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追夫记[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白兔大白大
二人没坐多久便走了,李之源直到上了马车人都是晕乎乎的,马车行了一大半,他忽然闹着闷,要下去走,走了没两步又说累,让谢宣背他,谢宣从善如流。
他趴在谢宣背上,双手环着谢宣,在谢宣耳边低声问他:“哥哥,我醉了”
谢宣笑道:“你可只喝了一杯。”
“可是你说话太好听了呀,我醉了,醉在你甜言蜜语酿的酒里,一辈子都醒不了了。”
第111章封相(三)
这一年多的时间京都发生了许多事,有好有坏,有喜有忧,谢宣也就几乎一刻不停连轴转,好在皇帝最终兑现了他的诺言,大方的给了谢宣长达十五日的假期。给假的时候李之源也在,本想讨价还价,结果被谢宣磕头谢恩,拉着走了。
十五日不长不短,谢宣做好了打算,年前就在南边买了处宅子,就是等着年末寒冬时节带着一家老小避避严寒。一行人拾好了行装,在谢宣跟皇帝拿到假期的当日就上路了。谢宣买的地方不远,坐马车只需三日就能到,但比起京都已经暖和了许多。不过第一日晚上一家人便折返了,究其原因,原来是李夫人从上车开始就说颠簸,闹着不舒服想吐,好不容易坚持到下午,一行人找了个住宿的地方,夫人已经是面色铁青。谢宣马上差人去请大夫,大夫一诊治,只笑了不住跟李恒道恭喜。
“夫人有孕了,足足两月了,想来是到了害喜的时候,脉象很稳,夫人身子也好,并无大碍,我开个方子让夫人把那阵反胃的气息压压就好。”
谢宣立马赏了那大夫,又差了小厮去拿药。
家里要添丁,一行人自然高兴,特别是李之源,高兴之余都不忘揶揄李恒。“父亲真是老当益壮,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混账小子,说什么呢。”李恒骂他,脸上却没有一丝怒气,这孩子确实是个惊喜。
“还能有什么呀,我感动啊,感激父亲为我背上了为李家传续香火的责任。我与谢宣成亲时才说了父亲大可以跟二娘再生个儿子,您立马身体力行,做儿子的实在感激。”李之源笑呵呵地说笑。
“你这孩子被宣儿纵的越发没了规矩。”李夫人脸皮薄些,红着脸说他。
谢宣适宜地站出来将李之源拖走了,让夫人好好休息。
李之源跟着谢宣回房,一进门就将谢宣扑倒在床上,压着谢宣,揪着他领子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能有个孩子呀?”
谢宣翻身,将他反压到身下,亲他,在他耳边呢喃:“我的子孙后代每夜如数给了你,你若是能生,怕是已经把孩子装进肚子了。”
李夫人有了身孕,李恒便觉得来回几日在路上太过奔波,就跟谢宣商量说他带着夫人女儿回京,让两个孩子自己去玩儿。谢宣想到好歹是李之源嫁出李家后的第一个新年,干脆决定一家人一起回去。于是当晚一家人又风风火火回到京都。
幸福时光总是短暂,一眨眼谢宣那十五日假期便过了,年没过几天,他又按时进宫报道了。
太和殿内,景文昊方才不知看了什么折子,这会正正皱着眉头,等外头通报谢宣入宫了,他眉心一松,然后在谢宣进来之前皱的更紧。
“微臣参加皇上。”谢宣行了跪礼。
“行了,起来吧,怎样,这十五日过的还好吧,听闻你老丈家有喜了,替朕道个喜罢!”景文昊说罢,一声叹息。
“多谢皇上关心,臣一定会带到。不知皇上今日发生了何事,以至皇上忧愁至此。”
“还能有何事,就是去年朕在行军路上斩杀了两个拥兵自重的郡侯,底下便闹翻了。”
谢宣猜想也是这事,郡侯制度是百年前太|祖创建下来的,当初太祖揭竿而起,谁都没想到他能这份本事,真的打下了大齐江山。太祖能赢,有功之人不在少数,太祖念及人心,便封了他们做侯。不过这大气的侯分了两等,最上等便如当年的宁侯与梓君侯,祖上曾立下赫赫战功,一代代世袭爵位与军队,在朝中风光无限。不过如今整个大齐还能有这样地位的只剩下安永侯府。第二等则是郡县之中,当初立下的功劳不大不小,又不愿入京的,便被太|祖封了郡侯,郡侯之意地方上的侯爷,爵位也是世袭,在地方上有一定的势力,保留一定数量的府兵,每一年跟皇帝报备。其官职也比较尴尬,身份上要尊贵些,但职位就在州府之下,县令之上,高不成低不就。不过每一年有郡侯所在县洲的成他们都能分一杯羹再给上头交税,所以总体还是有利可图。当年这样的郡侯太祖一共封了十五位,后头的君主除了第一任加封过两位便再也没有了,而景文昊去年行军打仗时斩杀了两位,如今还是只有十五位。有做的非常好的如东南三洲,势力之大,他们的命令甚至比太子令更有效,所以一直是个隐患。
“启禀皇上,苏远山苏大人在臣休假前便整理了两份名单,一份是劝皇上将那两位郡侯的后人重新立继起来,管理地方事务的,另一份是劝皇上重新立法,废除郡侯制的,臣算过了,支持废侯的人更多些。”谢宣道。
“那你呢?爱卿可有何见解?”
“回皇上,臣以为郡侯者,不作而食,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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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荣,无爵而尊,长此以往,敌至必削,不至必贫。欲保大齐江山,必定除之而后快。”
“好,好一个除之而后快!你倒说说如何除,又如何快?”
“欲除郡侯必先变法,欲斩其根须杀鸡儆猴,从东南三洲做起。”
景文昊没再说话而是走了下来,走到谢宣身边,拍了他肩膀,道:“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第112章封相(四)
变法欲行必先有一契机,如今景文昊正巧得了这契机。澜洲是大齐的军事要塞,几个月前景文昭一路向北快要打到澜洲时候被景文昊抢占了先机,这一点原本就在景文昊的预料之内。澜洲易守难攻,他就是要先在此休整兵力顺便损耗景文昭带来的南疆部队。原本一切顺遂,结果到了澜洲时才发现那两个郡侯竟然私下联系过景文昭,只是两fang筹码未曾谈妥,所以二人并没有配合景文昭所为。不仅如此,即使景文昊到了,二人还是做的表里不一,景文昊为了整顿军心,亲自斩了二人。
二位郡侯死后,其麾下所有在编的将士全部景文昊归到自己的部队中,许是因为皇帝威望,又或是景文昊处理事务的雷厉风行,这件事当事并未能成为他们行军的阻滞,他便也忘记处理那两位郡侯的后人。谁知,两家如今联合了朝中许多大人提出让他们承爵,好不容易才斩掉的祸根,景文昊又怎会愿意他们再长起来。
内阁议事府中,谢宣领了皇命要他们尽快研究出这条新令,正带领着一班大臣们争论。
“那《封侯令》是太|祖百年前定下的,乃大齐根基所在,怎可说废就废?当年大齐的江山就是靠着那班旧臣打下来的,如今也是他们在守护一方安乐,如今大齐刚刚经历一场浩劫,此时谈废令岂不是用完即弃么,非君子所为也。”内阁的年龄层次相对较长,许多都是前朝的旧臣,先帝执政,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选进来的大都是奉行中庸之人,无为而治。
“刘老说的在理,再说了且不说什么太|祖号令,今日大齐共有郡侯十五人,若是猛然推行废令,他们就会答应么?别的不说,光是他们手下养的那些兵将就不会听之任之。跟着郡侯有吃有喝,岂不乐哉,这会儿废令你要怎么跟人家交代,难不成说:‘天子有令,尔等速速归家做个农夫’?谢大人莫不是想的太简单了,上行下效,你以为皇上下了令下头的人便一定会遵循么?到时候令没废成,白白搭进去许多功夫,以老夫之见,还是应该立继那两位的后人做侯,让他们重掌一方,维持整个大齐的平衡。”
“黄老言之有理,我赞同。谢大人,你初入内阁,年纪轻轻就做了主事,想做出成绩往上冲是好事,但你不能将个人功勋建立在分立大齐江山的基础上。你年轻可能不知道,这些个郡侯,被皇上斩掉的那两个只不过是一方小侯,但这里头有大本事的多着呢,比如南方三洲的郡侯,你要如何废?怕是废侯令刚下,他们就揭竿反了。所以我说还是从前秦老在的时候考虑问题周全些。咱们皇上如今就是太年轻了,需要老人帮他稳定性子,不可太急功近利,我们这一班老臣谁不是一条心想让皇上稳中求胜,反倒你,谢主事,太急躁,撺掇皇上行这等没有人情味的令也不怕史官笔下不留情面么?”
“我不同意!”说话的是苏远山,谢宣的老师,“太|祖从前是什么行当起家诸位清楚不过,当年想要行《封侯令》不过是逞一时义气,太|祖之后还有哪一位是加封过郡侯的?其中原因便是帝王都知道,郡侯的存在是对其地位的一种威胁,不利江山稳固,可是没有一位愿意站出来做这恶人,做一位不‘仁慈’的君主。吾皇果敢,有了这样的意思,此次更是有了契机,为何还要因循守旧放任那郡侯独大?几位大人方才提了皇令上行下效实施并不好,何故?还不是因为日子拖的太久,郡侯势力越来越大,以至于不将皇上放在眼中......”
“远山,苏大人。”黄大人笑眯眯看着人道,“谢大人从前是你学生,你自然是站在他那边,但是苏大人,你进内阁不久,各种规矩可能不清楚,在这里讲究的少数服从多数,你算算,就算是你与谢大人两人同意,我们这儿还有三位反对,这法令,不可行,不可行的,何必动气呢?”
“你,你们!”
“够了!”谢宣吼了一声,他一直坐在主事的位置上,这会儿倒站了起来。
“方才黄大人说从前秦阁老做主事的时候内阁风气更好是不是?”谢宣走到黄大人跟前,笑着问他。
黄大人没由来觉得有压迫感,干笑了两声:“呵呵,呵呵。谢大人莫要在意,不过一句玩笑,长江后浪推前浪,大人年纪轻轻能做上主事定然有自己的本事。”
“我当然有本事。”谢宣装作听不明白那是客套话似的,照单全。“谢宣知道自己年资尚浅,要诸位大人在我手下做事,各位觉得委屈了,不过没关系,诸位若是有何不适,大可来跟我要两日的假期在家躺着,我以头上乌纱向各位担保,内阁没了您任一位都会照转。再者,秦大人是为何事辞官诸位再清楚不过,如此品行竟做了这么多年的主事,黄大人竟还说我不如他,倒不知谢宣是哪里比不上他了,大人若是不满大可随秦阁老辞官去,若是不行,我也可代各位向皇上上书,请他让诸位回家过个安生的晚年。”
“在座的都是老人,谢宣这么说可能失了方寸,但有一事我还是要提。诸位跟着先帝时奉行的那套以不变应万变的中庸之道已经行不通,当今的皇上积极进取,心系黎民苍生,心系我大齐百年基业,变法势在必行,废令不过是第一步!胡大人方才问我推行此令难道不怕史官笔下不留情面,我现在答你,若是为了在史官笔下好听一点而置我大齐安危于不顾才是让我谢家门楣蒙羞之事。南方三洲郡侯勾结称霸一方,若是再不管指不定就会有北方三洲,西方三洲,东方三洲,到时候形成合围之势,这大齐盛世还要不要了?到时候史官说皇帝无能的时候,这个罪责难道你们来担么?”
“谢大人不要危言耸听!”
“危言耸听?”谢宣从自己桌上拿起景文昊的手谕展开,道:“皇上旨意在此,诸位大人最好审时度势,凡变法必有流血牺牲,谢宣不介意从内阁开始!”
第113章封相(五)
谢宣将皇帝手谕带回内阁的第五日内阁终于拟出了《保侯令》。名为保侯,实则废侯,法令有云郡侯者不得管地方税务,无功利的后人不得继承侯爵。第六日早朝时候,苏远山捧着他年前整理好的名单,请皇帝废侯,群臣惊讶,但迅速站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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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竟成了满朝文武跪请景文昊废侯的景象。
景文昊推说此事尚待商议,却在当晚就召了百官进宫审议草案,并在第二日公布了这一令。各方郡侯都不知所措,派出了家仆与周围的郡侯联系商量下一步如何是好。
新令法的颁布最怕的就是不能有效实施,形同虚设,于是令法颁布的当晚谢宣和黎永便被传召入宫。
“谢宣,你是个明白人,朕不与你兜圈子。此次宣你入宫,是希望你能代朕走一趟。”
“皇上的意思是让臣去澜洲,拾了那两家郡侯的后人?”
“并不全是,那后人只是一小部分。令法之命在于行,放眼天下能有胆识推行这个令法的人朕想不到有比你更合适的,所以朕想让你在大齐走一圈,走遍十七个郡县,你可愿意?”
“臣遵旨。”谢宣道。
“你答应便是最好,朕也知道如今不算得上是最好的时机,但是草令一出,若不立即行动,朕怕他们会有所防备。只是如今李达镇守南疆,黎永要留守京都,安永侯年事已高,行的又是废侯之令,此去凶险,朕如今烦恼的是让何人与你同去。黎永,你那儿可有人选?”
黎永细细想了一番,然后摇头,道:“回皇上,没有。”
“皇上,此去一行,少则半年,多则三五年,跟臣同去的那位一来必须身份尊贵,否则难以压制诸位郡侯,二来需有胆识,否则莫说是东南的三洲,怕是连澜洲的烂摊子都拾不了,最重要的是,他要全力支持皇上的新令。”谢宣缓缓道。
“你说的这些,朕都知道,正是如此,朕才烦忧,如今我大齐哪里能找出这样的人?唯一可行的便是刘进,不过他一走宫中的防卫就被打开了一个缺口,若是半年时间你能回来还好,若是真要拖个三五年的,那岂不是乱套了。”景文昊话语中无不透露着烦忧。
“回皇上,臣心中有个人选。”
“说,何人?”
“谢兄......”黎永觉得不对劲,他好像忽然知道谢宣要讲的是何人了。
“宁侯世子,陆檀!”
“宁侯?当年与蛮族勾结造反的宁侯?”景文昊听闻此话有些不悦,“当年宁侯在边关造反,他夫人不是带着两个孩子在府中防火自尽了么?”
“回皇上,宁侯当年并没有造反,所为造反全是梓君侯与逸王捏造诬陷,其目的便是让梓君侯在京中独大,成为逸王造反的内应。”谢宣跪下,从怀中掏出一本卷宗,上头有梓君侯与逸王的供词,将其举过头顶。
“请皇上过目。”
皇帝刚刚派谢宣回内阁让他带领众臣拟个草案的时候,谢宣就想到了会有这一日。《保侯令》这种东西,即便是在朝堂上所有人都同意了,但是真正敢将之付诸于实践的却没有几人,而既能实践,又能得皇帝信任的更少,整个大齐谢宣想不到有比自己更适合的人。此行凶险万分,若不小心行事,自己能否平安无虞的回来都是个问题,所以皇帝定会想找个能护他周全的人。只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浩战的大齐并非如百姓眼中那般稳固,周围邻国无不想趁虚而入,所以大齐根本就没有可用之人。这个时候正是重立宁侯府最好的时机。
景文昊迅速翻阅了那本卷宗,看完证词后勃然大怒:“混账,混账,为了一己私利竟陷害忠良,那二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皇上,三司会审刚过,二人均在押,皇上随时可以提审二人。”
“这等大事,当初你审案的时候为何不上报?谢宣,别跟朕说你这是忘了,告诉朕,你瞒了些什么?”景文昊话语中没有半分客气。
“回皇上,臣不敢有任何隐瞒,当初之所以没上报实在是因为事情一桩接一桩,而臣以为宁侯府一案虽有冤屈,但毕竟人都不在了,即使报给皇上也无济于事,便没有写入密保,只记载于卷宗里,后来便是真的忘了。”
“那如今呢?怎么又想起说了?还有那陆檀难道能死而复生不成?”
“禀皇上,陆檀他根本就没死。”黎永不愿让谢宣扛下所有事,见状跪下道,“当年夫人接到侯爷信函说遭人陷害,夫人便找了两具尸体冒充世子小姐,一把火烧了宁侯府,又自己上吊才瞒了过去,世子这些年一直外逃直到最近听闻逸王落网才回了京都,找到臣。”
“呵,宁侯府当年的金蝉脱壳你竟这般清楚,黎永,当年你怕是没少参与吧。还有你想将谢宣摘的干干净净,是以为朕不知道当年谢宣在书院时关系最好的便是陆檀么?你们两个今日跪在朕面前说谎,怎么是觉得朕不敢治你们个欺君之罪么?”
“臣不敢,臣罪该万死。”二人道。
“你们当然该死。谢宣,朕用你之时你以为只派了黎永查你不成?当年你跟陆檀交好的事情朕一早就知道,不过是念在你忠心为国的份儿上不追究,你今日竟好意思装做忘了?”
“皇上,臣......”
“你住嘴!还有你,黎永,黎晰的亲哥哥,朕孩儿的亲舅舅,朕这一年如何待你,你心知肚明,谁知你竟然这般大胆,前朝的时候就帮着嫌犯脱逃,如今还当着朕的面维护一个欺君之人,你真是对得起朕了。”
“皇上,臣知罪,请皇上责罚。”二人又道。
“罚,怎么罚?欺君叛逃可是要斩首诛九族的,你们是有多少个脑袋受得起这样的罚?”
“臣,臣等罪该万死。”
“是,是该万死。但是如今大齐正是用人之际,我你二人死罪。不过死罪可活罪难逃。谢宣你明日带着陆檀进宫觐见,把废侯之事给朕办妥帖了,两年不准找朕批假。”
谢宣一愣,明显不能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还不谢恩?”
“臣叩谢皇恩。”
第114章封相(六)
即便出宫后谢宣仍然有些发懵,此事他做的糊涂,自恃皇帝信任来了个先斩后奏,奈何还被发觉,本以为此次皇帝会大发雷霆,谁知又只是罚了他两年不准请假。以至于他本以为自己告诉陆檀皇上会重审陆家的案子为宁侯昭雪时会哭出来,结果只是全身发颤。四年时间他们的生活都发生了巨变,好在雨过天晴。
太和殿内谢宣、陆檀、黎永站在下方,景文昊坐于桌前,似在审视这三人。
“陆檀。”景文昊叫了他的名字。
“
草民在。”
“怎么出去了几年规矩都忘了?从前的宁侯府世子,今日的宁侯,朕叫到名字无论如何都应答一句微臣在。”
三人皆惊讶,不明所以看向景文昊。
景文昊忽然将手中拿着的卷宗扔在桌上,笑道:“怎么?以为朕就那般迂腐么?一朝天子一朝臣,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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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不过是父皇被奸人蒙蔽所致,朕又怎会是非黑白不分,再拿出来说事。”
皇帝说罢走下来,道:“宁侯一门忠烈朕一直知晓。从前先皇接到密报的时候,朕就在一边,他是不信的,无奈军中再传军报时说宁侯已被诛杀,所有证据都指向他通敌叛国,父皇这才下旨让梓君侯去抄了宁侯府。不过实在可惜,父皇当年并未起杀心,他始终觉得事情并非这般简单,不过等梓君侯到宁侯府的时候夫人为了保全侯府名声已经自尽了,还连带着一把火做了个你兄妹二人已死的假象。说到底还是那奸人歹毒,不过如今好在陆家有后。三司会审已经结束,逸王一干人等不必等到秋审便会被处决,朕即日就会下诏将会审的卷宗公开,还宁侯府一个公道。从今以后你还是宁侯,宁侯府这些年也荒废着,朕想再赐你一座别院,位置你自己选,如何?”
陆檀跪下道:“皇上能让陆家沉冤昭雪已经是天大的恩赐,陆檀又怎敢另有所求,皇上能将从前宁侯府的宅子再赐给臣就好。”
“你想要那宅子?当初一把火几乎烧了半个宁侯府,这几年又无人打理,荒草丛生,纵使朕让你搬回去,一时半会儿你也住不了,还是另寻落脚之处的好。”
“皇上,臣有一言。”谢宣道。
“你说。”
“皇上大可将那宅子重新赐给世子,不过不是现在。反正世子继任侯爷之后是要随微臣一道去推行《保侯令》的,皇上不如将再赐别院的钱银拿出来趁我二人离开京都之时将那宅子修缮一番,一举两得。”
“这法子朕倒觉得可行,只是陆檀,如今你可愿意恢复宁侯的身份与谢宣一道出去推行《保侯令》?当然朕没有半分逼迫你的意思,若是你认为刚回京都,思念故土不愿出去,朕也不会为难你,至多另寻他人。”
“皇上隆恩,臣万死不负所托。”陆檀欲跪,被景文昊双手扶起。
“好,好!如此朕即刻传令下去,立马拨乱反正为宁侯平凡,立继你为新宁侯,治愈你父亲追封为英武大将军,立将军冢,夫人追封为一品诰命,尸骨同入将军冢!”
“臣领旨,叩谢皇恩。”陆檀跪下,重重叩了头。
“好了,此事已定,你也回去准备准备,最好尽快打点好京都事宜与谢宣出发。”
“臣遵旨。”谢宣与陆檀同答。
谢宣解决了缠绕自己四年的问题自然一身轻松,不过却没松得了多久,如今他最烦的是自己这一走至少半年有余,还要在极度顺利的情况之下,此行凶险自然不能让李之源跟着,所以他在想如何才能将李之源一个人留在京都。
谢宣正在房中沉思,想着法子,李之源就风风火火回来扑进他怀里。
“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谢宣揉着自己怀中毛茸茸的脑袋问他。
“你是不是要走,是不是要去推行什么政令?”李之源扬着头问他。
“是啊,怎么了?”
“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我是出去干正事儿不好玩儿的,再说了皇宫里那么好的差事你不想要啦?做人可不能这般没有担当,你可不能辜负皇后对你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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