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你的钱?你还不是你老公养着,你这老女人,让老子辛苦那么久,拿点劳务,也是应当的。”
“你!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柳不堪羞辱,咬牙切齿,尖叫着前冲,要从彭泽怀里挣脱。
李浩单手举着丫丫,一只手指着柳鼻子:“你来呀,来呀,杀了我呀!”
彭泽看见丫丫在李浩手里摇摇欲坠,一团火朝着头顶窜了上去,忙拽紧柳对她大声喊:“你他妈闭嘴!”
声音就在耳边炸开,柳浑身一颤,不甘心地瞪了李浩一眼,闭上了嘴。
李浩洋洋得意,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彭泽死死地盯着他,沉声道:“我不报警,你把丫丫放下来。”
李浩愣了下,回头看彭泽,彭泽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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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平静,一双眼牢牢锁在他手上,他眼珠子轱辘一转,打起了算盘:“这不够。”
彭泽皱了皱眉:“你还要什么?”
“钱。”李浩飞快地说,“一百万。”
柳忍不住大叫:“去你妈的一百万,你电视剧看多了,我们怎么可能有一百万。我告诉你,你这是勒索!”
李浩置若罔闻,他根本不担心柳会告他,因为他知道,柳爱面子,告了他,必然出轨的事情会被曝光。出轨还被勒索,这简直是个不可擦拭的污点。
不过,李浩错估了一点,彭泽只是个大学教授,且是没有什么油水的科研学科,经常为跑赞助经跑得焦头烂额,到处借借拿出二三十万还有可能,一百万,根本不可能。
“你们那么有钱,住着别墅,开着奥迪,这根本是小钱。”
“你……”
彭泽打断柳的话,说:“别墅是我老丈人的,挂在我女儿名下,这个不能换钱,车是单位配的,我只有使用钱,柳是家庭主妇,每个月理财的益最多一两万,我做科研工作,一个月最多八千。你也看见,柳平日里日常开销大,基本不存钱,我的钱也就只能节省着用,存一点……”
“废什么话,我不需要知道你们家怎么用钱。”
彭泽按捺住心中怒火,尽量平心静气说:“你需要马上拿到钱,我这张卡里有二十三万,存的活期,小区楼下就有银行,你可以去那里去提。”
二十三万虽然对比一百万少了三分之二还多,但是对于李浩来说已经是不小的一笔数目,他没有迟疑,点头同意。
彭泽松了口气,觉得这一下午十分疲倦,就要起身,忽然听见柳的惨叫声,抬头一看,就看见丫丫突然睁开眼,身子一晃,从李浩的手中往后一翻,彭泽只听见丫丫大声喊了句:“爸爸!”
下一秒,声音一空,丫丫的身形消失,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外面传来人们的尖叫声。彭泽一时间有些站不稳,只觉得天旋地转,喘不过气。
李浩脸色惨白,呆立在原地,听见楼下传来人们的尖叫声,才恍然中回神,打算跳下飘窗想往外跑,他正要下脚,却感到腰部一紧,抬起头,就对上了柳冒着熊熊怒火的眼睛、
李浩心中一跳,惨叫一声,大力挣脱,平日里柔柔弱弱的柳,此刻却像是爆发了无穷的力量,抱住李浩猛地往上一推,就听见李浩一声尖利的惨叫划破天空,跟着就消失在窗台前。
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彭泽回过神,抬起头看见柳呆呆愣愣地站在飘窗前往下看。
风这时候特别大,把她的长发吹起,感觉整个人都要飘走一样,彭泽心脏猛烈跳动,他踉跄着站起身,叫了声:“小……”
这声熟悉的叫声,让柳眼眶红了,眼泪从她眼睛里大颗大颗掉下来,她咬着下唇,抽噎着轻声说:“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的。”彭泽小心翼翼朝前走,他忍着心中剧痛,用手使劲掐着手心,让自己不要失去理智。
“丫丫,妈妈对不起你。”柳看着下面,眼泪从空中落下,不知道滴到哪里。
“小,你先下来,好不好。”
柳摇头:“彭泽,我下不去了。”
“怎么会呢?”彭泽着急地带着哭腔,他努力忍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带着讨好的声音说:“你先下来,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柳哭得像个小孩,无措地抽噎着:“回不去了,丫丫没了,我也杀人了,我……我活不了了。”
每听见丫丫两个字,彭泽的心就像是被锥子狠狠地扎进去,抽出来的时候,上面全是血,然而他却依旧要保持冷静,至少现在他不能崩溃。
“小你会没事的。”彭泽轻声说,“人是我杀的,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柳一愣,回头看见彭泽正站在她身后,两只手朝她展开,只要她轻轻往后一退,就能倒在他怀里。这一幕这样熟悉,恍惚之间,他们回到了刚恋爱的时候,她坐在树杈上,彭泽在树下,朝她展开手,喊道:“快下来,我们该回家了。”
柳睫毛轻轻颤动。
彭泽咧开嘴,两只眼里晶莹的泪花在颤动,他笑着说:“小,咱们回家吧,好不好。”
柳动容地抿了抿嘴,朝后轻轻退了一步,然而她随后却又快速站回原处,她继续扒在打在腰间的窗户上,摇摇头:“我不值得你这样为我,人是我杀的,丫丫也因我而死,我没脸再活下去……”
“小你听我说!”彭泽着急走上前,想要碰柳,柳却警惕着看他的动作,手指扒着窗沿,像是在警告彭泽只要他上前,她即刻就会跳下去。
彭泽只得退后,嘴里却继续喊着:“我得了胃癌,活不了多久了,到时候警察来,我会告诉他们,我和李浩产生争端,一怒之下我把李浩杀死了。”
柳眼睛倏地睁大,不可置信看向他:“什么!”
彭泽快速捡起地上的包,从里面拿出一叠纸,朝柳递去:“我没骗你,我上午拿到的结果,这上面有医生电话,你可以打过去询问。小,我活不了多久了,医生说最多也就活个四五年,对我来说,四五年也没什么意思!你了解我的,让我忍受化疗,吃那些药物,看着自己一天天变得虚弱,我情愿死!”
柳嘴唇颤抖,泪水模糊了眼睛,她只能看见那叠纸上刺目的红色图样,她这时候恨不得弄死自己,自己为什么要做那样的傻事,为什么,为什么!
她一遍遍问着自己,感到无比巨大的悲痛。
彭泽小心翼翼走到她身边,抬头看着她:“小,是我不好,总是去忙工作,忙应酬,忽视了你,让你总是一个人。”
柳咬着下唇疯狂摇头。
彭泽一跃跳上飘窗,站在柳身后,试探着抚摸着她的背:“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还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对你的承诺吗?我答应,我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照顾你,绝不会让你有半点不开心……”
柳仰头看着他,彭泽低头,两人目光碰在一起,柳摇着头失声痛哭。
彭泽轻轻将她揽在怀里,顺着她的头发轻轻抚摸:“对不起,我没有做到我的承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好好照顾丫丫的,你好好活着,不要难过,我们会在那边等你。”
忽然柳推开他,彭泽愣了下,看见柳粲然一笑:“你们要是都去了,我一个人活着太没意思了。”
彭泽心头一颤,就看见柳抵在窗户边,倚坐在窗户沿上,对他柔声道:“哥,我先去了,我去照顾丫丫,你慢些来。”
彭泽大喊:“不!不要!”
柳展开手,瘦弱的身子被大风一刮,她整个身子像是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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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飘然落下,彭泽嘶吼大喊着,柳微笑着看着他,彭泽眼睛喷着火,他不要命的从窗户下一跃而下,伸手去抓柳,柳也伸手去抓他,眼泪被风刮得到处乱飞,从柳的眼睛里往上飘,扎进彭泽的眼睛里。
他们四目相对,风猛烈地从脸颊刮过,彭泽撕心裂肺大喊,柳动人微笑着。
“砰”的一声巨响,柳微笑挂在脸上,她眼睛看着天空,血从她的头部向四周晕开,彭泽想大喊,却感到身下传来一阵阻力,发现自己被雨棚拦了下,速度一缓,跟着又被第二个雨棚撞了下,他感觉五脏六腑在体内摇晃,在他最后终于与大地靠在一起的时候,他躺在一个腥滑湿润的肉体之上,李浩被他压在身下,他扭过头,看见柳的脸,柳微笑着,丫丫就在她旁边,两只手重叠在一起。
彭泽闭上了眼,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里,他听见了一个声音:“你想复仇吗?”
猛地他睁开眼,看见一双诡异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沉声重复了一遍:“彭泽……你想复仇吗?”
阳光猛地钻进屋内,他呻吟一声,猛地拉上窗帘遮住了突如其来的亮光,一瘸一拐地,他慢慢踱步朝屋子中央走去。
那里有一张铁做的椅子,常年浇灌着血腥味,让他怎么清理也清理不干净,他皱着眉,挪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中央,跟着他拿过椅子坐下,然后看向椅子上的人。
对方似乎醒了过来,慢慢地抬起头。
男人想了想,他伸出满是伤痕的手,一把扯下围住那人眼睛的黑布。
那人呻吟一声,慢慢睁开眼,和男人对视的瞬间,两人倏地一愣,男人不可思议地指着他的眼睛:“你……”
他听见耳边出现了一个声音,充满蛊惑着问:“你要复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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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一百三十九)推断
“彭泽被抢救回来后,听说老婆女儿当场死亡,受到很大刺激,性格也随之大变,那时候我们都不太注意他的状态,毕竟遇见这么大的事情还没事,那才是有事。你现在上网可以查到当时的相关报道,无良媒体了钱颠倒是非,把白的写成黑的。”王有利长叹了口气,“柳父母虽然退了,但是威信还在,学生也遍布系统内部,据说还自成一派。听说女儿孙女出事,老俩口立即拜托学生帮忙调查。纸包不住火啊,柳之前和那个李浩眉来眼去,在培训班老师学生家长之间早就传开了。可笑的是,柳老这个学生正在和人竞争某个职位,认为如果柳的事情传出去,会给柳老带去污名,同时也会连累到他,于是他联系媒体,找人带节奏,到最后柳老还真以为是彭泽害死了自己女儿。要不是那个培训班装有监控,彭泽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后来事态发展越来越不可拾,无论警方如何解释,公众认定了事实,反而认为彭泽和警方内部有勾结,甚至还有人威胁彭泽父母,给他父母寄去恐吓信,就连彭泽在任的大学也经常会有人示威。”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容铮将网页关掉,忍不住摇了摇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一件事物,最直观的是表面,在无法获得真实情况下,大多数人人云亦云。如果说一个人是独立的特性,当两三个乃至更多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个性消失,观点就会趋近于一致。缺少独立思考判断的时候,人就容易受到他人暗示,所谓三人成虎,就是这个道理。
“假的毕竟是假的,如果彭泽在谣言传播时出来解释,事态绝不会发展成这样。我想彭泽已经疲于澄清,刚诊断出绝症,又面临这样大的打击……他的神状态是不是出了问题?”
王有利那头声音明显一顿,沉默半晌后,犹豫道:“的确是出了问题……彭泽他开始记忆产生混乱,几次我们试着和他谈起丫丫和柳,他都一脸茫然地问我们,她们是谁……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在多重打击之下,而产生的心理防御机制,压抑自己,否定事实,从而达到逃避痛苦,可是……后来直到有一天,他给我们讲了一个根本不属于他的故事……”
“什么意思?”
“彭泽的记忆出现混乱,他说他小时候很穷,家里重男轻女,他是吸妹妹血长大,然后非要说他父母为了供他读书,把他妹妹给卖到山村里去,他死活要出院去救山里解救他妹妹。”王有利无奈道:“实际上,他是军人家庭后代,他父亲早期参加海外战争瘸了一条腿,回来后他父亲没有参军,而是在在城市郊外定居,每天就闲来无事种种地,家庭条件很不错。当时国家出台独生子女政策,他属于响应的第一批,家里只有他一个独苗,他哪里来的妹妹!”
多米吸了口气,搓着手背插了句:“他这个想法总不会是凭空想出来的吧。”
“那年年初网上爆出了一件影响很恶劣的事情,前些年有对教授夫妇的女儿到外地旅游失踪了,找了很久没有找到,直到那年有队驴友到附近旅游,发现村里人有户人家,居然把一个女孩像畜生一样绑在屋里。”王有利顿了顿,话语间有些不忍,似乎有些说不下去,“那女孩就是失踪的女孩,她半路被人贩子绑架,以三千元的价格卖给了当地农民,后来又几经碾转,六年内卖给了三户人家,生了三个女儿,流产四次……在驴友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彻底疯了……”
话语刚落,多米的电脑上立刻弹出了一个视频。那视频上女孩脏兮兮的,头发凝在一块,一张嘴就是满牙黄垢,赤脚下是尿液和粪便。她脖子上带着拇指宽的锁链,另一头绑在屋内的柱子上。她手指在地上不停画着什么东西,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镜头拍过去的时候发现,女孩沾着尿水不停写着两个字:妈妈。
看见这一幕,容铮深深吸了口气,屋内其他人也久久默然无语。
“那女孩被解救后,就和彭泽在同一所医院,彭泽受到影响,记忆产生严重偏差,他认为女孩就是他的亲妹妹。无论我们怎么说他都不听,我那时候想的是,也许彭泽把对方当做亲人,对女孩,和他自己都有一定好处,就没有太做干涉……直到后来……我发现我大错特错了……”
电话那端传来管文君的抽泣声,哭着说:“不是你的错,你也想不到她会自杀,还是当着彭泽的面自杀!”
“不!”那头王有利咬着牙自责道,“是我没误诊了彭泽的病情,他明明已经产生了妄想、记忆倒错……我却还以为只是心理防御机制而已。让两个高危神病患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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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把炸弹和明火放一块,只会产生更严重的后果!”
容铮急躁地捏紧手机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听见提问,王有利声音慢慢颤抖起来:“那……女孩当着彭泽面抹了脖子,彭泽突然发狂,打了医务人员,从医院逃脱,后来我们发现他的时候,是接到了警方电话……彭泽、彭泽他……潜入到别人家里,把那人的手指头全剁了……”
“那人还活着?”
“是,还活着,手指头全没了。”
多米咽了口唾沫,强颜欢笑说:“这个疼是疼了点,不过被剪断后,只要送医院及时,手指能接上。”
王有利粗喘了口气:“没有!”
多米不解地问:“什么?”
“没有!没有找到手指……我们找遍了现场,及彭泽出现过的地方,可是……”王有利迟疑片刻,犹豫道:“我们怀疑他把手指都吃了。”
多米汗毛瞬间竖了起来,深深看了自己手指两眼,室内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指。
容铮深吸了口气,看着自己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沉默了两秒,突然问:“为什么是手指?”
王有利忽然沉默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我问过彭泽,彭泽只是说那个人没资格活着。”
多米翻找了下当时的新闻,有用的新闻信息很少。
虽然案件够离奇,但是那时候网络不像现在这么发达,只要断了媒体的口径,就不会传出去。应该是案件性质太恶劣,砍人手指并吃下去的新闻要是传出去,必然会引起社会恐慌,出于这一点考虑,警方一定会要求做保密措施,更何况凶犯是个神病人。
找了一会儿,多米终于有了发现,兴奋地说:“我找到这个受害人新博客了,瞧瞧,我之前说过,只需要一台电脑,我就能掌握一个人的一生,这绝不是吹牛逼!这人真名叫徐川,在一家医药器械公司做销售,案发前他发了一条短视频,被404了,等下,我把这视频找出来……”
屋内瞬间安静,只有一阵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猜测这个被404和谐的视频,会有怎样的劲爆画面。
“搞定!”回车键猛地一敲,多米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只见那视频画面摇晃不行,周围全是嘈杂的尖叫声,最后镜头焦距定点在楼顶,小楼只有七层高,上面有个神情激动的男人,站在天台边走来走去,他身旁站着两个老人,还有一个女人抱着小孩,都发出凄厉的嚎哭声,捶胸顿足地敲着胸口,看样子是要自杀。
拍摄人一直激动喊着:“跳啊,快跳啊,要跳就赶紧跳,不要浪我的时间!”他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周围人立刻喧闹起来,一个男人砸在了地上。拍摄人立刻跳起来,骂了句:“我操!”跟着举着手机冲到前面,拍摄那男人的模样。男人还没有死,身体支离破碎,眼珠子却还在转动,还没等他拍摄完毕,又是一阵惊呼,手机乱晃的镜头立刻往上移,只见一道白影,下一秒又是“啪”的一声,一个女人摔了下来……
多米唏嘘道:“是一家五口,两个老人,夫妻,还带一个孩子……丈夫赌博欠了高利贷一大笔债,无力偿还。高利贷天天上门找麻烦,门口都是泼的红漆,一家人忍无可忍,跳楼自杀了……”
“等等……你们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彭泽!”
冬宁忽然瞪大眼,指着人群末尾的一个瘦高男人,男人明显异于其他人,其他人要不是惊愕地张大嘴,要不就是往后跑,或者是像徐川一样觉得好奇作死的。他一直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眼睛眯成一条缝,整张脸涨得通红,把拳头拽得紧紧的,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是!”好几个人辨认后,都纷纷认同,“这人就是彭泽!”
“难怪,彭泽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想要杀了他。”
“所以说嘛,不作死就不会死。”
然而,这时候多米却摸了摸下巴,疑惑地眨巴下眼睛,问:“但是,他为什么要剪人家手指呢……”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赌行有还不起赌债、出老千就砍手指的规矩;古代也有针对偷窃盗窃砍手切手指的刑罚。”魏威在旁小声嘀咕,“他这是在处刑吗?”
“断指谢罪……”容铮闻言,倏地将目光转向他,严肃地问:“还有其他的吗?”
魏威一愣,呆呆地点了下头。
容铮:“把你想的知道的都说说。”
魏威吸了口气:“到达犯罪现场,必然要查勘现场指纹。人的记忆经常会出现偏差,往往受害人记忆里的歹徒模样会和实际模样有很大区别,而指纹确是不同的,可以百分之百辨认出一个人的身份。我认为,手指是代表了个人的标识,你看我们无论是手机电脑或者是门锁,现在都可以用指纹就可以轻松解开,换言之对于电子物品来说,我们的指纹取代了由我们大脑思考记忆出来的密码。网络越来越普及,科技越来越发达,指纹的用处将会越来越普及,如果将手指切掉,那这个人就没有了指纹,也就相当于将这个人从世界抹除掉。”
闻言容铮神情越来越凝重,按照这样的轨迹来推断,彭泽杀人根本不是他们推测的会所的杀手或者是变态连环杀人犯,他就是一个有着严重妄想症的神病患者。
这样的杀人犯最令警方头疼,他们神极不稳定,杀人没有固定模式,完全无法理性判断劝解,国外大多数遇见神病人劫持人质的案件,都会采取直接击毙的方法。
之前他还可以放心,以舒墨的身手及谈判能力可以和凶手周旋一定时间,然而对方却不是一个可以“讲理”的人,这人是一个发起疯来连朋友都能杀害的严重神病患者。
魏威理了下额头的碎“所以,我认为,彭泽他自认为自己是法外制裁者,任何对家庭不好的行为都会刺激到他,从而让他失去理智痛下杀手。早期切割手指,对他而言就是抹杀了一个人的存在,所以他没有杀徐川,只是切了他的手指。可是……他现在行为变得越来越不可控,很可能是到了这里,受到几方面刺激,探究起来,还是大环境的错。”
冬宁嗤笑一声:“犯罪心理学上,推断凶手的心理,往往都是在案件发生后,马后炮一样去分析凶手的出生成长行为模式,这时候犯罪已经产生,就算再怎么分析,也无法掩饰他就是杀人凶手。“
魏威一愣。
冬宁直起身子,走到他身边拍拍他肩膀:“所以啊,老弟,不要总去探究犯罪人的心理路程,犯罪就是犯罪,永远没有任何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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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容铮站起身,沉声道:“尽快找出他的位置,他在这里一定有落脚点,发布悬赏通缉令,标明这人为高危a级通缉犯,让民众积极提供有关线索。另外联系交警部门,调看监控录像……”
“等等。”手机那头声音一顿,惊愕地问:“容警官,这是什么意思?通缉令?彭泽……彭泽他是做了什么吗?”
容铮面无表情地捏紧话筒:“彭泽给你们打电话显示的是自己的手机号吗?”
王有利愣了下,说:“不是,没有来电显示……”
“是打在你打来的手机上吗?”容铮又问。
“……是的。”
容铮扭过头大喊了声:“多米,查查给这个电话号码,能查到是谁打过去的吗?最好找到一个对应的范围……”
“容警官!”王有利吼了一声:“彭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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