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梁书记。”雷行舟打了招呼。
对方点点头,挺和蔼地微笑了下:“小雷啊,那么快就来了,被我预计的要快半小时啊。”
雷行舟笑了笑,推了下舒墨:“这孩子厉害,资料两三下就看完了。”
“哦,是吗?”梁政宽看向舒墨,打量了会儿,点点头,“一看就是个聪明孩子,夏女士一定很喜欢。”
“哈哈,没错。”雷行舟领着舒墨跟着梁政宽往屋里走。
两人轻松闲聊着,舒墨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心里却像是八级海啸一般震荡。
他眼前这个人就是梁政宽,平川省省委书记梁书记,是省的第一领导人,同时兼任中央统战部部长。梁政宽不仅仅是在平川省拥有威信,在整个华国也是说得上话的头号人物。最难能可贵的是,梁政宽是唯一一个没有什么背景全靠自己一步步走上这个位置的老领导,深受人民爱戴。舒墨现在跟他说话,心情激动不已。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雷局要带自己来见他。
整个淮赧市,敢动冬阳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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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亚历山大(梅花)离奇失踪的女童(五十二)正义永存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吱嘎吱嘎的声音在女孩耳边回荡,将她从睡眼迷糊中唤醒,她睁开眼,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玩具镂空花灯左右摇晃。
安静了一小会儿,外面响起了空洞的脚步声,皮鞋与瓷砖地板碰撞响起清脆而空洞的声响。
一个停顿,脚步声在门口停顿下来。侧边的门被打开了,日光照进屋子里,仅仅一瞬间,又被遮挡住了。
女孩撑起身子,浑身碾碎一样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起来了。”呱噪的诡异声音冒了出来,女孩垂眸站起来,那人门口的倒影狰狞地贴在地上,将所有的光线全都填满。
“给你带来一个小玩意。”声音里带着兴奋,让女孩忍不住身子发颤。
黑影侧身让开,一团影子摔了下来,重重地掉落在她身旁。她紧张地瞥了眼男人露在外面猩红油腻的嘴唇,每到男人露出这一抹笑容的时候,她总能从中窥探到一些其他的东西,令人恐惧不安的事情就要发生。
“好好玩。”男人宠溺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女孩顺从地点点头,显然这个态度让男人十分喜欢他摸了摸女孩的脸,转身走到角落将电脑打开,电脑右下角数字开始快速跳动,男人伸出肥腻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起来心情十分雀跃。
“今天好像人很多。”男人站起身,“不过我得离开了,有好多事情需要我去解决。”
他慵懒伸了个懒腰,埋怨的话语里并没有夹杂着不快。
女孩注视着男人越走越远的背影,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一股萦绕不散的陈旧腥臭味,门被关上,黑暗再次将她整个视野掩盖住,她熟门熟路地走到墙边,淡定地将按下门上的开关。
昏暗无光的房间霎时变得明亮起来,灯光透过镂空花雕渗透在屋内,形成一个个诡异的光点。灯左右摇摆了一小会儿,女孩的眼睛慢慢适应了光线,朝刚刚团成一团的黑影看去。
黑影轻轻动了动,女孩踌躇不安地瞧着黑影慢慢蠕动,她下意识地紧紧贴在墙壁上,墙壁上粗糙的颗粒磨得很疼。
黑影渐渐暴露在灯光下,是个小男孩,脸色惨白,四肢蜷缩在一起,眼睛紧紧闭着,仿若一具尸体。女孩紧张地盯着,指头紧紧抓着墙壁开始泛白,这时候,男孩的睫毛微微颤动下,周围僵硬的空气瞬间又流动了起来,女孩放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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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备呼出一口气,接着心里开始有些小雀跃,一个活生生的男孩,就在自己的面前。
男孩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眼前站着的女孩,他吃力地撑起身子,呆呆地左右看了眼,似乎还没搞清楚这会儿的状况。
女孩咧嘴笑了笑,走到男孩跟前,伸出手揉了揉男孩软软的头发。就在男孩迷惑的时候,女孩拿出一堆玩具和布娃娃放在男孩面前,歪着脑袋,朝他俏皮地眨眨眼睛:“我们来玩游戏吧。”
男孩皱紧眉,在一个陌生地方遇见了一个陌生的女孩,他开始想要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有三百多斤重一般,什么都记不起来。
于是他问女孩:“这里是哪里?”
女孩天真无邪朝他一笑:“这里是米老鼠先生的家。”
男孩瞳孔猛地一缩,好像回忆起什么来,惊恐地发出尖叫声。
昨夜凌晨新博客上发出一组对话截图,内容是某当红艺人引诱未成年人约会的聊天对话。昨晚引起了巨大的震荡,到了凌晨风向便开始转换,成为质疑这篇对话的可信性。还有不怕死的认为这段对话也没什么,甚至调侃起来,说什么三年血赚,死刑不亏,根本不在怕的。
大清早,一张照片被贴在了网上,再次引起了轩然大波。
陆浩杰在淮赧市公安局下车,跟着被带进了公安局,直到早上十点还没有出来。
粉丝们都怀疑这是一场阴谋,至于谁策划的呢,没人知道。
陆浩杰在淮赧市的公司总部被记者粉丝,和反恋童癖的人士堵住。一场混乱随之酝酿,还不等附近派出所民警出警,愤怒的反恋童癖人士和疯狂的粉丝打在了一起。
反恋童癖人士是一个专业的民间自愿组织机构,他们高举标牌,朝记者们列出他们连夜找出的证据。陆浩杰建立的游戏软件里面有一款养成少女游戏,争对的是未成年人,虽然这个游戏有多项防止未成人沉迷的举措,但是对成年人却没有丝毫控制。一款未成年人游戏,成年人却可以随便玩。
这个游戏圈钱太厉害,每件时装,道具骑宠几乎都要钱。而未成年人入有限,这些一套几元钱的衣服对他们来说也很昂贵。于是很多恋童癖人士,就在这里用游戏虚拟货币来引诱未成年人发裸|照裸聊,线下进行性|交易等等。
粉丝反驳,陆浩杰他们只是提供一个游戏,怎么能做到面面俱到呢?
立刻就有人打脸,在游戏成立初期,就有人投诉,游戏方浩杰科技却一直不作为,有纵容之嫌。
下一个瞬间,疯狂的粉丝气急,实在找不到话反驳,干脆撸袖子就是干,和反恋童癖人士扭打在了一起,场面混乱不堪,鸡飞狗跳的,一群打扮时尚的少女一点不在乎形象,为了守护心中的明星形象用指甲和牙齿作为利器,将反恋童癖人士打翻在地,给了一个突袭。
就在一窝蜂倒的时候,记者连忙抓紧时间倒在地上,将粉丝狰狞的表情,和反恋童癖人士痛苦表情拍下。
突然,有人高声喊了句:“把我儿子还回来!”
所有人突然愣住,同一时间抬头看去。只见忽然走出了一列穿着丧服的人,为首的是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妇女,头发被白色的布条缠起来,冷风刮过,落下的几缕额发也跟着飘散起来。她看着撕打在一起的人,微微眯了眼睛,嘴角露出冷哼,手里拿着的牌位刚刚举起,仿佛一尊神像。
粉丝和反恋童癖人士同时呆住,完全搞不懂这是哪一出。
就在这时候,大楼里跑出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拿着棍子凶神恶煞地冲出来,对着那群穿丧服的人就是一阵推搡。刚推了一下,丧服里人群忽然窜出几个人,手里拿着拖把扫把当武器冲了出来,对准保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顿时混乱成一团,这一打好像成了一个信号,紧接着粉丝和反恋童癖人士也跟着扭打在一起,难舍难分。
“真是啊。”周鹏看完视频,就把手机摔在桌子上,调侃道,“看来他粉丝战斗力很强,瞧这牙口,把人耳朵差点啃下来。”
李姐摇摇头:“一粉抵十黑,现在太多孩子太盲目,我家闺女到现在还不信呢,说是要去示威,被我老公给直接关屋里去了。”
这么劲|爆的消息,陆浩杰是不知道的,监控视频里陆浩杰垂着眼,手里握着水杯,大概是上过太多的综艺节目,对现在这副场景丝毫没有紧张,甚至对话间还游刃有余。
相比于陆浩杰的镇定他的经纪人一直在外大呼小叫,跳上跳下,一会儿说要找律师,一会儿说要投诉他们。不过没人理睬,按照规定把她请进了休息室,就没人再理睬她了。
“这小子,啥来头,刚前脚踏进来我电话就给打爆了。”余宏军走进屋,朝监控看了眼,接着把一摞资料丢给周鹏。
李姐啧了声:“您还老和媒体打交道,这人都不认识,90后创业之星,代表了一个时代。你快看看,网上信息都爆炸了。之前大领导还担心自己受到影响,看看这网络趋势,红衣女童案完全消声灭迹,几乎没人再提了。”
“唉,这人啊。”余宏军叹了口气。
周鹏笑着跟着说了几句,把刚刚那视频又转回去看了一遍,伸出大手指指着上面撕打的人群,忽然他手指一顿,指着屏幕的手指停住。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李姐余光瞥见,周鹏正盯着手机屏幕聚会神的看,眉头皱成了一座沟|壑连绵的小山,悬在半空中的手顿住,像极了变形金刚就要发射导弹的手,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李姐疑惑地走上前:“周队,咋了?”
周鹏“咦”了一声,把僵住的手放下摸了摸下巴,虽然周鹏是个年轻人,但是实际上对手机电脑这类电子产品实在不大通。他把手机举到李姐面前,指着暂停住的镜头,问道:“能放大吗?”
李姐拿过手机:“要看啥?截图就好了,瞧,现在就能放大。“
手机上图片接着放大,周鹏把图片移了移,照出个人影,顿时招来李姐:“姐,你瞧瞧这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李姐拿过照片,仔细看了眼,照片上的女人只露出半张脸,这半张脸也几乎被白布给遮挡了半边,现场混乱,到处是无影脚和八卦掌齐飞,人脸几乎难以辨别。她艰难地看了会儿,眼睛都看得酸涩了,最后摇摇头:“认不出来。”
这时候余宏军凑了个脑袋过去,看了一眼,说了句:“这不是那个经常来咱们这门口蹲着的老太太……”
李姐把他挤开,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老余,你这眼神也太有问题了吧,这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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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年轻女人,最多也就三十来岁,还老太太。”
语气十分嫌弃,推搡着让余宏军出去处理记者去,别在这里瞎掺和。
“你等人说完啊!”余宏军瞪圆眼睛,插着腰,气呼呼地指着手机上那照片,“这女的是那老太太儿媳妇,我还记着名字呢,叫做啥美丽?”
周鹏猛地站起身,拍了下桌子:“李丽!”
余宏军连忙点点头:“对对对,就是她。”
这个人突然冒出来瞎游行啥啊,这让周鹏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合计了一会儿,转头看向余宏军:“这样吧,老余反正你没啥事,帮个忙跑个腿。”
余宏军瞪了他一眼:“啥叫没啥事,我现在上下到处疏通记者关系,小舒那事怎的我现在到处找人帮忙把事情给压下来。”
“是是是。”周鹏咧嘴笑了笑,拍拍老余肩膀,“实在是辛苦了。”
余宏军满意周鹏这个态度,点点头:“行吧,说啥事。”
“辛苦跑一趟,去派出所把这批披麻戴孝的人给带市局来。”周鹏嘿嘿笑了声,视频拍摄时间是半小时前,最近派出所就在旁边,按照出警速度,就算是乌龟爬现在也得爬到地点了吧。
余宏军驱车离开市局的时候,舒墨关上了书房的大门。
绿树成荫的海滨小区,咸湿的空气弥漫在空气中。梁政宽走进屋里,将窗户都关上,空气被阻碍了一大半。这会儿屋子里的阳光都被抽走,只剩下天花板上的古风吊灯顶替着太阳发挥灯源的作用。
梁政宽掏出烟,给两人都递了一只,自己也点上,接着就坐在沙发上,姿态放得特别低。和其他地方的一些领导不大一样,穿着的破长衫有好几个补丁,其中一块就在胳肢窝的位置,一抬手就露出一大块大红色,十分突兀。
舒墨盯着那块大补丁有些闪神。
“咱们得快些,一会儿我还有个会议,得去京都市,咱们长话短说。”梁政宽微笑着看向两人,注意到了舒墨的视线,敞亮地哈哈笑了声,“这衣服上补丁都是夏女士给缝上的,这衣服我实在不舍得丢,这可不是表面工作啊,穿着舒服,干活也舒服。”
夏女士就是之前舒墨遇见的老奶奶,是梁政宽的老母亲,八十几岁却身子十分硬朗,连雷行舟在她面前也只是个孩子。现在看着她都一副慈眉善目的菩萨样,实际上在工作中夏奶奶的雷霆手段非同寻常。夏红年轻的时候不过是个大学生,后来国家被入侵,这个两只鸡都不敢杀的女人就敢拿着枪在战场上拼命。
不过就算这位红色娘子军再厉害,现在对着的是战友不是敌人,态度放的很宽容。
偷看直接被抓包了,舒墨不好意思地回目光,垂下眼不敢吭声。
雷行舟看了眼时间,也不打算寒暄,神情凝重,他严肃地看向梁政宽,郑重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跨越时间总共有十年之长。”
梁政宽听着他的话,脸上的笑容都敛了起来,重重地吐了口烟,示意他说。
雷行舟最开始讲述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舒墨并不知道。
这是一个叫做都乐的小民警的故事。
二十八年前,连舒墨都还没有出生,时间太过久远,日历都变得泛黄成了一团白灰,风一吹像雪花一样四散飘舞。这是开冬以来的一场雪,刚大学毕业的大学生都乐被分配到了一个小乡村做民警。他考试成绩很好,门门第一名,连面试的心理老师都给打得满分,说这孩子心里燃着坚定的火焰,正义仿若融进了他的灵魂,警察便是他的天职。可是最后他却被刷了下来,没能进到刑侦大队,反而是被分配到了小乡村。
在那个时候,没有啥后台的寒门学子,实在是没什么出路。
多乐倒是没有怨言,做什么不是做?他不远千里从城市来到了小山村,这座山村物质很贫乏,只有一条人走出来的山路,经济十分落后。作为山村里唯一的派出所,里面只有三个民警,除了他,其他两个都是本地人,几乎快要到退休年龄了。
业务大概就是每天处理大妈大爷之间两毛钱的纠纷,处理夫妻之间扯皮的事情,要是遇见谁家丢了猪,谁家羊吃了谁家的菜这类案件,就属于比较厉害的了,毕竟要用上刑侦手段去调查,调查结果大多数时候也就不了了之。
这天都乐一大早就被拉去村里处理一起看门狗小花被糟蹋怀孕案,小花主人强烈要求找到强|奸犯,让强|奸犯主人赔小花营养。最后都乐无可奈何,只能说得等小花生下狗崽子,从狗崽子身上看出强|奸犯的痕迹。这一忙忙到了下午,他回派出所的时候,看见门口坐着一个老太太,牵着个小女孩。
他瞥了眼,皱了皱眉,不知道老太太坐在门口干嘛,有可能是等人,这说不定。同事说从他走后,老太太就来了,坐在门外面不吭声,他们觉得应该没啥事,就没主动去问。都乐觉得奇怪,老太太头发披散,得了白内障晦涩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多年的训练让都乐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看着老太太牵着的小女孩,沉吟一小会儿,随后便叫了老太太到了后面的办公室。
老太太牵着小孙女,在办公室坐下,一双眼珠子不安地在眼眶里来回转,看办公室里没了其他警察,像是松了口气一样,把小孙女往前推。
这时候多乐才看清楚老太太一直掩在后面的小孙女长什么样,扎着小辫,眼睛很大,长得矮矮胖胖的,一直低着头,看起来很内向不爱说话。
都乐随口夸了句:“您孙女啊,挺可爱的。”
老太太立刻抬起头,眯起眼睛警惕地看向他。都乐被老太太眼神里的警惕吓了一跳,心里有些犯嘀咕,不过他也没说啥啊,老太太干嘛那么凶啊。
“你就是新来的小警察吧?”老太太先开了口。
都乐点点头,派出所里除了他都是本地人,平日里所有啥跑腿工作都交给他,经常爱来不来。都乐虽然心里不大舒服,但是说到底还是没敢吭声,毕竟他是个外地人又是新来的,只期盼过几年能被调走。没想到这平日里到处跑腿,自己居然在小山村里出了名,所有人家里出了事情都爱找他。
一个是因为他脾气很好,不摆什么架子,处理事情也很认真,结果让乡亲们都很信服。
还有一个就是他是外地人,很多人家里隐晦的事情,情愿让他知道,不愿意让另外两本地的知道。
都乐突然明了了,这老太太专门是来等他的,大概她要处理的是一些不太好让人知道的“家事”。
老太太撩开眼皮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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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瘪了瘪嘴:“俺家丫头有了……”
都乐愣了下,没明白什么意思,余光瞥见小女孩脸上有伤,红肿的五个手掌印,湿漉漉的泪水糊了一脸。她颤颤巍巍地缩在角落里,手指搅在了一起看起来很不安。这样子让都乐觉得有点心疼,这么小的孩子,才十二三岁的样子,被打得身上一条红一条的。都说农村重男轻女十分严重,这下手丝毫不留情,但是女孩看上去长得又白白胖胖的,肚子圆滚滚的,吃的应该不错。
等等,都乐恍然间忽然有点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不由地加重了语气:“婆婆,你的意思是她怀孕了?”
“嗯。”老太太的神态语气很淡定,比今早他去处理的小花主人还要淡定。
这个消息简直让都乐震惊了,眼前这个小女孩居然怀孕了,看孩子的模样明显还是未成年人。震惊之余都乐有点不知所错,他只是个才出来的大学生来乡村许久,最大的案件也就是某家媳妇偷人,对方给了奸夫一棍子这类事情,完全没有到刑事案件的程度。
老太太说:“帮忙找找人。”
都乐连忙摇摇头:“按照程序,这事情我得报上去,让刑侦队来处理。”
老太太皱了皱眉,转头看他说:“我就想拿笔钱把孩子打了。”
农村地区群众法律常识还有性教育太缺乏,老太太压根不当回事,只是想要一笔钱把孩子打了私了了。都乐说报上去,老太太觉得不耐烦,看了眼时间,催促说:“能不能快点,我和人约好了打麻将。”
老太太被都乐一副严肃表情搞得不自在,干脆直接起身拉着孩子走了,还叫都乐别声张出去,孩子要做人,丢不起那个脸。
这个事情要是在其他乡村派出所,当事人不愿意报案他们也就不管了。
可是都乐却不愿意放弃,他一直怀揣着自己是警察的信念到处去调查。后来他亲自上门拜访,终于从老太太口中大致了解了情况,原来去年的时候,那天老太太正打麻将,孩子哭着进屋,说被村里有个小混混欺负了,老太太就去找小混混闹了,拿了几百元钱,这事情她也就没管了。
结果没想到孩子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居然是怀孕了。这时候老太太再去找小混混,找不到,不知道人去哪儿了。她想孩子被欺负了也就欺负了,但是要是生下孩子,那一定是要给一笔钱的,这才想着去找他帮忙。
知道了前因后果,一时间都乐不知道该不该按照程序把案件报上去。
这个事情事关孩子的清白,按照家属的意愿想要隐秘调查。都乐思来想去,决定自己调查。
没想到这个调查却让他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说到这里雷行舟顿住了,从包里拿出一个破旧信封递给梁政宽,梁政宽连忙双手接过,薄薄一张信封,觉得无比沉重:“都乐自己把案件调查清楚了?他现在人呢?”
雷行舟抬了抬头,表情很复杂:“死了,说是喝醉酒摔到鱼塘里死掉了。”
梁政宽打开信封,皱着眉扫了一眼,神情从一开始的严肃到最后化为震惊,最后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十分焦躁。
“都乐找到了小混混,发现这人不仅仅犯了这一个案子,据那小混混交代,他共犯下四起案子,其中三起都将受害人谋杀。其中一起居然还和三年前被判处死刑的聂雄有关,都乐觉得这是一起冤假错案,带着这个小混混找到县公安局,刑警队的人说有卷宗证据,确实充分,准确无误。都乐这人死脑筋,非要查,没多久他被抓了,之前那个让他帮忙的老太太反告他强奸了闺女,都乐被关了五年,出来后就开始自己调查。将调查结果写成了几份资料,分别寄给了县公安局,县检察院及县法院,还寄给了城里的各大相关执法部门,在我去找的时候,几乎都被销毁了。”
梁政宽看着手里这封信,愣了愣:“这份你从哪儿得来的?”
“一个叫做徐老四的农村人,他是老战士,当时他了都乐的钱帮着都乐跟踪相关人员,这封信是都乐随身携带的。都乐死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后来见人走了,他就去把都乐从水里捞了起来,从都乐身上找到了这封信。”
梁政宽深吸一口气,拿着信封有些激动地问:“你知道这封信里写的东西代表了什么吗?”
雷行舟平静地点点头:“我知道。”
梁政宽手有些发抖,他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扶着椅子坐下。
时间过了许久,梁政宽手里一根烟燃尽,烟头烫到了手指,这才回过神来。
“不过……这封信里写的最多算是检举信,没有证据……”
雷行舟笑了,拿出一叠资料:“我们已经顺着孙长峰何方这两人查到了冬阳身上。”
梁政宽揉了揉鼻梁:“只是口供,不可能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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