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我刚去买水果的时候,看见不少大叔大妈们在讨论什么直播间、绑架、钱家孙家什么的,什么时候大叔大妈不八卦明星生活二三事,开始跟上年轻人步伐,讨论起网络、豪门恩怨……难不成……出了什么事?”廖城嘉把帘子拉上,顺便扫了眼四周,“哎……今天有点太安静了,连美丽的护士小姐们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容铮正在削水果,听见廖城嘉的话,猛地想起廖城嘉是平川二世祖之一,那圈子的人自成一圈,多少该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你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你们打听打听都应该能知道,周鹏也和我一个院啊。”廖城嘉依旧老样子,话不说清楚狐狸样地扯了个绕子,正准备祸水东流一句话干脆扯到周鹏身上引一堆火,结果余光瞅到容铮冷冰冰的目光,吊儿郎当的姿态猛地一,老老实实交代起来:
“钱家我不太熟,他们家人都比较低调。我知道的是,钱国平一直和他弟弟一起生活……他这个人好像有点克身边女人,结婚了两次,老婆都死了,他就没有再娶。两个女儿一直在国外,了解不多。对了,有个事情,不知道有没有用……”
廖城嘉犹豫了下:“去年的时候,我在酒吧遇上了钱国平的小女儿钱亭,她好像心情很不好,一直在喝闷酒。后来来了个男的找她,和她不知道聊什么,她一直在哭,我也没注意,以为是情侣谈分手,可是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那男的看起来比钱亭小十来岁,长得一般,甚至有些不修边幅。大晚上在酒吧里还戴着个渔夫帽,实在不像是和钱亭谈恋爱。后来那男的离开,钱亭就不对劲了,脸色惨白,一直瞪着眼睛看着桌子……那表情现在想想都很吓人。”
廖城嘉嘴里说着吓人,表情却没有多少变化,甚至嘴角隐隐带着笑意。
容铮突然问:“你还记得那人的样子吗?”
“不记得,酒吧啊,那么暗,能认出是人是鬼都很不容易了,不过有一点我记得很清楚。”廖城嘉顿了下,容铮一抬眼和他恰好来了个对视,只见廖城嘉不怀好意地扯开嘴角,然后暧昧地用右手轻轻敲了敲自己右胯,“和你一样,那人这里带着硬邦邦的家伙。”
突然,窗外响起了哄闹的嘈杂声,平静的病房瞬间被声浪吞没,恰在这时候,容铮手边的手机响了起来。廖城嘉若无其事地从果篮里挑选水果,余光瞥见容铮接起电话后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要是出事了,你就赶紧走吧。”廖城嘉说,“这里有我看着。”
容铮犹豫地看向床榻上躺着的病人,苍白的脸上,眼睛紧紧闭成一条细线,平稳的呼吸上下起伏,丝毫没有任何转醒的模样。
“这么一时半会儿,他不会醒来,赶紧去吧,怎么还生离死别了,快去快回。”廖城嘉不客气地催促着。
也不算生离死别,只是单纯想要少年醒来第一眼看见自己,可是什么时候能醒来?这是一个所有人疑惑的问题。
医生的答案是:“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一周后,也可能是永远。”
容铮简单将这句话转换成自己的想法,便是随时都有可能。
深吸一口气,容铮不再婆婆妈妈,毕竟他是一个理智大于情感的人,深深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对方毫无知觉,似乎不会在他离开的时候碰巧醒来。
他迈开长腿飞快朝外走,想着要尽快解决,早些回来。
然而,就在他离开的瞬间,躺在病床上的人忽然像是有了意识,眼皮包裹下的眼珠子疯狂转动。
这时候,廖城嘉坐直身子,一边啃着水果,一边观察着床上的人的动作,他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门边,门外那个身影正飞快迈入电梯,一静一动,透着股美式幽默。
容铮对身后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他心急如焚只想快点把事情解决。
忽然,廖城嘉对着即将关上的电梯门大喊一声:“容队。”
容铮按住电梯,发现廖城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这会儿靠在门边,懒洋洋地冲他举了举手里的水果,似笑非笑地说:“快去快回啊。”
电梯门缓缓合上,那双凌厉的眼睛消失在门缝里。廖城嘉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回到病房里,一边将门关好,一边问:“小萝卜,让你帮我放的东西呢?”
帘子后面小萝卜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包包里呀!”
“好的,谢谢。”
两个小孩的欢笑声不时地从帘子后面传来,他们沉浸在自己的游戏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帘子另一边,医疗仪器出现了“嘀嘀”的警示音。
病床上苍白的少年,纤细的手指正在无意识地动着,一下一下,打在粗糙的床单上。只听“啪”一声,苹果核落在了垃圾桶里,廖城嘉从包里拿出个黑色长方形塑料小盒子,他熟练的将盒子拆开,里面装着的是已经装满不明液体的医疗注射器。
像是突然意识到即将来临的危险,少年一直平静的身体忽然开始疯狂地的颤抖。
半安慰地拍了拍不停颤抖的身体,廖城嘉低声说着:“不要害怕,很快,就一两秒……”
说完,廖城嘉缓缓将针管里的液体推入,果然也就一两秒的时间,颤抖的身体又恢复了平静,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这时候,小萝卜突然抬起头,他疑惑地眨了两下眼睛,盯着凸起一小块的布帘:“舒哥哥?”
帘子“刷”地被拉开,廖城嘉手里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幽幽地问:“吃苹果吗?”
夕阳从窗外照射进来,将少年白皙的脸照得几乎透明,就像是一具保存良好的尸体,没有一丝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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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小鬼)残缺器官的遗体(十三)质疑
突然关闭的直播间,让事件更加发酵,各类关键词疯狂成为及时性互动论坛的热点词,被绑的五人的信息很快就爆了出来,用极端谩骂侮辱的话语对五人进行口诛笔伐。
爆出有关孙玉芳新闻之前,这则新闻就在小范围内引起注意,因为用的是匿名,还有二次描述,所以关于凶犯的真实信息一直被掩盖,只用了一个“奔驰姐”的外号进行聊侃。
如今“奔驰姐”突兀地出现在公众视野面前,那小小的纸片人开始慢慢立体起来,传闻成了现实,敲打所有人的神经。
一个逍遥法外的凶手肆无忌惮辱骂老百姓,警方包庇,公权力被私用,只因为这名凶手有钱有势,就可以架空于法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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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个什么社会啊,到底法律保护的是谁……tat】
【都醒醒吧!这就是我们所处的社会,小老百姓只能烧香拜佛祈求别遭遇到意外和不公,否则“老天爷”有的是办法让你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每次看这些心里都很难过,明明我认为我生活在一个光明科技的城市,可是总是会发现阴暗的角落里,在滋养着这样的罪恶之花……坏人真的会遭报应吗?……唉,可悲,让人害怕。】
【摸摸楼上,这个魔幻的世界,真让人觉得活不下去呢。】
其实,华国贫富差距日渐拉大,在没有全民素质有效提高的前提下,网络时代突然降临,五缤纷的消息接踵而来,输入的各种半生不熟的人权价值观打了民众一个措手不及。
活跃于网络上的自媒体偏向性报道,专门寻找社会矛盾点开始报道,各类毁三观的综艺节目也在为了视率不断输出奇怪价值观。
老百姓仇富情绪日益高涨,且他们与底层公权力机构关系密切,常常遭遇受到违法侵害行为报警却往往无法得到解决的情况,还有办理相关文件经常会遇见“证明你|妈是你|妈”这样的刁难性证明,民众对于司法机关懒政行为愤怒早已经怀揣许久。
加之之前几家自媒体刚刚报道了几起官员子女制杖父母权力,恃强凌弱,炫富及以走捷径的方式获取政权职位形成地方家族权力网络的新闻,让民众的愤怒达到了顶峰。
这次事件犹如破提的洪水,以毁屋塌方的方式奔腾而下。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网络上一片哀嚎,到处都充满了愤怒、绝望。汇集成灾的阴暗面,顺着那细细一根网线,讯速地蔓延。
就在直播间停止的刹那间,欲海市公安局内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方十七寸的屏幕。
似乎他们都已经感知到了即将迎来的各种责难,公众的理智早已经被猛兽吞噬,随之迎来的是夸大性的无端诋毁和猜测。
在这里坐着的每一个人,或许都会被彻彻底底赤|裸地剖开暴露在网络上,让不明真相,只看过三言两语就爆发的民众对他们及家人进行谩骂、侮辱、更甚者可能是死亡威胁。
“有什么比自杀威胁、制造大事件的方式更能调动民众情绪?”在之前,廖城嘉问过周鹏这样一个问题。
如今,仿佛一切有了解答,那就是让所有人设身处地地相信自己的切身利益正在、即将获得同样的损害。
无形之间,慢慢由网络组成的讨伐大军印证了那直播间的名字正义的最后审判。
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周鹏深深吸了口气,这时候他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感觉告诉他,即将发生一件足以让所有人恐慌的事情。仿佛在印证他的预言能力,随之而来一个更加爆炸性的消息同时炸了出来。
周鹏刚拿起电话,那头就劈头盖脸地破口大骂:“你们哪个混账打电话给直播网站要求关闭直播的?脑子被门夹了吗?需要我给开证明吗?我马上叫人五花大绑送到全国最好的神病院,老子私人出钱供着,一辈子都他|妈别想出来!”
周鹏一时间被喷得血往身上窜,只能满头大汗应着,可是应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对啊,他们什么时候联系过直播网站?而且他现在正被那傻|逼公告气得话都说不溜了,怎么能把屎盆子往他身上扣?
“邱队,你等等,我们可没跟直播网站联系过啊!”说完周鹏朝唐煜瞥了一眼,唐煜被这一眼看得瞬间白了脸,赶紧满头大汗的把包里的手机丢出来:“没有,没有,不是我们,我们都在您跟前站着呢。再说,我们也都不怎么懂电脑这东西,哪里知道关闭直播间找谁啊!”
“,这个号码刚网站负责人交出来的!属地是欲海市,我现在正在查这号码的使用人,谁想狡辩都没用,我非得把这坏事的小子找出来不可!”邱峰已经气急败坏,大声怒吼着的声音被周鹏双卡双待的国产手机喇叭一修饰瞬间放大了百倍,在屋内徘徊。
那串数字还没在周鹏的脑袋里留下印迹,忽然有个警员惊叫一声,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号码不是那谁的吗?”
还不等周鹏问那警员,号码到底属于谁,门突然被打开,一抹几乎让周鹏喜极而泣的修长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多米先一步跳起来,“嗷”的一嗓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对方面前来了个伏地挺身双手紧抱大|腿的动作,死死抱住对方的大|腿哭嚎道:“头儿,你可想死我啦!你要再不来,我要把周大鸟那个大傻子玩坏了!”
周鹏脸一阵白一阵红,想要把多米扯出来丢进华语大本营集中训练个几年,不要老是把字词乱用!还有他哪里傻了!他可是正宗公安大学毕业的大学生!
“他连ip地址、uv、pv、洋葱路由器这些都不知道,开电脑只知道上草榴区看小黄|片玩弱智纸牌游戏!”多米哀嚎着控诉,无意间直接暴露了周鹏一切电脑活动,也暴露了自己偷偷调查了周鹏电脑的使用记录。
周鹏一口气没接上来,脸涨得通红跟猴屁|股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干脆恼羞成怒不要脸地冲上前揪出多米的衣领:“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是那样的人吗!一定是别人用了我的电脑!”
“我说了是你的电脑吗?”多米突然疑惑地看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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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铮完全没理会两人的幼稚争端,一边拎起多米的领子把人当做大型垃圾一般丢回电脑面前,一边把周鹏手里的电话拿走:“喂,邱队,我是容铮。”
周鹏被夺走电话,尴尬地咳嗽一声,狠狠地瞪了多米背影一眼,盘算着如何秋后算账。
之前那名出声的警|察突然走上前悄声对周鹏说:“那个电话号码我没记错的话……是陆阳的。”
“你确信?”周鹏觉得不可思议。
那名警|察年纪颇大,警衔却不高,样子有些陌生,像是这段时间才调上来。
“我确信,当年我参与了陆阳女儿失踪案的侦破……唉……这个案子我记忆太深了。陆阳生前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那个来电号码就是这个号码,这么多年了,这号码就像是梦魇一样,怎么也消散不去。”那警|察说着眼角有些发红。
他说完,年纪大一些的警员也都沉默了。
陆阳的案子对在场所有人来说,是生生钉在脸上的耻辱贴。阴魂不散地嘲讽着他们,作为警|察他们却无法保护家人这个残酷的事实。
“陆阳为什么要让直播网站把直播关了?难不成他和冬宁不是一伙的?”魏威茫然问。
多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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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轻轻一敲,刚刚的直播画面再次重复在所有人的眼前,冬宁的脸庞在屏幕前一闪而过,再次重播,忽然发现冬宁的动作透着古怪。
先不说他一直没有什么表情,动作也婆婆妈妈,让人恨不得帮他一把,或许能以不给犯罪心理行为专家留下估量把柄来解说,但是他的眼睛总是在瞄着镜头的右下角,像是在顾忌什么一样。
多米支着下巴思索:“他在看什么呢?”
“刚刚有人给警讯中心打了一个电话,自称是绑匪,因为我们擅自关闭直播间,他们会按照他们的承诺杀人。”容铮挂上电话,走到众人面前,语气格外严肃,让在场所有人一时间感到紧张起来。
“他……他要杀了人质吗?”唐煜突然插嘴,声音十分恐慌。
容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质问他是谁。
唐煜被容铮一双如鹰厉眼看得浑身打了个激灵,差点没站稳摔地上,结结巴巴地自我介绍:“我、我们是受害人的家属朋友和……”
“搞什么!”容铮的声调陡然提高,一点没给“钱家人”面子,甚至没看他们一眼,目光冰冷地扫向在场警员,“这是什么案子,你们不知道吗?居然让家属堂而皇之地参与案件,接触到办案核心成员,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我、我们有知情权!”有人小声抗议。
从国外的思想理念传入后,常常有学了个皮毛的叫嚣着人权,呐喊公众知情权,要求言论自由,要求隐私权。大多数人,连权力的具体体现都没了解清楚,就跟着瞎嚷嚷。
小学生都知道,权力和义务相辅相成。
那人挺年轻,顶着四周人注视的目光,颇有初生毛犊不怕死的神,梗着脖子喊着:“你们办案遮遮掩掩的,这是想要掩盖什么!那个绑匪根本就是警|察,你们跟他就是一伙的!”
容铮猛地转身,用凌迟般的眼神将年轻人看了个遍:穿着一套价格不菲的小西装,头发一本正经地朝后梳着,用发胶紧紧贴在头顶,十分老气。不过看他咬着下唇气喘吁吁的模样,却是透着一股年轻人才独有的稚嫩。
白冰这时候解释:“这孩子是钱老的大孙子江亦杨,一直在国外读高中……钱国平年初身体不太好,江亦杨回来看他,订的今天的飞机票要回去……不过……看来这下回不去了。”
容铮没工夫和这些臭屁孩子解释华国的法律规则,他没理睬对方,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无关人等迅速离开,否则全部以干扰警方办案‘妨碍公务罪’逮捕。”
“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我外公要是出了事情,我要你们全部都坐牢去!”江亦杨突然爆发,给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江亦杨!”
唐煜听见江亦杨大放厥词,连忙高声喝止,转而对容铮说:“不好意思,小孩一直在国外,不懂事,乱说话,我们这就走,麻烦各位了,实在辛苦了!”
说完,连忙推搡着众人离开。
钱母摇摇晃晃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挣脱开众人的束缚,指着角落里缩着的干瘦女孩:“警官,这个贱人,肯定知道什么,我儿子一定是被他们胁迫的!”
女孩浑身一颤,吓得把头夹在膝盖间,缩成一团。
钱家一行人总算是离开,容铮看了女孩一眼,回头朝白冰使了一个眼色,白冰受意,连忙换上亲切友善的笑容快步走到女孩身旁:“走,我带你去休息一下,要喝点热的吗?奶茶怎么样?”
闹闹哄哄一阵,方才让一帮警员颇感头疼的无关人等通通被容铮两三句话给赶走了顿时在场警员无不对容铮感到佩服,虽然没有介绍容铮是谁,但是大家都自然而然地等待着他的指示。
“今天下午二点,在市郊新建立的x员培训中心有一场争对欲海市政府各级领导班子的学习指导会议展开,然而直到刚才,培训中心都没有联系到其中任何一人。”容铮眉头皱起,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上,“监控录像上查看,大巴车是下午一点整从市政府出发,顺着市政大道朝目的地开。”
魏威非常有眼力见地把欲海市交通路线图在容铮面前铺开。
容铮拿出一支笔,顺着市政大道往下划线:“从这里顺着市政大道开入花城中街,接着进入铁城大道中段……”说完,他换了一支红笔,在其中两条道路交叉点画了个x。
“在下午一点过十分,车进入这里,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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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小鬼)残缺器官的遗体(十四)隧道
容铮的声音低沉,微微抬眸扫向整张地图,大概是天生带着不可抗拒的气势,他仅仅只是复述了一遍电话内容,却让在场的所有人起了满背的白毛汗。
一辆满载欲海市高级政府官员的大巴车,在光天化日下离奇失踪,且消失了整整四个小时杳无音信,无论放在哪里都是头等的大事。
“你说的是整个车都不见了吗?”
“绝对不可能,一两个人不见了我信,这可是一辆客载量30人以上的中型客车啊!”
“找到交警部门确认过监控,大巴车最后一次出现就在这个交叉点,时间是下午13点23分,路上没有其他车辆。还有,你们看。这个地方地形特殊,一面临山,一面临江,周围没有任何聚居点,一时半会儿怕是找不到目击者。”
容铮耐着性子解释,毫无起伏的淡然声调却无端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周鹏沉吟了一会儿,悠悠地问道:“有没有可能……录像被剪辑过?”
不过轻飘飘一句问话,却犹如一枚没准头的炸弹,轰的扎进了人堆里,瞬时,几十双眼睛来回打量着,无数个疑问哽在喉间,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兄弟突然成了绑匪,谁知道身边或者其他部门会不会有他们的人?顷刻之间,长久培养起来的信任感荡然无存。
“这里有一个监控死角。”一个看起来忧心忡忡的老刑警突然出声,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顿了顿,说,“光地图看不太出来,这条路下面有条专门……运煤用的隧道,监控是拍摄不到的。”
“运煤?”容铮倏地转过身盯着对方。
老刑警一把岁数,眉毛都白了,平日里也秉着年纪倒是没怕过谁,然而今天却硬生生觉得自己矮了眼前年轻人一头,紧张地和学生见着老师一样,结结巴巴地说:“恩……是啊……不过因为闹鬼,早就荒废了……平常都拿大锁锁着,一般人进不去……”
“锁?”周鹏“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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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在谁手上,怎么公共设施还拿锁锁着,这是准备当皇帝老儿的专线啊?”
周鹏嘻嘻哈哈开着玩笑,然而老刑警几乎要站不稳了,一双小眼睛往下瞄着,眼珠子提溜着不停转,满头大汗地说:“在、在何局手里……”
还未解释这个何局是何许人也,容铮手里的电话又响了,池剑喘着粗气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容队,车已经发现了,你猜怎么着?他们居然把车停在街道下的隧道里,那隧道还落了大门,跟私家护院一样上了锁,写了一个禁字。要不是我问了当地人有时候凌晨隧道里会出现车鸣声,根本不知道这里还居然可以通车。不过,人已经不在这里了,我刚刚打电话给交警那边确认了,监控里没有出现其他车辆和人,我估计,他们是到了隧道换车,接着从另一端离开了。”
容铮愣了一下,颇有些讶异地朝老刑警看去,几秒钟前这位满头油汗的警|察当着自己的面信誓旦旦说着,那里已经荒废了,忽然一个想法倏地在脑海里闪过。
“池剑,看看那隧道里,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其他东西?”池剑的脚步声空洞地传进电话里。
……
池剑借着打火机的灯光,凝神观察着四周,隧道笔直通向深处,没有一点曲折和波澜。
除开他身边的大巴车,隧道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生气,像是荒废了很久一般。
突然他感到了一丝凉气,有风吹到暴露在外的脖子上,起了一堆鸡皮疙瘩,池剑的心跳猛然加速起来,手里的打火机上的火苗就在这时晃了下,他倏地一转身,看见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门正贴着他的鼻尖。
池剑蹙眉,大力推了下门,只听“吱呀”一声闷响,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味随着门一点点被推开,潮水般朝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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