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周鹏无奈地摇摇头:“草,他倒是睡眠好,把我们折腾得完全睡不着了。这鼾声,老子总觉得是他|妈警铃响了。”
魏威傻傻地笑了笑:“没心没肺也挺好的。”
周鹏揉了下他脑袋:“明天你和老罗套套近乎,咱们也去那个会所看看。”
魏威皱眉:“你对那会所有怀疑吗?”
周鹏迟疑地朝屋内看了眼,然后重重地点了下头:“一个是今天那莫名其妙的姑娘提了下贾杰。”
“那个大老板。”
周鹏:“还有一个,你可能没注意。姚大江说起那会所的时候,来了句,他一个月两千去不起那地方,一个山庄,最多是吃饭的地方,又不是吃什么满汉全席。”
“头儿,你一个月满打满算,加奖金也五千多了,你请我们吃一次四季大饭店还老装没带钱。”
周鹏脸瞬间板了起来,凶神恶煞唬道:“有得吃就不错了,你们还挑肥拣瘦的。再说了,我是故意没带钱吗?”
魏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们正在商量对策,床上的鼾声一直在持续,黑暗里,那双眼睛却一直没有闭上。
上一章下一章怪物(变态心理学.. 目录
设置书签打赏
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九十)你丫闭嘴
事后茶就算是劣等茶叶,喝着也是别有风味。舒墨正端着不知道哪个年代出土的大陶瓷杯,小口小口抿着。白冰坐在旁边,看他硬是把餐馆里的破茶喝出巴黎铁塔喝高级红酒的气度,莫名觉得有些口渴,赶紧草草把自己名字签上,给自己倒了一大罐子水,捧着喝。
或许是强迫症发作,舒墨看了眼那潦草字迹,眼角就开始抽搐了起来。十分想把那行字给涂抹掉,再重新写一遭。强压住心头那奔腾欲出的焦躁感,舒墨拿着那破纸研究两秒,终于想了个完美主意。
握住两元一支的黑墨油性笔,犹如画龙点睛的艺术品一般,在廉价纸张末尾签上了名字,随后满意地欣赏了会儿,总算把心头那点强迫症治愈了,才把那张纸倒了一圈放在桌子对面。
王贵在旁边捏着笔半天,终于见着那张纸,便飞快签了,再在上面落了个大红手印。一切程序做完,终于有种尘埃落定的舒畅感。
笔录被走,有那么一瞬间,王贵突然觉得有些担心:“我会有事吗?”
舒墨将笔录进文件袋里,听他问话,动作顿住,模棱两可回道:“这就要看你有没有撒谎了。”
王贵连忙摇头:“没有,该说的都说了。”
“那就放宽心,一会儿回家等着,等路通了,还得麻烦你到公安局走一趟。”舒墨走过他身旁,拍了下他肩膀,“你放心,你现在身份是证人,没人会为难你。”
“哦。”王贵慢慢地点了下头,大力揉搓了下衣角,见他们起身要走,又赶忙问:“那我姑妈呢……她会不会有事……”
“现在还不好说。”舒墨诚实地回答。
王贵失魂落魄地一点头,使劲搓了下手:“明白了。”
时间不早了,外面雨终于是停了,被打开的窗户朝里灌着潮湿阴冷的凉气一激,瞬间有种通体舒畅感,屋里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舒墨有些困了,刚那大叶子茶果然起不了什么关键作用,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他打了个哈欠:“不要多想其他的,赶紧回家好好睡一觉。”说完,他就推开桌子,朝外走去,手指刚碰着门把手,就听见背后王贵大力喊了声:“那啥,有个事情……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
奇迹般,这话像是兴奋剂,比十杯茶都管用,舒墨瞬间就不困了。他回头看向王贵,仔细打量了下,那一直畏畏缩缩,完全不符合强壮外表胆小怕事的庄稼汉,终于拿出点男人气概,肩背挺得直直的,两眼一瞪和全世界有仇一样梗着脖子,感觉下一秒,脖子间鼓跳着的血管就得炸开。
舒墨低声问:“什么事?”
“是小玉的身世。”王贵绷紧脸,“我们小时候,她偷偷给我说过,本来我想着,这事情烂肚子里都不会说的。”
反正睡不着了,舒墨干脆拉过凳子坐过去,眼睛炯炯有神盯着他:“你说说。”
王贵嘴有些发干:“能再给我根烟吗?”
舒墨从兜里掏出盒烟,一股脑全部扔桌上,让他抽个够。
“多谢。”王贵道了声谢,连忙把烟点燃,开始吸了起来。抽了烟,王贵困顿的眼睛终于有了神,借着尼古丁刺鼻那味,找到些还活着的感觉,这感觉难能可贵,让被惊吓和寒风折腾一天的他,终于有种脚踏实地的充实感。
舒墨摆摆手:“客气,还需要什么吗?”
“不用了。”王贵摇摇头,把落桌子上的烟灰往下抹,“那时候我还小,她随口提了下,差不多这么久我早该忘了,可刚刚,突然就记起来了。”说到这,王贵突然身子晃悠了下,担惊受怕了一天没能安心吃口饭,也就刚胡乱塞了两口小面包,之前一直吊着口气,没觉得有啥,现在气下去了,就开始觉得脑袋有些发昏,随即他赶紧咂巴了口烟,稳住了摇晃的身子。
舒墨眼皮动了动,静静听着他说。
王贵叹了口气,手肘搁在桌上撑着身子,抹了下眼睛:“小玉挺惨的,才出生没多久就被人丢在臭水沟里。谷叔心善,看臭水沟里漂下来个孩子,赶紧就下水去捞,小玉就这么被谷叔领养了。”
“她知道自己是领养的吗?”
“差不多吧,这事情瞒不住。其实没啥说的,谁都没在意,本来那些年丢弃的女婴就多,不少人捡回去当童养媳养着。”王贵顿了下,眯缝着眼睛瞧着虚空,“就因为这,所以那老娘们老虐待小玉,觉得小玉和她抢老公呢。没事老暗地里阴阳怪气问别人看见谷叔和小玉私底下干了啥。整天疑神疑鬼的,还以为她多专情呢。结果谷叔瘫了,她第一个跑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老祖宗的话,总是蕴含几分道理。
王贵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觉得有忿然。
“说远了。”王贵道了句不好意思,瞎扯了半天,“你也看见了,村里没啥小孩,我和小玉自然而然就走近了。那时候谷叔家条件挺好,他干活利索,脑子也很好使,很快就有人开始上门提亲。但是都碍着谷叔家带着个没血缘的丫头,都没谈多久。那时候小玉老担心谷叔会把她送人,谷叔没有,还挺护着她。日子久了,也就没人愿意嫁了。有人就起哄说干脆等小玉来红事,就让两人把好事办了,为这事,谷叔还和那人干了一架,打得头破血流的。其他人瞎传,我
怪物 分卷阅读521
是知道的,谷叔就是个好人,他是真把小玉当亲闺女疼。”
“可能是为了避闲话吧,没多久谷叔出了趟门带回来一个女人,长得和之前那些比差远了,但是总归是个女的,闲话渐渐少了。那段时间小玉看得出来挺开心,天天粘着那女的叫妈。结果那女的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怀不了,接着就开始三天两头找小玉麻烦。村里人又开始风言风语,那时候小玉才八|九啊,个头刚够着腰,每天被村里那些人色眯眯地盯着,还毛手毛脚的。”
“她找到了我,跟我说,她要去找亲生父母,不给谷叔添麻烦了。接着没多久,她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被谷叔找回来的时候,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以前被人欺负总是忍气吞声,那以后,要是谁说了她,她就和人吵,和人打。对了,她回来的时候,抱着个婴儿,把婴儿带去了张治水家。”
舒墨一时没想起王贵是谁,反问:“张治水是谁?”
“张福的爹。”
舒墨记忆一下子浮现出那张有几分猥琐的脸,随即点点头:“记起来了,他怎么了?”
“我觉得奇怪,就找她问,她一直不愿意说。我就威胁她,不说就不和她玩了……哈哈,挺幼稚……”王贵像是回忆起从前,冷不丁笑了下,可很快又一闪而过,又变回死气沉沉的一行字,“她这才告诉我,她出去这一趟,找到了她的生母。”
“她生母神有问题,有时候脑子不大好使,和家人走失了自己漫无目的在街上流浪,结果被张治水盯着了捡了回去。张治水那人手脚不干净,一天到晚不在村子里,到处瞎摸偷搞,偷了钱就去赌,谁都嫌弃他,可能除了捡个老婆回去,就没其他办法了。张治水那人真是够畜生了,钱花光了,没钱赌了,见那疯子老婆怀孕了,居然想了个主意,卖自己孩子。”
王贵吐了口烟,腾起的白雾让舒墨看不清他表情。
这时,王贵嗤笑一声:“但是没能入愿,第一胎是个女孩根本卖不了钱。生下来没多久张治水就把孩子扔了,没想着居然被谷叔捡走了。那人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为了这事情,他还三天两头的找谷叔要钱。后来还陆陆续续卖过几个孩子,直到那疯女人突然意识恢复,逃了出去。张治水去找谷叔要钱,小玉当时偷偷听了,知道自己身世,就悄悄摸进张治水家里,偷了照片出去想要找生母。那时候她还小又没钱,在街上流浪没两天自然就被人给发现……她假装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被送去了孤儿院。就在那里,她遇见了她的生母,正巧她生母被一对老夫妇搀扶着进来。她就跟着过去,期待女人突然转过身认出她,抱着她,喊她宝贝……”
舒墨像是回忆起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子一角,目光有些闪烁。
王贵低着头,自顾自看着自己的手,嘴唇颤|抖着说:“等她靠近的时候,才发现女人怀里抱着个孩子。孩子好像刚断奶,看着面貌和女人有八|九分像。你猜怎么着?”
舒墨回过神,摇摇头:“不知道。”
王贵夹着烟,笑了下:“他们是要把孩子送进孤儿院,那孩子是女人和张治水的孩子。女人不会要那孩子,她把那孩子放下,头也不回地就从小玉身边走了过去。”说到这里,他顿住了,捂着眼睛,声音哽咽了起来:“小玉把孩子悄悄带走了,她说,那孩子和她一样,爹不要,妈不爱,他们只有彼此了。”
说完,王贵把头埋在桌子下,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压抑着的哭声。
舒墨沉默着听着,从裤兜了摸出打火机,抽出根烟点上,眯着眼睛吐着烟圈。
过了一根烟的功夫,王贵才抬起头,胡乱拿袖子胡乱擦了下脸,吸了口气。
舒墨把烟屁|股在桌上摁灭,问:“后来呢?”
王贵大力咳嗽一声,朝地上吐了口浓痰,把乱七八糟烟灰抖落一样的心思了,回答道:“祸不单行。她回来没多久,谷叔就出事了。家里糟了贼,翻得乱七八糟,被人一闷棍打在后脑勺,摔断了下尾巴骨,瘫痪了。然后张治水就借着张福,开始勒索小玉,小玉又要养着谷叔,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去打工的。”
他顿了下,侧头看向窗外,悠悠地叹了口气:“所以我不怨她。”
舒墨问:“报警了吗?”
“报警也没用。”王贵摇摇头,“反正差不多大家都猜得到。多半是那女的和姘头干的。”
那女的指的就是谷大树娶的的女人。
“怎么说?”
王贵抱着手臂,没好气说:“出事后,那女人就不见了,肯定是担心被抓着,就跑了。”
舒墨看着他,手指不停来回拨弄着打火机,若有所思。
王贵走后,记录员一直在旁愁眉苦脸不知道想着什么。
白冰走过去,拿文件拍了下对方脑袋:“小高,怎么还不去休息,留这里喂蚊子。”
记录员绷紧脸,没头没脑来了句:“张福八岁了。”
白冰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记录员屏住呼吸,扒着桌子,凑到白冰跟前,搞得一脸神秘地小声问:“那啥,白冰姐,我想打听下,女孩最小多大年纪能怀孕?”
……
容铮来回在后面踱着步,多米胆战心惊报出手里查到的资料:“贾杰的账户情况没有问题,从这山庄益来说,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倒是周边产业,盈利比较多……”
容铮的背绷得紧紧的,眉头间拥挤着的小山川就要成大裂谷,感到几分暴风雨前的宁静,多米赶紧把脑袋一缩,快速滑了下鼠标上的轴轮,网页瞬间跳到一个私人网页上。
多米扯起衣服下摆,把脑门上的汗水一抹,再端起旁边的水一口饮进,然后活动了下手指,接着开始快速敲击键盘。
屏幕上私人网页弹出一个小黑框,上面全是犹如天文数字的乱码。盯着这些乱码,多米难得露出一丝正经。
“我刚刚找到了贾杰私人助理的邮箱,有几封加密邮件进行破解。”
“干得漂亮。”容铮赞赏地拍拍他肩膀,难得多米脑子会转弯想到查对方的身边人。
“等等这是什么?”余光忽然瞥见邮件里有几封邀请的字眼,这引起容铮的注意。
多米快速打开那个邮件:“很平常的,每个月他们都会搞什么慈善晚宴,还有私人聚会,会对制定一些人发出邀请函。”
容铮:“什么样的宴会?”
多米打了个哈欠:“哎,就是无聊的什么拍卖晚宴,拿着一些乱七八糟捐出来的烂玩意,什么明星穿过的内|裤胸罩啥的。嘿嘿,这些钱多了没事干的,随便拿个用过的避|孕|套说是米开朗基罗用过的,这群脑残都会信。嗯……看,
怪物 分卷阅读522
明天晚上就有一个宴会。”
沉默了一会儿,容铮说:“听起来还不错。”
多米“噌”地从座椅上窜起来,紧张兮兮地扒着椅背:“头儿,你真要拿避|孕|套去拍卖啊!”
“……”容铮嘴角隐隐抽搐,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指着电脑屏幕沉声道:“弄几张邀请函。”
多米听了连忙拍着胸口,庆幸地扶稳扶手:“唉,真担心你要我去搞什么避|孕|套,脏兮兮的,还要搞些粪便,基罗兄毕竟爱汉子啊。而且那时候是用麻布,肯定会很不舒服。对了,那时候发明那玩意,是因为哥伦布老兄管不住小兄弟,把梅毒带到了欧洲。你研究过小羊盲肠吗?毫米,比现在的避|孕|毫米,是不是很神奇?还有……”
“……”容铮忍无可忍地按住多米的肩膀,“给我闭嘴。”
上一章下一章怪物(变态心理学.. 目录
设置书签打赏
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九十一)上山
早上六点,周鹏嘴里叼着袋牛奶,手里提着两大鼓囊囊的塑料袋神抖擞出现在县公安局门口。两条大长腿往门口一站,把刚领着人准备悄无声息离开的胡明海逮了个正着。
两人两见相厌,一大早就火星四溅。
“哟,这不是胡局吗?”周鹏一大早没刷牙,见着胡明海,就没忍住喷唾沫,“昨晚忙到凌晨两点,也不多歇歇。您老不年轻了,当心点血压,我前阵子看了个新闻,说是过劳,脑袋嘣一下就跟气球一样爆了。”
“多谢你的关心,我会多注意身体。”胡明海抹了把脸,用尽全身力气维持那点学来的礼仪修养,跟新闻联播上冲特纳国那帮孙子挥手示意般,冲周鹏友好微笑。
从见着周鹏的瞬间,他就眼角抽搐不停,额角青筋跳动,以至于一旁几人都被周鹏话语一引,开始担心起胡明海身体。胡明海就算再怎么硬朗,也不能不否认是个鬓角泛白眼角有纹的老头了。
“胡局一会儿你上车把膝盖给盖着,你前阵子不是说老觉得膝盖像是被冻着一样难受,唉,岁月不饶人啊。”司机赶紧拉开车门,招呼着让人把后备箱的毯子拿出来。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当着周鹏的面,胡明海有种老脸尽失的感觉,慌忙拉开车门,想赶紧离开那张碍人的笑脸。
周鹏摆摆手,手飞快往嘴一碰,冲人背影来了个飞吻:“胡局慢走。”
手搭在把手上,胡明海弯腰坐进后座,忽地想起什么,把车窗摇下:“周队,你也起那么早,跑门口坐着干嘛,还不进去?”
周鹏把手往后一背,欲盖弥彰扯嘴角一笑:“这不是想借辆车,趁着时间还早,办点私事。”
胡明海冲他点了下头,眼角瞥见他努力往后藏着的那两袋塑料袋,可惜那袋子透明,里面的玩意露了个分明,眉梢微动,嘴角漾出几分了然:“没想到周队还相信那些东西。”
周鹏没想遮掩,干脆直起身子,拿出手机看了眼:“这不难得来一回嘛,正巧你看这天晴了,趁着天还没亮,大家还没开工,去拍两张照片。”
说完忍不住叹了口气,周鹏一脸不耐烦地摊开手:“我奶奶也就这点思想觉悟,打倒封建迷信那会儿她就在裙子里藏了个小香炉,到现在改革开放春风拂面的时候,腿脚不好使唤了,就开始使唤孙子了,唉……还得亏她有个孝顺孙子,要换她那不孝儿子,天天在家玩象棋,枪都要生锈了。”
“哈哈,你父亲这叫弃武从文。你父亲身体还不错吧。”提起周家人,胡明海还是客气笑了两声。
“嗨,不就是那个老样子,要死不活的。不如早点走了,给国家省点粮食。现在和平年代,也不打仗了,天天在家瞎折腾,拿着一帮院里的孩子操练。把人孩子吓得,每次遇见人家长看见我就龇牙咧嘴的。”周鹏絮絮叨叨里里外外吐槽了个透彻,明里暗里透露出对周父的不满。
“老人家不就是孤单了嘛,还是要多关心,毕竟只有你一个儿子。你看看你,忙得不着地,天南地北到处跑。”胡明海随口应着,对周鹏家里那点破事全无关心,压根不信周家父子不和的坊间传闻。周鹏嘴里越是拿着爹胡乱开炮,他越是知道这对父子关系融洽。
周鹏往嘴里塞了块口香糖,含糊着说“那是,谁乐意到处跑啊。”
板着张脸抱怨完,把口香糖包装纸捏成一团,随口又说:“既然来都来了,还是得帮我奶奶了个心愿。”
没想到还是个孝子贤孙,胡明海目光忽悠地扫了一圈,手指随意敲了两下,忽地咧嘴一笑,冲远处招了招手:“罗海,你过来。”
正和人商量,罗海听见招呼,先侧头看了眼周鹏,周鹏冲他挑了挑眉毛,突地心中一惊,这小子居然目光中带着些狡诈,直觉觉得有什么不好事情要发生,不算是大事情,但是一定是极其麻烦的事情。
正想着,胡明海咳嗽一声拉回他的注意,带着几分困倦的疲意冲他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周鹏:“你们不是要上八佛山吗?周队正好有点私事,你们捎他一程。”
罗海面无表情应了声,冲周鹏招招手:“来吧,你和我一辆车。”
“胡局,真是感谢啊。那就不多聊了,我们也趁时间赶紧出发。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送胡局回市里休息。”周鹏求之不得,热情地帮忙把门关好,亲切向司机问候,最后还扯开塑料袋从车窗往里丢了几包零食。
胡明海摇上车窗,车缓缓地驶出大门,司机手扶着方向盘,抬眼开了眼后视镜,笑着问:“不是说避开他们吗?”
“不是有句老话。”胡明海扯开一包零食,往嘴里塞了两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
大清晨水汽凉得很,经过一日暴雨,就算今天放晴,山里的温度也比山下骤降好几度。
八佛山是一座很美的山,山顶有一处天然石群,高低错次,没有规律。每到清晨第一缕霞光从层层云雾上洒下的时候,那座石雕会投影在另一边的山上。远远看去,就像是八个人盘着腿围坐在一圈,那周围的云层还会起一层金色的光晕,八佛山名由此而来。
天还未亮,山路便排起了长队。
舒墨打了个哈欠,蹲在小溪流旁做了简单的洗漱,然后拾起身上的工装服。有些不爽地拿着块香水小香帕擦着胸|前那点污渍。突然眼前一暗,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舒墨抬起头,一片叶子从眼前落下,然后发现不远处一辆面包车正慢吞吞地由远及近驶来。
舒墨朝后退后一步,朝倚靠着大树坐着的男人彬彬有礼弯腰一笑,然后轻轻伸出手指比在
怪物 分卷阅读523
唇前:“嘘”.
大树下坐着的中年男人惊慌失措地睁大眼睛,他被捆在树上,不能动弹,努力想挣脱开手上的束缚,痛苦地发出呜呜声。舒墨一脸不耐烦,把换下的衣服往中年男人头上盖去,声音很快消失。
他拍拍衣服上膝盖和手肘的灰尘,然后走到中年男人停下,那里放着一把巨大尖锐的剪刀,把手很长,被红色的铝线缠|绕。
他俯下身把剪刀捡起来,对面那个中年人立刻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舒墨歪着头打量了那人一会儿,突然他嘴角扬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慢慢举起手里的剪刀。
大树被男人挣扎的动作晃悠得发出巨大的噪音,几片落叶落下,“嚓”的一声,空中慢慢飘落的落叶变成了两半。衣服掉落在地上,中年男人抬起头,恰好看见对面的男孩脸上已经没了笑容。他歪着身子,两只手握在剪刀把手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缓缓朝自己走来。
中年男人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瞬间冒了起来,疯狂蹬腿踢着地上的泥土。
剪刀越来越近,尖锐锋利的一头就要靠近眼睛,中年男人拼命把脑袋往后仰,眼泪疯狂往外冒,这时候,舒墨忽然吐了个字:“嘣!”然后清新的空气中,刹那间,腾起一股难闻的恶臭。舒墨笑了,剪刀剪下了中年男人腰间的皮带,弯腰捡起捆在男人腰侧的帽子和工牌,然后轻快拍了拍男人湿漉漉的脸:“只是一个小玩笑。”
中年男人痛哭流涕。
“舒哥,没事了吧?”多米声音突然响起,舒墨按了按耳塞,随口应了一声:“ok了。”
“哦,我查了下,员工车还有几分钟就到了。你只需要把工牌对准车上通行器刷一下就行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