒远,一直发着哆嗦。方才的游人一见到浮尸,便报了官,官府衙役带着刀小跑着过来,看到这副场景,就要通知仵作验尸,并询问一干人等。
谢宣当机立断,告诉带头的衙役,那头梓君侯的公子强抢民女被人绑了,衙役立刻分成了两拨人,分管了两边。趁着衙役分队的时候,谢宣随手扯下了陆檀腰间的令牌,交给李之源,道:“小源乖,哥哥现在走不了了,你听哥哥说,拿着这块令牌去石舫街口找巡街的府兵,告诉他你是宁侯义子,让他快马送你回侯府,记得一定要见到侯爷请他立刻去府衙。”
李之源瞪着眼睛,眼里全是泪,又不敢哭,颤颤巍巍接过那块牌子跑掉了。
第33章祸端(三)
李之源走后,衙门的人迅速集结了过来,陆檀仍处于震惊中不能动弹,难以从林恒远死了事实中回过神来,谢宣边只能在一边陪他。衙役过来问话,谢宣据实相告,说了这是林家的公子,是梓君侯公子强抢民女的同伙,因与解救之人拉扯产生肢体接触不慎坠江。他与陆檀寻人而来,便出手相助,把人捞了起来。
衙役们很快便牵来了衙门的拉板车,车上头铺了草席,两个衙役合力将已经开始僵硬的林恒远抬上了凉席,一张白布往上一盖,拉回衙门去了。连带着萧战及其府兵、黎永、陆檀、谢宣和那位小姐都跟着衙役们去了京兆府尹的衙门。
尸体摆在衙门的验尸房内,诸位少爷小姐被请到了审讯室。府尹杨昊几乎是一接手就发现这案子牵连甚广,死的是礼部侍郎的儿子,而凶手很有可能是宁侯世子,中间还夹了位要强抢民女的梓君侯的大公子,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了他一个小府尹能接受的。这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审,这边儿的人也不能怠慢了。衙门派了人去各家府上通报案情,杨昊赶紧让人拿来了干净的毯子给陆檀和谢宣披上,又让人给萧战松了绑,这两边儿的人,他是没一个能得罪的起,如今是焦头烂额,在审讯室外来回踱步。忽闻外头通传:宁侯到。
宁侯手上抱着李之源,来势汹汹。杨昊远远出去迎了道:“见过宁侯。”
“罢了,听闻吾儿受了欺负,本侯特来看看,世子在何处?”宁侯一句话这事儿便定性了,是他陆家的儿子被人欺负了。
杨昊带了宁侯去审讯室,宁侯进了屋子,才将李之源放下,李之源溜边儿跑到了谢宣身边,隔着干毛巾靠着他。
“父亲。”“陆伯伯。”“见过侯爷。”屋子里的人都纷纷行礼。
宁侯见着陆檀面色煞白,自然心疼,当着人面却又不能显得太过偏私,只是走近了两步,问道:“出了何事?”
“父亲,我,我好像......”
“世子见着玩伴的遗体受了惊,怕是说不清楚,还是我来说吧。”谢宣一手握了陆檀,抢过话来。
宁侯也越发镇定,直勾勾盯着谢宣道:“对,你说。”
“今晚世子带着我与侯爷义子李之源去石舫街赏灯,我三人得了盏大灯寻思去高处放,途经九曲小桥下,见着梓君侯家公子萧战




宰相追夫记[重生] 分卷阅读35
趁月黑风高,正带着府兵和林家两位少爷要强抢民女。世子上前阻拦,萧公子抬手便打,还让府兵对我等动手。好在有黎永黎公子出手相助,方平了那场混乱。只是争斗时人多手杂,不知是谁伤了林公子,又失手将他推入江中。等一场事故平息下来,才听到下游处有人呼救,世子与我循声而至,发现江中有一浮尸,世子仁善,顾不得许多便跳下江去将人捞了起啦,怎知竟是林家公子。侯爷知晓世子与林公子相识一场,须臾间一个活生生的人便冷冰冰躺在自己跟前,世子受惊,从方才一直哆嗦到现在。再后来衙门的人来了,我们便都被带到此处。”
宁侯微微点头,问杨昊:“方才这位谢公子的证词可记下了?”
“记下了,记下了。”杨昊唯唯诺诺。
“既然记下来了,犬子我就先带回去了,还有这两个孩子。这案子看来就是个意外,有什么等仵作验尸的消息出来再说,这两个孩子大半夜跳水救人怕是吓坏了,我还得请大夫过府来瞧瞧。”
“对对,天色已晚,侯爷快带着世子回府歇着,刚下了水又受了惊吓再着凉就不好了。”
“他儿走得,那我儿可走得?”外头梓君侯气势盎然,步履沉稳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林隙。
“侯爷,这,这......”杨昊左右为难。
“谢公子他带人强抢民女,又纵容府兵动手是黎大公子和世子他们都看到的呀。”
“哪儿来的强抢民女?我儿生性纯良,许是见着这姑娘落单,怕她受人欺辱,想问了她住处送她回去。谁想被世子误会,两人闹了些小矛盾,府兵领命护着我儿,才出了那么场乱子。”
“我儿,我儿呢?”林隙高呼。
“大伯,堂哥,堂哥他被......”林恒志战战兢兢想说话,却终究被打断。
“林侍郎,令郎之事本侯遗憾,意外之事十之八九,节哀,节哀。”宁侯接话,明显不欲纠缠。
“不可能,不可能,我儿头上有伤,是被人打的,不是意外,不是意外。”林隙几乎在哭嚎。“他说今晚跟潇公子同去灯会,我才答应的......”
“林侍郎,令公子与犬子好友一场,发生这样的意外谁也不想,本侯想着这事大约就是两个孩童之间的玩闹,而令公子失足落水,不慎撞上了头,未能及时呼救,众人也未曾注意,才错失搭救之机。不知本侯这般说辞可能与宁侯身边这位小哥儿的证词对的上呀?”
宁侯与梓君侯对视一眼,暗中较量都明白了几分,宁侯想保陆檀无虞,而梓君侯也只是要萧战受牢狱之灾,能顺利袭爵。“正是,方才谢宣与黎家小子都是如是说。小孩子之间玩闹,本侯想着就不必上报了吧?杨大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哈,哈,既然已经了解清楚是意外,诸位公子都可以回去了。至于林侍郎,麻烦去府衙跟师爷办个手续,把令公子遗体领回去吧。”
“不,不行,我儿的死不是意外,杨昊,你瞎了眼。你们,你们!”林隙大哭,一口气没上来,晕了,幸好后头有跟班的扶住才没有倒下去。
“闹了一晚,孩子们也累了,我先带着孩子们回去。杨大人,这尾的功夫......”宁侯没了耐心。
“侯爷放心,这等小事,小人定不会辜负大人期望。”
“甚好,如此我也带小儿回去了,杨大人你看?”
“侯爷走好,小事小事。”
宁侯带着三个小孩儿往外走,出门前看了黎勇,黎永只道:“陆伯伯放心,天色太晚,我送这小姐回去便自行回家,此事甚微,无须让父亲知道。”
等众人都散了,林隙才清醒过来,接受不了事实只能抱着儿子的尸首痛哭。难怪他伤心,林隙年纪不小,从前本有过一个儿子,无奈长到三岁夭折了。好不容易才又得了这么个孩子,后头的全是女儿,林隙就指着这儿子光宗耀祖,养了十几年,眼见就要长成了,无缘无故死了不说,还讨不了个说法,任谁都是悲恸难忍。
回去的时候宁侯派人传了口信给李恒,将两个孩子留在了府中。
马车上,陆檀微微回过神来,像失了魂一般盯着谢宣,道:“谢宣,林恒远是被我杀了的,是不是?我杀人了是不是?那孩子是因我而死,是不是?”
谢宣握了陆檀双手,看着他,四目相接,坚定地告诉他:“不是,我亲眼看见是萧家的府兵因乱打伤林志远,也是府兵推林志远下河,不关你事。是萧战抢人在先,又是他家的府兵害死林志远,不关你事。”
听了谢宣的话,陆檀开始掉泪,眼泪大颗大颗砸在谢宣的手背上。“我记得我好像踢了他......”
“你只是踢了他一脚,伤的是肚子,是府兵无眼,陆兄,你信我。”
“真的?真的不是......我?”
“我亲眼所见。”
从始至终,宁侯一言不发,看着谢宣安抚陆檀,好在陆檀在回府的时候情绪终于稳定下来。谢宣与宁侯道别,才牵着李之源的手往客房走。两个人走的慢,虽是盛夏,李之源的手却是冰的,还起了层薄汗。
两人回了客房都先沐浴一番才上了床,李之源今晚出奇地安静,不跳不闹。
宁侯府上的通风好,也凉快,晚间睡着凉席还有些冷,谢宣转过身子,伸出只手拍着他的背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吓着了?”
李之源老老实实点头。“哥哥,我讨厌他。”李之源说,“我讨厌林恒远,他老是带着林恒志欺负我。”
“嗯,哥哥知道,小源受委屈了。”
“可是哥哥,我不想他死,我讨厌他,可我从未想过要他死。他还那么小,他才跟你一般年岁,还未曾考取功名,也没能娶上老婆,我只想他离我远远的,不想让他死。”李之源绷了一晚的泪在此刻决堤,眼泪止不住下掉,谢宣看着心疼极了,顾不得许多,将人抱紧了,手一下下拍着李之源的背。
“哥哥知道,哥哥都知道。小源乖,不怕,不怕,有哥哥在,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
“哥哥,为什么人都会死呢?你也会吗?哥哥你不要死,我怕,我好怕。之前你落水的时候,院中就有人说你不行了,我都不信,所以哥哥你不会那样死掉的,对吗?”李之源缩着身子往谢宣怀里钻,谢宣不知他是热的还是吓的,后背一层薄汗。
“小源,你记着,哥哥不会离开你,不会消失,会好好陪着小源长大,好不好?”
李之源没有再回答,整个人却是渐渐平静下来,就这么在谢宣怀中睡了过去。
十日消暑的假期完了之后,鹿鸣书院一共少了四个学生。林志远死了,书院都传是他自己贪凉下河洗澡,没能上来,以此告诫其余的学生。陆




宰相追夫记[重生] 分卷阅读36
檀郁结于心,便将一颗心扑到了开铺的事情上,想早早与谢宣成事,也就不来了。萧战则是被梓君侯安排进了御林军,虽只是个小兵,不过到底找到了适合他的路子。而还有一位便是陶宪之,在书院待了几月后还是回了皇宫,临走前还送了一堆书给谢宣,说是以后常联系。
陆檀一走,他的床便空了出来,谢宣即刻上书给胡夫子,把李之源换了过来。李之源最近总是心神不宁,兜兜转转,两人最后还是睡在了一张床上,谢宣轻拍着李之源的背,长叹:至少以后能在书院过上安生日子了。
春去冬来转眼又是一个寒暑,新年一过,谢宣又长了一岁。大齐男子十四以立,束发赐字,加冠,去官府报备之后便可自立门户。早两月,李恒特地去了怀玉轩为谢宣定制了发冠两顶,三月十四那日请了胡夫子过府赐字,夫子曰:“瑾瑜。”
再过一月谢宣参加了乡试,名列榜首,正式登上了《京都百家公子名录》,也正是此时,谢宣与陆檀筹备了近一年的的商铺明德坊在京都最繁华的怀安街上开业了。开业当日谢宣与陆檀均未露面,在外打点的是两人选出来的掌柜,这铺子虽说是刚开,但京中各家各户小姐早在月余前就到了铺内各项商品名录,上头还画了图样,所以一开张便拿了个好头,客人络绎不绝。陆檀带着谢宣与李之源在商铺对面的茶楼饮茶,看着人来人往的商铺,陆檀笑道:“谢老板好福气,这生意一定红火。”
谢宣只笑:“多得陆兄扶持,谢某才得了这么个体面的活计。”
陆檀饮茶,道:“乡试出榜了,听说你是甲子,怎样,想好做哪位大人的学生了么?若是有中意的,尽管说出来,我让老头去活动活动。”
“正在想,陶宪之约了我明日去揽月茶社一聚,怕是要说这事儿。”
“他?若他真是要招揽你也好,毕竟他人在宫中,想来许是在为未来君主选心腹了,怪不得当初在书院的时候就送书给你,竟是惦记了你这么些时候。”陆檀哂笑道,“不过我倒总觉得陶宪之有问题,他身上那份儿沉稳劲儿,真不像是个少年郎该有的,你若是真有心与他结交,怕还是得留个心眼儿。”
谢宣自嘲:“不该有的沉稳不正是与我相仿么?”
“老弟可是有心事?我看你中了甲子还不如之前高兴。”陆檀好奇。
“不瞒陆兄,是否入仕,我还在考量。”
“哪里要考量了,我让你来做生意只是给你个生财之道,你切不可因小失大,始终士农工商,入仕才是正途。再说了,你本就是人中龙凤,我看这朝中注定有你一席之地,你呀就早早进来,到时候我两兄弟一文一武,岂不羡煞旁人。”
谢宣点头称是。
春闱比之乡试,前者是皇帝选拔大材之用,而后者则是在朝为官的诸位大人选拔自己亲信的时候,长江后浪推前浪,有时候选个好门生,胜过在官场勾心斗角个十年的。所以,十四岁便一举夺得乡试甲子的谢宣自然引起了诸位大人的注意。
六月第一日,谢宣如约而至,去了揽月茶社。茶社正巧也在怀安街上,离明德坊不远。谢宣是在明德坊后院儿看完帐后直接过去的。茶社虽置于闹市中,里头装饰却如在深山一般,要的就是这闹中取静,宁静致远之意。谢宣到时,陶宪之已然跪坐在茶几前,温上了一壶茶。
谢宣入内,陶宪之起身相迎,两人互作一个礼,才坐下。
“恭喜谢兄,听闻谢兄刚得了乡试甲子,果然是怀瑾握瑜,胸有乾坤之人。”两人刚刚入座,陶宪之就开始夸赞,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总归让人听着舒服。
“哪里哪里,侥幸罢了,不算得什么本事,说来只是因为陶兄不在,否则这甲子的名头哪里能落到我的头上。”谢宣饮下一杯茶,“这茶倒是不错,茶香芬芳,口味醇厚,茶色乌深,甘甜极够又不掩茶香。”
“谢兄说笑,从前在书院的测验中我便不如你,如今过了一年,只怕谢兄是学问大涨,我只能望其项背。这龙珠茶喝来确实让人情绪昂扬,谢兄若是喜欢,我便差人送些去府上。”陶宪之又倒了水入茶壶,泡出了第三泡茶。
1...910111213...4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